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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回来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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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疯子伸手过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往他那边拽。
  梁少景猝不及防让他拽住手腕,拉扯着磨破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痛,他急忙往回扯,这样一拽,那头的疯子便失了力道,仰面摔倒,摔倒之后便没再爬起来,而是蜷住身体大哭起来,声音粗粝刺耳。
  梁少景颇有些无奈,想来这人是认识自己的,但就目前而看,他已经处于疯癫状态,估摸着是问不出什么。
  他拖着锁链后退,待到那疯子自己哭够了,声音慢慢弱下去,才爬回角落之中的那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布之上,抱着双膝卧着。
  梁少景发现这个疯子很喜欢那个角落,自从他醒来看见这个疯子开始,他似乎大部分时间都坐卧在那一摊破布上,一动不动。
  被这疯子一搅和,梁少景胃口也没了,兴致缺缺的躺在一旁的地上,心中盘算着如何从赵承博和温佑帆手中脱身。
  牢中湿气重,处处生冷,梁少景在不触碰到伤口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一个团,即便是这样,梁少景觉得自己的体温还是在慢慢下降,手掌冰冷。
  纵然身上几处伤口不断散发着疼痛,但是梁少景的意识还是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觉身体发热,一阵阵热量往脑袋上冲,看什么都是晕乎乎的,为了不睡过去,他时不时掐一下伤口,用痛觉清醒自己。
  昏昏沉沉间不知道坚持多长时间,梁少景听见“砰”的一声轻响,他抬头看去,之间原本守着牢门的两个守卫皆倒在地上,血液从他们身体下流出,不一会儿就聚成一片。
  一双宝蓝色的锦靴就踩在这一片艳红的血流之上,将白色的鞋底染上绚烂的颜色。
  梁少景的目光缓缓往上移,便看见浅灰牙白相间的丝绸锦衣,镶嵌着黑曜石的腰带,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微微垂下的长袖,领口间隐隐露出的锁骨。
  此人露出半个侧脸对着梁少景,浓眉俊秀平稳,黑眸有一半隐在长长的睫毛之下,透出几分慵懒之色,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他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隔壁牢房的角落,缓声对身旁的人道,“把他带出来。”
  他身后站着两个暗卫,初七和十五,两人听到命令后立即行动,利落的撬开牢锁。
  梁少景看见他之后,感觉整个纷乱的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内心的烦闷也全数一扫而空,他匆忙的想要站起身,扯动身上的锁链发出脆响引得那人侧目看来。
  他只往前走了一步,腿就发软,撑不住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叫道,“温远……温远,救我。”
  来人就是梁少景几日未见的温远,他已不再是之前那般木簪布衣,而是换上了他从前的衣装,这样的温远,才是梁少景十几年来熟悉的温远,他出现在梁少景面前的那一刻,梁少景觉得那个昔日意气风发的人又回来了。
  温远听见声音之后眸光一动,却并未动身,只是看着他,“谢姑娘,我会救你出去。”
  梁少景纳闷,怎么目前他遇到的人好像都认识这个谢岚,难道就只有他不认识吗?
  他手脚并用的朝温远挪动,嘴上道,“我是……梁少景。”
  话音刚落,只听“铮——”一声刺响,梁少景都没看看清楚温远是怎么出剑的,牢门就已经被打开,温远大步走来,在他面前蹲下,两手轻柔的扶住他的肩膀,也不顾他身上遍布灰尘,让靠在自己身上坐起来,低声问,“你可还好?”
  梁少景能感觉到倚着的这具身子的颤抖,他无力哼道,“不太好,很疼……”
  很疼,手腕疼,手臂疼,腰疼,腿疼,感觉浑身都疼了起来,“快救我出去。”
  温远涩声道,“再忍忍,咱们这就出去。”
  此时隔壁传来初七的声音,“温爷,这人不肯走,要不打晕了带走?”
  温远看过去,只见那个疯子固执的所在墙角不肯动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刚想要批准,就觉得袖子被拉扯了一下,他低下头,对上梁少景的眼睛。
  “我想去隔壁看看。”梁少景低低道。
  温远当即答应,抱住他就要起身,却发现他四肢都挂着锁链,他挥动剑气将锁链斩断,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人抱到隔壁牢房。
  梁少景本不想让他抱,觉得两个大老爷们这样实在不合适,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还是不要逞强,任由温远带着他停在那疯子面前。
  凑得近了,梁少景便觉得这个看不清脸面的人颇是眼熟,他伸手将耷拉在疯子脸上的头发撇到乱糟糟的脑后,却意外的碰到一根发簪,梁少景顺势将发簪拔出。
  簪子通体黑乎乎的,跟这个疯子一样脏,但是簪头和簪尾却是温润的白色,虽然这白色也被掩住,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簪子。
  梁少景觉得这簪子极其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于是抬眼朝温远看去,温远便道,“红木犀角簪,这是你当年送给九殿下的。”
  这么一说,梁少景顿时记起来了,因为这根随手让他赠出去的簪子,后来他被梁夫人罚抄书,接连几天右手都是像中风似的抖。
  “难不成……”梁少景脸上浮现难以置信,他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疯子,惊道,“这个是九殿下?”
  “正是。”温远给了确定的答案,“九殿下于半年前失踪,被温佑帆关在了这里。”
  真是……好狠的心。
  梁少景咬牙切齿,“温佑帆果真畜生不如。”九殿下如今才多大,也就十五六岁,昔日那个锦衣玉冠,一笑便露出两行白白牙齿的少年,如今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半年,变成了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就算是梁少景,也心有不忍。
  温远抬手抚上他的后背,安慰似的揉两下,道,“咱们先出去先说。”说完他示意,让初七打晕了尚处倔强的少年。
  初七将温枳背上,站到一旁,十五则是掀起了温枳一直坐着不肯离开的破布,破布掀开之后,一片密密麻麻,凸凹不平便暴露在几人眼下。
  梁少景没想到这块破布下面还有玄机,他俯低身子看去,只见上面刻的都是字,仿佛刻了千百遍,许多字交错在一起,很难辨认,他认真瞅了几眼,隐隐约约认出来一行字:二哥杀了梁谨之。
  他心中一颤,急急忙忙看往其他地方,这才发现,这些密密麻麻的字,全都是重复着这一句,“二哥杀了梁谨之。”
  梁少景顿时感觉心头想被闷住一样,喘不过来气,他拽着温远的衣裳手指收紧,抬头看往温远的目光无助又惊恐,声音颤抖,“怎么办,九殿下可能是因为我,才被温佑帆关进这里的……”
  温远看得心头一酸,干脆抬手轻轻覆住他的眼睛,凑到他耳边道,“无事,这不怪你,咱们先出去。”
  梁少景心乱如麻,脑中闪过很多事,每每想到牢中那个大哭大闹,声音粗粝的少年时,他就钻心的痛,仿佛失了所有力气,把头埋进温远的怀中,一动不动。
  温远将他带到一方宽敞的马车内,坐在软裘铺着的榻上还不愿意放手,看着怀中蜷缩着的人时,目光一柔,扯过旁边的薄被轻轻盖在他身上,顺手把怀中人再抱紧一些,感受那源源不断传来的炽热温度。
  手上跳动的脉搏,身上流出的血液,鼻尖喷洒的热息,都彰显着他怀中抱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会向他喊疼的人。
  温远的目光从上往下看去,便看见梁少景露出小半个侧脸,双眼紧闭陷入沉沉的睡梦,他无意识的往温远怀中钻了一钻,很快就平稳了呼吸。
  温远见后嘴角无声的勾起。
  梁少景在梦中并不安稳,自己爹娘,温予迟,谢镜诩,温思靖,赵延武,温佑帆,温枳,赵承博,众多张面容交织在一起,形成杂乱无章的场景,他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不舒服。
  后来所有画面都散去,他看见温和日光下有一株正在怒放的梨花树,如同夜空繁星一般的白色花朵迎风摇曳,大片的花瓣洒落,纷纷扬扬。
  树下站着一个笑容晏晏的少年,他墨发白衣,身上拢着一层柔和的金光,闪闪发亮。
  梁少景对上那双含笑的黑眸,心中的烦躁顿时全数消散,化作一汪平静的水,在他的记忆中,温远很少笑得这样灿烂,他大多数都是沉静的,所有的情绪都掩在静的下面,让人看不清楚。
  他看见这样的温远,情不自禁的跟着笑起来,朝他走去,谁知还没走进,温远突然将眸光转走,看向一个从树后走出来的人,那人站到温远身旁,两人相对而笑。
  不知为何,梁少景心中又开始烦躁。
  随后温远主动伸手,将那人手收纳在掌心中,转头对梁少景道,“梁谨之你快看,这是我先前跟你说过的我心悦之人。”
  梁少景将眼睛一瞪,朝那人看去,却见那人面若冠玉,唇间含笑,竟然是温予迟,他慌张道,“温予迟?你不是跟谢镜诩那小子……”
  温予迟将于温远十指相扣的手扬起,面上挂着幸福且娇羞的笑,“那是以前,现在我所爱之人是晗风哥哥。”
  娇羞???晗风哥哥???梁少景急眼,“不准这么叫他!”
  温予迟却不理,对温远道,“晗风哥哥,你怎么还不告诉他?”
  告诉什么?梁少景看着温远,下意识捂住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别说!”
  但是即便是双手把耳朵捂得死死的,也无法阻止温远的声音传进耳朵,只听他道,“几日后是我与阿衿弟弟的大婚之日,作为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来参加。”
  “休想!休想!”梁少景大叫,冲过去撕扯两人紧握的手,正挣扎间,却被人按住,一声低柔的声音传来,“别动,待会就不痛了。”
  声音好熟悉。梁少景心里想着,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被人换过,一抬眼,一张俊脸映入视线,距离不远不近。
  温远坐在床榻上,神情认真,眸光专注,一只手揽着梁少景的身体,一只手指尖挑着药膏,轻柔的在他小腿上的伤口揉抹着,生怕再撕裂了伤口,就算梁少景偶尔动弹挣扎,他也是耐心的等待梁少景安静下来,再继续,待涂抹均匀后,他腾出手,拿过一旁的白布,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朦胧的墨眸。
  温远勾起嘴角,一边在白布上面撒上黄色的粉末,一边问,“伤口还痛不痛?”说着,将白布缠在梁少景的腿上。
  虽说梁少景这副新身体自小便开始习武,两手布满老茧,身上也有不少伤处,但是这一双腿却是又白又嫩,温远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只是露出了一小截,但也能隐隐看出美腿的姿色。
  梁少景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想到了方才做的那个令他邪火攻心的梦,又想起温远之前确实说过他心悦之人是个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温远余光撇见,以为是他抱扎弄痛了伤口,于是手上力度又轻上几分,慢悠悠的抱扎好,抬头见他还在神游当中,便忍不住问,“谨之,在想什么?”
  梁少景心中小小的惊了一下,说句实话,跟温远相识这十几年来,他温声细语的样子,梁少景几乎没有见过,更别像现在这样,把他像个宝贝似的捧在怀里,仿佛力气用得稍微大一点,他就像脆弱的瓷器一样碎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死过一次,所以温远在这一年里,深刻认识到了他这个好兄弟的重要,才对他这样好……
  一想到温远说自己喜欢男子这事,梁少景还是耿耿于怀,思及方才所做的那个乱七八糟的梦,他抬眼直勾勾的对上温远的目光,微微一笑,双眸弯弯道,“晗风哥哥,你觉得我生得美丽吗?”
  温远没想到他会突然作妖,一时怔住,随后双臂用力将他抱起,一转身放在床榻上,点头,“美丽。”随后又道,“你身上有伤不便行动,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下人做来给你吃。”
  他很不满意,撇嘴道,“你太敷衍了,也不说说我哪里美丽。”
  “哪里都美丽。”温远知晓梁少景的个性,越是不如他意,他越是闹腾,根本不如小时候好骗,于是好好的夸了他一通,“浓眉亮眼,鼻子高挺,棱角分明,英气十足。”
  一番夸奖梁少景听下来,并未感觉多高兴,他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我现在分明是个女子,怎生长了一张英气十足的男子面孔?
  温远看着他愣愣的摸自己的脸,然后又朝他望来,不肯罢休的问,“那我与衿王爷相较,谁跟好看一些?”
  怎么好端端的,跟衿王爷比起容貌来了?温远脑中回想了一下记忆中有些模糊的衿王,只迟疑了一刻,便道,“当然是你好看。”说完还觉得不够,补充了一句,“不论和谁相比,都是谨之最好看。”
  梁少景本来并不在意容貌之事,这样问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温远而已,谁知温远的回答反而让他心绪不稳起来,他假意咳两声掩饰慌乱的神色,将话题转开,“关于衿王,我有一事要告知与你。”
  见他有话要说,温远便坐在床榻边,道,“你说。”
  “衿王与谢镜诩的关系如何?”他问。
  温远道,“形影不离。”
  这么形容也算贴切,以前在众人看来,他二人的关系的确好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只要有温予迟,就会有谢镜诩。
  梁少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咂咂嘴,道,“他二人的关系,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亲密一点。”
  温远歪了一下头,表示听不懂。
  饶是梁少景本人脸皮极厚,此时脸上也染上红晕,一鼓作气道,“他们想做夫妻,这事你知道吗?”
  听了这话,温远并没有表现出梁少景想看到的震惊之色,只是慢慢点了下头,淡淡道,“约莫知道一点。”
  “这你都知道?”倒是梁少景觉得意外,嘀咕道,“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呢。”
  “你去见衿王了?”温远反问。
  “谢镜诩自己跑来告诉我谢丞相要他去杀衿王,我不放心,所以就从宫里跑出来去看他,谁知道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了,谢镜诩还让我转告谢丞相说新王登基之前,不会再回谢家了……”梁少景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思绪梳理,“不过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变成谢家的五小姐,这个谢丞相也是奇怪,竟然会让谢岚披着□□藏在宫里,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年前赵家上下险些满门全灭,谢岚也参与在其中,谢昱为了不让她被赵家势力捉去,这一年来一直让她披着□□躲藏在宫里。”温远道。
  “原来如此,这个谢岚倒是做了件大好事。”梁少景道,“赵家到底是何原因才会差点灭门?是皇帝所为吗?”
  温远眸光一闪,默不作声。
  梁少景想,他那个时候已经出了京城逃命去了,哪还能知道那之后发生的事?于是又道,“之前在牢中我见了温佑帆一面,想起了我死之前的事,我查到了勾结异国人的真正源头,就是赵家和温佑帆。”
  “我知晓。”温远的气息突然沉淀,他声音里仿佛带着丝丝寒意,“赵承博与温佑帆所做之事,我必然会叫他们付出代价。”
  梁少景想也是,赵承博与温佑帆,既是卖国求荣的小人,又与温远有杀亲之仇,更何况他还是是在二人手中,此仇可谓不共戴天。
  他低叹一口气,刚想说话,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温远侧头道一声进来,门就被徐徐推开,只见一个俊俏男子走进来。

  ☆、要嫁给温远

  来人一身耀眼红衣,长发高高束起垂着马尾,既没戴簪子,也没有玉冠,平眉星眸,面上笑吟吟,倚着门框道,“温大哥,你要与小美人温存到何时?你不来,鹿皓文那个死脑子不许我们动筷子,我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就指望这一顿饭活命了。”
  梁少景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这个俊朗男子很面生,便向温远投去疑惑的目光。
  温远成功接收目光,道,“这是皓文的胞弟,名唤鹿绍卿,你唤他延安就好。”
  原来是哪个愣头青的弟弟,这兄弟俩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一个呆头呆脑,一个却风流倜傥。
  正想着,温远便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来。”
  梁少景并不挑,“随便就好,最好来点肉。”
  温远应一声,便与鹿绍卿一同出去了,留梁少景一人坐在床榻上。
  梁少景闲着无聊,自觉伤势没有那么严重,便下地来,虽然脚踩在地上时,腿上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不打紧,他能忍住。
  屋子很大,带着一个耳房和浴房,房中有一扇巨大的屏风,梁少景在第一眼看这个屏风时,就喜欢上了。
  这个屏风上的图案是梨花,簇拥着的,怒放着的梨花,朵朵娇嫩,栩栩如生,梁少景不仅感叹,温远的眼光终于变得跟他一样好了。
  他绕着屏风走了两圈,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从温远手里把它要过来时,突然有人将门推开,温远一眼看去,看见了个空空如也的床榻。
  顿时他感觉心也变得空空如也,急忙大步走进去,发现床榻上确实没有人,然后转身走到窗子边,见窗子也是关的好好的,没想到自己就走那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温远神情有些失控,他高声大喊,“来人!”
  随后很快的,两个侍卫从门外进来,半跪在地上,“大人有何吩咐?”
  温远刚想问这房间的人哪去了时,一个头就从屏风后探了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你这么又回来了,吃那么快?”
  见到人原来是藏在屏风之后,温远当下松一口气,朝他走过去,“谁让你下地走动的?我就一会儿不看着,你就乱动。”
  梁少景笑嘻嘻从屏风后一瘸一拐走出来,来到床榻边,一屁股坐下,“我腿上不过是中了一刀,又不是被砍断了,何须紧张。”
  温远皱眉,“那也不可,万一伤口裂开……”
  梁少景连忙认错,“好好好,我不乱动了,保证乖乖坐着,不过你又回来作什么?”
  这么一说,温远才想起来自己回来的目的,他转身对还在半跪着的侍卫道,“你们下去吧,让门外的人进来。”
  两个侍卫依言退下,接着就有着端着饭菜的下人一个接一个走进来,将饭菜放置在房内的桌子上,再依次退出,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放满了菜。
  香味在房间内弥漫,梁少景伸头看了一眼,竟然盘盘是肉,不论是红烧肉还是炖肉,每一个盘子都装得满当当,瞬间把他的食欲勾起来。
  梁少景乐了,“晗风啊,还是你体贴我。”说着就又要下榻,却被温远眼风一扫,硬生生咽了口口水,止住了动作。
  温远走到桌边,伸手将桌子拉到床榻边,自己也坐在床榻边上,拿起碗筷问道,“你想吃什么?”
  梁少景看着这一桌菜,哪道都想吃,但是见只有一副碗筷,还在温远手里,他疑惑道,“怎么没有我的碗筷?”
  “你无需要。”他说着,加起一块红烧肉,送到梁少景嘴边,“张嘴。”
  梁少景想说话,刚一张嘴,就被塞了肉,唇齿之间顿时溢满红烧肉的香气,他忍不住咀嚼,一口咽下后道,“我可以自己吃。”
  “你右手肩胛有伤,不宜动作。”温远又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炖肉,在碗中滴了滴汤水,又送到他嘴边。
  和上次一样,梁少景一张口又被塞了个满嘴,他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这样不太好吧。”
  梁少景多少年没有让人喂过饭了,更何况还是温远亲自喂,他倒是没再觉得别扭,只是有些过意不去他屈尊,“其实我还是可以自己动手的,我之前在牢里都能捧着食盒吃的。”
  温远静静听着,却不怎么理睬,又换了一道菜,趁他说话的时候,故技重施的塞进他嘴里。
  转眼间梁少景就吃了好几块肉,他依旧啰啰嗦嗦,“要不你喊个下人来喂我吧,这样你也能吃一点。”
  温远似乎被他说烦,眉头微蹙,“食不言。”
  梁少景嚼着口中的肉,安静下来,心想我为你着想,你竟然不领情,那你今天就好好伺候小爷吧。想着他咽下肉,主动张大了嘴巴,等待着下一块。
  见他突然变得乖巧,乖乖张嘴等着投喂,温远双眸染上笑意,将筷子上夹的肉放进他嘴里,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嚼着,嚼了一会儿皱眉埋怨,“这肉有些硬,嚼了那么久还咽不下去。”
  温远朝盘子望一眼,默默将那盘肉排除在外,对他道,“那你吐了,我再给你换一块。”
  虽说肉硬,但是梁少景还是勉强给吞下去了,张大嘴,“继续继续。”
  这样一喂一吃,一桌肉转眼便去了一半,偶尔梁少景吃腻,温远便给他挑两口米饭,场面十分和谐,待到梁少景吃得饱了,才对温远摇摇头。
  把梁少景喂饱之后,温远便自己对着一桌子菜吃起来,用着方才喂他的碗筷,一点不介意,梁少景倒是有些在意了,他看着温远坦然自若的模样,不由得脸上一热,想让他换一副碗筷,但是话到嘴边时却止住。
  以往两人也不是没有共饮一壶酒过,何以现在共用一副筷子他又是脸热又是心跳加快,难不成他变成女人之后,心也便扭捏了?
  梁少景坐在一旁想来想去,无限神游时,温远也吃饱,放下碗筷喊来下人将东西全都收拾干净,温远则是走到窗边,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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