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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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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媛虽然是出身商家之家,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徐氏一个乡下人所无法想象的,此刻这沈文媛穿着一身浅粉青衫款款而来,那姣好的面容,温柔似水的举止,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宛若黄莺鸣啼煞是好听,让徐氏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沈文媛朝两人娉婷行礼之后,上前拉过丝捻的手,那模样像与丝捻是闺中密友一般,值弄得丝捻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
  童潼在一看得狐疑,他眨眨眼倒是没说什么。
  沈竹朗声一笑,又朝顾恩第道:“伯母与丝捻便交给文媛吧,走,我们去里面”他勾住顾恩第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要带着顾恩第走。
  童潼在边上看着,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抛弃了搬,立即伸手拽住顾恩第的袖子,就随着顾恩第的身后朝着花园里走了过去。
  沈家今日来人不少,入了花园更是有不少男客汇聚这里,或是三三两两围拢一处,或是独身一人坐于边上,人很多,多得让童潼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忽而,童潼身子一紧,却是被顾恩第一个手臂给箍了过去。
  “不必害怕,放开胆子便是,再不济,有我在呐”这是顾恩第的声音,底底的柔柔的在童潼的耳边响起。
  童潼仰头,看着顾恩第的眼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沈竹看着他们,眸色一闪,他忽而高喝一声,顿时花园里不少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来。
  众人一听顾恩第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一个个更是恭维着围拢上来。
  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凑近,使得童潼才刚放松的心绪又紧绷了起来,连那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发白。
  沈竹看着,朝童潼问了一句:“童潼,你若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去房间里歇会?”。
  “不、不去”童潼摇着头,话音有些迟疑:“我要、要跟着相公”。
  他这话,让围拢上来的众人,都注意到了童潼的异常,原本众人只以为童潼当是顾恩第带来的什么弟弟,却没想到童潼居然会喊顾恩第相公,这一下,众人面面相觑,而后全都反应过来。
  这新科状元郎的妻房,不但是个男子,而且……似乎还有些不太对劲。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有人朝着童潼作揖,说道:“没想到小公子居然便是状元夫人,倒是我等眼拙,竟没看出来,还请状元夫人可莫要介怀才是啊”。
  童潼愣愣的点头。
  另外又有人上前笑说:“状元夫人年纪轻轻,当真是看不出来,能得状元郎如此钟爱,想来状元夫人亦是才高八斗之人,啊……当真是一对璧人呐”。
  童潼还是愣愣的点头。
  顾恩第听着这些人的话,他微微蹙眉,将童潼往怀里带了几分,道:“内子早年曾受过伤,胆子小,诸位可莫要吓坏了他才是”。
  沈竹在边上笑着点头:“就是,大家玩笑两句,可别吓着了人啊”。
  “哪这么容易就会吓着人了”有人笑着:“说起来,状元郎学富五车,状元夫人想来也是才高八斗,倒是叫我等难得一遇,今日既有此机会,不若大家来行个酒令如何?”。
  有人笑说:“好主意!”。
  沈竹摇头失笑,当即朝小厮吩咐拿酒来。
  大家都赞同行酒令,顾恩第一人也不好反对,只是他垂眼的时候,看童潼睁着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满是狐疑,不由得捏了捏童潼的手。
  酒拿上来的时候,沈竹便站着顾恩第的身边,作为主人家的他,此刻难免做起了裁判,七八个人站在桌边,看着桌上盛满的酒杯,一个个都兴致高昂。
  沈竹笑了笑,朝众人说道:“诸位兴致高昂,我也不好扫了诸位的兴致,不过一会便要开席了,大家点到即止便是了”。
  众人全都应好。
  沈竹点头一笑,道了一声开始,便有人先出酒令了。
  顾恩第只在一边听着,轮到他的时候,他张口便道:“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只是一句,满桌上瞬间就鸦雀无声,一个个我看着你,你望着我,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接令。
  童潼眨着双眼,把众人都扫了一圈,他突然一笑,张口便道:“三杯两盏淡酒,怎能敌,晚风急”。
  话音一出,众人惊愕,连沈竹也被惊骇了一把。
  顾恩第微微一怔,扭头看向童潼,他见童潼的眼底全是闪闪发亮的光芒,顾恩第微微勾起嘴角,又道:“浅把涓涓酒,深凭送此身”。
  童潼脱口便说:“得钱即相觅,沽酒不复疑”。
  顾恩第眼底笑意渐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童潼也是很快便接:“百酿酒,万杯同,
  月华如水浸宫殿,一醉方休月如勾”。
  一句一声,童潼的酒令都对得及好,几乎是顾恩第才说了上句,他便说出了下句。
  站在这里,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起了酒令,只把其他的人硬生生的晾在一旁,也不知是无心的还是有意,不过这里的人、有句话也确实说对了。
  童潼确实是才高八斗,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便接下了顾恩第的酒令。
  沈竹看着,听着,他呼吸微沉,脸上维持着笑意,只是眸光转移的时候,有小厮会意,端着托盘上前,结果一个踉跄,就朝着童潼身上跌了过去,撞得童潼差点扑倒桌上。
  顾恩第猛然一惊,几乎也是同时伸手将童潼接住。
  被人这么一撞,童潼眼底的光亮已经消失不复,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迷茫。
  那撞了童潼的小厮慌忙跪下求饶,沈竹神色阴霾,呵斥道:“做事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自己下去领罚!莫要在这里败坏了我父亲的寿宴!”。
  那小厮求饶着,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人给带了下去。
  顾恩第对那些并不在意,他只是搂着童潼,询问童潼有没有事。
  童潼摇头:“没事没事的”。
  顾恩第底底呼一口气。
  沈竹朝两人赔礼:“下人莽撞,让你们见笑了”。
  童潼点头:“确实莽撞,怎么能撞我呢,还小小的吓我一眺,幸好相公反应快接住我了”。
  这个话……
  沈竹有些微的尴尬。
  顾恩第拍了拍童潼的肩膀,朝沈竹道:“我还是带童潼去那边坐会吧”。
  这个所谓的行酒令,顾恩第也看出来了,是有人想要让童潼出丑丢人的,但是他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童潼,即便如今他痴傻了,可是有些被刻在他脑子里的东西也依旧还在,若是遇到什么事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些东西就会像是他丢失的清明一样,被逐渐唤醒。
  只是……
  不知道,已经痴傻的童潼,还能不能再唤醒他丢失的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困QAQ

  ☆、刚烈

  失了性质,又明白了这些人心里所想,顾恩弟也不欲在这里多久,他只朝着众人双手作揖,而后便带着童潼转身走了。
  院子里,角落下,那里有处凉亭,周围栽种着几棵柳树,凉亭内并无旁人,顾恩弟便带着童潼直接入了亭内。
  看着童潼那张懵懵懂懂的脸上透露出来的稚气,顾恩弟淡淡一笑,指尖撩过童潼耳边的发。
  “恩?相公”童潼仰头看他,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顾恩弟问:“喜欢这样的宴会吗?”。
  童潼眨眨眼,才说:“一点点”。
  “一点点?”。
  童潼点头:“想跟流流,苏远,宁师,丝惗还有宋离一起玩”。
  这几个人都是他唯一能玩得好的人,顾恩弟点头,捏了捏童潼的鼻子:“好,等下次的时候,我们也办个宴会,不请旁人,就只请他们几个一块来玩”。
  童潼立即欢喜得一把将他抱住,小脑袋在他胸口蹭着:“相公真好~真好~!”。
  这夫夫二人在凉亭里腻歪,外头有人见了,忍不住都是摇头,似乎对此颇有微词,不过……转而一想到童潼的那个痴傻,那些微词又变成了无奈或是轻蔑。
  一个傻子男妻,如何能上得了台面?
  沈竹独身而来的时候,便看见童潼抱着顾恩弟的模样,他没见顾恩弟推开童潼,虽然眸低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没显露出来,只上前朝两人笑道:“今日我父亲寿宴,倒是我招待不周了”说着,他扭头看向童潼:“童潼可还在生气?”。
  童潼眨眨眼:“我不生气了,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啊,这次撞了我,我肚子大,不放心上,要是撞了什么小姑娘,那就不好啦”。
  恩,度量大的同时,还不忘说教沈竹一番。
  沈竹失笑,保证着下次不会再犯。
  顾恩弟并不说话,虽然他面容冷峻,可看着童潼的眼底却带着笑意,甚至于他还抬手刮了刮童潼的鼻尖,换来童潼一个大大的笑脸。
  沈竹在一边看着,心里也不由感叹一声,顾恩弟应当是那种看着冷情却该是情深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对童潼的这份情深,能深到几时。
  时辰到了,寿宴也将要开席了。
  众人来了宴会厅里,这里前来祝贺的人还不少,只不过是男女分开两边,只在中间留下一道屏风做了隔开。
  众人鱼贯而入都自动的走向男女个席,只有童潼,他进门后,看见丝惗与徐氏也刚好进来,就立即跑了过去。
  “丝惗,娘~!”童潼像个孩子一样,跑到两人眼前还跳了一下,那模样还透着几分淘气。
  他一过来,瞬间就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一个个全都盯着他看,尤其是门边的那些女眷,一个个全都神色各异,仿佛童潼做了什么唐突的事一般。
  徐氏被周围众人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然,她面色有些尴尬,想说童潼两句,可还没开口,丝惗就笑了:“大嫂,你不好好跟在大哥身边四处乱跑,小心大哥回头生气不理你了”。
  童潼怔怔的说:“我没乱跑,相公也在的”说着,他伸手朝顾恩弟一指:“你看,相公在哪呢”。
  顾恩弟走步上前,在童潼脑门轻轻敲了一下:“淘气!”。
  童潼立即一笑,又看向丝惗:“丝惗,你跟娘去哪了,刚才我跟相公在花园里对酒令,好好玩呐,我都接得上,可惜没有奖品,不然我就能送给你跟娘呐”。
  有奖品还想着能送给自己……
  童潼的话,让徐氏心里一软,她轻轻一叹:“童潼,你先跟恩第入席吧,有话我们回家再说,这里不方便,你看,你跟丝惗站在这里,把路都给堵了呐”。
  “哦……好,我们回家再说”。
  转了神,童潼拉着顾恩弟让开。
  丝惗站在门边,摇头笑了笑,带要进去,却听身边有人哼笑:“好歹也是个状元夫人吧,怎得却连这点礼数都没有,也亏得已经嫁了人,要不然这么多的姑娘,岂不是要叫人唐突,坏了名声?”。
  丝惗瞬间脸色一沉,扭头时,只瞧见另外有人讥笑:“你别说,仔细一想,我总觉得,那状元夫人好像……脑子有些问题吧”。
  那人掩嘴惊呼:“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一声傻子,瞬间就让在门边的女眷都忍不住低低议论了起来。
  丝惗看着她们拿交头接耳的样子,一张脸都气青。
  沈文媛随后进来,看着门边的这个情况,还一脸莫名,正待要问,却听有人细声细语的说:“文媛姐姐,以后若是再有宴会什么的,姐姐还是多多费点心思吧,可别把什么人都请了过来,惹了笑话便罢,就怕还会惹出一些事来,伤了姐妹们的情谊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别说这边的这些女眷了,就是那边稍微靠得近一些的男客们,也隐约能听得一二了,而后一个个想起的,便是童潼那呆愣愣傻呆呆的模样。
  这些个小姐,说话难听,偏又端的一副优雅的模样,丝惗气得衣袖里的五指都拽了起来,徐氏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沈文媛似乎直到此刻才隐约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不是京城里这些大家闺秀,没有那些虚以为蛇的本事,更甚至于,她连沈文媛的面子也没给,便朝沈文媛道:“沈小姐,今日沈老爷大寿,我实在不该扫兴,不过这位姑娘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孤丝惗出身贫寒,原就是个乡野丫头,不懂得京城里的规矩,让大家见笑了,我也有那自知之明,与诸位不是一路,便不扫诸位的兴了,告辞”。
  众人明显怔楞,没想到丝惗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块铁板,这要换了其他人,对于这种事情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伤了主人家的颜面,可丝惗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沈文媛心里暗叫不好,待要说话相劝,丝惗已经走到了徐氏的身边道:“娘,贺礼送到,我们也该回去了”。
  徐氏也没了再想留下的心思,只点头跟着丝惗转身要走。
  可沈文媛哪里能让她们走,她们这一走,沈家招待不周的名声,明日便会立即传了出去,这是不论如何也不行的。
  “丝惗妹妹可别生气,有什么委屈一会跟我好好说说便是,回头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当”。
  “不敢,我出身贫寒,上不得台面,担不起沈姑娘的一声妹妹,怕给沈姑娘丢人了”扶开沈文媛的手,丝惗拉着徐氏便朝外走,一点不迟疑。
  沈文媛怔在原地,衣袖里的手都拽成了拳头,可脸上却还得维持她的风度。
  这边的事,顾恩弟与童潼虽然不知道,但是清歌知道。
  清歌因为是女子,平日里跟着童潼照顾童潼与童潼玩耍都不打紧,但今日出门赴宴,为了方便她是跟着丝惗的,故而这边的事,不过须臾,就由清歌转告给秦素,而后再又秦素告诉给顾恩弟知道。
  此刻的顾恩弟还没入座,他只与童潼站在这里,同身边的几人说话。
  童潼则安静的跟在他的身边,每过来一个人,童潼就警惕地盯着对方看,确定对方不理会自己之后,他又才会把目光移向别处,四处乱看。
  秦素上前,小声的对顾恩弟把事情说了,他微微蹙眉,垂眼看向童潼,见童潼那副懵懂的模样,只是睁大了眼,四处张望,他婉拒了身边还欲想上来说话的几人,只朝秦素吩咐:“你代我转告沈老爷,便说童潼身体不适,我与他先告辞了”。
  秦素点头。
  顾恩弟榄过童潼的肩膀,低声问他:“想不想去吃豆腐脑?”。
  这豆腐脑是京城这边颇为出名的小吃,童潼刚进京的时候吃过几次,还很喜欢,突然听到顾恩弟这么问自己,童潼双眼一亮,当即猛地点头。
  顾恩弟也微微勾唇,捏了捏他的手:“我们悄悄出去,吃了豆腐脑便回家”。
  “好~”。
  寿宴开席,可顾恩弟却带着童潼走了,只留下一个秦素传话,沈老爷与沈夫人听后,两人心里虽有不虞,面上却还得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待得宴席散去,沈老爷忍不住将沈竹与沈文媛都叫到跟前来询问情况,他不信,之前都还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就不舒服了,这其中一定有事。
  沈文媛轻轻一叹,这才将之前发生的事仔细说了,完后她还补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那顾小姐的性子居然如此刚烈,早知道我便不试探于他了”。
  沈竹道:“顾丝惗性格耿直,对童潼一向都无微不至,再加上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连顾恩弟都拿捏不住的宋离,性格刚烈也不足为其,过几日带点礼物上门去赔一翻罪便是了”。
  虽然是说赔罪,但却只是帮别人赔罪,沈文媛也不介意,待得她与沈竹离开之后,沈老爷与沈夫人面面相觑着,最后还是沈老爷叹息一声:“看来,只过了这江流童潼的那关是不可能了”。
  以前总以为只过了童潼那关,便是成了一半,可如今再看,未必。
  沈夫人只是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女儿家,有何值得让老爷分神,她的事,老爷只管交给我与文媛来办便是了”。
  沈老爷不放心,叮嘱:“可莫要办砸了,反倒结了仇,那可就不好了”。
  沈夫人只是笑着,让沈老放心。
  ~~~~
  且说童潼与顾恩弟在街上吃够了豆腐脑后,回府时,他还没忘记要给丝惗和宋离带过去,看着那豆腐脑,丝惗一脸都是笑意,忍不住伸手摸摸童潼的头,结果被童潼一巴掌拍开:“我的头,只有相公能摸,你不能摸,只你能摸你相公的头~”
  童潼的话,说得丝捻明显怔楞,虽然相公这种话题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是容易让人脸红羞射,但也还不到让丝捻羞得跺脚就跑的地步,她甚至还故意唬了脸,瞪着童潼:“大嫂乖了!”。
  “不、我乖的,我一直都很乖的”他扭头看顾恩第:“相公,我乖不乖?”。
  顾恩第点头:“很乖”。
  “嗯!就是”童潼看向丝捻一脸得意:“你看,相公都说我很乖了,是很乖的!”。
  丝捻失笑,懒得跟童潼较真,只接过豆腐脑转身走了。
  童潼看着还忧伤的轻轻一叹:“丝捻害羞了”。
  丝捻害羞了,童潼也不再说他了,他回了院子,就直接去了偏院看望宋离。
  这几日,宋离身上的剑伤已经好了许多,童潼拿着豆腐脑进来的时候,宋离正在偏院的院子里练舞。
  童潼睁大双眼看着,他把豆腐脑放到桌上,然后就走在墙脚,抓了泥巴就朝宋离扔了过去。
  宋离第一次躲开了,童潼又抓一把泥巴扔来,宋离侧身一转,抬脚猛地一踹。
  吧唧!
  泥巴在宋离的脚上散开,染了他一裤子都是。
  宋离瞬间脸色乌漆墨黑。
  童潼当即怂成一团,转身就跑了出去,一头扎进顾恩第怀里!
  

  ☆、同离

  搂着怀里的人,顾恩第起先还懵了一下,又看宋离满脸阴霾的从偏院过来,他顿时微微挑眉,拍了拍童潼的后脑:“你怎么惹到他了?”。
  童潼两手死死抱着顾恩第,闷闷的说:“他在练功,我帮他试试他的反应快不快,结果就、就砸到他了”。
  顾恩第略微意外,将宋离上下都看了一遍,才看见宋离那白净的鞋面上沾染一大块泥渍,不止鞋面,连衣角上也有,也怪不得宋离会脸黑成这样,吓得童潼缩成了一团。
  宋离脸色依旧难看得很,可他却还在笑,那笑声十分僵硬而冰冷:“公子,你过来一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童潼使劲摇头,又把脑袋朝着顾恩第的咯吱窝里藏。
  顾恩第看得好笑,他拍了拍童潼的后背,又朝宋离看去:“回头让兆明重新赔你一套衣裳”。
  宋离重重一哼:“公子这抓泥巴扔人的性子不能惯!”。
  童潼闷闷的说:“我又没有扔石块,我是帮你试试你的反应快不快的”。
  宋离咬牙:“你还有理!”。
  童潼往顾恩第身上蹭了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说什么。
  宋离看他这怂成一团的样子,凶狠的面色才突然恢复了正常,他没再故意去逗童潼,只问顾恩第:“今日你们在沈家没发生什么事吧?”。
  提到这个,顾恩第的眸色便略微一沉,不过他并未多说,只道:“日后府上若是举办宴会,邀请的人一定要再三斟酌,不管如何,都不能委屈了童潼”。
  听这话,宋离便明白过来。
  虽然看童潼这个样子,不像是在沈家受了委屈,但没准别人给了他委屈,他自己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
  沈家寿宴过去了两日,顾恩第在翰林院那边也收到了新的旨意,在他进宫面圣的时候,沈夫人带着沈竹与沈文媛来了状元府。
  状元府里,状元夫人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痴傻的,这接待沈夫人的事,便落到了徐氏的身上。
  说起来,其实那日在沈家,徐氏与这沈夫人相谈也算不错,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有点不在沈夫人的预料之内。
  是以今日,沈夫人便干脆直接登门拜访来了。
  花园里,丝捻与清歌还有秦素都在这里,几人的脚边围拢着六只大公鸡,比起别人家养的那些大公鸡,这几只大公子可就漂亮多了,又肥又壮,连那鸡冠子也是红得滴血。
  在这几只大公鸡的中间还混进去了一只小鹦鹉,那是童潼养的鹦鹉黄点儿,黄点儿虽然长大了许多,但跟公鸡一比就小了许多,而此刻这鹦鹉就站在其中一只大公鸡的背上,高扬着头,像是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样。
  大厅那边的丫头过来的时候,看着这个情况,还不由得有些意外,只是想到那边的吩咐,她只能急忙收敛了心绪,朝丝捻行礼:“大小姐,前院那边,沈家的小姐来了,大夫人说让你见见沈家小姐”。
  一听这个,丝捻当即蹙眉。
  童潼手里抓着一把包谷,那是他用来逗这几只鸡的,此刻听了这话,童潼微微歪头朝她看去:“娘叫你,你就去看看吧,要是不好玩,你再回来”。
  丝捻轻轻一叹,只能起身跟着丫头走了。
  童潼掂了掂手里的包谷米,又扭头跟清歌说起了旁的话来,没想到那黄点儿突然扑腾着翅膀,落在清歌肩头,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媳妇儿~!我媳妇儿~!我媳妇儿~!”。
  黄点儿扯开嗓子的喊。
  清歌被它这一嗓子,喊得是又气又好笑。
  童潼直接朝黄点儿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凶凶的说:“不许乱叫!”。
  黄点儿瞬间就怂成了一团。
  秦素与清歌看着,还略微意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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