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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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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深吸一口气,碎片没了也无关紧要的,自己尚且不明所以然,更何况是别人。他看着人马将要远去,他带着青森赶忙追上,站在队伍末端。
“跟在我身后。”
这笔账,也时候算清了,留着她也是无用,今日宫中张灯结彩也算是送她一程罢。樊华冷哼一声,带着人马到了紫萱殿去。
纳兰蔻隆重入席,自称是晚到按浣月规矩是要罚上三杯的,便毫不客气的对着李宏喝了三杯清酒。
樊华坐到李贤身边,目光在席间扫了一遍,端起一杯茶,豪饮了一番。
“他来作甚?”李贤注意到樊华身后的青森,不禁问。
“碎片被盗了。”
李贤端着酒盏的手突然一抖,酒水全撒身上了,他回过头来,寒气森森的笑问:“卿说什么?”
“把你令牌给我。”
“想干嘛?”
“你给就对了,你的令牌能做好些事情呢,又不用我收拾烂摊子。”他宛然一笑,李贤看着他的笑面就知道他要干嘛,将令牌随手丢给他。
樊华拿到那金灿灿的令牌,马上转身走人,他是想着这席上人这么多,也不会有几个知道他离去的,只可惜这儿却有好多双眼盯着他。
“蔻儿看哪呢?”李婉端着酒盏,打趣的问他。
纳兰蔻面扇遮面,红着脸摇摇头。李婉看着那方向,人已离去,她垂下眸子对着如泉水般的酒水嫣然一笑,却寒意十足。
第七十四章
“少主,你给走慢些,酒都要洒了!”矮子鹿化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一壶酒,还放着两只杯子。他矮,腿也端,樊华他们那大高个步子一迈,他就要走快些才能赶上,轻功又不能乱显摆,但走快些吧,这酒就晃得紧。
樊华却似没听到他的言语,目中如长了刀子,只晓得要往哪走,嘉和殿。。。。。。嘉和殿。。。。。。
这上位的好日子,萧家两姊妹竟没出席,想来这件事也跟她们脱不了干系,那不是在嘉和殿就是在绮华殿了吧?
他疾步至嘉和殿,老远却不见灯明,心中不免疑惑,他站在门外迟疑了很久。。。。。。
“大人为何犹豫不前?”
一个浑厚的女声穿入樊华的耳膜,阴风一阵,嘉和殿的大门便大开相迎。樊华缓行至殿内,她从柱子间踱步而出,头上的步摇如流星,身上的裙袍如明月,她轻笑两声。
“大人此番前来,想必是做个了结吧?”
“你都知道。。。。。。那怎么还不死?”
她站在灯前,开始将灯一盏一盏点燃,她的笑容映在灯光下,显得樊华的面色有多难看。樊华眼睛眯了眯,拳头紧握。
“不是子兰,大人是不是很失望?”萧子棠走到他的面前,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之势,更多了一份平静与狡黠。
“她去哪了!”樊华怒气一来,谁也挡不住,大手直接掐住萧子棠纤细的脖子,手上力道若是再大几分,定能掐断。
萧子棠只是使劲在他手上挣扎,笑着不说话,直到眼睛都要翻白了,樊华才肯松手。萧子棠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缓了两口气,面色才见好。
她道:“子兰已经走了,你来晚了大人。。。。。。”
“只要你在,还不算晚。”
“大人。。。。。。咱们好歹也算是远方的亲戚,你何必做得那么绝?对你而言,并没有好处,不过是落实了屠夫的名号,倒不如与我们萧家联起手来。。。。。。”
樊华冷笑一声,“丧家之犬,也配?”
“你!”萧子棠怒火中烧,却始终隐忍不发,待她缓过来,又道:“是。。。。。。我们萧家确是丧家犬,可你呢?好到哪去?你连自己哪来的,都不知,与我们相差多少?”
“没时间跟你废话,拿下!”樊华衣袖一挥,鹿化如脱弦之箭直奔萧子棠。
“滴——”
一滴水声,嘉和殿内瞬间没了声息,鹿化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滴——”
萧子棠用帕子揉了揉鼻子,摊开一看,一片血色,她惊慌的将帕子甩到地上。
“我。。。。。。”她被血吓得惊慌失色,看着自己满是乌血的双手哽咽说不出话来,更是起身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鹿化将她抱起,替她大致的把了个脉,道:“中毒了。。。。。。剧毒,脉象全乱了,没救了。”
一息尚存的萧子棠在鹿化的怀里冷笑了一声,用着微弱的声音道:“报应,只可惜便宜了萧子兰那贱。人人,竟然敢毒我。。。。。。你。。。。。。”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樊华,“见到她,直接杀了,别。。。。。。别念旧情了,她已经疯了。。。。。。疯了。。。。。。”
萧子棠说完这些,累得只能轻微的呼吸,只是越是轻微,出气便越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人都在鹿化怀里冷掉了。
“死了。。。。。。”鹿化又替她把了一次脉,真的连脉搏都没了,死得很彻底。
樊华看着萧子棠的尸体,整个人都瘫了,他拔下头上的发冠,将发冠摔在地上,又将装满了鸠酒的金壶碰了一地。
他还没来得及让这鸠酒充满萧家两姊妹的肠胃,萧子兰那无情的婊。子就大义灭亲了?还跑得没影,就连去哪找都不知道!
“唉。。。。。。白忙活一场了。”鹿化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倒是不怕茶水里有剧毒,连杯子都不换一个。
青森赶紧将他手上的茶水泼出去,骂道:“你个衰人,倒是不怕被毒?”
鹿化给了他个白眼,“明显这茶没毒的,萧子兰再蠢,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毒杀一个妃子,那毒是这茶水触发的。”
他这一说,樊华好似抓到了点什么,又问:“那你可知这是何毒?”
“大致判断是胡人的,或者馥国的,馥国虽盛产香料,可毒也是很一流的,不过馥国灭亡,遗民分散。”
“你如何判断?”
鹿化抬起萧子棠的尸体,奸笑一声。。。。。。
一个人死后身体冷却的时间需要四个时辰,死前会从耳部发冷,喉咙痉挛,而萧子棠。。。。。。
“萧子棠从躯干发亮,死前能正常言语,无明显痉挛,而。。。。。。”鹿化摸了摸萧子棠颈部,“这,却还温存一丝体温,你说怪不怪?”鹿化转头问着青森。
“现在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温度全无矣?”青森反问。
“没错,此种毒会使体温迅速流失,应属寒毒之类的,寒毒的制作且都需要冰蚕液与雪莲,而北边安陵四季凉爽存储方便,南下洛城乃大凉商城物种丰富,少主你是想南下还是北上?”
鹿化给樊华倒了杯水,小手一拍,房梁上跃下几个黑影,将萧子棠冰冷的尸体拖出嘉和殿。
“不日我将大婚,期间你们不光要着手婚庆事宜,还要做好南下的准备。今日便到这罢,我要回去盯梢了。”
樊华将发冠拾起丢给青森,青森赶忙过来又替他理好一身,看樊华与鹿化离去,突然想到府上肯定乱成一团了,琅和阿蓝定没那些个心思去整理内务,罢了,离这宴结束还有好一段时间,自己再回去一趟。
“当啷——”樊华将令牌丢在桌上,正调戏婢女的李贤放开了自己的咸猪手,给樊华倒了杯水。
“怎么?樊大人失手了?”
樊华冷笑一声,“王爷是巴不得我失手?对微臣我冷嘲热讽一番?”
“哪的话,只是本王也未曾想到萧贵姬能对自家人下手,还是一路提携她的萧淑妃。后宫二主已毙其一,卿说宫里接下来会怎么样?”
怎么样。。。。。。
淑妃已死,贤妃往日虽不得宠,可失了淑妃便再无人能制衡,若李宏有心思管管,没准会广纳后宫,以各色新人制衡她。倘若李宏真没心思打理后宫事宜,这贤妃也活不过几日,要么就直接平步青云,直登后位。
想是这么想的,可说却不能直说,这人多眼杂,难免不会有人听了去,到时候李宏一根筋抽了把他贬了去可怎的是好。
“我倒是觉着。。。。。。不如让皇上娶了纳兰蔻,省得没准哪天那屎盆子就往咱们头上扣了,你说是不是啊王爷?”
“卿说得是很有道理的,可纳兰蔻乐不乐意嫁过来,还是纳兰连山和浣月那老太后说得算。”
灯火辉煌,笙歌载舞,他们二人在席间谈得正是兴起,话说得也是人畜无害的,可非有那么几个人想要找茬。
“陛下。。。。。。”定远将军从席间作揖走出。
李宏微皱眉头,手一抬,允他说话。
“此次公主难得回来,想来也是未曾见过樊大人的鹤舞,加上纳兰公主乃远客,我等乃主,自是应该让她开开眼界,看看鹤舞不是?”
定远那老不死话说得可真是不显山水,明明一脸的笑意,人可是狡诈得要死,这不是让他卖笑陪客吗?
“将军说得也在理,公主和长姊想来也是未见过的,不如我们且再看上一看?”
“本公主看是不看也无所谓,想来这浣月的歌舞也是多得去,为什么就非要来大凉开开这等眼界?”纳兰蔻就有些不高兴了,那定远老头说得话,就跟她没见过世面似的,虽说她不过十六,可那宫中什么没有,她皇兄可是待她极好的。
看这纳兰蔻也不爽那定远老头,樊华心中真是一阵暗爽,让他算计,说错话了吧。他起身作揖,道:“禀陛下,那羽衣厚重,穿戴极难,且微臣已收起来了,现在再去取,怕是要等到夜半罢。”
樊华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了,免得纳兰蔻回去了给人落下话柄。
“那大人说应给公主瞧什么是好?”
“臣今日虽不能舞,可琵琶和琴还是说得过去的,陛下是想听些什么?”
李婉坐在高位,看着樊华一脸自信,不禁想要挫挫他的锐气,琴乃大凉最常用的乐器,想来会的与好的不乏人才,反倒是琵琶,听说是胡人弹得最让人动心。
“那便琵琶,弹不好,本宫给你治罪!”
“那微臣就来一曲《沙尘破阵曲》,不过配上剑舞是最为好看的,听闻将军功夫了得,那剑舞自是将军负责了。。。。。。”他阴笑着,定远老头功夫自然是了不得的,可是剑舞却与那杀人之道相差甚远,再说了定远老头已是一把老骨头,一曲下来,定让他腰骨备受折磨。
婢女送来琵琶,樊华便席地而坐抱着琵琶,看了看脸色涨红的定远老头。皇上也未曾拒绝他,这么说定远还是要跟他一起上的,对于樊华而言,死不过是件简单的事情,可拖人下水的功夫对于他可是必不可少的,要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众目睽睽之下,定远老头也是无可奈何,被人捧上了高位,下来是难下的。。。。。。
《沙尘破阵曲》乃馥国百年之前对抗狐胡之时一女伶所创,曲调激昂,变化万千,一曲描绘出馥国当年如何岌岌可危,在沙尘中艰难的对抗狡黠的狐胡。
曲子激昂,那剑舞自然也要随之激烈,加上快调子,想来那定远也要去了半条命吧?
樊华跪坐在天子之前,两手抱着琵琶,纤细的指头动个不停,而琵琶背后的半张脸,看到在他身前起舞的老头子,嘴角就止不住上挑。他挑着眉望到韦家那边,韦曜也正好看着他,双目便碰在了一起。
韦曜神色凶狠,眯了眯眼,就这么干瞪着樊华,樊华趁着大伙不注意在琵琶背后吐了吐舌头,是要气死那韦曜才肯作罢。
你来啊,你来打我呀,你家老头子就在这舞剑,你来阻止呀,你来不了~**崽子,还是干看着他累得腰骨寸断吧。
虽说这梁子是结下了,可樊华却不怕,宴席散去一路都在跟青森说这事,青森还未听懂,他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鹿化平淡的坐在青森旁一同驾车,顺带提樊华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噗呵呵呵。。。。。。”青森突然笑出了声,主仆二人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此时已午夜,百姓们正睡得香甜,却被这笑声惊醒,甚至有人开了窗对着他们的马车一阵大骂。
“杀千刀的,大晚上不睡!小心被钟馗爷爷抓咯去!”
青森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鞭绳一甩,马车飞快的离去。。。。。。
第七十五章
皎皎明月,珠链拂面,樊华走在池边,眉头却微微皱起。
“少主怎的?”青森在一侧为他提灯照路。
“这腥臭味儿怎么那么大,你们没整理过?”
青森望了一眼池子,想来这一池子的水,明日是要全都给换了才是,他毫不隐瞒,答:“赤珠被歹人杀害跌进池里,池子都红咯,明日我再寻人整整罢。”
赤珠之死他是晓得的,只是未曾想过跌进池里,徒增了晦气,樊华又问:“慕馨现如何?”
“惊魂未定,郎中给她抓了两贴凝神的药,她本来是想等少主你回来的,不过我们回来那么晚,她应当是睡下了。”
“府上女丁少,过几日我寻来几个丫鬟伺候她,这些日子就让阿蓝代劳吧。”
他言语至此,慕馨从一侧缓缓走出,神色憔悴,双目无神,只轻唤一声:“华哥儿。。。。。。”
“馨儿?!”
“馨小姐?”
主仆二人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慕馨还未睡下去。
慕馨红着眼靠在樊华的怀里,小手紧紧的缠着樊华的衣角,青森在一旁使劲挤眉弄眼问要不要帮忙,樊华只是轻微的摇摇头回绝了,给他比划了一下,青森便将手中的灯交付到他手中,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樊华带着慕馨缓缓移到小亭子那,跟老母鸡似的将慕馨护在胳膊下,满面的倦意,问道:“你为何还不肯就寝?”
“赤珠乃我贴身婢女,如同姊妹,她这一去,馨儿。。。。。。”说到,又眼红,樊华掏出帕子给她擦擦泪。
“这几日是非多,正逢浣月公主前来游玩,我是主客司,自然要打点一切,不能常伴你左右,你自然要好生的待自己。”
“可是。。。。。。”
“赤珠既如同你姊妹,便知晓要你过得好,你过几日便要下嫁于我,要是成了黄脸婆,我两日后必遭人诟笑,你希望?”
慕馨摇摇头。
樊华对她劝解了好久,终是等到了青森端来了宵夜,里边还有他特地交代加的‘料’,吃完保证睡倒明日天明。
“听说馨儿你今晚还未进食,来。。。。。。”樊华端起碗,将勺子递到馨儿的嘴边。
“人家也要吃。。。。。。”
鹿化冷不溜秋的出现在慕馨的身后,惨白的月光打在他小脸上,再加上他倒挂在亭沿上,吓得樊华手一抖,勺子里的汤全洒了。
“哎哟,你个杀千刀的,吓死老子了,吃就吃嘛,非要吓人。”樊华捂捂心口。
解了这倒挂金钩,鹿化倒是不客气,下来就把宵夜整锅端走,笑得跟狐狸似的,只道:“嘿嘿,少主你说的给我吃,我就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他便呼啦一声如同鸟儿飞进了暗处。
樊华与青森一齐摆摆头,长叹一声,吃死他。
“蓝姐姐。。。。。。”鹿化端着一盆宵夜站在阿蓝的房门前,小手轻轻的敲在门上两下,灯火都灭了,自己这么找她是不是怪无礼的。。。。。。
他想着便要转身走掉,这宵夜也打算找琅分摊分摊,却听到阿蓝房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话语声。莫不是阿蓝。。。。。。
鹿化合上水灵的双眼,将宵夜悄悄的放在地上,双手摸向腰间的弯刀,即是亲近之人,亦要更加防范。阿蓝就看看你到底如何在王爷眼皮子底下策反。
“阿蓝,你死心吧。。。。。。他不可能跟我们一齐的。”
“可玉铃现在也没了,我们也无法寻回,倘若再离了小主子,我们应当如何?”阿蓝目光闪烁,看着似乎有些犹豫。
“大不了,我们回去,玉铃不要了,反正也无人晓得这是何用。”
“回去。。。。。。”阿蓝惶恐的看着阿绿,这对她来说俨然是个陌生的词,她从不用过,也不知道有何意义,只是在别人的嘴里听过,回去是多艰难又幸福的事情。
“是啊,我们可以回去,带着姐妹们,回到故土,然后。。。。。。”阿绿在月下憧憬着种种美好,却被阿蓝无情的打断。
“阿绿。。。。。。”阿蓝忧心的看着她,双手握着她的双肩,“馥国的女儿是不会甘于做梦的,曼姨并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玉铃意义的人。。。。。。”
原来尸埋荒野的曼蝶竟不是唯一的线索,想来王爷这一步走得也算是惊险,总算是安心了,鹿化握着双刀,双眼微微的发红,最后他竟露出了遗憾的神情。
“哗啦——”
青森着一身素衣从天而降,身姿从容,眉宇如剑,利剑背在身后,冷然的看着蓝绿二人,开口道:“你晓得,也不肯告诉少主,阿蓝你莫不是觉得少主是个没脑子的主罢?”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阿蓝。
阿蓝认识青森那么久,还未见过青森这么寒意十足,眼睛都变了,变得。。。。。。杀意满满。她不禁退了两步,阿绿在她身后扶住她,站到她前边来。
“公子是想杀了我们姊妹二人?”
青森提着剑指着她的心口,冷然道:“我若不杀,你们也不活了多久,是吧,鹿化?”
“兴许吧。。。。。。”鹿化托着弯刀从丛中走出,声音微颤,“那要看王爷心情怎的了。”
阿蓝看着他,眉头微皱,蹲下来想要抱抱他,却被他躲闪开,她苦笑道:“你不是最喜欢蓝姐姐了吗,如今你都不肯给我抱了吗?”
鹿化看着她,轻叹一声,又是一次刀起刀落。。。。。。
“当啷——”他的弯刀掉到了地上。
“影卫无情,你莫要。。。。。。”
“阿绿。。。。。。”
阿绿横倒在她面前,绿色衣裳沾满了血。青森上前摸了摸脉搏,再看看伤口,死也不过迟早的事情了。。。。。。
阿蓝傻在地上,鹿化也傻在了前边,他从未试过手,如果阿绿不挡住的话,阿蓝现在就能死了。。。。。。阿绿也不会活着。
他退了两步,失了神的离去,也未被阿蓝注意到。
“节哀。。。。。。”青森干脆的两个字,虽然他心里不是这般。
“不是应该是我死吗。。。。。。”阿蓝回过头来质问青森,“怎么会变成阿绿?”
“我也不知,阿绿之死确实唐突,我劝你还是节哀罢,免得阿绿的性命付诸东流,计划也化为泡影。”
他将剑收到鞘里,冷眼看她一眼,漠然离去。
他是不忍一条活脱脱的性命逝去,可若不这般,鹿化便会一直在他们的身边,成为悬在头上的利剑。只要李贤一声令下,所有人性命朝不保夕。倒不如现在用一条性命来换几条性命来得实在。
想着,青森深吸一口气,想来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
“少主。。。。。。”
曲调戛然而止,樊华放下手中的梳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青森眉宇柔和。他站起来抱住他,多么温暖,心跳多么有力,只是过于脆弱。
“死了吗?”樊华空灵的问。
“阿绿。。。。。。替阿蓝挡下了。。。。。。”这是意外,没人想过会这样。
后半句话青森实在是说不出口,这次失误已酿成大错,何来的宽慰与安心?
樊华离了他的怀抱,又坐在台前梳洗,梳妆的动作如同被放慢百倍,他也变得诡异起来,他幽幽的道:“葬了她,用馥国的沙葬。”
他也不安啊,虽然这结局他早就料到。没错,这计划是针对鹿化的不错,他告诉青森让阿蓝送死也不错,可青森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已将事情告诉阿绿,并让她代阿蓝去死。
现实便是如此残忍,只要他这辈子不说,便没人会知晓,这世界所记得的永远是胜利者的赞歌,是美化的事迹,自己的残忍也不会有人知道。
影卫确实无情,可一个人不会爱,又如何会恨?他们的无情,不过是因为往日的麻木罢了。鹿化本想着一刀了解阿蓝,可是阴差阳错阿蓝活下来了,他的羁绊就未斩断。
蓝绿二人都是有用的,只可惜只能活一个,阿绿已死,剩下的自然是阿蓝,线索都在阿蓝身上,他断然不敢下手。至于鹿化。。。。。。错杀线人,回去免不得一顿罚,再回来时,呵呵。。。。。。
樊华放下木梳,一阵冷笑,手指一捻,直接将灯火掐断。
“爱卿难得告假,竟是大婚了,怎么不晓得同朕说说,朕好遣人给礼呀。”李宏走在前边,樊华随在他后边,他看不出李宏是何表情,却不知这几日长公主的归来似乎未给他带来好心情。
“我与馨儿对与此事都不大理会,全是下人在打理,皇上莫要责怪。”
李宏突然转过身来,双目发光,炯炯有神,道:“不如,朕和长子和公主一齐去看看罢?正好公主在宫中也是闷得慌,叫她见见大凉的风俗总是不错的。”
“这。。。。。。”樊华还未来得及婉拒,李宏倒是自顾自的唤来福寿全要给樊华备礼。礼都备上了,总不能驳了天子之面,樊华还是咬咬牙接受了。
福寿全也是被这李宏唐突得,走路都不稳了,想来他登基这么久,就没去过臣子的家中,现在莫不是真的是樊氏的天下了?
待李宏交代完毕,管事的江嬷嬷又从旁边出来道:“皇上,惠宜公主求见。”
“允了。”
“惠宜公主?”樊华问。
“就是纳兰蔻,纳兰连山给她的封号便是惠宜,不过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李宏又带着樊华走到湖边,总是背着他,喜怒看不清。
小太监给他两搬来两小板凳,屁股才坐下,纳兰蔻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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