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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医刀在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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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一定要跟陆瑶谈谈,他一点也不介意养姐姐到老。
  “三姐,我们说说话吧。”
  陆瑶看着弟弟,起身将房门关了。
  “哎,这是怎么了,门关那么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敞亮着说呀?”
  正当姐弟俩要谈心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娇娆的声音,接着便是砰砰砰的砸门声。
  “姐姐,妹妹们有事找你呢,开个门呀!”
  听到这两个声音,陆瑶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道怒意,可最终还是如石子落入水面晃了几圈涟漪就消失了。
  “阿瑾稍等,我先打发她们。”
  陆瑶起身开了门,不过半扇,刚问了一句“什么事”,门口的两人便大力地一推,挤了进来。
  声音如人,是两个打扮地妖妖艳艳的女人,也是梁秀才的两个妾。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另一个无奈的地方,男人纳妾,天经地义。
  “哟,原来还有一个俊俏的小哥在呀,怪不得。”其中一个穿粉色衣裳的女人捂着嘴笑,露骨的眼神在陆瑶和陆瑾两人之间来回,她挺着肚子,装模作样地抚摸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肚子里有个孩子。
  陆瑾眯起眼睛,面无表情。
  陆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正要说话,便见她的身后的一个黄色衣裳的女人说:“妹妹别乱说,那是姐姐的弟弟。”
  这女人较之前的那个年纪又大了些,然而再大也大不过陆瑶。
  “哦,那就是娘说的,常常过来白吃白喝的小舅子呀,怪不得呢,姐姐将他养的极好,将来也这样对待我家的小子,妹妹就心满意足了。”
  “就怕姐姐不愿意呢。”另一个捂嘴笑着。
  “弟弟毕竟是外人,哪有我肚子里的这个才是梁家种呀,虽然姐姐生不出来,可将来也得孝敬大娘的不是?别里外不分,偷偷便宜了外人。”
  这两女人一唱一和听得刺耳,陆瑶的脸色越来越黑,冷声问:“你们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这不快要过年了,家里人来人往的,总不能再穿旧衣裳,听说姐姐最近在做新衣……”黄色衣裳的女人目光在陆瑾身上转了转,又在桌上的布匹上看了看,笑道,“姐姐真是贴心,料子都准备好了,瞧这颜色,可是好看的紧。”
  她干脆走到桌边,伸手摸上了,啧啧赞叹:“料子也是极好,软和。妹妹你来摸摸,给孩子做里衣也是够了。”
  那是陆瑾今早在铺子里买的,给姐姐的东西,他都是尽可能地挑好的买,陆瑶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这两货就跟蚊子似的,见人就叮上来。
  挺着肚子的女人闻言立刻走过去,一边摸一边说:“那可真是谢谢姐姐,妹妹笑纳了,刚好我儿出生够得着穿,姐姐忙,也就不劳烦姐姐帮忙做,妹妹自己动手便是,余下的还够给我们姐妹做一身呢。”
  字里行间,已经将这几匹布瓜分个干净。
  陆瑶气急,怒骂道:“不要脸的贱人,主人家还在这里,就跟个要饭似得伸手拿,是缺你们吃还是穿了?一月前刚各做了两身,还不够?看看你们的嘴脸,脸都丢尽了,谁都不许动,这些布都得退回去!”
  “啊哟,妹妹,你听听,这是哪个正房奶奶说出来的话,尽是脏。还退回去,怪不得娘说胳膊肘往外拐,好东西一个劲地往娘家送,心根本就不在梁家。”黄色衣裳的女人尖声说到。
  挺肚子的冷笑着接话:“这肚子长得快,衣裳马上就不能穿了,我们可还年轻,哪像姐姐已经人老珠黄了,再做两身怎么了?”
  其实陆瑶不过大了几岁罢了,气得她扭曲了脸。
  “还有呀,既然有了布料,衣裳自己做吧,可还有首饰,相公已经答应了,再给妹妹打个镯子,就等姐姐给钱了。”黄色衣裳地摊出了手。
  又听另一个说:“大夫说,药补不如食补,孩子才能长得好,整日里青菜萝卜,可亏待了我家小子,相公说了,我想吃什么自己买,姐姐给钱就是。”
  两人一脸的挑衅。
  总之一句话,东西要,钱也要。
  说到这里陆瑶的表情顿时平静了下来,她淡淡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要不要?”
  “相公已经发话了,你就不怕他像昨日一样……”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陆瑾突然看过去,锐利的目光犹如带着满满的冰刺,冷不防地将她钉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待怎么样?”十八的年纪,声音已经低沉了下来,其中带着危险的气息让她扶着肚子不禁后退了一步。
  “你……”黄色衣裳的还要说话,却被另一个拉了拉,只听到她说:“姐姐真的不愿意给?”
  “没有。”陆瑶回答。
  “那好吧,只能请相公来要了。”说着她看了陆瑾一眼,拉着黄色衣裳的出去了。
  陆瑶赶紧关了门,捂着胸口喘了口气,似乎也将堵在里头的郁气一同吐出。
  陆瑾看得实在难过,忍不住唤了一声,“三姐。”
  陆瑶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没事,已经习惯了。”又说,“这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晌午,要不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陆瑶将陆瑾送来的肉拿去让厨房煮了,想想又送了两碗到那两个小妾的屋子里。
  看了刚才一出,陆瑾劝姐姐回家的话更为坚定。
  本以为今天已经没事了,没想到刚吃完饭,陆瑾正要开口,梁秀才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也没看陆瑾,对陆瑶说:“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就站在屋子中央,背手而立,显然是要闲杂人等离开。
  陆瑶看了看面色不悦的梁秀才,又看了看陆瑾,最后说:“阿瑾,你先回去吧,东西姐姐收下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陆瑾犹豫着没有动,他真想领着梁秀才的脖子警告他再动我姐姐试试!可是看到陆瑶近乎哀求的眼神,他舔了舔唇,最终还是走了。
  “我明日在来。”他说。
  他走出了梁家大门,回家的路上,梁秀才那阴沉的脸色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想着想着,他站住了脚步。
  “陆小哥,今日怎么来街上了,要买什么东西吗?”
  兰花看到他,喊了一声。
  然而陆瑾忽然转了身,头也不回地朝来时的路跑远了。
  “哎!”
  兰花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那么着急做什么?”
  


第4章 愤怒小舅子
  “啪!”
  随着那大力的一巴掌,陆瑶直接摔倒在桌子上,撞上桌上的碗筷碟盘,乒乒乓乓地掉落一地,这让门口听声响的一干人等都虎了一跳。
  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担忧。
  陆瑶捂着脸,胸口大起大伏,似乎还未缓过气来。
  “给你脸,你不要脸,非得揍你一顿才老实,钱呢?”
  幸好是倒在桌上,若是在那一片碎瓷上,后果不堪设想。
  额头上的伤痕还未愈合,陆瑶闭了闭眼睛,此时此刻她想到却是幸好陆瑾已经回去了,若是他看到,那必将……她摇了摇头,缓缓地起了身,小弟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让他担心。
  “已经没钱了,这个月你那两个小妾,没孩子的要买这买那,有孩子的要补这补那,再加上你吃酒作乐……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空了。”陆瑶捂着摔疼的手臂,轻声说。
  梁秀才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少装模作样,爹将钱给了你,这就是你管的家?越管越空?还是填补了你弟弟?是了,他这个年纪,也该是说亲的时候,没有像样的聘礼,怎么讨媳妇?幸好有个好姐姐,嗯?”
  说她没关系,但是说陆瑾,陆瑶立刻抬起头,愤愤道:“少掰扯他,他这些年杀猪卖肉,可没他姐夫那么会花钱,除了攒下些私房,有的都送到这里填补了他姐姐。”
  话音刚落,另一巴掌就落在她的脸上,血从陆瑶的嘴角流下来,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或许让陆瑾看到自己的难堪。她顾不得擦拭,只是说:“不是吗?家里的花销,本来你的笔墨纸砚是最大头的,可如今,你看看,这些还不够你吃酒请客养小妾的零头!”
  陆瑶本就是个主意正的姑娘,只是嫁给梁秀才五年,未生一个孩子,作为女人,这个污点能盖过所有优点,这才慢慢地矮下。身。
  “看样子打得还不够,你是不想活了?”梁秀才点点头,忽然福临心至,“不用,你这样的女人我要之何用?不如休了了事。”
  闻言,陆瑶顿时不说话了。
  这个痛点梁秀才一踩一个准,见她闭了嘴,立刻狞笑道:“你不想下堂?未有一子,你本就犯了七出,休了你没人说我一句不是,你还敢顶嘴?”
  陆瑶咬着唇,眼里充血,她后悔吗?
  后悔的吧,识人不清,选了个衣冠禽兽。
  “作为大妇,本就该孝顺公婆,顺从丈夫,特别是你生不出孩子,更应该照顾好怀孕的妾室,你还敢气她!”梁秀才的目光在陆瑶的手腕上看了看,陆瑶根本来不及将那只银镯子藏起来,就见他上来就夺。
  “不是没钱嘛,怎么还买的了镯子?拿来!”
  “不行!”陆瑶死命地挣扎,“这是阿瑾送于我的,你不能拿走!”
  男人的力气本就比女人大,陆瑶见挣扎不过他,于是哀求道:“相公,求求你,不要拿走它,我全身上下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就只剩下这个,阿瑾送他姐姐的呀,你要我怎么见他啊!”
  梁秀才若是哀求两句便能罢手,陆瑶也就不会被打这么多次了。
  终于那被陆瑶日日擦拭还带着银光的手镯从她手上被使劲地拽了下来,梁秀才推开她,拿着手镯颠了颠,似没想到还有点分量。
  陆瑶根本顾不得手腕的疼痛就要扑上来拿,梁秀才凶光一露,抬起脚冲着她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下,陆瑶顿时倒在地上,梁秀才尤不满意,待要再补一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喊声。
  “三姐!”
  陆瑾从远而近,脸上带着震惊和震怒。
  他赶紧跑进屋子,将陆瑶从地上扶起来,担忧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三姐,你怎么样?我去找大夫。”
  “找什么大夫,都是她……”梁秀才接下去的话便在陆瑾犹如凶兽的目光下禁了声。
  陆瑶顾不得自己,只是紧紧地握住陆瑾的手,死死地拦着他,低声啜泣地哀求道:“不要,阿瑾,不要……不值得,不值得……”
  陆瑾的手放在衣袋里,握着那把手术刀的刀柄,咬紧着牙关没有冲上去拼命。
  他的姐姐啊,没有母亲的他,这辈子就是这三个姐姐把他当做宝贝一样,就这么被个窝囊的男人欺负着。
  大概是被陆瑾那不要命的眼神给唬住了,梁秀才色厉内荏地说:“今日就算了,你给我照顾好小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下次……你就自请下堂吧!”
  说完不敢再看陆瑾的眼睛,拿着镯子似也逃命般出了房门。
  门口的人朝里面瞅了瞅,也走了。
  过了一会儿,陆瑾闭了闭眼睛说:“三姐,放开吧,我不会跟他拼命的。”
  陆瑶这才放了手,似乎失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
  接着哭了出来,低声的啜泣加满身的伤痕,那疲惫的眼睛,二十的年纪看起来如同四十,这一切仿佛一根根细针插。进陆瑾的心口。
  “阿瑾,我好苦,好苦啊——”
  梁秀才刚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太医院院正是正四品官职,陆家三姐妹也如同其他官宦家的小姐一般读书习字,又因是医药之家,耳濡目染之下,虽不如陆瑾被特地教导,可基本的延医问药也得心应手。
  是以书香加药香,若没有后来的倾难,三姐妹能嫁给不错的人家。
  这样的品貌,配给梁秀才本就是后者赚到了,也看出梁主簿的眼光独到。
  陆瑶的才气虽不出众,可跟梁秀才吟诗作对并不是难事,是以梁秀才跟陆瑶刚成亲的时候,着实温柔小意了一阵子。
  陆瑾虽然每次见到这个姐夫,后者都是低着头看人,可只要对他姐姐好,自己也无所谓。
  然而事情的转机就到了两年前的一次乡试。
  梁秀才少年成名,他的秀才早在八年前就已经考中了,名次还不错,是以众人对他的期望都十分大。
  然而接下来的乡试,却落了孙山。
  不过他年轻,自是不惧,梁主簿为他娶了陆瑶那年便考了第二次,依旧榜上无名。然而新婚不久,妻子温柔小意地鼓励下,他又重新振作起来,两年前再考了一次。
  可这次依旧铩羽而归,而且看这名次是越来越落后,这下梁秀才苦闷不已,自己关在书房里喝着闷酒。
  陆瑶进去劝他,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试题上。
  陆瑶虽不用考进士,可在京城每每会试殿试前后,读书人齐聚京城,那些脍炙人口,振聋发聩的诗文伦策总会大街小巷地传唱。
  再加上官宦家的小姐,在父亲兄弟言语交谈之中,对时政春闱多有了解,是以陆瑶的见识在一定程度上是高于梁秀才。
  陆瑶看了梁秀才默写出来的卷子,一眼便看出关键,梁秀才的文章虽言辞锦绣,不过是依着圣人言语解释罢了,实则空空而谈。
  考秀才容易,中举人难,难就难在这里,这也是诸多寒门子弟出不了头的原因,眼界有限,只蹲在家中念书能念出什么花来?
  陆瑶便建议丈夫要多些务实之言,不然考再多次都一样的结果。
  这个话夫子说过多次,如今连妻子都这么说,梁秀才此刻听在耳朵里不是醍醐灌顶,而是恼怒。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不及一个深闺小姐,这自尊心呀就被强烈地刺激到了。
  有的人能虚心下问,方能成就高山,而有的人被看穿了缺点却只觉得被冒犯。
  梁秀才当夜喝的有点多,这会儿陆瑶在他的眼中不再是温柔心爱的妻子,而是挑战他权威的女人,借着酒疯,他便动了手。
  第二天清醒,面对着妻子脸上,身上的伤,满满的都是后悔,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再三保证不会再有了,恳请陆瑶的原谅。
  那自责的模样比受伤的自己还让人难过,陆瑶满肚子的怨气也就消散了,只要好好过日子,昨天晚上她会忘记。
  然而……
  


第5章 让你打我姐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不会改的。”陆瑾冷静到近乎残忍地说。
  陆瑶闭上眼睛,眼泪缓缓落下。
  “是,自那以后,他仿佛变了个人,原本我俩无话不说,可后来他稍微不如意,不是对我动手就是大声呵斥,我怕了。”她哀伤地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未有生孕,难听的话都听到过,婆母三天两头的讽刺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他……”
  同一年,穿黄色衣裳的女人便进了门。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要纳妾,我没有办法,该操持的我都替他办好,也盼望着能有一个女子为他延续香火。然而两年过去了,这肚子也没反应。正当我寻思着是否再替他寻一个好生养的,没想到他自己已经勾搭上一个了,挺着肚子就进门,生生打我的脸。”
  陆瑶说到这里,哀莫大于心死,看着那个女人得意洋洋地进来,她并没有多么愤怒,而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现实并没有因为这个有孕的女人而停止。
  “他还是在打你!”陆瑾愤怒地说。
  “公爹信任我,当他郁郁不得志,被人哄骗着喝花酒、逛楼子的时候,就将银子都给了我掌管,可惜都填不了他那个越滚越大的窟窿。你当小红是哪儿来的,不就是那楼子里赎出来的吗?我要是不给钱,他就动手。”
  陆瑾听到这里感觉摸着手术刀柄的手又开始痒了,他定了定神,对陆瑶郑重地说:“三姐,离开他吧,再这样下去他会把你打死的!”
  昨日之伤未好,今日又添痕迹,谁家的少奶奶是他姐姐这般模样啊!
  陆瑶愣了愣,接着失笑道:“离开他,我怎么活呀?”
  “我养你!”陆瑾回答地毫不犹豫。
  陆瑶婆娑着眼睛,欣慰地说:“有你的这句话,姐姐死而无憾了。只是不要乱说,马上是娶媳妇的人了,姐姐这个累赘在,你如何讨得了好人家。”
  “姐,我说过,娶不娶媳妇无所谓,她要是嫌弃你不想嫁那就别嫁,你才是我的家人!”陆瑾握住陆瑶的手说,“姐,跟他和离吧。”
  陆瑶摇了摇头,“他不会和离的。”
  “休妻也无所谓,只要能脱离他就行。”陆瑾脱口而出道。
  然而陆瑶却被震住了,这年头下堂妇都没有好下场,连带着娘家也要遭人是非,这便是梁秀才动不动便拿此威胁陆瑶的原因。
  “不,不行,我没脸见爹娘。”
  陆瑶再怎么坚强,毕竟被这个时代思想所束缚的女子,可陆瑾不以为然。
  “爹娘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见到姐姐受这样的折磨的,姐,听我的,离开他!一个人生活都比现在幸福,我们姐弟俩有手有脚,不怕没有好日子过。你若是怕人议论,那我们就搬离此地,去别处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去找二姐怎么样?”
  然而陆瑶想也不想地摇头,“不行,你二姐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再加上我们,岂不是让夫家看不起?”陆瑶说到这里便下定了决心,“阿瑾,姐姐没事,你不要再担心了,你回去吧,这伤看起来重,其实不过皮肉伤,我心里清楚。”
  “三姐!”陆瑾简直恨铁不成钢,真想摇着陆瑶的脑袋问问她能不能听他的。
  陆瑶却对他摇头,“阿瑾,你还记得圣旨吗,陆家无故不得随意走动,虽然爷爷已逝,可你是陆家唯一的男丁,一样得遵旨。你姐夫虽然不过是个秀才,可他爹却是主簿,为难你太容易了,我不能离开。”
  “我们不过是小人物,京城里的那位怕是早就忘了。”陆瑾劝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得抗旨呀,之前不过驱逐出京,返回乡里,至少我们还有命在,下回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万一梁家捅上去了呢?”
  说来说去,一切都为了他。
  “他又不知道!”陆瑾嘴硬道。
  而陆瑶只是看着他,顿时陆瑾泄了气。
  陆瑾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个地方有冤无处申诉,想带三姐走也无可奈何。
  他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强硬地塞进陆瑶的手里,之后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华灯初上,陆瑾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灯红酒绿之地,莺莺燕燕的软语进入耳朵。
  他抬头,便看到一座华丽的花楼,里面的姑娘倚门卖笑,花枝招展地迎着客人,不遗余力地将过往男性拉入花楼之中。
  “小哥,要不要进来玩玩?”
  这个大冷天,一位年轻的小姑娘涂着厚厚的胭脂,穿着单薄的彩衣对着他娇笑着,陆瑾长得好,这笑容也就多了几分情愿。
  陆瑾叹了口气,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在后世也不过读初中的年纪,让人看了不忍心。他转过身,正待离去,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陆瑾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到花楼的二楼,只见他的三姐夫正搂着一个姑娘与旁边的狐朋狗友把酒言欢,觥筹交错的声响配合着女子的娇笑,很是刺耳。
  郁郁不得志就是这样?举人就是这般考出来的?花着他三姐精打细算节省出来的钱,用抢来的手镯抹去三姐眼泪换来的银子,当真好丈夫。
  这种人若是考中举人,成了进士,当了官,简直是老天瞎了眼,活该这个王朝覆灭。
  陆瑾捏了捏手术刀,走进一个巷子里,刚好能看到那个花楼的门口。
  他蹲在墙角,摸到墙角的一块泥砖,颠了颠放在手里,接着便蜷缩着身体看向花楼上哈哈大笑的人,那目光很冷,冰凉如这刺骨的夜晚。
  在这个连乞丐都不愿意出来的冬夜,他等了很久,当四肢即将僵硬,周围的灯火已经熄灭入了睡时,终于从花楼里摇摇晃晃地出来几个人影。
  梁秀才喝得醉醺醺的,歪歪扭扭地往家里走。
  陆瑾站起身,动了动冻僵的手和脚,然后执着那块泥砖跟了上去。
  待过了转角,远离了花楼的热闹,无人看得见的时候,陆瑾上前几步拍了拍梁秀才的肩膀。
  “谁啊?”梁秀才晕晕乎乎地转过头,接着迎面而来便是一块板砖,砰一声砸在了脑门上。
  血顿时从额头和鼻梁下冒了下来,梁秀才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倒在地上。
  一个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捂住鼻子就着月光看着这来人,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却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一把锋利的小刀便抵在脖子上,热辣感传来,应是冒了血。
  “你……你是谁!要钱的话我荷包里有,你,你别杀我……”
  梁秀才惜命的很,哆哆嗦嗦地掏出几个碎银子,“你要是不够的话……我……我家里还有……”
  陆瑾觉得他三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差劲。
  “三姐夫。”陆瑾幽幽地唤道。
  这话一出口,梁秀才便愣住了,接着吭哧起来,过了好久,都没说一句话。
  “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陆瑾讥讽道。
  “阿,阿……”梁秀才阿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阿瑾!你是阿瑾,你要做什么!”
  “真是难为你了。”陆瑾冷笑道,“你说我为了什么?”
  “你,你敢!”梁秀才色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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