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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悬崖之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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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完; 韩音便满脸涨得通红道:“我看是先生不知你回去会陷入怎样的境地!魔教众人日落前就已进入武林大会中,你若此时跑回去; 正是自投罗网。”
赵昔道:“少主只知保住我一人的安危,可我有师父; 有师兄; 你可曾替我想过他们?”
他的话咄咄逼人,面容冷肃,浑然不似平时温文平和,韩音再要和他辩解,却被他的目光压得说不出话。
对峙半晌后; 韩音才退步道:“你若执意要回去,那么我让姨娘他们挑两个人陪你……”
“不必了。”赵昔道,“我方才说过,少主的话我未必信,所以你们此次前往京城,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赵昔也心存疑窦,若和那几位同行,互相猜忌,更加费神。就让我一个人走吧。”
韩音和他对视,终于低头道:“好。”
赵昔颔首道:“多谢。”顿了顿,又道:“你母亲韩冰现在就在淞县往西的商洛山上,等京城的事一过,你大可赶过去,和她母子团聚。”
韩音霍然抬头,神色震惊,赵昔却已原路返回。他一路走过去,那往来的护卫和下人都身藏武功,只是小主人未下令,也都无人来拦他。
樊会如今没了武功,不宜和他同去险地,再者韩音和其属下对他也并无恶意,不妨暂且让他留在这里。
赵昔打定主意,便走到先前的大厅后方,按照他所观察的这座宅邸的布局,大厅前面正对的便是通往大门的路。
他虽无武功,但耳目灵敏,还未踏进大厅的后门,便听见里面那魔道兄弟六人正在和什么人说话。
其中一个陌生沙哑的男声,应当就是先前缺席的老大。除了这兄弟六人,还有一个人的声音,赵昔却是颇耳熟的,可是这人万万不该在此地出现。
“杨将军,我等奉命护送小主人来京城,廷主曾嘱咐过,只要听从小主人的意愿即可,所以这劝说之事,恐怕……”
那青年的声音一叹道:“我和父亲还有王爷的旧部们养精蓄锐多年,只等着小主人一声令下,谁知……”
杨之焕。赵昔站在厅外,心中韩音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
师兄曾和他提过杨之焕此人的来历。杨之焕的父亲,不正是当朝丞相?“王爷的旧部”又是何解?
“赵先生。”一人脚步轻轻地走来。赵昔转过身,却是这府中的下人之一。
那下人道:“赵先生,大厅里有客人,先生站在外面偷听,可是不厚道。”
赵昔看了他两眼道:“你们也任由我偷听,不是吗?这府中只要有一个人动手,赵昔便走不出这里的大门了。”
下人弯腰道:“先生是我们的贵客,少主吩咐我来领先生出去。至于厅里面的事情,先生是聪明人。”
赵昔摇了摇头,自嘲道:“看来赵某的确避世太久,都不知如今的江山是谁做主人了。”
下人微笑道:“不论这些,先生请这边走。”
赵昔随他绕过大厅,果然大厅前的路便通往正门。二人走到宅邸的正门外,那人将一匹马牵来道:“此街往西走到交汇处,右转走过小半条街,便是武林大会的辖地。”又取出一块令牌道:“这是通行令牌,赵先生拿了它,自可通过门口的搜检。”
赵昔接过这两样事物,道:“多谢。”那令牌在手中翻过一看,一个小篆的“林”字豁然入眼底,沉甸甸玄铁铸就。
赵昔心里猛地一抽,这是武林盟“林”字堂的铁牌。
这昆廷,一个关外而来,与魔教有所勾连的教派,如何与丞相之子共处一室,又如何拿得到武林盟的令牌?
那下人早已退回到大门内,赵昔牵着马抬头看这宅邸的门前,却是萧条冷清,仿佛废弃许久,连牌匾都没有一个。
事态不容他多想,赵昔上了马,循着那人所指的路而去。
不多片刻,走到武林大会辖地之外,但见四面府兵守卫森严,赵昔凭借令牌进入辖地之内,却见里面仿佛一切如常。他走到师门的小院,只见院门紧闭,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在里面问道:“谁?”
赵昔道:“是我。”
那人道:“先生!”原来是陶璋,急忙开门道:“先生你可回来了!”
赵昔见院子里灯火通明,便道:“遇见些事,这才回来。你师伯和师祖呢?”
陶璋看着他道:“你出去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候,师伯见你总不回来,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出门寻你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师祖……方才天刚黑的时候,一伙人走来请他,说是为唐家王家的什么案子,要请他做个证人,现应该在武林盟的议事大堂里呢。”
赵昔目光一沉道:“证什么?”
陶璋道:“说是唐王两家的人命案子有了新进展,关于唐家弟子所中之毒,想请师祖前去辨认,还请了各门各派的领头人和精英弟子齐聚大堂,一同作证。”
“……就在这次的武林大会上。先设计引起大会的骚动,再趁其不备,一举网罗各正道门派的精英……”
韩音的话还在耳边。赵昔转身就走道:“你在这里待着!关上门,不论外边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去问去看!”
陶璋忙喊道:“先生……”
却见一个纤小的身影扑出来,抱住赵昔的腰道:“昔昔!”
赵昔回身扶住她道:“阿云,你和陶哥哥乖乖呆在院子里,不要任性跑出去,明白吗?”
阿云点点头道:“昔昔,齐大姐姐来看我啦。”
“齐大姐姐?”赵昔直起身,却见院内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一主一仆两个年轻女子,向他屈了屈膝道:“赵大夫。”
“齐大小姐。”赵昔没有想到这里会出现她们两人,“两位为何会在这里?”
齐大小姐垂首道:“小女来此处是为了寻一个人,谁知昨日被封在门内,今日碰巧和阿云遇见,才知道大夫也在这里。”
她怀中抱着一幅卷轴,阿云小声和赵昔道:“齐大姐姐是来找她的心上人的呢。”
赵昔点点头,目光扫过那卷轴,道:“这两日因为一桩命案闹得很不安宁,既然碰见了,两位不妨和我徒儿一起待在院里,免得被外面是非波及。”
齐大小姐又一屈膝道:“多谢大夫。”
赵昔颔首,让他们闭紧门,各自回屋子里,转身一面要走,一面思索温石桥现在何处。身后陶璋还未关上门,忽听一声喝断:“且慢!”
只听见脚步声马蹄声涌动,眨眼之间,数十个武林盟弟子和朝廷府兵将这小院围住,赵昔脚步停了下来,只见那正对着院门的四名弟子往两边退了一步,簇拥着他们为首之人近前来。
阿云吓得一下躲到陶璋身后。一名武林盟弟子亮出令牌道:“武林盟办事!还请诸位配合。”
赵昔神色不变道:“武林盟办事也要讲究个前因后果,诸位上来便围住我师父的院子,究竟为何?”
在场好几名武林盟弟子都面色古怪地打量赵昔,那为首之人道:“小赵先生,尊师已被指涉嫌王家弟子下毒一案,如今在这小院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我等奉命将各位暂押去临时住所看管,不得有误。”
赵昔一颗心沉到了底,冷然道:“我师父已不问江湖世事多年,怎么会和下毒一案有牵扯!况且不是你们请他去做证人的吗?”
为首人道:“正是我们发现唐家弟子所中之毒,乃是贵派所出,请季慈心去辨认,他也已经承认,人证物证俱在。小赵先生还是毋要多做纠缠,痛快和我们走便是,否则到时动起手来,只怕伤了你身后这些无辜平民百姓。”
赵昔转头看向陶璋阿云,还有被来势汹汹的江湖人吓得不知所措的齐家主仆。对那为首的人道:“我和你们走。你将这两个孩子还有两位姑娘送出去。”
为首之人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小赵先生怕是听岔了我的话,我说的是,在这小院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事关重大,宁可误杀不可错放,全部带走!”
他一声令下,便有两个武林盟弟子上来看住赵昔。
赵昔只觉腕上一沉,俨然是一对镣铐。
又有十几个人涌进小院,四处搜查,陶璋护住阿云,对要来抓他的几个府兵怒道:“我是京城陶家的次子!你们身上可有官府的搜查令,竟敢无故来抓人?”
府兵道:“如今是颐王爷吩咐,协助武林盟办案,陶公子得罪了。”
第55章 牢狱
入夜后的京师; 从表象来看依旧平静繁荣。
长街两旁,鳞次栉比的屋檐,一个黑影灵巧地在瓦片上一点,跳到另一座屋脊上,终于停下漫长的逃躲,看向追赶过来的人。
“大师兄。”
温石桥俊美不羁的面容在薄霜似的月色下显出一份冰冷:“跑累了?”
他面向的青年也有一张秀美的脸,只是脱下平时温和的伪装; 眼角眉梢多出两分邪气; 但光从身形上来说; 实在像极了赵昔。
“师兄,你我有许久没这样好好说话了。”
温石桥道:“和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东西,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青年轻笑道:“可你还不是要在这里和我多说?”
温石桥对他的挑衅不为所动,抽出长剑道:“先前顾及师父的面子,不对你下狠手; 此时却该了结了。”
青年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二师兄的下落?”
温石桥道:“你和我追追逃逃这么久,其实根本不知道解秋在哪儿吧?你将我从武林大会调开; 究竟是奉了什么人的命?”
青年不答,只是摇头叹道:“大师兄你好绝情啊; 二师兄就是‘解秋’; 我就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从小你就是这么偏心。”
温石桥道:“历数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哪一样配得上做罗浮门人,哪一样配得上我正眼看你?”
青年眼中滑过一丝怨毒,微笑道:“我还做过许多事情,师父和师兄都不知道呢。大师兄如今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只怕到了明日,就变成我高高在上地看你们了。”
温石桥的剑在月下泛起寒光,他生平收藏奇兵利刃无数,但这把灵犀剑承自师门,始终是他唯一的佩剑,罗浮门下弟子有两条道可选,一是剑道,一是医道,他选了剑道,赵昔选了医道。
行医者渡人脱离病厄之苦,佩剑者斩尽门下不忠不肖之徒。
而孙讷两样没有选,他学了金针医理和停云剑术,却都不及两个师兄到家,却因窥见了沈醉禅在山中留下的手迹,剑走偏锋。
“师兄定要和我在这里决一生死吗?”
温石桥淡淡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和我决一生死的本事了。”
动静交替,只在一息之间。
停云剑术由赵昔使出来,是灵敏迅捷又从容不迫,由温石桥手中使出来,却没有了那些机锋巧劲,只有强大纯粹的剑意,令敌人稍稍接触便心生退意。一力降十会,一招破万招,这才是停云剑法的精髓。
不过三招,孙讷便被逼退了三步不止。
他将剑撑在屋瓦的缝隙间,狠狠咳嗽了两声,擦了擦嘴角的腥甜道:“师兄剑法的精进,比我想象得要快啊。”
温石桥冷冷看着他道:“而你,把师父教你的东西都弃之如敝履了吗?”
孙讷抬头一笑,目光灼灼道:“弃之如敝履又如何,世人作茧自缚,弄出那许多条条框框禁锢自己,我不过是选一条捷径罢了!”
他话音未落,一招停云剑中的“泪烛摇摇”向温石桥刺来,此招的要诀在于剑势飘忽捉摸不定,令敌人乍然难以分辨方向。
温石桥早就有所防备,横剑接下这一招,却发觉这其中蕴含的力道与方才截然不同。但他内力深厚,身形未动,这骤起发难的一剑便像江河冲入大海中,化解得干干净净。
虽然未落下风,但温石桥察觉到这一剑的异处,不禁大怒,剑客苦修,最恨的便是投机取巧之徒,更何况这是他本门剑法,当即一剑将孙讷挥出十余丈外,还不等他挣扎起身,就一剑插进他脖颈旁的瓦片中,剑刃离他的喉咙不过一寸。
“这就是你走的捷径?”
孙讷五指抓进瓦片的缝隙里,方才那一击透支了他体内“偷来”的内力,身体还在不停颤抖。
温石桥俯视着他:“这就是你从沈醉禅那里得来的秘密?可惜天下只有一个沈醉禅,而你,不过是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蠢货罢了!”
孙讷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哈哈大笑道:“师兄,你还和从前一样自命清高,你以为只要高我一筹,便什么都赢了?”
温石桥还不及说话,听见身后唿哨一声,倏忽间夜空中十余个黑袍人逼近,停在两人附近的屋瓦上。
孙讷躺在屋脊上爬不起来,嘴角带血,笑得渗人道:“一人不敌,还有百人千人。师兄还是不要想着什么解秋了,先过了师弟这关吧。”
牢房阴冷。
这里处于地下,连扇窗都没有,弥漫着血腥的臭味。
阿云把头扎进赵昔的怀里,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后者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发髻,作为安抚。一只手握着镣铐的铁链,免得这寒铁冻着小姑娘。
陶璋坐过一次牢房,此时倒还算镇定,寻了些干净的干草堆起来,对赵昔道:“先生,坐这儿吧。”
赵昔看过牢房另一角脸色苍白的齐家主仆,道:“请那两位姑娘过来坐着吧,到底是我们连累了她们。”
陶璋点点头,走过去和那主仆俩说了几句,两个年轻女子本不好和男人坐得太近,只是非常时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过来道了谢,满面愁容地坐下。
赵昔见陶璋并没像她们一样手足无措,反而还能劝解别人,不由笑道:“你比我初见你的时候,的确要长进许多了。”
陶璋挠挠头,道:“先生,其实我心里也怕得很。”
赵昔道:“不用怕,你是陶家的二公子,世家纷争再乱,怎么也波及不到陶家人,否则岂不是自断财路?”
陶璋道:“我难道只担心我一个?我是听他们污蔑师祖,怕先生你也受他们欺负。”
赵昔眉头动了动道:“这你倒不必担心太多,只要你们安然无恙,我一个人自有办法。”
他现在第一要想的,就是如何把这两个孩子和齐家主仆万全地送出去。
牢房又陷入沉默,赵昔思索片刻,见齐大小姐坐在一旁实在不安,为免她们惊惧过度,便随口搭话道:“大小姐要找的人可是武林人士?”
齐大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是。”
赵昔道:“有什么线索?小姐说来听听,或许在下能够帮到一二。”
齐大小姐道:“也没什么线索,小女只晓得,他是一名剑客。”
赵昔挑挑眉道:“剑客?冒昧问一句,小姐是在何处见到他的?”
齐大小姐原本神色忐忑,此时和人说起心上人,苍白的脸上倒透出一层薄红,细声细气道:“小女大病前,曾随父亲去洛阳观赏名动天下的‘墨牡丹’,在染心台的牡丹园里无意撞见了那位公子。”
赵昔想起来当初借住齐家的时候,的确听下人提过一句,这齐大小姐虽是个深闺女儿,却是个情痴。便笑道:“想必这位兄台的相貌人品皆不俗,才能得小姐一见倾心。”
那伴着齐大小姐的随身丫鬟道:“可不是。小姐自从洛阳回来,就偷偷画了一幅那位公子的肖像,藏在枕头底下,连老爷夫人都不知道呢!”
齐大小姐脸色绯红,训斥那丫头道:“谁叫你嘴快了!还不自己掌嘴。”
丫鬟忙打了嘴巴两下道:“奴婢错了,小姐恕罪。”
赵昔见她主仆总算没有方才那般惶惶不安,也就笑了笑,打住话头。
五人在这牢房里枯坐了不知多久,偶尔说几句话,阿云已窝在赵昔的怀里睡着了,另外三人也有了倦色。
这是牢房外的长廊忽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三个武林盟弟子,和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到他们这间牢房前,掏出钥匙来开门。
这些人都一声不吭,开了牢门,径直来抓陶璋和齐家主仆。陶璋双手被他们反剪在背后,死命挣扎道:“你们干什么!”
那黑袍人不耐地“啧”了一声,右掌在陶璋颈后一劈,把人打晕,又如法炮制地打晕齐家主仆。
赵昔自打他们开牢房之后就被那两个武林盟弟子盯住,只好静坐在原地,阿云被吵醒,害怕地抱紧他的腰。
眼看着其他三人被带出去,赵昔开口道:“你们把我师父关在哪里了?”
那两个武林盟弟子道:“你和季慈心都是下毒案的嫌犯,等着明早受审吧!”
那么陶璋三人是被当做无关人等放出去了?赵昔心下稍安,手搭上阿云的肩膀,道:“这个小丫头和案子也没有关系,你们何必也关着她?”
“她有用。”那黑袍人忽然道。赵昔和他打了个照面,只觉得此人眉目间有浓重的阴郁之气。
这莫非就是韩音所说的魔教弟子?
三名武林盟弟子拖着晕过去的三人走出去,正要锁上牢房,忽见走廊上有人来到,身着道袍,背负六尺短剑,面目冷峻。
三名弟子忙行礼道:“张道长!”
道人道:“奉堂主之命,来领赵解秋过去受审。”
弟子疑惑道:“不是等明早再审问吗?”
道人道:“堂主要单独审问此人。”
“原来如此。”弟子弯腰道,“道长稍等。”说着取钥匙打开牢门,对赵昔道,“赵解秋,出来!”
赵昔起身,阿云抓住他的手道:“昔昔……”
赵昔俯身低声道:“别怕。”
那弟子见他老实,便取出一条缎带,蒙住他双眼,将他推了出去。
第56章 徒劳
赵昔被推出牢门外,却不再往前,而是道:“你们将这小姑娘独自一人留在牢房,倘或出了什么事,传出去只怕会说武林盟连一介幼女都不放过。”
那弟子又推了他一把道:“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武林盟要如何还轮不着你来操心。”
那道人却道:“他说的也没错,将那小女孩先带出来,交由盟中女弟子看管。”
弟子忙道:“遵命。”说着进去抓了阿云出来。
赵昔本来的打算,是先和阿云在这牢房里呆一夜,等明日这些人领他出去之际再想办法逃脱,谁知半道杀出个程咬金,这道人虽然不知来历,但到来时悄无声息,恐怕不是他手里那些小玩意儿能应付的。
况且此人的声音似曾相识。赵昔转了转手腕,精铁所制的镣铐,真是看得起他。
被推搡着从地牢回到地面,那武林盟弟子和黑袍人带着阿云四人先行一步,赵昔站在地牢口,那道士在他身边,伸手抓住他镣铐之间的锁链,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赵昔被他突然一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那道士立刻停住,低声道:“抱歉。”
赵昔有些讶异,微微一笑道:“无妨。”
道士闻言,便拉了拉他的锁链,领着他往前走。
又过一道门槛,赵昔侧耳细听,他们仿佛在顺着庭院的回廊走。
赵昔经过刚才那一出,倒是嗅出些可乘之机,于是道:“敢问道长,你我从前可曾见过?”
道士道:“你我从前都是武林盟的人,自然见过。”
赵昔摇头道:“不是。在下因为一些变故,从前许多事都忘记了,我只是觉得仿佛在近几个月里,见过道长一面。”
慢着。武林盟,道士,赵昔心中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
那道士却道:“你随我到下处去,一切自有分晓。”
难道不是去见他口中的那个堂主?赵昔暗想,若他真是几个月前的那位……
思来想去,道人却已把他领进一间屋子,点起灯烛,解开蒙在他眼上的缎带。
赵昔睁眼,一张英俊明朗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只是不苟言笑,显得有些刻板。
即便如此,当初险些要了他命的人就离自己不过三尺,还是让赵昔忍不住退了半步。
道士取出钥匙,替他解开镣铐道:“数月前你我曾有一战。”
赵昔一愣,笑道:“原来那时候道长就认出我来了。”他一拱手道,“多谢当初不杀之恩。”
当初在平原上追杀他和韩音的道士,正是眼前这位,椿山道人张岐。
张岐道:“过了今晚,一切都不一样了,此地不宜久留,待会我将你扮成白鲸教弟子,你随我离开这里。”
赵昔眯起眼道:“白鲸教弟子?果然那黑袍之人还有唐家的命案,都是白鲸教的阴谋?”
张岐道:“此事你不必知道太多。季老先生还在牢房中,但我不会让人伤他分毫,那个小女孩也是。你只要安心离开,找个地方避一夜,明天早起一切都过去了。“
赵昔皱眉道:“你这话太含糊不清,我凭什么信你?况且……”
在牢房里呆得骨头酸疼,他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慢慢道:“以除魔为己任的武林盟竟然和白鲸教掺和在一起,意图颠覆整个正道武林,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换做一天前,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张岐道:“原来你都知道。”
赵昔看向他道:“这些只是一个人告诉我的,现在我想听听道长的解释,你是武林盟的人,却为何假传命令救我出来?”
“受人所托。”
“什么人?”
“不可奉告。”
赵昔笑了笑:“好吧,第二个问题。白鲸教除了和武林盟勾结,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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