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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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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樊华眼皮子在不停的打架,可却愤然提笔,字写得行云流水。他将纸条卷成小卷,放进一个小竹筒里,递给青森。
“拿去,放到那条巷子里。青砖从下往上数第五行,从左往右数第五列,就放在里边的。。。。。。咳咳。。。。。。里边的缝里,速去速回,小心尾巴。”他两脚飘飘的走到床边,整个人都倒下去,甚至不太清醒了。
两日后,正是慕樊华病入膏肓之际,慕家大部队归来。慕馨听闻慕樊华一病不起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人给府医送去了好些钱。可府医却分好不收,如数退回,更是急得她跳脚。
第二日晚饭,是为慕红绫接风洗尘的,可慕红绫却十分不赏脸,除了去看慕樊华的病情外便再也未出过门。
“红绫真是的,我们好心为她接风洗尘,结果却不赏脸。”萧菁菁看着一桌的山珍海味埋怨到。
慕樊辰却不以为然,辩解道:“娘,你是知道的,姑姑她一直这么独来独往,而且也不喜欢食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再说了,樊华是她一手养大的,我若病成这般娘你也食不下咽不是?”
萧菁菁定定的看了慕樊辰一眼,总觉得不大对劲。自己儿子什么性子自己还不知道?往日对这些不闻不问,跟他爹一样不苟言笑,甚至只言片语,现在倒是肯为了慕红绫多说两句,明天莫不是要下红雨了?
“我。。。。。。我吃饱了。”慕馨放下碗筷,抹嘴离去。
聂萍看着慕馨碗里几乎未动的饭菜,她又是哪根弦不对了?
“忠诚,饭后来我那一趟。”老太太也放下碗筷,自己拄着手掌离开。
大伙虽在饭桌上,可都觉得氛围不太对,自从去了一趟燕镇,好像饭间谈话便是这般微妙了。大伙也都未敢吱声,只是埋头吃饱了,悄悄离去,一系列动作恍如已是经历了数遍般娴熟。
天越冷,夜也越黑得快,才食过饭,慕忠诚前往老太太院子时天就黑了下来。他推开老太太的房门,走进去,房内似乎比外边更冷。兴许是这后院很少晒到太阳的缘故,虽然不潮,可是却冷得打紧。
“娘。。。。。。”
老太太挑了挑烛心,火光更凉了些,光芒流淌在墙上。房内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都很朴素,慕忠诚觉着也许是自己的妹妹更像她一些,不喜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老太太往日也是深居浅出的,一套被单能用个五六年不换,勤俭节约这词很适合她。
“忠诚,来,你过来。。。。。。”老太太向他挥挥手,让他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笑起来满脸的皱纹。
老太太将桌上的茶水推到慕忠诚面前,唉声叹气,良久才开口道:“樊华这个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像她娘了。”
的确是像极了。。。。。。初见时,惊艳;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和如墨的发丝,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慕忠诚不语,静静的喝着茶,他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不想那般,他已经失去了此生挚爱,她在这世上一张画象也未留下,尸骨又被洒在了南海北漠。让人在多年之后念想起来,竟无处可祭奠,那张脸也模糊了起来。
初遇时,只记得她披着雪白的裘衣,骑着骏马,飒爽英姿,奔驰在街道上,所过之处久留余香。那抹了胭脂的桃眼,裸露在大雪之中,回眸相望直触心底,可面纱下的玉面终是记不清了。
“我已害了她,我自认是无脸在百年之后下去见她,可樊华是她唯一的骨肉,我答允过她要樊华平安一生的。。。。。。”慕忠诚说着,喉头有些酸涩,声音颤抖。
他看着跳跃的灯光,止不住想起了那年她将死之景,灯光亦是这般。。。。。。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紧握他的手,含泪相望,桃眼如生了一片**,她用了独剩的一口气对他道,倘若你真的爱我,便让他平安的活下去,直到你死不可相违!
那句话说完没过多久,她便呼出最后一口气。他知道她到死时,爱的也不曾是他,可他依旧选择了遵守诺言,如果不是一个失误,现在何至于这般光景。
那玉面的美人还会在树下翩翩起舞或是唱着异国小调,一身的异香。。。。。。但这些只能在脑中想想罢了,人去楼空终不再。。。。。。
老太太看着慕忠诚极力将泪水收回去,用及其卑微的语调对他说:“你尚能留他一些时日,可是日后要是传入宫中,不是他死,便是我们死。”
慕忠诚依旧不语。
“你是大凉的大将军,是大凉的顶梁柱。他的粉墨登场必定是大凉的一场劫难,我儿。。。。。。是这天下重要,还是他重要?”
“我们慕家两代忠于皇室,可娘你始终看不破,天下百姓为重,可樊华难道便不是百姓吗?还是说他从生下来便不配活着?”慕忠诚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想劝解她。
老太太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子,竟将一个野种看得比天下黎民更重,气不打一出来,拍着桌子歇斯底里的骂到,“他本来便不应该活着!若不是你我苦心经营多年,处处护着樊璎那女人,怎么会有他这个孽种!可到头来,她到死,也不曾爱过你,我儿!是她负你在先,何必如此顽固?”
慕忠诚放下茶杯,漠然看着她,冷笑,“最没资格说她的人,便是你。”他拂袖而去,敞开的大门吱呀作响。
老太太看着他如此维护,气得一口气没顺上来,眼前一黑跌回椅子上。
逆子,逆子啊!
第三十四章
慕馨行色匆匆行在路上,水色的锦帛飞舞在空中。
“哎哟~”慕馨撞上了一个结实的东西,刚要破口大骂,却猛然发现是慕忠诚,吓得话都卡在喉头那。
慕馨察觉慕忠诚似乎不是很开心,“爹。”她只是赶忙行礼想赶忙跑开,这将军的怒火自己可是承受不起的。
慕忠诚转过头看慕馨行色匆匆,手捧木盒,道:“站住!”
“爹?”慕馨心虚的转过身来。
“你去哪?”
“我。。。。。。我去给二哥哥送饭,爹。。。。。。有事?”
“送饭不是下人做的吗?樊华那还有青森,即便是青森没空,那赤珠去哪了?”慕忠诚的鹰眼仿佛将她洞悉。
慕馨支支吾吾,答道:“青森今日衣不解袍的伺候二哥哥,压根就没出过房门,赤珠近日也都被我差去府医那抓药、煎药、送药了。”
“不是还有其他下人吗?”
慕馨说到这,眼睛便红了起来,“其他下人都没人肯帮忙,说是怕被传染伤寒。”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傻呀?去找你大娘借人啊,或者跟爹说一声不就行了,这些个奴才是越来越放肆了!”慕忠诚咬牙切齿,拉上慕馨前往杏雨院的书房。
慕馨被慕忠诚提到了书房前,二人看到小豆用手托着脑袋坐在紧闭的房门前,看着着实可怜。
“小豆?你怎么坐在这,不进去坐?”慕馨拉起他。
小豆抱住她,可怜兮兮的道:“馨姐姐,少主说怕传染我,所以不让我进去,我今晚还要去柳姨娘那住呢。。。。。。”
慕忠诚拍门,唤着慕樊华。
等了好一会,门被缓缓打开。是青森。。。。。。几日不见,人看着消瘦多了,眼睛都稍稍下陷。他戴着黑色的纱巾,遮住口鼻,头发凌乱不堪。
青森挡在门前,慕忠诚和慕馨依旧不死心的向内张望,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慕樊华的咳嗽声也都软绵无力,书房又从内而外的散出浓浓的药味,着实让人心急。
“将军,三小姐,你们回去吧,伤寒是会传染的。”
“那。。。。。。饭菜交给你了,樊华便拜托你了。”慕忠诚低语道。
“我就看一眼,马上出来,没事的。。。。。。”慕馨不依不饶。
青森却依旧很是坚决,“不行。”
慕馨想要再软磨硬泡却被慕忠诚拉住了,青森忽而想到小豆,对慕馨道:“青森这几日照顾少主不得闲,小豆便托付于小姐了,晚上送他去柳姨娘那便成了。”
小豆看着青森,手舞足蹈的想要拒绝,可是却被慕忠诚捂住嘴别在腰间带走了,如此雷厉风行。。。。。。
慕馨看着他们先走,又稍作停留,问道:“二哥哥现在情况如何?”
“可能还要一段时日才能病愈,即便是病好了也要静养许久,怕是这段时间小姐是不能见上了。”
“那。。。。。。那二哥哥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慕樊华躲她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带话呢?青森转念一想,眼睛眯了眯,道:“哦,是有说过。说是馨小姐若是盼着他好,便别来得过于频繁了,往日好生带着小豆玩,这样他才心安些。”
这话说得,病入膏肓的慕樊华在房内听得都笑了,这青森越来越机灵了,自己明明没说过这些话。
青森说完,不再理会慕馨,提着木盒进到房内关上房门。
慕樊华躺在病床上,唇色发白,看着他,笑出了声。他现在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吃喝拉撒全靠青森,倘若自己是女儿身,嫁与青森隐居山林也是极好的。这世上就稀罕这般贴心的人儿,加上英气十足的脸,也不知他是否曾埋怨过既生瑜何生亮。
“叩叩——”
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青森将门打开。可。。。。。。还以为没人呢,原来是这下人太矮了自己没瞧见。青森接过没过下人头顶的饭菜,发觉这张脸很是面生。
那下人看着才十三出头左右,粉嫩的小脸,大眼睛扎巴扎巴的,才刚到青森的腋下。
青森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却一脸天真的与青森对望。青森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门也没关上,便是让他进来,可那孩子却不进来。
“咳。。。。。。你不进来吗?”慕樊华隔着帐子问道。
那孩子眨眨眼,一蹦一跳的进了门,青森才将房门合上。三人表面很是安详,可心知肚明彼此的阴谋。
“你病了吗?”孩子用甜腻的声音问道,他穿过帷幔,伏在床边把玩着慕樊华的手指。
“嗯。”
“伤寒?”
“嗯。”
“那你得好好休息了。”他将慕樊华的手收进被子里,笑得很是无邪。
“我不是正在休息吗,你们家主子为何让你来?”
“因为。。。。。。”他眯了眯眼,声色俱变,“我犯了错。”
慕樊华摸摸他的头,即便知道他不是个孩子,可还是忍不住摸一摸,就好像对待小豆一样,小豆没准就要有新玩伴了。
“你叫什么?”
“鹿化。”
“咳。。。。。。咳。。。。。。咳咳。。。。。。”慕樊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咳咳咳。。。。。。”
青森为他掖好被子,将饭菜端到他面前,转头对鹿化道:“你先去忙吧,少主需要休息。”
鹿化也不为青森冷漠的态度生气,笑嘻嘻的如同来时一般蹦蹦跳跳离去了。
慕樊华推开青森端着饭碗的手,有气无力的笑道:“你看,让他帮你打下手,你可还满意吗?”
“满意?这根头顶悬着利刃有差别吗?十三岁的模样,可他绝对不会是十三的,我觉得他的年纪,至少要比少主你大。”
“呵呵。。。。。。他。。。。。。咳咳。。。。。。他就是替人办事而已,过一段时间便要走了。”
“是是是。”青森敷衍到,“来先喝点肉粥,这几天少主你就没吃过什么,替你擦身的时候都看到肋骨了。”
慕樊华将青森推开,“不想吃,拿开。”
现在到了伤寒的极期,腹胀惧寒食不下咽,每天额头上都贴着冷毛巾降温,加上日复一日的喝药,肚子里根本就容不下一点食物,闻闻食物的气味便饱了。
慕樊华蜷缩在被子下,又睡回去了,即便他不困。
鹿化眨巴着眼睛走在人迹稀少的地方,四处打量着将军府。唉,前一段不小心给一颗小夜明珠掉进湖里了,结果就被派来这将军府打杂。自己看着也就那么点岁数,来打杂这不是要命吗!
说起来,还以为慕家上下齐心呢,也就那样吧。进来时,那个戴着蝴蝶步摇的女人,好像是柳梅还是什么来着的,反正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很不舒服。
“姑姑此次回来,能在府上住几天?”
“这个也要看圣上的意思。。。。。。”
鹿化听闻附近有动静,赶紧藏起来。四下也就旁边的假山缝隙中了,他缩成一团挤进去。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个盘着单螺髻的女子与一个披着半肩的男子踱步在石子路上。
那不是慕家的大公子慕樊辰吗?这个女子是何人?
“浣月和狐胡那边如何?”
女子摇摇头,“很微妙,浣月重视水路,水军已然远超我方,至于狐胡。。。。。。那些个蛮夷现在换了个可汗,倒是变聪明了,安分的养精蓄锐,估摸着是想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那圣上可是知道?”
“我带回的消息第一个都是圣上先知。”
慕樊辰长叹,坐在石凳上,道:“他知道又如何,整日沉迷酒色,对朝政不闻不问。”
女子莞尔一笑,“你还是看不破,这些。。。。。。是不能断定一个人。”
“我已二十弱冠,虽是宣节校尉,可未曾征战沙场,我连父亲都不了解,何况只能远远见上一面的圣上。”慕樊辰显得有些失落。
女子轻轻的抚着他的面,抓着他的手,安慰道:“你爹只是不想慕家后继无人罢了。”
“可现在不是有樊华了吗?”
“你不了解啊,我往日与你书信往来,不曾提过他。樊华他。。。。。。”女子轻皱眉头,在找适当的词汇来形容,“他很特别。他娘是你爹的挚爱,即便你娘嫁与他几十年,也抵不过他娘的回眸一笑。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何况樊华从小到大对儿女私情毫不在意,现在让你上战场,怕是你到死了也见不到他结婚生子罢。”
“这。。。。。。”慕樊辰很是不解,世上真的会有对儿女私情不为所动之人吗?那馨儿又算什么?
女子不语。慕家子嗣向来都是很少的,尤其是这两代。老太太生了五个孩子,四男一女,到最后只活下来她和慕忠诚,现在慕忠诚且只有一儿一女。
正妻萧菁菁生了慕樊辰后身子受损,再也不能生育,可二房聂萍又不得喜爱,最受宠的三房又身子薄弱,连续胎死腹中,最近的刚来的四房肚子也毫无动静。慕家已然陷入僵局。
“倘若。。。。。。你娶妻生子。。。。。。”女子哀愁的看着他。
“樊辰绝对不会的。”慕樊辰斩钉截铁决绝了,“此生。。。。。。此生。。。。。。只认姑姑你。”
鹿化藏在假山中,被这两人肉麻的语句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想到啊没想到,卓赫县主。。。。。。宣节校尉。。。。。。啧啧,这里边的关系可真叫人寻味。怕是镇国大将军和永贞郡主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吧?
他露出阴险的笑容。。。。。。
待他们走后,鹿化没来得及从缝隙中出来,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靠近。
“啪——”一个孩子突然在缝隙前摔了个狗啃泥。
那孩子忽然愣住了,鹿化在缝隙间也愣住了。突然,那孩子看向缝隙间。。。。。。
鹿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且缝隙黑暗,只能看到两个白白的眼珠子。鹿化对着他咧嘴一笑。。。。。。
“啊!鬼啊!”孩子起身一溜烟的跑掉。
鹿化从缝隙里挪出来,伸展四肢,骨头发出脆响。没听说过慕家还有个孩子,看着穿着还不错,难不成又是慕将军的?没想到慕忠诚长得又黑又凶,还有那么多女子喜欢,看不出是个风流坯子啊。。。。。。
第三十五章
过了几日,慕樊华气色比前两日好了些许,夜间睡得也安稳许多。每日,鹿化都按时去膳房带回饭菜,按照青森说的让厨子开小灶给,鹿化也随着慕樊华的伙食吃得乐此不彼。
“少主,你还没好吗?”鹿化伏在慕樊华的膝边。
“再过几天,极期过了,我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伤寒治愈需要些时日。”
慕樊华坐躺在床上,白色的里衣衬得他发白,整个人失了血色。鹿化在府上除了给自己跑个腿外,剩下的时间便是奉命在这府内闲逛,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如实告诉他。
“对了,这几日,你可有什么进展?”慕樊华问。
“也没什么进展,话说你知道你姑母与大哥间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我从来不知。。。。。。”
鹿化一脸耐人寻味之样,看来自己还是头一个发现的呀?鹿化一五一十又亲身示范的将那日他们在花园内做的说的都告诉慕樊华,就怕慕樊华错漏细节。
慕樊华看着鹿化的样子,心中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这么说来,梨花谷飞进飞出的信鸽,合着就是飞到这杏雨院内?
“出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鹿化摇摇头,“没啦,这府上的人嘴巴可紧了,要逮到他们闲谈,真的很难很难~”
慕樊华叹了口气,也是,这将军府内个个都精得很,要嚼舌根定也要找个无人的地方与时间。
“对了,我家主子告诉你,圣上打算在大年初七初八左右设宴,命你务必进宫赴宴。”
“可大年一些官员都回故里了,此时设宴,欲意何为?”
“你这便不知道了,不回故里之人,多定居京都或路程太远回不去,这些人对家里了无牵挂,更能将心思放在朝堂之上。这些人的家眷若是好好培养,便能成为新贵,新帝登记未满十年,根基不稳。。。。。。”
“自然要人拥护他。这些个我懂,我先看看情况吧。你可以退下了。”慕樊华大手一挥,鹿化便闭紧了嘴巴跑出房门。
青森将饭菜端至慕樊华面前,慕樊华这次没有推开,他接过捧在手中。
“你似乎。。。。。。有话要说?”慕樊华瞥了一眼青森,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是最看不得了。
“没。”
青森转过身去,不想被慕樊华看到面上的表情,他太聪明了,桃花眼看破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慕樊华将饭碗放在床边,用尽力气够到青森的衣角,用力拉一拉。却太挨着床沿,整个人滚落在地,带着铜盆和好些碗筷一齐摔了。
“少主!”青森一把将他抱回去,拾起地上的碎片。
“真的不要说吗?”
“。。。。。。”青森依旧沉默着收拾满地残骸。
“是因为鹿化吧?”慕樊华看着他的背影,他手上动作停顿一下,“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属下不敢。”
慕樊华被青森这冰冷的态度气得发抖,手紧紧的绞着被单。过了一会,他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双眼紧闭坐卧在床上,也同青森那般冷言冷语道:“你什么时候肯跟我说,你再什么时候端药来。”
“咚——”一声闷响,青森跪倒在慕樊华跟前。
“属下何德何能,让少主你如此费心?”
“在你问我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因为鹿化生气了?”
青森垂下头,“不是。”
“那你是为何生气?”
“属下没有。。。。。。”青森说得很是心虚。
慕樊华缓缓的摸下床,蹲在青森面前,捏着他的下巴,道:“你看看我,你怎么不敢看我!从小到大,你便是这样,撒谎后不敢看人。”
“我。。。。。。”青森将头埋得更低。
慕樊华轻轻的将他拢近,紧紧的抱住他,“我从来只认你,倘若连你也不肯对我坦诚相待,你让我如何。。。。。。如何苟活在这世上。鹿化也同你一齐叫我少主,同一声少主,不同的心思。
他被人遣来,现在为我某事,可不代表他忠于我,也不代表我不需要你。他迟早要走,他亦是跟你一样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可是他只是在其位谋其事,事完便拍屁股走人。”
他不知道他为何要解释,也许是怕青森有一天在心底藏的事,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比他娘亲的身份更无解。
连续多日体温高升,慕樊华这一下床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身子就撑不住了,好似脚踩了棉花,脑袋灌了铅。整个人就直挺挺的朝着青森的方向倒下去。
啊呀呀,这慕樊华,看得倒是很清楚。
一个孩子似的人贴在门外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动静。
是啊,在其位谋其事,留下来也不过是因为忠于旧主。这个世道,可以因为利益一拍即合,也可以因为利益反目成仇,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要跟这个慕樊华兵戈相向。
鹿化提着饭盒,一蹦一跳的朝着膳房跑去,这饭洒了还要备上一份呢。
“你!”身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
鹿化左右张望,还以为自己错听了。
“说的就是你!”
他转过头,原来是宣节校尉慕樊辰啊~
“我?”鹿化指着自己。
“没错,过来。”慕樊辰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十分冰冷。
“见过大少爷,大少爷何事?”他走到慕樊辰的面前。
慕樊辰上下打量着他,那双眼睛如同慕忠诚般锐利,问道:“二少爷身体如何了?”
“啊,还有几天就过了极期,身子会好一些的。”鹿化回答得行云流水,找不出一丝破绽。
可慕樊辰依旧紧紧的盯着他,“你。。。。。。”
“大少爷是不是觉得小的很面生?”
慕樊辰不语,表示默认。
“我以前是个小乞丐,柳姨娘见我可怜便把我买进来咯。”鹿化眨眨眼睛,“他们说伺候二少爷伺候得好了,就会有赏,所以我便来了。”
刚说完,鹿化真的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人家没问呢,自己乱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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