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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医刀在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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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瑾的眉头却越来越紧,他问:“梁夫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梁夫人这个称呼简直是个讽刺,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道:“哪还称什么夫人,阿瑾,大娘实在走投无路了,求求你,让我见见阿瑶吧。”
梁家抄家,自是无处可去,丈夫儿子都在牢里,她的娘家听说早就不来往了,根本不会收留她们,曾经的梁夫人在街上真是流落了好几日,要不是有好心人给她们几口热饭,估计也熬不住。如今灰头土脸的,哪还有当初的骄阳跋扈。
她的身后默默缩着头的便是梁言头一个小妾,叫什么陆瑾不知道,也没看清楚长啥样,唯一记得便是当初同小红一起气他姐姐的嚣张样子。怀里抱着的孩子应该是小红跟史勇的,跟陆瑶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也不知道抱过来究竟干什么,博取同情心?
大概是的吧?
陆瑾心地是好,但也没到烂好人的地步,这两人怎么会觉得已经撕破脸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还会收留她们?
不,陆瑾看着自家紧闭的大门,顷刻间便想明白了。
她们期待的不是他,而是陆瑶,知道自己去了乡下一时半会回不来,家中只有陆瑶一人,所以这一老一幼,两个妇孺就来跪门口了。
不管堂上和离地再怎么决绝,不管梁家怎么苛待媳妇,不管梁言如何殴打诋毁陆瑶,陆瑶终究曾是梁家的人。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梁家的男人都进了监狱,这老幼无所依靠,作为曾经的儿媳,怎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婆母流落街头。
若是收留了,便是陆瑶心善,从此美名远播,否则一个心狠便落在她的头上了,陆瑾想清楚之后便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
他当然可以成全姐姐的名声,顺便让自己也得一个赞誉,也可以学着梁家一样关起门来慢慢蹉跎泄愤,找个郁郁而终的借口堵悠悠众口,可是凭什么?
他的家不能让恶人进来玷污,他的姐姐身上伤口好愈合,心中的伤痕为何还要再撕扯一下?
这些人,太过分!不能让她们见陆瑶!
“见我姐姐?她全身是伤地从梁家抬出来,又去了公堂,回来后发热说胡话,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复一些,见到你们岂不是让她病情加重?想见她,我不允许!她也别想出来见你们!”
陆瑾斩钉截铁地拒绝。
然而能舍下脸皮跪在这门口的岂能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发的,梁大娘连忙道:“阿瑾,阿瑾,大娘错了,真的错了,你别这么绝情,好歹两家曾是姻亲!我代你姐夫给你赔罪。大娘年纪大了,这条命没了也就没了,可这个孩子还太小,虽说不是我亲孙子,可总归也是一条命,若没人管他,他就死定了呀!你是大夫,都说你心善,你救的了人,为何就不救救他,给一口饭吃就行了!”
这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致,拿孩子说事,况且这孩子落到这个地步是他造成的吗?
可陆瑾本是个技术宅,就不擅长与胡搅蛮缠之人打交道,一般碰上这种的直接转身离开,可如今在自家门口,这么多人围观者呢,怎么走?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都是谁害的?是梁言!你儿子,他要我死,他陷害我!要不是知县大人英明,这会儿我还在牢里生不如死呢,我姐姐不知道怎么被你们折磨呢!因果报应,你还让我收留你们,想的怎么这么美?滚,有多远滚多远!”
然而话音刚落,那孩子就哭了起来,与公堂上哇哇大哭不同,这会儿哭声微弱,却听的揪心。
“这孩子莫不是病了,哭声怎么这么没力气。”有养过孩子的人议论着。
“是啊,估计也是饿惨了,这有一顿没一顿的,肯定得病。”
“大人的恩怨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有话慢慢说嘛。”
“对啊,这跟陆大夫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的孩子。”有个姑娘插着腰说,一看却是兰花。
“就是,难不成沦落街头的都来找陆大夫?”这都是一起的年轻姑娘。
“怎么跟陆大夫没关系?孩子爹和娘不都等着斩嘛。”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哦,活该他倒霉被人陷害是不是?”
也有些当婆婆的,心有戚戚,忍不住插嘴道:“所以娶妻娶贤惠的,这娘家要是有这种兄弟,婆家的日子就不好过。”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讽刺道,“你哪家的,我可得看准了,我家闺女可不能嫁到你家去。”
“是啊,媳妇活该被打死是吗?”
“哎,你听听,孩子是不是没哭声了?”
你一言我一语,大多同情的是孩子,便有人建议陆瑾先看看孩子怎么样了,其他的恩怨暂时放一旁。
梁大娘乘此机会便坐地哭了起来,“这孩子三天没进食了,浑身发烫也没钱医治他,也是他倒霉,摊上这么对爹娘,也好,他死了,老婆子也没牵挂了,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啊!”
那小妾也跟着一同抱头痛哭,两人衣衫褴褛,头发杂乱,没一处是干净的,看起来可怜极了,也狼狈极了。
这场面让人的同情心不禁泛滥起来。有些年纪大的看陆瑾的眼睛就不赞同,不管怎么样,人命总是最重要的。
陆瑾听到身后的门动了动,显然陆瑶要出来了。
陆瑾了解他姐姐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拖累自己,怕是会选择跟她们一起走。
于是陆瑾连忙将门拽得牢牢的,对着里头喝道:“你赶紧给我回去躺着,你既然回来就别想再回去,陆家我做主,你要是敢跟她们牵扯上关系,我就不认你这个姐姐!”
“阿瑾,算了。”陆瑶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无限心酸,“都是我害了你。”
“闭嘴!”陆瑾头上青筋跳动,回身看到地上撒泼的两个女人,因陆瑶的声音越发使劲,头脑一热便大声吼道,“滚,要死也给我死远点,要老子收留你们,下辈子吧!我有钱宁愿给你们买坟送纸钱,也别想活着吃我一口饭!”
此言一出,陆瑾心道不好,果然只见这两个女人像是约好的,起身就要朝着墙壁撞过去,一边大喊:“老爷,儿啊!妾身先走一步,在地下等你们啊!”
“相公,妾身奈何桥上等您一起啊!”
却是双双约好了一样准备触墙而亡。
第33章 陆大夫嘴笨
场面顿时控制不住了; 这要是撞了,不论陆瑾有没有理; 有罪没罪,这逼死妇孺幼儿的名声是没得跑了。
陆瑶猛地推开门; 喊道:“不要!我养!我养你们!”
话音刚落; 梁大娘的头在离墙壁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见陆瑶沿着门框缓缓跪倒下来; “别牵扯阿瑾,我跟你们走; 要饭一起要,露宿街头也一起,我还活着; 就给你们一口吃的……”
“姐!”陆瑾回过神,连忙将陆瑶拉了起来,“别,让她们去死,又不是我杀死的; 关我什么事!就是闹上公堂我也有理说。名声差点就差点; 我还乐得轻松; 要治病的不会不来找我; 你放心。”
陆瑶摇了摇头; 说了一声; “傻瓜; 哪有不在乎这个的。”
“我是真的不在乎; 姐姐; 我只在乎你。”陆瑾双手扶着陆瑶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人本就不是为他人而活,做错事的是她们,不是我们,为何要妥协?不然今后再有样学样,置大楚律法为何地?”
她的阿瑾还是太单纯了,陆瑶摇了摇头,“法理不外乎人情,你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论熬苦日子,没人比得过我,她们熬不过我的。”
熬?熬什么熬!
陆瑾简直对陆瑶又气又心疼,额头青筋直跳,看梁大娘那对人简直恨不得吃了她们!
“报官。”他冷冷地说一句,接着用更大的声音喊道,“我要报官!这孩子不是我陆家的,这小妾也不是我陆家的,这老妇人更是跟我生死仇敌!我要请县太爷判判,是我该给银子养着她们,还是该他们赔偿差点害死我的费用!”
“听说有人在这里闹事?”陆瑾话音刚落,便见到官差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这里的场景问。
兰花姑娘的声音尖,大着胆子指着墙边的那对女人说:“是她们,硬要让陆大夫收留,陆大夫不答应,就要抱着孩子撞墙。官爷,你们可得给陆大夫做主哦,之前还喊打还杀要陆大夫坐牢去死呢,这会儿厚着脸皮逼着陆大夫养着她们。陆家姐姐脸皮薄,为了不拖累陆大夫当场要跟她们走了去要饭呢。”
和离是知县大人判的,和离之后两家再没有关系,官差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没什么好说的,拿出链条来就要锁她们,“寻事滋事,看样子是外头过得不舒服,非得要进牢里陪着丈夫儿子,县太爷仁慈,那就成全你们,兄弟们,来,带走。”
梁大娘抱着孩子这会儿见动真格的,连连躲闪,“官爷,我这里还抱着孩子呢,他还生着病,我要是进去了,他可怎么办呀。”
“那就送善堂吧,陆大夫不是捐了一笔嫁妆吗,够他被好好养大了。”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音量并不大,可却有一股威严所在让周围纷纷安静了下来,接着他又说,“这孩子不仅跟他没一点关系,说来还有仇怨,这硬逼着陆大夫救不说还得养,未免太过分了吧,我看伤口上撒盐也不过如此,诸位在场的若是看不过去不如自己抱回去?”
人群渐渐让开来,只见宋衡背着手,神色冷淡,嘴角带讥,目光特地在那些劝陆瑾先顾着孩子别自私的人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孩子要紧,管他谁家的呢,你们说,是吗?”
这会儿都不说话了,生怕多嘴一句,这孩子还真让自家养了。
“就是欺负陆大夫心善还嘴笨。”宋衡走到陆瑾的面前,笑道,“陆大夫,你说是不是?”
心善他承认,可是嘴笨算什么?陆瑾腹诽的同时却松了一口气,对宋衡感激道,“多谢仗义执言。”
“客气客气。”
官差抓了人,又抱着孩子走了,这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
兰花姑娘朝陆瑾笑着挥了挥手,也跟着小姐妹离开。
“宋大人,里面请。”陆瑾开了门,又扶起陆瑶,宋衡一并跟着往里走。
等安顿好了陆瑶,陆瑾才来招待宋衡,家里头没有奴婢也没小厮,让宋衡干等了一会儿,他有些过意不去。
“宋大人,这官差也是您叫来的吧,我这里又欠了您一个人情。”
陆瑾家中没备什么好茶叶,只得倒了一杯白水。
“别急,总会有让你偿还的时候。”宋衡倒也不拘这些,只是笑着说:“刚才我看了一会儿,心里实在替你累得慌,她根本无理,用的是泼皮手段,你却跟她争辩,这一开口你便已经输了。”
那时候怎么可能还冷静地下来。
“从一开始你就不该露面,直接报官,将她们带走了事。”
陆瑾没经历过,就差点着了道,还累得姐姐,心想着若是下一次他该知道怎么办了。
“是我着急了。”
不过话又说话来,宋衡怎么会在这里,这位大忙人不应该还能这么清闲地看他热闹才对。
“大人,你可是有事吩咐?”
陆瑾看着宋衡,后者举着杯子说,“无事,只是刚好路过替某人传一句话。他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你可还记得断了腿不能动,每日望穿秋水的杨大钦差吗?”
宋衡说完喝了口白水,放下杯子,看着尴尬不已的陆瑾,笑道:“不记得了吧?”
陆瑾张了张嘴,好半晌露出歉意的表情来,老实地点了点头,“事儿太多,实在是对不住杨大人,今日太晚了,我明日便去。”
“那我就回去告诉他了。”
“是,多谢宋大人。”
然后……没话聊了。
陆瑾忍不住又给宋衡添了一杯水,后者喝完之后,依旧没有话可说,陆瑾再次添水的时候,宋衡制止了他。
“我不渴,喝够了。”
陆瑾尴尬地收回了茶壶,接着宋衡站了起来,然后告辞。
陆瑾将他送出门外,至今还没搞明白宋衡这次来究竟为了什么。
就为了给杨一行带句口信?那直接让人传话不就好了?
陆瑾纳闷的同时,宋衡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来干什么,就为了看看这人囫囵出狱的状态好不好?
真觉得自己是太空闲了?
第二日,陆瑾将陆瑶送到了孙大夫家,再次拜托孙夫人照看后,便拎起了药箱,准备出门。
然而一回身却看到之前的那位车夫已经驾车等在门口了。
“陆大夫,幸好小的赶紧了一步,不然就错过了。”
“车夫大哥,之前真是多谢你了。”陆瑾已经知道是谁给宋衡报的信,如今对这位车夫是真诚感谢。
“举手之劳而已,陆大夫上车,咱们这就走了。”
杨一行作为钦差,可算是史上最失败的钦差,什么都还没做,人就先躺床上个把月,等到能动的时候,估计也得调转回京了。
不过他也算因祸得福,窝在知府府邸里就能避开各种麻烦,还能有个闲情逸致数数前来慰问的各级官员带来的探望礼,大大地发了笔横财。
“宋衡,宋衡,你看看,东珠,这么大少见吧?”
“还有珊瑚,颜色多漂亮,京城都看不到的。”
“这个仕女图,我研究过了,真迹!林阁老找了很久都没踪影,现在在我这儿了。”
“再看这玉,我留着可以当传家宝了都。”
……
宋衡还没踏进门,杨一行的惊叹惊喜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最后来一句,“江南真是富硕,都不到四品的官职呢,富的流油了。”
接着将礼单甩给了宋衡。
宋衡找了把椅子坐下,看了一眼礼单,言不由衷地说:“发财了吧,回去后就别老穷嗖嗖地上我那儿打秋风,也该大方请一回,我要求不高,凤仙楼怎么样?”
杨一行双手摊开在床上,大声地长叹一声道:“少来,这些都得上呈给皇上过目的,我可不敢私自吞了。我都一一瞧过了,送过来的东西就是上贡都足够。”
还算有点心眼,宋衡笑了笑,“那我也给你做个保证,除了那些超了规制的,皇上都不会要的。”
“真的假的?这老大一笔诶,我一个穷御史,就是拿一样回家身价就能上个台阶。”
“爱信不信。”宋衡瞧他差点咧到耳根的嘴巴,又瞧了一眼礼单,然后问:“王鹏来找过你了?”
“你难道不知道?”杨一行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人家特地过来嘱咐我好好养伤,别管太多。我瞧他这江州将军当的,简直如鱼得水,最近不知道上了多少酒桌,那肚腩,啧啧,估摸着也该临盆了吧。”
这比喻太形象,宋衡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便敛了笑容,肃了神色,“也该让他收敛一下,不然皇上面前就不好看。”
杨一行无所谓道:“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横竖他不是你的小舅子,皇上还能让你管着他不成,吃进去太多,参他一本,让他吐出来。”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毕竟牵扯到了贵妃和二皇子,若是一票江南官员下了马,这受贿赂的江州将军还能有好?他宋衡既然奉命彻查,为何不提点一下王鹏,反而放任其大肆收敛?
宋衡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是不是故意让二皇子的舅舅犯错,好让皇上责罚二皇子,从而厌弃他?
虽然这根本不是他的责任,然而帝王心思谁又能说得准呢?
自从皇后逝世,宋衡便更加谨小慎微,虽然他有办法能让王鹏栽了跟头而不引火上身,可是若有一丝对太子不利的,他都不会去做。
如今的太子,就跟火上烤着一样,什么都不做,努力干好皇上给的差事便是最稳妥的方法。
这种心思杨一行是不清楚的,不过他还是敏锐的嗅到了一点问:“你这里是不是查得差不多了?”
宋衡点头,“都有哪些官员我心里已经清楚了,就差证据。之前抓到的那个手里头的名单不全,最主要的都被把握在阳河帮帮主王战手里,我得想办法拿到它。”
“你怎么知道他有名单?”
宋衡说:“阳江匪患由来已久,若不是密报,他们又做的太过,谁会捅出来。可江南的官员一向换的最勤,任职前后都不超过三年,如果不是有把柄在阳河帮手里,他们怎么会欺上瞒下这么久,而且拼命阻止钦差的到来?至于这最好的把柄,要么信函,要么契书,但是人太多了,光脑子怎么记得住,必定有名单!”
杨一行听此严肃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该怎么做?”
“抄了阳河帮的老巢,搜!”
杨一行再次点头,“你说得对,但是去哪儿抄?”
宋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早就带兵围剿了。”
阳江虽然称为江,但是在江州这地界却是一个巨大的湖,湖中还有大大小小好几个岛,阳河帮就在这其中某一个岛上,但是没人知道在哪里。
杨一行拍拍自己的腿,惋惜道:“我挺想帮你的,可是你知道我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现在又受伤了,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衡也拍了拍他的腿说:“我没指望你,你有腿没腿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乖乖躺着别犯事就行。”
杨一行一听就不高兴了,转头嚷道:“我让你去找的小陆大夫呢,你给我找来了没?”
“放心吧,今天应该就会来了。”
说着小陆大夫就到了。
第34章 宋衡谈匪患
小陆大夫来了; 那么宋衡就没什么利用价值,杨一行直接挥手让人离开; “宋衡,你有事就忙去吧; 别在我跟前杵着; 碍眼睛; 有小陆大夫在就行了。”
陆瑾听得抽了抽嘴角,看了宋衡一眼; 只见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你了,有空给这傻子看看脑袋; 估摸着是没救了。”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宋衡都不需要抬头看一眼,抬手抓住后又精准地扔了回去,马上传来一声,“啊哟!我是伤患呀!”
“看; 病的是真不轻。”
陆瑾也这么觉得。
陆瑾检查了杨钦差腿上的伤口; 愈合情况看起来良好; 于是又摸了摸他额头温度; 再看他亮晶晶特别有神的眼睛; 显然身体也是好得很。
于是陆瑾便替他拆了蜈蚣线; 一边拆一边嘱咐道:“大人; 你身体恢复的很好; 可以适当地起身坐一会儿了……”
“我想出去; 小陆大夫……”杨一行还没等陆瑾说完便恳求道,还眼巴巴地看着他,“行吗,小陆大夫?”
那声音,那语调,说撒娇吧,似乎不太合适。陆瑾手里的动作一顿,为了避免剪错地方,缓了缓之后再继续动手,说:“若大人定要下床走动,那就拄着拐杖吧,或者有轮椅坐着也行,不过必须要有人看着,时间不得超过一炷香,毕竟伤的是腿。其实我觉得还是多休息为好……”
然而后面的那句话杨钦差是不愿听了,他嗯嗯地应付了陆瑾,表示自己都知道后,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快,给本官找根拐杖来,我要去晒太阳!妈的,都发霉了!”
一边说,一边往床沿挪,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呆了。
陆瑾放下手上工具,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杨一行身后的宋柏说:“我还是跟你说吧。”
杨一行拆完线之后,陆瑾又在知府府邸呆了五天,接着方掌柜托人给他带了消息,说宁州那边来信了。陆瑾一想到有可能是二姐陆欣的消息,便再也呆不住,立刻跟杨一行告辞。
杨一行自然没什么不答应的,还派了一辆车送他回去。陆瑾谢过之后便提着药箱准备离开,就看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宋大人回来了。
“宋衡,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每次都来的这么及时?”杨一行嚷道。
宋衡没理他,只是看了陆瑾一眼,收住了脚步,问:“这是要走了?”
陆瑾抬手行了一个礼,“是,家中二姐有了消息,我回去看看。杨大人这里恢复的很好,后续只需多修养便可,一切注意事项皆已告知宋柏大哥。”
宋衡点了点头,然而陆瑾刚转过身,宋衡又叫住了他。
“小陆大夫,最近几日暂时别离开江州。”
陆瑾一愣,有些纳闷,然而宋衡却不打算解释,而是朝大门抬了抬下巴,“你走吧。”
于是陆瑾也不好多问,带着疑惑走了。
待陆瑾的身影一消失,宋衡便对杨一行说:“你派个人,给王鹏递个话,明天晚上会有两艘货船从阳江经过江州,让他派兵护送。”
杨一行惊讶地问:“货船?哪儿来的?”
“南面,一船布匹绸缎,一船瓷器,价值不菲。”
“嘿,胆子不小呀,不知道阳江水匪为患吗?”杨一行觉得挺奇怪的,“而且……你怎么知道?”
宋衡平静地说:“因为是我安排的。”
杨一行沉默了半晌,“你消失了这么几天,就是因为这个?”
宋衡没有否认,找了桌上的茶壶,自己捡了杯子倒水。
杨一行更不明白了,“你怎么让王鹏保护,他能保住什么,保他的脑袋吗?”他简直无语了,忍不住吐槽道,“他这个江州将军,就是个草包,人还没到江州呢,估计上下官员大大小小的礼已经收了一圈了,反正有贵妃和二皇子在,皇上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他就没想过来干正事,你找他帮忙没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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