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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风流军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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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兵士奉令,擒了叶静兰便要往外拖。叶静兰拼命挣扎,本来雍容华贵的一个女子登时披头散发。她红着一双瞳子看着皇座上一语不发的皇帝,厉声道:“皇上!皇上!颜相此番贼子!灭皇权,胁天子,如何不诛!皇上应下令杀他!皇上!你若仍继续做个懦夫整日装聋作哑,白泽必亡!白泽必亡啊皇上!”
  那声声凄鸣,宛若杜鹃啼血,声入人心。
  颜墨染瞧着叶静兰,似是轻蔑、似是嘲讽的笑了笑。他走到小皇帝身侧,深深一礼道:“皇上,事到如今,皇上是要听从臣之忠言,杀了这叛贼之女。还是听从这叛贼家眷之言,处置微臣呢?”
  皇座上,小皇帝身形微微动了动,可面对颜墨染,却仍是头也不敢抬。
  他本不该是皇帝,他只是一个身份卑贱又不得宠的妃嫔生的庶子。如今,轮到他做这王位,也无非是因为当今朝中的皇室血脉,只余他一人。
  他自小不受宠,到了七八岁时连个大字都不怎么识得。被人锁在宫内偏僻的院落里,日日残羹冷炙,过得连个奴才都不如,他又有什么力量去反抗如今权倾天下的颜墨染?
  与颜墨染抗衡,如同螳臂当车。
  听着不远处叶静兰的凄厉之声,小皇帝身形略动了动,良久过后,他才畏缩着抬头,对颜墨染轻声道:“叶贵妃已有三月身孕,腹中已有我皇族血脉,还望……还望丞相从轻发落。”
  这话说出后,那小皇帝便跟泄了气似的,瘫坐在皇座一角,大气也不敢喘。
  颜墨染跪在皇帝身侧,轻声道:“皇上,叶贵妃腹中的不是龙种,而是罪孽啊!叶贵妃之父乃叛国之人,如今叶贵妃也大言不逊至此,即便不论其父连坐之罪,按理也该当诛。叶贵妃腹中的,是罪人之子。若留那孩子在世,日后成人,怎会不为他母亲复仇,怎会不为他外祖复仇?皇上可要明鉴啊。”
  小皇帝只轻叹口气,沉默不言。
  不远处,叶静兰依旧在凄厉叫喊,嗓音已经嘶哑,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上,回音格外凄厉。那擒她的兵士想捂住她的口,却不慎被叶静兰挣脱。叶静兰向殿上走了两步,厉声道:“皇上!臣妾一命死不足惜,可皇上应垂怜白泽百姓,应垂怜天下啊!留此逆贼在此,国家必败,白泽必亡啊!”
  颜墨染朗声一笑,凤眸微挑,轻声道:“叶贵妃,你空有报国之志,气节也强些,只可惜是个女子,不能为人所用。在这国中,权力在谁手上,谁便是主子,哪容你多论一个字。”
  “颜墨染,你……”
  “你以为,容白泽继续做个儒道之国便是好了?白泽乃东方关口,北辰想称霸中原,白泽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迟早要有一战,为何不主动出击,占得先机?”颜墨染道。“你只想着安于和平享乐,自认忠良,可终究也不过是妇人之仁。”
  叶静兰凄厉发笑,环视着四周逐渐包围过来的兵士,已知自己今夜必死。她冷眼瞧着颜墨染,一字一句道:“颜墨染,我倒要看看,你日后有何脸面,去见白泽众人。”随后,她又瞧着当今帝王:“皇上,臣妾今夜死谏,皇上却依旧不曾燃起那顶天立地之志。如今臣妾已知,皇上并非白泽明仁之主。白泽,必亡。”
  随后,叶静兰淡然一笑,凄美的宛若只扑火的飞蝶,直撞在大殿中那汉白玉柱上。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皇帝瞧着叶静兰尸身,周身不住的发颤。颜墨染却似司空见惯一般,只无奈一笑道:“倒真是个贞烈女子,如此一来,也省了我的周折。只可惜……脏了这地方。”他回身,对皇帝深深一礼道:“陛下,夜已深重,还请皇上回宫歇息。那罪臣之女给这殿上添了晦气,于龙体不益。”随后,他也不曾听皇上回音,只吩咐左右侍女道:“还不快伺候皇上回寝宫去。”
  出宫门的时候,乌云遮月,云雾蒙蒙瞧不见半分月光。过了片刻,天上下起了雨。落在地上,惊起朵朵雨花,与阵阵血腥之气。
  颜墨染坐在马车回府,刚出宫门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副将来报:“禀丞相,众兵士翻遍河底,也未找到龙辰羽与沈丞浅二人。”
  颜墨染淡然一笑,静然不动的眸子瞧不出喜怒:“那便是让那二人逃了。我不曾想到龙辰羽水性那样好,倒也可惜。若他生在白泽该多好,定能为我重用。”
  副将接着道:“不过,兵士倒寻到了另外一个人。”
  颜墨染眸光一凝:“谁?”
  “是龙辰羽麾下副将莫雨。”副将道。“火烧战船之时,他侥幸逃了,却也受了伤。兵士寻到他时,他正昏在岸侧一块大石旁,确定身份后,已将莫雨管押进死牢之中,等丞相发落。”
  颜墨染眼眸微垂,沉默良久,道:“其他的呢?此次共死了多少北辰兵?又俘虏了多少北辰兵?”
  副将接着道:“因船上泼了火油,火势蔓延极快,因此最后船上的六千北辰兵士几乎尽死。而已上岸的一千四百名兵士中,我军俘虏了最后残存的八百人,也已管押在牢中,等候发落。末将已派了兵士于河流下游寻找,暂无发现任何幸存逃离的北辰兵士。”
  颜墨染似是极为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便这样做,记得要布下天罗地网,一不能让半个北辰人逃走,二是要尽快追捕龙、沈二人,不要让他们走漏了风声。”
  副官称是,领命而走。
  待他走后,颜墨染对着车板轻瞧了三下。车夫听了马车,跪在马车外头道:“丞相,有何吩咐?”
  颜墨染道:“先不回府了,改道去死牢,我瞧瞧莫将军去。”
  白泽乃儒道之国,重文轻武。举国上下甚少粗鄙之人,往来皆是鸿儒。往日白泽平和,甚少有人犯上死罪。因此死牢中犯人极少,加上前些日子数名犯人已被颜墨染处死,如今牢中,不过莫雨一人。
  颜墨染进了牢房的时候,莫雨正在囚室中那冰凉的石床上躺着。月光下,他满身浴血,轻轻地皱着眉。身上衣衫被划破数处,其中甚能瞧见血肉模糊的伤口。
  似乎听见有响动,莫雨轻轻睁了眼睛,瞧了颜墨染一眼,眉头却锁的更深。他道:“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来瞧瞧莫将军,不行吗?”颜墨染环视这破旧囚室。“莫将军如今也算是虎落平阳了,平日在战场上,如何威风。今日,却成了我白泽牢中一名死囚。不过一朝一夕之间,当真是命数无常。”
  “这又怎会是命数……”莫雨道。“这一切,难道不是颜将军安排好的?”
  “自是我安排的,不过,我还是故作感叹一下给你看的。”颜墨染垂眸瞧他,声音凉柔。“而且,我乃白泽丞相,并非是将军,莫将军,你弄错了。”
  “丞相,丞相……”莫雨轻笑出声,却惹的身上创口更是伤痛。“颜丞相,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的目的?”颜墨染莞尔一笑。“自然是联合云容,进攻北辰了。”
  “为了这一场戏,你甚至自毁言城?”
  “既是做戏,总要做的真些,不然,你们又如何能相信我,与我共同渡河,攻云容双城呢?”颜墨染轻笑道。“更何况,这自毁言城,也不光是给你们看的。或许,日后,还会有北辰兵马,中我此计呢。”
  莫雨眸光一凛:“你这是何意?”
  颜墨染仍是笑:“我话说得还不够明白么?待等处理完现下这些事,我便禀告北辰王,说你们尽数在与云容一战中战死了。你们皇帝那般暴戾,听闻此讯定是发怒,自会再拨兵马来助我。”
  莫雨自嘲一笑:“颜丞相果真妙计,当真是做得场好戏的聪明人。这么说,那日河畔,你与我说的那些事,也是假的?”
  “我与你说了什么?”
  “你说你家中大火,家姐染病,你痛不欲生。”
  “我把莫将军当做朋友,这些事,自然都是真的,怎么会骗你呢。”颜墨染眸光流转。“只不过,颜府那把火,是我放的。我深宫中的长姐,也是我亲手毒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月色如昨

  第六十四章月色如昨
  莫雨听他说了这话,只道:“我曾叹颜丞相是个君子,却不想你竟是这般冷血之人,倒让我错看。”
  颜墨染回道:“若你我并非敌对,我倒也真愿与莫将军交个朋友。只可惜,你我各为其主,我心有大志,将军又不肯苟同。人不同路,当也悲兮叹兮。”
  “如今我已是颜丞相的阶下囚,颜丞相随时可以要了我的性命,一干二净。我也可以死明志,又为何悲叹?”
  颜墨染只瞧着他,眸光清灵,道:“莫将军,我曾以为你近我懂我,原来,你并不知晓我的心意。”
  这句话说得微妙得很,和着他宛若莺灵出谷似的悠雅嗓音,惹得莫雨心中一动。
  他不知颜墨染这话的含义,便略侧过头去瞧他。此时颜墨染坐在石床边沿上,正浴在从囚室窗格打进来的月光下,别样风雅。
  谦谦君子,月下美人。
  若是以往,莫雨瞧着他这样,不知会觉得如何风情。然而时至今日,如此美景在他眼中,却只是徒生几分心寒。
  假若时光不曾荏苒,二人初心不变。那该……
  可惜,如今已是惘然。
  颜墨染在床侧坐了一会儿,从香囊中取出一个瓷瓶,他对莫雨道:“将军今是死囚,颜某不能请医,只能为你带来瓶金疮药以示心意。我为将军敷上,如何?”
  莫雨却不点头,只冷然瞧着他道:“颜丞相既已决意与我划清界限,又为何藕断丝连?”
  “我自己也不知。”颜墨染俯下身子,在莫雨耳侧轻声道。“莫将军又可知否?”
  他蓦然离得这样近,莫雨一时间心中温热,微红了脸。他侧过头去,再不说话。颜墨染先将瓶子放在一旁,亲自出去打了清水来为莫雨洗了伤口。随后,他轻轻将药膏敷在莫雨伤处。疮药微凉,手指冰柔。那样柔软的凉意落在莫雨微热的心上,格外惹的人心动。
  颜墨染走时,留下这样一句话。
  “我对于莫将军,终究还是有几分益处的人,是不是?”
  莫雨没有回答,颜墨染似乎也并不盼着他答,只是轻轻转过身走了,消失在黑夜尽头。自此,囚室之中,只余死灰,再无光影。
  莫雨静躺在是床上,轻轻合上眸。他不知道适才那句话,自己的答案会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就算冥想一生,也得不出个结果。
  沈丞浅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陌生的一方浅滩上。龙辰羽正坐在他身侧烤火,见他醒了,过来轻轻亲了他一下。
  沈丞浅轻声问:“我们这是在哪儿?”
  龙辰羽取了件衣服给他披上,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轻声道:“我们还在白泽国内,是水流把我们冲到这儿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丞浅道。“颜墨染,他背弃了我们?”
  龙辰羽轻轻点头:“这本就是云容与白泽携手所致的陷阱。白泽假作有难,引我们来援,又与云容联军一口吃掉我们。颜墨染倒也是个聪明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沈丞浅又问:“那我们那些兵士呢,都怎么样了?莫将军呢,莫将军又在哪儿?”
  龙辰羽道:“我方那些兵士,即便没有尽死,想必也被白泽俘虏了。至于莫雨,也是同样,他若还活着,大抵也已落在颜墨染手中。”
  沈丞浅微一垂眸,目含悲切。
  “我真是没有想到……”沈丞浅道。“颜墨染瞧上去,是个多么明媚的君子,却不料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假意与我们交好,竟背地里勾结了云容一起攻打我们。为了逢场作戏,他竟自毁言城,让自国百姓流离失所,当真是个心狠的人。”他顿了顿,又道:“若是莫将军落在他手里,会不会……”
  龙辰羽轻抚着他的头,道:“你别太担心他。莫雨虽然年轻,但也是人之俊杰,他从军许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你倒是该好好担心你自己。”
  沈丞浅深深一叹,垂下头。
  一朝之间,两万兵士,皆化怨魂。自己与龙辰羽被困白泽,莫雨生死不明。如今情形,简直已是绝途末路。
  “那将军,我们如今要怎么办?”沈丞浅道。“我们还要尽快通知回朝中才好,若是颜墨染再用此计引我朝其余将军携兵而来,北辰的损失只会更大。届时白泽与云容攻入北辰,便更轻易了。”
  “传讯回朝,恐是不易。”龙辰羽淡淡道。“颜墨染是如何精明的人,见着我们逃了,定会将白泽各处严加封锁,我们恐难以出城。”
  沈丞浅沉思片刻,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道:“是了,我还有巫灵王送我的——”
  他急忙垂下眸,向自己腕上看。
  然而自己腕上只苍白如雪,布着几道伤痕,再无它物。
  昔日龙辰羽送他的红玉,后白语送他的神玉,再是巫灵王送他的幻蝶卵珠,皆是不见。
  沈丞浅忽觉得心头微凉。
  是了,水流如此湍急,若无龙辰羽,此刻他连性命也失了。那三条链子,早不知被河水冲到了哪里去……
  龙辰羽瞧他失神,搂着他身子站起来,柔声道:“丢了便丢了,不想那么多了。走,我们先入城去吧,留在这儿,小心后有追兵。”
  沈丞浅轻轻点头,颇为失意。
  然而,两人还未走出十步,沈丞浅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向自己脖颈处探去。随后,他垂下眸,宛然一笑。
  天不绝他。
  与此同时,颜墨染正自在享乐的在自家府上饮着清茶,不远处的荷花水榭上,一对正在练曲的小戏子咿咿呀呀。声若莺语,和着水声,倍加清灵。
  戏还未听到一半,副将已跪进门来。颜墨染侧着身子瞧着书册,不曾正眼瞥他一眼,只淡淡问道:“事情做得如何?”
  “属下无能,昨夜已派千名兵士顺着下游寻找,却依旧未能寻到二人踪迹。还、还请丞相责罚。”
  “本相罚你做什么,若他们二人那样轻易落入我手,反教我觉得无聊呢。”颜墨染一边逗着一旁笼中的金丝雀,一边笑道。“更何况,罚了你,还有谁这样尽忠职守的给本相办事?你说是不是?”
  那副将不敢答,只深深低下头去。
  颜墨染轻轻一笑:“我有个法子,能叫他二人自投罗网。”
  副将恭敬道:“请丞相赐此妙计。”
  “那日俘虏的北辰兵士,约莫有多少人来着?”
  “……八百人。”
  “那便是了。”颜墨染道。“白泽共有十城,正巧每座城池分过八十人去。先贴了状子,只说若龙、沈二人现身,便饶那些兵士一命,教化为民。否则,便在三日后于城中行刑。在这三日内,将这八十人捆在城中央示众,日夜拷打。我不信他二人心硬至此,不会现身。”末了,他又添了句道:“记得先淋了陈海水,再重重地打,否则可没有那番声势。”
  副将听了此计,冷汗已出了半身,跪在地上恭敬道:“丞相果有妙计,属下省得了,这就去办。”
  颜墨染凤眸微挑:“可还有别的事?”
  “尚有一桩。”副将道。“今日死牢有人来报,说牢中的莫雨将军快不成了,问丞相是任他生死,还是派个医者吊着他一条命,以留日后他用?”
  听了这话,颜墨染手上的动作停了,心头蓦然一紧。
  怎会?昨日去瞧他的时候,他分明还好好的。伤的是重些,可都伤在皮肉,并无什么大事。
  “那莫雨伤势不是不打紧吗?”颜墨染皱眉问着。“怎么这样快便不成了?”
  副将回道:“据回报,是因昨夜大雨,死牢中潮气弥漫,莫雨将军身上有烧伤,所以今早溃烂感染,方有性命之忧。”
  颜墨染听见,羽睫微垂。
  他觉得奇怪,自三年前那桩事过后,他心中平静的像一汪死水,甚少再有过触动。今日,却有些乱了。
  半晌,他轻声道:“留他一命,他日后对我……还有用。从宫中挑个医术上佳的太医过去,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副将领命,再无他事相报,便退下了。
  颜墨染合上眸,脑中走马灯似的,竟是不久前他与莫雨在河边的那夜。
  那夜,月光,星辉,流水。映着人面,和着夜风,落在心上,久久不曾忘却。
  难不成,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心底还残存着一分温润的人心吗?
  入夜之后,颜墨染又驾车去了死牢。
  许是因太医得了他不准莫雨死去的令,又唯恐牢中简陋加剧莫雨的伤势,此时囚室中央多了一张床,上面铺着细软的褥子。莫雨合着眼静静躺着,似乎已经睡了。
  颜墨染轻轻唤了他一声,却没有回应。他在石床边上做了下来,细细打量着莫雨。
  忽然,他发现莫雨手中攥着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他蹲下身来去看。却发现,是河边那夜,自己随手捡着了送给莫雨的、那块红玉光泽的河石。
  他捡着这块石头,不过是巧合罢了。他看这石头精巧,可又不屑于收着,丢了也可惜,便随意送给了一旁的莫雨。
  却不想一块破石头,莫雨竟然当个宝贝似的,好生收着。
  颜墨染又凝视了莫雨许久,却不想莫雨忽然皱了皱眉,朦胧之间醒转了。他半睁着眼睛,看着一旁坐着的颜墨染,哑着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颜墨染涩然一笑。
  “我来瞧瞧你。”
  此刻,廊上灯火,月色如昨。                        
作者有话要说:  雨儿放心> <你媳妇心中还是有一个旮旯装你的~

  ☆、第六十五章 自投罗网

  第六十五章自投罗网
  龙辰羽与沈丞浅当了身上值钱的几件东西,去一家偏僻的裁缝铺换了身白泽百姓惯穿的粗布衣裳,又戴了斗笠,小心翼翼在街上走。
  白泽,比起北辰,总是要清净许多。纵然如今时局动荡,白泽依然是具有深厚古老底蕴的儒雅之国。街上叫卖的小贩、路边开着的花楼什么的,自都是看不到的。顺着青石板路向前走,隐约能闻到这街巷上淡淡的墨香。若不是如今时态非常,这倒真是个极具风情的地方。
  如今白泽国内各城都贴了两人的通缉令,出城门什么的也都严加盘问巡查。龙辰羽与沈丞浅自那夜翻墙入了墨郡后,便一直留在此处。两人却也不敢于客栈住宿,天黑后,就睡在城西的一小片密林中。白日小心翼翼的出来几趟,一边暗察如今北辰大军情形如何,一边采购每日所需的清水和干粮。
  提心吊胆的过了第一日,倒也相安无事。这城中百姓依旧过着风雅日子,似是全然不被战争所扰。龙辰羽和沈丞浅在茶楼里静静坐了许久,只望能从白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得些有价值的线索,然而,终是没有。
  用过了茶饭,龙辰羽与沈丞浅起身欲走,回去密林之中。
  然而,两人付了银钱还未踏出客栈大门,却忽闻门口坐着的几个客人正在紧张议论什么。其中一个年轻些的道:“今早,我瞧着城中建起个大台,附近又多了许多囚车,这可是要出什么事了?”
  另一个年长些的答:“出什么事?还不是因战事闹得?颜相献策诱北辰深入,后杀之。如今北辰大军是灭了,可那率军的两个领将却逃了。颜相无法,只得以俘虏为饵,诱他们自投罗网呢。”
  那年轻的又问:“如何以饵诱人之法?”
  年长的又道:“怕是你今早没去城门口看那告示吧,那可是今早各县官奉颜相之命急发的。今在城中筑台,此后三日,日夜于高台上鞭笞俘虏,直到那二人出来。若是那二人不出,三日后,所有俘虏于城中斩首。”
  “这是颜相的法子?当真残忍。”
  “唉,你也不是不知,当今颜相是个怎样的人。”那年长的放低声音道。“如今颜相可比当日曹操,挟天子治国事,偏众臣贪生,无人敢反。不过我看颜相当权也并非长久之策,早有一日……”随后,那声音细若蚊蝇,二人便再听不见。
  后那年轻的又问:“饶是如此,若是三日后那些兵士人头落地,那两人仍不出来又要如何?”
  年长的道:“我量那二人既是率军之将,大抵都是爱兵如子的人,更何况颜相已在告示上写明会好生相待,不会杀那两人……不过,这种事你我也不好说,只是苦了那些被鞭笞的兵士了。”
  交谈至此,茶饭上齐了,一桌人开始用饭吃酒,再不聊他事。
  龙辰羽一手搂着沈丞浅的腰,携着他一同出去了。
  小巷之中,沈丞浅取下斗笠,低头不语。
  龙辰羽知晓他心事,只沉声道:“那颜墨染果真是心狠之人,竟以此法引诱我们自投罗网,他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倒真是聪明。”
  沈丞浅抬头望他,道:“那将军,如今你我究竟要怎么办?”
  龙辰羽沉默片刻,垂眸望着他道:“丞浅,你要知道,即便你我二人自投罗网,以颜墨染的性子,他未必真会好生相待你我,也未必真会放了那些被俘的兵士。他许下的那些利益,不过是些幌子。或许我们刚去自投,前头便是两口铡刀,在那里等着我们。”他顿了顿,又道:“我是无妨,我一介武夫,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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