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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理由不生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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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这次有备而来,兵强马壮,城门上的人霎时慌了,将军大吼一声,“乱什么!你们怕死吗?!怕吗?!”
“不怕!”
“为国捐躯万死不辞!”“预备——放!”
又是巨石滚落,上面涂满了油,摩擦出小火花瞬间就变成了大火球,滚向敌人。
一时间就像人间炼狱。
拿着弯刀的统领嘴角挂着一抹笑,低声跟身旁的护卫说了句什么,护卫点点头,他们整个队伍就变了,从后面推出巨大的炮弩,十几个人一架。
不到一天,将军殉国,城门失守。
敌人的铁骑踏进了城门,这只是一座小城,却给了敌人很大的鼓舞,想不到防御这么差劲,简直不堪一击。
至此,几年前就结束了的战争,又重新踏醒了本朝的人。

急报一封又一封的传到玄淩手里。
短短的三天,就已经失了三座城,敌人本就擅骑术,又多数是死士,根本就是恶鬼扑向人间。
玄淩此刻坐在御书房里,看着地图皱眉,面前胡乱扔着那几封急报。
丢了的这三座城,原本就是他早年抢过来的,本不属于本国,那时年轻意气风发,开疆拓土,不断扩大边界,得了那三座城,原先住着的人都搬走了,重新住进了汉人。
那些人自然怀恨在心,客观说来,各为其国。
只是不能再丢城了,接下来就是重要关卡,如果这道关卡被突破,那么真的就要战火连绵生灵涂炭了。
玄淩捏了捏眉心,终是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朕养了你们一帮饭桶!”
当年可是他御驾亲征,坐镇指挥,虽说不是直接上战场厮杀,但也给了士兵们莫大的依赖,总指挥就是他,到了战场上,就是和士兵并肩的将帅。
当年和他并肩作战的士兵,活下来的,现如今也基本都是身居高位了,上到将军,下到统领,那处重要关卡就是他们在守卫。
玄淩一连签了几道军令,传信兵连夜就走,不停不休。
有他们守着,他也能放心些,夜深了,玄淩面上还是疲态尽显,始终不如几年前那么年轻了。
国事在不停地消耗着他,身居高位,没有哪一刻是可以真正放松的。
除了与那人在一处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近过的很崩溃,依然咬牙坚持努力活着。
舍不得这帮狗儿砸。好歹要看着他们完成使命不是?
继续发糖给你们吃。





第65章 君君臣臣
六十五章  君君臣臣

苏冷风尘仆仆,官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直奔御书房了。
玄淩见了他,只是招了招手,礼都不用他行。
“怎样?”
“皇上,形势不容乐观,那些蛮子死士太多了,我军打的有些吃力。再者,粮草方面,臣也暗中查了一下,似乎有些问题,我询问了下面的士兵,每个月拿到手的军饷是多少,之后臣看了记账本上面的数目,似乎有些不对。”
玄淩咬了咬牙,目光闪烁。
“传召丞相,到御书房来。”
苏冷刚要退身,玄淩又说,“让李公公去吧,你回去歇一歇。”
苏冷感激地笑了一下,“谢皇上。”
最近都在边塞奔波,又都是暗查,极费心力,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丞相大半夜接到传召,心里万种猜测,却也急忙换了官服赶进宫。
到了御书房,看见玄淩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老臣参见皇上。”
玄淩却只是闭着眼,也没让宣和起身,宣和就只能跪着。
半晌,玄淩才坐起身,“平身。朕这么晚还传你进宫,丞相辛苦了。”
“臣不敢。”
“宣和,朕要没记错,送往前线的粮草押运,是你的一个得意门生在管,那粮草押运官,可是狗胆包天!”
宣和一听,急忙磕头,“皇上息怒,的确是臣的弟子在管,可那押运官却不是啊!老臣不知,请皇上明示!”
“宣和,丞相之位你坐了多久了?”
宣和冷汗遍布,“回皇上,自您登基之前两年就是了。”
“坐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明着暗着给朕暗示呢?朕问你,前方在打战,你可知?!”
“老臣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可知?!”
“老臣知!”
“那押运官在押运途中还有空去花楼吃酒,你可知?!”
“老臣不知啊皇上!”
玄淩拿起一封密信兜头盖脑地扔向宣和,“你自己看看!别以为你们可以只手遮天,当朕糊涂还是瞎了?!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宣和颤抖着捡起密信,打开看,越看脸色越白,看到后面克扣军饷四个字,险些昏过去。
负责粮草押运的大人的确是宣和的弟子,但是押运官宣和却不知道,至于克扣军饷,他也不明就里,他家底殷实,又是权势滔天,根本不屑于去克扣军饷。
他此时才明白,他被人摆了一道。
只是,但凡位高权重的人,又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身上不带一点脏?
“皇上,老臣冤枉。请皇上给臣两天时间,让臣去彻查此事,定给您一个说法!”
玄淩气笑了,“朕给你时间去查?可是谁给前线士兵两天活命的时间?”
就算玄淩知道,粮草押运和克扣军饷的事跟宣和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宣和也脱不了干系,堂堂丞相,门下弟子都管不好?是真的管不好还是助纣为虐?
于是,第二天早朝上,炸开锅了,丞相被禁足在府里,皇帝让沈云彻查此事,还强调了定要严查,无论什么线索直接上报皇帝,无需其他。
至此,沈宣两家梁子越结越大,暗潮汹涌。
宣礼当天下午就要求见皇上,只是李公公一直说,皇上在休息,不见人。
倒是太子,大着胆子在自家父皇面前说了几句。
玄淩冷哼,“朕知道你跟那宣礼自小关系就好,你也不必替他求情了,克扣军饷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
太子说,“父皇,宣和如何儿臣还是了解一些,那宣礼完全跟他爹不一样,您为何不见见他?听听他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替宣家开脱。你对朝中之事真正了解多少?看你批阅的那些奏折,还差的远。”
“父皇批评的是。”
太子出了御书房,没走多远就看见宣礼走在前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几步追上去,笑着拍了一下宣礼的肩膀,宣礼赶紧行礼。
“现在又没外人,你跟我少来这些礼数,烦得很!”太子小着宣礼四岁,人也要更活泼一些,还是个少年的模样,却掩饰不住那种英气逼人,性格不如玄淩强硬,人却遗传的甚好,玄淩的英俊他差不多都接过来了。
宣礼被他的笑容闪了一下眼,随即跟着笑了笑,只是还是有几丝惆怅。
“您身份尊贵,臣可不敢,万一让人看见臣见了太子不行礼,那还了得?”
“宣礼,你就是太迂腐了!乍看谦谦君子,实则一个臭儒生!整天礼来礼去的!”小太子一脸无奈,又一本正经,“要我说,你这样的人,活得太累,整天被各种束缚,有哪一刻为自己活了?”
宣礼愣了,这太子还真是一语中的,年纪不大,但极其聪慧。
苦笑了一下,“您快饶了我吧,再叫你说下去,我今天可真要哭了。”
宣礼其实跟宣和一点都不像,他爹是只老狐狸,让人乍一看,就觉得这人要提防一些,满目精光,攻于算计。宣礼却真的人如其名,知礼数懂进退,满腹经纶,光明磊落为人正直,真的是谦谦君子,人又仪表堂堂。
唯一的缺点就是,总让自己让琐事束缚住,活得不洒脱。
这人逆着光站着,浑身都度上了一层金边,说不出的好看,小太子有点看愣了。
回过神来就看见宣礼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小太子蓦地红了脸,假装怒斥,“还站着干什么,陪本太子回宫!”说完自己转身先走了,宣礼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你别太担心,我父皇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谢谢太子,其实我求见你父皇,不是要去求情,而是要去请命。”
“私底下你就不要太子太子的了,小时候喊我什么现在也喊什么。”太子有点郁闷,这人总是这样一本正经。
宣礼终是笑了笑,喊了声,“小奕。”玄奕。
“这还差不多。请命?你要去哪儿?”
“前方战事吃紧,前几日老将军来府上做客,我在旁听了,现在我父亲又不清不楚的,我想请命去前线。”
太子瞪大眼睛,又沉沉说道,“你去?你一介书生去战场做什么。”
“小奕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习过武的,武术跟你可不相上下。”
是了,宣礼总是谦逊温和的,让人暂时忘记了他其实也是习过武的,说白了就是能文能武。
“那你懂战术吗?那战场不是你想去就可以去的,刀剑无眼,就算你去请命,我父皇也不会应你。”
“兵书还是读了不少的,我已经想好了,去了就在大将军麾下,跟着他总不会错。”

奕太子这会傻眼了,人家什么都已经想好了,就等着自家父皇一道令呢。
宣礼看着眼前穿着太子服的少年,眉目英挺,贵气逼人。这人以后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是自己伴着长大的,君臣有别,可是这么多年,在这深宫大院里,这个君还是明里暗里护着自己的。
“今天见不到皇上,那我明天再来,总会见到。我想,你父皇一定会让我去。如果我离开了金城,你自己也不能怠惰功课,身边的人也都不可全信。”
奕太子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沉着,内心却早就喊上了,你不要去!不许去!你走了我自己多无聊啊!
“你先见到我父皇再说罢。”自小学习帝王术,所有一切都要学,玄淩就这一个儿子,就是按照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再怎么不舍得宣礼离开,奕太子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对于玄奕那些亲近,那些不明显的占有欲,宣礼还是知道的,只是他没多想,只把这些当做依赖,小太子对他的依赖。
把人送到太子宫,宣礼没有留下来,说家里面气氛很紧张,他得回去,再者,自从玄淩下了口谕,说太子伴读可以离宫回家居住之后,他很少留下来住太子宫了。
于理不合。
奕太子只是暗暗着恼,却只是说,“那你快回家罢。明天再来,看看能不能见到我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站宣礼跟太子的???
邪教 反正我站30秒。





第66章 暗潮
六十六章暗潮

宣和这两天待着家里,又苍老了不少,本来心思重心计多的人就容易老。
交给沈云那老混蛋查,鬼知道查到何时!若他要故意谋害自己,自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为什么不多提防一些?得意门生又如何?世俗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背叛是常有的事。
宣和自己在心底里不知猜测了多少,演绎了多少。
于是突然想到,沈家二子不是也走的仕途么?只要是官场这条河里的人,就一定会被污染,就算你在河岸上,那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下水来。
别以为禁足就可以困住我,老狐狸眼中闪过恨意。

沈云下了朝,也是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这两□□堂暗潮汹涌,今日又接到这么一个任务,他的眉头就没有松过。
只是写了信给小儿子,让他安分守己,行事小心。
至于大儿子,他这两天还就真没有想起来,放心得很。
人有时往往就会这样,时刻提心吊胆的,放在心上挂念着的,倒还相安无事,那个最放心最认为没事的,倒还会出岔子。
沈瑜昏迷了整整一夜再加第二天一上午,直到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才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浑身就像被拆散了然后又重新装了回来,双腿酸痛的想让人发怒,到处青紫,细细的伤口布满了胸膛,吃力的抬起手腕看了看,红肿还未消退。
嗓子也很疼,火辣辣的,下面那处还有异物感,仿佛那东西还在里面肆虐,总之,没有哪一处不疼。
慢慢的就记起了发生了什么。
嗓子都喊哑了,那人依然疯狂。
其实最疼的应该是心脏。
在床上默默地躺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起身,瞬间疼的又想倒下去。
穿好衣服站在地上的时候,身上早就全是冷汗了。
慢慢的一步一步试探着走,走到门边的时候,终于习惯了那种钝痛,院里静悄悄的。
他实在不想提起脚跨出那道门槛,于是使劲喊了一声,“来人!”声音喊出来,把自己唬了一跳。
沙哑难听,而且音量很小。
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来。
沈瑜眼前顿时一黑,也是疼的,也是气的。
人都死哪儿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少爷么?此刻又想起顾北望,恨得眼眶发红,气的嘴唇颤抖。
于是他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挪回床上去躺着。
又疼又渴又饿又气又无力。
恨着恨着又迷糊了过去。
直到有人轻轻晃了晃他,他才睁开眼,眼前重影让他看不清人,好一会才看清楚,是阿泰。
火气瞬间就上来,却没有力气发火,只是冷冷说,“你们这些好奴才,可就让我活生生饿死渴死罢,这样你们就可以趁早滚了。”
阿泰一下子跪在地上,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少爷从未这样说过话,没有喊过自己一声奴才,也没有这般语气跟自己说过话,所以呆住了。
“主人家养你们做什么?可知奴才是干什么的?一个两个去哪偷懒插科打诨,放着主人生死不顾,不忠不义!”
沈瑜真的是气昏了,也是恨的狠了,心里和身体的疼痛委屈一股脑涌上来,首先见到谁谁遭殃。
看着沈瑜面色青红白交加,这样子的少爷让他一下子就哭了,急忙哭着说,“少爷您别气了,少爷注意身子啊!您听我给你解释!”
于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哭着说了一番话,昨晚听见屋里的动静,他不敢出来,哪里敌得过那人,再说,那顾公子平日里那么好,谁知道后来里面没了声响,是在里面睡觉呢还是干嘛,做下人的自然躲得越远越好。直到中午,顾公子满脸阴沉的出来,然后一声不吭的出门了,他都不敢多问一声。
后来悄悄地进去看了一眼,被床上的光景吓到腿软,但也知道那是自家少爷,赶紧把其他下人都使唤到其他地方去伺候了,说这边他自己一个人伺候就可以。
换了那些床单被褥,让沈瑜重新睡好,他才拿着那些可怕的床褥去处理了。
于是沈瑜醒过来就一个人也没有。
听完这些,沈瑜的脸色才好转一点,只是仍旧不想说话。
阿泰擦了擦眼泪,“少爷,对不起,是阿泰没有照顾好您,让您受苦了。”
沈瑜摇了摇头,“给我拿些吃的来。”
阿泰赶紧先倒了一杯茶给他喝了,“我这就去让厨房的立马做!”说完转身跑走了,不一会又呼呼喘着气跑回来,手上拎了个小药箱。
“少爷,我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大夫我就不叫过来了,所幸您没有发烧,早上看见你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说着眼眶又红了。
“再给我一杯茶。”声音恢复了不少。
“哎!这浓茶怕是对嗓子不好,我给您倒点温水。”
沈瑜终于还是笑了一下,“行了行了,你别一口一个您的,喊得我七老八十一样。”
阿泰这才放下心来,走路都快跳起来了,“少爷你一睁眼就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能不怕嘛!”
阿泰这才小心翼翼的脱了沈瑜身上的衣服,看见那些捏痕和小伤口,心是真的疼的,恨不得打死顾北望,也不管打不打得过,在脑海里把人已经花式打了十来回了。
“阿泰,这事谁都不要说,如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不小心骑马摔了。”
“少爷放心吧,阿泰懂得。只是,那顾公子。。。他。。。太可恶了!要知道他是这样对你,我昨晚。。。”
“阿泰,我就是骑马摔得。关顾公子什么事?”沈瑜打断了阿泰的话,声音冷冷的。
处理好伤痕,饭菜也就送过来了,沈瑜其实没太有胃口,只不过他躺着想了很久,不论怎样,还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身体好了,才有精力去做其他。
如今他是未来沈家家主,沈家商行的少东家,不再是以前那个大少爷了。
一句也没有问顾北望去哪儿了。
还是不如男女之间,若是喜欢了,就凤霞披冠八抬大轿娶了回家,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呆在夫君身边,哪像这样,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不想跟你说你就找不到人去了哪。
沈瑜越想越烦躁。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就想让他放弃顾北望,不可能,反而经过这事,越发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狠戾。
大不了,我去爹娘面前一跪,直接说了,我要成家的人就是你。

一直到沈瑜可以正常走路了,顾北望都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发糖。
应该没有高考的孩子
就不祝福了哈





第67章 青梅枯萎
六十七章青梅枯萎

沈瑜等的时间越长,心里就越发冷。
身体刚好,他就重新回到繁忙里,也不顾谁劝说,各处商行跑,做事比以前更上心,恨不得大事小事都经他手。
整个人就是瘦了下去,这天他刚回院里,沈云就过来了。
“瑜儿,家大业大,也不是你一两天就可以事事做好,悠着点,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
“爹,无事,我还年轻,不算劳累。”
“你看看你,多久都不去和爹娘吃一次饭,真是越长大越不孝了!”沈云佯怒。
“孩儿知错。”
沈云发现儿子有些不对劲,整个人看着是好的,除了瘦些,也无不妥,可是神情不对,这么淡漠的人绝对不是以前那个儿子。
这种淡漠,很像一个人,沈爹爹皱眉想了一会,顾北望的身影就出现在脑海里。
顾北望身上就是这种淡漠,除了必须要热情的时候,其余时候对谁都是淡漠疏离,不仔细看的人,就觉得顾北望还是很好接近的,待人温和有礼,长得一副好皮囊本就是优势,可是了解了以后,才会知道,这人其实是不好接近的,就算对你笑着,那笑容里也有着不可察觉的冷漠疏远。
他只见过那孩子真正笑了几次,还每次都是对自家大儿子笑的。
沈云想到这,眼皮突然跳了跳。
以前就觉得,两个孩子玩得好,自然亲近对方,没什么不妥,况且都是让自己很欣赏的男儿郎,优秀的人就应该跟优秀的人处一块儿。
沈云看似随意的突然开口问到,“北望呢?我来了半天也没见着他。”
沈瑜神色一僵,随即很快笑着说,“他有事去办,这几天都不在。”虽然掩饰的够快,沈云还是把儿子的表情尽收眼底了。
“可说何时回来了?”
“爹,您找他有事?”沈瑜防着呢,怕他爹是套话。
“随口问问。”沈云低头喝了口茶,不动声色。
“没说。他也不是沈家人,住在府上,随他自由。”
沈云放下茶杯,“你在家休息几天罢,别到处跑了。”说完沈云就走了。
出了屋,随手招来了一个小厮,问,顾公子走了几天了?又问,少爷前几日可有什么事?
小厮如实说了,顾公子走了好几天了,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又说,少爷前几日不小心骑马摔了一下,不过不严重,很快就好了。
沈云挥退小厮,一路上,心都是沉的。
回到自己的书房里,把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
他发现一个规律,只要顾北望莫名其妙离开府上,儿子就要瘦一回。
两人那次在山里迷了路,次日回府,儿子高烧不退,顾北望那次也是不告而别,儿子活生生病了好几天,后来遇上亲事,沈瑜也一口答应了,只是人还是没精神,后来那顾北望回来了,儿子莫名其妙又长了回来。
再后来,就是顾北望眼睛瞎了那些日子,儿子也瘦了很多。
还有那天,顾北望眼睛刚刚复明,他看见那人在帮儿子擦嘴角的饭粒,当时就感觉说不出的琴瑟和鸣,然后自己还把自己在心中骂了一顿。
又突然想起来,儿子书房里,放着一副顾北望的画像,不是自家儿子画的又是谁画的?除了沈瑜,没有人可以画的那样好。
再后来就是,这次顾北望又不见了,儿子又瘦了。
哪有这么多巧合。
今晚看着儿子,居然有些神似顾北望,尤其身上那种淡漠,不像那人又像谁?
再想到过年的时候,说起的故事,儿子那几句话。
“这倒是一段佳话,同一性别的仙侣道友自古也不是没有,就算那上仙是为那开国皇帝而来,也不必奇怪。”
“只要有真感情在,未必不可以像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
沈云眼皮一直再跳,他就希望,这些都是自己想多了,或者是瞎想。
儿子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娘气的人,一丝女气也无,一言一行皆是男儿风范,不可能愿意雌伏,那顾北望就更不可能,两个人都不像。
可是怎么解释这么多巧合?
沈云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这可是自己的大儿子啊,甚至是偏心宠爱的大儿子。

沈云见到夫人的时候,很好的掩藏了所有的情绪,沈夫人也是聪慧,不该问的绝对不多问,夫君若是能说,就绝对不会隐瞒自己。伺候沈云换上官服,只说了句,“阿郎你要保重身体,不管何事,我永远同你站在一起。”沈云宽慰的笑了笑,眉间隐现当年的俊朗。

朝堂上,玄淩坐在高高的龙椅里,冕旒静静地垂在眼前,把他的神态遮掩了一大半,下面是吵得不可开交的朝臣。
文官武将自古都是两条道上的人,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
玄淩完全把他们屏蔽了,就让他们吵个够,免得折子呈上来,看的也是烦心。
自始至终只有太子和沈云安安静静的,耳朵嗡鸣,到后面完全不想再听下去。
群臣吵着吵着,突然发现,他们的帝王只字未说,就连怒斥一句都没有,于是都慌了,赶紧一起跪下,沈云无奈的跟着跪下,太子只是在一旁站着,微微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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