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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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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文案
顾恩第对童潼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两年前,那个才华横溢万众瞩目的博艺大赛上。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学识渊博多才多艺,赞其一声天才也不为过,可是……一场交易的婚姻,却彻底颠覆了他心里的那丝丝悸动。
镜花水月,天才成了痴儿。
这世上。
最残忍的,莫过于非要让一个痴儿面对事实。
最内疚的,莫过于明知他是痴儿却要利用于他。
最宽广的,莫过于这痴儿的一颗真心。
“我知道我很笨,但我会改,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婚恋,生子待定,种田,家长里短,宅斗,攻宠受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恩第,潼童 ┃ 配角:顾丝惗,曲流,苏远,宁师,宋离 ┃ 其它:傻人有傻福

  ☆、楔子:
  傻人傻福:
  楔子:
  夜晚,大雨倾盆,树林里,却有人声,声声回荡在哗哗的大雨声中,是个少女的声音,是顾丝惗的声音,她撑着油伞,提着灯笼,全然不顾这林子里的大雨倾盆,更管不上她一个女儿家,深夜出现此处,会不会引来什么歹人,比起自己的安危,她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大嫂——!大嫂你在哪?你回答我!大嫂——!”顾丝惗声声叫喊,一声一声,喊得嗓子都哑掉了,可是雨声太大,几乎都要淹没了她的声音。
  这一路寻找,也不知到底是走了多久,走了多远,顾丝惗急于找人,没能注意脚下的泥路泥泞,一个大意,她猛然崴了脚踝,灯笼落在地上,不过顷刻,就被大雨打湿,烛光熄灭,四周更是黑暗一片。
  “小妹!”远处,有男人急忙过来,看到摔倒地上的顾丝惗,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小妹,这雨太大,你先回去,我去找童潼就是了”他说着,要拉起顾丝惗,可哪知,顾丝惗反手用力推他一把:“顾恩第你别碰我!我没有你这么人面兽心的哥哥!”。
  “小妹……”顾恩第明显怔住。
  顾丝惗踉跄着爬起身来,一身的泥泞,冲顾恩第又吼又叫:“你明知大嫂脑子不清楚!你还跟童府的人合谋利用大嫂!现在你目的达到了你就想要把大嫂一脚踹开!你简直就不是人!”。
  顾恩第惊讶:“你……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不止我知道了,大嫂也知道了!顾恩第,我告诉你!要是大嫂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三长两短……
  这话说得何其吓人,可未必就没有可能。
  想到童潼的那个样子,他如果知道这些,他会……
  狠狠闭眼,顾恩第不敢再想。
  顾丝惗也不想理他,直接甩开油伞,一个人又往林子里面找去。
  顾恩第看着,急忙起身追上。
  大雨一直在下,他们兄妹一前一后的朝着林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在喊着童潼的名字。
  童潼胆子很小,他怕人,有人的地方他都不会一个人去,他要去,也只会去没人的树林里面,所以此刻、他们兄妹不是朝着镇上去找,反而朝着树林去找,可是……让他们惊愕的是,等他们找到童潼的时候,童潼却在……挖坑……
  “大嫂!——”顾丝惗睁大了眼,差点就要冲过去了。
  童潼拿着铲子,见到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过来,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变得满是警惕而又戒备:“别过来!别过来!不许过来!!!”他大吼大叫着。
  顾丝惗不敢上前,顾恩第也不敢再动,他们看着童潼的脚边,已经挖了很大的一个坑,高度已经过了膝盖的位置……
  “大……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啊……”顾丝惗差点问不出话来。
  童潼戒备着,看他们没过来了,又继续挖坑,可是他一边挖一边哭:“我要挖个坑,把我自己埋掉!”。
  顾恩第听得心里猛然一震。
  顾丝惗也瞬间傻了:“大嫂!你在胡说什么哪有……哪有人会挖坑埋自己的,大嫂!你别做傻事!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有什么委屈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不好”童潼依旧在哭:“我没有家了,童潼什么都没有了,阿娘不要童潼,阿爹也不要童潼,现在连相公也不要童潼,他们都嫌弃童潼,嫌弃童潼是傻子,他们嫌弃童潼只会吃饭,嫌弃童潼不会做事,他们嫌弃童潼碍手碍事浪费粮食,他们还要给相公纳妾,相公就不要童潼了,童潼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就只能把我埋掉,这样就没有人会嫌弃童潼了!”。
  顾丝惗被童潼的话说得一阵难受,泪眼朦胧着除了哭,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一旁,顾恩第听着,却只觉得童潼的那一字一句,犹如刀搅,硬生生的刮得他心痛不已。
  扔掉铲子,童潼自己在坑里躺下,缩成一团,可他还说:“我这样把自己埋掉,就不会再被人嫌弃了,也不会浪费粮食了,等明年的时候,我就能长成大树,跟这里的大树们做一家树,它们一定不会嫌弃我的,一定不会的!”。
  “童潼!”顾恩第再忍不住,跳下坑去将童潼抱住:“没有人嫌弃你,没有人嫌弃你,我也没有不要你,你听话,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一连吼了三个不好,童潼开始挣扎,他哭吼着:“你会不要我的!你嫌弃我的!阿娘也是嫌弃我!阿奶只会骂我,他们都会吼我!我不要回去,我要埋在这里,要变成大树的!”。
  “童潼……!”。
  “我知道的,我很笨,很笨很笨,可是我也很努力的,可是不管我怎么做,大家都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在意,现在……现在你又要纳妾了,那以后你就更不会要我了,我心里好痛,好痛啊,我不要回去的,我要埋在这里,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埋在这里,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童潼到底懂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恩第说不上话来,他只能两手死死抓着童潼,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我不应该利用你的,我后悔了,真的,我已经后悔了,你放心,我不会纳妾的,不管阿娘他们怎么说我都不会纳妾,更不会不要你的,你不能埋在这里,你给我一次机会,跟我回家吧,啊,就这一次机会,跟我回家……”。
  童潼被箍得太紧,他挣扎不开,顾恩第说的话,他听见了,可是他却还是在哭,软着身体,仍由顾恩第箍着自己的嚎啕大哭。
  雨很大,泥坑里已经堆积起了水塘,童潼哭得声音沙哑,然而顾恩第没等到童潼的回答,就发现他不对劲了,童潼呜咽的声音突然就弱了下去,整个人也……
  “童潼!!!”顾恩第大惊。
  可是……
  他……听不见……
  

  ☆、逼婚

  灰蒙蒙的天气,毛雨霏霏,枯黄的叶子,落了满地,冷风吹过之时,那透人心脾的凉意,直从脚底串入了心脏,全是说不出的遍体生寒。
  童府里,紧关的大门突然打开,那从门外踉跄着摔倒进来的人,还没起身,随后而来的众人,就全都手持木棍,直朝着那人身上招呼过去,一下一下,全都狠狠打在那人的身上,直打得那人满地翻滚,浑身狼狈,发冠脱落,长发散了一地。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这样对二少爷!还不快住手!”屋檐下,走出的妇人身穿素衣,她慌张着,刚要上前,却被管家一把拉住:“李姨娘,这是夫人的下的令,李姨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才”。
  李姨娘面色微僵,猛然甩开管家的手:“既然是夫人下的令,那我便不多说什么了,可是周管家,你方才却对我动手动脚,如此不敬,此事不知是否要回禀给老爷知道?”。
  周管家面色一僵,随即立即朝李姨娘行礼:“还请李姨娘息怒,老奴知错了”。
  他们两人在一边说着话,而那边的殴打却还没停下。
  李姨娘眼角看去,见那被一众家奴殴打的二少爷,嘴角已经显了血迹,她微微蹙眉,又道:“周管家,这二少爷怎么说也是府上的正经少爷,即便是夫人下令要教训二少爷,却也没说是要将二少爷打死吧?”。
  周管家眸色一闪。
  李姨娘捏着帕子的手,掩了掩嘴角:“若是那些下人没了分寸,一个不小心害了二少爷的性命,等老爷回来之后,这罪……恐怕周管家担不起啊……”。
  周管家这才浑身一抖,他猛地抬手,那些打人的家奴这才纷纷停下。
  李姨娘轻轻一笑,又道:“周管家忠心耿耿,府中众人皆知,不过……可别被人过河拆桥了才是啊……”。
  周管家眼底的眼色一沉,朝着李姨娘双手作揖:“多谢李姨娘提醒”。
  李姨娘抿唇一笑,转身离开时,她眸光略带不忍地朝那被打得几乎摊在地上的人看去。
  那是童府嫡出的二少爷,大名童潼,小字江流,是这江城里面有名的才子,可是这嫡出的少爷,在童府的日子却愈发地不如一个庶出的少爷……
  似乎是被打得狠了,童潼摊在地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管家暗暗吸了口气,转身的时候,眸光轻蔑地掠过童潼,吩咐道:“将二少爷送往夫人的院子去”。
  两个家奴听命,上前架起童潼的肩膀,就将他朝着内院里面拖了进去。
  童潼低垂着头,嘴角下一片血迹,他努力的眨眨眼,睁开眼眸时,看着底下这熟悉的路径,嘴角不由得溢出了苦涩的轻笑。
  他到底……还是又被抓了回来。
  童府的内院不远,可是童潼被他们这样拖着却觉得走了许久,一直到被人扔下摔倒地上的时候,童潼才听到那让他憎恨不已,却又无法对付的声音传来。
  “在哪找到二少爷的?”。
  “回夫人,家奴是的阳关门发现二少爷的”。
  “嗯,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
  周管家带人走了,可是童潼却被扔在了这里。
  他倒在地上,无力的微微仰头,看见的就是那衣着华丽,珠钗摇晃,正忙着修剪花枝的夫人。
  这人便是童府的夫人,也是童潼的继母,可曾经却是童潼母亲最要好的手帕交,魏家的小姐魏芩。
  抿抿唇,童潼又将眼睛闭上,明显是不想看到她。
  魏芩依旧那副悠闲的模样,她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略为慵懒的道:“为娘的给你选了一条光明大道,你不走,非要走那独木桥,闹离家出走,现在被找了回来,又挨了这一顿,值得吗?”。
  童潼冷哼一声:“你为何不让他们直接将我打死?我若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魏芩轻叹:“你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会舍得让你去死……”。
  “别恶心我了!我娘早死了!我娘早死了!”童潼恨恨的盯着她看:“也就只有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才做得出这种事来,想跟我扮演母子情深也不怕我娘午夜梦回回来找你!”。
  “七年了,她要回来早都回来了,用得着等到现在?”魏芩冷笑:“童潼,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非要跟我拧着?这样对你有什么好的?”。
  “乖乖听话?”童潼冷笑:“就算我乖乖听话了,也不见得你就会放过我了”努力吸一口气,童潼勉强自己爬起身来,双眼恨恨的盯着魏芩:“你将我考场的考卷偷换给你儿子,逼着我顶替他的名字参加科举,科举落榜你又找人污蔑我行为不检,夺了我娘给我定下的亲事不说,现在居然还想逼我嫁人!这就是我听话了你给我的好处?”。
  魏芩长长一叹,满脸无奈:“这庄婚事都说了,是你爹定下的,你怎能怨我?”。
  童潼怒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答应的是把童子琴嫁给顾家顾恩第不是我!!”。
  魏芩皱眉。
  童潼踉跄着朝后崴了一步,他的手带着颤抖地指着魏芩:“是你!是你看不上顾家,看不上顾恩第!想要悔婚才会乘着我爹不在强行逼我嫁过去让我为人男妻以后连半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啪——!
  魏芩突然抬手,一个耳光给童潼打了过去,原本就体力不支的童潼被她这么一打,整个人顿时就朝着地上砸了过去,那一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魏芩双眼眯起,她抬脚恨恨踩在童潼浸透血迹的背上:“顾家这门婚事,你答应得嫁不答应也得嫁!”。
  童潼疼的筋脉凸起,依旧咬牙:“我死也不嫁!”。
  魏芩冷笑,她一个转身在软榻上坐下:“王妈妈!给我打!”。
  王妈妈立在一旁,有些迟疑。
  魏芩眯眼:“二少爷忤逆犯上实在不孝!按家规!打!”。
  王妈妈抿唇,应了声是,拿过鞭子上前,对着童潼就是一阵抽打!
  “啊!”。
  火辣辣的疼痛抽过身上,疼得童潼再忍不住叫喊起来,他满地翻滚,却始终都躲不开去。
  魏芩端起茶杯,那惬意的模样,仿佛是在欣赏着什么戏曲,杯盖拨过漂浮的茶叶,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白雾氤氲而起,隐约遮挡住魏芩的目光,只显得她整个人都愈发冷血无情起来。
  “顾家虽然并不富裕,但你若嫁了过去,将来便是正经嫡妻,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会委屈了你,该给的嫁妆我一样也不少了你的,至于说到其他我原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即便日后当真让你与曲家的丫头成了亲,也不过是拖累了曲家丫头,这不算,倘若影响了童曲两家的世交,那就真是罪过了”。
  童潼脸上挨了一鞭,疼痛让他此刻都说不出话。
  魏芩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又说:“再说那顾家,顾恩第虽然家世差了些,但人品不错,也是饱读诗书,你若是嫁了过去,以后与他也有共同的话题,不是很好吗?且他都已经答应,会以正妻之礼将你迎娶回去,以后也会好好待你,你为什么非要倔着呢?”。
  “我……我不嫁!”童潼狠狠咬牙,用尽全力一把抓住王妈妈抽来的鞭子,他掌心火辣辣的疼痛,触感粘稠仿佛是浸出了血迹,王妈妈用力拉扯却扯不回去,顿时有些发慌。
  魏芩脸色微沉,似乎已经即将不耐。
  童潼双眼布满血丝,里头的狠绝当即就让魏芩心里骤然一绷,当即拍桌:“由不得你!”。
  童潼狠狠咬牙,一字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魏芩大惊:“快拦住他!”。
  然而那些人动作再快,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童潼已到绝路,他甚至一点希望都不给自己留下,就朝着墙上狠狠撞了过去。
  那一刻,魏芩终于被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一软,跌坐在软榻上头。
  整个院子,瞬间乱成一片。
  童潼躺在地上,额头上全是血迹,他脸色惨白着,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王妈妈也被惊住了,她睁大眼,看着童潼头上流淌的血迹越来越多,才猛然回神慌张着喊了起来:“大夫……大夫!快叫大夫!”。
  满园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全都睁大了眼,神色怯怯地朝魏芩看去,没有魏芩的吩咐,只凭着王妈妈的一声叫喊,他们有谁敢动?
  王妈妈也反应过来,当下急忙朝魏芩看去:“夫人!夫人!赶紧给二少爷叫大夫吧!且不说二少爷死了,老爷回来后夫人你难以交代,万一二少爷当真死了,这事传了出去,恐怕会毁坏了夫人的名声,连累了大少爷跟三小姐的名声不说,顾家那边,只怕三小姐不想嫁也不行了啊!”。
  魏芩狠狠闭眼,她突然一把将手死死握成一团:“去找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嗯嗯嗯ò?ó晚安!

  ☆、顾家

  
  童府里面发生的事,因魏芩的只手遮天,外头并无人知晓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而在将江城外的溪水村里,在那黄泥塑的草房人家里,氛围同样的显得有些压抑。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绑着个麻花辫,头上缠着一个小布巾,不及巴掌大的小脸上,生着一双精致明亮的眼眸,她手里拧着篮子,推门进来,见得院子妇人忙碌的身影,小丫头微微鼓胀了一下腮帮子,才走上前去:“阿娘,我回来了”。
  妇人扭头看她:“丝惗啊,你给你哥哥把饭菜送过去了吗?”。
  “送到了”丝惗点头:“我过去的时候,哥哥正在跟童家的人说话呢”。
  妇人脸上的神色一怔:“童家?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人?”。
  丝惗点头,迟疑着,又问:“阿娘,哥哥真的……会跟童府的小姐成亲吗?”。
  妇人长长一叹:“这个事,现在还不好说,还是等你哥哥回来再问问他吧”。
  丝惗小小的人,叹了一声,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道那童老爷是怎想的,明明就是江城的首富,却偏生要让他家女儿嫁给哥哥,这……”。
  “丝惗,小姑娘家别动不动就说那些嫁不嫁的”妇人明显对丝惗嘀咕的话有些不满,只是再看丝惗小脸有些阴郁的模样,妇人轻轻一叹,又说:“这婚事,如果你哥哥不答应,那童老爷也没办法的不是吗?”。
  丝惗小声的哼了一声:“可这些天来,哥哥明显就在犹豫嘛”。
  “这种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丝惗与妇人说着话,堂屋里,随即又走出来一身宽体胖的妇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要我说啊,大嫂,这婚事恩第还是答应了最好,你跟大哥也该劝着他才是,那童府怎么说也是江城的首富,多少人想跟他们攀亲,还靠不上边,现在那童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看上了恩第,这是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事情,是我说啊,恩第就该乖乖听话,跟童家把这婚事结了,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嘛?”。
  思念听得恼怒,瞬间鼓胀着腮帮子怒气冲冲的朝那人看去,还没说话,就反被对方噎了一嗓子:“我说丝惗啊,你也别这么看着二婶,二婶这话也没说错的,要是你大哥跟童府真的成了亲家,指不定以后你的婚事,还能找个更好的人家啊,这……”。
  “够了!”大堂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越说越不成体统了!丝惗的婚事也是能张口随便乱说的!”。
  “爹”。
  “爹”。
  “爷爷”。
  三人齐齐朝门边的老者喊了一声,而那二婶被老者这么一呵斥,脸上讪讪笑道:“爹,您别生气,我这是跟大嫂他们说着玩的……”。
  “说着玩的!?有你当婶婶的拿侄女的婚事胡乱说着玩的吗?”。
  丝惗急忙上前,扶住老者的手:“爷爷,我没事,你年纪大了,可得小心身体,再说二婶说着玩闹,我也没放在心上的”。
  “你啊……”老者摸了摸丝惗的头,又朝那二婶看去:“连丝惗都比你懂事!”。
  二婶讪笑着,打着哈哈,借故有事便先走了。
  老者看向丝惗的母亲,拧着眉:“老大媳妇,跟我去村长家里一趟吧”。
  妇人点头,上前走到老者身边,与老者一起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这家人姓顾,在溪水村里,算得上颇为有脸面的人家,因为无他,只因为顾家出了个举人老爷,不止如此,这个举人老爷还生的俊美如俦,明明才刚刚及冠的年纪,却浑身都有一股同人所没有的持重稳当,而此刻,这个举人老爷,却在村子的学堂外,与那穿着华服,身后带着小厮的中年男人正在说话,论及的却是关于他自己的婚事。
  “不知道,顾老爷意下如何?”。
  与这中年男人一身的华服气派无双相比,他口中的顾老爷,却穿得略显寒酸,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不损他身上那读书人特有的那份气质,不是温润,却有些冷冽,如同笔尖走锋,此人便是童府魏芩之前在口中一直提及的那顾家顾恩第。
  “既然童夫人与童少爷都答应了,那这桩婚事我也没有意见”顿了顿,顾恩弟的话音略显冷讥:“更何况,这桩婚事,从来也就由不得我拒绝”。
  那中年男人眼皮一抬,冷笑道:“顾先生,话也不是如此,毕竟这桩婚事,你跟我家夫人,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顾恩弟双眼微微一眯,里头的阴厉一闪而过,扫了中年男人一眼,在那人神色略显僵硬的时候,顾恩弟骤然转身:“十日之后,必当上门迎亲”。
  顾恩弟走了,那中年男人站在原地,却仍旧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悸,一直等到顾恩弟走远了去,那中年才轻蔑地啐了一声:“一个穷乡巴佬,还装什么装!”骂咧着,他转身叫上身后的小厮:“走吧,赶紧回去禀报夫人,顾恩弟这边已经答应十日后来迎亲了”。
  论及亲事,原本还是人人心中最为美好而又神圣的存在,可是这顾恩弟,当提及亲事的时候,冷淡的神色,仿佛只不过是在说着一件极其普通的事,完全都引不起他什么反应。
  傍晚时,学堂下课,顾恩弟领着身后的少年,一路朝着顾家走去,还不等他上前,他身后的少年便吵闹着,一脚踹开了房门:“阿娘,阿爹,大伯母,我们回来啦!好饿啊!晚饭好了没有啊”少年嚷嚷着,那精神十足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受顾恩弟浑身阴寒的影响。
  院子里,丝惗推门从大堂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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