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至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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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一愣：“木头，你说……你怎么知道？”小白也想到了，虽说这三年一直在云门打听不到什么东西，但和厨师大叔聊天的时候，小白对世界的情况也知道了一点。比如……圣国之所以被灭，就是因为圣国的宗派圣门被其他四个门派合起来灭掉了。值得其他门派抢来抢去的，除了圣门的东西还能有什么？说到底，他们和云门还有灭国之恨呢。
　　木头看了小白一眼，淡淡的说：“师傅无聊的时候给我分析过。”用酒鬼的话来说，木头和云门格格不入，总有一天要离开。如果对世事一无所知，早晚被人骗死。作为他的徒弟，要是被人耍了的话，那也太丢人了。所以酒鬼在木头练功的时候，总在一边念叨自己当年的英雄事迹。木头只是看起来呆了点，其实心眼多了，听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青玉皱眉：“小白，你们太聪明了。”很多事情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小白一愣：“原来师兄明白。”
　　木头道：“云门我们是不会回去了，师兄打算带着我们的尸体回去吗？”
　　青玉沉默，小白叹气：“原来三年的相处，云门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青玉道：“束手就擒吧。”
　　小白和木头相视一笑，一起朝青玉攻过去。就算不敌，也不能束手待毙！小白学云门正统剑法，身形比较轻灵。木头跟酒鬼学的，谁也不知道他学得是什么，拳头有劲。两人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上或下的夹击青玉。
　　青玉身形翩然，掌法变幻，对战两个人也游刃有余。
　　啪——
　　小白倒飞出去，木头急了，眼睛都红了，专朝青玉的弱点打。可惜，就算木头能看出青玉的弱点，速度也跟不上。青玉惊讶的看着木头，快速改变自己的武功路数。木头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资质？
　　小白爬起来，手里抓着一把东西，喊道：“看暗器！”
　　青玉一愣，打向木头胸口的手掌稍微慢了一步，木头低头，小白扬手——刷，是灰尘。青玉眼前一片迷蒙，小白木头毫不恋战，飞快的跑了。青玉皱眉，看着两人的身形，有些不情愿的追了过去。说实话，欺负小孩子没什么成就感，他对小白也没有恶感，但是……师傅的命令不敢违背。如果他没能带两人回去，以后在云门还有什么地位？
　　打不过就跑，这不是怯弱，而是明智。
　　“木头，我们怎么办？”打不过，跑不了，怎么办？
　　木头牵着小白，两人很快就到了悬崖边，没路了。青玉在身后不远处，伸手可及。木头定定的看着小白，问道：“信我吗？”
　　小白灿烂的笑着：“木头，我不信你我信谁？”
　　木头点头，抱着小白跳了下去。
　　“啊！”小白吓了一跳，尖叫着紧紧的抱着木头的腰身。
　　青玉追到悬崖边，眼睁睁看着俩小子跳下去。往下一看，见不到底的深渊……这两人，难道连死都不想回去吗？不过是……就算回去也废了吧？师傅怎么会容忍不确定的因素在云门？青玉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武者，武者，什么时候武者的世界已经没有清明？
　　
　　　　第四章　　逃亡

　　悬崖上布满了灌木青藤，葱葱郁郁，远远看去，只是一片绿色。木头和小白扯着青藤挂在悬崖上，晃晃荡荡。
　　“木头，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好吧，他们还没死，不过这么下去死定了。
　　木头淡淡的道：“我们可以顺着青藤下去。”木头常年在山里走，地形植物什么的一看就知道，当然，这也是冒险。可是比起一个现在无法战胜的青玉，跳崖还比较可靠。
　　小白嘴角抽搐：“木头，你说的这么简单，难道你以前打猎的时候就是这么过的？”
　　木头点头，无辜的看着小白。没错，木头以前爬山下山就图省事，像个猿猴一般在树上跳来跳去。
　　小白往下看了一眼，云雾蒸腾，完全看不到地面，看久了，头一片晕眩。小白晃晃脑，说道：“木头，我突然发现自己怕高。”
　　木头惊讶的看着小白，沉声道：“不要往下看，专注的往下走，跟着我。”
　　小白苦笑：“好吧。”
　　木头手一松，落下去，小白跟着松手。两人飞快的往下落，看到突出的石头或者灌木丛或者小树青藤的时候就伸手攀住，缓解一下下坠产生的痛苦，等休息好了继续往下。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往下移动，其中的惊险自是不必言说。好多次，小白都以为自己要挂掉了，攀着青藤的手已经勒出了血痕，火辣辣的痛。头一直晕乎乎的，眼睛都快看不清了。小白不敢看下面，只能紧紧的盯着木头的身影，跟着木头的一举一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挺可怕的。但是小白紧紧的闭着嘴，跟着木头跳来跳去。幸好现在有点轻功，不至于在下去的时候像乌龟。木头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白。他知道小白肯定很难受，可他根本帮不上小白。他自己的轻功也只是三脚猫，带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他相信，小白一定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落地。小白第一时间瘫在地上，感慨道：“还是大地好啊。”
　　木头移到小白身边，扶着小白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为小白揉揉头，淡淡的说：“睡一觉吧。”
　　小白苦笑：“说起来，木头啊，我们听过的传说故事里面，主人公跳崖总是有奇遇。不是武功秘籍就是绝世神兵，有时候是超级高手高手高手传你功力，立刻从一个弱小的家伙变成大杀四方的绝顶英雄……为什么我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这悬崖也够高吧，我们居然连个洞都没看到。”
　　小白闭着眼，本以为木头不会回答，谁知道木头淡淡的声音响起：“那说明我们不是主角。”
　　小白一愣，睁开眼，看着木头认真的神色，哈哈一笑：“是啊，我们不是主角，所以我们很容易被人弄死。好了，不要休息了，走吧。”
　　木头皱眉，一只手按着小白的心脏，淡淡的说：“你心跳很快。”
　　小白耸肩：“有点累。”
　　“先休息。”
　　小白摇头，坐起来：“不行，木头，万一青玉找过来怎么办？他的轻功比我们好，要是反应过来我们可能没死，那一定能很快追上我们。”
　　木头皱眉，小白捶捶腿，道：“走吧。”
　　“去哪里？”木头茫然。
　　小白叹气：“我们往天一宗走吧，天一宗是最大的门派，在那里，我相信云门不敢猖獗。”
　　木头点头。小白率先往前走，不过还没走两步，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木头快速上前一步扶住了。
　　“木头，我腿软。”小白苦笑。
　　木头二话不说背起小白：“往哪边走？”
　　小白蹙眉：“木头，你不累吗？”
　　木头道：“不累。”木头打猎的时候就是满山跑，后来在莲台峰更是每天艰苦的锻炼自己的体魄，比起小白来，木头的身体强了不止一点。
　　“随便找个镇子，我们要改变一下形象。”云门在这个国家的势力太大了，云门弟子更是遍布天下，如果云门认为他们拿了所谓秘籍的话，恐怕是不找到他们不罢休。想要走出云门的势力范围，他们这个样子是不可能的。
　　木头应了一声，慢慢地沿着山谷往外走。小白靠在木头背上，还有心情欣赏周围的风景。山谷两边是高耸的森林，遮天蔽日。山谷花草树木都非常可爱，很多没见过的动物活蹦乱跳的从身边经过，似乎对两人很好奇。
　　“哎，木头，你说这么好的地方，会不会有高人隐居啊。”小白道。
　　木头淡淡的说：“吃穿住行。”
　　小白呵呵笑了，说隐居，风景好的地方可能不方便，方便的地方可能很麻烦。总之独身隐居很麻烦啊很麻烦，其实小白真的想像故事里的人那样碰到一个隐居的高手。
　　木头其实也很累，但他不想让小白知道。木头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不过非常稳，小白在木头背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晕乎乎的差点睡着了。
　　“木头，出去后我们扮成姐妹好不好？”小白无聊了，开始想以后的改变。
　　木头不回话，小白自顾自的说：“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哈哈，突然觉得好欢乐，木头你扮成姑娘一定很有趣。”
　　木头还是没有回应，不过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眼底尽是纵容。小白喜欢的话，假扮姐妹也无所谓。
　　“木头，我们还年轻，人生才开始……所以，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小白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的说。
　　木头淡淡的应道：“恩。”
　　小白老老实实趴在木头背上，嘴上没说，眼底渐渐凝聚了风暴。就算是云门，也不能随意取走他们的性命，大不了鱼死网破！正当小白心中各种阴暗的方法打算害死追击的人的时候，木头淡淡的，却郑重的声音传来：“小白，不会有事。”
　　小白感受到坚实的背传来的震动，微微一笑，低低的恩了一声。
　　
　　　　第五章　借刀杀人

　　险恶的小道上来了两个人，近了，可以看见是一对小夫妻。男的长相憨厚，女的非常秀气，不过看起来非常恩爱。男的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的腰，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里满满都是妻子的影子。砍柴的男子放下柴火，笑看着两人，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哪里？”两人走过来，女的问道。
　　砍柴人道：“这里是黑风岭。”
　　女的问：“附近有没有山贼？”
　　砍柴的道：“有，如果走右边的小路就有一伙强盗在黑风山。两位还是从左边走比较好，那些盗贼虽然不太抢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但小娘子长的很好看，要是被抢走了可惜了。”
　　男的眼神一凝，锐利中闪着寒光，砍柴的人吓了一跳：“兄弟，别生气，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
　　女的笑着说：“谢谢了，我们不会往右边去。”
　　“那就好。”摄于男人的眼神，砍柴的忙不迭的离开。
　　女的再开口，就是清朗的男音：“木头，你干嘛吓人？”
　　木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白，眼神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我不高兴。
　　小白耸耸肩：“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些山贼。”
　　木头皱眉：“为什么？”
　　小白哼道：“木头，你觉得我们总是这样逃命好吗？”云门还真是紧追不舍了，他们一点点都不能放松。整天提心吊胆，两人都瘦了好多。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了，简直烦死人了。也就是后来化妆成小夫妻才避开云门的追查。云门早就将两人的长相做成画像张贴了。当然，鉴于画像总会失真，两人还是化化妆还是可以躲过追查。然而当云山的弟子下来的时候，两人根本躲不过。山上的弟子认识两人。
　　木头看着小白：“你打算做什么？”
　　小白冷笑：“让他去死好了。”如果说开始小白并不打算杀人，那么现在他已经没有感觉了。只要逃开云门的追捕就好，追杀的人死了最好！
　　“我们打不过。”木头实话实说。
　　小白嘴角一挑：“双拳难敌四手。”
　　“我们加起来也打不过。”木头泼冷水。
　　小白笑了，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着：“木头，你想错了，我们怎么会亲手杀死师兄呢我没那么狠心。”
　　木头沉默，都想要人家死了你还不狠心？
　　小白似笑非笑：“木头，你知道吗？云门很厉害呢，是百姓心目中的保护神，它在南国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木头和小白并肩走，一只手习惯性的扶着小白的腰。
　　“云门弟子出山的时候总会去寻找一些强盗来铲除，树立自己的名声。”小白嘴角一挑，“你说……黑风岭的强盗会不会害怕呢？”
　　木头淡淡的道：“我们是上一个被灭掉的山贼窝的人。”
　　小白拍手：“对极了，木头，你总是能理解我的想法。”
　　木头嘴角一勾，小白道：“我先去换衣服，穿成这个样子可不好取信于人。”说完，小白转到一棵大树下，脱下女装，露出里面的劲装。
　　“走，去黑风岭。”小白笑意盈盈的说。木头点头，两人施展轻功，嗖一声跑到山上去了。
　　黑风岭的盗贼也不算穷凶极恶，当初只不过活不下去想有口饭吃而已。然而，不劳而获的想法会侵蚀人的思想。如果说当初是迫不得已，并且还有严格的规章制度的话，现在就是专门的强盗了，他们已经丢弃了当年的良心。
　　小白和木头刚刚走到黑风岭，就被拦住了，五个强盗齐声大吼：“站住！留下买路财！”
　　木头面无表情的护着小白，小白眨眨眼，着急的说：“我有事要见你们大王，生死存亡的事！”
　　强盗面面相觑：“小子，你是谁？”不是过路人？
　　小白摊手：“你们看看我们的这一身穿着也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钱啊。我们辛辛苦苦逃命，哪里还有时间拿钱？”
　　强盗打量了两人一番，满身的狼狈，形容憔悴，的确像是逃命的样子。
　　“我们真的有事要见大王，事关你们的生死存亡。”小白郑重的说。
　　强盗想了想，就是带他去见大王也没有损失，于是收起刀剑，说道：“小子，如果你耍我们，死定了。”
　　小白认真点头：“我怎么敢？”
　　“说吧，什么事。”强盗之一问道。
　　小白先擦擦眼角，貌似流泪，语气哽咽：“这位大哥，我和木头是前面山寨的小喽啰，我们的山寨已经被灭掉了，我们大王……也死了，还死的很难看。我和木头是假装死人财逃掉的，我们大王没死之前让我们来通知你们一声，云门弟子下山了。”
　　“什么？！”这些强盗显然知道云门弟子下山的意义，惊恐的道，“现在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很多强盗都掌握了云门弟子下山的时间，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强盗们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并且暂时不会抢劫。这一段时间，也是百姓们最开心的时间。
　　小白镇定自若的说：“我们也不知道，人家想下山就下山了，难道还会通知我们吗？不过也许就是因为从前下山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他们这次打算来个突袭？”
　　五个强盗一脸着急的窃窃私语了很久，一个强盗对小白道：“小子，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报信？”
　　小白道：“当然不是，我希望黑风大王能为我们大王报仇。”
　　“那是不可能的。”谁也不敢随意得罪云门。
　　小白眨眨眼：“可是云门弟子马上就要到了，他速度很快的，你说他和我们比起来谁的轻功好？”
　　强盗倒抽一口冷气：“跟我来。”
　　小白道：“你们只有一起杀死他才有活路，我相信大王也明白。”
　　“行了小子，我们大王有分寸，跟我走。”强盗摆手让兄弟们藏起来，一旦发现了云门弟子就赶紧报信，自己则带人上山。木头在小白身后，山路陡峭的时候就扶一把。小白低声道：“木头，我没事。”
　　木头无视小白的拒绝，该伸手的时候还是伸手。小白无奈的笑笑，接受了木头的好意。前面的强盗不耐烦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在他面前秀恩爱？想死啊！果然是没羞耻没礼仪的强盗。不对，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强盗很不高兴的瞅着两人：“慢吞吞的想死啊！”
　　小白眼神一沉，脸上却带着惶恐的笑容：“抱歉抱歉，大哥尽管走，我们能跟上。”
　　强盗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小白和木头勉强跟上去。当然，这不是说小白和木头跟不上强盗的速度，而是山里的盗贼小喽啰能有多高的武功？做戏要做足，不认真谁会信你？
　　
　　　　第六章　山寨老大

　　黑风寨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简陋的山门摇摇欲坠。强盗快步冲进大厅，寨主正在和新抢来的压寨夫人亲热呢。说起来这个寨主很有意思，他喜欢在公开的地方玩，喜欢让大家崇拜自己的雄伟与健壮。
　　“寨主，不好了，云门弟子下山了。”强盗大呼小叫。
　　寨主惊吓了一跳，抽出埋在身下人身体里的伟器，大咧咧的问：“云门弟子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可是他下来了，还灭了一个强盗窝了。”强盗继续大呼小叫。
　　小白和木头进来的时候，寨主正压着某个瘦小的男子做活塞运动，叫两个没开荤的小子吓了一跳。不是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做吗？然后寨主听了喽啰的话，抽出东西的时候，木头眼神一闪。原来男人之间是从那里进入的吗？不知道感觉怎么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木头突然脸色一僵，并且可疑的红了，握着小白的手不知不觉的松掉了。
　　小白没有察觉，按照心里的想法演道：“寨主，我们老大经常说起你，你是他最崇拜的人。”
　　虽然害怕云门弟子，但毕竟还没有见到，寨主的心思还不在上面，这会儿见了小白，竟是满脸垂涎用露骨的眼神看着他了。
　　小白已经十六岁了，正是青春好年少，俊秀无双。木头……憨厚老实的外表直接被忽略了。
　　“小兄弟，哪个山寨的？”寨主伸手想摸摸小白，小白蹙眉，还来不及动作就被木头往后一扯，整个人靠在木头怀里。
　　木头眼神一冷，如箭般射向寨主：“他是我的。”
　　寨主一愣，好像才看的木头似的，仔细打量着。木头的长相是那种一看就是好人的类型，他不动不说的时候，你绝不会对这样一个人起戒心。然而当他冷着脸的时候，却有一种无可比拟的气势。寨主就被木头的气势摄住了，伸出的手晃了晃，不敢接触小白，只能放下。
　　“你们是哪个山寨的？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寨主摸摸鼻子，问道。
　　木头不说话，只是看小白。小白叹气，这样一来他们的戏到底还演不演的成啊。“我们是前面山头的小强盗，其实我们寨主也没做什么……应该说还没做成，我们山寨被云门弟子灭掉了，我带着少主离开。”小白拍拍木头的手，“这是我们少主，他有点傻乎乎的，寨主不要介意。”
　　寨主神色古怪，傻乎乎？没错，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傻，但经过刚才那一眼，他怎么会认为这个人傻？
　　“说实话吧。”寨主道。
　　小白靠着木头，摊手：“好吧，其实我们想联合寨主报仇。”
　　寨主道：“云门那么厉害，我可不敢得罪，两位另请高人吧。”
　　小白笑了：“寨主莫不是还有幻想？云门弟子的行为，寨主应该了解才是。他们一定会行侠仗义，而我们这样的人则是他们成名的最好踏脚石。寨主当然可以逃跑，因为现在他还没到，但是……寨主愿意抛弃自己的一切吗？”
　　寨主皱眉：“就算这样……就算这次杀了他，下次不是还会有人来？”
　　小白道：“只要他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谁会知道是你们做的？而这样，也可以给所有人一个信号，云门不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做了这件事，你可以慢悠悠的收拾好自己的家当到其他的地方去。甚至，我们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云门机密的武学，到时候寨主学了云门武学，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寨主犹豫不决，小白加上一把火：“寨主，你想投降也没用，云门从来不会留活口。像我们这样的强盗，罪该万死。”
　　木头只是专注的看着小白，这会儿插了一句：“快到了。”
　　小白立刻道：“寨主还是早作决定，云门弟子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如果寨主实在不愿意反抗，我们要走了。虽然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但为父报仇就算死也不后悔。唉，走吧木头，我们果然看错了寨主。我还以为老寨主敬佩的人是什么样的英雄豪杰，原来也是软脚虾。”
　　木头沉默的跟着小白走，寨主神色不定的看着两人，叫道：“回来，我跟你们合作。不过杀死云门弟子的是你们。”
　　小白挑眉：“寨主要把成名的机会给我们吗？”
　　寨主道：“既然是好汉的孩子，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小白笑道：“多谢寨主了。”
　　木头一直沉默，开口就惊人：“家里还有很多珍宝没有带出来，为我父报仇，珍宝归你。”
　　寨主眼睛亮了：“当真？”
　　小白嘴角微微抽搐，说道：“是的。”
　　“好，老子就和云门不对付了。他娘的，那些家伙总是那么自大，老子当强盗也是迫不得已，要他们斩尽杀绝。”寨主冷冷的说，挥手让喽啰去叫全山寨的人出来。
　　小白道：“我们兄弟俩就不打扰寨主了，唉，就是武功太差，不然我们也要和云门弟子拼命。”
　　木头揽着小白的肩膀，脸色稍沉，眼里有点羞愧的样子。
　　寨主呵呵一笑：“两位就好好呆在山寨吧，这事老子搞定。”
　　“多谢寨主。”两人拱手。
　　寨主依依不舍的看了小白一眼，走出去。几个强盗站在两人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似站岗，其实将两人的退路都挡住了。
　　“木头，我们报仇有希望了。”小白激动的说。
　　木头沉默，点头。
　　“寨主一定会很开心。”小白继续说。
　　木头还是沉默，点头。
　　“这个寨主果然英雄了得。”小白崇拜极了。
　　虽然知道是假的，木头还是无法容忍小白用崇拜的口气谈起别人：“你是我的。”木头加重语气。
　　小白似笑非笑，果然老实人骗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