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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金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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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夏侯缑听到兵甲之声,他心头一惊,变了脸色。
  一队军容整齐、甲胄鲜明的士兵向着夏侯缑行来,肃杀之气,溢满四周。领头一人,一身银铠,白色披风烈烈飞扬,正是魏无衣。
  魏无衣刀指夏侯缑,“夏侯缑,你纵女行凶,谋害皇嗣,还不束手就擒!”
  夏侯缑仰天长笑,笑完之后抚胸道:“一件小事,引得陛下大动干戈,原来是兔死狗烹。我可怜的秋罗啊,是爹爹连累了你!”
  “不知悔改。”魏无衣冷冷地说。
  “来吧!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纵横边疆的刀法。”夏侯缑拔出了刀,刀光凛冽,照亮他阴鸷的眼睛。
  “领教。”魏无衣上前几步,刀劈夏侯缑。
  不出百招,夏侯缑就败在了魏无衣手上。
  夏侯缑单膝跪地,用刀支撑身体,“你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承让。”魏无衣的刀架在夏侯缑的脖子上。
  几个士兵上前,将夏侯缑捆了起来。
  夏侯缑看向面前宫殿,吼道:“陛下今日,真的要自毁万里长城吗!”
  “带下去。”魏无衣收刀入鞘。
  士兵将夏侯缑带了下去,夏侯缑叫骂不已。
  当谢青听闻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喝茶。他一个手抖,茶杯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他怔怔的看着地上茶杯的碎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侯缑之祸,已经弭平。”方落尘淡淡地说。
  谢青苦笑道:“然而楚国的风波,却不会平息。”
  “你似乎郁郁不乐。”方落尘问。
  谢青沉吟了一会,说:“我明知解风羽行此毒计,却不阻止,我与他同罪。”
  方落尘伸手,按住了谢青的肩膀,“师兄,夏侯秋罗心性狠毒,即使没有解风羽的推动,她和九皇子也终究会走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要把其他人的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呢?”
  谢青默然不语,他神色仍然郁结,并没有因为方落尘的话而释怀。
  “师兄,你性格良善,处于虎狼环饲之中,恐有性命之危。”方落尘收回了手,他拿起一个茶杯,倒上茶水,推倒谢青面前,“不如你我二人,回到鬼谷隐居如何?”
  “小隐山野,中隐闹市,大隐金门。”谢青强作欢颜道,“你我在朝廷之中,何尝不是隐居,何必要寻避世之所呢。”
  方落尘意味深长的说:“范晔在《后汉书·逸民列传》中,将隐士分为六种:或隐居以求其志,或回避以全其道,或静已以镇其躁,或去危以图其安,或垢俗以动其概,或疵物以激其清。师兄,你是哪一种呢?”
  谢青端起茶杯,饮下一口清茶,“师弟以为我是哪一种呢?”
  方落尘和谢青对视良久,各怀心事,默默不语。
  方落尘也遇到了鬼谷子,他对于自己和谢青之间的宿命,早有了解,但他经鬼谷子提醒,才想起这件被自己遗忘至记忆角落的事。所以,他才会说出想要和谢青一同归隐的话。两人居于鬼谷,没有了红尘纷扰,或许就不会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然而谢青的拒绝,让他的希望落空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阿青。”
  谢青站了起来,“七殿下。”
  方落尘也站了起来,行礼道:“参见七殿下。”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楚琮笑嘻嘻的说,多年未见,他的眉眼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更为成熟了。
  “不知什么风,把七殿下吹来了。”谢青看见楚琮,心中轻快了许多。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楚琮在谢青身边坐下,又拉着他的袖子,让他也坐下,“你去六皇子府见了我哥哥,却不来七皇子府见我,厚此薄彼,真是可恶。我赌着一口气,想要等你来见我,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也不来,只好亲自上门了。”
  “对不住。”谢青歉意地说,他心中千头万绪,把楚琮给抛诸脑后了。
  “你要真心想向我赔罪,就亲手奉一杯茶给我吧。”楚琮虽然口中埋怨,脸上却并没有见怪的神色。
  谢青倒了一杯茶,捧到楚琮面前。他的手指恍若玉石雕成,衬着青花瓷的茶杯,煞是好看。
  楚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杯茶,真是分外好喝。”
  方落尘冷眼旁观,忽然开口道:“我另有要事,告辞。”
  “师弟慢走。”谢青因为楚琮的缘故,不好起身相送,只冲方落尘点了点头。
  等方落尘走后,楚琮心有余悸地说:“你这个师弟,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怕他。”
  “他有什么可怕的。”谢青好笑的说。
  “他的眼神。”楚琮严肃地说,随即展颜道:“不说他了,说说你在边关的事情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谢青含糊地说。
  楚琮抓住谢青的衣袖,连连摇晃,“说嘛说嘛。”
  谢青无奈,说:“我便说一个我在边关遇到的感人故事吧,说的是一个宫女和一个士兵。朝廷发放给边关士兵的夹袄,有的是由宫女缝制。有个士兵在夹袄中得到了一首诗:‘沙场征戍客,寒苦若为眠。战袍经手作,知落阿谁边?畜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今生已过也,重结后身缘。’士兵便将这首诗交给了主帅,主帅又将这首诗上呈文帝。文帝将这首诗向六宫宫女展示,说:‘作者不要隐瞒,朕不怪罪你。’于是有一个宫女站了出来,自称罪该万死。文帝怜悯她,就将她嫁给了那个得到诗的士兵,并且对她说:‘朕让你们结成今生缘。’边关的士兵听到这个故事,都十分感动。”
  “这个故事,确实十分感人。”楚琮听完,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谢青,“但是父皇尚在人世,阿青为什么以文帝来称呼父皇呢?”
  谢青顿觉失言,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手握成拳头,手心汗湿。

  ☆、第三十四章 智勇论

  不等谢青回答,楚琮自顾自地说:“其实我以前,就觉得阿青有些地方很奇怪。”
  “奇怪?”谢青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以前我不明白,自从我见到方落尘,我就知道阿青哪里奇怪了。”楚琮顿了顿,“你和方落尘,看人的时候,好像知道这个人的一切一样。不过方落尘眼神冰冷,所以显得可怕;你眼神怜悯,所以显得奇怪。”
  谢青沉吟半晌,说:“事到如今,我便不瞒你,我和方落尘都是鬼谷弟子。”
  楚琮变色道:“鬼谷弟子!”
  鬼谷子虽然在民间恍若神人,在朝廷之中,却是毁誉参半。甚至有极端者,认为鬼谷子之术,“家用之则家亡,国用之则国偾,天下用之则失天下”。
  谢青看楚琮反应,苦笑道:“我八岁之时,被鬼谷子收为弟子,授予《捭阖策》和星相术。而陛下的谥号,正是我观星所得。”
  楚琮沉默了一会,问:“六哥知道此事吗?”
  “他不知道。”谢青摇头道。
  楚琮心中生出微末的欢喜,“放心,此事我会为你和方落尘保密。”
  “多谢七殿下。”谢青站了起来,弯下了腰。
  楚琮也站了起来,扶住了谢青,“小事一桩,何必道谢。”
  楚琮没再缠着谢青要他说边关趣事,反而自己说了许多京城逸事。一直说到天色渐暗,他才告辞离去。
  晚镜点起蜡烛,昏黄的光晕,照亮了室内。
  “你下去吧。”谢青挥了挥手。
  “奴婢告退。”晚镜出了房间。
  谢青拿出《捭阖策》,又拿出自己记载重要人物与情节的笔记。他将左手按在《捭阖策》上,右手按在笔记上。他注视着这两本书,眼神若有所思。
  夏侯缑的灭亡,比原书中提早了几年。夏侯缑这个国之蛀虫,早早下台,减少了对于楚国国力的消耗。既然夏侯缑已除,那么接下来就是储位之争了。
  虽然在《楚氏春秋》中,楚瑜登上了皇位。但是成功,并不会从天而降。而且自己这只蝴蝶,不知会为将来带来怎样的改变。
  诸位皇子之中,太子楚琰最得文帝看重,也最得群臣拥护。若是不能让文帝对楚琰失望,帝位非楚琰莫属。
  原书之中,楚琰虽然写下诀别书,却并没有让谢青死的心思。他在得知谢青的死讯后,和皇后反目。接着,他又得知谢青的死,背后有文帝的示意。于是,他率兵宫变,却因为楚瑜的阻拦而失败,最后被废为庶人。这件事,让文帝终于开始注意自己忽略已久的六子——楚瑜。
  楚琰失去太子之位,是因为自掘坟墓,否则他的储君之位,坐得稳如泰山。而失去了谢青这个因素,他是否会走上同样的道路,还在未知之数。
  谢青打开笔记,将楚瑜逼宫的那一段圈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太子殿下,你不逼宫,我只能逼你了。”
  几日后,夏侯缑被腰斩于市。一代枭雄,就此离世。
  他的罪状,罄竹难书。其中,就有谢青当年和楚琮一起发现的买卖文牒之事,对于边关的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而他的女儿夏侯秋罗,也被赐死。她用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据说她上吊之前,诅咒道:“楚郎啊楚郎,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你和你的妻妾永不安宁!”
  谢青出于莫名心思,在夏侯缑死后,去了菜市口。
  夏侯缑的尸首已不在,唯余地上血迹,昭示着一条生命的逝去。
  谢青看着地上血迹,叹了一口气。忽然,他发现魏无衣站在街道的另一边,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注视着他。
  他走了过去,“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一样。”魏无衣的情绪,并不怎么高涨。虽然夏侯缑死后,他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谢青左右四顾,看见不远处有一家茶馆。他指着茶馆说:“大哥,我们去那里说话吧。”
  “好。”魏无衣点头。
  两人走入茶馆,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茶馆之中,议论纷纷。两人侧耳细听,说的都是夏侯缑之事。
  魏无衣长叹一声,说:“大将军也曾是谨慎自律,治军严明之人,可惜弗克所终,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
  谢青压低了声音,“就如大哥所言,大将军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嚣张跋扈,穷侈极奢之徒。他曾在奏折上写错了字,陛下并不予以责罚,而是为他辩解。他的恩宠之厚,亲信之深,足以使人侧目。而他,也逐渐在这份恩宠亲信中迷失了自己。陛下若能在他犯错之初,就予以惩戒,而不是纵容,他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贤弟的话,不是说夏侯缑,而是说给我听的。”魏无衣苦笑道。
  谢青微微一笑,“大哥若能听得进一二,子衿就不算浪费口舌了。”
  “京城局势,太过复杂,幸好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回边关了。”魏无衣看向边关的方向,脑海中浮现茫茫草原,牛羊成群。
  谢青沉默半晌,说:“大哥,我想辞官。”
  “为什么?”魏无衣惊讶地说。
  “京城局势如此紧张,我不能离开,我要待在六殿下的身边。”谢青坚定地说。
  魏无衣见谢青意志坚决,知道此事无法回转,失落的说:“没有了你,边关风景,要失色了。”
  “纵使没有我在大哥身边,我相信大哥也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谢青浅笑道。
  “虽然同样是胜利,付出却不一样。你的计谋,总能让损失降到最低。”魏无衣感慨道,“有了你,我好似如虎添翼。”
  “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谢青谦逊地说。
  魏无衣肃然道:“我这里有四个问题,想要一问贤弟。一个身怀武功却草菅人命的人,可以称为勇吗?一个不会武功却不畏强暴的人,可以称为勇吗?一个满腹才学却乱国危邦的人,可以称为智吗?一个才学不高却经世济民的人,可以称为智吗?”
  谢青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身怀武功却草菅人命,不可称为勇。不会武功却不畏强暴,可以称为勇。满腹才学却乱国危邦,不可称为智。才学不高却经世济民,可以称为智。”
  “在我看来,你就是大智大勇之辈。”魏无衣握住了谢青的一只手,“更何况天下间若论才学,能与你比肩之人,寥寥无几。”
  谢青看着自己被魏无衣握住的手,魏无衣古铜色的皮肤和自己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哥的话,令我汗颜。”
  “世人多以为,杀伐果断,冷血无情,才能称得上大丈夫,我却不敢苟同。我认为,温和敦厚,谦冲豁达,德才兼备,心怀苍生,才是大丈夫。”魏无衣握紧了谢青的手,“你若为相,是万民之福。所以我才会跟随你,投靠六皇子。”
  “大哥……”谢青语带哽咽,他没想到魏无衣居然如此高看自己,对于自己寄托了如此殷切的厚望,“我并不如大哥话中说得那样完美,但是我愿意为楚国,献出自己的心力,死而后已。”最后四个字,他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魏无衣此心,与贤弟相同。”魏无衣松开了谢青的手,眼睛却没有离开谢青的眼睛。
  “大哥今日所言,若无名篇传颂,未免可惜。”谢青转头吩咐小二取来纸笔。
  小二取来笔墨纸砚,放在了桌子上。
  谢青提笔落墨,洋洋洒洒,足足写了三张纸,才停了下来。他以魏无衣的话为文章骨架,然后增添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写下自己和魏无衣的名字,他吹了吹纸上墨迹,说:“请大哥为此文命名。”
  魏无衣想了想,说:“不如就叫《智勇论》吧。”
  谢青在文章的开头,写下了“智勇论”三个大字。
  两人合作的这篇《智勇论》,在士林之中流传,有褒有贬,然而正面评价多于负面评价。当代文宗戚诩赞道:“不落窠臼,令人耳目一新。”尚书仆射师昉也夸奖道:“后来文章,当应如此。”
  此文流传于后世,因系谢青和魏无衣合著,遂成为一桩美谈。

  ☆、第三十五章 二十二

  谢青向文帝上书,辞去了官职。
  几日后,魏无衣离开京城,谢青前去送别。
  谢青除了带上了一壶酒,还带上了绿绮琴。
  魏无衣看着抱琴而立的谢青,默然不语。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能向谢青倾诉。他不愿因为朦胧的情愫,毁了这段兄弟之情。
  谢青手拨琴弦,一曲《阳关三叠》从指下流泻而出,沉郁顿挫,哀感顽艳,透出无限留恋之情。
  魏无衣一边打着拍子,一边朗吟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琴声渐弱,最后归于无声。
  谢青心中亦是充满离愁别绪,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我虽奏《阳关曲》,却不赠此诗给大哥,而是另赠一诗。”
  “哦?”魏无衣说。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谢青从酒壶中倒出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另一杯给魏无衣。
  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青酒力浅薄,红晕上脸,“大哥,我知你向来身先士卒,奋不顾身,然而你如今已是一军主帅,你的安危,不仅关乎一城一地的的得失,更关乎天下的局势,请爱惜自身。”
  “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魏无衣沉声道。
  “大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谢青拱手道。
  魏无衣翻身上马,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句话——“贤弟,保重。”
  谢青看着魏无衣渐渐远去,道路上扬起的黄尘,遮掩了单人匹马。他将手按在心口,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谢青回到谢府,看到自己的两个侍女正指挥着一大帮仆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晚镜接过谢青的绿绮琴,流景则拿过谢青的酒壶。
  谢青疑惑的问:“最近是有什么节日吗?”
  晚镜和流景的对视一眼,都扑哧笑了出来。
  “过几天就是少爷二十二岁的生辰,少爷居然把自己的生辰都忘了。”流景抱着酒壶,做了个鬼脸。
  谢青看着忙碌的仆人,摇了摇头,“又不是整岁的生辰,没必要大操大办,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晚镜柔声道:“少爷二十岁的生辰,人在边关,不能回来,老爷一直对此事心存遗憾,所以这一次虽然不是整岁的生辰,却是少爷自边关回来后第一个生辰,自然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谢青虽然不欲铺张,但是顾及谢长康的一片慈父之心,只好默许了。
  “老爷还广发请帖,邀请了各家的小姐呢。”流景打趣道,“不知哪一位佳人,能得到少爷的青睐。”
  谢青的年纪,其实已经可以成家立业了。但是谢长康尊重谢青自己的决定,并不逼迫他娶亲,可是谢长康的心中还是十分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谢青娶妻生子。
  谢青虽然动过成亲的念头,但是并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若是他并不爱那个女子,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的一生。
  偶尔午夜梦回,他会梦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也许是他不愿去想那个人是谁。
  谢青生辰当天,宾客如云——皇室有太子楚琰、六皇子楚瑜、七皇子楚琮和岐国公主楚珂,朝臣有侍中解夐古和其子解风羽,还有谢青的好友苏寄梅和方落尘。不能前来的人,诸如文帝、皇后、贤妃、九皇子楚珏和尚书仆射师昉,也派人送上了礼物,聊表心意。
  楚琰前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久违的人——裴鸿渐。谢青都快要忘记这位裴家的公子了,不过裴鸿渐神情颓丧,不见昔日的意气风发。
  谢青和楚琰的眼神一触即离,然而擦肩而过,并没有打招呼。
  裴鸿渐欲言又止,最终跟随楚琰离去。
  楚瑜和楚琮兄弟二人联袂而来,两人面容一般俊美,身材一般高大,好似一双玉璧,相映生辉。
  楚琮抢先一步,抱住了谢青,“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楚瑜在楚琮身后,无奈一笑。
  谢青推开楚琮,“六殿下,七殿下。”
  “你还有客人要接待,我们便不多叨扰了。”楚瑜拉着楚琮的袖子,把自己的弟弟拽进了谢府。
  楚珂在宫女的围绕之下,翩翩而来。她向着谢青盈盈一拜,“你曾在夏侯府的家奴面前,为我仗义执言,楚珂谢过。”
  谢青连忙回礼道:“公主金枝玉叶,谢青不敢受这一拜。”
  “我说你受得起,你便受得起。”楚珂虚扶住谢青。
  谢青做了个手势,“公主请进。”
  楚珂微微点头,走进了谢府。
  解夐古和解风羽一前一后而来,解夐古满脸笑容,解风羽面无表情。
  解夐古拍了拍谢青的肩膀,把他拍得身体一震,然后哈哈大笑。
  解风羽对着谢青点了一下头,淡淡地说:“恭喜。”
  “两位请进去吧。”谢青苦笑道。
  解夐古和解风羽仍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走进了谢府。
  苏寄梅和方落尘并肩而来,两人俱是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引得不少官家小姐侧目。
  谢青一手拉着苏寄梅的手,另一只手拉着方落尘的手,笑道:“两位好友,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你那点酒量,每次都让我扫兴。”苏寄梅语气不屑,眼角眉梢却满是笑意。
  方落尘“嗯”了一声,素来冰封的脸上也有浅淡的笑意。
  谢青放开两人的手,“请进。”
  苏寄梅和方落尘走进了谢府。
  谢青又在门口接待了一会,估摸着重要的人差不多来齐了,才进了谢府。
  众人一边宴饮,一边观看歌舞,其乐融融。
  一直到天色渐暗,才有人告辞离去。
  不少人喝得酩酊大醉,谢青便吩咐下人将他们安置在客房之中。
  方落尘也喝醉了,他被下人扶着,路过池塘的时候,看见池塘之中,有一轮明月,明亮皎洁。他推开下人,喃喃道:“月亮,我要捞起来。”说完,他就跳入了池塘之中。他不识水性,转瞬间就沉入池塘,不见了身影。
  楚琰正好在池塘附近,他不愿在谢青的生辰之日出人命,便吩咐侍卫下水,把方落尘捞了起来。
  方落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身穿白衣,因为全身湿透,皮肤若隐若现。
  楚琰看着方落尘,发现他背上有奇异的纹路。他心中一动,说:“把他上衣脱了。”
  侍卫半跪在地,脱下了方落尘上衣。
  方落尘的背上有一狼头图案,栩栩如生,纤毫毕现。它张着血盆大口,仿佛正欲择人而噬。
  “这个图案……”裴鸿渐觉得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来曾经在哪里看到过。
  楚琰用脚踩住了方落尘的背,“此人是否是谢青的师弟?”
  “此人确实是谢青的师弟。”裴鸿渐答。
  “有趣。”楚琰脚下用力,方落尘却不见转醒。他露出一个诡异笑容,“把他带回东宫。”
  两个侍卫上前,架起了方落尘。
  楚琰自言自语道:“谢青啊谢青,你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该如何自处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喝醉的楚琮被下人搀扶着,在去客房的路上,遇上了水佩。
  水佩上前几步,扶住楚琮,对下人说:“你下去吧,七皇子是贵客,由我亲自照顾。”
  水佩身份特殊,下人不敢忤逆,就下去了。
  水佩看着楚琮,知道自己和谢碧机会来了。她扶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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