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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医刀在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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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帝心情恶劣,看见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太子的目光下,他还是点了头。
应公公匆匆从丹陛上走下,将杨一行的奏折取来交给皇帝。
只听到杨大人道“臣弹劾禁军校尉尚武擅离职守,因私废公之罪”
校尉一职六品官,在这个四品官满地走的京城,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杨一行在这个重要朝会上弹劾他实在令人费解,这种事回去递交内阁便是。
百官纳闷着窃窃私语,可只有几个人的脸色变了变。
有人直接道“杨大人,知道你嫉恶如仇,看不得这些,不过是有轻重缓急,占用朝会时辰让文武百官一同审查一个小小校尉,未免过了吧”
杨一行瞧着他,笑道“看样子江大人是没参与此事,极好,就是不知道柳大人能不能独善其身了。”
柳尚书的脸色慢慢发白,但他强行镇定下来,看着杨一行沉声道“杨大人说的是什么,本官不知道,一个小小校尉似乎还牵扯了其他事。”
杨一行笑了笑,回了一声,“是吗”
柳尚书黑沉下脸,心中忐忑,可忽然他怔了怔,只见楚文帝已经放下了奏折,视线看向一个人宋衡。
刹那间,他明白了。
只是他真的疑惑,同样是太子一派,为何宋衡背后总是捅他刀子。
这件事与宋衡是无关的呀
“查,六品校尉既然奔乡,究竟去何处奔乡,奔的又是谁的乡这场火这场火放的好啊”
楚文帝声音较之三司奏疏时更为愤怒,扶着龙椅的手拍打着作响。
“一个杀人放火灭口,一个冷眼旁观等着事情闹大,呵呵,都是朕的好臣子,都不把百姓放在眼里,不把朕放眼里那就查,给我仔细地查”
楚文帝看到默不作声的柳尚书,再看还弄不清状况的太子,怒意一上来,直接质问道“柳尚书,你可有话要说”
柳尚书直接下跪,沉默一息后道“臣不知。”
“好好一个不知,最好不知不然让太子如此自处他的岳丈派人助那对夫妻从山东逃到京城,眼睁睁地看着王家派人放火烧了酒坊,烧了东街,死了百姓,一条条的罪名擂在王家头上,最终万劫不复,王贵妃,齐王都厌弃于朕,好计谋”
这件事齐王也知道,可是单单扳倒一个柳世峰,他不甘心,他想拉的是太子下水,可没想到杨一行先揭露出来,毛头一下子指向了柳世峰。
杨一行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只有经常借他的口说话的宋衡参与其中。
而宋衡为什么这么做,显然厌恶了柳世峰这般行事。
宋衡是太子的亲舅舅,若是太子参与其中,他哪里还会这样毫不留情地将事情掀个底朝天,现在这事已经到了谁参与,谁就别好过的地步。
虽然柳尚书一直没承认,可是最后在帝王危险的目光中,以及太子震惊的表情下,他还是软了腿脚。
柳尚书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上朝前的意气风发和暗自得意全然不见。
散朝之时,他是被搀扶着出了殿门。
而在殿门口,宋衡正站着等着他。
“宋大人,这下满意了吧,太子殿下今后可依仗的人只剩下你了。”柳尚书讥讽地说。
宋衡没有表情,他说“我不知道东街失火的那个晚上,尚书大人睡的怎么样。我一夜没睡,耳边除了火烧噼啪,房子倒塌的声音,就是人的哭喊声。有的人就是房子着火了宁愿烧死都不出来,因为一出来,什么都没了。有的妻子没了丈夫,孩子没了母亲,那可是个团圆日子呀,尚书大人,你去过片废墟吗,你于心能安”
柳尚书沉默了,片刻后他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看样子这件事我没做错,致仕吧,尚书大人。”宋衡笑了一声,可笑意不达眼底,“太子殿下无需他人依仗,他有皇上。”
柳尚书重重地朝他点头,连说两声好,“宋大人高风亮节,老夫佩服,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也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说着转身离去。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115章 严苛的婆家
有皇上的太子殿下咳得很厉害; 章太医急匆匆地赶过来; 给太子灌下清肺止咳的汤药,这才缓了缓。
楚文帝看得叹气; “要不,送你回东宫去吧。”
太子殿下摇头; “不回去; 太子妃会跟孤哭; 可孤安慰不了她。”
太子殿下虽没参与,可最后看得明白; 柳尚书是保不住了。
楚文帝道“你想替他求情”
太子依旧摇头; “不,孤觉得岳父年纪大了; 颐养天年更好一些; 孤看得出来; 舅舅是厌恶这种事情。”
宋衡保家卫国多年,杀得都是敌人; 护的是百姓,有些人不把百姓的命当命; 让这些战死沙场的将士怎么看。
楚文帝说“你可怨阿衡”
“不; 就是觉得孤真没用,若是孤强硬一些; 岳父也就不会自作主张做这些事了。”
论亲属关系; 自然是舅舅来的亲; 除此之外; 太子也真不喜欢柳世峰做的事情,他忽然向楚文帝恳求道,“父皇,儿臣想去东街看一看。”
太子目光清澈而坚定,里面还带着愧疚。
楚文帝担心他的身体,可最终想一想还是答应了,只是吩咐旁边,“多带些人照看太子。”
而同一天的早上,陆瑾便打算让有些恢复良好的病患出院。
他按照后世的医院一样,每个写了一份出院小结,一份医嘱同时还有一张费用清单,不过医疗费宋衡向楚文帝恳求了赈灾银两下来,倒也无需这些伤患付出,只是在清单之后盖了已付的印章。
他对三七说“你让每个出院的病患在小结上签上名字,同时将这份医疗费用清单交给他们,说明朝廷已经垫付。办完之后,拿了药就可以让他们离开了。”
三七本以为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大家归家心切,然而没想到第一个就遇到了难题。
医院里有两个女性患者,受伤都挺严重,陆瑾是动过刀的。
其中年轻的那位身体底子好,恢复地快一些,为了少些是非,陆瑾安排她今天可以出院。
只要回去悉心照料,勤换药,少动弹,后面伤口长好,等他登门拆线再养养就差不多好了。
三七带着出院小结、医嘱和费用清单去找家属签字,本以为女子的丈夫会欢天喜地签完就赶紧带妻子离开,毕竟住院期间对陆瑾这个男大夫最有意见的就是他,可没想到他不签字了甚至连妻子都不愿意接走
三七想不明白,只见女人低着头,脸色苍白,手中握着一张纸,突然手上一湿,是眼泪滴落了下来。
三七吓了一跳,连忙看向男人,男人似有不忍,可是却没有上前安慰她。
正在此时,一个老妇人从门口进来,耸拉着眼皮,神情极为不悦的模样,看见男人就说“成儿,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走吧。”说完看也不看病床上的女人。
“是,娘。”男人答应着终于望向妻子,他说,“梅香,你今后就自己照顾自己吧,是我没福气。”
门口的老妇人冷哼一声,男人就垂头离开。
这是什么状况
“哎,你等等。”三七一把拉住男人,疑惑道,“你是怎么回事,妻子不要啦她这个样子,连床都下不了,你是打算抛下她吗”
男人涨红了脸,良久憋出一句话来,“对,我休了她,这样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我要不起。”
三七闻言呆住了。
一回头看到女人手里的那张纸,顿时明白那是什么。
男人趁他放松的时候一甩手,走出门。
三七回过神赶紧跺了跺脚,跑出病房门口,指着那一老一少的背影喊道“来人啊,别让那两人走,拦住他们”
人民医院一直都有国公府的侍卫在,听到声音立刻将这对母子拦下,恰好就在大堂里。
老妇人冷着脸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们呢”三七跟着出来,也生气,他看着男人指责道,“当初你妻子危在旦夕,是你抢着签同意书,让我家少爷救活她,现在人好了,你又不要了,然后丢在医院里,是什么道理”
随着三七的话,周围来往的人不禁凑了过来。
人民医院之前又是神医救命,又是御赐牌匾,名气大的同时是非也多,三两天就能看个热闹,如今起争执,大家又来围观。
这个男人之前带妻子过来求医,态度可是恳切的很,在医院里十来天,有些认得他。
男人似乎嫌丢脸没回答,却是老妇人仰起脖子说“我儿签了那份同意书,让她活过来已经是仁至义尽,可谁知是这样子救的命我文家上下清白,可要不起这种不清白的妇人,要是让这种女人进门,岂不是玷污了门风,让邻里笑话。”
陆瑾的手术放在男人身上的确无伤大雅,可若是女子,在这个时代的确让人诟病。
这场大火,陆瑾救了十八人,其中十位是活下来了,其中便是两个女子,早之前就已经有不太好的传言。
陆瑾为了麻烦,便安排她们尽快出院,没先到这女子的婆家做的这么绝。
陆瑾接到禀告后立刻出来,刚好听了老妇人言论,他皱眉说“大娘,当时情况太危急,我要是不动手术她就活不了,所以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请您谅解。”
陆瑾的态度诚恳,可没想到老妇人却似听了一个笑话般反问他。“谅解你侮辱了我文家媳妇她失了清白,你说谅解”
侮辱是什么意思怎么敢用这样的字眼
陆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那是侮辱吗是救命救的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试问难道所谓的名节比生命还重要以这个理由休妻岂不是太过分了”
老妇人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带着明显的嫌恶,跟看个登徒子一样,说“那是自然,名节对于女子来说重于一切,那日因为我不在,否则绝不会让我儿签那份什劳子的同意书”
陆瑾闻言脸色冷下来,却听到老妇人继续骂道“你这小伙子看起来挺周正的,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下流手段来,明知道是女子,你还敢这样做毁她清白。”
陆瑾简直气笑了,“我是一个大夫,我的责任就是救命,人命关天的时刻男人女人在我眼里没什么不同。倒是你,我救了你媳妇,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非得口口声声说我污她清白,直接休离她,这又是什么居心”
“摆明了不喜欢这个儿媳,刚好趁这个机会休了,另娶呗。”边上有个妇人这么说,她男人还躺在医院里,那时候情况也危险,差点就没了,是以对这位尽心尽职的陆大夫很有好感。
老妇人一双厉眼立刻看向她,说“小娘子回去问问你家男人,再来说这句话。”接着她又看向周围,高声道,“哪家娶妻不是娶身家清白的人家,若知道有这样的事,你们还敢娶吗”
此言一出,附和者不少,讲究的人家估计是考虑都不会考虑一下。
“可你家已经娶了。”陆瑾觉得这个老人简直蛮不讲理,他说,“说句不好听的话,作为丈夫,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妻子不受伤害,她嫁入你家,却让她发生生命垂危的事情,这本就是你们的错。此刻她只能躺在床上,最需要丈夫照顾的时候,你们却舍弃她,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婆家该做的吗诸位,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不发生意外,难不成所有人家都跟他们一样,要妻子为了严苛的名节去死,有人愿意嫁吗”
不约而同地,都摇了摇头。
有这样的婆家,那岂不是说有病有灾直接等死啊明明能活的也不能救,谁这么恨自家闺女才会愿意的吧
老妇人抿着嘴角下撇,没有说话。
陆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好言好语地对老妇人劝道“大娘,短短今生一面遇,前生多少香火缘,好不容易修成夫妻,拆散他们是不是太可惜了中秋那夜,多少人抢着签同意书,只为了亲人能够获救的一丝希望,你儿子为了妻子争夺了那个名额,可见对她的情谊,你忍心让有情人别离换句话说,如果出意外的是您,我也会这么救,不管男女老少,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病患。您别太较真了,好好的一家人,安稳过日子多好”
陆瑾说完男人的眼神往医院里面看过去,脸上露出不舍来。
然而陆瑾的苦口婆心换来的却是老妇人的一声冷笑,“那我会当场去死,也不让外男来动我的身体。”
陆瑾闻言只剩下惊愕地看向她。
周围之人也被她的回答给惊了一惊。
而之前因为陆瑾的话有所犹豫的男人顿时垂下头,没了表情。
惊愕之后陆瑾油然产生一股愤怒,这老妇人根本不是古板迂腐,而是刁钻刻薄,她是成了心要休了儿媳。
小裴将军正好代表驻军在外的二哥带着二嫂过来,跟方家大少爷一同接方老爷子回府,听到这句话,顿时嗤笑道“这天底下也只有陆大夫秉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愿意救你个老货,不然哪个男人愿意看你一眼,要我说,真到那时候,吃亏的反而是陆大夫嘞。”
小裴将军一说完,周围马上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几个男人笑得更是肆无忌惮,应和道“可不是,谁看谁吃不下饭。”
男人之前还不说什么话,可这个时候却怒了,“住嘴,如此嘲笑刻薄一个老人家是君子所为吗”
“哟,原来你不是哑巴呀,你家的老人家可是厉害的很,动不动让人去死呢。”小裴道。
老妇人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无知小儿,一丘之貉。”
“我无知”小裴掀了掀眼皮,“小爷在外打仗,最恨的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里头躺着的可是你结发妻子,本该同舟共济,相守一辈子,结果你却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休了她,看起来有理有据,实则放屁。君子,你算什么君子,听说话是个读书的,可圣贤书是教你不干人事怎么,里面躺的是你的婆娘,又不是你娘的,不舍得就别抛弃人家,敢不敢说个不字就是个孬种,只会跟在娘后面要奶吃。”
小裴最看不出这种没担当的男人,是以说话很不客气。
“我告诉你们,也就陆大夫脾气好,嘴巴笨,由着你们这群刁民刁难,凭他的本事,再看看这御赐的牌匾,进宫当御医都使得,升官还来钱快。要不是心地善良,中秋死多少人关他什么事你们母子要休妻就回家去休,凭什么在医院里,这里是善堂吗还义正言辞,刁钻给谁看再吵,报官告你们一个遗弃罪,这辈子别想再出人头地”
今日宋衡不在,小裴心说怎么样都不能让陆瑾给别人欺负了,要是让营里的兄弟知道,今后还怎么混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116章 宁做下堂妇
男人被小裴将军骂得脸色通红; 却吭哧吭哧憋不出一个字来。
老妇人气地直瞪着他; 口中念念有词“世日风下,世日风下”
“嘿; 你”小裴待要再说,却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一回头; 只见一个女子在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她苍白着脸,毫无血色; 头上缠着纱布; 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纸,却是那份休书; 目光直直盯着男人。
男人看到她虚弱的模样; 手脚下意识地往她方向而去; 却被老妇人踩了一下脚,顿时垂下手撇开了脸。
女人本带希翼的目光立刻凉了下来。
老妇人冷哼一声; 嘀咕道“丢人现眼。”
陆瑾看见她皱起眉头说“这样出来,伤口极易崩裂; 三七; 搬把椅子给她。”
三七捡了一把坐堂大夫用的连背椅放在女子身后。
女子缓缓地坐下,似乎牵扯到痛处; 她的脸色就更白了; 只是看着男人问了一句; “成哥; 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吗”
男子没吭声,也没转过头来。
老妇人轻蔑地对她说“你失了妇德,不配再进我家门。”
陆瑾眉头更深,看她的神情简直厌恶,这不禁让他想起来梁家那个老妇人,浑身令人不舒服。
然而女人却忽然笑起来,牵到伤口,面容不禁有些扭曲,陆瑾眉头现在简直能夹死蚊子。
听到笑声,男人终于看了过来。
女人沙哑着嗓子说“是,我不配,我的确配不起文家新出炉的秀才老爷。”
话音刚落,从小裴那里传来一声嗤笑,“主考官眼瞎了吧。”
老妇人再次怒目而视。
女人没有受他们影响,继续平静道“我叫叶梅香,与外子文成青梅竹马,三年前及笄后成亲。成哥从小读书,为了考取功名,笔耕不辍。只是他家中只有一母,为了他读书,田产皆化作了笔墨,家计困难,我便揽些刺绣的活计,补贴家里。中秋佳节,本该是跟家人团圆的日子,我为了多赚几文便绣了荷包在东街摆摊,央求他与我一起给我做个伴,成哥刚考上秀才,请客吃酒花费了不少,正缺银子,于是就来了,否则我怕是死了也无人收尸”
说到这里,叶梅香眼中溢出泪花,看着文成,动了动唇。
文成瞧她脆弱的模样,脸上露出疼惜的表情,脚跟又微微挪动,低唤道“梅香”
可老妇人却道“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成儿考取功名还不是为了给你好日子过,辛苦些难道不应该”
女人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将眼泪擦了,说“应该,所以我没有怨言,成哥愿意签这个字救我,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没想到,夫妻情谊最终还抵不上一个名节。”
小裴简直听不下去,“男子汉大丈夫让一介女流养家已经不该,你都多大年纪了,才不过一个秀才,怎的,小小秀才就能耐了”
旁边人笑了“得了,有这样的妻子还不满意,以后谁敢进他家门,不知感恩当再大的官也没用。”
老妇人嘴边法令纹深刻“就是因为读书才重礼,重名节,各位也不要说风凉话,事情是没落到你们头上,若是你们的妻子被个野男人看光了,也当做没事儿”
说得好像陆瑾去跟人苟合一般,陆瑾一向对老人比较尊敬,可是这样的人真的非常讨厌。
“老人家,做人得厚道一些,随便污蔑他人逞口舌之快,这就是你说的礼什么是礼,三岁孩童都知宽容善良是礼,尊敬他人是礼,甚至心怀感恩是礼,我不求你们感激我,但起码应该要做到尊重吧”
“对”小裴走到陆瑾身边,高声道“别人不敢说,若我裴家男儿,别说什么嫌不嫌弃,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就是跟我作对跟我裴家上下作对更何况倒打一耙,为难救命恩人,有点良心的都不会这么做。”
“好”突然一声中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是方老爷子在裴家二少夫人和大少爷的搀扶下走出来。
老爷子心态好,伤口不算深,恢复也挺快,再加上方大少爷虽然嘴欠,可口嫌体正很孝顺,所以今天也能出院了。
他走得缓慢,但目光烁然,精光有神,看小裴的目光很是赞赏,夸奖道“小五是长大了,有担当,好老夫果然没选错亲家,裴家男儿果然是好样的”
身边的裴家二少夫人笑眯眯地颔首,她先走到陆瑾面前,福了福身,“陆大夫,大恩不言谢,我爹这条命是您给的,今后不论是方家还是裴家,只要有差遣的地方您尽管说,绝不二话。”
接着对小裴道“小五,你这话二嫂可是记住了,今后平阳进门,你可得言出必行。”
小裴抽了抽嘴角说“二嫂,我哪敢给她做规矩,她别到时候整出个妻纲要我遵守就谢天谢地了。”
二少夫人想到平阳郡主那霸道凌厉的性子,小裴在她的面前乖的跟绵羊似的,忍不住笑了。
最后她站在了那对文家母子和叶梅香之间说“这个世上女子诸多不易,饱受苛责,可往往为难女子最多的恰恰还是女子,婆母不仅是女人,还是长辈,若是苛刻一些的,简直是灾难再加上还有一个试试以母为先的丈夫,哪儿还有自己的地位,不就是为奴为婢了吗如果我是你,我就另选一条路,善待自己一些。”
二少夫人看着叶梅香说“若是我,我感谢这次苦难,让我看清了他们的为人。要了这份休书,自请下堂,丈夫靠不住,那就离了他靠自己,年轻有手有脚怎么也饿不死,何须看他们脸色过日子。一个不知家计的酸秀才,一个固执刻薄的老妇人,倒要看看离了养家的妻子,这对自命不凡的母子能够走多久。”
闻言叶梅香呆愣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老妇人却讥嘲说“那可正好,我儿堂堂秀才老爷,再娶一位贤惠的妻子并不难,倒是一个下堂妇,娘家没人,我看她能怎么抬头过日子。”
二少夫人笑道“是吗,京城并不大,今个儿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有眼睛,有姑娘不长眼愿意我也管不着。不过我安顿一个手脚勤快的妇人却不是难事,你刺绣不差,我正好有这么一个铺子,缺绣娘,你可愿意来”
这话问的是叶梅香。
叶梅香捏着休书,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裴二少夫人见她不说话,微微蹙了蹙眉,柔声问“你可愿意”
“这可是一件好事啊,答应吧,小娘子。”之前的一位妇人催促道。
一个年长的说“怕是不会答应,下堂妇,那总是不好听,可是这边”也不好相与,她叹了一声。
老妇人微抬起下巴,嗤笑道“赶紧去吧,我文家可不要你。”
叶梅香缓缓起身,向裴二少夫人微微鞠躬,她动作缓慢,抬起头时眼神却坚定起来,她说“多谢这位夫人好意,只是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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