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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理由不生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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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晚这别苑要蓬荜生辉了,龙栖此处了。
那人终于接受了帝王?真是替玄淩高兴,这朵高岭之花,还是得落在天子手里,可是心下却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发酵,看着玄淩为那人痛苦伤心,自己会心疼,会恨顾月曦,可是想到玄淩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自己也心疼了,只是疼的是自己。
苦笑着对手里的草药说,“不该动的情别动,不该爱的人别爱,受不了那地狱业火,就管好自己的心。你只是他的左臂右膀,是他们俩的护航人,苏冷呐,别贪心。”
顾月曦听着玄淩的心跳,迟迟不能入睡,像今晚这样的,他还不习惯。之前两人躺过这张大床,那会心里只有恨,眼里只有这人霸道狠戾的样子,压在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索取,翻来覆去,自己疼死了那人都不顾,事后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到处青紫斑驳,伤痕累累,腿上还有那处挂满了白/浊,脏的就如一个破布娃娃,臭气熏天。
哪像今天?清清爽爽和衣而眠,所以他不习惯。
“他现在在哪儿?”反正也睡不着,就说说话。
“嗯?”玄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谁。
“我儿子。。。”
“也在金城。”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他?”顾月曦轻轻拽住眼前人的衣襟。
“再过几天,等你身体好利索。”玄淩抬手捋了捋这人额前的头发,其实他是有私心的,顾月曦忽然这么温柔乖巧,万一真的是为了见儿子,见到了以后还会这样对自己吗?何不趁此,多享受几天。就算是假象,也愿意沉溺其中,真正爱起人来,是会低到尘埃里去的。
“我就没病,到处好好的。”顾月曦哪里还忍得住几天,以前不想见也不敢见儿子,自己一身污秽,怎么敢,后来想明白了,就一下子思念成灾,恨不得立马见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抱着都扎手。”玄淩故意捏了捏这人的腰身。
顾月曦躲了躲,“怨谁?是谁糟蹋的?”又想到了往日的种种。
“以后不会强迫你了。”话语里满满的疼惜。
“我。。。很想他。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玄淩听了这话,醋意翻涌,在顾月曦眼里是儿子,可他在眼里就是另一个男人,想另一个男人?我准许了吗?只能想我!真想压上去狠狠地弄哭他,让他嘴里只能叫自己的名字,心里只能想自己,只是这样的话,跟以前又有什么差别?所以只能生生的忍下了。
“我会带你去见他的,你先把自己养好。”手指一下一下蹭着怀里人的腰侧,苏冷这么些年没少花功夫,调制各种配方,让顾月曦养着,所以现在三十五岁了,皮肤仍然紧致光滑,跟二十出头的青年没两样,或许跟他儿子站一起,就跟哥俩似的吧。
顾月曦没辙,只能在心底干着急,看来这几天只能乖乖呆着,怀柔政策在这霸道的主儿面前,效果不太好,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也难怪了,一国之主,决策哪能轻易就听从别人的?虽然这是枕边风,可是玄淩是个什么样的君主,吹不吹得动他还不是他说了算。
我可以爱你疼你宠你,但是你还是得乖乖听我的。
顾月曦哪知道,他儿子今晚就在外边儿冻了一夜。
沈瑜在屋里发火,顾北望就没走,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寒冬腊月的,又是晚上,他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院子里,细细回想着自从遇到这个人之后的所有事,一件一件在脑海里回放,像是要确认什么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可是灯火一直亮着。
沈瑜撒够了气,双眼通红的站在屋子中央,地上的阵阵凉意从脚底板直钻入身体,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喜欢上那个人了,不是气顾北望,是气自己。又想到那人对自己做的事,不是不怨的,他试探了几次,顾北望的态度明明白白,跟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是一路。
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人,偏偏那人不喜欢自己。
一个在外面冻着,一个在里面冻着。
火盆里的炭火早就化了,屋子里温度也徒然降低,沈瑜光着脚踩着地板,看着满地狼藉,直到脚疼得快没有知觉了,才一步一步挪回床上。
这一夜不知道熬了多久,终于到了天明,阿泰推开门叫自家少爷起床,推开门却被屋子里的景象吓到了,少爷自幼爱干净爱整洁,则能容忍屋子这般?!
“少爷!少爷!”阿泰慌忙地冲了进去,避开器皿碎片,看见大床上歪倒着的身影,眼眶都红了,赶紧伸手晃了晃沈瑜,沈瑜没动,只是烫的不像话。
赶紧把人放回被窝里,才又冲了出去,跑到顾北望房前使劲敲门,“顾公子!顾公子!你快来!”阿泰敲了半晌,里面没人应,他一把推开门进去,才发现里面没人,连被子都是整齐的,里面冷冷清清,这屋昨晚根本没人睡!
阿泰急的快哭了,又往主宅那边跑,路上抓了个丫鬟,“你快去叫大夫!大少爷病了!快!!”
又抓了个小厮,“去请老爷来大少爷院里,快!”自己又跑回沈瑜屋里,连忙收拾地上的狼藉。
看到散落一地的茶具,阿泰心里更是难受,那是少爷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少爷发这么大的火,自从服侍少爷开始,自己见到的就是个沉稳的人,不轻易动怒,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不急不缓,都怪自己昨晚睡太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顾公子说他守着,所以自己就放放心心走了,说到底,那顾公子是个外人,认识少爷也就是半年多,自己怎么就这么放心呢?!
你看看这,他人呢?!放着高烧昏迷的少爷不管,自己跑路了!亏自己这久好好伺候着他,白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多少人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第21章 求而不得
“瑜儿!我儿怎么啦——”沈云迈进院门就吼,昨天不是说烧退了吗!怎么这大清早的又烧上了!沈老爷跨进屋里,看见阿泰还跪坐在地上收拾,更是惊怒,这到底怎么了?!
本来换好官服,准备去上朝了,小厮急急忙忙禀报,说大少爷又病倒了!还穿着一身官服,就跑了过来。奔到床边,伸手触了触儿子的脸,急赤白脸地吼,“大夫还没有到?!”
“回老爷,派人去请了!”
“你是怎么照顾少爷的?!人烧成这样儿,回头剥了你的皮!”沈云气糊涂了,宝贝儿子昏迷不醒,一肚子的怨气不知道向谁撒。
“奴才知错!要是剥了奴才的皮能让少爷好好的,奴才没有半句怨言!”
沈云怒瞪了阿泰一眼,指了指地上,又问,“怎么回事?”巡视了一圈儿,没看见那个青年,“那顾公子呢?”
自从那天从马场后山回来,大儿子就一直病着,低烧不退,人也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好不容易昨天退了烧,这又烧起来,能不急吗?偏偏那个青年就没事,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不过那天也多亏了他,要不是他一直用内力暖着自家儿子,那后果真不知道会如何。
“回老爷,小的。。。小的不知。。。”阿泰的确不知情,只能硬着头皮小声回答。
沈云正要骂人,大夫急匆匆跑进来了,也顾不得行礼,直接把脉。
“老爷,少爷这是着凉了,再加上心里郁积,这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着凉?!”沈云这才反应过来,这屋里好像挺冷,火盆都是熄的,“从今天起,给我从主院儿那边调些人过来,给我好生伺候好了!他要是嫌吵不要,你就跟他说是他爹的命令!谁要是偷懒伺候不周,统统撵出府去!”时间紧迫,还要去上朝,沈云匆匆交代完毕,满脸心疼的走了。
一路上沈老爷都在琢磨,心里郁积?儿子长大不由爹啊,这些日子朝堂上那位也是病,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是康复了,最近自己又盯着北方那边儿的战事,的确是疏忽儿子了,只放任他瞎胡闹,整天和那个青年鬼混,看来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是时候摆出来了,这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啊。
沈云下过朝,又和几个大臣讨论战事,直至黄昏才得回府,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大儿子。
小儿子趴在床边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厚披风,屋子里暖炉烧得很旺,阿泰静静地立在一旁,丫鬟就赶紧泡茶递了上来。
“醒过了没?”沈云小声问,抿了一口茶。
“老爷,醒过一次,然后又睡着了。”
“大夫怎么说?”
“烧退了就好了,说少爷年轻,身子骨好。”阿泰有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赶紧说。”沈老爷威慑的眼神一瞟,阿泰就抖了三抖。
“只是大夫说了,心病还得心药治,至于是什么心病,神仙大罗也看不出来。。。”
沈云沉吟了一下,“嗯,知道了。”
这两天,沈府传出一个消息,沈家大少爷要结亲了,对象是当朝丞相的小女儿,一个俊朗不凡,一个倾国倾城,又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沈瑜已经醒了,烧退了,毕竟是沈府,大夫是名医,汤药是名贵药材,沈老爷又让人挑了府上最机灵的下人去伺候,能不好么?
只是沈瑜还是恹恹的,顾北望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杳无音信,那人就什么都没有说,连半个字也未曾留下,就走了。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至于这么怕我?恶心着你了吧,避瘟神一般?沈瑜心里惨笑。
可见书里写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些谬论!
什么男狐为报答书生,最后两人相爱痴痴缠缠几世情缘,什么蛇妖遇上富贵人家公子,为了躲避天灾倒是躲出一段旷世奇缘,起起落落爱了六生六世,还养了个狼儿子,人与蛇能生出狼来?!可笑,都是些怪谈!那汉哀帝疼宠那个董贤,可人家是帝王,护个人还能护不了么?一朝天子谁又敢说什么?放在平常百姓家,这样的恋情谁接受得了?
转念又一想,要是顾北望愿意,自己能护得了他吗?沈瑜想到这,恨不得呕出一口血。
自己醒过来的第二天,爹和娘亲就来找自己,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家国天下云云说了一晚上,最后,沈爹爹一拍板,“瑜儿,你也不小了,不能整天胡混,可以成家立业了。那宣丞相家,长子宣礼是太子的伴读,一表人才学识渊博,堂堂君子,虽然他爹宣和是个老狐狸,可半点没有遗传他爹,宣礼那个妹妹,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温柔娉婷,知书达理,也都是倾城之姿,不论哪儿都配得上你。”
一席话说的沈瑜后悔醒过来,还不如一直昏迷。面对爹娘那眼神,他心里苦的冒水。
沈云看他低头不语,又接着说,“成了家,你就慢慢接手府上的一些事,那朝堂你不爱,沈家这家大业大,就你来管吧,让离儿去朝堂。爹一直也随着你,不强迫你去做不想做的事,可是这近年来,你整天闲散惯了,跟一些人胡混,那怎么成?”
沈瑜听了这话更是不乐意了,我怎么就胡混了?跟谁胡混了?
“爹,我不想成亲。那什么宣家女儿,我都不曾见过。”心里装着人呢,哪容得别人?
“还是你有喜欢的人?说来让爹娘听听,只要你喜欢,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可以。”
当然不是大户人家了。。。也不是女儿。。。可是我却喜欢得紧。
“爹,明天开始我就接手府上的事吧,别让我成亲就行。”
“不行。你是不是怕那宣家女儿配不上你?这样,爹改日带你去丞相府做客,你借机一探真容。”
沈瑜这会是真的想吐血,爹爹一向强势,一家之主,又是朝中重臣,他决定的事就不可能改变,除非天子命令。
也罢,成亲就成亲。反正那人又不稀罕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宣狐狸和沈爹爹要搞事情了。jpg】
第22章 婚事
二十二章婚事
冬日里的太阳很暖,照的人昏昏欲睡。
沈瑜病了这么些天,躺屋子里躺到生厌,今天天气很好,拾了那件黑色的披风,到院子里去转,披风里隐隐散发着那人的气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鼻子特别敏感,那人身上特有的冷冽夹杂着阳刚气息,微微萦绕在鼻息间。
仿佛还是昨天,顾北望教自己武功,就捡了根树条儿,还被他抽了好几次。
“沈瑜你天生就不是学武的苗子,我没耐心教了。”
“你就是个娇贵少爷,吃不了苦!”
“左腿要绷直。”
“哎——大少爷,你到底还学不学?”
“要是觉着辛苦,那就不练了。”
“早起练功学得快,记得牢。”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进去了。是要我把你丢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那沉甸甸的嗓音,仿佛还在耳畔,不过才几个月,就已经人走茶凉。
“顾北望,我功夫还没学好呢。”沈瑜喃喃,望着院子里那棵大树发怔,又加了句,“我要成亲了。。。”
沈离就听见了前半句话,他今天难得抽空过来看哥哥,最近很忙,应该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忙,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只知道,自己是要走仕途的,因为哥哥不喜欢,所以自己替哥哥走这条路,他没有半句怨言。
哥哥变了,早就变了,自从结识了那个顾北望。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瑜不知不觉,可是沈离却把一切都看得通透,自幼聪明,又是要走仕途的人,心眼儿一点不比别人少,就是教他们的夫子,也不是同一个。沈瑜不走仕途,夫子由他挑,哪个和善选哪个,沈离的可就不是了,沈云亲自给他安排的夫子,是皇宫里出来的,呆过皇宫那个大染坊的人,没个七窍玲珑心是活不下来的。
前两天来看哥哥,听见昏迷中他喊一个人的名字,只喊了一次,还是模模糊糊的,当时没听清,可刚刚听见的,跟那会说的是一样的三个字,顾北望。
沈离站在太阳底下,冷汗就下来了,脚底生凉。
这些年没见哥哥跟哪个女孩子亲近过,就算是朋友,也没有。跟哪个男性朋友也没有亲近过,江家少爷江叶和唐家少爷唐玉,他们跟哥哥打小认识,都没有亲近过,更不可能在昏迷中喊他们的名字。
再加上最近,那个人走了,一声不响,哥哥就病了这么些天,旁人可能都不知道,爹娘都不曾察觉,自己却是洞若观火。
沈离几乎可以确定某些事了,只是还怀着一丝侥幸,只要哥哥没有亲口说,那人没有亲口说,他就可以选择不相信自己推断的,再说,哥哥要成亲了。想到这,心情又跌落了好几个谷,彻底爬不上来了。
从小,眼光就追逐着沈瑜。在沈离心里,沈瑜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人,英俊帅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骑马射羿也不输给谁,家世又好,简直就是心目中的神。
可是,有一天,突然来了个人,抢走了他的神,所以沈小离是很讨厌顾北望的。
那人只会欺负哥哥,哥哥在他面前十有九次是吃亏的,但也正是在这人面前,哥哥又会展现出另外一番样子,光彩夺目,骨子里透着真正的愉悦。
沈瑜回身就看见弟弟站在院门口,不进来,这小子蹿个蹿得飞快,都快赶上自己了。
“怎么不进来?发什么呆?”沈瑜笑了起来,很少见这小子呆头呆脑的。
“哥,你瘦了好多。”沈离走过去,定定的看着沈瑜。
“有么?”沈瑜自己捏了捏脸,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以往系的腰带,花纹是在正中,现在花纹儿都要转到腰侧了,腰细了许多。”
“。。。。。。”沈瑜有点儿惊讶,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哥,我过一久就要去官府报道了,不在金城,要到南方一个县城里,少个三年五载的回不来。”沈离是很不舍的,“你这几天只顾着病了,爹爹也没有跟你说。”
“这么快?!你才多大点儿啊!”沈瑜觉得,这次醒过来就只是各种意外消息,没一个合心意的,那人才消失了,这会弟弟又要走。
“哥,我早就跟你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是你老把我当小孩儿。。。”
“非得去那么远,就近不好么?爹怎么想的啊。”沈瑜也舍不得,天天跟着个小尾巴,这会小尾巴没了,都不习惯。
“那个县城隶属于爹爹管辖,所以我去那历练也好,而且是个富饶的地方,鱼米之乡。”
“什么时候走?”
“等你婚事过后过完年就动身。哥,你到时候别来送我了,我怕我舍不得走,我一路上会给你写信的。”沈离最舍不得的人就是哥哥,爹娘都没有过多的不舍情绪,看来自己还真是个不孝子。
“那怎么成?!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放心。”桃花眼里真真切切的焦急和不舍。
沈离就喜欢这双眼睛,像星辰,又像大海,会把人吸进去沦陷其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妖娆和顾盼生辉,偏偏又不是那种风流浪荡子样。
“哥,咱们进屋说吧,外面冷。”
兄弟两人进了屋,丫鬟端上来一些小点心和茶水,阿泰把炉火拨的更旺一些,又把两人的披风解了放好,就带着一干人出去了,屋里只留下那兄弟两个。
“哥,你真的要成亲吗?”沈离捏了一块红豆酥递给沈瑜。
“那是爹的意思,并非我的。”
“你都没有见过那女人,怎知她是美是丑,爹爹也太胡来了。”
“他说明天带我去丞相府做客,于我而言,成不成亲都无所谓。”眼神黯沉了下去,一下一下捏着手心里的红豆酥,都快捏化了。
“哥,一辈子终身大事,如何能草率?”
“我也不能随性一辈子,爹娘渐老,我又是长子。。。”沈瑜没有说完,他知道弟弟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但却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明镜似的,这不过是个借口,逃避和疗伤的借口。
丞相府这几日也不平静。
大老远就听得见阵阵哭声,旁边还掺杂着低声劝哄。
“娘,你去跟爹爹说,我不嫁!要嫁让姐姐去嫁,她比我年长,做什么让我先嫁?!”宣家小女儿宣雯哭的那叫一个欢快,从小爹娘宠着,哪受得了这种委屈,莫名其妙就要成亲了!对方都没有见过,怎知美丑!别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她管不着,她堂堂丞相家的千金,嫁不嫁也不能自己说了算?
“娘去说也不管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脾性,说了的事如何反悔?”丞相夫人也是一脸无奈,“那沈家大少爷娘是见过的,长得可俊了,人又善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个女子不想嫁?”
“女儿心里有喜欢的人,又怎能下嫁他人?!”宣雯恨恨道,泪珠儿大滴大滴滚落湿了衣襟。
“雯儿,娘也做不得主啊。。。”丞相夫人看着小女儿这般伤心,自己也难受得紧,跟着一起抹眼泪,娘儿两正哭到伤心处,门外传来敲门声。
“母亲,宣礼前来看望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下章有肉,你们吃是不吃?
第23章 谁是谁的心上人
“宣儿,快进来。”丞相夫人赶紧用手帕擦干泪,跟小女儿使眼色,意思是,跟你大哥说说看,说不定还有转机。
“母亲,小妹。”宣礼恭恭敬敬喊了二人,才走近。
“大哥,你跟爹爹说,这婚事我不情愿,那劳什子沈家少爷,我不稀罕。”宣雯仍是恨恨道,眼圈儿还红红的,她才顾不得什么强强联姻什么家国天下,就知道自己不乐意嫁个未曾见过的人,什么豪门世家的公子哥,最看不上!
“我会跟爹爹好好商讨,毕竟终身大事,你也别太着急,婚事不是明天。”宣礼不疾不徐,心里却是着急的,小妹你不稀罕,你哥我可稀罕了!那人怎么突然就要成亲?还是跟自家妹妹!无疑不是个惊天大雷劈的他外焦里嫩。
宣雯听了这话,才看到一丝曙光。跟大哥不是太亲近,因为打小他就进宫当伴读了,小时候爹爹管他管的可严了,都不许和姐姐还有自己玩,整天都是读书念书,但到底是血缘挚亲,宣礼又答应帮她说道,和这个大哥就又生出几分亲近来。
宣和让小女儿嫁,自然有他的打算,老狐狸,心里没有算盘就不叫老狐狸。
再者,大女儿宣雅身体不好,那沈云也不是好糊弄的,怎能乐意自己大儿媳是个病秧子?大女儿性子温和,体态端庄得体,真正的温文尔雅,只可惜老天给了她这么一副身子骨,以后嫁个富贵人家也就是了,嫁入官家勾心斗角实在经不住折腾。
小女儿性子活泼,聪慧机灵,体态匀称容貌出众,就是娇蛮了些,从小宠着捧着长大的,也不能赖谁,以后好好教化,嫁入官家最合适不过。
按照宣老狐狸的计划,宣沈两家结亲,权权壮大啊,以后在宫里都可以横着走了!
“父亲,孩儿有事要和您说。”宣礼晚上就去了宣和的书房。
“你说。”
“孩儿去看过母亲和小妹了,两人都不太好。。。尤其是妹妹,哭闹不止,孩儿思来想去,也觉得这桩婚事太过仓促,有些欠妥。”
“哦?欠妥?”宣和眯了眯眼,咂了一口茶。
“按理儿说,孩儿是长子,尚且没有谈婚论嫁,怎的小妹就要出嫁了?这于理不合,再者,我朝不主张包办婚姻,前两日刚制定的一条律法,就是嫁娶得是双方自愿,雯儿一百个不乐意,您看这事儿。。。”宣礼这边是说的头头是道,还得感激当今天子,制定的律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辟了多少新道路成全了多少双有情人。
这条律法还得感激那帝王的心上人,顾月曦正练字呢,莫名打了个喷嚏,玄淩赶紧取来狐裘大衣给他披上。
宣和差点被茶水呛了,这逆子什么时候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了?!还说的一套一套的!
“哼!翅膀硬了,那我就先给你定门亲事??”宣和沉声道。
“!!!”宣礼眉头狠狠跳了跳,引火烧身可不就是这样?“父亲,望您三思啊!”
隔天,宣礼就跟太子说了这事儿,去跟帝王讨了个口谕,说宣礼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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