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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金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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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事件中心之一的夏侯缑,只上了一封奏折,将此事说的轻描淡写。他说岐国公主又没有受伤,自己的家奴并没有什么大罪,关在天牢之中,浪费国家钱粮,他于心不安。
最终,夏侯缑被罚俸一年,家奴被杖责五十。这样的处罚,皇后和太子均不满意,却又不能改变文帝的想法。不过,太子和夏侯缑算是撕破了脸,断无合作的可能了。
☆、第十六章 探谢青
当日谢青与苏寄梅、方落尘分别,回到谢府,吓坏了自己的一对婢女。
他从小娇生惯养,之前受过最重的伤,无非是被花刺扎了手。如今他竟在一个身份卑下的家奴那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晚镜和流景均为他不平。
晚镜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世道,真是乾坤颠倒。”
流景骂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脏话,直把那个家奴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说这些话。”谢青哭笑不得地说。
“你不让我当着你的面骂,我就跑到夏侯府门前骂!”流景赌气道,“我不仅要骂那个腌臜泼才,我连夏侯缑都要骂!”
谢青打趣道:“你这样泼辣,日后怎么找婆家。”
流景不假思索地说:“找不到婆家,我就伺候少爷一辈子。”
谢青并没有把流景的话放在心上,他微微一笑,说:“你们把我晾在这里,也不替我请个大夫。”
晚镜为自己的失职感到十分羞愧,“我去请大夫。”说完,她就走了。
流景的手轻轻搭在谢青的手臂上,忧心忡忡地说:“这要是留疤该怎么办才好?”
“我一个男人,手臂上留疤有什么干系。”谢青不以为意的说。
“若是老爷在这里,可要心疼死了。”流景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谢青叮嘱道:“你替我吩咐下去,叫人守好口风,不要把此事告诉父亲。我谢家不必为这一点小事,和现在炙手可热的大将军起冲突。”
流景刚起了念头,就被谢青掐灭,不禁嘟起了嘴。
晚镜还没回来,楚琮先到了。他如今已经十八了,剑眉星目,体格高大。他虽然鲁钝,却胜在专心,于武学一道,竟在诸位皇子中最为杰出。
楚琮抓住了谢青的胳膊,看着那一道鞭痕,一贯无忧无虑的脸上难得表情阴沉。
谢青看着楚琮的表情,心中略感不安,宽慰道:“小伤而已。”
楚琮恶狠狠地说:“此人该死!”
“此人若是普通的家奴,断不敢如此嚣张跋扈。他说自己的姐姐是大将军的妾室,十有□□是真的。”谢青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敷衍了事,因为文帝觉得现在还不是动夏侯缑的时候。
“他不仅伤了你,还差点伤了皇妹,便是一刀杀了他,都算便宜了他。”楚琮虽然厌恶太子,却并不讨厌楚珂。
谢青虽然知道劝诫对楚琮无用,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将军权势滔天,七殿下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六哥也时常劝我忍让大将军。”楚琮锤了一下桌子,“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大将军虽然为人傲慢,但是他的用兵之法确实有可取之处,足可称为一时名将,陛下也常常说大将军是大楚的擎天一柱。我大楚兵多将寡,边疆之事,处处要倚重大将军。陛下对大将军宽容优待,实在情理之中。”谢青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否让楚琮冷静下来,不过说不说是他的事,听不听就是楚琮的事了。
楚琮强自按捺下怒气,“这些话,六哥也对我说过。你和六哥,都是聪明人,你们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可是,我一看到大将军,火气便腾腾的冒了上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七殿下且拭目以待。”谢青眼神空茫,仿佛透过无尽时空,看向了未来的场景。
“好,我等着!”楚琮虽然不知道谢青哪里来的把握,还是下意识相信了他。
“七殿下不妨研习兵书,若是七殿下能领军,陛下便不需要大将军了。”谢青和楚琮相处多年,觉得他是兵法上的可造之材。
虽然在楚国的西北,一颗名为魏无衣的将星正在冉冉升起。但是楚国的能用之将,还是太少了。若是楚琮能够领军,或许在最后一场战役中,“楚*神”魏无衣便不必身死。
魏无衣,是谢青在《楚氏春秋》中最喜欢的角色。他以小兵之身,靠着赫赫战功,一路当上了大将军。他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平生大大小小两百余战,未尝一败。在河套之地,他曾以六千骑兵大破三十万胡人,使胡人不敢南下牧马。
但是,这样一个英雄人物,却因为劳累过度,最终死在了战场之上。
楚琮挠了挠后脑勺,“书上的字看得我头疼。”
谢青笑道:“你叫识字的太监念给你听不就行了。”
“好办法!”楚琮赞道。
两人说话间,楚瑜带着一名太医到了谢府。
楚瑜已到弱冠之年,文帝为他取表字为“怀瑾”。他与楚琮容貌有几分相似,但是他冷峻的气质冲淡了那种相似感。他两道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深若寒谭的眼睛,鼻梁高耸,嘴唇红薄。和楚琮小麦色的肤色不同,他的皮肤十分白皙,却不是谢青那种羊脂白玉般的白,而是象牙一般的白色。
太医先为谢青诊脉,确定他并无大碍,再为他包扎了伤口。
楚瑜从怀中掏出一个雕花的小盒子,“这是珍珠白玉膏,于祛疤有奇效。”
楚琮这才察觉自己的失礼,他居然两手空空就来看一个受伤的病人。
谢青不打算用这个珍珠白玉膏,但还是接过了小盒子,“多谢六殿下。”
“我听说陛下的口风,有意将令尊调回京城。”楚瑜淡淡地说。
谢青身为谢家嫡子,于京城受伤,虽然是小伤,但是世家最重颜面,谢长康又对谢青爱逾性命。若是谢长康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就做出什么失去理智之事。文帝调谢长康入京,加官进禄,恐怕是为了安抚谢家。
谢青自嘲道:“我这一鞭子,倒是挨得值。”
楚瑜握住了谢青的皓腕,他觉得那一截细细的腕子在他手中,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似的,“我倒是觉得不值。”他沉下了声音,“你受伤了……”
“你们一个个都大惊小怪的。”谢青从楚瑜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腕,他不知为何,觉得手腕有些发痒,又有些发热。
“只要是你的事,都不是小事。”楚瑜低低地说。
以前谢青就觉得楚瑜有些古怪,近几年愈发古怪了,可让他细说,他又说不出哪里古怪。他起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次数多了,他实在无法自欺欺人了。
谢青低声道:“六殿下这样说,可要折煞我了。”
两人各自低头,相对无语。
饶是楚琮一贯粗心,也察觉出了气氛不对,“阿青你早点休息,我和六哥回宫了。再晚一点,宫门就要锁了。”
“你多保重。”楚瑜闷闷地说。
“殿下也是。”谢青起身相送。
楚瑜却将谢青按回了椅子上,“你有伤在身,就不用送我们了。”
“那我就不送了,殿下慢走。”谢青顺从地说。
楚琮、楚瑜和太医出了谢府,府外凉风习习。
楚琮不想坐马车,便对楚瑜说:“六哥,反正谢府里皇宫不远,我们走上一段吧。”
“嗯。”楚瑜点头。
两人行走在前,几个侍卫远远跟着。
楚琮率先开口道:“阿青叫我多读几本兵书,以后上阵杀敌,为父皇分忧。”
“他的话,不错。”楚瑜微微抬头,看向天上的一轮明月。
“跟夏侯缑一比,太子都不算讨厌了。”楚琮侧过头,看着楚瑜。他顺着楚瑜的视线,也看向了夜空。
月色如银,洒向人间万户。远处的景致,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山峦起伏,在黑暗中只余轮廓,恍若沉眠的巨兽。
“夏侯是真小人,太子是伪君子,差不了多少。”楚瑜的声音丝毫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
楚琮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一个人做伪君子,说明他还有起码的廉耻之心。若是做了真小人,那么就是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了。”
“我与你意见相反。”楚瑜看了楚琮一眼,“一个人是不是真小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一个人是不是伪君子却难以分辨。‘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真小人易防,伪君子难躲,所以一个伪君子要比一个真小人可怕得多。”
楚琮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脑后,“我总是说不过你,也说不过阿青。我有时候,会觉得你们两个有些像。”
“哪里像?”楚瑜的声音里带了不可察觉的笑意。
“说不上来,就是很像。”楚琮歪着脑袋说。
楚瑜满心期待却又落空,于是敲了楚琮的脑袋一下,加快了脚步。
楚琮愣住了,醒悟过来的时候楚瑜已经走出了老远。他一边追了上去一边喊道:“六哥,你等等我!”
月光把这一对兄弟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十七章 父子情
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入了京城。
谢碧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掀起了帘子的一角。京城比之陈留郡,更为热闹繁华。街上旗帜招展,店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小贩叫卖之声四起。当她发现外面有人看见她时,她脸色一红,连忙放下了帘子。
路人看到谢碧,神魂颠倒。他从未见过如此之美的女子,螓首蛾眉,顾盼生辉,恍如神仙妃子,下瑶台而来。
坐在谢碧对面的水佩严厉地看着她,“你是谢家的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谢家,怎能行轻佻之举。”她如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却已比不得那些脸似芙蓉胸似玉的妙龄少女。随着岁月流逝,她一点一点地老去,她的女儿也一点点地长大。她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正一点点转移到她的女儿身上。所以,她更要抓住自己的女儿,像是赌徒抓住自己最后的筹码。
“我知错了。”谢碧低下了头。
水佩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握住了谢碧的一只手,“京城之中,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这是你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
谢碧满心都是苦涩,却又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是。”
难道一个女人,只有嫁给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再生下一个儿子,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吗?谢碧心想。
水佩继续嘱咐道:“你的弟弟在京城,据说很是出息,你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最好让他为你介绍一位皇子。你若是能当上皇子妃,日后说不定就是皇后。”说完,她吃吃地笑了。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女儿已经成了皇后,凤冠霞帔,母仪天下。
“我……”不想嫁给皇子。谢碧把会让自己母亲不悦的话吞进了喉咙,“……明白了。”
水佩拍了拍谢碧的手背,“你明白就好,母亲能否在谢家扬眉吐气,可全靠你了。”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行到了谢府门前。
谢长康下了马车,第一眼就看到了谢青。虽然逢年过节,谢青都会回到陈留郡,但是父子两人经常数月不见,让谢长康十分思念。他上前几步,抱住了谢青,“我儿……”话未说完,已是哽咽不能语。
谢青虽然和谢长康感情不深,却也心念触动,“父亲。”
水佩和谢碧也下了车,看着父子二人。水佩心中愤恨,谢碧却是艳羡无比。
谢青与谢长康分开,“父亲远道而来,车马劳顿,想必累了,请进去休息吧。”
谢长康微微颔首,然后走进了谢府。
谢碧向谢青盈盈一拜,“弟弟。”
谢青点了点头,也不谢碧说话,算是打过了招呼。
水佩笑吟吟的说:“半年不见少爷,少爷愈发俊俏了。”
谢青听了水佩的话,眉头一皱。他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晚镜正在收拾他的书桌。
他随口问道:“流景呢?”晚镜与流景向来形影不离,所以他才发问。
“我也不知道流景那小妮子跑哪里去了。”晚镜眼中忧色一闪而过。
谢青并没有注意到晚镜的异样,他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谢长康已从流景那里得知了谢青被夏侯缑的家奴所伤的事。他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晚镜以为谢长康不愿为谢青得罪夏侯大将军,脸上神色急切,“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少爷讨个公道啊!”
“公道。”谢长康冷笑道,“这世间,哪有公道。”
晚镜没有听懂,睁着一双杏核似的的眼睛看着谢长康。
谢长康拎起一条马鞭,就出了门。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谢长康问了好几个路人,终于从一个路人那里得知了那个夏侯府的家奴经常出现的地方,然后去了那家酒楼。他又对酒楼的店小二许以重金,请他帮忙辨认那个家奴。
忽然,一个身材魁梧、奴仆打扮的男人出现了。
“大人,就是此人。”店小二说。
谢长康挽了挽袖子,才走到了家奴面前,慢条斯理地说:“你就是伤了我儿的夏侯缑的狗?”
“你是……”家奴面上露出迟疑神色,他伤人太多,不知道面前是哪位苦主的父亲。
不等家奴把话说完,谢长康就是一鞭抽去。破空之声,好似平地一声闷雷。
家奴惨嚎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长康不答,他一鞭连着一鞭,直把家奴抽得体无完肤,犹不停手。
“我可是夏侯大将军的家奴!”家奴在地上翻来滚去,衣衫尽碎,鲜血四溅。
谢长康冷冷一笑,下手更重,“打的就是你!”
家奴惨叫连连,一身已是血肉模糊。
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个家奴一贯的恶行,竟是没有一个人阻止,也没有一个人报官。
家奴的血,染红了青砖。他的声息渐弱,最终没了声音。
谢长康扔下马鞭,飘然离去。
一个大胆的路人走上前去,探了探家奴的鼻息,竟然已经断气了——他被人活生生抽死了!
谢长康回到谢府,先洗了个澡。洗完澡后,他吩咐下人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全扔了。接着,他去看了谢青。
“父亲怎么来了。”谢青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谢长康沉吟了一会,才说:“你受伤的事,我已从流景那里知道了。”
谢青面色微变,“父亲……刚才出门了?”他注意到谢长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谢长康避而不答,“你不要责怪流景,她只是忠心为主。”
“我之所以不愿父亲知道,一是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何必让它另起风波;二是我身为人子,让父亲为我担心,岂不是不孝。”谢青淡淡地说。
谢长康沉声道:“你受伤了,不告诉我,才是不孝。”说完,他撩起谢青的衣袖,注视着他手臂上浅浅的疤痕。他感觉那抽在谢青手臂上的一鞭,好像抽在了自己的心上,疼痛无比。
谢青放下衣袖,“古人云‘色难’,我今天总算是知道了。一桩小事,父亲何必动怒呢。”
所谓色难,意为对待父母,和颜悦色是最难的。此刻,谢青对着谢长康,脸上除了苦笑,做不出别的表情。
“你的事,在为父看来,从不是小事。”谢长康郑重其事地说。
“这句话,我还听别人说过。”谢青若有所思地说。
不久前,六皇子楚瑜来看他,也说过“只要是你的事,都不是小事。”
谢长康面上浮现微笑,“莫非是一名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谢青含糊地说:“并不是女子,是我的一位朋友。”
“我虽然并未见过你的那位朋友,不过光凭这句话,我就觉得他是值得相交之辈。”谢长康语中流露出赞许之意。
谢青不知为何,下意识不想让楚瑜和谢长康见面。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觉得心中一寒。他定了定心神,劝道:“父亲明日还要上朝,今日还是早些歇息吧。”
“你也早些休息。”谢长康深深看了谢青一眼,才离去。
谢长康当街抽死了夏侯缑的家奴,果然在朝廷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夏侯缑勃然大怒,朝中文臣武将,无一不对他毕恭毕敬,便是文帝,也要给他三分颜色。如今他竟被谢长康伤了面子,便放出了狠话,要拿谢长康的项上人头。
谢长康也向夏侯缑放话,说他的人头就在他的颈上,有胆便来取。另一边,他向文帝上了一封奏折。奏折之中,只有一句诗——“炙手可热心可寒,何况人间父子情。”
谢长康与夏侯缑,都是朝中重臣。谢长康执掌谢家,夏侯缑手握兵权,两虎若是相争,恐怕于楚国有损。
谢长康便是抓准了这一点,才敢当街杀人。
文帝果然出面做了和事老,表面上罚了谢长康三年的俸禄,又赏赐了夏侯缑一番,私下里他对两人都进行了一番安抚。
不过,谢长康和夏侯缑的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夏侯缑自恃军功,得罪了无数人。他却仍旧自大傲慢,沉醉在权势滔天的美梦中。须知,梦有一天总是要醒的。他的一切都是文帝给的,文帝也可以收回来。
那个龙椅之上,温吞的帝王,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第十八章 赏花宴
夏侯缑不过回京一月,京城就数起风波。他虽然自诩为楚国长城,也不由得心中不安。他将女儿嫁给九皇子楚珏之心,也更加坚定了。
他让一个投靠在他门下的臣子,上了一封奏折,说是诸位皇子已到适婚之龄,皆未婚娶,不如在宫中举办赏花宴会,邀请诸位大臣家中十四以上,二十以下的未婚少女,让皇子们在花宴上寻觅心仪之人。
文帝看了这封奏折,觉得无可无不可,就将此时交给了皇后处理。
太子尚未娶妻,是赵皇后的一块心病。太子和一些小太监胡闹的消息,时不时就传进了赵皇后的耳朵里。她想着太子若是有了太子妃,心或许能定下来。赏花宴这件事,戳进了她的心坎里。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准备赏花宴。
贤妃在这件事上,难得和皇后一致。她向皇后毛遂自荐,揽下了一部分活计。
楚琮听了赏花宴的事,向贤妃讨了张帖子。贤妃以为是他要邀请心仪的女子,简直喜上眉梢,却不知那一封赏花宴的请帖,竟是送给了谢青。
七日后,御花园。
谢青步入御花园,发觉气氛十分不对劲。御花园中,除了满园姹紫嫣红,还有成群莺莺燕燕。
少女们满头珠翠,艳妆华服,身上香气袭人,混合着园中花香,竟闻着有些刺鼻。
谢青忍住了捂住鼻子的冲动,目不斜视地从少女们的身边走过。
“弟弟?”谢碧诧异的看着谢青,她容貌本就是人间绝色,再加上一番精心打扮,足以使人神之为夺。
谢青看向谢碧,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谢碧垂眸,“这场赏花宴,由皇后娘娘举办,邀请了诸位大臣家中的未婚少女,据说是为了皇子们的婚事。弟弟如此问我,我才纳闷弟弟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如果楚琮此时出现在谢青面前,谢青一定打他一拳。
谢青哭笑不得地说:“我是受到了七殿下的邀请。”
两人说话间,楚琮已经走到了谢青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七、殿、下。”谢青转过头,话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楚琮一把抱住谢青,“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谢青想要推开楚琮,却挣不开这个大力狂的桎梏,“七殿下自重。”
楚琮这才放开谢青,“我六哥在那边呢,你跟我去吧。”他注意到了谢碧,“这是你姐姐?”
谢碧满面羞红,盈盈一拜,“参见七殿下。”她看见英武不凡的楚琮,心头好似小鹿乱撞。本来她对于嫁给皇子颇多抵触,见到楚琮,竟是抵触尽消。
“谢小姐。”楚琮不冷不热地说,他转头笑着拉起谢青的手,“我们走吧。”
谢青和楚琮走到了一处亭子,亭子中楚瑜正在自斟自酌。
楚瑜看见谢青,放下手中酒杯,“你怎么来了?”
“这就要问你的弟弟了。”谢青苦笑道。
楚瑜猜出了来龙去脉,看向楚琮,斥道:“胡闹!”
楚琮大大咧咧的一笑,“赏花宴,赏花宴,光听名字就知道无趣,花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我就叫谢青来解闷啦。”
“原来我是个解闷的玩意。”谢青似笑非笑地说。
楚琮揽住了谢青的肩膀,讨饶道:“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可千万别生气。”
“要是这么一件小事我都跟你生气,我早就要被你气死了。”谢青拂开楚琮的手,坐在了楚瑜身边。
楚琮坐在了谢青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感觉心中平静。很多无趣的事,和你一起做的话,就会变得有趣了。”
谢青微笑道:“大概因为我是七殿下的朋友吧。”
楚琮想了想,理不清心中复杂情绪,只能含糊地说:“或许吧。”
楚瑜用手指弹了弹酒杯的杯壁,淡淡地说:“上书陛下提议举办赏花宴的,是大将军夏侯缑的门人。”
“大将军的心思,昭然若揭。”谢青意味深长的说。
楚琮听不懂谢青和楚瑜的谈话,也没有插嘴。他默默注视着谢青的侧脸,只觉岁月静好。
“若是九弟与大将军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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