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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医刀在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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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疫病还是蔓延了呢?听说还没有药能够治愈。”
“陆瑾正在研制,可如果没有药,也不是没有办法,让患病者远离人群,死去、烧毁杜绝一切发病来源也可。所以请皇上下旨,一旦各处有发现患病者,需立刻带到隔离区,其他接触之人也需进入单独观察——不论是谁。”
宋衡最后的话让众人心中一凌,忍不住抬头望向楚文帝。
帝王握住扶手的手骤然缩紧,然后吐出一个字,“准”。
整个京城都在为疫病防治忙活开,这是一件好事。
官兵到处敲锣宣告,一旦有人发现呕吐、腹泻、发冷、昏厥的症状,一定上报,邻里之间互相监督,不要隐瞒。
接着街道角落,脏污集中之地也被填上了火碱水消毒。
短时间内虽的确没有发现患病者,可是却弄得人心惶惶,不知何时,百姓之中流传着一个说法。
“我家在京城都好几代了,从前朝开始,就没碰见过地龙翻身,而且还这么大,死了那么多人!翻身之后又下暴雨,如今疫病都起来了,唉,这多灾多难的,从来都没有过。”
“可不是,都说是老天爷发怒了,让咱们大楚不好过。”
“这是为啥,咱们啥也没做呀!”
“咱们小老百姓能做什么坏事惹老天爷这么生气?”
“你是说……哎,可皇上不是下罪己诏了吗?”一人低声道。
“下了的确是下了,可没用不是,这疫病不还起来了吗?”
“听说是心不诚,那位爷做了亏心事儿,忏悔不够诚心,老天爷不满意。”
“啊?那是啥事儿?”
“我在禁军当小统领的侄子说的,这事儿还挺麻烦,好几年前了,说是先皇最中意的是诚王爷,结果不知怎么的,给人改了,当今圣上才继位的。”
“你疯了,敢这么说!”
“嘿嘿嘿,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随便说说,不是我编排的呀。”
“我也听说了,是这么回事儿。诚王府现在还被围着呢,好像要不好了。”
“原来这样啊,那该怎么办?”
“别瞎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诚王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多大的冤屈啊,要引老天爷发怒。”
“唉,你懂什么,皇上刚继位的时候,你知道杀了多少大臣吗?我爷爷说,那菜市口的地儿都没有不红的时候,冤屈多大呀!”
“可为啥现在才降下惩罚呀?”
“唉,听说皇帝老人家不行了……”
“啊!”
“所以呀,要是一直不……那些大人们怎么说的来着,反什么正什么的,这疫病怕是没办法阻止喽。”
“天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疫病啊,染上了都得死啊!”
“是啊,那隔离区里常常有人死掉,然后一把火被烧光了,哎哟,太惨了。”
“烧光了,都不能转世投胎,我,我不能得病,皇帝老爷都这个年纪了,就干脆……那啥还回去也好啊。”
“屁嘞,那把椅子坐上了谁想让啊,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命那值得上那把椅子嘞。”
“夭寿啊!”
“别说了,别说了,官兵来了,都散了,散了!”
……
这些流言蜚语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起来的,百姓中、大臣中甚至是军队中都在窃窃交谈。
这疫病的发生不知不觉地便被归咎到楚文帝篡改遗诏,夺取本不属于他的帝王,从而引发上天不满的行为上。因非正统,所以楚文帝是为伪皇,不受龙气庇护,终将要驱赶出京。
而能够消除疫病的唯一办法便是将皇位让给诚王,拨乱反正。
这虽看似有理实则狗屁不通的谣言,经过有心人的手笔,让诚王继位的呼声越来越高。
诚王府瞬间被推到风口浪尖,烈火烹油之下,诚王不得不恳求面圣,然而帝王却拒绝了他。
这一次的拒绝让诚王府犹如将倾大厦,摇摇欲坠。
第159章 意外的外甥
就如之前担忧的那样; 水源作为必须接触的地方; 总会有人贪图方便和节省; 直接喝了生水。
暴雨之后,陆续又下过几场秋雨,虽然不大; 可雨水从陆地流入江河湖泊,再到地下; 水都是活的,病菌也一同跟着流传。
百姓之中; 防疫意识还是较差; 虽有见士兵到处洒着火碱水,也时刻宣传着不喝生水,煮沸方入口。
可薪柴煤炭毕竟费钱,终究有人抱着侥幸心理; 便染上了疫病。
城东城南繁华,地龙翻身后余震减弱; 人们又开始自由活动; 走动频繁。
疫病初期; 不过是些腹泻; 少有呕吐; 等邻里渐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 周围人也有几个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当上报给官,已经多人中招。
这一片区域立刻就不安全了。
汤山温泉上的无菌房已经建成; 完全按照当初的设想那样,能够蒸腾出高热水汽。
陆瑾将所有的实验设备、仪器和衣物都放入无菌房内,跟着整个屋子一同在水汽之下杀菌。
之后等到屋子冷却到常温,通入无菌空气之后便带领弟子和几位主要的大夫进入房内按照步骤依次提取青霉素。
陆瑾耐心地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讲解,犹如当初第一次做实验一样。
孙白和何澜已经见识过多次,给师父打下手非常熟练,而其他几位大夫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制药方式,疑惑的同时又忍不住惊叹。
虽说有些专业术语无人听懂,可就光靠这手法便能开创杏林界的新格局。
当五十个球菌培养皿中央各滴上一滴青霉素溶液后,这个实验就结束了。
“七天后我们再来看看,青霉素有没有效就等这一次了。”陆瑾让徒弟将培养皿的盖子盖上说。
一个御医问:“如果中间有个圆形白斑就说明此药有效,如果没有……”
“那便前功尽弃,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控制疫病了。”另一个大夫叹道。
“一定要成功啊!光隔离区内,就有三个士兵也染上了病,进去照顾的大夫有五个也在里面了。”
说到这个,众人的神情就非常沉重。
虽说患病者有些在照顾之下还在坚持,可更多体弱之人却一个个死去,而稍有不慎,陪护人员也逃脱不了患病的可能。
有效的药物迫在眉睫。
而疫病若一直无法克服,人们的希望就不得不转向老天爷。
“陆大夫,您可曾听过市井传闻?”终于一位大夫问道。
“是说当今来位不正的事儿吗?”有人接口道。
“唉,就是如此。”
“在这里说说便罢,千万不要到外头说去,已经有人犯了口舌被抓了。”另一位大夫提醒道。
陆瑾听宋衡提起过,除了宋家军,巡防营和五城兵马都有底下官兵在讨论,言语之中多有倾向皇上让位与诚王的,来平息这场天罚。
可这根本就无稽之谈。
“陆大夫,您信吗?”
陆瑾立刻说:“我当然不信,且不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前朝再往前,几国乱世,哪一朝哪一代没有这等事,更甚者弑父杀兄的都有,谋朝篡位的不是更多,哪一件不比这事严重,更加不可饶恕?可也没见老天爷有什么惩罚的?”
陆瑾解释道,“地龙翻身我估摸着是地底下到时间了,刚好在位的是当今圣上罢了。而且尸体多,暴雨一下,哪个地方都会产生疫病,翻翻史册就知道了。”
“也是,不过世人多愚昧,如今大概都等着圣上让位好平息疫病了吧。”
陆瑾想了想说:“也不知道传这谣言之人是何用意,不想办法让百姓防治,尽引起混乱,在这种危难时刻,实在太过小人行径了。况且诚王什么事都没为百姓做过,有何资格登位?至少当今平定羌戎,免于外患,让百姓生活安居乐业。就是这场大灾,也不是带着群臣离京逃跑,就冲这份镇定,我也支持他。”
有的时候仔细想想便能分辨出是非,而不是人云亦云跟着起哄。
谁在做事实,谁在搅浑水,一观便知。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要先将疫病消灭才行。”
陆瑾也明白,这等谣言一起,皇上的压力就骤然增加,若是疫病肆虐泛滥,让位的呼声就会更高。
底下群臣逼迫,楚文帝让位是不可能的,却定会杀了诚王,届时不仅疫病难治,几方势力相斗,这整个京城就危险了。
陆瑾越想眉头越深,为京城,为百姓担忧着。
然而等他们谈论着下了汤山,却发现宋槐在等着,一见到陆瑾,忙道:“陆大夫,大人请您立刻回府一趟,有要事找您。”
陆瑾匆匆赶回国公府,老管家就等在大门口,一见到陆瑾就带他走进宋衡的书房。
而书房门口就站着宋杨,见到陆瑾便道:“大人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什么事这么神秘,陆瑾纳闷地走进书房内,发现地上跪着一个人,家丁模样的打扮,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孩子,大概五六岁的模样,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再看书桌后,宋衡的手指轻点着桌面,眉宇间微皱,似在烦恼些什么。
看到陆瑾,宋衡站起来,将桌上的一封信交给他,“你看看吧。”
传来说话声,那跪着的人抬头看着陆瑾,似欲言又止。
陆瑾先不管他,看信。信不长,寥寥几句一眼看完,可内容却足够让他震惊。
他蓦地望向那个垂头的孩子,似难以置信,回头看看宋衡,又看看孩子,“这是……他是大姐的儿子?”
宋衡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问他吧。”
跪着的人终于深深地伏在地上道:“小的是诚王妃手底下的人,受王妃之命将小主子交给陆少爷,小主子是陆侧妃的孩子,是陆少爷您的外甥。”
从天而降的外甥……
“不是说,不是说我姐姐的孩子已经……”陆瑾到嘴边的“死”字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他发现这个孩子正抬头望着自己,乌黑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没有胆怯没有忐忑,似乎什么都知道,让陆瑾不忍心用无心的言语伤害他。
孩子还小,身上穿的也不是多好的衣裳,灰溜溜的,看起来很皮实,不是细心照料的少爷,可是那轮廓和五官,有着陆家人特有精致眉眼。
陆瑾只消细看一眼,就能断定是陆家人。
他蹲下身,跟孩子视线齐平,回过头看宋衡,“是不是很像我?”
“像,是你家的人。”
“外甥像舅。”陆瑾说着伸出手,摸向孩子的脸,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子,他们都叫我小陆子。”孩子没有闪躲,反而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陆瑾说,“我见过您,去年您来过。”
去年,那就是回京后第一次上诚王府责问大姐去世缘由的时候。
陆瑾回想了一下,记忆中没有这个孩子。
“我想起来了,静心阁那里,我看到有个孩子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我们,想必就是他了。”宋衡道,“那时候我还多问了一句,管家说是下人的孩子。”
男孩“嗯”了一声,承认了自己在偷看,然后扬起了笑容。
陆瑾便问:“那你知道我是谁?”
“是舅舅。”
“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男孩闷闷地说:“方嬷嬷说,只有舅舅和两个姨会来找娘,那个地方只有娘呆过。”
那个地方……静心阁吗?
想起那个破败潮湿的地方,陆瑾心中顿时一痛,他有些激动地握住男孩的肩膀,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为什么你不来跟我相认呢?”
他乍闻陆婉丧子之痛,疯魔之症后郁郁而终,亏欠内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那时候他知道这个孩子,做什么都要好好补偿。可他居然又将自己的外甥放在诚王府那么长时间,而且诚王妃压根就没有好好待这个孩子。
“阿瑾。”宋衡说,“你别那么大声,吓着他了。”
陆瑾看男孩几乎瞪圆了眼睛,往后退了一小步,连忙松了手,他抹了把脸,抱住孩子,低声宽慰道:“别怕,我只是有些后怕。”
如今的诚王府摇摇欲坠,若不是诚王妃将人送过来,是不是……这个孩子会跟着诚王府一起覆灭。
“怕见不到我吗?”
“对。”
男孩的手终于放在陆瑾肩膀上,趴下脸,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方嬷嬷说我是娘的孩子不能说,王妃娘娘不会放过我的。”
陆瑾呆了呆,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
“对不起,是舅舅没打听仔细,忽略了你。”
大概从来没有被一个男性长辈这样拥抱过,男孩搂住陆瑾的肩膀,脸下意识地在陆瑾的脖子上蹭着,低声说:“没关系,我知道您不是有意的。”
这般大小的年纪,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可这个孩子乖巧懂事得让陆瑾心疼。
而他善解人意的话就跟刀子似得直戳陆瑾心窝子,又酸又疼。
宋衡看着便道:“阿瑾,先让他去吃点东西,换身衣裳吧,待会儿你们甥舅俩再细细说话。”接着他唤了老管家进来,“福伯,你带孩子先下去,好好照看着。”
“哎,老奴明白。”
陆瑾放下了孩子,福伯牵着他的手,走过门槛的时候,孩子回过头看向陆瑾。
“你先跟着福爷爷去吃些好吃的,累了,再睡个好觉,舅舅忙完就来找你。”
孩子闻言点了点头,由着老管家牵着出去。
待孩子一走,陆瑾的脸色便立刻冷了下来,他看着不发一言的男人问:“诚王妃是什么意思,现在将孩子交给我?”
这人回道:“陆少爷,诚王府怕是不好了,王妃不忍小主人跟着诚王府没了,便让小的送过来。小主人本就没有上玉碟,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为什么要谎称我姐姐的孩子死了,却暗中这般对待他?”陆瑾怒问。
这人垂下头,“主子的事,小人不知。”
“我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小人不知。”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诚王妃就真的以为我会无条件地收留这个孩子?毕竟这也是诚王的血脉!”陆瑾气急,“皇上若是杀了诚王,怕是一家上下都逃不了,这个孩子若是被知道,便是欺君!”
说到这里,这人终于抬头了,看着陆瑾笑了笑道:“王妃娘娘说过,陆大夫心善,一个饱受争议的女子都救,怎会看着他的外甥死去,您必定会收留。陆侧妃与您姐弟情深,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孩子,您不会忍心放着不管的。”
宋衡皱起眉头,那人瞧见了,谦卑地屈身道:“王妃所托之事小的已经完成了,陆少爷您想知道什么,不如您亲自问她吧。”
“如今诚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你是如何将孩子带出来?”
“王妃早在府中有异之时就命人将小主子带出王府。”
“府中有异?”宋衡问。
“是,不过究竟怎么回事,大人您不妨亲自问问王爷王妃。毕竟这外头的谣言虽看似拥戴王爷,可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将王爷往死里逼,王爷安分守己,事事不敢冒头,眼看着就能熬过当今圣上,如何会在这节骨眼上做这等猖狂之事?”
宋衡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这些流言蜚语,甚至不臣之心都没有往诚王身上牵扯。
待此人下去,宋衡问陆瑾:“你要去见见她们吗?”
“去,我一定要弄清楚大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
“大人,陆大夫,城东发现疫病,染了不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记挂的外甥总算出来了,哈哈。
第160章 封存的真相
诚王府暂时是去不了了; 宋衡跟陆瑾连忙赶往城东疫病发现的地方。
看见一个个担架上的病患; 陆瑾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必送到城西隔离区,太远了,就这里画一个区域就地隔离,挨家挨户搜查; 将病患的都带出来。”
宋衡递上图纸; 两人敲定一处地方。
陆瑾考虑着抽掉一部分的大夫到这里,又将注意事项都一一安排下去。
宋衡吩咐着手下,“七日之内; 禁制各家各户走动; 米面粮食由官兵每日送过去。”
城东是商业繁华地段,城南则居住着豪门世家,这两个地方是京城的中心所在,却也发现了疫病,造成的轰动和冲击可并不小。
因为人口密集; 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挨家挨户搜查,等排查的工作结束,隔离区建立起来后,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而朝堂之上又再一次吵成了菜市场。
这一次; 楚文帝抱病不在。
而深居简出的齐王却也在此列。
“太子殿下; 离京吧!”
“皇上愿守京是国家幸事,可不能拿整个皇家性命做赌注啊!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宗亲皇室也有个万一,这大楚江山又该何去何从?”
一个老臣伏在地上苦苦哀求; “这并非危言耸听,太子殿下,皇上心病,老臣能够理解。老臣也不信那些谣言,先帝遗诏老臣见过,名字的确是皇上的,无可更改。可难道为了与那谣言赌气,而置千金之躯于危险之中,这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行大人,您先起来,离京之事大动干戈,需得父皇首肯才能实施,如今患病者已经隔离,暂时京城是安全的,大人们不必太过忧心。”太子叹道。
然而齐王忽然出列道:“太子殿下,当城北城西出现疫病的时候,您似乎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疫病已经出现在城东城南,再不重视,怕是要到皇宫里了。”
“齐王兄,这是因为有百姓直接食用生水导致,如今各处井口、河道已经被监管起来,疫病会控制住的。”太子说。
“呵,太子殿下对宋大人和陆瑾的话深信不疑,愿意拿京城百姓一试,一意孤行,臣兄也无办法。不过贵妃生辰已过,按理臣兄该离京就封去了,还请太子殿下放行。”
齐王此言一出,太子呆了呆,“齐王兄这个时候离京?”
齐王道:“奉父皇之命,的确如此。”
“可是父皇旨意,如今谁也不能离京。”
齐王道:“那请太子殿下奏请父皇,下令为兄无须就封,为兄依命行事便是。”
太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如果楚文帝能够下旨,何至于不出现在朝堂。
冯尚书道:“太子殿下,齐王就封乃是圣旨,地龙翻身也好,疫病发生也罢,也未有撤旨,这便是要齐王依期就封,否则便是抗旨呀!”
“不错,就封乃是大事,成年皇子无诏逗留在京,可是谋逆罪,齐王应当立刻离京。”
“可是……如今京城正是危难之中,齐王兄这般离京,不免让人有避祸之嫌。”太子皱着眉头说。
齐王闻言笑道,“为兄建议太子带父皇离京,您又不愿意,为兄依诏离京,您也不愿意,您要为兄如何是好?”
太子毕竟还是太稚嫩了些,脸瞬间涨红了,姜尚书正要说话,却见齐王又道,“不如这样吧,为兄先依命离京,若父皇反对,派人传旨,为兄调转马头回京便是,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齐王为何如此着急呢?”姜尚书忍不住出列问道。
“不是本王着急,而是皇命在身,不得不遵从,姜尚书不会是让本王抗旨吧?”齐王冷笑道。
姜尚书叹了一声,“为人臣子者,该随身侍奉以尽孝悌,您这样一走了之,实在让皇上心寒。”
齐王看向太子道:“本王自然愿意侍奉父皇,可太子殿下允许吗?”
如今楚文帝是什么个身体情况,除了太子,卢御医以及应公公,怕是谁也不知道,齐王这般一问,太子便沉默了。
谁也没有提外面纷纷扬扬的谣言,大家都不傻,诚王府无权无势,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可是军心不稳,民心浮动却是一国大忌。
齐王当日便带领全府上下浩浩荡荡离开京城,去往封地。
宋衡立刻进宫见太子。
“舅舅,王兄有圣旨,父皇又昏迷不醒,孤是在没有办法。”太子无奈道。
宋衡问:“这满京城的风雨谣言怎么来的,太子就不怕脱离了眼皮底下,齐王反过来对您造成威胁吗?”
“可是王贵妃还在宫中啊!”太子道。
“那可是龙椅。”一个王贵妃算什么?
宋衡不忍苛责太子,不过他还是将利害关系挑明了,“臣在派人调查诚王府,这些事虽都围绕着他,可并不是他做的。诚王被架到了个火上烤,一旦谣言太过逼得皇上杀了他,齐王若是以为诚王平冤之名清君侧,你待如何?”
“怎么可能!”太子简直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您手握重兵,还在京城,他就算来了也没胜算啊!”
“若是加上羌戎呢?”宋衡反问。
“什么?”太子茫然而惊骇地看着宋衡。
宋衡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说:“我之前一直忙着抗灾疫病之事,忽略了北边,刚刚有消息传来,羌戎正在调动兵马,很有可能攻打北境。”
“不是签了国书和解了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毁约!”太子一说完,看宋衡一脸太天真的模样,他顿时回过味来,“是因为地龙翻身,京中疫病吗?”
“这么好的机会,羌戎不会放过。”宋衡说。
所有的合约不过是基于国力之上,大楚若四海升平,自然两方结盟,友好共处。
可羌戎是什么国家,自古以来就没有信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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