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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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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吃饱了。”他想要离去。
“孩儿也吃饱了。”慕樊辰紧随其后。
“女儿。。。。。。先行告退。”慕馨看着慕忠诚的脸色,既然他们纷纷撤退,自己也撤出这饭桌上的战场。
慕樊华与慕樊辰疾步走在小道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慕馨跑了一小段才追上,只是似乎这二人故意无视她似的,怎么也不舍得放慢脚步。
“大哥哥!二哥哥!”慕馨喊到。
“别停。。。。。。”慕樊华用气声对着慕樊辰到,暗中拽着慕樊辰的衣角,看似谈笑风生没注意到慕馨,其实这根本就是他们故意而为之。
慕馨一路跑上来,拽着他们的腰带,怒气腾腾的质问他们,“你们两个!是真的没听到还是装的!”
“听到什么?”慕樊辰一脸一迷茫。
看不出来啊,这慕樊辰戏演得还真是一绝,慕樊辰在心里啧啧称赞。
“没听到就算了,我与二哥哥有悄悄话,大哥哥。。。。。。是不是应该回避?”慕馨整个人横插在他们中间,阻隔着他们。
慕樊华和慕樊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跟对方用眉眼比划着。只可惜他们所说,彼此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知道大事不好了。
“嗯,既然如此,那为兄先回房了。”慕樊辰将声音压得很重,转过身的一瞬,他挑着眉毛瞪大眼睛,手在袖中暗暗的比了一个拳头。
我的大哥呀,你是真理解我,还是假理解我啊,看我躲都来不及,我怎么有心思与她风花雪月啊!慕樊华在心中一阵哀嚎。
“二哥哥?”
慕樊辰一走远,慕馨连语气都变了,慕樊华将她缠住他手臂的手扒拉掉,正人君子一般的远离三步才道:“妹妹还请自重。”
“少主!”青森急忙赶来,胡乱找了个接口将慕馨给哄住了。
慕樊华在心中算是松了口气,这青森来得及时啊,看来慕樊辰还是很了解他的嘛。慕樊华顺着青森的借口,借故离开,着实让慕馨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可慕馨也不知道,只是笑了笑。你逃得了一时,可你躲不了一世,明日我便去苏姨娘那守着,不信捉不到你。
第三十八章
“青姐,我的衣服你们不必备着了。”
“为何?”
“倘若穿着一身华服前去,不免惹人瞩目,会让人觉得有备而来,我的舞不过是事先计划的罢。”
“那你打算穿什么前去赴宴?”
“我自有安排。”
慕馨躲在门后,听着他们在那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看起来很是重要的样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了。她想着向后退一步。
可发现自己身后却多了一堵墙,她转过身去看,吓得她花容失色。
青森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始终保持沉默,无声无息,就这么在她身后俯视着她,就好像一只巨大的老鹰看着一只小鸡,阴沉之极。
“我。。。。。。”慕馨语塞。
慕樊华看向他们,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不过是懒得多说罢了,“过来。”
“二哥哥。。。。。。”她搭耸着脑袋,明白自己好像。。。。。。可能。。。。。。应该。。。。。。是做错事了。
“坐下。”慕樊华命令到,练了那么多日,这舞好不好看,就看慕馨的反应了,慕馨若是说好看,那定要继续努力,若是说十分好看,也差不多了。
“二哥哥。。。。。。”慕馨很是惶恐。
“我说了坐下,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慕樊华看向青森,这奏乐是青森负责的,宫宴那一天总不能带着阿青去。
慕樊华将发冠摘下,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他用女子的唇脂简单的抹在唇上,眼神放得柔和许多。
此舞故事是一只独特的鹤,生长在群鹤之间,可此鹤却比其他鹤多了一个情,爱慕上了天上虚无缥缈的神仙。所有鹤讥笑它,可它的爱意日益剧增。它开始寻求飞往仙宫的办法,问遍了世间万物,也寻不得一个答案。
后来群鹤就对它开了个玩笑,说此生它是不可能见到那位仙人的,除非它死或修炼成仙。群鹤排斥它,它只能在孤独中度过每一个春秋。最后它在一个寒冬因为思念那位神仙食不下咽,冻死在风雪中。
神仙没有七情六欲,更谈不上爱,那位神仙听后也不过是一声长叹,将它魂魄凝聚起来,作为他的坐骑,可对那只鹤来说便已足够了。
一曲舞必,慕馨看得都痴了,她从未看过如此之凄凉的舞蹈,还有那带着悲凉与遗憾的双眸。如此动人。。。。。。她擦掉自己眼角的泪。
慕樊华将头发简单的束起,问道:“怎么样?你二哥哥的身姿,可有打动你?”
“打动了打动了,你看看我,都要哭了。”慕馨看着他那双桃花眼,刚才的悲凉何在?
他对慕馨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摸摸她的头,道:“千万莫要像此舞的主角般,也万千不要相信任何的表象。还有,我跳舞的事别说出去。”
慕樊华不知道慕馨知不知道这个故事,但是他是知道的。他的娘亲啊,是爱慕了哪一个虚无的神仙吗?还是被谁负了,食如嚼蜡?
“父亲,宫宴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还没想好,我与你奶奶是打算借故推掉了,可是圣上在帖子上已经明确写好了让谁去,就算我告病修养,也挡不住你们。”
“那便让樊华称病修养吧?”
“不可不可,前一段圣上以觉察到我们将军府内的动静,没准现在府内就有他的眼线,倘若我们让樊华称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慕樊华敲门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此次前来本想是来看看慕忠诚书房内的布置,没想到竟然无意间听到他与慕樊辰的对话。看来他们是不想让自己去了。不过他们似乎也有难言之隐,那神龙不见首尾的皇上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倒不如借此机会。。。。。。他眯了眯眼。
“叩叩——”慕樊华敲响慕忠诚的房门。
书房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谁啊?”
“我,樊华。”
“进来。”
慕樊华推开房门,手上端着自己沏的茶,他沏的茶就是姑姑也赞叹有加,就不信慕忠诚不吃这一套。
“父亲。大哥哥也在?”他装得很惊讶。
慕忠诚给慕樊辰使了个眼色,慕樊辰与他一阵寒暄就匆匆离去,想来在这之前慕忠诚已经交代他要做什么事了。
“樊华,你来书房有何事?”
慕樊华看了一眼桌上的帖子,笑道:“没事,就是来借几本兵书。”
“樊辰那不是有吗?”
“大哥哥那的兵书太过于幼稚了,父亲给我两本好的吧?”他莞尔一笑。
慕忠诚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慕樊华趁着此事四处张望,军机要塞图。。。。。。军机要塞图。。。。。。应该藏得很好的,不会那么好找的,可房内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慕忠诚的书房比自己住的书房还大上两倍,空间更大,那一张薄薄的图纸更是难找。。。。。。图纸。。。。。。图纸。。。。。。
“你在看什么?”
慕樊华转过身来,很镇定的答道:“按理说父亲是大将军,怎么不见有我大凉的版图?”
“版图放在军营之中,放在书房有何用处。”他摸摸自己的胡子,将书递给他。
《奇门遁甲》?《孙子兵法》?慕樊华看着这两本书,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奇门遁甲》是兵书吗?
“父亲你确定《奇门遁甲》是。。。。。。兵书?”
“行军打仗什么都要知道,天地之奥妙更是要了解。。。。。。”
慕忠诚摸摸自己的胡子,想来是要长篇大论一番了,慕樊华瞧着情况不对赶紧带着兵书退出去。
回到房内,慕樊华将书一甩,倒在椅子里,唉声叹气。
“你可看到了?”鹿化从帘子后走出来。
“没看到啊,老头子的书房比这还大,我想我是帮不上你什么了。兵书。。。。。。呵呵。”他看着那两本书一阵冷笑,他此生就没想过行军打仗,还兵书。
“我总不能半夜潜进去,一直在那乱翻吧?”
“你每天进去找一个地方不就好了,只要你不把他的东西弄乱,他怎么知道有人进去过?”
鹿化坐到桌子边上,白白的小脸眉头紧皱,“这也太冒险了吧?”
“难不成要我去,那你干什么?吃白饭啊?”
“我。。。。。。”鹿化一时语塞,他跳下桌子,走了还没两步,就被窗边的茶几腿给绊倒了,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就在这时,小豆推门而入,门也没敲,就看见鹿化躺在地上挣扎。慕樊华想笑却没笑出来,一直憋得脸色通红。
“你。。。。。。你?!”小豆蹲在鹿化的面前,发觉这脸很是面熟,是。。。。。。是。。。。。。这不是假山那个扮鬼的人吗!
“啊~是你!”鹿化也认出了小豆。
鹿化站直了身子,两个小不点叉腰,彼此用鼻孔看人,那样子很是有趣。慕樊华再也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们两个。”他擦擦眼角的泪水,“你们两个小不点,装个屁大人啊。”慕樊华站到他们中间将他们拉开,这鹿化好歹也弱冠了还跟小豆对瞪。
“少主!就是他!前一段时间在假山里边扮鬼吓我!”
“是你自己胆小吧?”
“就是你!”
“是你!”
“是你!”
他们彼此职责,慕樊华揪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提出去,疼得他们龇牙咧嘴。
“你们给我扎马步去,小豆三炷香,鹿化五炷香。”
鹿化瞪大了眼睛,凭什么他比他多?!他想要反驳,就被慕樊华给瞪回去了。
“琅你给我看着,谁偷懒,就给他一根银针,戳屁股蛋上。”
“是。。。。。。”树上传来幽幽的声音。
慕樊华回到房内,拿出纸笔,端坐在桌前。这几天便要把宫宴的着装给想好了,画在纸上,然后让绣娘拿去绣制才成。
他见过那幅画的,不过就不知道还有谁见过了,不过既然跳了这舞,自己的身份也将人尽皆知,羊脂仙鹤玉簪无疑是要佩戴的。至于这华服,多以白色为主,绣以仙鹤烟云,袖口与领口则用黑线绣上回谷纹路。
可是。。。。。。还是少了些什么。慕樊华陷入沉思。
仙鹤,仙鹤,不如在领口加上翎羽,舞动起来便随之轻拽,倒也是符合仙鹤盈盈姿态了。他将所想皆画在纸上,运笔行云流水。
“少主。”青森走进来。
“何事?”他连头也没抬,眼睛丝毫不眨的盯着纸面,小心异常。
青森凑近,才发觉他原来正在作画,既然如此,还是等他画完了再说罢,不然他专注于纸上,丝毫听不进自己所说,到时候自己还要再说一遍。
慕樊华将笔暂时搁下,问道:“何事?”
“曼姨已经决定了,要扩张聚福,然后在流芳楼附近再开一家成衣铺子。”
“那意思是就不开了首饰铺子咯?”
“是。”
慕樊华若有所思,“去告诉她成衣铺子,还是开在聚福附近好了。”
“是。”
青森扭头便走,又被慕樊华拦下来,“等等,我还是亲自写给她好了。你坐着等等,先等我把这画给完毕了。”
慕樊华这一提笔,便又是一两柱香的时间。他提起自己的画作,轻轻吹拂墨迹,又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亲笔信,交予青森。
他一脸轻松的道:“将信带给曼姨后,你再将这画拿去给我经常去的铺子,记住了,此服若在京都敢再找出第二件,我唯你是问。”
青森微微一笑,他办事从来没有漏洞,这些话不过是在告诉他事情有多重要罢了,自己的主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足以畏惧。
他走出房门,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豆与鹿化,比了个大拇指。
“加油~”
第三十九章
“少主?你好了没啊!”
“急什么。。。。。。”
慕樊华站立于床前,青森快速的替他穿戴好衣裳,这腰带也是青森帮系的,比起在梨花谷那段时间似乎没那么羞涩了。他着一件素衣,腰间配着云纹禁步,他将眉笔交到青森手中。
“替我描眉。”他的桃花眼弯如月儿,勾人心脾。
今天鹿化接到那一位的消息,说是想于大年拜访,可在此之前先请他挪步一个地方。这些日子经过曼蝶多方打探,他对此人也能猜出个一二,不过还是想一睹尊颜,听闻他长得与他十分相像。
是这脸相似,还是这眉眼相似?
鹿化变成一个孩子般拉着他的手在街上乱跑,看看这摸摸那,而身后的琅则是被下了死令的,只要出门必定要随着去。至于这青森,出门的人越少就越好,所以他便自己去了聚福清算账目去了。
“你戴着纱帽,我主子能看到你吗?”鹿化低语。
“你主子若是想,没有他做不到的吧?想来他早就见过我了,只是我未曾见过他罢。”
这话,鹿化莫名的赞同,他家主子确实城府很深,在朝堂上以手段狠辣闻名,不就是见个人么,这世上还真就没他做不到的事情。
想着,鹿化忽然看到前方路人聚集,想来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他扯着慕樊华跑向前,慕樊华今日陪着禁步根本就不想跑,就被这小不点扯着,禁步的击鸣毫无节奏,这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他踉跄了几步,鹿化依旧我行我素的扯着他穿梭在人群中。几匹马儿飞驰而来,慕樊华的视线苦于被人挡住,那马到了面前才发现,真是躲闪不及。身后的琅将他带过一边,方才脱险。
那几匹马跑出了一些距离才拉住,能在闹市御马驰骋,显然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那些人下了马,慕樊华还以为是打算追究他,打一架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一个风度翩翩长相妖娆的男子缓缓走来,对着慕樊华行了一个礼,算是赔罪了。他的下人皆屈膝下跪,一声不吭。
男子长得一双媚眼,在凤眼与桃眼间徘徊,说慕樊华是邪魅,那这家伙便是妖魔。还是个富饶得人人羡妒的妖魔鬼怪,那脚踩的云鞋面料竟用金线绣制纹路,头戴的发冠不带任何金银,是一整块紫晶石镂雕而成的。
“公子无碍?”男子问道,这声音听着可真耳熟,慕樊华心里一阵怒火。
“能与你在这,自然是无碍。”慕樊华冷冷的道。
“方才人多,未看见公子,幸好没酿成大祸,小王向公子你赔罪了。”男子对他又行一礼,发觉地上满是散落的玉珠,“公子的禁步。。。。。。”
慕樊华才察觉自己的禁步断了线,只剩下一块云纹玉,玉下的串珠全散了,又被这附近的旁人给拾了去。
“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儿?这禁步也算是小王间接弄坏的,小王自当赔与公子。”
慕樊华看着这张脸就不开心,想到小巷里那两掌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的气不打一出,漠然的道:“镇国大将军府上。”
他甩袖离去,扯下腰间的禁步。呵呵。。。。。。这禁步是用两根韧性极大的天蚕丝穿串而成,绝不可能走两步便散了,为了能弄坏它,贤王你废了不少心思吧?
难怪说他像自己,这先帝后宫皆是桃眼的御妻才受宠,这带着桃眼的子嗣想来也不少吧?皇帝的生母梅妃连舞都能炮制出来,想来盛宠之下剩下个带着桃眼的儿子也是极为简单的吧?
贤王李贤,生母出生贫寒,先帝将他过继于梅妃名下,听闻其母抚琴时模样颇为动人,什么动人,怕想来也是与自己的母亲很是相似吧?
慕樊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却难泄他心头怒火。但是一想到初到京都,还是人家给的银子,但也不对啊,自己当的东西也是不斐,他也没亏到哪去。想着,他心中更是烦闷。
“少。。。。。。少主,喝茶。”鹿化战战兢兢的端着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本想就这么悄悄的走了,却被慕樊华拉住。
“你!”
“属下在。。。。。。”盛怒之下,谁敢顶风作案啊,鹿化哭丧着脸,没想到这慕樊华会一把火给烧起来,明明就答应了他们偷军机要塞图,还以为过往不究了呢。
“去跟他说,就说。。。。。。别来拜访了!”他大袖一挥,他知道自己这话不过是气头上,而贤王也不会因为这句话而不来。
鹿化蹑手蹑脚的溜出房外,看见一路洒脱跑来的小豆,赶紧拦下来,对他挤眉弄眼的,小豆也立马明白了,不去打扰他。
这股莫名火一直烧到了大年。
将近大年那几日,下人们是忙得七荤八素,到处上新漆,到处挂灯笼。就连冷僻的荷花苑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阿青和阿蓝早在一月前就回到了曼蝶那,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慕樊华一直未等来贤王的拜访,想来这贤王真是不按常理出招。
慕樊辰与慕红绫一直都走得很近,只是这慕忠诚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对于他与慕馨,明明是慕馨缠着他在先,可被苛责的总是他。
对于宫宴,慕忠诚已然下定决心不让他去,一直打压他的聂萍与萧菁菁自然是帮衬的阻拦,但你们有张良计,可我过墙梯。
成衣铺子与聚福扩张的事情暂时定为年后。青森对慕樊华报过帐,显然聚福盈利颇多,只是慕樊华不喜欢这些账目扰得自己头疼,就连盈利多少也没记下。
聚福的名望越来越高,虽不及一些大的酒楼,可朝中不少官员还是乐于去那小酌一杯,顺便唠唠“家常”。聚福的下手增多了,但都是曼蝶的眼线,她希望她能掌握朝中动向,此女野心不小。
书房前的树现在已经光秃秃的,一点风也遮不住,琅在上边被冻得清涕直流,慕樊华便让他进房来睡。只不过慕樊华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有多抠门啊?这琅盖着的竟是一张薄薄的羊皮。
他瞧不过去,让青森给他买了一卷冬被。可后来突发奇想,从集市买来一张结实的大网,架在房梁之间,这两个杀神便可以在房梁上南柯一梦了。
满头的红色,门外的爆竹格外响。除夕之夜,鹿化告假回去和他的兄弟们痛饮,青森不必说的,只是琅也未告假。
慕樊华觉得很是稀奇,问他缘由,他只回了他三个字,都死了。
这种节对于慕樊华来说,毫无生趣可言,不过是府上的人聚在一齐,说些客气话,一屋子的人全都面合神离,算得上什么家?
正是大年初一,青森端来了刚离了绣娘手的华服。他做了两套,一套是红白相间的年衣,一套则是宫宴所着之华服。他是不怕这裁缝给他做不合身的,就算是不合身,自己柜子里还有好几件好看的。
青森替他穿戴齐全,年衣端庄,穿戴起来也着实繁琐,但大年自然是不能被别人落下话柄的。
慕樊华托着厚重的年衣步向大院,姿态严正,从容不惊。
“大哥哥?”他将疾步而过的慕樊辰叫住。
慕樊辰回过头看他一眼,便急匆匆的拉着他走,“贤王来访,也不知安得什么鬼胎。”
“贤王?”慕樊华整张脸都拧成一团。
慕樊辰也顾不上回答他,直接将他拽到前院。慕樊华与他看到贤王坐在客座上与慕忠诚谈天说笑,他们向二人行礼才坐下。
半月不见,这贤王倒是比以前精神多了,慕樊华心里冷笑。看看这红润的脸色,那双发亮的眼睛。
慕忠诚满面笑容的对着贤王介绍,“这是犬子,慕樊辰,这是远亲,前来投靠的侄儿慕樊华,樊华?”他对着慕樊华使了个眼色。
“草民见过贤王。”他起身,朝着李贤行了个端正异常的礼。
李贤低下头,抚摸着手中的玉石,笑得阴阳怪气的,道:“大将军,你久经沙场,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你怕是已经不熟悉了吧?”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慕樊华,端详着慕樊华的脸,“你看看他,眉清目秀的,长着这么一双桃眼。你说父皇偏爱这桃眼的女子便罢了,将军你也喜欢这口?
怕是不是吧?
且看他举止得体,身着讲究,想来怎么可能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将军瞒得住这满朝文武,却瞒不了久居宦海的我与陛下呀。”
李贤眉毛一挑,笑得让人心惊胆战。话说得如此有底气,人又目中无人,怕着全天下也就他一人了。
“既然贤王已经知道了,那敢问大年初一前来,可为何事?”慕忠诚阴着脸,大年初一这扫帚星竟来拜访,真是晦气。
李贤倒是没被慕忠诚这脸面吓到,从容的从袖中掏出两本折子,让下人端到慕忠诚的跟前。
“听闻将军对本王甚是不满,连上两本折子,更是煽动一些个墙头草想要给本王一刀,将军是觉得本王哪做的不合心意了?”
闻至此,慕忠诚黑着脸将那两本折子接过,自己上奏给陛下的折子,竟然被他暗中给拦下了,看来自己真是远离朝堂多年,对这宫中的动向竟完全不知。
慕忠诚苦笑两声,道:“王爷既已知道,何不早点告知于我?让我做这跳梁小丑,洋相出尽。”
“即便告诉你,你这等忠臣,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他招招手,身后的奴才将一个红色的锦盒呈给慕樊华,“前些日子本王不小心弄坏了慕二公子的禁步,最近浣月商人送了本王一个成色极好的禁步,今日便转送于你,算是给慕二公子赔罪了。”
慕樊华接过锦盒,也不急着打开,放在一旁,对又行一点头礼。慕忠诚在主位上气得面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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