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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回来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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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温远喜欢的是男子,所以对女子无感?
  还是说温远无法接受做出轻薄自己好兄弟这种事?
  若是第一个和第三个还好说,但若是第二个……
  梁少景神情有些扭曲,温晗风,你这是存心想让你们家绝后吗?
  心思各异的两人先后睡去,厚重的云遮住了月亮,将大地笼罩在黑暗中。
  第二日一早,温远便早早起来,给梁少景准备了早膳。
  因为有事要忙,他将还在睡的梁少景叫醒,看着他漱口洗脸之后,捧着一碗蟹黄粥坐到床边。
  刚睡醒的梁少景脑子尚处于混沌之中,一双眼睛水蒙蒙的,喂一口吃一口,看起来极其乖巧,喂完一碗之后,温远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温远走的时候,对迷迷糊糊还想继续睡的梁少景说了一句,“今日泓王妃会来看你,你随便与她聊两句,若是不想见就让下人称病回绝,千万莫要乱走动。”
  梁少景随便应了一声,也不清楚温远何时离开,带着一肚子的蟹黄粥又睡了一小觉。
  等到睡足了,他才慢慢回味这句话,蓦然瞪大眼睛,惊愕到失声大叫,“泓王妃??”
  温思靖竟然娶了媳妇儿?在他离开的这一年当中?饶是他多次告诉自己一年里会发生许多事情,要有心理准备,但是得知这件事后,他久久不能回神。
  温思靖其实是个很风流的人,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玉扶楼,通房丫头多的能排起长队,但却连一妾都未纳,更别谈娶妻,有一段时日倒是对宋幼琦极其上心,梁少景曾经问过他几次,温思靖给的回答都是,“娶了妻就不能随意进出玉扶楼,否则会被世人诟病。”
  梁少景表示,“你以为你现在这副德行世人诟病得还少?”
  温思靖则表示,为了多进几次玉扶楼,暂时不娶妻。
  皇帝也不管他,索性由着他去浪,这西凉盛世,养一个废物皇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知道一转眼,温思靖竟然抛弃了玉扶楼中的莺莺燕燕,娶了个媳妇儿,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媳妇儿竟然与谢岚有交情?
  梁少景换来下人为他换了件衣裳,裹着束腰罗裙,梳一头别致的发髻,他第一次像个女子一样打扮,挑了不少朱钗玉扣戴在头上,轻轻一晃,琳琅脆响。
  一面对着铜镜一面心中感慨,说实话这谢岚的皮囊是真的美丽,在京城一众世家小姐中,应当算是上等。仔细一想谢家的几个姑娘样貌都不错,尤其是那个谢轻绾,最初有印象的是她一身男子装扮出现在祁山狩猎会上,后来她摇身一变,穿了一袭霓裳红裙出现时,不知看直了多少少年郎的眼睛。
  听闻后来提亲的人家都快把谢相府的门槛踏破了,但谢轻绾没一个看上的。
  不知道谢轻绾这朵高岭之花最后会被谁摘走。
  这个问题在晌午之时,就有了答案。
  梁少景直愣愣的瞪着落座于他对面的艳丽女子,虽然梳起了妇人发髻,但依旧难掩面上的乖张之色,女子微微一笑,抿出两个小酒窝,“阿岚,怎么这副神色,难道是不想见我?”
  “泓王妃?”谢轻绾?谢轻绾竟然会变成温思靖的媳妇儿?震惊接二连三,梁少景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多日不见,你倒与我如此生分?”谢轻绾不满的皱眉,她伸手过来,柔软的手掌覆在梁少景的额头上,嘀咕道,“也没生病啊?”
  昔日狩猎会上被温思靖不软不凶的训了两句之后,谢轻绾待事情一结束,就在酒楼上包了一个大雅间,宴请了温思靖等三人,还有喜欢哭哭啼啼的宋幼琦和何岁。
  梁少景记得那段时间后,温思靖就将主意打到了宋幼琦身上,两人情投意合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众人都以为温思靖要要去求圣旨时,温思靖却突然平静下来,恢复以往的样子,玉扶楼走得极其勤快,就算有人问起,他也是含糊带过,从未认真解释过。
  谁知一转头,娶了谢轻绾。
  “前几日听闻你落水生了病,本想让子弈带你出来,我亲自给你做些吃食,但是没想到你自己跑出宫了,还被泽王捉去,你啊你,总是这样冒失,还好这次有温晗风救你出来,若没有他,你恐怕就要折在赵家人手里了。”谢轻绾啰嗦起来,比谢镜诩还要厉害,“为何不好好待在宫里?现在皇城中如此乱,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怕是要哭瞎了这双眼睛……我现在除了整个泓王府,就只有你和子弈了,你还不让我省点心。”
  说着,就拿起手帕揩眼泪。
  梁少景神色复杂的一皱眉,“那个……泓王待你还好吗?”
  他倒不敢直接问她为何会嫁给温思靖,只能拐弯抹角的问。
  提及温思靖,谢轻绾一扫面上的阴郁,嘴角不自觉翘起,“阿岚,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我因礼泓而与家中断绝关系,但是我现在过得很开心,比在谢家要舒服很多。”
  断绝关系,又来了一个断绝关系。谢昱统共六个孩子,其中谢轻绾谢镜诩两人为了各自所爱与谢府断绝了关系,而梁少景当然也不会替谢岚尽孝道,所以如此一想,谢昱还真是个可怜的父亲……
  这边梁少景已经神游天外,那边谢轻绾还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东拉西扯了许久之后,梁少景应付的精疲力竭时,谢轻绾才擦着泪花,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走的时候,深深看了梁少景一眼,才转头。
  梁少景知道那一眼里包含着什么,所谓成王败寇,他此刻与温远站在一起,就意味着同温予迟站在一起,剑刃不止对着太子,更对着温佑帆,这场皇位之争,腥风血雨之后只会有一位胜利者。
  如若温予迟赢了,他们就会是功臣,如若温予迟输了,他们就会是罪臣。
  谢轻绾最后的依依不舍,就是害怕这个。
  不过梁少景不害怕,因为他相信温远,肯定会赢的。                        
作者有话要说:  梁少景:肯定会赢的,因为是主角啊。
  温远:没错。

  ☆、谨之归来

  皇帝一病醒来后精神越发好,不仅恢复了早朝,还下令月中宴请百官,于是广阔的南岭圆中,摆起了长长流水席。
  官员们的轿子也一架一架往宫中去。
  温远一大早就叫起了梁少景,唤来下人为他洗漱穿衣。
  既没有穿锦缎长裙,也没有戴珠花玉钗,梁少景穿着温远给他的一件黑色轻便装,袖口用暗红色的丝带一圈圈缠绕,腰带三指宽,边缘压了金丝,一双绣着如意纹的黑靴踩在脚上,长发以同色绸带高束,白嫩的脸上未施粉黛,无端添上几分英气。
  温远则是不同,他穿着浅蓝色的长袍,墨发上隐着一根白的发亮的玉簪,推门而入是,阳光自他身后洒来,俊美的面上是平淡的神色,但目光触及梁少景时,又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于是那双眼眸盈盈发亮,他端着一碗粥翩翩走来,“来,先把这碗粥喝了。”
  不知是温远换药换的勤,还是谢岚本身身体就恢复的快,梁少景经过这么些天的修养,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将靴子穿好,坐到桌边接过温远手中的粥。
  梁少景将粥喝完之时,温远便拿着一个封以白布的弓走来,放到他面前,“都准备好了,咱们进宫吧。”
  他抬头看了温远一眼,心突然砰砰跳起来,抬手去了缠着弓身的白布,温润光滑的红木便露了出来,梁少景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弓身,低低应道,“恩。”
  日光高照,四月的京城一片暖洋洋。
  温思靖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右手支着下巴,闭着眼打瞌睡,忽而轿子一停,有人在外道,“王爷,南岭园到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撩起帘子下了马车,立身与一众下人之前。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皇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南岭园的入口处有一座九尺高,十丈长的石雕之门,白色的石雕状似天上的云朵,上方镶嵌艳红的珊瑚珠,个个都有手掌一般大小,极其华贵。
  因轿子不能入南岭园,所以温思靖带着一众下人徒步进去。南岭园虽不如御花园的花多,但也不少,远远看去,这些花形成一条蜿蜒的道路,姹紫嫣红,目不胜收。
  温思靖走着走着,就特别巧的遇见了太子温如雁。
  “六皇弟!”隔了老远的距离,太子眼尖,看见了他。
  温思靖只好脚步一转,朝他走去,笑道,“皇兄来得倒是不早,难不成跟我一样,贪睡了一会儿?”
  他说这话是有依据的,此时已是接近正午,温思靖本以为自己会是来得最晚的人,没想到还会碰上太子。
  温如雁一如既往的带着微笑,对他道,“怎么?只允许你贪睡,就不许我贪睡?”
  “皇兄可不是这般懒惰的人。”温思靖同他并排走,往南岭园内部去。
  温如雁不谦虚的笑几声,“说的也是,若是待会父王训我,你可要替我说两句好话。”
  两人嘻嘻哈哈,到了之后,果然就看见流水席上都坐满了人,放眼看去,空位置寥寥无几。
  皇帝一身龙袍,正襟危坐在正前方中央的高椅之上,面上带着微微笑意,心情似乎极好,他看见温如雁和温思靖姗姗来迟,于是假装板起脸,道,“礼泓每次这样吊儿郎当也就罢了,怎么太子也学着他?”
  温如雁连忙请罪,“儿臣来迟,还望父王恕罪。”
  “也罢。”皇帝好心情的挥挥手,“快些归位吧。”
  温思靖见皇帝没在计较,美滋滋的跟着温如雁后面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流水席分成两大排,皇帝位于两排之中最前方的中央,高高的座椅前摆着一张紫檀矮桌,桌上是点心与酒。皇帝的左边是皇后的位置。
  皇后鹿节香年岁不高,她朱唇青黛,身披正红色宫装,头戴金黄色的花树冠,倾城之颜上带着端庄的微笑,轻轻一动,花树冠上的金叶子闪闪发光。
  令人意外的是,皇帝的右边却坐着新晋升的皇贵妃,翊贵妃正得盛宠,浓妆艳抹之下竟有隐隐强压皇后风头之势,她朝下方的文武百官扫过一眼,眼底尽是得意与骄矜。
  下方两大排席位,位于皇帝右手边的全是后宫佳丽,环肥燕瘦,花枝招展,温思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能玩问到对面隐隐飘来的脂粉味。
  左边一大排分为两小排,为首的就是太子,依次往下是公主皇子,除了病逝的四皇子和失踪的九皇子,其他的都已到齐。皇子往下则是侯爵官员之子,为首的是谢镜诩,其后是赵延武,沈萃等人。
  官员为首的位置空着,往下一位是谢昱,其后才是其他官员,一人一方矮桌,场面盛大。
  周围栽了不少树木,早樱朵朵粉嫩,风轻轻一拂便飘落与空中,暖意习习。
  皇帝自上方扫视一圈,目光黯然,沉声道,“梁将军可有来?”
  下方一太监徐步上前来,低声道,“回陛下,梁将军称病体有恙难以赴宴。”
  还是不愿意来……
  皇帝垂眸,而后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开宴吧。”
  有些错,一旦犯下了,是无法弥补的。这些皇帝都知道,他在位几十年,万人之上,有着无上的荣耀和权力,没想到道了这最后,却失去了相伴大半辈子,一同走过血河枯骨的老朋友。
  龙椅这个尊位,一旦坐上,就注定会失去很多东西,即便是皇帝也无可奈何。
  他微微闭一闭眼睛,压下双眼中的酸涩,再一睁眼,乌黑的眼睛多了几分灰蒙,下方文武百官,后宫嫔妃相互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一派热闹繁荣,就好像他当初才登上皇位时,那样生气满满。
  这样也挺好,只要他不去看那个空位置,也能想象出那个俊朗的男子如同以往一样,笑得白齿尽露,举着酒杯,对他道,“陛下,干一杯!”
  “陛下,喝一杯吧。”翊贵妃娇柔的声音在一旁想起,皇帝侧目看去,只见那张已有细纹的面容笑得如花似玉,皇帝低眸看了一眼她白嫩手指间捧着的一盏酒,便也扬起一个笑,任由翊贵妃将酒慢慢喂进口中。
  温思靖朝高座上看,见皇后和翊贵妃分别坐于皇帝左右,便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捻起一块点心吃,自打皇帝醒来,几乎要把温佑帆一党宠上天了,不仅晋了翊贵妃的位分,还时常留温佑帆下来单独聊天,不少人猜测,这皇城的天要变了。
  皇帝偏宠温佑帆的当口,又无缘无故召开了这次大宴,所有人都认为,皇帝要在这次宴会上提关于继位之事,别看现在还是和气融融的,个了几个位置,温思靖都能感觉到温如雁的阴沉,虽然说他现在与温佑帆聊得挺开心。
  正想着,温予迟倒来一杯酒,道,“六皇兄,别光顾着吃,喝点酒。”
  他侧脸便看见温予迟这张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咧嘴道,“你是不是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温思靖了解温予迟,两人年岁差的并不大,温予迟每次对他主动倒酒的时候,准没有好事发生。
  “六皇兄可别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他凑近温思靖的耳边低声道,“待会有好戏上演,怕你吓到,所以让你和两杯壮壮胆。”
  温思靖嗤笑一声,刚想说话,却见坐在不远处的谢镜诩直勾勾的往这看,他一时噎住,怎么觉得这小崽子的目光有些冷冰冰的?
  见温予迟神神秘秘,温思靖也没再多问,左手慢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就听见一阵笛声传来,婉转悱恻,幽幽动人。
  所有人都被这笛声所吸引,朝着笛声的方向望去。坐在最上方的皇帝猛地一阵,目光蓦然亮起来,嘴角勾起的笑却渐渐平下去,紧紧的盯着那一个从道路中走来的身影。
  只见梁衡一身素衣长袍,不知多久没有的打理的胡须在嘴边长了一圈,他手持着一个暗黄色的长笛,一边吹一边走来。
  温思靖惊得都忘了嚼点心,他还从来都不知道梁将军会吹笛子!
  京城之内知道梁衡会吹笛子的人寥寥无几,皇帝则是其中之一,谁能想到这个刀剑不离身的粗人,拿起一柄长笛,竟也能吹出动人心魄的幽幽之音。
  皇帝上一次见梁衡吹笛子,还是在许多年前,他记得很清楚,就在他要娶梁夫人的前一夜,两人身披月光站在旷野之上,凉风习习,皇帝对他说,“再给我吹一曲吧,恐怕以后再难听到了。”
  他带了长笛,一直藏于袖中,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拿出来递到梁衡面前,然后梁衡就给他吹了,那悠扬的笛声在旷野上回荡,宛如天籁,皇帝听着听着,慢慢低下头。
  次日,他盛装出席了梁衡的成亲大礼,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一袭红袍,将盖着红盖头的梁夫人一步一步迎进梁府,成三拜大礼。
  皇帝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这笛声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会愿意拿起长笛,朝他走来。
  一曲终了,皇帝慢慢抬起头,对下方立着的梁衡笑道,“朕还以为梁将军再也不愿见朕了。”
  梁衡也笑着回应,“既是陛下宴请,臣又岂会不来?”
  谁也看不见矮桌下,皇帝藏入宽大袖子中紧紧握拳的双手,正如多年之前,他面上不变,“梁将军能来,朕心甚悦,落座吧。”
  他收了长笛,坐在给自己准备的一方席位上,刚一落座,就听见身旁的谢昱冷哼一声,他丝毫不在意,倒上一杯酒,“不知陛下今日准备了什么悦目的表演?”
  “自然不会亏待前来赴宴的百官。”皇帝拍拍手掌,“来人!”
  须臾间,准备多时的众舞姬排着队,挥舞着飘飘长袖,婀娜走来,分散在两排席位之中的空地上,阵阵香气袭来,琵琶古筝声顿起,伴着乐音舞姬翩翩起舞。
  开场的舞蹈不过是热身,而后出场的杂耍,戏班子皆把人逗得捧腹大笑,温思靖平日里最喜欢看这些,一边笑一边吃,把矮桌上的几盘点心都吃完了,笑得腮帮子疼。
  笑着闹着,两个时辰过去,到了宴会散场的时间,皇帝遣散了后宫一众嫔妃和百官,却独独留下了皇后翊贵妃,以及座下的梁衡和谢昱一干众人。
  已出嫁的公主不宜多留,虽然八公主温昕艺嗅出不对之处想要留下,但还是被五公主借故拉走了。
  温思靖吃饱喝足,不想参与其中,正想起身告辞,却被温予迟一把按住手臂,“六皇兄别急着走,我说了还有好戏。”
  “我不是很想看。”温思靖坦白道。
  温予迟一脸无奈,“就算是不想看你也得坐着,现在出去会有危险。”
  “会比坐在这危险吗?”他低低问。
  “要危险许多。”温予迟答。
  温思靖当下老老实实的坐着,他已经废了一条手,可不想在缺个腿什么的。
  待人都散的七七八八,皇帝便道,“今日聚众卿来,其实还有一事要向天下告知。”
  众人皆默,心中早料到皇帝有事要说,并无人做出惊讶之色。
  皇帝将所有人的神情看了一遍,都是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唯独温思靖支起一只腿,俯身伸手去拿温予迟桌上的点心,相当突兀,他眉头一跳,努力压制住要出口训温思靖的话,道,“是关于储君之位的事情。”
  见还是无人反应,他又道,“太子在位储君已有二十余年,虽说自古以来皇室谨遵立嫡立长,但是眼下朕看来,老二老七皆有治国之色,比起太子要更为优秀……”
  “父皇且慢!”只是夸了两句,温如雁便按耐不住从位置上站起来,面带慌急之色,“父皇,儿臣自封储君以来,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论是文书武射,亦或是子孝弟恭无一不落,也从未犯下过大错,父皇何以这样待我?”
  紧接着谢昱也站起来,躬身行礼道,“禀陛下,太子所言极是,自古以来立嫡立长乃是铁律,即便是泽王与衿王再优秀,也不可改立储君,且太子样样拔筹,亦有治国之能,望陛下三思。”
  温思靖悄悄撇皇帝一眼,见自家父皇的脸色已经铁青,似要发怒。
  此时梁衡站起身道,“太子和谢相未免太过着急,陛下的话并没有说完,何以太子要急于打断,此乃子孝?”
  皇帝极其配合的冷哼一声,位于他身旁的皇后和翊贵妃皆缄默不语。
  谁知温如雁却突然拔高声音,喊道,“我若再不说话,这储君的位置也被人无端夺走了!”
  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枚小哨子,放在嘴中一吹,顿时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温思靖因为离得近,不得已捂住两耳,一哨刚落,四面的林子中便冲出大批侍卫,皆穿着轻铠,腰佩长刀,瞬间将整个场地围住。
  温思靖是真的惊住了,眼看着冲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竟然黑压压一大片,那些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一柄冰凉的长刀就架在了温思靖的脖子上。
  温如雁也从自己的位子一跃而出,站在侍卫中,直直的看着皇帝。
  太子这是……要逼宫?竟然毫无预兆的就将一大批侍卫带来了皇宫中,将刀刃对着自己的父亲,这弑君弑父的罪名太子当真担得起?
  反观皇帝面色黑得如柴火烧过的锅底,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似乎怒极,“太子!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梁衡脖子上也架了一把刀,不过他以笛子将刀挪开,道,不怒自威,“太子,你可知你现在在作何?”
  面对如此变故,众人皆是有惊恐又愤怒,但奈何刀架在脖子上,无人敢轻举妄动。
  赵延武倒是蠢蠢欲动,但是被温佑帆扫一记眼风,便强行压下。
  坐于皇帝身旁的皇后怒道,“太子带兵进宫,可有想过后果?!”
  “太子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谅解。”谢昱在一旁道。
  温思靖莫名觉得好笑,你拿着刀对着人家还要让人家谅解?看看父皇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温思靖觉得他是不可能谅解的。
  “父皇如此不公平待我,我自然要为自己争取。”温如雁一脸漠然,他负手而立,看了温佑帆与温予迟一眼,道,“父皇,我要你今日就立下圣旨,传位于我。”
  温思靖见谢昱也是徐徐立着,身边并没有侍卫架刀,想来竟然是蓄谋已久,难怪温予迟要说今日有一场大戏,他朝温予迟那边靠了靠,低声问,“你确定这里面比外安全?”
  只刚动,脖子上的刀就贴肉一划,温思靖最受不了痛,倒吸一口凉气后乖巧坐好。
  温予迟道,“说不准,不若你起来骂他试试。”
  “什么?你刚刚……”温思靖瞪眼。
  “那是刚刚,你听我一言,起来骂他,说不定我们就有救了。”
  “你说什么浑话!?”温思靖皱眉缩脖,却见温予迟一脸诚然,并不想开玩笑。
  “我让你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听我便是。”他道。
  “来人!上圣旨!”温如雁高声喊道。
  “你贵为太子竟有如此狼子野心,歹毒心肠!胆大包天到带兵造反!”温思靖牙一咬心一横,右手猛地将桌子拍出巨响,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他接着骂,“想不到同吃一种米,还养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大逆不道至以刀刃指向父皇兄弟!你活了近三十年,到底是活出了一副畜生模样!与你称兄道弟我实在是不耻!”
  骂完还要学着梁少景一样,无比鄙夷的吐一口口水,“呸!”
  温思靖不是没骂过人,但是当着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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