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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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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动身,这京城里的钟声一响,其他的杂家可就不管了。”
这么重要的事早不说晚不说,现在才说,朱佑杬几乎没把手上的水壶捏碎。
尽了全力忍了下来,朱佑杬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出发吧。到了城外小树林那里停下,等公公把门开了,咱们……”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太监笑着告辞了。到了后面僻静处,老太监就听自己的徒弟抱怨道:“这个兴王,也忒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他明明就求着咱们,若是没了咱们,他还能成事吗?看他那个样子……师傅,这事成以后,指不定怎么样对咱们呢。”
老太监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指着对面歇息们的太监们笑道:“你以为这些人是吃素的。兴王现在求着咱们,也何尝不是咱们求着他。他一个乱臣贼子,不过三千兵马傍身。等事成了,把他这个,宗室里这么多皇子皇孙,哪一个不行。到时候自然有咱们的道理。”老太监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他徒弟懂了,捂着嘴笑了笑不说话。
朱厚炜趴在城墙上用千里镜看着他们的队伍一动不动,对着朱厚照道:“皇兄,你说他们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他们人就只轮这一班吗?”
朱厚照用砂纸细细的摩擦手上的这一把枪,笑道:“他也不容易。西山的兵虽然是老弱残兵,但是未必是那么好缠的。”
看自家皇兄这么宝贝这支枪,朱厚炜也挨着朱厚照坐下来,摸了摸笑道:“皇兄怎么这么宝贝这支枪。它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吗?”
“这是你杜若哥哥的枪。”朱厚照细心的抚摸着枪声,就好像杜若在自己的身边。他今日马上就有一战,却不知道杜若在江西又怎么样了。
这下子朱厚炜有些明白朱厚照为什么宝贝这把枪了。他也是知道自家皇兄和杜若之间的关系,也隐约知道皇兄对自己的厚望。所以他严格的要求自己,只希望自己不要让皇兄失望。
“皇上,皇上,他们开动了。”
朱厚照直接翻身趴到城墙上,用千里镜看到那一对人马果然开始朝这方移动。朱厚照命令道:“就照原来说的办。等他们靠近了,吹号让刘健他们从后面包抄,咱们两头围困瓮中捉鳖。”
小将得令去了。朱厚照拉过朱厚炜嘱咐道:“到时候你就在这上面,不许动。你不是很想见识火器打仗是什么样子,这一次就好好呆在这里看。”
“皇兄,你要亲自上阵去吗?”朱厚炜拉住朱厚照,担心问道。“你要是去弟弟我也要去。”
朱厚照将枪放到朱厚炜手里,安慰道:“你拿着这把枪。你是学过开枪的,到时候直接跟着他们往下瞄准了射就好。你要是射准了几个,就算是立功了。你要是下去,我反倒是要分心了,所以乖乖在这上面呆着。”
知道不是自己意气的时候,朱厚炜听话的把枪背在自己的背上,点头道:“我一定会帮大哥射杀尽量多反贼。杜若哥哥的这把枪,我也一定会保护好的。”
朱厚照对他一笑,转身走了。朱厚炜又重新趴回墙头,在侍卫的指导下,把枪放正。只等着朱佑杬过来。
想要颠覆朝政,对皇兄不利,在他朱厚炜这里,只有一个字,杀!
等了好一会,朱佑杬这一帮乌合之众才在正确的地点停下。
只有两骑从外面冲进来,看里面已经戒严了,忙勒住马,却看见一个小官朝他们招手。犹豫了一会儿,他们还是靠了过去。
“西山来的吧!”
两人不说话。
“等着进城的对吧,我是公公的人。”
两人没想着这么快联络上人,小声对暗号道:“待到九月九。”
“菊花插满头。”侍卫也没想到这么容易这两人相信了自己,心中窃喜。“前面刚刚接到宫中的消息,全城戒严,现在公公还在楼上呢!”侍卫指了指高大的城楼,继续悄悄道:“好不容易拖着时间就为了你们,快点快点。听说宫里都乱成一锅粥的。我还得赶紧赶回家看看。”
两个人还要再求证,被他赶走了。“快点,快点!要不是长官是你们的人,我才不要在这里等着你们。你们成事了也就罢了,要是没成事,我还要请兄弟们喝酒证明我不在这里呢。”
他这样着急,两个人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听上面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下面是什么人啊,时间到了啊,快点关门吧。杂家还要回去赶着进宫呢。”
两人见小官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不再说话,心内的五分怀疑已经变成了八分相信。
两人赶紧奔驰回去。小官对上面的敬连使了一个眼色,敬连对朱厚照点了点头。
远方奔腾而来一队骑兵,后面跟着一大队杂色盔甲的兵丁。
正要进来,忽然大门关上了,吱嘎的关门声,让朱佑杬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有诈,快跑!”
只是已经迟了,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无数人惨叫着从马上落下。马儿们受惊了,直接从后面人身上踏过,踩出一层层的肉泥和血水。
朱佑杬痛恨的嚎叫道:“啊……”他身边的太监忙帮他打马掉头。
朱厚炜认出了穿的最显眼的他,直接瞄准放枪。只可惜,两次都没有打中。唉,朱厚炜一拳头砸在墙上。
他知道这枪没有准头,可是朱佑杬隔自己这么近,还射杀不了他,让朱厚炜不禁气短。
看旁边还架着火炮,朱厚炜把枪背到背上干脆跑过去递炮弹去,还不停支招:“朝那个那里打。说不定他就是贼头子。”
“我说你什么也不懂添什么乱,不知道大炮改不了方向吗?你以为这东西像枪似的……哎呦,王爷,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小心这里炸膛了伤着王爷。”
被人驱逐却没有半点不高兴,朱厚炜仍然兴致勃勃的在那里说话:“快点,说话是说话,可别停啊!待会儿人都跑了!”
炸弹上膛了,他赶紧回去点引信,却没想到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手。
朱厚炜看不过眼,直接抢过来点上引信,捂住双耳。只听碰的一声,炮弹落到下面,炸出一个大坑。
只听一声号角声,旁边的人赶紧把朱厚炜手上的火苗抢过去灭了。
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朱厚照率领着三千禁卫军冲了出去,远处,早就埋伏好的五千军械所军队合围上来。军械所都是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组好方阵队伍。一排举枪射击之后,马上蹲下,另一排立马站起来射击,如此循环往复,在鼓声之下,纹丝不乱。
朱佑杬连马也弃了,小太监也丢了,跌坐在地方苦笑,自己果然还是败了。
天色还未黑尽,月亮刚刚从从云层里露出面来,远处还残留着红色的云层。
自己就要葬在这里了,朱佑杬想。
“站起来。”朱厚照长枪指着朱佑杬的胸膛,白色盔甲,坚毅的脸庞,恍若天神降临。朱佑杬知道,自己彻底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国公爷,加件衣服吧。”江西秋末天冷,杜若打了一个寒颤,心中若有所感,旁边伺候的小厮连忙给杜若披上衣服。
“咱们从京城出来几天了?”杜若盯着手上的笔,还有这窗外截然不同于京城的秋色,问小厮道。
这人原是一直在杜若身边伺候的,因为身体壮实,有些武艺,所以被杜若带到了江西。他也是实诚,憨憨一笑道:“小人还真记不得了,已经是有将近一个月了。”
杜若把衣服裹上,站在门前看天上的月色,心中想到了京城的月亮。和这个倒是一样的圆一样的亮。只是不知道朱厚照是否也在京城观望着这一片月色。和自己同处于一片天空之下。他不知道的是,朱厚照刚刚擒获了朱佑杬,正带着大军在京城里搜捕叛党呢。
“国公爷,好兴致!”杜若一看,行来的不是王守仁又是谁?
回到案旁,杜若请王守仁坐下,问道:“不知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赞叹于杜若这里茶水的甘香,王守仁点头笑道:“是喜事。斥候在南昌一代发现了宁王朱辰濠的踪迹。如果情报属实,他必然是迫于咱们的压力,回去守卫南昌去了。我们明天拔营往南昌发兵,必然能手到擒来,将宁王之乱平定于此。”
这的确是一件大喜事,杜若击案笑道:“如此,果然是一件喜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里的事情奔回到朱厚照身边去了。他这几日心里老是不安,总怕有什么事发生。如今被王守仁一个喜事一冲,一激动,似乎好了许多。只是看王守仁欲言又止的样子,杜若疑惑道:“不知道大人为何面有难色,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为大人分忧?”
看杜若主动问出来了,王守仁也不遮遮掩掩,“国公爷所云炸药,十分有效。可是我也只在攻打九江的时候看到国公爷用过。我还听说,国公爷还带着一种武器,名叫手榴弹的。只一次攻打南昌,南昌是宁王的大本营,里面全是宁王的精锐,非九江可以等同。不知道国公爷能不能在南昌时也用上炸药这种东西。甚至是拿出国公爷的杀手锏来。”
听到古人一本正经说着这两个名字,杜若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心中也知道,这些人是怕自己藏私,不把这些拿出来给他们使用。有了这些东西,只有冷兵器的宁王府怎么能朝廷抗衡。不说能速战速决,就说能减少不少己方的伤亡就能让这些人心动。
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回荡在杯壁间激荡起一股香气,杜若心不在焉的笑了笑,说道:“大人放心,这些东西该出现的一定会出现。”
王守仁倒不是为自己而来你,而是受了其他将军之托而来。他蜻蜓点水的沾了一口茶,羡慕道:“国公爷果然是清雅之人,这茶外表普通,不显山不露水,却是味香俱全。好茶,好茶!都说人不可貌相,原来茶叶不可貌相。”
这茶是张氏带着艾草烹制的茶叶,连朱厚照都只有一小包,今日还是杜若好不容易才舍得泡了一壶,正好是王守仁赶上了。
“就如王大人当日攻打九江城所言,此物杀戮太过。若是遇着九江、南昌这样攻城用着还好。若是平日里的小战役,用这个还是不妥。”杜若也不准备说这茶的来历,直接和王守仁解释他不愿意用这些东西的原因。“况且此物出产有限,陛下暂时并不愿意将这种东西广泛流传,能在江西见到它已经不易。怎么用我自有打算,不用王大人多言。”
王守仁是空担着一个平乱大元帅的名头来找杜若的,他来这里说出了请求,他的任务就已经算是完成了。至于其他的,他自觉管不了也不想管。杜若这样拒绝了他,他也不恼,只是品着香茗,自己不摘说话。
杜若知道他在历史上的顶顶大名,如今细看也没有比别人多长一双手臂,两只眼睛,开玩笑道:“不知道王大人以为自己若是青史留名,会是怎么样一个人物。是能吏,还是平定宁王之乱的功臣?”
倒是没想到杜若会问这个,王守仁细看杜若,裹着白色绣金袍子坐在案前,剑眉星目,好一个俊俏儿郎,只是不知道他在历史上又是被如何书写的。“论文,当今阁老刘大人编纂刑律文集,论武功,马大人和许大人两人在前,这些人赫赫威名我就不用多说。在这两样上,我只能说是对得起自己罢了。只有一事,我一生立志立院讲学,某一日靠这个青史留名也未可知啊。”
杜若知道王守仁是个大思想家,可是他思想到底如何,杜若并没有过研究。而且如今大明的历史已经被他们两人改的面目全非,王守仁还能不能成为历史上的王守仁还未可知。
这样想着,杜若反倒是对他多了一些歉疚。说话间,便多了一些真心,反倒是更加相谈甚欢起来。
杜若在江西做的顺风顺水,马文升在西北却不是那么容易。京营在朱厚照的监督之下,的确是武力飙升,不在是当年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可是即便是这样,京中的这些天之骄子们,西北的恶劣气候还是让他们吃了许多的苦。
今年西北又是一个极冷的年头,还没到冬至,天上就已经下下来好几场雪。只是地气还没完全冷下去,这雪还没到地上,又贴着地面化了,这才是最难熬的。
马文升带着马璁跟着大军一步一步朝大同挺近,准备在一座朝廷军队占领的要塞那里补给。要是慢了,错过了宿头,他们就只能在这荒郊野外休息了。“这鬼天气,就是身上穿着棉衣,这雪一化了,水把衣服湿透了,也不保暖啊!”
马文升看了看阴沉的云层,这雪不像要停的样子,他摸了摸胡子,定声道:“这样的天气我们难受,许进更难受,还是快点行军。早一日围了大同,说不定早一日完事。”
许进反的时候,正好是秋粮还没有入库的时候,整个大同就靠着以前剩的余粮过日子。这天儿又这么冷,这日子难熬啊!
“大人说的是,传令下去,加速行军,务必在天黑之前到地方。到时候自然有热汤热火堆给大家取暖。”马璁立马让人传令去了。马文升看他这样乖觉,觉得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马璁看自己老子高兴,也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
看马璁现在这个样子,那里还有当年的顽皮样,马文升心中十分欣慰,心中暗叹果然还是让孩子出去走走能锻炼孩子。马璁在军械所这么两年,竟然如脱胎换骨一般。在宫变里还因为护驾有功封了一个小爵位,他这个做父亲说不高兴那当然是假的,只是孩子不是在自己这个亲爹手上变好的,他还是有些伤感。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这个叫杨家堡的地方,雪也已经暂时停了。早就得到了马文升他们的消息,驻扎在这里的人早为他们准备好了热汤热水,这样灌下去,在这样的天气里,感觉整个人都暖了。大兵们都脱了衣服挤在被窝里取暖。
马文升虽然老当益壮,到底年纪大些,这么颠簸这么多天,早就已经骨松肉松,整个人全靠硬撑着过来的。他捧着个热汤碗在那里,脚下一盆热水泡着脚,舒服的几乎没有哼哼起来。马璁不时的把他的腿举起来给他上药。
“还是皇上有远见,知道父亲身体不好早早的备好了药,如若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马璁临行前才拿到高凤亲手送出来的这两盒子药,里面的罐子都是铁皮做的,正好方便行军携带。
“这恐怕还是安国公的主意。他曾经在冬天来过西北,应该知道西北是怎样的情景。”马文升瞧了瞧马璁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腰,“我知道你看不惯安国公。觉得他又没有做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为什么能这么的得皇上的喜欢?”
被父亲说中了心事,马璁不说话了。
“你自以为自己少年有为,是京城中第一得意的青年才俊,这尾巴就翘起来了?”马文升两下把脚擦干,对马璁说道:“我是看明白了,这皇上背后不知道多少东西都是这位安国公在盘算。都说皇上鬼点子多,我看未必,后面能让这些东西落实下来的,还是安国公这位弱冠少年。他……不可小觑!”
“既然他功劳最高,为什么他最不显?平日里只见他进宫,却不见他有什么建树。也没有领什么职位?”
“他做的不是国公,也不是官,是皇后之职,自然不再需要我们这些人评判。”
☆、第一百五十章
马璁手一停,顿了一顿,皱眉道:“都说皇上暂时不想选秀大婚。暂时尚可,这长远了,这文武百官,宗室皇族,哪一个肯啊?再说,皇上这不大婚,没有皇嗣,以后继位之事……?”
“这宫中不是还有一位皇弟?住在东宫,最好的师傅,这么大了也没有议论封地之事,可就是为了这子嗣之计?”马文升自认自己还是看清了些事情的。“只是,这位皇弟成了事还好,若是以后不成事,皇上真是有了子嗣,以后还有的闹腾。我呢,看不看得到还不一定,就看你们的了。”
这句话可说的有些不吉利,马璁立马反驳道:“父亲,这样的话不要说!”
“我这是越活越回去,这朝堂上的事情我是看不清楚了。若是在往日,这两三件事情堆叠在一起,朝廷没有银两,军队没有补给,百姓民不聊生,饿殍千里都是小事。山河破碎,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两三年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现在这个模样,这银子也不缺了,这人平日里乱糟糟的,遇着大事却不乱了。我是看不懂了。”
原是因为这个,马璁自觉自己是跟着朱厚照他们一起起来的,还是有些发言权。“这些都是好事。小时候,跟着父亲在西山大营里,除了那些纨绔子弟,哪个人不穷?手上有力气,肚子却是饿的,怎么会不去生事?再说这大街之上,以前不过是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干活计做买卖。我不是科举出身的,不怕父亲笑话,我不向他们一样看不起买卖人。买卖人做生意,手上钱一多可不就爱花钱。这人人挣钱,人人花钱,大家的日子可不都好起来了?”
两父子这两天的话倒像是把过去几年的都说尽了,马文升正了正衣冠,高兴道:“等完了事,咱爷俩儿今晚一个炕上说话。你把这些东西收好,去吧艾力将军请过来吧。”
马璁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南昌城外,众多兵马追碾着朱辰濠的残军,到处都是胡乱丢弃的尸体和兵甲。杜若的马飞跃过一小堆尸体,杜若亲昵的拍了拍马头。
他们自从接到消息在此围堵朱辰濠已经是第二天,终于把朱辰濠堵在了赣江边上。一次又一次的战事已经让杜若习惯了希望和鲜血,他现在只希望赶紧处理好这件事,好回京城去陪朱厚照度过这一个隆冬,也让江西百姓不用在冬天担惊受怕。
“国公爷,王大人正在和前面对峙呢。”
“就在前面?”杜若得了消息,打马便上前去。只见两队人马抵着江边对峙,江中央停着几艘船,因为靠不了岸边,在那里急的直打转。
朱辰濠手里用刀放在娄贺的脖子上,一张脸上都是血污和泥土,连手上的刀也砍瘸了。
“你要了他的性命吧,等我将你擒获,交于皇上正法,到时候我亲自去恩师府上还他一命。”王阳明的第一个恩师正是娄贺和姐姐娄妃的祖父娄谅。娄妃如今已经一头碰死在了王府里,娄贺可不能再出事。
宁王看他就要指挥人围困上来,一刀把娄贺结果了,朗声笑道:“想本王雄才大略,就毁在了一个娘儿们手上!”
“刚愎自用,昏庸无能,还把自己必然的失败怪罪到女人身上,你怎么能成事!”杜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明明失败了还不可正视自己的错误,偏要将事情怪罪到女人身上。“今日我就将你绑回京城去,面见圣上。”
朱辰濠看见杜若高头大马,穿着麒麟罩甲,知道他必然就是安国公杜若了。“你是哪里来的野路子,不过是个佞幸,也配和我说话了?”
杜若的副将正要和他理论,杜若摆手止住了他,“你不用多说,你再说我也不恼。就一句话,降还是不降?”
“这降有又这么样?不降又怎么样?”朱辰濠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一败至此。他对于朝廷的印象还停留在前几位皇帝的时候,英宗、代宗、还有弘治皇帝,他还不知什么时候大明的军队已经如此精壮,不过三月就将他困于此地,再没有了反抗之力。
旁边的偏将看话活多,正要冲上去,杜若一把拉住了他。王守仁看他兵败如山倒了,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中想着师侄和师侄女,止不住的愤怒。“无有区别,都是千刀万剐的下场。”
说完,王守仁亲手提枪带着人冲了上去,两人纠缠起来,两方兵马也冲杀在一起。不过两刻钟,王守仁亲手将朱辰濠擒于马下。没有了首领,宁王叛军也四散而逃,被兵丁们一一抓获绞杀。
偏将有些不明白杜若为什么偏要将功劳白白的让给王大人。杜若止住了他的唠唠叨叨,一句话,“你的赏赐不会少的。至于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他来江西是的确没有可用之人,派了其他人朱厚照不信任。但是他的身份又让他不得不低调。若是共事之人都是草包,这功自然是自己的。可是共事的的确是王守仁这样的好官好人,杜若也乐意把功劳送出去。
他和朱厚照之事,已经决定了,他自然愿意天长地久的走下去,也愿意为此付出。朱厚照已经是世间最尊贵的人,他就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守着他就好。也免得这光太刺眼,互相亮瞎了对方。
朱厚照不知道杜若在江西心心念念的念着自己,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往未央宫走。前两日才下了一场大雪,宫墙的两头还按照往年的常例堆着大雪人。朱厚照看见一个一朵大喇叭花,活灵活现,真漂亮。
“这是艾草公主带着两位侍读堆得。”敬连忙解释道。
这也是,不是艾草这样童稚的人如何能想出雪人还能这么堆。“几位侍读可已经送出宫去了?”
因着朱佑杬勾结太监之事,宫中经历了一次大清洗,宫女们都发出去配了军户,太监们送往矿上做事,宫中冷清了许多。艾草晚上一个人睡着有些怕,张氏干脆召了伴读来陪伴她。今日正好是休沐的时候,这两位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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