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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医刀在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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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女子皆如此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裸露于其他男性眼前,礼乐崩坏在所难免,国之根本因此动摇。老臣得闻此事,垂首痛惜,恳请皇上严惩”
  说完,他跪俯下来,“请皇上严惩”
  话音落下,朝堂之内落针可闻。
  而旋涡的中心,宋大人,今日未上朝。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119章 杨大人舌战
  楚文帝额前的玉旒齐齐晃动,显示着他的震惊。
  太子更是不知所措;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可是并没有当回事; 人命和贞操; 太子殿下偏向舅舅和陆大夫; 自然是觉得人命重要,可却没想到有大臣会拎到朝上来讲,还跟国本社稷联系在一起; 细细想来似乎有点道理; 可是不该如此呀
  “父皇”太子脸上露出焦虑之色; 想为宋衡跟陆瑾说话; 可是他的嘴比陆瑾还笨; 能辩出什么来; 而且楚文帝看了他一眼也不许他说话。
  这是一件小事,可放大了说; 也是一件大事,涉及到礼仪教条,就是帝王也不敢随意开口; 太子不懂轻重更不能说。
  楚文帝为难同时; 也有些恼怒。
  恼怒孙学士小事化大,没有眼色。也恼怒宋衡好不好今日不来早朝,告病; 谁信
  看看今日谁给他辩驳
  瞧着武官之列的一群大老粗们倒是有心为他说话; 可惜一个个嘴皮子更不利索; 说不上来就会骂娘动粗,反而更没理。
  唯一一位嘴仗还不错的裴五却是品级不够,今日并非大朝也没来。
  至于文官,宋衡一向敬而远之。
  楚文帝正头疼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人走出来,杨一行
  哦,对,还有这一位。
  此时杨大人已经撸起了袖子,清了嗓子,走到孙学士的身边,他先向楚文帝和太子拱了拱手,接着侧过身看着孙学士问“孙大人,这事儿您亲眼见了吗亲眼见到陆瑾如何救了那名妇人,如何毁她名节,又如何撺掇她自请下堂的吗”
  孙学士上下打量着杨一行,他知道这位,跟宋衡同穿一条裤子,南下剿匪的功劳,宋衡都愿意分一半给他,关系可谓匪浅。
  孙学士冷笑道“杨大人看样子是要替英国公说话了。”
  杨一行眼睛一撇,回以相同讥嘲,“孙大人真是可笑,您管我替谁说话。您刚才洋洋洒洒说了一通,除了陆大夫有名有姓,其余都是某妇人,某人家,叫什名谁都不知道,就跟道听途说一般。于是下官就质疑了,您回答便是。要是回答不出,您这有理有据,可就变得捕风捉影了。”
  孙学士微微一噎,摔了袖子道“陆瑾救人都不让家眷同进,如何亲眼所见。只是听说陆瑾救人手法颇为特殊,得下刀子,贴近皮肉的手段可不就得脱衣吗被丈夫之外的男子看了身子,怎不是毁了名节那家人姓文,乃东亭书院的学生,其妻便是这妇人,本官虽未亲眼所见,可这难道不是事实”
  人民医院太有名了,在场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听到过那份特殊的同意书,和一传十十传百的救人之法,孙学士所言在理,便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而杨一行却微微一笑,朗声道“在场的诸位,大多是经过科举高中才站在这里,也知道一道考题,用不同的立据,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手法表述,在考官眼里也是不同的卷子。根据孙大人所说,我们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陆大夫救人,乃是疡医之法,需要病患将受伤之处展现在他的眼前才好救治,而这个病患恰巧是位妇人,又恰巧她受伤的地方是外男不可见的,可最终陆大夫救了她于是也就看了她并且也动了她的身体,是或不是,诸位大人”
  “是。”武官那列中传出响亮的应和声。
  “这不是已经清楚了吗”孙学士义愤填膺地说,“陆瑾就是玷污了她的清白,他如何能够这么做”
  “不做就让这妇人去死吗,孙大人”杨一行反问。
  “医馆如此之多,人民医院对面就是回春堂,又有皇上派出的御医,怎么没有这等事情发生”
  杨一行乐了,“是啊,孙大人,回春堂可是老字号了,御医又是公认的医术高明,怎么还是跑人民医院去了呢没人强行压着他们的吧”
  这时,一位上了年纪的将军道“听说那位陆大夫是小宋从江南挖过来的神医,最擅长的就是治伤,老方在中秋节那天也凶险了一把,他家老大直接送进了人民医院,听说现在依旧活蹦乱跳骂儿子是中气十足。”
  京兆府尹看了一会儿,也插嘴说“中秋那晚本官也在,可谓是亲眼所见吧。受伤者不计其数,可是重伤者却都纷纷抢着进人民医院,无他,回春堂束手无策,哪怕人民医院要先签一份同意书,也是争先恐后。巡防营副使为了救个孩子被梁柱砸成重伤,两位御医皆是摇头叹息,让安排后事,后见方家大公子毫不犹豫地将方老送进人民医院,于是也抢着抬人过去,如今副使已依旧在医院里,不过人已经清醒过来,不日就能回家了。”
  能坐京兆府尹这个位置的,显然是帝王信任之人,对楚文帝的心思能猜到几分。
  宋衡这个小舅子,楚文帝是一百个放心,不仅依重,更是亲厚,逢年过节,都是招进宫内一同过。
  再者太子殿下显然亲近自己的舅舅,老丈人被宋衡弄得即将丢了官职,也不见恼怒,还一同去东街看废墟,毫无嫌隙。
  眼看着太子身体转好,储位坐稳,再找宋衡麻烦,岂不是自找苦吃
  更别说是情况特殊,此事有所隐情,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故意毁人清白,又能拿他如何呢
  皇亲国戚有时候就是这么令人无奈,殊不见,还不是正经国舅的王鹏,做了多少恶事错事,要不是这场大火,此时依旧在江州做逍遥将军。
  只是宋衡向来安于律己,便对他严苛起来,逮着把柄弹劾罢了。
  他此言一出,再看丹陛之上,帝王表情估摸不透,可太子却是连连点头。
  杨大人顺势道“人都不傻,关键时刻都知道找谁救命。所以孙大人,你之前所说就忽略了这关键一点,人、命、垂、危试问若是陆大夫为了男女之防,冷眼看着此妇人去死,是不是又会有人说他冷血无情还是说在你眼里,这贞操清白比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为重要”
  这个问题,不管是还是不是,都不好回答。
  孙学士虽心中有所倾向,可是却依旧没有说出来。他不是女子,做不到像那老妇人一般决绝地说,如果是她,就去死的话来。
  没有一个官员肯回答,因为家中都有妻女,姐妹和母亲。
  但是杨一行没有放过他,他说“孙大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妇人是什么情况,也不可能不知道陆大夫为了救命才动了这妇人的身体。可见在一切以礼仪为先的孙大人眼中,女子就该为了名节去死。也是,下官记起来了,最喜欢为各地贞洁烈妇请牌坊的不就是您吗”
  孙学士脸上一红,眼中泛着恼意,他是一个翰林,一辈子待在里面,不仅仅是因为翰林清贵,更是因为为人执拗,被杨一行这么一说,他脖子一梗道“是又如何女子名节为重,孝悌为先,本就应该,三纲五常,男尊女卑,自古便是。”
  “好”杨一行啪啪拍起手来。
  他看着文官一列中的一位大臣说“秦大人,您可听好了。听说您家的孙女跟孙大人家的公子订了亲,那可得告诉您家那位小姐,嫁了人定要小心别遇到不幸,否则哪怕有人能够救命也得做好为了名节去死的准备。”
  接着他又看向另一位大人,笑道“闽大人,您也一样,孙大人家的姑娘若是嫁进来,不小心糟了难,也别试着救她,哪怕救活了,也会为了名节去死的。或者若是她不得已失了礼,直接休了,孙大人也不会多发一言。”
  秦大人和闽大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孙学士更是白了一下。
  周围各人,顷刻间有了心思,有人觉得不妥,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敬而远之。
  都是有女儿的,疼爱的人家怎还会选这样的亲家。
  杨一行心中冷冷一笑,他不管宋衡,只是为劳心劳力,竭尽所能救人的陆瑾不值。
  他抬起头看向丹陛上的皇帝,深深一拜然后道“皇上,诸位都听过陆大夫的医术,可是真正亲眼所见的却没有。下官有幸,亲身经历过,就是这条腿,乃至这条命都是陆大夫给的。”他指了指自己曾经中箭的那条腿。
  “臣在进入江州之时遭遇刺杀,这里中了一箭,箭枝没入腿中三寸,这条腿江州诸多大夫都说保不住,幸好英国公找来了陆大夫。那时箭枝戳破大腿内的血管,血管便是血脉,诸位可以看看你的手腕,青色的脉络便是其中一条,血便是从这些体内的血管里流出来的。话说回来那时,我的腿一旦拔箭里面血管乍然破裂便会流血不止,危急性命,几位大夫便提议锯腿止血,便是因为拔箭伤在皮肉之下无法止血,只能锯了腿让血管裸露出来再行止血。陆大夫的手法便是沿着箭枝用极锋利的小刀割破皮肉,露出箭枝戳破的血管,拔箭之后迅速用工具钳住两端血管,然后立刻用针线将血管缝合起来,像缝布袋一般让其流不出血为止,接着在一层一层地往上缝,直到缝合最表层的皮肉。”
  杨一行事后是特地问过陆瑾,陆瑾也耐心为其解答过救治原理,所以记忆极深。
  可在场的诸位大臣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手法,光听听便觉得皮下疼痛,踩不下脚去,难以置信有人居然能够这么做。
  就是楚文帝也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太子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他很难想象脾气挺好的陆大夫能这样的凶残,而他的舅舅晚上还搂着一起睡。
  “若是没注意割错地方,或是没缝合好,岂不是就”这位大臣不敢说下去。
  杨一行颔首道“可不是,陆大夫做这个手术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周围安安静静,连大气都不喘一下,那时候天气还不热,可他整个额头和背后都跟水里捞出来一样,可见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分心。”
  他忍不住叹了一声,“我那时候不过一条腿,这次火灾能让人昏迷不醒的更可能是胸,腹或是其他要命的地方。一个晚上多少伤患,怎能想想陆大夫需要耗费多少精神力气才能七八个时辰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做下来。试问那种疲惫煎熬的时刻,他还有精力去关心手下之人的花容月貌吗能分得清男女已是不容易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下官虽然与英国公关系不错,可是他如何,下官不关心,只是一想到这样心地善良,全力以赴的陆大夫被人如此误解,外加污蔑,下官便看不下去。”
  杨一行情真意切,说得让人动容,很多眼中不屑的大臣渐渐地深思起来。
  再次看向孙学士,杨一行眼露愤愤又鄙夷道,“与陆大夫一道,下官别的没学会,人命关天四个字却是铭记于心。所以所以下官不敢苟同孙大人之言,什么女子名节重于性命。若是我妻遇到这件事,别说为了救命脱了衣裳,就是让我将全身的血换给她我也愿意。男尊女卑,可不是为了体现男子高贵来的,而是让我等担起妻儿老小养家的重责为了那疏于行事的所谓名节,抛弃情深义重的妻子,这样的人算什么男人,还还是读书人,真是耻以为伍”
  说完,杨一行对着丹陛再次深深一掬,看也不看孙学士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再一次大殿之中落针可闻,也再一次见证了杨大人的战斗力。
  孙学士这次垂着头,身体微抖,却没敢再如此理直气壮地弹劾宋衡。
  他此刻能感觉到周围同僚的视线落在身上,心中忐忑而焦虑,因为杨一行之言,即将成为儿女亲家的秦家和闽家,怕是要有变故了。
  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滋味他是体会到了。
  没人附和孙学士的话,让楚文帝松了一口气,他看了应公公一眼,便听到应公公高声宣布“退朝”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120章 言刀可杀人
  杨大人一退朝便立刻出了宫门,直奔英国公府而去。
  后头有一位大人正想寻他说话; 便连片衣角都没摸到。
  “田大人若是有要事; 不妨去英国公府寻杨大人吧。”一位官员提醒道。
  田大人笑着摇了摇头; “不急; 不急。”
  杨大人刚踏进国公府; 就冲向宋衡的院子。
  一见到人便骂道“好你个宋衡,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还连累小陆大夫。幸好今天我在; 没让那孙老头得逞,不然小陆大夫可就真麻烦了”
  宋衡今日在家“养病”,是以连军营都没去。
  听到杨一行噼里啪啦一串; 抓住了关键字,于是放下手中的公务,还破天荒地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阿瑾怎么了”
  杨一行一口闷下; 然后将朝堂上孙学士的弹劾说了; 接着又洋洋得意地讲到自己的功劳; 如何绝地反击将他说得闭上嘴巴,最后下巴一抬,道“怎么样,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
  宋衡点点头; “的确; 杨大人大义; 宋某铭记在心; 只是不知道你要在下如何答谢”
  杨一行清了清嗓子道“我做好事不求回报,你让我在你府上住个十天半月就行。”
  宋衡打眼看他,然后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杨一行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相信,“你府里这么大,到处都是空屋子,随便给我一间不就好了”
  “我不留不相干的男女。”他笑了笑,接着说,“避嫌。”
  “咱俩什么交情,避鬼的嫌”杨一行不满道,不过想到陆瑾已经跟这混蛋好上了,似乎是得远一些,于是退而求其次问,“那外头的房子呢”
  宋衡揉了揉眉心,“你先说说,好好的家里不住,为何住外面”
  说起这个,杨一行挠了挠头道“还不是我娘,说再找不到媳妇就要我娶家中的表妹。”
  “那就娶呗。”
  杨一行闻言立刻摇头,“那不行,你知道我表妹长什么样的吗两个我都没她粗壮”
  “娶妻娶贤。”宋衡笑道。
  杨一行哼哼,“贤不贤不知道,家里放着镇宅倒是真的,给你你要”
  “我已经有阿瑾了。”
  就欺负他孤家寡人,杨一行很想回去扎这小人,见宋衡油盐不进,他起身掸了掸衣袖道“行吧,你不肯没事,我去找小陆大夫,让他收留我,人民医院应该是有床的吧,随便给我一张就行,没事的时候我还能给他打下手。”
  别的不好使,搬出陆瑾宋大人就妥协了,“让福伯给你找个院子,离我们远一些。”
  杨一行给了他一张“早该如此”的表情。
  “对了,孙大学士你打算怎么办”
  宋衡反问道“朝堂之事不是已经了了吗,还能怎么办”
  杨一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这心黑手黑的家伙,孙老头动了你家阿瑾,你会这么简简单单地放过他,少糊弄人。”
  宋衡轻轻地笑了一声,没否认。
  杨一行道“我说,今天他已经被我气得够呛,两门亲事也许也要黄了,你悠着点,别太过了,毕竟年纪大,皇上都不好降罪的。”
  杨大人还是太善良了些,宋衡没点头也没摇头,不过漫不经心地说“要是你不说话,我倒没什么,可阿瑾最终会是什么下场呢”
  杨一行噎了一下,闭上嘴巴。
  因为杨大人强大的战斗力,对宋衡的弹劾刚出了一点火花便已经熄灭。
  连带着受宋衡庇护的陆瑾也安然无恙,毕竟若是连这样无私奉献,全力救人的大夫都要受到苛责,这未免太凉人心。
  只是这个世界对女子太不宽容,叶梅香失了清白苟活于世似乎踩到了某些卫道士的痛脚,纷纷拿起手中纸笔,谴责此女厚颜无耻,败坏风气。
  此乃不幸,可若能慷慨赴死成全大义,才是节妇烈妇所为。
  叶梅香不仅没死,还不求丈夫婆婆宽恕,自请下堂,厚着脸面住在人民医院,简直令人唾弃,给世间女子做了最坏的榜样。
  若是所有女子都像她这样做,伦理沦丧,礼乐崩坏。
  家宅后院,市井之中,士林之间,朝堂之上皆在议论纷纷。
  此刻,人们已经不关心救不救人这个问题,而是争论女子是否该为贞洁而亡
  有人不赞同,觉得太苛责,有人推崇备至,认为世间风气就该如此。
  男权社会,陆瑾至此才真正体会到女性的地位究竟有多低。
  生命本该是人最基本最至高无上最无争议的权利,可这封建礼仪却强行将女子的这项权力套上前提,以此剥夺。
  太可怕,也太可悲。
  因为陆瑾发现裴家二少夫人说的没错,最为难女子的还是女人。
  男人再怎么唾弃,也不会当面对一个女人唾骂侮辱。
  可女人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跟文家老妇人交好的,有不少打着主持公道的名义直接到医院里找叶梅香的麻烦。
  陆瑾不得不多派人手到医院里,甚至暂时将医院关闭。
  叶梅香本就身体虚弱,此刻更是犹如枯叶一般摇摇欲坠,要不是陆家姐妹陪着她,鼓励她,在这样逼迫的情况下恐怕早就寻短见了。
  可就是这样她依旧觉得暗无天日,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伤口恢复地更加缓慢,还隐隐有加重的趋势。
  这个时候再让姐姐帮忙看伤口已是不行了,陆瑾得自己检查。
  可是叶梅香不同意。
  “陆大夫,算了吧,若再传出些风言风语来,我这破败之身没什么,连累您却不是我所愿的。”她的眼睛毫无神光,忽然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容道“其实要不怕背负一个畏罪自尽之名,影响人民医院,其实死了也没什么”
  这话听在陆瑾耳朵里,让他心中怒气上涌,“难道我费尽心力救活你,就是为了让你去死吗你知道当初有另外一个男人恳求让我救他妻子,只是因为排队没排上,耽误了时辰,便失去了机会,你这样做,让这对天人永隔的夫妻情何以堪”
  叶梅香闻言愣住了。
  “是吗我应当让给他们的,那位当丈夫的,如此急切,想必不会像文成那样吧”
  “不知道,不过听三七说,他直接跪在地上请求我救他妻子,只是所有人都等着,不能为他特例。”
  陆瑾听到这件事时,心里是不好受的,外科大夫就他一个人,根本来不及,只能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舍弃没有抓住机会的人。
  “所以,你的命很珍贵知道吗”陆瑾说,“一人一生一条命,没了就真没了。流言蜚语固然可怕,可是你是为这些人活着的吗所有关心你的人都希望你坚强,你难道看不见”
  “陆大夫”叶梅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说,“您人真好”
  可是叶梅香心里有道坎,她过不去。
  最后陆瑾没有强行地给叶梅香做检查,只是拜托了姐姐照顾她,就回到了国公府。
  宋衡也在,不过宋杨有事情在禀告,所以陆瑾没有进去打搅,去了问凌轩,坐在书桌前,一个人慢慢地平息心中郁气。
  这个时候他真的体会到了言刀杀人的可怕。
  不过是个弱女子,只是想好好地活着,也这么难吗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转世为男,否则凭他拿着手术刀,不论男女都救的行为,已经可以沉塘多次了吧
  陆瑾此刻望着窗外真的有些迷茫。
  宋衡示意宋杨将各地传来的消息收起来,又吩咐道“先抄誉一份给杨一行。”
  宋杨领命,带着东西出去了。
  不一会儿外头来报,说陆瑾回来了。
  宋衡推门出去,发现老管家正等在外面,他手里托着茶盘,见到他就递过来说“陆公子似乎心情不好,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呢,大人,您去安慰安慰。”
  宋衡点了点头,带着茶进去了。
  而此时,陆瑾在画画。
  他专心致志盯着纸上,纤细的小笔似在勾勒轮廓。
  宋衡看了一眼,他看得出来这画的是一个人的轮廓,只是轮廓之内的东西,有些令人一言难尽。
  陆瑾最后一笔完成,拣起纸来吹了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幅画。看到桌前的人影,抬起头来看到宋衡。
  “你们商量完了”
  宋衡细看他的神情,发现眉头已经舒展了,便放下心来。
  他将茶盘放在桌上,给陆瑾倒了一杯茶,问“你这画的是什么”
  “人体解剖图。”陆瑾道,“打开人的胸腔和腹腔就是这个样子,过几天我得教这两小子。”
  “要用到尸体了吗”
  陆瑾喝着茶摇头,“还早着呢,只是先认起来。”
  宋衡轻舒了一口气,他虽然杀过人,砍过脑袋,可是将尸体分解开来这种事,真心没做过。
  陆瑾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弯唇偷笑。
  宋衡瞧见了,问“心情好了”
  陆瑾没点头也没摇头,他说“我这心里依旧堵着一口气,刚回来的时候真的很想发泄一下,不过画上一个时辰的画就好多了。其实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照旧这么过,只要我坚持对的,我就该去做,不能因为他人言语就放弃我的信念,你说是不是”
  “是,我还是那句话,你没做错。”
  陆瑾弯了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宋衡在他面前坐下来,握住他的手说“你想做的,那便去做,其他的事交给我。叶梅香之事,并不单纯,背后推手不少,不过是我会解决的,别担心。”
  这话真令人感动,陆瑾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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