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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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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水吧,看这样子,估摸着才刚子时,距离天亮还很早呐”。
曲流底底一叹,只接过了水袋:“干粮留给童潼,我喝点水便是了”。
小厮双唇嚅动,最终也没说什么。
曲流喝了水后,将水袋顺手放到身边,朝小厮道:“你也去休息吧,等会有事我自然会叫你的”。
小厮点头,起身走到马车旁边,找个舒服的位置就随地坐下。
篝火边,曲流抱着童潼,他垂眼看向童潼这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又给童潼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夜色很静,也很安静,可是与曲流这里形成对比的,却是顾恩第的那边,他依旧还在找着童潼。
从童潼离开之后,他就一个人满林子的在找人,从黄昏一直找到了现在,找得他手臂上的伤口,血液都浸透了出来,他脸色发白,也依旧还在寻找。
他不敢不找,他担心童潼那个样子,会把自己置于危险里面,可是顾恩第却忘记了,他受伤的手臂浸透出来的血迹,也一样容易给自己惹来危险。
是树林里的野狼。
就在远处嗷呜嗷呜的叫着。
顾恩第心里一凉,他猛然停下脚步,才反射性的伸手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这一碰触那上面的粘稠,当即就日顾恩第知道自己是怎么惹来了这种凶狠的东西。
狠狠抿唇,顾恩第不敢再往前走,他只是急忙转身,朝着旁边快速走了出去,他记得,他过来的时候在那边有看见过溪流,他必须返回去将这血迹处理过了,再弄点草药敷上才行,不然只怕他会引来更多的野狼。
顾恩第的逃走,似乎让那些野狼更加狂躁,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响,甚至在带着回音一般,传出了更远……
山壁下,篝火旁。
童潼被曲流抱着,小厮原本是歇在一旁,却因为听见野狼的嚎叫而瞬间惊醒过来,曲流也是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去细细听辨这狼嚎传来的方向。
“少爷……我、我们不会……不会遇上狼群了吧?”小厮浑身打颤,连话都问得有些结巴。
曲流脸色阴沉,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见童潼的眉头不知何时蹙了起来,曲流深深吸一口气:“把火灭了,我们动身离开”。
小厮忙不迭的灭火,曲流则将童潼抱起,直接送往马车上头。
“嗯……”童潼嘤咛,似乎似乎不适。
曲流眉宇紧拧,不敢停下,上了马车之后,他给童潼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厮跳上车板,刚一坐好,就急忙开口:“少爷,我驾车了!”。
“稳当一些”曲流叮嘱。
小厮虽然应了好,可是听着那一直在林子里面嗷呜狼嚎的叫声,小厮心里依旧十分发悚得很,马鞭挥打下去,整个马车都开始摇晃起来。
“嗯……”童潼的眉头开没松开,眼睑下他的眼珠就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转动了起来。小片刻后,童潼还哼了起来:“疼……”。
“童潼……!”曲流猛然看他,只将他上身抱得更紧:“忍一会便好了,一会便好”。
童潼还在细细的哼着疼,可见马车里的颠簸,让他并不好受。
小厮不敢停下,驾着马车又朝前头跑了一会。
夜晚的林里,山路异常颠簸,且也很是危险,车轮轱辘轱辘,忽地猛然一个摇晃,整个车子都倾斜起立,险些就要侧翻下去,马车里,曲流的心里骤然一紧,他两手抱着童潼,已经做好了准备给童潼垫底的心里,然而有惊无险,马车在那短暂的一个倾斜之后,又重重的落了回去,回复原样,可是……这一次马车却是朝着另外一边猛然一跌,而后就整个不再动了。
“少爷,车轮脱了!”车外,小厮惊呼着。
显然车轮脱落的这种事,他完全都没有想到过。
曲流无奈,长长呼了一声,只能认命的道:“松竹,你将……”。、
“咦?好像有人?”。
松竹的声音让马车里的曲流顿时狐疑,他勉强抬手推开窗户,果然在马车的不远处,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个人。
那人也在看着马车这边,因为狐疑,他小心谨慎朝着这边慢慢走近,黑暗中逐渐显露出来的身影,让曲流觉得眼熟,仔细思付,曲流迟疑的喊了一声:“言之兄?”。
“淮桑?”相互确定了身份,顾恩第大步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不想见到顾恩第,但此刻,曲流却不得不说:“童潼在我这里”。
顾恩第猛然一惊,还来不及多想,就听曲流又道:“童潼受了伤,一直昏迷着,你先……”。
曲流话没说完,顾恩第便大步上前,拉开车门。
马车里,童潼就那样软软的靠在曲流怀里,因为马车的倾斜童潼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依偎在曲流的怀里一般,顾恩第心里绷起,几乎也是在同时就钻了上前,伸手将童潼从里面抱了过来。
曲流钻出马车的时候,就看见顾恩第抱着童潼蹲在地上,焦急的喊着童潼。
童潼只是在他怀里偏了偏头,没醒。
曲流微微蹙眉:“他今日从山上摔了下来,一直都没有醒过,你现在还是别强行叫醒他,他怕疼”。
顾恩第仰头就问:“他怎么会从山上摔下来?”。
曲流长叹,只是说道:“我检查过,童潼摔下的地方,虽然有些高了,不过幸好下面有杂草堆垫着,我担心的是他的头,他的头原本就受过伤的”。
顾恩第心口骤然一绷,瞬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四周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厮松竹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忍不住问:“少爷,顾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万一那些野狼追了过来,那我们……”。
顾恩第吸了口气:“去前面吧,那边有溪,我们去那边先呆一晚上,溪水那边能影响到狼群的嗅觉,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的”。
曲流当即朝松竹吩咐:“你将马车里能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松竹点头,立即照办。
顾恩第抱起童潼,却因为碰触到伤口的关系,而让他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咬紧了牙后,顾恩第依旧还是将童潼抱了起来,起身往溪水边走。
曲流盯着他的身影,喉头滚动了两下,到底也没说什么。
溪水边,篝火重新燃烧了起来,三人围坐在这里,因为之前的事情,此刻一个个全都毫无睡意,除了松竹以外,几乎那两人垂下的目光,看着的都是……被顾恩第抱在怀里的人。
这一次,童潼不像在马车上的时候那边会嘤咛着喊疼了,他面色静静,像是真的入睡了一般,对于其他的危险甚至是身边的变化,全都毫不知道。
长久的寂静,静的松竹都忍不住在一边缩成一团开始打盹了,曲流的声音才忽而响起:“若我知道会有今日的事,那日我便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把他给带走的”。
他说的是顾恩第与童潼成亲的那日。
顾恩第眼底骤然冷下,他抬眼朝曲流看去。曲流也直视着他的目光,依旧说道:“当初,只差一点而已,我就能带他走了”。
顾恩第双眉顿时拧起:“他现在是我的男妻”。
“但你能留得住他吗?”。
顾恩第心里一紧,他……想起了今日童潼癫狂着,说要离开,甚至是……逃离的身影。
答不出来,顾恩第的脸色愈发难看。
曲流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淡淡的又说了起来:“童潼与我跟我妹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因为两家长辈定了亲的关系,我们的感情也很是好要,可是这些,都在青姨过世之后,而逐渐化成了乌有,半个多月前,我答应了他,会在阳关门等他,然后带他走的,可是……我当时被我父亲绊住了,等我赶到阳关门的时候,才听那里的百姓说起,在半个时辰之间,童潼就被一伙人给带走了,当时在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童潼……被他们一路打一路给拖走的……”。
顾恩第听着心里瞬间拧了起来,像是被人给死死的揪扯着般。
曲流的头低垂着,火光映照着他黑暗中的面容很是凝重:“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童潼,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不是变了,而是……而是……”而是傻了,傻得忘记了所有,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顾恩第听着,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童潼在人多的时候,总是显得拘谨而又小心……的原因么?
☆、过事
曲流说得这些事,顾恩第全然不知,此刻听了,他却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只是垂了眼,看向怀里的人。
童潼睡得很沉,他脸小小的,鼻头跟唇也是小小的,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不谙世事,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顾恩第的怀里,对于顾恩第与曲流的话,他一点也没有听见。
四周又寂静了片刻,篝火里,飞耀而起的火星子忽而发出了爆裂的声响,星光飞溅落入火焰里面又消失不见。
曲流微微抬眼,见顾恩第此刻依旧还在看着童潼,他微微蹙眉,又底底的说道:“你知道吗,童潼的才学很好,好得连我都自叹不如,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发展他的才学”。
“这个我知道……”顾恩第话音底底的,不知是说给曲流听德,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两年前,我见过他的,在才艺盛会上,他就在台上,虽然是个孩子的模样,可是他那日无疑成了众人的瞩目所在……”。
“孩子?”曲流微微一怔,看向童潼的脸后,他点了点头:“确实,童潼的模样看起来就跟个孩子差不多,可实际他如今已经是十九,快及冠了”。
顾恩第略微惊讶,他一直以为……童潼年纪还很小很小,而正是因为如此,当初顾恩第才会对他那样瞩目,他以为那时的童潼不过才十四五岁,可是却原来他居然与自己是同岁的?
顾恩第眼底的惊讶,曲流看见了,他到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童潼虽然是童府的嫡二少,可在青姨过世,魏芩扶正之后,他在童府却是过的一日愈发不如一日了,你知道吗?童袁飞作为童潼的亲生父亲,他竟然默许了魏芩对童潼的打压,而魏芩,也当真是从来都不曾心慈手软过,魏芩有个儿子,叫童俞,比童潼大了一岁,与童潼相比,这个童俞虽然还算老实却处处都不如童潼,两年前,童潼在那场才艺盛会上一展才艺之后,魏芩便打起了注意,她仗着童府在江城的势力,与当时的监考狼狈为奸,换了童潼的试卷,后来,童俞凭着试卷得以参加会试,可是他那个草包,会试人才济济他怎么可能会考得上,后来魏芩就让童潼代替童俞去考”。
顾恩第听德心惊:“会试代考,便是作弊,一旦查实那可是重罪,魏芩她怎么敢!?”。
“她有什么不敢?”曲流讥笑:“魏芩当年还是青姨的手帕交,可是她却背着青姨勾搭上童袁飞,若不是童俞出世,青姨都不会知道这事,也是因为这个事,青姨在怀着童潼的时候身体大亏,生下童潼之后更是时常卧病,直至最后终于撒手人寰,这种事魏芩都做得出来了,还有什么事她不敢做的?”。
顾恩第脸色一沉,追问:“那童潼……他……他答应了?”。
“你以为,他不答应魏芩会放他吗?”。
“那……”不知为何,顾恩第忽而不敢再说话了。
曲流深深吸了口气,又说:“童潼答应了代替童俞去考试,但是他故意空了半张卷子,让童俞落榜不得高中,可也是这样,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跟我妹妹的亲事”。
顾恩第喉头滚动了两下,他眸色深深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底底的道:“因为他……滞留风月楼吗?”。
曲流略微意外:“你知道?”。
顾恩第底底吸了口气:“我只是隐约听人说起过”。
曲流下意识的点头:“看来外头传得还是比较客气的……”不知是想到什么,曲流嘲弄的轻笑:“在江城大家之间,传得可比这个要难听多了,这件事童潼百口莫辩,为了不影响到我妹妹的声誉,他自愿解除了这婚事,而我爹他们……为了维护我妹妹的声誉,只是对外说到,是曲家退了童潼的婚事”。
那一刻,顾恩第的手猛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童曲两家的婚事,当初解除的时候,在江城还闹过不小的风波,顾恩第当时虽然下意识的打听过这事,但知道的却不详细,他听人说的,是童曲两家发生了隔阂,才解除了婚约,详细的便不知道了。
“怎么说的?”顾恩第声音沉沉,有些硬邦邦的,他抬眼,双眼眯起盯着曲流:“你们那些大家都是怎么说这件事的?”。
曲流听着,他蹙起眉,沉吟了小片刻才说:“童潼还未及冠,便流连风月之地,谁都认为,他去那里,是……是去……”是去卖的。
“荒唐!!!”曲流的难易启齿,让顾恩第反应过来,当下忍不住呵斥出声,只不知是不是声音太大,童潼在他怀里歪了歪头,眉头也蹙了起来。顾恩第心里一跳,抱着童潼,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哄了哄他。
曲流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你觉得这事荒唐,可那些人,谁不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以童潼江城首富之子的身份,又年幼,他去那里,难道还能是去疼爱那里的姑娘吗?这种话,大家顾忌着童袁飞的颜面,虽然面上都不敢直接说破,可是那些人,谁不是这么以为,若不是魏芩做到了这个地步,童潼也不会死了心的想要江城”。
顾恩第当即抿死了唇,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恩第……”曲流忽而慎重的喊了他的名字:“我告诉你这些事,是希望你以后能善待童潼,他现在已经傻了,我希望你不要像魏芩那样做得太绝,再把他给彻底逼疯了”。
顾恩第心里一震,狠狠拧成了一团。
傻子与疯子,听来不同,可实际上,他们却仅仅只是……一线之隔而已……
这一夜,顾恩第知道的事,比他这两年来对童潼有意无意的打听,所知道的都还要多,他从来都不知道,童潼的魏芩手里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也从来都不知道,童潼与曲府的婚事,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解除的,他更不知道,就在他犹豫着跟童府的婚事的时候,童潼会是那样的遭遇……
夜色太沉,而顾恩第的心里同样也十分沉闷,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此刻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跟童府的这门亲他好像……错了……
深深吸一口气,顾恩第不由得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
一夜寂静,拂晓时树林里到处都充满蓝鸟叫声,燃烧了许久的篝火,也已经熄灭。
河岸边,曲流眺望着远处,似在舒展身体,岸上顾恩第抱着怀里的人,也抱了一宿,他靠着树干,闭眼假寐,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的童潼睫毛簌簌抖动了两下。
曲流长长呼一口气,转而朝松竹看去:“松竹,你一会我跟你把马车弄弄,还是早些回去吧”。
松竹连忙点头。
曲流低低叹息,扭头朝顾恩第与童潼看去。
童潼靠着顾恩第胸口,他脑袋微微一片,睫毛抖动了须臾,便忽而缓缓睁开了眼:“哈……”他微微张开嘴,打起了小哈欠。
顾恩第猛然睁眼,他看着怀里的人眨巴眨巴双眼,忽而疑惑的扬起了头,顾恩第心里猛然一紧:“童……!”。
“坏人!”童潼脸色一变,猛地的吼了一声,就连忙爬起身来,他这动,当即碰触到顾恩第手臂伤的伤口,疼得顾恩第猛然吸了一口冷气。
童潼只连忙跑开,双眼盯着他看,口中一直喊着坏人一直往后退开。
曲流也被童潼的话音惊住,也猛然上前,拉过童潼想逃的身影:“童潼,别怕,童潼,没事的,没事的”。
“你!”童潼被他抓着,依旧睁大了眼,却戒备而后疑惑:“你是……你是……谁来着……我……我是不是……”他好像完全想不起来。
曲流面色带笑,抬手朝着他的头上摸了摸:“我是曲流,淮桑曲流”。
“曲流……?”童潼像是忘记了顾恩第的存在,他只是眨眨眼,抓抓头的盯着曲流:“曲流……曲流……曲流好像……”。
“曲流是好的”曲流顺着他的话说,哪知……
“可他也是骗子,他骗我!”童潼脸色一沉,似乎生气了:“他骗我!骗子!”甩开曲流的手,童潼又往后退开。
曲流被他话,说得身影也是一顿,再看着童潼时,曲流却只能苦涩的轻笑。
他也不想骗童潼的,可是那日……
顾恩第深深吸一口气,他忍着疼,尽量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温和:“童潼,我是言之,不是顾恩第,你可还记得,我去接你的时候,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你,不会打你,也不会欺负你,你是不是忘记了?”。
童潼一怔,他眨着眼盯着顾恩第看,那副怔愣愣的样子,像是在仔细回想顾恩第说的话。他这反应让顾恩第心里一拧,又柔声继续哄道:“昨日,我还带你去田里转悠,你可还记得?你当时不是说喜欢油菜花吗?还摘了不少回去,种在花瓶里面,晚上时你用了宵夜,我还带着你在院子里散步,这些事你可是忘了?倘若我是坏人,又怎会与你做这些事,是不是……?”。
童潼眨眨眼,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显得迷茫起来。
顾恩第上前两步,继续说道:“童潼,你仔细想想,自我与你成亲之日起,我可曾对你不好过?可欺负过你?可打过你?”。
“好像……”童潼迟疑,他歪歪头:“好像没有……”。
“那我……”。
“可你是顾恩第!”童潼忽而又说:“顾恩第欺负我!你是顾恩第!”。
“我不是顾恩第,我是言之”。
“可丝惗说你是顾恩第!”童潼似乎咬死了这话。
顾恩第此刻听得这个,心里不由得把丝惗暗暗骂了几次,可是未免再吓到童潼,顾恩第只能继续说道:“你听错了,丝惗说的不是恩第,是二弟”。
曲流当即挑眉,朝他看去。
童潼明显懵了一下:“二弟?”。
顾恩第点头,继续糊掰:“是的,丝惗说的是二弟,二弟,恩第,恍惚一听,相差不大的”。
“好像……好像是的?”童潼依旧疑惑,他低垂着头,自己在那里反复的粘着:“二弟,恩第?二弟?恩第?二?嗯?嗯……是哪个呀……”他好像把自己给绕糊涂了。
顾恩第看着,心口的跳动越来越快,他试着朝童潼走近,在童潼还没弄清楚的时候,他抬手将童潼小心翼翼的圈住:“童潼,别想了,我没有骗你,真的,我是言之,你若不信,你也可以叫我相公”。
童潼呆了一下,忽而仰头看他:“真的可以么?姨娘说,相公才是最亲的人”。
顾恩第淡淡一哂,逗他:“那言之也不算吗?”。
“不算不算”童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姨娘叮嘱过我,只有相公才是最亲的”。
顾恩第点头:“姨娘没有说错,确实只有相公才是最亲的人,所以我现在是谁……?”。
“你……”童潼似乎又迷糊了,他盯着顾恩第,动了唇,却不知该怎么说,然而他这迷糊间,却让顾恩第只觉得心口,都悬了起来,仿佛下一瞬童潼又会喊他……
“二弟?”童潼迟疑。
曲流在一边听着,隐约失笑。
顾恩第的心因为他这两个字而忽高忽低,不过眼见的童潼睁大眼朝自己寻求确定的模样,顾恩第眼底又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地微微摇头。
童潼似乎又懵了一下,自己开始拿出双手,掰着手指开始数:“你是丝惗的二弟,又是言之,现在又是……”童潼双眼一亮,忽地仰头看他:“你现在是相公!”。
直到此刻,顾恩第的心里才长长的呼了口气,他拥着童潼,点了头:“是啊,我现在是你相公,是你最亲的人”。
童潼听着,迟疑的点了点头,忽地他又疑惑的问:“不过 ,你明明就是丝惗的哥哥,怎么又成了他的二弟啦?”。
顾恩第:“……”。
☆、加伤
临近正午,曲流才与松竹一起讲马车的车轮重新弄好,当马车再次摇摇晃晃跑起来的时候,松竹因为心有余悸,也不敢将马车赶得太快,如此不紧不慢的速度,倒也刚刚合适,只不过……马车里,唯一还受不住的,便只是童潼了。
“头晕……晕乎乎的……”童潼像是瞬间软了一样,歪在软塌上面,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苍白。
顾恩第伸手将他揽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靠着我睡会,睡着了,便不会觉得难受了,等到家了,我再唤你”。
“嗯……”闷闷的应着,童潼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就又重新闭上了眼,可不过须臾,他忽而又睁开眼,朝顾恩第看去。
“怎么了?”顾恩第轻声问他。
童潼眨眨眼,又问一声:“你真的是叫二弟?”。
顾恩第微微一怔,他指尖撩过童潼额前的碎发,声音轻轻的:“你现在不是应该叫我相公吗?”。
听得这两个字,童潼眼底忽而染上了笑意,他微微勾着嘴角,只是朝着顾恩第怀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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