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风流军师-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雨只是冷笑,他只觉得大丈夫活在当世,应光明磊落。若是心中有所欲求,直明面上去攻打便是了。那云容自认骁勇,却只会欺侮贫弱百姓,当真可恶。
  他想安慰颜墨染几句,目光刚转过去,却恰好此刻几缕阳光从轻云深处落下来。日光下澈,落在颜墨染面上,趁着他容色,明媚的如同一朵花似的。
  真是好看。
  莫雨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辞藻去形容那容姿,他只能想到这两个字,好看。
  颜墨染不懂他心思,仍看着他笑道:“莫将军,你我是要出城去侦查,还是先在此地驻守,视情况而定呢?”
  莫雨只直直看着他,道:“白泽与云容,是全然接壤,还是两国边界间有无主之地相隔呢?”
  颜墨染轻声回道:“白泽与云容之间隔着条约莫百丈宽的河,那河是一路向东,最终汇入东海的。过了那河,便是云容边城了。只是,因为那河隔阻,一时之间大批人马无法进攻,我们又不比云容善水性,故一直处于下风。”
  莫雨听着城外并非直接便是敌国门口,于是也安下心,道:“即使如此,颜将军便同我一起出城去看看吧。”
  颜墨染绽颜一笑:“好,颜某不才,定会竭全力辅助莫将军的。”
  按理说,颜墨染这话是客气了。他是大将,莫雨只是副将,无论如何上下有别,这话是极其自谦的。
  莫雨实在应该客气几句。
  可此刻,他却没那心思想那些,只瞧着颜墨染的笑,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活了这双十年头,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的。
  他只是个武夫。
  怎会知晓,什么是“一见倾心”呢。
  出了城门,不过百丈,便是那条大河。
  莫雨策马走到河边看了看,那河大概有百丈宽,只是不知水深几何。过了河再过百丈,便是云容边城——双城了。
  从言城东门,到双城西门,其间有三百丈的距离。
  莫雨下了马,细看了看那水流,发现河水流速是较为湍急的。若是想过,也得有大船才行。河水极其清澈,岸边浅的地方,清可见底。河边铺着满地大大小小的五彩顽石,让那水流打磨的极其圆润,阳光一照,如宝似玉。
  颜墨染骑着马在后头瞧着,他只看莫雨一直看着那水,看得都出神了,也不知在瞧什么。心下好奇,便策马走到岸边上,想问他几句。
  谁知,刚巧走到莫雨身侧,颜墨染□□的那雪色骏马却不慎一脚踩到一块卵石之上,马蹄一滑,再无平衡。颜墨染心下一惊,却是措手不及,恐怕下一瞬就要和那马一同跌在地上。
  哪知只是一瞬的工夫,身侧的莫雨却一把揽了他,将他搂在怀里。然而终是动作过急,抱住了颜墨染后,莫雨的身子也没稳住。两个人趔趄了几步,一同摔在河岸边上的浅滩里。
  颜墨染手肘撞在河石上,碰的生疼。他好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自己正伏在莫雨身上,连忙起了身,道:“莫将军,都是我无用,连累了将军,将军可碰上了哪里没有?”
  莫雨瞧见他着急的样子,只觉的好笑,起身道:“不,我没碰着哪里,颜将军呢?”
  “我也不曾。”
  “那便好。”莫雨凝视着颜墨染道。“河边石滑,将军最好还是不要策马在这浅滩上走了。”
  颜墨染点点头,瞧着自己和莫雨的狼狈样子,立时笑起来。
  两人如何不狼狈,身上衣衫都已尽湿了。
  莫雨倒还好,一身玄袍加身,湿了倒也瞧不出什么。颜墨染身上一层白衣,此刻让河水润了,背部的料子贴在身上,甚能瞧见内里□□。
  然而,颜墨染自己却是瞧不见的,却被一旁的莫雨瞧了满眼。
  所幸只是他二人出城,没有旁人跟着,否则让一旁兵士见了,定是要笑话了。
  莫雨一边偷偷瞧着那白衣下的春光,一边道:“颜将军,不如你我就在这日头下多晒晒,等衣衫干了再回城如何?不然此番回去,我麾下的那些兵可都刁蛮,定是要嘲弄我的。”
  颜墨染点点头,欣然应允。
  其实哪有人敢嘲弄莫雨呢?龙辰羽麾下,军纪一向最为严苛。此刻莫雨这样托辞,不过是想和颜墨染多待待罢了。
  不知为何,他对颜墨染,似是一见如故似的,颇有好感。
  那好感的劲头却也十分微妙,并不是从中想得到什么,也不是贪求什么。只是见着颜墨染,莫雨只觉得心中很静,只想定下神来,和他好好说说话。
  那日,两个人就在这河边攀谈了许久,过了片刻,又各自上马到城外的各处角落四处侦查。期间,颜墨染在河边寻着块红玉似的一块卵石,圆润的极是好看,便送给莫雨,留个念想。
  他却不知,此后许久,莫雨都将那块石头,视若珍宝的藏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给副官找媳妇儿了…,…~

  ☆、第五十九章 不得不战

  第五十九章不得不战
  沈丞浅原以为,似云容那般好战好斗的骁勇之国,应主动出征迎敌的。却不料云容得了北辰来援的消息,连个头也没露。反倒紧闭双城城门,做了缩头乌龟了。
  夜间,颜墨染与莫雨从言城赶回。四人再聚颜墨染府中,共商对策。
  龙辰羽道:“之前,贵国是怕云容攻入国境,故向我们求援。可如今来看,云容闭门不出,毫无再犯之意。”
  颜墨染却道:“此时我们得了贵国扶持,兵力上占了上风,那云容自然不好主动攻打。可若是贵国军队复又归去了,云容定会再次进攻的。届时,不仅白泽有可能被云容所灭,那云容小儿一向贪婪,若是灭了我白泽打开关口直入北辰,那祸事可就大了。如今,贵国与白泽乃是唇亡齿寒之势,应当一致对外,共同攻敌。”
  沈丞浅听了许久,只明白如今龙辰羽主观望,颜墨染主进攻。他知道两人各有道理,可如今应当如何去做,却也为难。
  若是观望,云容怕是一时片刻不会轻开城门,北辰大军又不好长年累月驻扎在白泽之中,早晚有启程回国的那日。就怕云容趁着北辰大军撤去后攻打白泽,到时,白泽无力御敌,北辰也无暇相助,倒让云容白得了便宜。
  若是攻打,可时至如今,云容除了强取豪夺言城中百姓财物,明面上并无攻打白泽之势。若主动进攻,实则是挑动战火,使局面变得更加混乱。更何况,战局一开,不知有多少兵士会战死疆场,不知有多少百姓会无家可归。数以万计的人民会深受其害,不可鲁莽行事。
  沈丞浅徘徊于双方之间,左右为难。他虽算是个谋臣,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做。主观望,怕是妇人之仁,主进攻,怕是莽夫之勇。
  他只觉得有点儿奇怪,以往,龙辰羽在战场上向来是主动的,如今为何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了?而那颜墨染,看着是个心静似水的人,好战好胜之心却甚强,手段干净利落,果断决绝。
  说是四人商议,其实只是龙辰羽和颜墨染在你来我往的讨论,沈丞浅与莫雨只是旁听。到最后,许是不好忤逆了身为援军领将的龙辰羽,颜墨染稍微退让了一步,道:“既然将军想再观望几日,那我们再看看云容如何动作,再做决意不迟。”
  龙辰羽点头应了,几人便也分别回房歇息去了。
  他国之中,沈丞浅与龙辰羽为了避嫌,若非必要,都不住在一起的。此刻沈丞浅相与龙辰羽细商议其中利害,奈何国中已经宵禁,他又不好去龙辰羽卧房中找他,便只能作罢。
  龙辰羽想再观望几日,自有他的道理的。战场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观察敌方动向在做出决策,也并无错处。
  谁知翌日清早,传进颜墨染府中的一个急训,却让府中四人皆是惊了。
  深夜之中,白泽言城,竟让人一把火烧了。
  沈丞浅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正在房中洗漱,听了此训,连忙穿了衣服去找龙辰羽。还未进门便远远瞧见颜墨染和莫雨已在龙辰羽房中了。沈丞浅连忙进门,只听颜墨染道:“这是我国戍守边关的兵士昨夜急传的。昨日丑时,有一队云容兵士渡河而来,杀害城外将士,并未入城,而于城外发射火箭,点燃城中粮草与房屋。所幸兵士巡逻的紧,火势并未蔓延到多远,便控制住了。不过仅昨日一夜,我白泽兵士便损了数十人,而到现在,竟还不曾捉住云容那队纵火者。”
  沈丞浅听了这话,只是皱眉。
  若说之前,云容侵扰白泽边境是意图攻打白泽的话,那如今,云容此举,是对白泽与北辰的双方挑衅了。
  颜墨染瞧龙辰羽一直沉默不语,神情有些激动了,厉声道:“事已至此,那云容肖小之野心,将军还未看透吗?难道事到如今,还要一直观望不成?若再不动作,那云容奸贼就要一路攻到我帝都来了!”
  沈丞浅心中对颜墨染有几分认同。战局之中,边城之守卫最是要紧。若是边城破了,便是在最外围打开了一个可以长驱直入的缺口。到那时候,敌方进攻之势便如星火燎原,拦也拦不住了。之前轩夷攻打夜陵之时,北辰如此急忙相救也是这个理。表面看只是一座城池之存亡,但实际,若是边城被破,这战局,便已输了十中之三了。
  沈丞浅只觉得如今局势已火烧眉毛,却不料龙辰羽依旧沉默。到最后,颜墨染已心急了,几分凄然道:“我知贵军是援军,此番愿意东进南下来助我白泽之声势,已极其难得了。如今双方即将于沙场上决一生死,难免损兵折将。颜某此番劝将军出兵攻打,是颜某不懂事了。若将军忌惮着什么,颜某便先行带着军队去攻打,将军且留在帝都中继续观望,如何?”
  沈丞浅虽想告诉颜墨染,龙辰羽并非那样的懦弱小气之人,却也无话可说。如今云容来战,北辰与白泽理应一致对外的。
  龙辰羽他,究竟在犹豫什么呢。
  片刻后,龙辰羽终于起身,对颜墨染道:“颜将军莫要多心,龙某既然奉皇命来助白泽,自是愿与贵国同心协力,共同对外的。如今既然是那云容国冒 犯在先,一场恶战怕是无法避免。龙某适才,只是苦于没有攻敌的对策罢了,并非不愿相助,还请颜将军不要多心。”
  颜墨染瞧龙辰羽同意出兵,连忙舒了一口气,抱拳一礼道:“此番贵国救白泽于国难,实乃大恩大德。此番白泽若侥幸不灭,来日必当倾城相谢。”
  龙辰羽摆摆手,道:“那都是后话了,如今不必说。既然恶敌当前,还请将军整合军队,待等晌午过后,你我便率领军队,驻守到言城中去。”
  颜墨染应了,又谢了几句,便又退下了。
  颜墨染走后,龙辰羽对莫雨道:“莫雨,你先去军中把兵士们集合起来,把今日行军路上要用的干粮先发了。将军队整合在东门门口,一会我和军师便去。”
  莫雨称是,便退下了。
  立时房中,只余龙辰羽与沈丞浅两人。
  沈丞浅刚想问一句,龙辰羽却轻轻将手按在他唇上,示意他噤声。沈丞浅虽是不解,却仍乖乖闭了口。
  龙辰羽见他安静了,便拉着他的手走到书桌旁,取了支毛笔,饱蘸浓墨,在纸上写道:“昔日你得的那两件宝贝,今日都带着?”
  沈丞浅一时不解,后来想通,那两件宝贝,应是白语送他那神玉,和巫灵王送他的幻蝶卵了。
  于是,他对龙辰羽点点头。
  随后,他在龙辰羽耳侧轻声道:“将军,怎么了?”
  龙辰羽先在烛焰上将适才写字的那张纸燃了,随后轻声答道:“不,没什么。”
  过不片刻,有个白泽兵士进来通传事宜,沈丞浅再无与龙辰羽说秘事的机会,在一旁待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晌午过后,白泽的三万人马与北辰的两万人马一同东进,入住言城。
  刚进城门的时候,沈丞浅只觉得凄惨。他能想象出言城曾经是多么美的地方,可如今,却只是断臂残垣,四处焦土,漫天青烟。有的还未撤出的百姓因无家可归在城墙角落处痛哭着,景象十分可怜。
  莫雨曾来过这儿,上次来时,这里大抵还有个城池的样子,不过一朝一夕之隔,此处竟如同从焦土中挖出来似的,越发破败了。
  他瞧着颜墨染满面心痛的样子,心中也越发觉得云容可恨。若想打仗,直接大开城门攻过来就是了,竟在夜间伤害无辜百姓。怪不得昔日是海上强取豪夺的劫匪之徒,如今看来,确是宵小之辈。
  此后军队驻扎、立帐,一直忙到傍晚。用了晚膳后,四人又再度聚在主帐之内,面上皆是凝重之色,其中,颜墨染要悲戚些,莫雨要更愤怒些。四个人八目相对站在那儿,却是一时无话。
  这云容双城,不好打啊。
  此刻白泽与北辰虽有人数之优,但无奈两国之间隔着一条河,军队渡河是个大工程,需要大船不说,也是极需时间的。若是云容出城在岸侧放箭,北辰这边的形式便被动了。
  沈丞浅思索良久,忽问道:“如今双城之中,是居住着百姓,还是驻扎着军队呢?”
  颜墨染答:“之前有侦察兵去查探过,虽不曾入城,但隐约能听到城中号令之声。此刻双城中应是已遣散了百姓,驻扎着军队的。”
  沈丞浅又问:“请问贵国之中,弓箭弩机所能达到的最远射程是多少距离?”
  颜墨染思索了片刻,答到:“我国国民手巧聪慧,曾有一智者研制出一弓箭,最远能射约莫两百丈的距离。”
  “两百丈……”沈丞浅喃喃道。“那能射两百丈的弓箭,约莫有多大尺寸呢?”
  “与寻常弓箭相同尺寸的。”颜墨染道。“只是弓身上多了一助力的扳扣,弓弦又是极其强韧的稀罕材料所制,所以才会射的那样远的。”
  “沈某有一法,或许可取得先机,破云容双城。”沈丞浅道。“只是这法不知是否能成,且尝试途中,恐是有些劳民伤财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夜深秘事

  第六十章夜深秘事
  颜墨染一愣,道:“沈大人有何对策?”
  沈丞浅道:“只是有个想法罢了。既然贵国中有可射两百丈之弓箭,为何不将弓箭尺寸放大?将尺寸变作之前两倍,弓弦之力也会随之增加,若无意外,射程也会更远。只要射程能到三百丈,便可跨过双城城墙,直射入双城之中。”
  “可若弓箭尺寸变作之前两倍,兵士又如何持之呢?”
  沈丞浅又道:“届时,可让三名兵士用一把弓箭。两名兵士各持一侧,另外一人放箭。”
  颜墨染思索片刻,道:“沈大人果真聪慧多谋,不如这样,一会我去和城中工匠商议,看此法是否可行。若是可行,我便令城中工匠连夜制造弓箭。”
  沈丞浅点点头,道:“若是此法成功,我们便可先创敌方,取得先机。与此同时,也能恢弘士气,使兵士战意大盛。”
  四人又就两国地形商讨了一会儿,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便散了。莫雨与颜墨染去处理弓箭之事,沈丞浅与龙辰羽则在言城中四处巡视着。
  此时,城中大概都已打扫干净了,一顶顶军帐整齐排布着,兵士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各诉愁情。
  这怕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莫雨与颜墨染策马来到了一次匠厂之中,入了门直寻其中手艺最精湛的那一名工匠。颜墨染在大致说了自己想法后,那工匠道:“将军此法极是精妙,只是制造尺寸大些的弓箭说的容易,却因其工艺复杂,很需时间。”
  颜墨染微一皱眉,道:“我需一千弓,五万箭,约莫要用多少时候?”
  那老工匠答道:“将所有工匠集结起来,连夜制作,约莫需要三日。”
  颜墨染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复道:“三日……三日也可。”随后,他侧眸去瞧莫雨,无奈笑道:“如今只能盼着三日之内,云容那边不曾动作了。”
  莫雨却道:“我倒盼着云容能主动出战,如今那样懦夫样子,做了缩头乌龟,实在是丢了他效用之国的脸,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宵小之辈。”
  颜墨染知道他心急,柔声安抚道:“莫将军不能只逞一时之快,云容伤我子民,我又何尝不想与他面对面相拼?只是我与云容两国之间隔着条河,若是相拼,云容善水战,于我方不利。如今情形,只盼着云容三日内仍驻守城中,让我方安然用了那万箭齐发之计,便好了。”
  莫雨听他说的有理,便也点头。
  颜墨染起了身,道:“如今还需等工匠制作弓箭,城中诸事又有沈大人和龙将军掌局,莫将军可愿与我出城看看?”
  莫雨怎会不愿,连忙应了他,两人策马出城,又到那河边浅滩去了。
  此刻已经酉时,天已全然黑了下来,天边挂着寥落几颗星子。莫雨与颜墨染在浅滩旁一块干净地方坐下,耳边尽是夜晚祥和的风声、水声。趁着夜色与星光,几分别样幽雅。
  颜墨染在那坐着,捡了支枯枝在摊上勾画,忽问道:“将军家中有何家眷?是否婚娶?”
  莫雨冷不丁被他一问,只把头一低,道:“不曾婚娶,只是寡人一个。我出身寒门,是自贫苦之地往帝都逃难去的,后来机缘巧合才在龙将军麾下做了兵士。我家乡中也无亲人了,他们在十数年前便已故去了。”
  “十数年前?那时将军如何年岁?”
  “想来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吧。”莫雨轻声道。“那时初生牛犊不怕虎,又遇着走投无路,什么都敢做。若不是遇到了龙将军,我甚至有可能落草为寇。现在想来,都是因缘巧合,万事天定。”他顿了顿,又道:“颜将军是出身名臣之家吧?该是自小便锦衣玉食的,我这样的庶民可比不上。”
  颜墨染却只淡然一笑,道:“我说句实话,不怕你恼。其实,我倒很羡慕像莫将军那样的贫苦生活的。”
  莫雨不解,道:“为何?贫苦之人连餐饭都无着落,有什么值得颜将军羡慕的?”
  “贫苦之人,至少活的简单,活的干净。”颜墨染幽幽道。“不像我等生于名门之人,自小便学着勾心斗角,百般算计。活得不好,连个下人都敢欺辱。活得好,还要提防着其他兄弟姊妹的嫉妒、报复。在我家中,我的兄弟姊妹人人都想着成龙成凤,为人中之杰,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便竭力想把其他人踩在脚下。彼此间,只有争斗,全然没有半分手足之情。”
  莫雨沉默片刻,道:“我,我倒不知……”
  “你怎会知?都是明缎子底下的肮脏事,他们藏的好着呢。”颜墨染道。“莫将军,你可相信?我姐姐为了防止妹妹进宫与她争宠,竟暗中派人将她勒死。我二哥嫉妒大哥仕途广阔,竟然借着狩猎之机将他推到悬崖之下。”他顿了顿,接着道:“最可怕的是,面对这一切,我的父亲母亲竟然视若无睹,装聋作哑。后来我才明白,他们也只需要最强者,哪怕是亲生骨肉,对他们无用,他们也是不稀罕的。”
  莫雨瞧他伤情,却又不知如何安慰,道:“那……如今,颜将军那些兄弟姐妹,又都如何了?”
  “没了。”颜墨染道。“什么都没了。”
  莫雨不解。
  “三年前,一场天火,将颜府烧了个干净。”颜墨染道。“那正是我做了新科状元的那晚,在宫中受封参宴。偏是那夜,我家中蓦然起火,兄弟姊妹、爹娘侍者都在熟睡,大火烧了一夜,到翌日清晨,昔日华贵颜府成了焦土。而我父母兄弟,都随着楼宇化成了灰,一人都不曾逃出去。”
  莫雨听了心中一紧,只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颜墨染却继续道:“我家出了这桩事后,紧接着,在后宫为妃的长姐不知患了什么病,满身生疮,整日生不如死。苦苦熬了一个月之后,撞壁而死,自行了断了。”
  莫雨语塞片刻,复又道:“颜将军如今少年英豪,意气风发,也是已慰令尊令堂天上英灵了。断不可再如此伤怀,对身子也不好。”
  颜墨染听着他安慰,复又笑笑:“这点莫将军不要忧心,我早已想透了。只是偶尔回想之时,仍是有几分伤心。”他蓦然妖冶一笑,对着莫雨轻声道:“我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与将军一见如故,竟将这些家中琐事废话都说来给将军添堵。将军不会觉得颜某矫情,觉得颜某啰嗦吧?”
  莫雨连连摇头道:“怎会!颜将军将莫某当个朋友,也是莫某幸事。”
  颜墨染轻声一叹,道:“我于宦海沉浮多年,却始终没有个可以信任交心的至交好友。若莫将军和我在同一营下,与我早些相见,该有多好。”
  此夜月下,莫雨瞧着颜墨染几分愁容,欲清还妖的样子,心中一时腾起了几分想将他按到在自己身下的冲动。
  然而,平复许久,终是不曾。
  那时他还不知道,颜墨染是世上最清最冷的水,他是捉不住的。即便侥幸触碰到了,也会瞬然从指间滑走。
  终是,求不得。
  书房之内,沈丞浅与龙辰羽正商议战事。
  沈丞浅瞧得出,此次龙辰羽似是不想主动出战,归根结底,可能也有几分不愿意为了个所谓盟国损兵折将之意。他望着龙辰羽,道:“将军,如今看来,我们与云容之间,是不是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