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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风流军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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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浣兮只是笑:“当初我既来投奔了公主,又怎么会对鬼疆全无了解呢?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呢。”
  召奴瞧着她,冷笑一声道:“世人只道我们鬼疆国的女儿是蛇女毒女,却不料你这北辰出来的姑娘,才是真正机关算尽的蛇蝎心肠呢。”
  “这话,我全当公主是赞我。”徐浣兮道。“这世间女子,如何心狠,如何歹毒,还不都是在磨难中炼出的。”
  召奴瞪了她一眼,却又无话反驳。
  “公主只听了我的,这法子便能成了。”徐浣兮道。“备一味伤情咒,再备一味能让人死心塌地爱上公主的蛊,以后,龙辰羽,便是你的了。”
  当日申时,宫内大宴。
  沈丞浅去过宴多了,华贵奢靡的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整场宫宴,那吃食美酒倒都不是重点,重点都在那庭中起舞的女子上。
  瞧那模样,那身段儿。这世上容貌生的最好的一群人,怕都聚在此处了。
  沈丞浅和龙辰羽都是贵客,便同召奴及巫灵王一同坐在主座上。正中是鬼疆的两人,召奴在左,巫灵王在右。而沈丞浅和龙辰羽却又被分开了,龙辰羽坐在召奴旁侧,沈丞浅坐在巫灵王旁侧。
  宫宴上,召奴只一个劲儿给龙辰羽斟酒,口里还很有些说辞,都是龙辰羽推拒不了的。这一杯杯灌下去,倒有些微醺了。
  而在一旁,沈丞浅只面上含笑看着歌舞,只觉得这场歌舞实在是这宫中最美的景致。
  却殊不知,他在看景的时候,却也有人将他看作景,一个劲儿地不住打量着。
  那人,便是他身侧的巫灵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练毛笔字,觉得好难QAQ~后悔没早点开始练,不然我该是多么诗情画意的一枚女纸……

  ☆、第四十三章 伤情咒蛊

  第四十三章伤情咒蛊
  那夜,龙辰羽喝了不少,被十数个男奴侍女簇拥着用白羊花车送回西侧的小楼中去了。沈丞浅倒还精神,一路慢慢踱着步回去了自己住处。脑中,还想着适才见着的那些美人。
  沈丞浅并不爱女子,但对这世间美好之物,总还有几分爱怜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适才那些舞女姿色容貌那样好,惹得人忘却不掉。
  就这样在道上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腕上一疼。
  沈丞浅连忙低头望去,却见昔日白语送他的那红玉手串,此刻不知为何,链子收的紧紧的,几乎桎梏在腕上,丝线恨不得都要切到肉中去了。
  那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红玉珠子,此刻明明暗暗的映着萤红的微光。
  沈丞浅还记得,白语曾对他说,这珠子原是昔日神阁中供奉的神玉,可为人挡灾。如今珠玉异象,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然而,过不片刻,那手串又松开了。仍是好好的戴在手上,全然没了适才那诡异的模样。
  徐浣兮皱着眉,眼睁睁看着那五彩琉璃的匣盒之中,一条通体萤红的蛊虫在那里闪着红光,缓缓蠕动着。
  “这只小虫,便是那伤情咒蛊了?”她似是不可置信地问道。
  身侧,召奴缓缓摇头,道:“这东西,还算不上蛊,只能算是粗制的一味蛊引子。要想最后成蛊,还要将它和其余几位蛊草蛊虫一同炼制才成。”
  徐浣兮点头,叹了口气,道:“这倒奇妙,并不是我能懂得的了。一切,全凭公主自己了。”
  召奴将那匣盒盖子合上,皱眉道:“姑娘,我不懂。如今龙辰羽既已到鬼疆中来了,那便是羊入虎口了。我直接喂他一记迷情蛊,让他钟情于我不就行了?又何苦要费心巴力炼这伤情咒?”
  徐浣兮一笑,道:“公主,你怎么就不明白,那沈丞浅看似文弱,却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你若困住了龙辰羽,倒让那沈丞浅逃了,待他逃回北辰同那北辰帝一说,将这事儿宣扬出去,这事情便可不好收场了。还不如让龙辰羽亲手杀了他,里里外外做的干净。更何况,那沈丞浅也算是龙辰羽的心结,若龙辰羽亲手将他结果了,日后他心里也不会再有杂念了,自可天长地久地与公主欢好。”
  召奴只是点头,道:“这等计谋上的事,全凭姑娘做主吧。”
  徐浣兮明艳一笑,道:“公主听我的就是了,我还能损人损己不成?”片刻后,她又道:“不知这伤情蛊,需要多少日子才能练成?”
  召奴答:“如今,只缺鱼腥草这一味药引子,我已让明雀去药阁中取了,待等她回来便能开始炼蛊。左右,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便能炼成了。”
  徐浣兮又问:“那这伤情咒,又是如何使用的?”
  “待等那蛊毒炼成了,蛊虫会化为无色无味的药水,到时候,擦在人身上,或是让人服下去,都是可以的。”
  “好。”徐浣兮点点头,又是笑。“如今,你我只棋差一招。”
  龙辰羽素来不曾这样牛饮的。他虽爱酒,但向来有个度。更何况,这鬼疆的酒不知怎的,喝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烈,却极是灼心上头。如今已在床上歇了许久,脑仁却仍是觉得闷痛。
  若是以往,自己稍有个不是,沈丞浅早在身边贴心的送茶送水了。然而此刻两人离得远,互相照拂不得。
  这西楼里倒是有个年岁不如何大的鬼疆侍女,倒是极有眼力见的。看着龙辰羽不适,便倒了一碗清水给他。那水喝下去,润极甘极,乃是泉中佳品。
  龙辰羽喝了一碗,又再要,口中喃喃问道:“这是什么?只是水么?”
  那侍女恭敬回道:“这是前些日子,我家公主亲自去玉山采的情花儿上的雪。封在地下冰窖的坛子里总不舍得喝,适才奴婢禀告公主说将军有几分醉意,身上不适,公主便命侍女去取那雪醅化了给将军送来。”
  “倒劳烦你家主子费心。”龙辰羽淡淡地应了一句。
  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召奴。他总觉得那女子身上有几分妖气,为人也轻浮,没几分为君者该有的架子。
  要说女子,还该是有个端庄、淑德的样子。
  又喝了碗水,龙辰羽迷迷糊糊的在榻上睡了一会儿,忽然又被人轻轻推醒了。一睁眼,发觉还是适才伺候自己的那鬼疆侍女。
  此刻,那侍女手上托着个雕花盘,盘上放着只精致的绿玉小碗。碗中盛着冰莹的凉粥,打眼儿望过去便觉得爽滑可口。
  那侍女道:“这是公主适才吩咐厨子给将军煨的燕窝粥,将军趁着温热喝了,也好解酒,不然明儿一早起来,头又要疼。”
  龙辰羽瞧着那一碗清粥,不由得淡淡一笑。他还从未用过这么精致又讲究的东西,还燕窝呢,他又什么时候吃过补品了。
  然而,既是人家公主好意,又是厨子特意做了、侍女特意送来的,总不好推拒的。那小碗中的清粥也不过三两口,龙辰羽一抬头,便全然灌了下去,随即,又是倒头便睡。
  他动作急的很,全然没看到身侧侍女眸中的那一抹精光。
  睡梦中,龙辰羽一转身,忽然又看见了个熟悉的影子。
  定睛一看,竟是顾澄。
  混沌之间,顾澄满身满脸都是淋漓的鲜血,他凄然瞧着龙辰羽,凉声道:“我只把将军当做至交好友,却不料将军却被那味蛊蒙了心神,连人也不认。你我二人之间的情谊,竟敌不过那蛊毒之力。”
  “将军且等着。”顾澄又道。“这日子还长呢,可还有你后悔的。”
  话音未落,龙辰羽忽然觉得心头有一股火腾的升起来了,这种感觉他有些熟悉,那炽焰直熏到脑子里,热的发疼。
  他拼命睁开眼,却只见眼前只是一团黑雾。似乎自己正身处在拨不开的黑夜当中,周身尽是虚无。
  然而渐渐,他神思也抽离。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不听使唤的动起来,胸口中炽热的,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夜,沈丞浅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
  心里明明闪闪的,都是适才那红玉手串的异象。
  这手串既有异象,便说明其并非凡物,是有神力,有灵性的。然而他却不知,这异象代表着什么,又预兆着什么。
  难不成,这鬼疆中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惊了这珠玉?
  却也不该。
  沈丞浅又翻了个身子,向软榻里头挪了挪。夜晚的鬼疆几分入骨的阴冷,比北辰的森寒还要厉害些。
  忽然,他听见楼下忽然有些响动。
  小楼一层是花厅,沈丞浅的卧室在东楼二层。按理说,此刻一楼中应该有侍女歇息着,可便是侍女,也不会在夜里弄出这番响动来。
  似是有人在屋里摔椅子,砸东西似的。
  然而,除此之外,却并无人声。
  沈丞浅披了件袄子,光着脚下了榻,出了卧房,站在楼梯旁张望着。然而此时小楼一层是一片漆黑,连个人影也瞅不见,只能听见响声阵阵的,叫人心里不住的发慌。
  总不会是歹人吧?这里,好歹是鬼疆皇宫啊。
  沈丞浅沉默了片刻,只觉得怕也不是办法,定了定神,冲着楼下吼了一句:“是哪个不长眼的在那儿?!还不快滚出来!”
  他这一吼,一时间,那声响便停了。
  此刻,沈丞浅不知要发生什么,胆子几乎都要吓破了。他只盼着自己这一吼能唬走那人,管来者是谁,别伤了自己才是。
  然而楼下沉默了一会儿,脚步声却咚、咚的,似乎一步步,走到楼梯那里去了。
  那人不仅没被吓退,似乎还寻着声音,找沈丞浅来了。
  沈丞浅心里全然慌了,第一个念头便是:这该不会是鬼怪甚么的脏东西吧?虽然他不如何相信鬼神的,但如今情景,未免也太怖人了。
  沈丞浅小心翼翼地退到卧房中去,从里头扳了门栓给房门上了锁。随后吹熄了灯火,躲到了榻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
  莫不成,是巫灵王有反心,先向自己和龙辰羽下手,以此明志,决意进攻北辰了?
  沈丞浅抱着褥子躲在榻上,只觉得吓都要吓死了。
  自己刚才又何苦喊那一句,倒将那人直接引过来了。
  过不片刻,脚步声愈来愈近了,停在了卧房门前。沈丞浅心下稍安,竭力安慰自己,那卧房门已被他锁了,旁人断然是进不来的。
  于是,他壮着胆子,将头探出去看。
  月上九天,融融月光将他这卧房映得极亮,他又开着窗,满床满地皆是银月的光辉,煞是漂亮。只是如今,他已没有那份心神去观赏。
  沈丞浅眸子眨也不眨,直直望着卧房大门。过了许久,却也不见有人或打或砸,卧房大门处断无一点声响。
  难不成,那人看进不了门,便退了?
  沈丞浅一颗心还没落下,却忽然看见那门板缝隙之中,蓦然刺进一段银亮的刀锋来!
  随即,那刀锋向上轻轻一跳,锁着门板的栓木便被拨开,重重地落在地上,磕在小楼的木板子上,发出极是怖人的一声响。
  完了,这些可完了。
  如今大门也已让人攻破了,自己又身处二楼,跳窗也难保能全身而退的逃出去。如今,是退无可退了。
  然而,沈丞浅见了那来者面庞,却是震惊了。震惊了片刻后,却又蓦然怖的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卧房之中,龙辰羽手持银亮大刀,在那里朗然站着。眸中怒火烈烈,翻滚跳跃着望着沈丞浅,似乎二人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决心写个军旅故事…,…结果轩夷篇写成了爱情故事,动乱篇写成了宫斗故事,灵丘篇写成了推理故事,现在,鬼疆篇写成了……鬼故事……

  ☆、第四十四章 深夜蓦变

  第四十四章深夜蓦变
  “将,将军?”
  沈丞浅望着龙辰羽,一手死死攥着被角,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却无人回应。
  沈丞浅一双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一时间,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他从没见过龙辰羽那样的。冷面怒瞳、杀气腾腾,宛若从地狱血池中归来的修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此刻,沈丞浅不动,龙辰羽也不动。二人就在这没有一星烛火,只有满堂月色的卧房中静静对望着。相隔不过三尺,却似乎隔着三重九天、万丈银河。
  这种陌生而危险的感觉,沈丞浅从未有过。
  如今,只觉太可怕,太心寒了。
  “将军?”他又轻轻唤了一声。“别闹了,你,你是不是在唬我?”
  是了,若只是个玩笑就好了。
  然而良久良久,依旧没有回应。
  借着月色,沈丞浅细细去端详龙辰羽那双眼。却发现此时此刻,龙辰羽瞳子中已全然无神了,似是死人污浊的瞳似的,没有一丝光彩。
  沈丞浅仍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缩在榻上,另一侧,龙辰羽却开始动作了。
  龙辰羽举着银刀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榻前,举起大刀便生生劈下来。沈丞浅慌忙间向旁侧一滚,却无意撞翻了床榻旁的雕花笼,笼中的小瓷瓶碎在地上。他冷不丁手按在碎瓷片上,割的手掌腕上到处都是血口。
  沈丞浅向窗侧爬了几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到最后,已恐惧的一分气力也不再有,就像一只坠地的蛾,凄然伏在地上。
  他瘫坐在地上奋力向后挪了几步,直到脊背抵到冰冷的墙。距离地面不过一尺,便是一扇窗,凄凉月色透过窗子落进来。
  沈丞浅看着再度逼近的龙辰羽,只觉得此次,自己真的难逃一劫了。
  一时间,他脑中走马灯似的一篇篇翻过的,尽是和龙辰羽在一起的甜蜜回忆。如今那昔日美好在脑海中浮现着,竟显得那般讽刺,那般凄凉。
  不过一朝一夕,便已是天上地上。
  面前,龙辰羽手中的大刀又直直劈砍下来,空气中尽是冰冷的碎裂的嘶鸣声。沈丞浅瘫坐在地上,已无处可躲,只得无力地静静等待。
  等待着,便又是一轮结束了。
  只可惜,他又要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然而,刹那光火之间,他腕上的红玉珠串,却骤然迸发出极是刺目的血色的光芒来。那阵光辉浓烈的很,与此同时,那一串玉珠不知如何来的力量,竟然迸出一股力道,将龙辰羽手中那银亮大刀弹开。
  利刃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极其清脆却怖人的一声清响。
  沈丞浅坐在地上,一时间,两行清泪顺着面庞落下来。
  他忽又想起灵丘一别时,白语曾语重心长对他说的话。
  “沈大人对我有恩,这物什你且收着,日后必有大用。这东西,可是我日夜贡在神阁中的神玉,带在身上,可为人挡灾。”
  谁又能料想,那看上去不起眼的一件物什,如今却真救了他性命。
  沈丞浅扶着墙壁,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
  他告诉自己,自己尚命不该绝。
  若他死了,他又如何能知晓今夜之事的缘由?又如何能救龙辰羽恢复往昔神智?他一死了之,不知要遗留世上多少祸事。
  是了,他还不能死。
  正赶着龙辰羽弯身去捡弯刀的工夫,沈丞浅站起身子,翻上窗栏。随后,他连一分犹豫也不再有,便直直从小楼二层窗口跳了出去。
  所幸这小楼雅致富贵,一楼外围有一层花栏为饰。他如此纵身一跃,直直落到花丛之中。花枝娇柔,泥土软松,倒也并不疼痛,只是跌的浑身脏污,极是狼狈。
  沈丞浅抬起头,神情凄然朝那二层小楼的窗口望了最后一眼。随后,他急速奔走,逃入小楼一旁的一处林子,不过片刻,便消失在深夜之中。
  就那样急速奔走了许久,沈丞浅方松了紧绷的神经,靠着密林中一棵小树不住喘息着。
  随后,他立时意识到,他的难事,还远未结束。
  龙辰羽变成这样,不明不白便要杀自己性命不说,神志也不清不楚的,也不知是什么缘由。如今,他又该去投靠谁呢?
  此次东进鬼疆,虽也是带了五百兵士的,可那些兵士都是宿在外城之中的,距离自己所在之处,恐有数里地远。
  然而,他也顾不得那许多。
  沈丞浅先是逃出了林子,抬头望着北斗七星,确认了东西南北大致方位。随后,便向着皇宫南门,急速跑去。
  然而,他发现自己将这档子事想的太简单了。
  如今已是深夜,鬼疆皇宫中早已宵禁了,皇宫南侧大门也已然紧锁。他老远就瞧见,此时甚有一队兵士在那里镇守着。如今自己满身脏污,又赤着双足,衣冠不整的,那些兵士势必将他当做歹人生擒了。或许,连问也不会多问一句,便会就地斩杀。
  他最后一道生门,又成了死路了。
  沈丞浅别无他法,只得又回到林中躲着。
  此时已是深冬了,鬼疆天气又潮,夜间极是湿冷。纵然是穿着绒裘绒衣在外走动,也觉得身上微寒,更何况是此时只有一件寝衣加身的沈丞浅。
  适才一路奔逃,实在是没有顾得上,如今一旦歇了脚,那侵入骨髓的凉意顺着四肢百骸逐渐蔓延开来,冻的人绝望。身上的一身薄汗再让冷风一吹,别样寒凉。
  若在林间等着,冻也冻死了,且还不如让龙辰羽一刀砍了来得痛快。
  如今,他可是断无去处了。
  龙辰羽如今变成这样,皇城之中,便再无他能投靠的人。此时宵禁又出不了城,指不上城外镇守的那些兵士。
  自己,宛若瓮中之人,被活活锁在这四四方方的一座城池中,只待着自生自灭,化为飞灰。
  忽然,沈丞浅又想。
  龙辰羽适才那样,似是发了疯病似的。但看其神智并不明晰,与其说是发了狂,还不如说是失了神智。
  他忽又想起龙辰羽曾沉痛对他说过的,亲手杀死顾澄那档子事。
  莫不成,是历史重演,余毒未清?
  他记得龙辰羽曾对他说,昔日他发了疯,是因为中了云湖国军中一鬼疆术士的伤情咒蛊。
  如今,自己正身在鬼疆。
  莫不成,是鬼疆中有人存了心要害他?
  或许,那观赏花灯的一纸邀请,不过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请君入瓮,一网打尽?
  若是这样,那便是两国外交问题了。
  沈丞浅正在密林中独自沉思着,忽然照过来的一笼烛光晃痛了他的眼,他定睛一看,是一队守卫军,为首的兵士长剑出鞘,指着他道:“谁在那!”
  沈丞浅哪里敢应,只是起了身,继续奔逃。
  与此同时,召奴闺中。
  徐浣兮身着一身碧玉色的百花曳地裙,衬上她倾国容色,可谓摇曳生香。她浅笑着瞧着面前的召奴,轻声道:“公主,计策行的如何了?”
  召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适才已有男奴去东楼查过,未寻到沈丞浅尸身。”
  “哟,他倒机灵,竟然逃了。”徐浣兮轻叹一声。“不过这也无妨,如今皇城四门皆是紧锁,还有兵士看守,他也逃不出城去。在皇城之中,他也没有可投奔、可依靠的人,还不是等死罢了。”
  “不寻到他尸骨,我心底总也不踏实。”
  “公主且安心,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不安的?”徐浣兮道。“如今龙辰羽中了蛊,从人到神,都是你的了。沈丞浅又落魄成这样,皇城才多大地方,那样多守卫军士,难道还捉不住他?”
  “可是……”召奴涩然道。“这桩事,若是让皇兄知道了……”
  徐浣兮听了这话,却是骤然一惊:“怎么,你竟然不曾告诉巫灵王这档子事?”
  “呵。”召奴轻嗤了一声。“我皇兄也不是傻子,纵然平日纵着我,也不可能允我做这档子事。他这次遂了我的愿将龙辰羽他们请来鬼疆,其实是想为我赐婚。却不想我暗地里听了你的计策,如今演变成了这样。”
  徐浣兮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道:“这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就说此事与你毫不相干,是龙辰羽与沈丞浅二人素日不和,因此自争自斗罢了。陛下是男子,不懂什么蛊术玄术,也捉不住你的把柄。”
  召奴点点头,喟然叹道:“早知这样麻烦,还不如派些杀手将沈丞浅直接杀了。如今他不知逃窜在哪儿,终归是个祸患,扰得我不得安宁。”
  徐浣兮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这鬼疆公主,看似雷厉风行,精明果断,却也是个傻的,痴心的。否则,也不会甘于被自己利用。
  东窗事发又如何?她徐浣兮也不过是个外人,真出了什么她收不住的事,大可一走了之就是了。
  沈丞浅在密林中继续奔逃着,唯恐被身后的兵士捉住,全然不知,自己已出了那枯枝密林,逃到一片红蜡梅林之中。
  只是一回头去瞧那兵士是否追过来的工夫,他却猛力撞到个人。
  沈丞浅是如何纤瘦的身子,撞了人,自己却重重跌在地上。他惊恐的很,连忙去瞧那人是谁。
  却不想……
  那夜,因酒意熏心总也无法入睡的巫灵王,偶然来到这红蜡梅林之中,看看月色,吹吹冷风。
  却不料遇到他命坎上的一记劫。
  他瞧着跌坐在地上,惊恐万分的沈丞浅,忽又想起几日前自己曾无意读过的一句诗。
  纤姿扶起娇无力,初春梨花又带雨。
  今夜时分,梅林月色,那动了他心弦的人,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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