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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回来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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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少景听了之后顿觉遭雷劈,震惊自己一直活在欺骗之中,不忿道,“那小将军也给过你银子的!你怎可多收那些银钱?”
  祥子冷脸不客气道,“这与你有何关系,快些把面钱付了!”
  “我呸!我看你胆子倒是挺大!”梁少景气得七窍生烟,突然发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龇牙咧嘴道,“我今日就要替小将军好好教训你。”
  祥子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力气那么大,险些让他提起来,连忙大喊大叫,“救命啊!杀人了!王爷救命!”
  这声王爷一喊,梁少景当下便怔住,下意识问,“王爷?哪位王爷?”
  说罢转过头,目光朝四周看,便看见一身白衣的人从柱子后走出。
  此人白衣若雪,墨发玉冠,眸色沉沉的眼睛直直的看来,系着一根暗红色的腰带,腰间别着一块碧色的玉佩,流苏上带着几个小小的玉珠,随着人的动作琳琅碰撞,年轻的王爷俊逸的面容上一派温和。
  啊,原来是温思靖。
  温思靖的气质一直都是温润俊雅,不开口时倒是与太子的气质有几分接近,不过梁少景知道他这个人跟俊雅根本搭不上边,只是偶尔迷惑外人的假象,只要一遇到事立即就现形。
  祥子趁梁少景发愣时猛一用力挣脱了衣领的桎梏,连滚带爬的躲在温思靖的身后,大叫,“王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温思靖垂头对他一笑,温润的面庞看起来无比亲和,道,“老板,这碗面前,本王替姑娘付了。”
  话音一落,他身后跟随的侍卫递上一块小银子,祥子连忙感恩戴德的收下,而后连连后退,缩道角落里去,生怕梁少景再找麻烦。
  梁少景知道被骗后的怒气未消,瞪了祥子一眼,心想,你这小破店完蛋了,我迟早带人来拆了它。
  连带着对温思靖也看不顺眼起来,明明就听到了他俩的对话,怎么还给他银子?是个傻子么?
  温思靖被面前人瞪了一眼,觉得莫名其妙,心道怎么我救了你,你倒反过来瞪我?现在的宫女胆子都这么大了?
  他微微一笑,并不计较,反倒是命侍卫拿了一锭银子给她,“银子拿去用,莫要再像方才那样动手动脚了,皇城脚下不得作恶。”
  梁少景看着他翩翩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想把手里的银子扔了,但是没舍得,目光随着温思靖走了老远,直到完全看不见时才收回目光,他低低叹一口气,心里到底郁闷起来,以往的老友如今碰面了,却还是要装作不相识,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但毕竟是在大街上,不适合上演重逢的戏码。
  梁少景想,他这次回来会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但现在还未到时机,只能先忍一忍。
  “这位姑娘……”祥子见他站在门口久久不动,不安起来。
  梁少景撇他一眼,高傲的一仰头,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道,“你且等着。”
  威胁完人家之后,就攥着一锭银子,大剌剌的离开。

  ☆、这……这!

  出了祥子面馆之后,梁少景觉得大白天去拜访将军府恐怕会生出一堆事儿,于是改变主意,打算夜间再去。
  他在店铺里随手买了一个荷包,把银锭换开,将一对碎银装起来放进自己怀中的布兜里,转身进了一间酒馆。
  梁少景离开京城已经有一年的时间,这其中发生的事他都不知,贸然打听也会引人注目,所以只能在鱼龙混杂的酒馆里,抱着侥幸心理坐一坐。
  他挑了一个靠中间的位置,要了一壶温酒。
  身边都是最平凡的老百姓,所唠之事,无非就是今日谁家摆摊收入多少,昨日谁家里捡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听了一圈,都没听到他想要的消息,梁少景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耐心等待。
  待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酒馆里的人也少了许多,梁少景不死心,又叫了一壶酒。
  茶刚上,梁少景便看见三位壮汉先后进来,虽然也穿着常服,但眉宇气度不似寻常人。
  店小二见了,连忙笑迎,腰弯得更厉害一些,“哟,赵大爷来了,快坐快坐。”
  “跟寻常一样,先上三坛。”那为首被称为赵大爷的壮汉仿佛十分受用店小二这奉承的样子,带着身后两人落座在梁少景身边。
  这人一落座,就道,“今日喝个尽兴,再过个几日,京城就没有这样安宁了。”
  他身旁一个露着半截手臂的男人,手臂上纹着一个十分丑陋的图案,问道,“赵哥,难不成你又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了?”
  “太子那边的人要坐不住了,可能会对衿王动手。”赵哥压低声音,“若是他们两边斗起来,泽王才可坐收渔翁之利。”
  梁少景耳朵竖得高高的,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收进耳朵,心道这姓赵的人有点能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泽王就是二皇子温佑帆的尊称,皇帝懒得起封号,将几位皇子封王爷时,所用的封号都是其的字。
  另一个面黑眉粗,眉尾上有一刀疤的男子道,“只有泽王爷受利吗?那泓王爷岂不是也能捞点好。”
  赵哥道,“你个蠢货,泓王虽说也是皇子,但一年前就被皇帝冷落,他手中是一点实权也没有,有没有势力可依,拿什么去斗?”
  “我记得梁小将军之前与泓王关系极好,为何梁将军不肯出手助他?”
  “你只记得梁小将军,你怎么不记得……”赵哥说到这突然一顿,他抬头往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继续道,“以前温小侯爷同他关系也好,与罪臣之后来往,皇帝没连他一块办了,就已是顾念血缘之情,再说泓王身无长物,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梁将军当然不会把宝押在一个废物的身上。”
  梁少景听后忍不住冷笑,这畜生真是什么都敢说。
  “也是,如今泓王只能看戏,九皇子又失踪,一旦太子与衿王两败俱伤,泽王就胜出了。”
  赵哥抖了抖脸上油腻的肉,笑得一脸得意,“十拿九稳。”
  说着两个男子都狗腿起来,为赵哥倒酒,“只是到时赵哥你飞黄腾达了,千万莫要忘了我们这两个小弟啊。”
  赵哥点头,“那是自然,我赵源想来重情重义。”
  梁少景听到这里,才忽然想起温佑帆母妃好像就是出自赵家,看来这个姓赵的八成跟赵承博一家有点关系。
  后面,三人便不再谈论这些,而是将话题引到玉扶楼上去,梁少景听完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再就留,付过酒钱就出了酒馆。
  外面夜色渐浓,街道也变得稀疏,白日里的热闹全都隐在了夜色之下,他看准了方向,朝着温予迟的府邸走去。
  温予迟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用的东西当然都是顶好的,一座府邸修得极其气派,光从宅门看去,就已感觉出气势恢宏,光鲜亮丽。
  梁少景早就做好辛苦的准备,现在京城内风起云涌,温予迟的府邸之内定然是重重守备,他若想进去,肯定要废上一番功夫的,不过不管如何,今夜的他一定要见到温予迟。
  下定决心之后,梁少景跑到王府旁的溪水边,搓掉了脸上的□□。
  他要借温予迟之口,弄清楚阿岚的真正身份。
  暗戳戳在墙根下等了一段时间后,梁少景轻功翻上墙头,放眼朝府内看去,只见王府万籁俱寂,似乎所有下人都已休息,无人走动。
  他曾经来过王府做客,自然知道温予迟的寝房在哪,也没多作停留,动身踩着屋顶,往温予迟的卧房前去。
  一路走下来,他停在了那间整个王府之中,唯一亮着光的房间外,神情难以言喻。
  没有巡逻,没有守卫,甚至连灯都没点,完全没有一点阻力,梁少景来到了温予迟的房前,这样的情况很明显是刻意为之,就好像这座王府的主人就希望来人找到这一间房一样。
  梁少景一个深呼吸,随后推开了门。
  房内一方长桌后,坐着湛蓝色衣裳的翩翩公子,披着绸缎一样的黑发,发上系着紫色的丝带,俊美的脸上带着一双深邃的星眸,不笑时雍容华贵,笑起来却能花了人的眼睛,让人失神,右眼角下的一颗小小泪痣更是给他精致之容平添几分妖冶。
  七皇子温予迟,完美的继承了皇后的倾城之姿。
  他看见梁少景之后,漂亮的眼睛里布满惊讶,“阿岚,你怎么来这里了?”
  果然,温予迟也与那个叫阿岚的女子有来往。
  梁少景走进来,贴心的关好门,转头对他语气不善道,“为何你府上一点守备都没有?你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温予迟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朝外看一眼,随后回身,神经兮兮道,“你来这里没有被你爹发现吧?你爹现在对我意见很大,可不能再让他更加厌恶我。”
  梁少景扯嘴角,“现在不仅是我爹,就连我对你也有意见了。”
  “为何啊?难不成你气还没消啊。”温予迟走到他面前,竟然很随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上次我说上你家提亲那是玩笑话,你莫要放在心里了。”
  梁少景膈应死了,连忙把他的手甩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好好好,我不摸。”温予迟笑呵呵的收回手,转身走到桌边,冲他招手,“来,我这有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这一副呆样,瞬间让梁少景怀疑温远所做的选择是否正确,他瞪了温予迟一眼,“我再问你府上的守备为何这般弱,你别跟我扯其他的。”
  温予迟被他凶得一愣,坐下来自己拿了一块桂花糕吃,小声道,“阿岚,你脾气何时变得这样暴躁,一点不像你啊。”
  梁少景冷笑,“少废话,快说!”
  静等了一会儿,就在梁少景蹦跶在不耐烦的边缘时,温予迟突然开口道,“我在等你的兄长。”
  “我兄长?”梁少景茫然。
  “恩。”他点点头,“子弈昨日来信说今晚会来找我。”
  梁少景一听,这还得了,子弈可不就是谢镜诩吗?温予迟竟然这样愚蠢,就因为他说来找他,所以就撤去了府上所有的守卫,就好像一头绵羊拔光了自己身上的羊毛,往老虎的嘴里跳,况且这只羊还是被寄予众望的羊。
  他气得七窍生烟,来来回回在房中踱步,嘴中还念念有词,想要破口大骂却还是生生忍住,抬头凶道,“他的信呢?给我看看!”
  温予迟把手上的桂花糕一把塞进自己口中,来到桌前,在桌上翻找了一阵,咦了一声,然后又撅着屁股在桌下找。
  梁少景看他那副蠢样子,恨不得一脚上去在他屁股上留个大脚印。
  还没到梁少景付诸行动,他就爬起来,手里捏着一张白纸,递来,“阿岚,你要不要喝杯茶消消火?”
  梁少景懒得搭理他,接过白纸一看,所有火气烟消云散,神情归于沉静。
  这张白纸上只有七个字:我明晚取你性命。
  “为何?”他把视线从纸上移开,放在温予迟的脸上,这才发现发现他一双眼眸中藏着沉甸甸的东西,梁少景看不明白。
  若是谢镜诩真的是在纸上写:我明晚去找你玩,这样的话,梁少景可能会就地把温予迟揍一顿,但是这白纸黑字上写得明明白白,谢镜诩是来杀他的,但他却还是撤掉了所有守卫,等人上门。
  温予迟垂眸,沉吟一刻,将所有情绪都收起来,对梁少景道,“阿岚,这是我和你兄长的事,你莫管。”
  “谢镜诩真的会对你动手吗?”梁少景沉声问。
  “我今夜,就是为了解这个题,才大开王府之门。”温予迟朝窗口望去,“答案我暂时还不知道。”
  “为了这个答案,不惜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温予迟沉默不语。
  梁少景也不再追问,他知道温予迟心里不好受,交情那么多年的老友突然递来一封这样的信,换做谁谁都会难过,其实不光是温予迟自己,还有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两人的选择。
  昨夜他对着谢镜诩问,“你真的要杀了衿王?”
  回答梁少景的,也是来自谢镜诩的沉默。
  沉默就代表着难以抉择。
  梁少景把手里的白纸揉成一团,扔给了温予迟,“算了,你们如何做都随意,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如果谢镜诩真的杀心来,我会叫他有去无回。”
  想宰这个小畜生已经很久了。
  温予迟接住纸团,弯眸一笑,“想不到阿岚竟然会为了我大义灭亲。”
  说到此,梁少景想起他刚才一直把谢镜诩称作“你兄长”,猛然醒悟,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兄长……谢镜诩?”
  谢镜诩在谢家中排行第五,低下还有一个小妹,名字好像就叫谢岚,梁少景总算想明白为何谢镜诩对自己那么亲密,原来按身份,梁少景还得叫他一声哥!
  像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梁少景的脸渐渐扭曲,谢镜诩的妹妹,谢昱的女儿,没想到这次重生回来,竟然重生到了敌人家里去了,要是顶着这张皮去见爹娘,还不把他们给气死啊!
  但是在梁少景的记忆中,谢家五小姐明明在年幼之时就逝去了,当时相府那场丧事办得极其盛大,连皇帝都亲自提笔给谢岚封了个“宁晏郡主”的封号风光大葬,怎么突然之间,谢岚这号人还在人世间??
  虽然现在真正的谢岚确实已经死了,但是她这个本该在十几年前就该死了的人,竟然活到了现在,还被送进了皇宫里,并且常年习武,难不成这也是谢昱所安排的阴谋?
  “阿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温予迟见他脸色不好,连忙关怀。
  梁少景恨不得一口滚烫的鲜血吐在他脸上,大喊孽缘,孽缘啊!
  就在他各种情绪交织的时候,房外突然传来响动,像是一双脚踏在地上的声音。
  梁少景推了一把温予迟,一翻身钻进耳房里,悄悄的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暗中观察。
  只见温予迟愣了一愣,无奈的朝这边看一眼,而后转身回到桌前坐着,就跟梁少景进来看见的样子一样,坐得端正。
  刚一坐定,窗子就突然被推开,紧接着一身黑衣的谢镜诩翻进来。
  梁少景默默无语,还真是专业翻窗户,明明有门偏不走。
  谢镜诩的着装与昨日的很相似,只是这次他的头上,也系了一根紫色的丝带,要上别着一把剑鞘精致的佩剑,他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着温予迟。
  房间内一阵沉默,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你总算来了。”温予迟率先笑着道。
  “温衿再等我?”他问。
  “自然。”温予迟坦然道,“子弈说今晚来找我,我当然要等你来。”
  谢镜诩才终于抬脚,朝他走来,“既然是等我,为何不备上茶水糕点?”
  “你登门拜访,不也是两手空空吗?”说完看见谢镜诩腰间的剑,他又改口,“哦,看来并不是两手空空。”
  说完温予迟想要起身,却被走到面前的谢镜诩一把按住肩膀,他低眸,“坐着就好,不必起来。”
  说罢他又自己走到桌边坐着,捻起一块桂花糕吃,样子颇是随意。
  温予迟也不再着急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吃吃喝喝。
  带半盘桂花糕下肚,谢镜诩喝了口凉茶压下,对温予迟笑道,“温衿可知道我今夜来所为何事?”
  这就明知故问了,信都给人送来了,温予迟又不是不识字。
  但是温予迟却道,“不知。”
  躲在后面的梁少景忍不住翻一个白眼。
  谢镜诩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温衿可还记得我们当年是如何相识的?”
  开始翻旧事了,梁少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出去。
  “当然记得。”温予迟道,“当年你浑身是血的抱住了我的腿,我便将你救起,那时你才十一岁。”
  “是啊,若不是你救我,我恐怕就让那些山贼砍死了。”谢镜诩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记忆似的,俊美的眉眼浮上一层笑吟吟,“幸好老天爷让你从我面前经过。”
  “经过?”温予迟道,“谁告诉你我是经过?那日我在京城街头看见你,觉得你肤白如雪与父皇送我瓷娃娃八分相似,于是跟了你三条街,然后亲眼看见你被贼人掳走。”
  谢镜诩怔然,显然是不知道这事。
  “我便叫侍卫去叫人,自己带了两人跟在贼人身后,本想先跟去贼窝,再喊人来救,但是没想到你在半途中自己逃出来,于是我便走到你面前,在那些贼人找到你之前把你带回京城。”温予迟笑了笑,“想来也是凑巧,若不是因为我一时兴起,也就没有后来救你的种种。”
  梁少景听了这话有些想笑,一时兴起?怕不是色心兴起吧,看人家长得可爱就连跟了三条街,温予迟那时才多大,也就比谢镜诩年长两岁而已。
  不过他之前确实听闻谢镜诩年幼时被贼人掳走过,只不过后来被救出,却不想是被温予迟救出的,这段往事怕是很少有人知道。
  “所以救我你后悔了?”谢镜诩脸色一沉微微眯起眼,他起身慢步走到温予迟面前,目光危险的盯着温予迟,就好像他一点头,他腰间的那把剑就会立即出鞘。
  熟料温予迟一点没有眼色,当真点头,“有一点。”
  下一刻,温予迟就被谢镜诩领着衣领猛地拽起,他的头压得很低,鼻子几乎要贴在温予迟的鼻子上,声音低哑,“为何后悔?”
  梁少景生生忍下冲出去的冲动。
  温予迟丝毫不惧,双眸直视他的眼睛,嘲讽一笑,“我救了你,你却要杀我,还问我为何后悔?”
  “温衿,你果然不相信我。”谢镜诩低叹一声,轻如羽毛,随后他突然俯下头,温柔的吻上温予迟的唇,提着衣领的手也松开,改为扶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腰间,将温予迟整个人拥进怀中。
  梁少景震惊得一双眼睛几乎瞪成核桃,看着眼前黏在一起的两人,感觉之前好不容易咽下的血又要涌出来了,这两人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亲一起去了?
  而且看起来温予迟丝毫相反抗的样子都没有,堂堂七皇子,衿王爷,竟然与一男子拥吻,这还得了!
  瞪了一会儿,梁少景觉得灵魂都受到重击,为了保护这一双眼睛,他慌乱的转头移开视线,却不想发出了动静,惊动了两个啾啾的人。
  谢镜诩松开温予迟,朝他看来,声音冷冰冰,“出来!”
  梁少景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想着他刚才强吻温予迟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走出来,“好啊,谢镜诩,你当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
  谁知谢镜诩一见是他,覆上冰碴的脸顿时软化,含笑道,“是阿岚啊,你躲在那处做什么?”
  不想搭理他的梁少景冷哼一声,转眼看向温予迟,见他一脸呆愣的站在一旁,白皙的俊脸染上异样的红晕,不由更气了,指着温予迟破口大骂,“温予迟,你真是蠢得不行,像什么话!谢镜诩是太子一党,你跟他勾搭在一起,什么时候掉了脑袋,你都不知道!亏得温远还把底都押在你身上,简直是瞎了眼。”
  骂完喘着粗气,恨不得动手揍他。
  谢镜诩把温予迟往身后藏了藏,对梁少景笑道,“阿岚消消气,这不怪温衿,都怪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梁少景怎么发火,谢镜诩都像一个无比溺爱妹妹的兄长一样,一句硬话都不说,硬生生的把梁少景脾气都磨没了,而温予迟也半边身子躲在他身后,默默垂着头,一言不发。
  怪谢镜诩吗?怪他不该出生在谢家,还是怪他不该与温予迟一起生出异样的情愫?梁少景虽然一时怒火冲头,但他也知道,根本怪不得谢镜诩,他方才吻温予迟时,根本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拒绝。
  梁少景干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自己的脾气强压下去,沉静一会儿,才开口问,“谢镜诩,此番你不动手杀衿王,太子那边你如何交差?”
  “太不像话了,好歹我也是你兄长。”谢镜诩假装虎着脸,对梁少景直呼他姓名抗议。
  兄长?小心我杀你全家啊。梁少景冷笑。
  谢镜诩咳一声,伸手把温予迟抱紧怀中,道,“阿岚,谢家我已不打算回,你若是见到父亲,请替我向他转达,待此事结束后,我再向他尽孝道。”
  他口中的此事,指的大概就是争夺皇位一事,由此看来,谢镜诩是彻底色迷心窍,弃父投衿了且从他毫不迟疑的语气上看,这个决定他早就做了。
  温予迟听见这话,惊诧的抬头望他,“子弈,你……”
  后者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要说到做到。”梁少景道。
  “这是自然,我既然做出了这种选择,必然会负责到底。”谢镜诩应,说罢还含情脉脉的看了温予迟一眼。
  梁少景受不了这种腻歪的氛围,最后看了温予迟一眼,道一声告辞,离开了衿王府,翻墙出院后,他还感觉那股眩晕感未消失,一想到谢镜诩和温予迟在他面前亲来亲去,他的心情就难以平复。
  别的事他不敢说,但衿王和谢五公子两男子两情相悦之事,梁少景坚定的觉得自己是这京城内第一个知道的人。
  温远啊温远,你现在在何处?你知不知道京城要乱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窗边赏月的温远突然打一个喷嚏。
  窗前正巧路过的鹿舒扬幽幽道,“晗风哥,肯定是哪个小瘪三背后骂你了。”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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