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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金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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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答不上来,就算通过考验了。”
  谢青和谢碧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他们都没想到鬼谷子居然出了一个这么古怪的考验。
  这个考验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我可以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思考。”说完,鬼谷子又闭上了眼睛。
  堂屋内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空气似乎也不流通了。众人各怀心思,连视线也不曾交汇。
  大概半柱香过后,鬼谷子睁开了眼睛,“时间到了。”
  “先生可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谢碧问出了一个她自以为鬼谷子答不上来的问题,面上露出得色。
  鬼谷子不假思索地说:“天高无尽,地深一百九十万丈。”
  谢碧不甘地说:“先生怎么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的呢?”
  “你又怎么知道我说错了呢?”鬼谷子冷冷地说。
  “阿碧,先生面前,不可放肆。”水佩斥责道。
  谢碧闭上了嘴,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却没有落下。
  谢青作了个长揖,肃容道:“我想请问先生,什么是道?”
  鬼谷子久久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我有无数种答案可以回答你,而且每一种都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可在另一种程度上又是不正确的。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上来。”
  谢青所提的这个问题,同鬼谷子所出的考验一样,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道是人对一切的事、物、思维认知的代名词。它是一,也是二,也是三。它是自然,是阴阳,是万物,也可以说是宇宙的本原、本体、规律、原理、境界、终极真理等等。一切存在的即为道,存在就会有变化也为道,变化就是消失灭亡还是道。
  无数人对道提出无数种界定,但是没有一种可以称为准确。
  鬼谷子拍了拍谢青的肩膀,目光炯炯,“从今天起,你就是鬼谷弟子。”
  谢青没有下跪,通过短暂的接触,他知道鬼谷子并不在乎繁文缛节,“从今天起,我就称呼您为老师了。”
  百里婴笑嘻嘻的拱手,“恭喜鬼谷你后继有人了。”
  鬼谷子站了起来,也拱手道:“你替我寻来这样的良材美玉,我十分感谢。”
  “既然要谢我,不如把你埋的那几坛仙人醉送我吧。”百里婴自从在鬼谷喝到过一杯仙人醉,就对那种酒念念不忘。
  “好。”鬼谷子答应了下来。
  百里婴正要高兴,却听到鬼谷子补充道——“一坛。”
  “小气。”百里婴不满的嘟囔。
  谢长康却是又喜又忧,他喜的是谢青成为了鬼谷弟子,日后谢家若是没落,谢青也能靠着这个身份另谋出路;他忧的是对于鬼谷的传承方式他也有所耳闻,若是谢青不敌另一个鬼谷弟子,恐怕会落得个身死人手的下场。
  水佩害怕谢长康看见自己扭曲的表情,于是用袖子遮住了脸。
  谢青略感疲惫,于是告别了自己的父亲与老师,回到了房间。
  流景殷勤地奉上了一碗热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谢青。
  谢青想起自己答应了流景,告诉她鬼谷先生的容貌,可是他回想了一下,竟然想不起鬼谷子的长相了。他犹豫地说:“鬼谷先生长得…很普通。”
  “这样不是和没说一样吗。”流景抱怨道。
  谢青喝了一口茶,“我已经成为了鬼谷先生的弟子,鬼谷先生大概会在谢家住下,你以后就能见到他了。”
  “恭喜少爷,少爷可别忘了五味斋的糕点。”流景狡黠的一笑。
  谢青轻轻敲了一下流景的脑门,“你个机灵鬼。”
  流景捂着脑门,吐了吐舌头。
  不出谢青所料,鬼谷子在谢家住了下来。鬼谷子的本意是带谢青去鬼谷,可是谢长康不愿和谢青分离,严词拒绝了。
  下人们在谢长康的吩咐下收拾出了一间书房,供鬼谷子授课所用。
  鬼谷子将十四篇《捭阖策》传授给了谢青,他一天讲一篇,言辞晦涩,义理深奥,也不管谢青听不听得懂。
  《捭阖策》十四篇分别是捭阖、反应、内楗、抵巇、飞箝、忤合、揣篇、摩篇、权篇、谋篇、决篇、符言、转丸和却乱。总的来说,这本书讲的是权谋策略以及言谈辩论技巧。
  十四天匆匆而过,谢青虽然只学了个皮毛,却也获益匪浅。
  第十五天,鬼谷子问谢青:“我上知天文,下明地理,兼通医卜星相。不过你还不是鬼谷子,仅仅是鬼谷弟子,所以除了《捭阖策》之外,我只能传你一术,你想学什么?”
  谢青装出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我想向老师学习观星之术。”其实他拜鬼谷子为师,为的就是学习观星术。这样他通晓未来的事情即使为人所知,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好。”鬼谷子点头。
  观星术甚至比捭阖策还要玄奥难解,谢青知道鬼谷子说出来的每个字的意思,可是当它们组成句子,他就听不懂了。
  第十六天,鬼谷子留下书信一封,飘然离去。

  ☆、第四章 骨肉离

  鬼谷子虽然离去,但是并没有和谢青断了联系。谢青不时能收到鬼谷子的书信,而他若是有问题,也会飞鸽传书,询问自己这位纵横捭阖的老师。
  楚国的选官制度以察举、辟署、征召为主,以任子等其他形式为辅,并以九品中正制为基础。出身名门望族的人,通常官位既高,升迁也快。于是楚国政坛,呈现出“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谢青出身陈留谢家,一旦出仕,必定是高官厚禄。所以他并不着急,他想着再过几年,等自己入朝为官,能成为六皇子楚瑜的臂助时,再去抱这位未来会成为皇帝的皇子的大腿。
  可是,他在谢家优哉游哉的日子没过上几天,就被通知收拾东西前往京城。
  “发生了什么?”谢青放下了手中的《捭阖策》,捏了捏鼻梁。
  流景早把消息打听得一清二楚,叽叽喳喳地说:“我听人说王家的公子骑马摔断了腿,不能做七皇子的伴读了。七皇子的母妃贤妃娘娘十分中意少爷,就求了陛下,让少爷给七皇子做伴读。”
  谢青一介黄口小儿,如何能得到贵为四妃之一的贤妃的青眼。贤妃看中的,不过是谢青背后的谢家罢了。
  贤妃的目的昭然若揭,但是,文帝答应了贤妃这一点,就十分意味深长了。
  世家之中,裴谢二家最为势大,谢青又是谢家的嫡长子。让谢青成为七皇子的伴读,无疑大大提升了七皇子的分量。让许多不看好七皇子的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七皇子楚琮。
  若说是文帝起了废立之心,太子又并无失德之处。若说不是,文帝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仅仅是让谢青入京做个质子,敲打敲打一下世家吗?
  谢青想了好一会儿,只觉君心难测,便问:“父亲呢?”他身为一个现代人,虽然熟知未来,但是对于帝王心术的把握,恐怕是比不上陈留谢家的家主的。求问于谢长康,或许能解除他心中的疑惑。
  晚镜的眼睛看着地面,双手垂于身前,恭顺的回答:“老爷在书房。”
  “你们收拾细软,我去书房和父亲商量此事。”说完,谢青就出了门。
  他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书房门前。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再伸手敲门。得到允许后,他才缓步入内。
  书房布置清雅,却又于细微处透出大家风范来。谢长康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百里婴则站在一旁。谢长康面色凝重,百里婴倒是神色轻松。
  谢青长揖道:“父亲大人。”
  谢长康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小公子此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给你父亲请安。”百里婴面上浮现出微妙的笑容,摸了摸胡须。
  谢青又对百里婴作了一个揖,“百里先生可否为我解惑?”
  “小公子可听过一句俚语?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百里婴点拨道。
  “我明白了。”谢青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太子虽然年少有为,但是江山社稷,岂能托付在一个人身上。所以,文帝选中了七皇子,来作为皇储的备选。
  七皇子之上,还有六皇子,为什么文帝偏偏越过了六皇子楚瑜呢?因为六皇子楚瑜性格阴沉,不仅为他的母妃贤妃所不喜,连文帝也说过“此子不肖我”。
  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最后坐上皇位的,偏偏就是六皇子楚瑜。
  谢长康淡淡地说:“你明白的还不够。”
  谢青想了想,说:“我身为谢家儿郎,不必做雪中送炭之事,只需锦上添花即可。”
  谢家若是站错了队,新帝登基之后,恐怕就要倒霉了。不如等皇储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谢家再向胜者示好。这样施为,虽然利益有限,但是更为保险。以谢家的百年底蕴,本来就无需拼上阖家性命来博一个富贵。
  但是谢长康不知道而谢青知道的是,六皇子楚瑜登基之后,就要向世家开刀。如果不趁楚瑜微末之时雪中送炭,谢家岂能保全。
  谢长康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明白事理,放下了半颗心,“七皇子殿下性格率直,想必并不难相处。”
  七皇子的性格说得好听是率直,说得不好听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七皇子能在波诡云谲的皇宫里活下来,全仗着他有一个七窍玲珑的母妃贤妃和一个心思深沉的兄长楚瑜。
  贤妃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六皇子和七皇子都是她所出,但是她偏爱幼子,一心想把七皇子推上皇位。致使六皇子怀恨于心,登上大宝之后,并没有把她封为太后,而是让她为先帝守陵。
  百里婴笑道:“小公子没有成为太子殿下的伴读,反倒是成了七皇子殿下的伴读,可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谢青觉得成为七皇子的伴读,比成为六皇子的伴读更好。七皇子是六皇子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六皇子最为信任的人。若是得到了七皇子的赏识,六皇子也会青眼相看。而且比起喜怒难测的六皇子,鲁莽率真的七皇子显然更容易讨好。
  不过有些话谢青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就要被人当做妖物了。他思索了一会,说:“太子仁和宽厚,六皇子又是七皇子殿下的兄长。我觉得与七皇子殿下交好,有益无害。”
  文帝有四子一女,分别是太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和岐国公主。无论哪一位皇子做了皇帝,都不会为难七皇子。更何况七皇子的母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未必没有登位的可能。七皇子纵使不能为帝,也能封王。
  “你若有心,未尝不可,不过这个‘度’你一定要把握好。”谢长康沉声道。
  谢青肃容道:“儿子明白。”
  谢长康沉默了一会,说:“出门在外,保重身体。”他青年丧妻,膝下在他看来只有一子。如今骨肉分离,他心中十分感伤,却又不能表露出来。
  “父亲也要保重自己。”谢青虽然与谢长康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感觉到了他严肃外表之下拳拳的慈父之心。
  谢长康强自按捺心中情绪,淡然道:“我就不送你了。”
  谢青与谢长康和百里婴告辞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镜和流景二婢和一些下人正在收拾东西,虽然房间内略显凌乱,不过众人的动作有条不紊,显出良好的教养来。
  “少爷回来了!”流景停下手中动作,迎了上来。
  晚镜去倒了一碗茶,才走到谢青的身边,“少爷口渴了吗?”
  “多谢。”谢青坐了下来,接过茶杯,对晚镜一笑。他本来就容貌极好,一笑之下,更如桃花灼灼,极其动人。
  晚镜不由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流景眼珠一转,拿来了一叠纸,“这是我和晚镜姐姐为上京整理的物品,少爷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吗?”
  谢青放下茶杯,把那叠纸放在了桌子上。他看了一会,失笑道:“哪里要带这么多东西。”
  那叠纸上写的那些东西,谢青光看着就觉得头晕。单说带笔字的,就有毛笔、笔格、笔床、笔屏、笔筒、笔船、笔洗和笔觇。世家大户的讲究,谢青算是领略了。
  “这些东西哪里算多,还是我和晚镜姐姐精简过了的呢。”流景嘟嘴道。
  谢青懒得在琐事上计较,把那叠纸递回给了流景,“就这样吧,你和晚镜办事,我素来是放心的。”
  流景得了夸奖,心满意足,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奴婢也告退了。”晚镜怕流景一个人有所遗漏,也去收拾东西了。
  谢青进了卧室,关上门。他走到床边,然后打开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本书,是他这几日所写。书中的内容是未来会发生的一些事和一些重要人物的性格爱好,因为他怕自己将来会忘了。
  这些内容实在是太过重要,也太过惊世骇俗,若是被人发现,哪怕他是陈留谢家的嫡长子,恐怕都要被绑上火刑柱烧死。致使他不敢用简体字书写,而是用了拼音。
  他将书拿出来,找了一个盒子放进去,然后锁上盒子。他轻轻抚摸着盒子雕花的表面,“我的一世荣华,可全靠你了。”

  ☆、第五章 七皇子

  谢青离去的那一天,谢长康果然没有送行,不过水佩、谢碧、百里婴和谢家的一些亲戚都来了。
  谢青与几位叔伯寒暄过后,走到了百里婴的面前。
  百里婴抚了抚长须,“今当远离,我赠小公子一言。”
  “先生请讲。”谢青恭敬地说。
  百里婴肃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众,众必诽之。”
  “谢青受教。”谢青虽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名声这把双刃剑,以他的境遇,他是不得不执掌于手。
  书中的谢青“幼有神童之誉,少怀大志。长而无闻,终乃与草木同朽。”以他的家世才学,居然死在了皇后的一杯鸩酒之下,就是因为他耽溺于情爱,甘愿做太子背后的那个人。如果谢青名满天下,皇后如何敢对他下手。
  水佩携着谢碧走上前来,“少爷龙章凤姿,一定能在京城大展宏图。”
  谢青笑了笑,没有说话。
  水佩容色不变,推了推谢碧的后背。
  谢碧小声道:“祝弟弟一帆风顺。”
  “我碍于皇命,不能在父亲膝前尽孝。你在家中,请替我照顾父亲。”谢青心中升起几分感伤。
  “碧小姐和老爷骨肉情深,少爷不说,碧小姐也会照顾老爷的。”水佩面上在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她又推了推谢碧的后背。
  谢碧认真的说:“弟弟放心,我和母亲都会照顾父亲的。”
  谢青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谢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地上路了,远远望去犹如长蛇。
  车队走了好几个月,才到了京城。虽然马车极为奢华舒适,但是毕竟与现代不能相比,谢青算是饱尝了舟车劳顿之苦。
  谢家在京城购置有宅院,一行人在那间宅子里安顿了下来。
  宅院虽然时常有人打扫,但是算不上一尘不染。晚镜和流景凳子还没坐热,就领着人大扫除起来。
  谢青在房间里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晚镜侍立在床边,“少爷可要用膳?”
  谢青睡了大半天,确实感觉腹中饥饿,“好。”
  晚镜出了门,不多时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中是几样清粥小菜。她把托盘中的东西一一摆上桌子,“少爷半天没有吃东西,我怕油荤伤胃,于是嘱咐厨房弄了点清淡的东西。”
  谢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他才吃了一半,流景就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
  “怎么了?”谢青放下筷子。
  “裴家的大公子裴鸿渐来了。”流景递上一张拜帖。
  裴鸿渐此来,自然是为了向谢青示好,不过谢青无意接受这份示好。且不说裴鸿渐现在□□的身份,便是他身后的裴家,也是日后新帝改革之下的祭品。
  谢青连拜帖也不接,淡淡地说:“就说我睡了。”
  “……是。”流景虽然不懂谢青的用意,但是接收到了晚镜的眼神示意。
  谢青重新拿起了筷子,不过食欲却没有刚才旺盛了。他吃完之后,练了会字,就上床了。他倚在床头,又看了会书,才熄灯睡觉。
  第二天,谢青去宫中拜见文帝。
  文帝头戴乌纱拆上巾,身穿赫黄金龙袍,声音略显沙哑,“你就是谢长康的儿子谢青?”
  谢青跪在地上,不敢看文帝的面容,只能盯着文帝脚上的乌皮靴,“是,陛下。”
  “不错。”文帝懒洋洋的说。
  文帝这一句话意味不明,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说谢青何处不错。
  贤妃坐在文帝的旁边,她发梳结椎倾髻,头戴玉胜,身穿窄袖短儒,外罩披巾——这一身打扮,在后妃之中,可以说是十分朴素了。不过她为文帝育有二子,在后宫之中地位稳如泰山,无需邀宠献媚。她看着谢青,心中亦是满意,“你与琮儿,可要好好相处。”
  “是,贤妃娘娘。”谢青觉得自己简直要把文帝的那双乌皮靴看出一个洞来了。
  文帝拿起一把玉柄的拂尘在手中把玩,“见过七皇子了吗?”
  “我尚未见过七皇子殿下。”谢青答。
  文帝不咸不淡地问:“你父亲还好吗?”
  “家父一切安好。”谢青还是第一次跪这么久,感觉膝盖有些疼痛。
  “本宫听说,你之前病了。”贤妃忽然开口道。
  谢青心中一惊,面上镇定地说:“谢青偶感风寒,如今已经痊愈了,多谢娘娘关心。”
  忽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在文帝身边耳语了一会。
  文帝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递给了身边的太监,“赏给你了。”
  太监把拂尘递给了谢青,“还不快谢恩。”
  谢青说了五句话,就得了文帝的赏赐,不禁哭笑不得。他接过拂尘,“谢陛下赏赐。”他的一双手,和拂尘的玉柄同样洁白,几乎一色。
  文帝不禁盯着谢青的手看了一会,直到贤妃唤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
  “陛下可是倦了?”贤妃含笑道。
  文帝“嗯”了一声,转过了视线。
  贤妃挥了挥手,“既然陛下倦了,谢青你就退下吧。”
  “谢青告退。”谢青出了门,长出了一口气。
  一个小太监走到谢青面前,“公子请随我来。”
  “有劳。”谢青知道这个太监是要带自己去见七皇子楚琮,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将和自己即将见到这位皇子捆绑在一起了。
  皇宫殿宇重重,不知走了多久,谢青和那个小太监才走到一处演武场。
  一个和谢青一般大的男孩手拿着一柄木剑正和一个教习师傅过招,他虽然年幼,但是一招一式,已经隐隐透出大家风范了。
  小太监行了个礼,扬声道:“参见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楚琮停下了动作,眼睛晶晶亮地看着谢青。他用木剑指着谢青,说:“你是谁家的小姐?”
  谢青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只能讪笑。
  小太监笑出声来,“哎哟,殿下,这可是陈留谢家的公子,您的伴读。”
  楚琮露出失望的神色,“是个男的啊。”不过转瞬间他就展颜道:“你真好看,比我的上一个伴读好看多了。”
  谢青的内在到底是一个成年人,不愿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于是但笑不语。
  楚琮拉起了谢青的手,走到了另一个男孩面前,“六哥你看,这是我的伴读。”
  谢青这才注意到演武场边还站着一个人——他年纪比楚琮略大,面无表情,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这个人,想必就是六皇子楚瑜。
  楚瑜盯着谢青看了一会,偏过了头。
  楚琮丝毫不在意楚瑜的冷淡,自顾自地说:“六哥,我一见到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喜欢,莫非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倾盖如故’?”
  谢青被楚琮握着手,心中感觉十分古怪,却又不好把手抽出来。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楚瑜冷冷地说,“你才第一次见他,能看出什么来。”
  “他好看啊。”楚琮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
  楚瑜嗤笑,“这世上多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谢青感觉到,楚瑜对自己透着一股微妙的敌意。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引起了六皇子的反感。他拱手道:“不如六皇子殿下考一考我,看我是否‘败絮其中’。”
  楚瑜又盯着谢青看了一会,“好,我便考一考你。”他顿了顿,“我出个对子,你若是对的上来,我便赏赐你;你若是对不上来,便要领罚。”
  “请出上联。”谢青自问是国内知名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不可能被一个孩子出的对子难倒。
  楚瑜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连处罚都不问,谢公子想必胸有成竹。”
  谢青不语,报以微笑,好似春风吹过湖面,荡起一池涟漪。
  楚瑜略作思索,说:“十里长安街,百姓千家万户,长治久安。”
  这个上联含有十、百、千、万这几个数字,又把长安拆成长治久安,确实是个不错的上联。
  谢青一时竟想不出下联,陷入了沉思。忽然,他想到自己入京之时看到几座高楼,询问得知名叫“永定楼”。
  “对不上来?”楚瑜讥讽的说。
  “数座永定楼,一家四代百人,永享安定。”谢青笑道,“不知六皇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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