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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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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前,沐臻拉住缰绳,抱着童潼直接翻身而下。
  管家急忙撑开油伞,急忙跟上,还不等他们走到屋檐底下,沐老夫人与老侯爷记得宋离等人便匆匆而来。
  雷电闪过,将童潼那缩在沐臻怀里的身影音映照的更加清晰,小小的一团,看着毫无生机的模样。
  沐老夫人当场就忍不住险些哭出声来,宋离亦是看得满脸阴霾。
  沐臻不敢耽误,直接抱着童潼朝房间走去。
  老侯爷长长叹息,满脸苦涩,一众人满腹疑问此刻却都说不出话来,只急忙跟着沐臻的脚步而去。
  沐侯府里,沐臻早拿了牌子将太医请了回来准备着,不止太医,府上连热水跟换洗的衣物都准备好了,一通忙碌,将童潼塞进被子里面,沐臻便忙唤了周大夫上前给童潼把脉,宋离与沐侯府众人全都围拢在床边,一个个的目光全都紧紧的盯着童潼。
  周太医给童潼检查完了,他长长叹息一声,朝众人道:“这小公子的状态……不太好”。
  沐老夫人听得猛然一震,往后崴了一步,惊得老侯爷急忙将她扶住。
  宋离急忙追问:“什么叫不太好?”。
  周太医道:“这小公子原就体虚,早前便曾受了寒气,只一直潜伏体内,现下是再次受寒,导致了寒气直入心肺,内火郁结,眼下的这几日,都是危险时刻,若是能尽早褪下高热,最好不过,不然……只怕他挨不过七日……”。
  挨不过七日!
  这一句话,比起屋外的惊雷更甚,直接炸得满屋众人浑身发凉。
  宋离更是急得想要抓住周太医,让他想办法,只是宋离这一激动,直接惹得他伤势疼痛,让他捂着伤口,蜷起了身子。
  剑君清也是惊愕,却是下意识的将宋离扶住。
  沐老夫人与老侯爷像是呆了一样,两人双唇嚅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沐臻满脸阴沉,话音死死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什么药!总之你一定要把他救活!一定!”。
  周太医慎重应道:“下官必定竭尽所能!”。
  宋离依着剑君清的搀扶,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透着锐利与心疼的直看着童潼。
  他知道童潼的身体不好,病来得快去得却慢,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童潼的身体居然会是这的地步。
  寒气潜伏与体内,还有内火郁结……
  “宋离……!”剑君清扶着宋离,眉头都死死拧成了一团,他抬眼朝老侯爷跟沐老夫人看去,喉头滚动了两下,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夜,沐侯府灯火通明,状元府里,徐氏夫妇亦是彻夜难眠。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顾恩第与丝惗从林子里回来时,天已经快亮了,两人一身的狼狈,惊得状元府众人脸色微变,尤其徐氏与顾岩尉,脸色更是难看。  
  顾恩第神色疲倦,他将丝惗送了回来,转身又要朝外头走去,徐氏惊愕,急忙伸手拉他:“恩第,你又要去哪?”。
  顾恩第声音淡淡,很是疲倦:“我去找童潼,他被沐臻带走了,我得去看看他”。
  徐氏怔愣:“沐臻是谁?童潼怎么会被他带走了?”。
  顾岩尉拧眉:“就算你要去找童潼,也得回房去换身衣服吧,你看你这样……”。
  “不了,童潼在等我”顾恩第执拗得扯开徐氏的手,要往外走。
  徐氏还要说话,丝惗忙开了口:“娘,你就让大哥去吧,他若是不去,只怕大嫂真的要不成了……”。
  徐氏与顾岩尉同时一怔。
  丝惗顾得不浑身的冰凉,只哽咽着,把昨晚上的事说了出来。
  徐氏与顾岩尉听后,两人满脸的凝重与苦涩,不知是因为童潼的那些哭诉,而觉得心痛愧疚,还是因为旁的原因,两人倒是没再多说什么,而顾恩第……
  出了状元府之后,他便直奔沐侯府而去了,只是他连沐侯府的大门也没能进去,就被侯府的护卫给拦在了门外。
  侯府里,沐臻一直守在童潼的房间,连沐老夫人与老侯爷都直接在耳室歇下,就是为了能尽早知道童潼的情况如何,可这一夜,两位老人都只是躺了躺也没能睡着。
  管家匆忙进来的时候,周太医正在给童潼检查脉象。
  沐臻就坐在边上,沉着脸,盯着床榻上的童潼,听了管家进来的回禀后,沐臻直接抬手吩咐:“打一顿,仍出去!”。
  管家怔愣,抬头一看沐臻眼底几乎抑制不住的杀意,他急忙应是,转身出去。
  大门外,顾恩第那一身的狼狈,活像是个乞儿一般,他看着沐侯府里有人出来,眸珠转了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里面涌出来的护卫拿着木棍,铺天盖地的打下来……
  一声声的闷棍,打在顾恩第的身上,疼得顾恩第浑身痉挛,只是……每被人打了一棍,顾恩第的脑子里就会闪现过一次童潼的样子。
  成亲时,他躲在墙角,缩成一团的样子。
  马车里,他躲在一旁闷声呜咽的样子。
  拜堂时,他叩头后,那眼泪滚落的样子。
  再后来,他知道言之就是顾恩第的样子。
  一幕一幕,全都是童潼受了委屈时的模样,以及昨晚上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躺在坑里的样子。
  所以……
  原来自己居然忽视他到了这样的地步,忽视到让他连轻生的念头都出来了,可他却都不知道只傻傻的以为不会痛了,还会有新家有新朋友……
  “唔!”。
  一记闷棍,狠狠敲打顾恩第的背上,抽得他身子踉跄,猛然爬到地上。
  好痛……
  怪不得当初童潼被人在阳关门打了之后,他会那么害怕人多的地方,实在是……这样被许多人围着打的感觉,当真是好痛,痛得连呼吸都要屏住了,连骨头都要碎开了,只是……这样的疼痛,必定是不及他前日给童潼的疼痛……不然,童潼怎么会做出要埋掉自己的事来……
  “顾恩第”。
  恍惚中,有人声传来。
  顾恩第爬在地上,他仰头看去,只看见沐臻从大门里出来的身影。
  抿抿唇,顾恩第咬牙撑起身来,他身影摇晃,显然伤得不轻:“童潼……在哪……我……要见他……”。
  “见他?你凭什么?”沐臻冷笑,他从管家手里拿了一张纸出来,仍到顾恩第的脚边:“这是给你的休书,从今以后,童潼与你再无半点关系了”。
  很云淡风轻的话,却让顾恩第猛然一震,睁大了眼,看着地上那飘落在脚边的东西。
  那是休书,但却不是童潼的笔迹,不过上面却盖着沐臻的大印,有沐侯爷的印章,这份休书,即便不用通过官媒府,也依旧一样有用……
  不想理会顾恩第的神色,沐臻转身要走。
  顾恩第想上前将沐臻拦下,却被护卫一棒子打来,又打得他猛然跌倒在地上:“童潼呢!童潼在哪,让我见他,让我……”。
  沐臻停步,扭头看向顾恩第的神色阴狠至极:“童潼现在是我沐侯府的小少爷,他的事,与外人没有半点关系”。
  “外人……”顾恩第又是一怔,他爬在地上,口中嚼着这两个字,忽而低低的笑了起来可那笑声却悲凉得比哭声还要难听。
  外人。
  他现在是外人了。
  有沐臻的印章,有沐侯府的出面,顾恩第现在跟童潼没有关系了,他现在确实是个外人……外人……
  ——我知道我很笨,但我会改,我会很乖,会听话,不会再只会玩了,也不会惹你生气的,你……能不能,不要、不要纳妾……也……也别……别不要我——
  依稀间,童潼前日的话,忽而响起。却让顾恩第只觉得心如刀绞。
  原来……卑微得到了只能祈求的地步,竟是这样的感受。
  可是他却让童潼卑微了一次又一次……
  这感受……
  “我要见童潼……我要见童潼……”。
  不理会那脚边的休书,顾恩第强行爬起身来,又要往里面走,只是不等他走近,那守在外头的护卫便会扬起棍子,朝他抽打过去,一棍一棍,只要顾恩第不停,他们也不敢罢手……
  门外的动静,自有人回禀给老侯爷知道。
  老侯爷对此没什么反应,沐老夫人则有些迟疑:“阿臻,你让那些护卫注意分寸,别把他给打死了,万一出事了事,童潼醒来的话……”话才说了一半,沐老夫人就说不下去了。
  童潼现在都危矣了,顾恩第那里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沐老夫人又忍不住捂着脸,呜咽了起来。
  沐臻对此只说:“那些护卫会有分寸的,母亲不必担忧,现在只希望童潼,他能挺过来”。
  童潼能挺过来,这才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童潼这次受寒十分严重,昏沉沉的睡了两天都没醒来,高热也一直在持续着,中间周太医给他开了药服下,也仅仅只是半个时辰左右,高热便又复发,他人昏沉着,一点知觉也没有,便是连呓语也不曾过。
  这两日,宁师苏远还有曲流都前后来看过童潼,童潼依旧是那副模样,昏沉沉的睡着,毫无反应,不止是他们,连沐侯府那几房分出去的叔叔们,在听到了沐侯府的事,也跟着前后上门前来探望想要弄个究竟,相比之下,状元府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朝阳园里,顾恩第躺在床上,他脸色惨白着,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淤青,显然是之前的那一顿打得不轻,被秦素带人回来后,顾恩第也昏睡了一日,这一日,徐氏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哭肿了双眼,可是对于这件事,却有些不知究竟应该责怪谁了,倒是顾老太太等人,在唏嘘了童潼居然进了沐侯府后,却又忍不住责怪起童潼来,生怕童潼会因为得了沐侯府的青睐,而影响到了顾恩第仕途……
  这些事,经过清歌的口传入顾恩第的口中时,他神色哀恸,只是转眼看向了窗外。
  窗台上,那小小的喇叭花开得灿烂至极,依稀间,还仿佛还能看见童潼爬在那里,拿手指小心戳着喇叭花的模样。
  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像是黑珍珠一样,却又熠熠生光,等玩够了,他忽而仰头朝顾恩第看来,喊他:相公……
  余音由在,人却已失……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今晚上困了,就暂时不回复你们留言了>0<

  ☆、请罪

  沐侯府里,童潼昏睡了多少天,沐臻就在这里守了多少天,连沐老夫人与老侯爷也是直接歇在这里,只有宋离,因为身体不好呆得不久,只在午后与晚饭前在童潼这里呆着。
  这些日子,周太医为了童潼,也是直接留宿在侯府里面,随时照看着童潼的情况。
  沐侯府这边的情况,不知怎的,连宫里的皇帝都给惊动了,不过皇帝倒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多问,只是将太医院的院正蔡徐坤也给指了过来帮扶周太医。
  沐侯府那边越是引人注目,状元府里就于是显得冷清,同样的,也越是让顾老太太等人提心吊胆。
  这日,顾恩第在房里醒来,还没出声,就听得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厮正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只是隐约听到沐侯府,小公子,私生子等的字样。
  顾恩第心里猛然一沉,撑起身,直接将外套的小厮喊了进来,一时间只吓得两个小厮站在那一脸的战战兢兢。
  顾恩第脸色苍白,眸中却泛着阴鸷:“方才,你们在门外说些什么?”。
  两个小厮低着头,胆颤着相互看了一眼。
  顾恩第忽而一吼:“说清楚!你们刚才都在说什么!”。
  两小厮浑身一抖,这才说了。
  “小的没说什么,只是听说沐侯府的突然多了一个小少爷,外头都在说那小少爷恐怕是沐侯爷的私生子”。
  顾恩第猛然睁大了眼。
  另外一个小厮也说:“听人说,那小少爷病得很重,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活,好像在昨日连太医院的院正都赶过去了,大家都说,那小少爷要是福薄的话,估摸着……估摸着就是这几日了……”。
  这件事会让众人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实在是因为沐臻最近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先是分家后是沐侯府派出所有护卫出去找人,再是沐臻雨夜带了个重病的少年回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值的那些百姓津津乐道,现在好了,连皇帝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还专门指派了太医院的院正过去帮忙,一时间反倒是更加让人好奇不已。
  两个小厮原本只是跟着碎嘴好奇了一下,可是他们全不知道,他们好奇的话,落在顾恩第耳中,瞬间就变成了一把把的刀,直捅得顾恩第鲜血淋漓。
  能不能救得活……
  福薄的话……
  就是这两日了……
  听着这些,顾恩第只觉得浑身痉挛,他捂着胸口,疼得额边青筋跳动。
  他……好想去沐侯府看看童潼,哪怕是不走近,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但这不可能。
  沐臻根本就不会让他去见童潼。
  ——他们都嫌弃童潼,嫌弃童潼是傻子——
  ——他们嫌弃童潼只会吃饭——
  ——嫌弃童潼不会做事——
  ——他们嫌弃童潼碍手碍事浪费粮食——
  ——他们还要给相公纳妾,还要相公跟侍妾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他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童潼没有——
  脑子里,想着童潼的那些话,顾恩第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他仰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睁眼时,那泛红的眸色决绝至极。
  “秦素”顾恩第忽而开口。
  门外秦素大步进来:“属下在”。
  顾恩第转眼看他:“扶我去前厅吧”。
  秦素怔愣,想说顾恩第现在的身体不宜下床。可顾恩第却不看他,只朝外又喊了一声:“清歌,让兆明将所有人都叫到前厅里去,我有事要说”。
  清歌站在门边怔愣愣的,她朝秦素看了一眼,这才迟疑着往外面跑了出去。
  沐臻之前让下人打顾恩第的那一顿,下手很重,不但让顾恩第昏迷了一整天,还让他至今都疼痛难忍。
  从朝阳园到前厅,原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而已,可这一路走来,顾恩第却用了几乎两盏茶的时间,来到前厅的时候,顾恩第已经气喘呼呼了,而前厅里,顾家的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一个个全都盯着他看。
  徐氏一见顾恩第进来,忙上前去扶他,顾恩第朝徐氏微微摇头,他深深吸一口气,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顾老太太当即蹙眉:“有什么话,非要现在来说?就不能等你好了以后再说吗?”。
  顾恩第摇头:“等不了,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恐怕也都没有机会了”。
  众人心里嘀咕,面色狐疑,不明白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顾老爷子嚅动双唇,似乎猜到顾恩第要说什么:“你可是要说分家的事?”。
  众人惊住,尤其是顾老太太,当即就要发作:“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分家!难道又是为了童潼的事吗?恩第,你清醒一点吧,不能每次为了童潼动不动就提分家!分家这是大事不是儿戏,况且你如今已经当官了,动不动就提分家,你让旁人怎么看你这个状元公!”。
  王氏也急了:“是啊,恩第,这有什么事,大家好好的把话说开了就是了,怎么又提到分家,你这样动不动就提分家的事,未免过于儿戏了”。
  他们都在焦急,都在紧张,都不想分家。
  顾恩第也不急于他们的态度,只是淡淡的道:“到底要不要分家,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就是了”。
  众人又是一怔。
  顾恩第微微蹙眉,他垂下了眼,恍惚间,像是看见了童潼在这些人的面前,那小心翼翼委屈谨慎的模样……
  “童潼……童潼……”提到这个名字,顾恩第顿觉喉头发紧,他深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又说:“童潼如今在沐侯府里面,可他病重至今都未曾醒来,童潼如今这幅模样,沐侯府与我恶交,是在所难免,各位叔婶若想安生保命,此刻分家最为妥当”。
  这个话……
  众人惊愕。
  顾老爷子也懵了:“这是什么意思?童潼为什么会在沐侯府?沐侯府为什么又会为了童潼与你恶交?”。
  顾恩第深深吸一口气说:“童潼是沐臻的外甥,是沐侯府老侯爷的亲外孙,如今童潼这幅模样,沐侯府势必要为童潼讨个公道的”。
  这个消息,震得众人脸色猛然一变。
  众人的神色,顾恩第都一个个收入了眼底,那里面的害怕,恐惧,各色各异的神色,这些神色,顾恩第并不意外,可即便是不意外,却依旧让他看得心里悲凉。
  有种人,是天生的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顾恩第略微吸了口气,说:“这次的事,沐侯府只会争对我一人而来,顾家若是分家,沐侯府便不会去动其他人,可若是没有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直白来说,到时候沐侯府如果要弄死顾恩第,那他的这些叔叔婶婶就跑不掉。
  说完了要说的话,顾恩第站起身来,他身子还有些摇晃,得秦素将他扶住,才稳住他的身形,他看着众人淡淡的说:“在被抄家之前,分家,还来得及,一旦圣旨下来,这里的人,谁都跑不掉”。
  说完,顾恩第转身就走,留下满厅的人,满脸凝重,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出了大厅,顾恩第忍不住掩嘴咳嗽了起来。
  秦素一脸担忧:“老爷,你身体还没好全,属下扶你回房……”。
  “不必,准备马车,我要进宫”顾恩第声音淡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素嚅动双唇,似还想要劝他,可看顾恩第那只望着远处怔愣的样子,最终秦素也只是应了一声是。
  马车涓涓,朝着宫门而去。
  顾恩第靠在车厢里面,他面色苍白,身若无骨,养着头双眼轻闭的样子,想着的……全都沐侯府里的童潼……
  童潼病得太重,外头人都说他恐怕撑不过来……
  撑不过来……
  顾恩第不敢在想,他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将五指紧紧握住,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握住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宫中,御书房里。
  皇帝坐在案桌后面,虽然面容冷峻中透着戾气,可他的眼却难得的温柔,因为他怀里抱了一个肉团子,小小的一团,正乖乖的坐在他怀里吹着口水泡泡,拿着奏折翻来翻去的咬……
  剑君清站在前方,看着这幕,他忍不住眼皮直抽,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皇帝给肉团子擦过了嘴角的口水泡泡后,这才开口:“这么说来,这个叫童潼的,确实是老侯爷失散的外孙了?”。
  剑君清不敢说得太满,只道:“家父与祖母等人确实都说,这江流童潼与臣失散的小姑很是相像,只是这信物,不知被童潼放到哪里去,家父已经决定,即便没有信物,也想要试上一试,确认童潼的身份,以免再出了误会”。
  “哦?如何试?”皇帝似乎有些兴趣。
  剑君清道:“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确实是个好办法,但也不是所有的滴血认亲都这么灵验的,不过,在没有信物的情况下,这也是唯一个一个办法了。
  只要童潼的身上,真的流有沐侯府的血脉,那不管怎么说,总也有一半的机会。
  虽然……
  皇帝对这个机会并不看好。
  笑肉团子在皇帝被忽视了,不太高兴,他把奏折一扔,又抱起了桌上的御笔就直接往嘴巴里塞,咬的笔头上全都是他的口水泡泡。
  剑君清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皇帝且无所谓,他道:“与其让童潼与老侯爷他们滴血认亲,不如让童潼她娘来吧”。
  剑君清怔愣。
  皇帝又说:“早些年,朕听说过一个办法,人死后若是还想要滴血认亲,可以用骨,血滴落在人骨上头而不滑落,是为亲,或许这个办法,比你说的更好一些,只是摇让老侯爷他们受点罪了”。
  这个办法。
  剑君清听得双眼兀然一脸亮,急忙跪地叩谢皇帝。
  皇帝淡淡挥手,不甚在意。
  门外,有太监低伏着身子进来,道:“皇上,顾大人已经到了御书房的门外,想要求见皇上”。
  皇帝点头:“让他进来吧”。
  满朝堂的大臣,姓顾的便只有一个顾恩第,若是以前,剑君清对他印象还算不错,可是……经过童潼的事后,他对这顾恩第的印象也不由得转变了几分。
  御书房外,顾恩第进来的时候,他的模样,莫说剑君清连皇帝都意外了。
  不过短短几日,顾恩第就消瘦得厉害,那脸色苍白的模样,仿佛病入膏肓了一般。
  这样的顾恩第,让剑君清看得唏嘘不已,可是……转念一想到童潼,剑君清对他又同情不起来。
  顾恩第朝剑君清看一眼,他略微朝剑君清点头,也不管剑君清理不理会自己,他便直接上前跪下:“臣拜见皇上”。
  皇帝蹙眉:“顾卿,身体不适还还进宫来,可是有要是启奏?”。
  “是”顾恩第将衣袖里的东西递上:“这是早前皇上命臣与章大人查的罪证,臣已经彻查清楚,现将一切罪证全都交给皇上过目”。
  皇帝略微意外的挑眉,显然没想到顾恩第办事居然会这么快。
  太监接过东西递交给皇帝的时候,顾恩第又另外取了一封奏折出来,双手捧上:“皇上,臣还另外有事启奏”。
  皇帝蹙眉:“这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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