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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回来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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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他只是伤到肩膀,又不是整个身体都废了,见他脸上疲惫之色明显,于是自己发力坐好,用坐收托着油纸,把水喝光了。
待解渴之后,他靠着石壁坐,对梁少景道,“你躺下睡一会儿吧,我看着就行了。”
梁少景不肯,道,“无事,我不累。”
温远没再劝,知道他忙了一夜肯定撑不住,果不其然,梁少景安心之后困意和累意排山倒海,他靠着石壁,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
他看着梁少景在睡着之后,慢慢靠过去,让他倚在自己身上,睡得更舒服一些。
就当是报答他一夜未休的照顾。温远心想。
梁少景沉沉睡了一觉之后,再次醒来,正午刚过,好歹是休息了,他精神恢复不少。
温远察觉身上的动静,转头问,“睡醒了?”
他点点头,把身上的关节骨头都活动一遍,道,“咱们也有许久没吃东西了,你在这等着,我出去找些果腹的东西。”
温远却要站起来,“我又不是腿断了,我随你一起去。”
“不行。”他按住温远的肩膀,“你好好坐着,万一出什么事不是给我添乱吗?在这等我回来。”
说着也不管温远应不应,自顾自出了山洞。
梁少景还是沿着河岸走,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本以为会一无所获时,转眼间却看见了几颗梨树。
虽然已经过了梨花盛开的季节,但梨树的枝头上还是有着一朵花,洁白无瑕,仿佛落入尘间的仙子,梁少景本就喜欢梨花,见到此景顿时心生欢喜,上前去将那开得最盛的一枝撇下来,揣进怀中。
见那树上还有梨果,虽然小,但是数量不少,他摘下许多,直到实在拿不下,才满载而归,一路走回去,还漏了两三个梨子。
梁少景把梨子拿到河边清洗,没忍住吃了一个,顿觉甘甜无比,汁水流进肚子里,一阵清凉。
他两三口把梨子吃完,然后一口气洗了很多个,拿去给温远吃,两个人坐在一起啃了半天的梨子,好歹吃了个半饱。
把一堆梨核清理之后,梁少景从怀中拿出了摘下的那一枝梨花,娇嫩的花朵在他衣裳里压得变了形,但依旧不失美丽,梁少景看了看,突然一伸手,把花递到温远面前。
温远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做什么?”
“你看这花多漂亮,送给你。”梁少景丝毫不觉两个大男人只见送花有何不妥,大剌剌道。
“不要,我要这花有何用?且花离了根迟早会败。”温远淡淡的拒绝。
“现在不是还没败吗?咱们生死患难,方才全凭梨子果腹,就当留个念想啊。”他道。
“那你留着便是。”
“你也知道,我家梨花那么多,这一枝意义非凡,我不想把它放在一堆观赏的梨花中。”梁少景觉得温远家中没有梨花,这一枝到了他家,必定会成为最特殊的一枝,这样,才足以纪念。
温远将目光一撇,不应。
梁少景撇嘴,“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觉得男子之间赠花不太合适,反正现在又没其他人,你就假装不是我送的,是你自己捡的不就好了。”说着把花往地上一扔。
温远置若罔闻。
梁少景不死心,把花又往他面前扔了扔。
他还是宛若未见。
梁少景气哼哼的把花重新捡起来,心想,不收是吧,我总有机会让你收下,等着!
两人在洞中又坐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呼喊声。
梁少景耳朵灵巧,听见有人喊,悄悄出去看,一见是禁卫军来寻,当下欢喜的蹦跶起来,扯动左肋的伤又是一阵疼痛,禁卫军被他的动静吸引来,跑过来一看,连忙跪在地上,“温小侯爷,梁公子,可算找到你们了!”
梁少景简直要感动哭了,“找到了就行,咱们赶紧离开吧。”
禁卫军应一声,“这里地势低,马车过不来,两位在坚持走一段吧。”
还有马车?梁少景立刻点头,“行行行。”
说着连忙去扶山洞中的温远,禁卫军一看,哪还敢叫他动手,都上前去帮忙,手忙脚乱之下,梁少景悄悄将那枝梨花塞进温远外衣的衣兜中,再笑着让开。
路上梁少景问了不少,才得知这次事情闹得非常大,太子和二皇子,七皇子都受了伤,只是程度不同,温如雁难以下床,温佑帆现在还在昏迷中,温思靖倒是幸运,只是慌得厉害时摔了一跤,蹭了点皮,温予迟腹部被刀刃蹭了点,倒不严重,谢镜诩却伤的厉害,据说找到两人时,谢镜诩一身的血,没一点干净的地方。
八公主和九皇子待在皇帝那边,倒是安好。
皇帝知道这事之后大怒,停止了狩猎会,把守在外面的禁卫军全部调了进来,封山搜人,同时也救人,梁衡在伤员中转了好几圈没找到自己的儿子,急得头发快掉光了,亲自带人连着一天一夜没休息在山中搜。
说着禁卫军看了他一眼,笑道,“梁将军真是爱子心切啊。”
梁少景也笑,知道自己的爹就是这样,这次左肋受伤,回去之后装装可怜,保不齐把那红木犀角簪送出去的事儿就能这么掀过去了。
梁小将算盘打得啪啪响。
皇子们在狩猎会遇刺一事被皇帝下明令死死瞒住,但消息还是不知从何处漏了出去,在城内掀起轩然大波,事后皇帝下令彻查刺客来源,奈何此时蹊跷的很,谁也不知道那批刺客是怎么混进祁山的,在山上都到的刺客全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无法盘问,无从调查,久而久之,也不得不搁置。
☆、再回京城
甫一醒来,梁少景就觉得自己身上出了一层热汗,他掀开身上的薄被,从床榻上坐起,下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一口气将凉茶喝到底,他才感觉身上的燥热被压制下去,坐在椅子上垂头轻叹,又梦到十六岁那年的事情了。
自神仙河一别后,梁少景这次醒来,是位于京城,且还是在皇宫之内。
他刚醒来时,头痛欲裂,四肢无力,寒意从脚底往身体内蹿,躺了大半日才有所恢复,与往常不同,这次的他不仅能够感觉到身上的不适,还有了饥饿与困意,像一个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梁少景着实惊了,以往只能在尸体上复生的他,如今真的拥有了一具活人的身体,真的再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这些是不是意味着,他……重生了?
正当他在自己身上左捏捏右捏捏时,敲门声响起,进来一个端着食盘的宫女,那宫女似乎跟身体原主的关系不错,一直嘘寒问暖,她叫梁少景“小六。”
梁少景正好饿了,一边吃饭一边同她交谈,才得知这身体原主小六不慎落水,险些溺死,因为是低等宫女没资格请太医,这小宫女就跑去抓了点药,盼望原主能自己挺过去。
可惜没挺过去,让梁少景钻了空子。
梁少景没用多长时间,就完全支配了这个新身体,他只下床走了几步,便能感觉出此身体四肢有力,步伐轻盈,内力充足,若非是自幼习武,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为此他还暗喜了好长时间,有这副身体,至少不愁自己一身武力无处使了。
让他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指甲底处有乌黑的痕迹,很明显这副身体中过毒,虽说到底是毒死还是溺死还有待考察,但有一点能确定,有人想要小六死。
现在梁少景重生在小六身上,绝不会再叫别人害了他,还没清楚自己的死因,还没见到爹娘,还没看见温远胜利……哪怕是不折手段他也要保住性命。
想到此处,他又给自己倒了满杯凉茶喝,在皇宫醒来已有四天的时间,他的身体也恢复的极快,到目前为止,再没有任何的不适,只不过有一点让他有些意外,他在前两日净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上顶了一张□□。
梁少景心中一凛,披着□□,又是被人下毒,若说小六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宫女,他还真不信,披着□□潜藏在此处,肯定有阴谋。
□□这种东西,做的好的能以假乱真,惟妙惟肖,即便是把眼睛凑到脸上看,也看不出瑕疵。
梁少景没敢贸然摘下,一是这玩意摘下容易,带上却需要特殊技巧,他不会;二是不想打草惊蛇。
眼下皇宫重病,前朝他不清楚,后宫之内由皇后主持大权,翊贵妃每日都往皇帝寝宫里钻,谁都没她去的勤快。
别人不清楚,但是梁少景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翊贵妃恐怕没有明面上那么好心,这种情况下她比谁都希望皇帝快些驾崩,好赶在鹿将军到达京城之前把二皇子扶上皇位。
往日争宠争得厉害的嫔妃现在全都消停下来,梁少景在皇宫内待了四天,别说翻出风浪,就连个小浪花都没见到,平静得诡异。
京城之中,以谢丞相为首扶持太子为一党,以赵承博为首扶持温佑帆的为一党,以他爹梁衡为首扶持温予迟的为一党,总的算来也就这三股势力,温思靖虽也是皇位继承人之一,但是他出身低微,没有人为他撑腰,加上他一直以来都是平庸纨绔,早就自觉的站在竞争队伍之外。
梁少景也知道,现在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假象,暗处里的风起云涌,只是他看不见而已。
一连喝了两杯凉茶,梁少景觉得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了,不自觉又想起温远来,想起他在河流之中紧紧抓着自己,双眼赤红的样子,想起他掩藏在一双沉静黑眸下的难过,他说,“我总是没办法保护你。”
其实不怪温远,梁少景想,他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死的,但是他知道,肯定与温远无关,他不该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梁少景又思念起自己爹娘来,他们平日里就那样疼爱自己,如今忍受生死相隔,恐怕早已身心憔悴,他却不能大摇大摆的回去看望他们,却不能跪在他们面前道一声,“儿子不孝。”
越想越伤心,堂堂“七尺男儿”梁少景竟然忍不住双眼湿润。
他连忙在心里唾弃自己,顺便抹去了差点溢出眼角的泪珠,吸吸鼻子。
忽而窗口处传来响动,下一刻,窗子就毫无预兆的被推开,一个黑色身影极快的翻进来,轻巧的落地。
梁少景猝不及防被吓一跳,腾地站起来,眼睛在周围扫一圈,寻找能当武器的东西,余光扫到一把扫帚,他二话不说先拎在手中。
气势汹汹的朝来人看去,梁少景赫然发现此人还不是个陌生人。
梁少景一他,暗道一声冤家路窄,怎么刚活过来,第一个遇上的人竟然是他,简直闹心,他后退两步,从鼻子中哼一声,“谢镜诩,你来作甚?”
此人正是谢家五公子,梁少景从来没有看顺眼过的人,谢镜诩。
面前的年轻男子长发高束,一身暗黑色长衣,袖口紧扎,面白如玉,唇红若花,是一相当俊俏的公子哥,他看见梁少景拎起扫帚敌对他之后,淡漠的面容添几分疑惑,随后竟然一转身利落的从窗户又翻出去。
梁少景看得一愣,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他再次从窗子翻进来,只是这次刚一站定,梁少景就看见他面上蒙了一块黑布,将脸遮了大半,露一双明亮的眼睛。
梁少景一头雾水:???
只见谢镜诩双眉微皱,径直走来坐到桌边,还十分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一杯凉茶,道,“阿岚,都这么晚了,莫要劳作。”
声音隔着一层布,有些朦胧。
听见他这样熟稔的称呼自己,梁少景意识到,或许谢镜诩是与这身体的原主认识,小六果然是个假名字,忽然之间他有些好奇这个女子的身份来,竟然还与谢家的小公子有联系。
谢镜诩这边自顾自开始喝茶,他拿茶盏比划两下,最后用另一只手微微掀起脸上的黑布,露出嘴来,喝了两口凉茶,心满意足的放下茶盏后,他一抬眸看见梁少景一动不动,两眉一撇,“你说你不想看见的我脸,我都用布蒙起来了,你这么还不理我?”
那语气颇有些委屈,梁少景听了之后一身鸡皮疙瘩,他随手扔了扫帚,道,“那是之前,现在的我连你整个人都不想见到。”
谢镜诩低叹,“阿岚,你还是这么无情。”
梁少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阿岚无不无情他不知道,不过他梁少景对谢镜诩却是一点情都没有。
“阿岚,我听闻前几日你落水了,身体可还好?”谢镜诩话题一转问道。
“关你什么事儿?”梁少景不客气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去宫外给你抓药去,再给你带些补品。”谢镜诩显然没有感觉到来自梁少景满满的厌恶,啰啰嗦嗦,“你来皇宫时日尚短,肯定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千万要跟我说……”
梁少景看着面前这个一啰嗦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人,面上虽然是一派平静,但内心却着实惊住,这还是他所识的那个谢镜诩吗?那个闷得跟深井里的一块石头似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谢镜诩?难不成面前这个是别人披着人皮面具假扮的?
“行了行了,你说够没有?”梁少景不耐烦的打断他,道,“你把面罩摘下来。”
谢镜诩也许早就觉得脸上顶块布不方便了,听了他的话,立即把黑布扯下来,呼出一口气,“阿岚,你气消了?”
梁少景在他脸上仔细看着,忽然开口道,“你的□□破了。”
听闻他面色一愣,疑惑的摸脸,道,“□□?我又没有戴那种东西,难道是脸上沾上什么了?”
梁少景说这话本意也是试探,但看他的反应,梁少景立即相信他没带□□,应该是谢镜诩本尊。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梁少景很烦躁。
谢镜诩突然沉静下来,双眸微敛,看着桌上的茶盏,这样的他,才让梁少景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父亲让我去刺杀衿王。”他声音沉沉。
梁少景先是一懵,而后反应过来,衿王就是温予迟,他满二十岁那年,皇帝将他封为王爷。
温予迟,字衿,所以是衿王。
温予迟与谢镜诩关系好,好到在京城的任意一方街巷与温予迟偶遇时,他的身边都有谢镜诩的身影,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但不幸的是两人最终身处相对阵营,而谢昱却让谢镜诩去亲手刺杀温予迟,即便是讨厌谢镜诩的梁少景,也觉得太过残忍。
“为何?”梁少景顺势问。
“父亲发现鹿将军带着兵马正返回京城。”
谢镜诩根本不需要细说,知晓其中弯弯道道的梁少景一听便能想通,谢昱想在鹿将军进京之前把温予迟杀了,断了温予迟背后的一党势力。
“不对啊……”梁少景迷惑的问道,“没了衿王,还有九殿下,这样做岂不是徒劳?”
九皇子温枳也是皇后所出,两人不管是谁坐皇位,都是属于皇后一族的势力,所以就算杀了温予迟作用也并不大。
谢镜诩听闻抬头看来,“阿岚,九殿下半年前就失踪了,你不是知道吗?”
失……失踪?!梁少景被这一消息惊得震住了,皇城脚下,九皇子竟然能够失踪?若非胆大包天且权力滔天的人,谁能够做到?
梁少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昱。
堂堂一个皇子失踪,能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答案是一点都没有,也就是说,九殿下根本就是等于死了,皇后一众的依靠只有温予迟。
谢镜诩走后,梁少景一个人坐在床榻边,屋子里燃着的烛灯越来越暗,将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
若是温予迟真的是在了谢镜诩的手中,那千里迢迢赶回来的鹿将军,京城中依旧坚持的梁将军,包括隐忍一年想要卷土从来的温远,他们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不行!决不能要温予迟受到伤害!梁少景两腿一蹬从床榻上跳下来,什么都没带就要夺门而出,谁知手还没碰到门,忽然有人在外面将门打开,梁少景反应极快,后退两步。
进来的是这几日一直给他送饭的宫女,她看见梁少景之后转身将门关上,关怀道,“小六,你身体还未好透,应当好好休息的。”
梁少景已经习惯这小宫女的唠叨,随口应着,“已经好了,胸口碎个大石都没问题。”
小宫女将碗放在桌上,道,“莫说胡话,快将这药喝了,最后一剂,喝完就好了。”
梁少景废话不多说,拿起那一碗黑漆漆的药,一饮而尽,想喝酒一样爽快,喝完之后口中的苦味蔓延,他脸色扭曲的将想吐的欲望压下去。
小宫女看他喝的爽快,弯唇一笑,“小六,明日到了出宫采办之日,你身体未好这次就不出去了,要买什么东西同我说,我给你带回来。”
梁少景一听,这不就是出宫的好机会吗?于是立即道,“有这种好事儿我怎么能不去,我明日跟你们一起去。”
“也好,你大病初愈,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小宫女没多想,拿了他喝完的药碗就走,出门时还不忘叮嘱,“早日休息,明日一早我来叫你。”
送走小宫女之后,梁少景惴惴不安,没一会就把烛灯熄灭了躺下睡觉,但是因为之前刚水果一小觉,所以此刻的他闭着眼,难以入睡。
辗转到了后半夜,他才慢慢进入梦乡。
梁少景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躲在一扇窗子下面,偷看屋中的人,场景朦胧模糊,他只能勉力看见屋中有两人。
就在他想把屋内人的脸看清楚时,敲门声便响起。
是小宫女,梁少景把梦境中的场景遗忘,起身穿戴整齐之后,跟着一群叽叽喳喳,无比兴奋的小宫女之后,排队自南华门的偏门出了皇宫。
南华门正对着京城诸多繁华街巷之一的玉扶街,此街上的玉扶楼乃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青楼,是温思靖最喜欢走动的一条街。
出了宫门,玉扶街上的热闹气息扑面而来,雕梁画栋,繁荣昌盛,梁少景看着这无比熟悉的景象,心中一热,就好像看见了多年前,他与温远并肩路过玉扶楼时,温思靖突然从天而降,摔得一身狼狈的场景。
玉扶街的玉扶楼,是他们与温思靖相遇的地方。
一年过去了,或许这里的人变了,每天都在发生不同的事,但是京城还是京城。
梁少景突然生出回将军府的念头,想去看看自己的爹娘。
“小六你发什么呆,快走吧,日落之前在此处集合,姑姑要清点人数的。”小宫女撞了一下他的手臂。
梁少景愣愣的点头,心道,傻子才不会回来呢。
与一众宫女解散之后,梁少景还就真奔着将军府走去,不论是在京城什么地方,通往将军府的路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京城太大,徒步走去还真要费不少时间,走到半晌午时,梁少景觉得饿了,按照记忆,他来到街旁一处面馆坐下来,“老板,老规矩,来一碗小面,加两个鸡蛋。”
这家祥子面馆,开了有十数年,梁少景第一次来这吃面的时候,才十二岁,加两个鸡蛋一直是他的习惯,他一进这家店门,屁股还没落座,就会把这句话喊出来。
只是这一次,他话音还没落,位于他背后不远处的大柱子后,有一人猛的抬起头来,转头看来,目光盯着他的背影,随后双目迷茫,失望的转回头去。
祥子很快就做好了一份面,送上来时对梁少景笑道,“这位姑娘是宫里的姑姑吧,看着挺面生。”
梁少景已经迫不及待的用筷子插住一个鸡蛋,呼呼吹了两口,听闻一愣,抬眼对祥子正经道,“其实我每次路过的时候都想进来点一碗加两个鸡蛋的面,所以在我心中,这已经算是老规矩了,老板莫觉得奇怪。”
“哪里会,姑娘慢用。”祥子笑的和蔼可亲,转身去忙生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女人,梁少景的胃口小了许多,以往吃碗面还要加一个烧饼的饭量如今大缩水,一碗面就让梁少景感觉吃饱,但是梁少景还是坚持把最后一个鸡蛋吃完,搁下筷子后,他的肚子撑得圆圆的,十分难受。
祥子来清理碗筷,“姑娘,面是五文钱,一个鸡蛋两文钱,合共是九文钱。”
梁少景点头,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荷包,却摸了个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银钱,早上出门之时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他抬头对上祥子目光炯炯的面容,忽然觉得九文钱是一笔庞大的数目,于是哈哈笑道,“老板,我记得你这能赊账是不是?”
以前梁少景总是嫌九文钱太小,找零的话会换来一堆零钱,所以每次吃完都赊账,让祥子记完一锭银子之后在提醒他付账。
谁知祥子依旧笑的和蔼可亲,“不能。”
梁少景这下没法哈哈笑了,他道,“为何不能?我明明记得可以的啊。”
“姑娘,我们这小本生意,赚一点吃一点,哪能赊账啊?”
“那之前我……小将军为何可以赊账?就因为出身高人一等?”梁少景摆出一副不服的表情。
“你有所不知,每次小将军吃完面后,小侯爷府上的人就会把面前送过来,所以根本小将军根本没有再本店赊过账。”祥子笑呵呵的一伸手,“所以姑娘还是现在就把面钱结清吧。”
梁少景听了之后顿觉遭雷劈,震惊自己一直活在欺骗之中,不忿道,“那小将军也给过你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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