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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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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野种,我不与你玩!”
这是他年少时听到的最多的话,可是每每转身,李宏却会对他说:“你想玩什么?”便是这样一句话,也让他感到十分的满足,倘若他不在皇位上,倘若他没有设计将太子李溢拉下台,他们现在或许还是把酒言欢的兄弟。
丽妃梅容是李宏的生身母亲,更是自己的养母,她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喜欢在墙园里,甩着水袖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那一双桃眼经常看得自己的父皇心醉。可是她也是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常告诉他们,不要争,不要抢。
他们也遵循着这一规矩,在宫里老老实实的活了许多年。可是在宫中,有才便是有错,丽妃终是死在了后宫争斗中,成为了他人的垫脚石,化为了乌有。
他们兄弟不再无话不谈,整日严肃之样。。。。。。
李贤长叹一声,将自己从模糊的记忆中拉回,丽妃都记不清了,可笑的是自己竟还会想起那些咿呀的曲子,莫不要成了深宫之中的李宏才是。
过了一些时间,看见樊华带着青森归来,樊华在马背上笑得疯癫,一直用手抹着眼角的泪。
“哈哈哈,笑死我了!”樊华翻身下马,李贤将他拉上马车,继续行进,“你刚才没看到,刚才老太太的脸都绿了!”
李贤递给他一块帕子让他擦擦泪,顺带擦汗,问道:“卿是在前方遇上了慕家吧?他们的龟速不一会就能追上了,待会才是有得看的。”
说完没多久,也就一刻钟的功夫,真就在道上相遇了。李贤还将车上的竹帘撩起,与正在看风景的慕忠诚打了个照面,两人就这么面擦着面过去了。
李贤对他微微一笑,用嘴比划了个词,慕忠诚气得眉毛都要飞出来了。他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自己也在这吧,还带着樊华,把他们慕家的人气死了最好了,少了个政敌,多了点钱财。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有人轻敲马车,李贤挑开帘子,用神色询问骑着马的二影,二影拉开面罩,低声道:“京都来报,仲贤商行。。。。。。”
李贤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阴沉的脸转过头来便是灿烂的笑,对着樊华道:“待会到了燕镇,本王有事要顺势处理,不能与卿游玩燕镇了,倘若明日喜宴本王赶不回,卿只能自己去了。”
“商行有事?”樊华问到,他刚才听到了些。
“没多大的事,就是有几个苍鹰讨厌得紧。”李贤说得云淡风轻,他掀开车里的竹席,从马车的暗格取出包裹。
樊华看到了包裹露出一脚的布料,已猜到了这是他让裁缝连夜赶制的新衣。如果他还是个女子,又不是受制于他,想来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在他怀里求他娶了自己了。又有钱又有势,还是个王爷,吃穿大方,长得也俊,是个女的都要嫁了啊。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媒人总缠着自己。
他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时候,一个隐藏在绿叶里的身影看着车队行驶过,眼神如刀冰冷。。。。。。
第六十三章
“哒——”棋子应声而落。
一身锦衣穿在身,满头的金银珠花,华贵如此,除了萧子棠,这宫中再无人能敌。她眉头紧锁,玉指捏着白子踌躇不决,对面的萧子兰也不急,只是笑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姐姐似乎有心事?”
萧子棠长叹一声,算是承认了,对于这次的计划她十分担忧,她又再次问到萧子兰,“妹子,你确定这次真能得手?”
萧子兰轻声一笑,“就算他再精似鬼,凭我对他的了解,玉铃他一定带上,再说了,笛若是这次不得手,他一定会死得很惨的。”她的眼睛射出戾光,神色流转在棋盘上。
但愿如此,萧子棠想着,即便能夺过来,若是被李贤知道,凭他三寸不烂之舌,随时可能让陛下废了她,不过她嫁给陛下这么多年,她到时候可以说是专门替陛下寻来的,那么最多也就算个欺君的罪名。
“姐姐,怎么不下啊?”
“哦。。。。。。”神游的萧子棠被唤回来,草草的便将手中的白子落在一处。
萧子兰如同鬼魅般笑道,“姐姐,你输啦。。。。。。”
她看向窗外的绿树,那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让她想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俗语,这回她还当不成一回黄雀吗。
燕镇本家,一副气派光景,老太太到了门口众人接见,唯独不见她的好妹妹,她倒是不在意,只是侧敲旁击,拐弯抹角的问到明日的新郎官:“忠心啊,怎么不见你娘呢?”
慕忠心被这么问到,腼腆一笑,回道:“我娘在里边忙着,说是不放心下人。”
不放心下人?是不想迈两步到门前接她罢了,她这脾气这么多年还是没变,说风就是雨,想到什么做什么,脑子还没想好就动手,这次别给她扑腾出什么浪花才好。
看着老太太没有为难他,慕忠心悬着的心也算是微微放下了,往日自己的母亲与姨妈相见免不了一阵指桑骂槐或者相互攀比什么的。这次自己大婚,还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和气些,不然自己的娘子可有得罪受。
他带着慕忠诚一家前往厢房,在廊道上侍女纷纷作揖让道。
虽然说是同一辈,可是慕忠诚与慕忠心的年纪差得还是有些远的,慕忠诚是这辈的老大,而慕忠心则是老幺,若是按年纪叫的话,慕忠心恐怕还要叫慕忠诚做叔伯之类的。
做老大的对着弟妹总是有些爱恋,即便不是同胞,慕忠诚还是和气的问道:“忠心,明日便是新郎官了,开心吧?”
慕忠心低下头笑而不语,面上洋溢幸福,慕红绫看他如此,打趣他,“哟,咱的新郎官很是腼腆啊,我听说那姑娘可是大户人家的,生得可标致了,还说非咱们忠心不嫁。”
“哎哟,红绫姐,你莫要笑我了。”他走在前方,虽是男人家一个,也不禁的脸红起来。
他们回到本家,一般都会住在西厢房的,就是两家恩怨千万般,也会在他们来前打扫干净,换上新被褥。
慕红绫走到西苑时,看到厢房门前的大榕树上闪着一些光芒,脸上不禁阴沉下来,慕樊辰也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发现了树上那些金属光芒。
“埋伏?”慕樊辰用唇语问到慕红绫。
慕红绫轻微的摇摇头,用手摁下慕樊辰已放在剑上的手,她知道那是什么了。。。。。。
此次慕家轻装上阵,并未带上两个孕妇。以前回到本家,多少都是要挤一挤的,现在人少了,每人一间厢房,住的舒坦,慕红绫与慕樊辰的厢房更是相连,二人自是喜不胜收。
再转眼看另一边,李贤是忙得焦头烂额,才将樊华送到了客栈,又让影卫驾车离去。燕镇再过去一些,有一个叫做小江口的地方。那儿盛产河鲜,但四面山地险要,河流急湍甚箭,不但是拦截的好去处,也是逃跑的好地方。
过往船只倘若未能及时拦下,那么后果可是大大的严重,按照这小江口的流速,过不得几日便会到了洛城那吧?
影卫刹住车,蜷在车下的一侧,李贤阴着脸踏着影卫的背缓缓走出,看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个中年男子,上去便是一个耳刮子。
“没用的东西。”他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刺在男子的胸口,连剑都懒得拔出。
车夫影卫看着李贤远去,起身拔出男子胸口的剑,从怀里掏出一块柔软的缎布擦拭,放到马车中。这剑还是要留的,不然哪日王爷找不着了,那还不得把小命交了。
李贤钻进一艘商船中,里边的影卫齐刷刷的跪下,他桃眼一瞥,大影从梁上跃下,将一个刻花铁盒摆在他面前。他也不急着打开,眼睛停留在大影身上片刻,大影才缓缓的道。。。。。。
“殇阳郡王已。。。。。。西去。”
“确认是他干的?”
“属下用性命担保,他还劫持了马仲秋。”
大影说完,李贤长叹一声,松了一口气,知道敌人是孰便很好办了。他将铁盒打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入了他的眼,还有一把穿过心脏插到底的匕首,上边还有一封信,只不过被这颗丑陋又新鲜的心给染红了。
他倒是不介怀的亲手取出信笺,上边工整的写着汉字,明明只是反叛军的首领,却写得如此好字,也算是费心了,只是这心脏。。。。。。他不是他们那等蛮夷人,自然是不太喜欢的了。
打开信笺,真是让他好生的失望,还以为是满满一页纸,没想到却不过几个字,也算是这艾尔巴·疾将他戏耍了。
李贤将红色的信放在烛火上,信被血染湿了,好一会才燃起来。影卫替他将手上的血渍洗洗的擦去,一点也不留红,他的眉宇才舒展开来。
“王爷,还要拦截吗?”
“拦啊,你备下好酒好菜,等着客人上门。”老朋友自当要会会面,再说了他可少不了马仲秋,不然仲贤商行谁打理呢?
艾尔巴·疾啊,你冒着危险混入我大凉,难不成只为了杀掉一个毫无作为毫无权势的殇阳郡王?不好好看着自己的狐胡,跑来大凉喝酒吃肉冒充英雄好汉作甚呢,不给个解释,就莫要回去了。再说了,殇阳郡王的命,自己总得对满朝文武有个交代。
燕镇比较山区,夜半凉得有些似进到了冰窖,樊华半夜被冷醒使劲的拽着旁边的被子,还没找到便被一个怀抱紧紧的抱住,他又陷到了冗长的梦中。
身边这种冰凉的气息又让他梦回了多年前。。。。。。
当他还是个小人儿的时候,举着一个盛满水的铜盆跪在房门前,天气闷热潮湿,空中乌云滚滚,大雨将至。他不记得跪了多久,手早就麻木无了知觉。雨说下便下,大颗大颗的雨珠打在他身上打在他脸上,疼得跪不稳。
铜盆里的水越来越多,直到溢出来,浇到他的脑袋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青森,他当时还没有这个名字,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沾满了血渍。
他站在他身旁,撑着红色的油伞,脸上有鞭打过的痕迹。他当时便转过头,怒骂着让他滚开,只要有人为他求情,他定要承受更多责罚。一声不吭的承受与挡住所有同情才是他唯一的出路,才能让自己在这些折磨中好受些。
只是这个穿着破烂的下人似乎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将油纸伞放在一侧,然后就走开了。他回到房里,桌上还摆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绝对不是姑姑放的,是那个低贱的下人做的。明明就比自己惨很多,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他不比自己惨的样子,来同情他,怜悯他,给他施舍!
那碗姜汤,他一口也没喝,连着碗一起丢到了雨中。。。。。。
当樊华还在梦乡中,一艘渔船顺江而下,到达了灯火通明的小江口,这是李贤专门为他设下的鸿门宴,就看他有没有胆子去。不过看这阵仗,想来也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小江口两岸火光跳跃,火光之下是一个个窜动的黑色身影,他们手中拿着爪绳,随时就要将爪绳抛来,将他们勾上岸边。
李贤站在靠岸的商船上看着船头的男子,笑如莲花,男子也看到了商船上的李贤,他让渔船朝着商船划去,轻轻一跃便到了李贤的跟前。
“贤王爷别来无恙?”
男子一张口,大漠气息便扑面而来,他的全身连带样貌,无不显出大漠的奔放与狂傲,即便他穿着汉人的衣裳。
李贤看着渔船靠岸了,才回应他道:“疾,既然来到大凉,就与本王小酌两杯如何?”
疾放声大笑,“我们狐胡人,不喜欢用杯,皆用大碗饮酒,这样才够过瘾!”
“若是仲秋先生无恙,也请他一同到船上来饮酒,这里的酒肉管足。”李贤拔出艾尔巴·疾腰间的弯刀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这里护卫够多了。”
疾解下披风,随他进了商船,看见一桌的好酒好菜,也不打声招呼,反客为主先吃了起来。
“疾先生很饿?”
艾尔巴·疾冷笑一声,那是当然,绕过了重重守卫,深入大凉,将近要到了大凉的东部,好不容易取了殇阳郡王的狗命,这路上饿了不知道多少天。
他操着不太标准的汉话,问道:“可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李贤将酒罐子递给他,狐胡人是比汉人能喝,他看着艾尔巴·疾的吃相,侧敲旁击的问,“疾先生走之前,能否给本王和黄泉的殇阳郡王一个交代?”
说到这,艾尔巴·疾放下手上的肉,用手随意的抹去嘴上的油,“贤王爷又不是不知道狐胡的状况,我叔父尼古篡夺皇位,施行暴政,长年骚扰两国边境,你们大凉也不喜欢吧?
殇阳郡王明知道这点,还搜刮民脂,献给尼古,只为他自己的一点钱财,这对你我都是极为的不利,不过你们大凉似乎不太管这些,所以我就来取他狗命。”
第六十四章
说到这,艾尔巴·疾还真是一把辛酸泪,尼古趁他年幼,以辅政之名架空他的权势,后来又顺理成章的登基,一脚把自己给踹了,被赶出了首都内拉。长大后他也在水源匮乏的雷州扎了根,他的反叛军也驻扎于此,但是与占尽地利的尼古还是相差太远。
“那先生可有证据他是奸佞?”
艾尔巴·疾看着这个精明的汉人,喝了一口烈酒,道:“我从沙城一路查过来,再到洛城,小江口,进江都有他的搜集来的钱财,听说在安陵,他还养了千匹战马,没准就等着发国难财了。”
“王爷。。。。。。”一个长山羊胡书生模样的人走进来,对着李贤作揖。他便是在李贤手下管账的马仲秋,李贤口袋多少银子他都一清二楚。
这艾尔巴·疾到了洛城调查时动静大了些,马仲秋便一直尾随,没想到还反被艾尔巴·疾给绑了做人质,想到此,马仲秋是仇家见面分外眼红,只不过碍于李贤不好发作罢了。
“咕咕——咕咕——”船外一阵叫声,好似夜猫的啼叫。
艾尔巴·疾一听,两手迅速的将桌上的台布绑成包袱,一整个桌子酒菜都要带走,趁着李贤和马仲秋还在神游的时候,他打开窗子,对着他们招招手让他们回神。
“贤王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将一张羊皮卷丢向李贤,自己则跳下了商船,回到了渔船上。
李贤紧握这羊皮卷,看着他背着一桌子的酒菜在夜色中摇手再见,也真是苦了他这般离去。他将羊皮卷平铺在桌上,这可不是一张这么简单的,而是好几张地区版图,都标着名字。
沙城,洛城,进江,这三张图上都详细的标注着哪个地方有些什么,这是。。。。。。殇阳郡王的钱财!艾尔巴·疾啊,你是真舍得给呢,还是来不及带走呢?
说到殇阳郡王。。。。。。可是宫中皇太妃的侄子,不知道皇太妃有没有参与此事,不过还是先查查再说,疆域好不容易平静几年,谁敢打破局势,他就杀了谁。
他召出二影,道:“让人将艾尔巴·疾送出去,送到雷州人没死就成了。”他把羊皮卷丢给二影,“这里的东西全都给本王挖出来,顺带让人查查皇太妃的近况,速速去办。”
二影走后马仲秋不解,道:“王爷,你这可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放屁!如果我杀了他,谁帮我制约尼古,你不要老惦记着你的小仇小恨,你年纪都可以当我爹了,这种道理不必我再多说。”
他不想久留于此,燕镇那儿似乎有些状况,这些事情大影和二影会处理好的,但是鹿化不一定能处理好那边。
樊华的梦中下了一场大雨,淋透了他,醒来时窗外落着大雨,淋透了鹿化。他从青森的怀中醒来,睡眼迷蒙看见鹿化正在抖落身上的水珠,抱怨着变幻无常的天气。青森拍拍他的背,想让他睡回去,他却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钻出来。
“发生了什么?”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
李贤下榻的客栈绝对不小,厢房这的多个,青森没理由跟他挤一张床,天色还这么早,鹿化又出去作甚呢?
“下雨了。”鹿化答道,他将窗子合上,腰间的双刀上被雨大湿,水滴了一地,粉色的雨水。。。。。。
青森给鹿化使了个眼色,鹿化露出如蜜般笑容,便去厨子那拿早膳。这家客栈已经被李贤包下了,厨子也是自己的人,所以客栈空荡也是应该的,只是房梁上都飘着一股饭香味。细细一听,还能听到,“咯咯”的咀嚼声。
鹿化瞪了一眼,对着一个黑暗的角落道:“你们那边嚼萝卜的,还有那边吃大蒜的!动静小点!”
客栈瞬间变更加的寂静,如一滩死水,除了空气中飘着的早饭的气味。
樊华穿着选好的衣裳,坐在铜镜前,青森正替他梳理头发,还要编发,盘发,自从头发变成了金色后,一些发誓和衣裳再也穿不好看了,无法抵得上之前的花容月貌,为此樊华颇感头疼。
他从打开木质的首饰盒,里边形形**的首饰,不乏贵的,但也不缺美的。他拿起五福玉扳指,套到拇指上,凉意瞬间传遍整只手。青森替他从头到脚戴上了他所要求的,乍一看真的太夺目了,就怕进了本家出不来了。
羊脂仙鹤玉簪,还有一只藏在青森身上的梨花玉铃,需放在袖中的咬尾蛇鎏金香盒,脚上带着个小铃铛的红色脚绳。一一被青森佩戴在樊华身上,苍鹰耳饰樊华觉着不大相配所以并未佩戴,但是这几样就足够了。
香盒内放了几颗香丸,徐徐香味从樊华的袖中飘散出来,可是制香人已香消玉殒再也寻不见了,唯有清明时节坟头上的纸钱。
下雨天,路上总是大大小小的水坑,青森给他备了木屐,即便是这样但衣角不免还是会被打湿。
樊华撑着红色的油纸扇站在客栈前,望着乌云滚滚的天,轻笑一声,将青森拉进伞下,一脚踏出客栈的门,踩在积水上。
鹿化在他们身后一脸忧愁,李贤到现在还未回来,忙来忙去都到了正午,是不是遭遇了不测,这样放樊华与青森去本家是否太过放心了些。他想到角落里的影子,这些影卫应该够了,至少能屠尽本家的人,但不保证他们有备而来。
鹅毛小雨飘落山间,云雾升腾,一辆马车行驶在寂静的山间,车夫披着蓑衣,斗笠拉得很低,隐藏在阴影之中。崎岖的山道本就不太平坦,落了雨后道上一路泥泞坑洼,李贤在马车内坐得很不舒服。
半夜便赶着回去,按理说小江口离燕镇也就半天的路程,早时也该到了,怎么感觉这路长得很?
“这是哪了?”
车夫答:“快了,就快到了!”
李贤的桃眼如猫般眯起,利剑出鞘,穿过帘帐刺在了车夫的心口上,他将帘帐拉开,嘴靠近奄奄一息的车夫的耳朵小声嘀咕,“你骗谁呢?”
他阔袖一挥,车夫便被他推到了车轮下。影卫绝对不会这般回答他的话,他问什么他们便会答什么,这般的含糊不清,即便是影卫也是致命的错误。说来自己也大意了,竟没发觉车夫什么时候被掉了包。
李贤将马刹住,让车分离去,自己骑着马吹了个哨,几名影卫从树丛间窜出。他心中冷笑,谁那么大本事,竟然将他算计了一笔,影卫也少了几个。影卫反应极快,杀人也不留情,不知道是何人如此手笔削掉了他的心头肉。
“阁下还不肯露面?”李贤对天一问。
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树叶,几颗小树如有了生命,左右晃动。
“装神弄鬼。”
李贤手势一挥,影卫如同魑魅穿梭在树丛间,泥土的气息如同一道屏障,掩住了透出的丝丝血腥味。他才要朝着马儿走去,脸上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血一下便涌出来,与雨水落在地里。
他站在原地,用袖口轻轻的将面上的血吸干。这玩意。。。。。。他拔下发丝,向四周丢去,发丝竟拦腰截断。果真是蚕丝阵!
这些人可真是厉害,竟在他与影卫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布下了蚕丝阵,如果自己再多走一步,想来整个脑袋都会被这些天蚕丝削下。自己的行程就是连樊华也不曾知道,这些人竟能设计他到这般田地,图的到底是什么?
为民除害?莫要说笑了,若是没了他,半壁江山都会被纳兰连山纳入囊中,他绝不相信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投入如此人力。如果他们舍得,自己早就没入黄土了,还等他们来围堵自己作甚。
李贤看着树丛中间的动静,也该结束了,这场激烈的厮杀。雨越下越大,冲刷得李贤脸上的伤口发白,但他只是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雨水汇成水流,从草木丛间流出,丝丝的。。。。。。细细的。。。。。。带着血的雨水流到泥土中,草问是何人的骨肉将长眠于此。
无人回答。
两个如熊般的身影出现在草丛间,二影拽着一个男子的衣襟拖着脚步到了李贤面前,三影靠在大树上,脸色发白,他的手死死的捂着肩部。。。。。。
“还以为你们两会死呢,挺争气啊。”李贤打趣着他们两,差点就全军覆灭了,若是全死了,自己就在这等死了。
男子站在蚕丝阵外冷笑一声,气息微弱,却也还是想要讥讽一顿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他们两不死,你也走不出来!哈哈哈哈——”
“蚕丝也不难解,刀虽然斩不断,用火一把就能烧尽。”
“可是下着雨!”
“雨总会停。。。。。。”
“但你也来不及赶回去了!李家就要灭亡了!”男子在二影的手中挣扎,冷哼一声,“我们死也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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