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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掠食指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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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内容:进入梦魇的人将会失去其在现世的记忆,进入逼真的梦境,梦境以所有受术者的记忆拼凑而成,精神力强的人,其记忆会对梦境构架起主导作用。所有人都会在梦境里遇见自己潜意识中最为恐惧与渴望的东西。梦境以施法者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而结束。
白叶敲开了皮皮虾的门。
“你现在最渴望的,是你男朋友么?”
“诶?是啊。”
“跟我来。”
白叶觉得这个法术挺有意思的。
而且他被“潜意识中最为恐惧与渴望的东西”这几个字诱惑了。
毫无疑问,潜意识中他最为渴望的,就是和爸爸妈妈一起。
进入梦境能看见他们的话,试试也无妨啊。
他把黄毛也叫来。在他的吩咐下,三个人以冥想的姿势,坐成了个三角形。
“你们最害怕什么东西?”
黄毛脱口而出:“狗。我最怕被狗追了。”
皮皮虾想了想:“我怕我男朋友跟我分手。”
白叶觉得自己最怕的应该就是找不到爸爸妈妈吧,这三样都不怎么恐怖。而且能在梦里知道皮皮虾男朋友的真容。他决定施术。
第44章 白叶在梦境中遇见了龙昀,他心底里的渴望是被龙昀占有
黄毛很兴奋,皮皮虾则充满着疑问,“什么样的魔法啊?”
“做梦的魔法,不一定会成功,你们等着啊。”白叶说着,朝两人伸出手,让他们牵好。
黄毛牵起了白叶的手,又去牵皮皮虾,皮皮虾瞪了他一眼,把手藏到了裤袋里。她的眼睛非常新鲜地到处乱转,不放过白夜身上的任何异样。她活那么大还没见过多少魔法,此时好奇得很。
很快,皮皮虾发现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中,漏出一些纯白的光线。这当然不是她发出来的光,肯定是白叶的魔法奏效了。皮皮虾看着那光盘旋着上升,在他们头顶汇聚成一个圆形魔法阵,张嘴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等白色魔法阵飘飘悠悠地降落,落在她鼻尖的时候,皮皮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闭上了眼睛。
******
白叶醒来的时候在下水道。
圆形的地下管道,有六分之一浸没在污水当中,污水静止,仿佛没有流动。下水道两侧是方形的高台,白叶就趴在这上头,身下是腐坏了的皮革,老鼠在他身边吱吱叫着,吓得他赶紧坐起来,隐藏在阴影深处。
他记得这个下水道。
他记得。
阴冷潮湿,老鼠遍地,还散发着排泄物的腐臭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但是这是哪儿?
白叶扶住了额头,觉得答案就藏在脑海的某个角落,可是自己却想不起来了。
自己又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白叶没有记忆。他似乎睁开眼就在这里了,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做过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远处突然传来蹚水的声音。投射在墙壁上的微弱光线不停转换着,阴影大面积地融合,是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走来。
白叶的心脏拎到了嗓子眼。
他打算跑,他本能地觉得危险。
然而他一起身,就踩到了老鼠窝。
“吱吱——”
老鼠四散逃亡,新生的幼鼠发出凄厉的惨叫。蹚水声在某个瞬间停止了,然后飞快地朝他袭来。
白叶开始发足狂奔!
背后的人终于拐过了下水道的拐角!
白叶回头,发现那是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人,正在被狗追。
他自不远处径直跑过,没有将半点注意力分给白叶,从视野中尖叫着消失了。
背后是一只可爱的小泰迪,迈着小短腿,叫声奶声奶气。
白叶一屁股坐在污水里。
“什么啊……”
就在这时,他发现手边的水荡漾了一下。
滴咚——
水面起了涟漪。
很快,又是一滴。
白叶伸出手去接,发现黏腻而温热,是血。
他很快意识到离他极近处,有人。
白叶抬头,看见了一个穿黑色防毒护具的人,手里拿着脉冲枪。
而他的脖子以上,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这个人给白叶造成的恐惧感是难以估量的。
白叶几乎当场就软倒在地,手撑着地面慢慢后退,退到看不见的阴影里。
那个人慢下了脚步,从容地朝他走来。
白叶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这幅场景他在哪里经历过,他绝对经历过,可他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他摸到了一个人的军靴。
然后,他的脊背靠上了一条腿。
白叶一愣,连滚带爬地翻身抱住他的大腿:“救命!”
金色长发、身穿军装的年轻人温柔地笑道:“怎么了呀?”
“有个没有脸的追我!”
白叶指向下水道,但是奇怪的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刚才还在的……”白叶喘息着说。
男人轻笑了一声,声音好听得不得了,“你在这里看到什么都不足为奇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病人。”
男人说着,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叫龙昀,是这儿的看守,你要是遇见可怕的事,来找我就好了。”
“病人?看守?”白叶四处望望,“这里可是下水道。”
“谁叫你跑出来了呢?”龙昀招了招手,“跟我来。”
白叶觉得走不太动,腿都软了。
“真娇弱呢。”龙昀说着,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白叶顺从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恍惚觉得这一幕也如此熟悉,面前的脊背给他以安全感,龙昀的长发又散发着好闻的香味,让他沉迷不已,不由得希望路途永远也不要结束。
走了一会儿,脚下的泥土渐渐变干了,头顶上有白炽灯微弱的光。下水道不知什么时候离他们远去,白叶再也没有闻到恶臭,下水管道口变成了四通八达的甬道,甬道里镶着一扇扇铁门,铁门后时不时传来压抑的尖叫和哭喊。
“这是什么地方……”
“关押病人的地方。”
龙昀说着,狠狠地用腰上的橡皮棍敲打那些铁门,里面的人似乎都很害怕他,因此而噤声。龙昀收起橡皮棍,对他浮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容,“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白叶搂紧了他的脖子:“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我的人啊。”
白叶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害羞,“你是我的男朋友么?”
龙昀回答:“我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哥哥,同时是你的恋人。”
白叶觉得这个回答很莫名其妙。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是他的父亲,和他的哥哥?这个辈分有点太乱了。但是他在龙昀的注视下没有选择问下去。他回到最先的问题:“我……我病了么?”
“到这里来的人都病了。”
“我好像记不起来我为什么来这儿……”
“你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龙昀说着,替他打开一扇沉重的铁门,将他关了进去。里面是密闭的空间,头顶有一扇白炽灯。房间到底是一张床,床上方有一扇圆形的窗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别走!”白叶拉住了他的手。
龙昀的嘴角上扬,由他牵着闪进房间里,然后反锁上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为什么逃跑?”龙昀用橡皮棍顶了顶他的胸口。
“我……我不记得我有逃跑。”
龙昀在床边坐下,“你记得的,我们是恋人,你却背叛我。你被怂恿着从这里逃跑。”
白叶想了半天,想起来,似乎的确有一个人与龙昀势不两立,他却站在了他那一边。具体是什么事他不记得了,但他很愧疚,心里很难受。
“对不起。”白叶走到他面前,朝他道歉,“我不想这样的,我以后乖乖的,你不要生气。”
“光说可不够,我需要补偿,把衣服脱掉。”
白叶很顺从地就解开了上衣的纽扣。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很薄,领口也很大。
“裤子。”
白叶犹豫了一下,捻住了裤子的松紧带,然后把裤子褪到了脚踝边上。
龙昀欣赏地打量着他修长洁白的双腿,然后继续命令,“继续。”
白叶红了脸。
“不愿意么?那我走了。”
龙昀从床上站起来,作势要走。
“等一下!”
白叶飞快地扒下了内裤踢到了一边。因为羞耻,他用手挡着不该裸露的地方。
龙昀用橡皮棍支开了他的手。
白叶很尴尬:“别这样。”
“你想挡着么?也可以的。你用手做点其他的事。”
白叶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心里很难堪。他扑上去揪住了龙昀的领带:“不要这样羞辱我,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你一起。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你教我好么?”
龙昀笑了起来:“他们不让我碰你。”
“他们是谁?”
龙昀迷离地笑起来:“说得也是。”
说完缓缓拉开了自己的领带,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底下一小块皮肤。
紧接着,他身上的军装落在他脚边,堆叠在一起。
白叶的呼吸变紧促了。
他歪过脑袋,去张望龙昀的后背,因为他的后背上貌似有一条……尾巴?
龙昀揽着白叶的腰,与他一同倒在了狭窄的床上。
白叶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被你压在身下。”
龙昀垂下眼睛,重重将他按倒在床板上,“这样么?”
白叶抱住他的脖颈,手指插进他的长发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是这样的……请占有我,我想你想疯了。”
******
白叶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房间里。但是刚才那场性事的记忆很模糊。他记起了一些不好的细节,起先,他感觉到了疼痛,然后,他发现他身上的竟然不是龙昀,而是一个有着炭火般血色眼睛的怪物!他记得自己放声尖叫,然而怪物却不肯放过他,在床上把自己撕碎,然后狂饮他的鲜血……
现在,他的衣服穿好了,身上没有伤口,周围没有龙昀,也没有那个怪物。
白叶踩着窗子望出去,想知道外头是哪里,去发现外面竟然是宇宙。亿万星辰在深黑色的背景中静静地散发着光芒。
一个连通着宇宙的下水道?
真是怪异。
就在这时,窗外有一艘战船飘过。
战船陈旧,船头飘扬着海盗骷髅旗,白叶认出来这是金银湾的海盗船。
好吧,他现在确定自己是在银河帝国的边缘,海盗猖獗的金银湾。
白叶的目光定格在缓缓靠近的海盗船上。这个窗户,很圆很厚,分明是船上的舷窗。说不定这个房间,也是海盗船上的舱室之一。
这时,铁门外传来敲击声。
门上的铁窗被打开了,戴金边眼镜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外面,脖子上有听诊器,手上带着一本处方单。他俯下身来看了眼白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温柔道,“你好。”
“你好。”
“我是这里的医生卡拉瓦乔,会负责治愈你。”
“龙昀在哪儿?”
“龙昀?”卡拉瓦乔想了想,“这里没有这个人。”
第45章 白叶和皮皮虾的过去在梦境中重现
在卡拉瓦乔离开以后,他听见房间外面,医生正在和别人说话。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是女孩。但是等他凑到跟前去的时候,谈话已经终止了,白叶什么都没有听见。
“喂,你好——”他尝试着呼唤什么人。
“你是谁?”隔壁又响起了那个脆生生的女声。
“我是……”白叶说完这句话,突然卡住了。
他竟然一时半刻不知道自己是谁。
最后他耸耸肩,挖出记忆深处的一个单词,“我叫希洛,你呢?”
“我叫莲。”
“莲?”
“嗯。”
“你为什么会被关进这里?你也是个病人么?”
“病人?那个卡拉瓦乔跟你这么说的?”
“嗯,他说他是医生,会试着治愈我。但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毛病。”
“……别信他的话。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名叫莲的女孩子说。
“诶?”
“他想害我……”莲说,“他想害我。”
白叶握着门上的铁窗,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的视野里,可以看到莲的手。莲将手挂在铁窗外面,很颓然的样子。白叶扫到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刚才他和卡拉瓦乔医生并肩走的时候,好像也看到这样一枚戒指。
“你和卡拉瓦乔医生认识么?”白叶问道。
莲嗯了一声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记得你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不记得了。”
“可你和卡拉瓦乔医生的戒指好像是一对。”白叶提醒她。
莲沉默了很久。
最后,白叶听见莲关上了铁窗上的锁片。
******
第二天白叶一大早就被莲叫醒了。
莲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希洛!希洛!你醒醒!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卡拉瓦乔手上的戒指,是从我男朋友手中抢过来的。”
“天……”白叶低呼了一声,“你男朋友怎么也会在他手里?”
莲回忆了一番,想到自己和男朋友过往的一些画面,然后总也想不起他的脸。
“不知道。”她颓然地说,“我也就只是推测而已。我有一个男朋友,戒指我们是成对定制的,没理由莫名其妙出现在卡拉瓦乔手里。”
白叶帮他分析:“我跟你说,你的房间里有舷窗没?”
“有的。”
“昨天我在窗外看到了海盗船。”
“海盗船?”
“是的,我猜我们也是在一艘海盗船里。卡拉瓦乔的身份也根本不是什么医生,他是个海盗。他把我们囚禁起来,说不定也囚禁了你的男朋友,抢了他的东西……”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喧哗声。
莲低声说:“卡拉瓦乔来了。”
两个人终止了对话,不想让卡拉瓦乔听见。
卡拉瓦乔如昨天一样,先是问候了白叶:“今天头还疼么?”
白叶摇摇头。
“有想起来些什么么?”
“没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卡拉瓦乔笑:“你真的想知道?”
白叶迫不及待地嗯了一声。
“希洛,你是个疯子。”卡拉瓦乔怜悯地望着他。“因为你的关系,很多人都死了。比如你的父母。”
白叶倒退一步,跌坐在床上,脸色雪白。
父母……
对,他想起来了,他是个孤儿,父母失踪了。
但也只是失踪而已,怎么会说他杀了父母?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卡拉瓦乔善解人意地说,“失忆有时候是对自己的保护。”
说完走到莲的房间前面,打开了铁窗上的锁片。
“今天还好么?”
“我男朋友在哪里?”莲自铁窗上伸手,牢牢地扣着他的手腕,不肯撒手。
“你男朋友?”卡拉瓦乔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无奈地摇摇头,“莲,莲,你这个臆想症患者,你根本没有男朋友,你以为的爱情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胡说八道!我记得的!我跟他有许多美好的过往,他很爱我的,我对他也……”
“你说得是窗外的那个人么?”卡拉瓦乔说。“你到窗外去瞧瞧,保准就能看见他。”
莲犹豫了会儿,走到她房间的舷窗边上。
“抬头。”卡拉瓦乔吩咐。
莲抬头,看到船体上一根巨大的冲撞尖刺,尖刺上挂着一具猎猎作响的人皮。
莲吓得尖叫一声,退了回来。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卡拉瓦乔温柔地说。
******
卡拉瓦乔走后,莲一直没有打开她铁窗上的锁片,不论白叶如何呼唤她,她都默不作声。
白叶一个人觉得很孤独,而且很不安。
他不知道卡拉瓦乔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想起他到处漂泊为了攒路费去找父母,因为在他记忆里,爸爸妈妈失踪了。而在卡拉瓦乔口里,这全然都是他为了自我保护撒下的谎言。
白叶迫切想要得到真相,他越是努力想,越是想不起来,倒时不时想起那个下水道。
那个下水道又是怎么回事?下水道里那个穿着防护装备的无脸人……
就在这个时候,白叶头顶的灯呲了两下。
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整个地面都在因此而震颤。
白叶咽了口口水,退到了房间的墙壁上,然后他觉得这样也不大对,闪到了门边,脊背死死贴着门扇。
锁片被拨开了。
一股恶臭传了进来,让人作呕。
无脸人空空如也的脸庞正对着铁窗,看。
白叶在铁窗底下,不敢动弹。
然后无脸人开始撞门。
并不迅捷,和他的行动一样迟缓。
砰,砰。
门很快松动了,白叶绝望地双手抓着墙壁,在白垩上留下一道抓痕。
每一次无脸人撞击门扇的时候,白叶的身体都紧跟着弓起,他知道这扇门挡不了多久,然而他只有那么一间房间,无处可躲。眼泪流过脸庞,他连啜泣都不敢,低着头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冲撞停止了。他感觉到有一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干燥,温暖。
“希洛……”
白叶惊讶地睁眼,眼前是龙昀,他轻声叫唤着他:“别害怕,我在这里。”
冲撞停止了,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只有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摇摇晃晃。
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龙昀急促的喘息声。
他站起来,拉开锁片,外面没有无脸人了。其他房间的病人在绝望地发出呻吟。
白叶重新蹲下来,抱住了龙昀的脖子:“我好害怕……”
龙昀抚摸着他的脊背。
“卡拉瓦乔医生说你不在这里。他说这里没有人这个人。”
“他的空间的确没有我。”龙昀轻描淡写地说,“我只出现在你身边,我是你一个人的专属。”
白叶尝试着消化,但没有结果,于是继续拥抱龙昀:“虽然听不懂,但是我很高兴你还在。”
这个时候,卡拉瓦乔医生再次出现了。
龙昀把他护在怀里,躲到了铁门边上。
卡拉瓦乔医生径自走到莲的房间,他们听到隔壁传来挣扎的声音。过不了多久,卡拉瓦乔医生把莲固定在病床上,推了出来。莲一直在反抗,但是她的手脚以及嘴上的胶带让她无法动弹,发出呼救。
白叶捂住了嘴。
卡拉瓦乔医生推着莲消失在走道里。
“我们得救救她。”白叶对龙昀说,“莲对我说,卡拉瓦乔杀死了她的男朋友,还想害她。”
“那不是我们可以干涉的事。”龙昀说。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龙昀笑了起来,抚摸他的脸,“你没有朋友,你只有我,不是么?”
白叶心急如焚:“当然不是。”
龙昀的表情很挫败:“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说着把他圈了起来,坐在了囚室的小床上。“小小的空间,小小的你。我们在一起,直到永远。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是没有什么不好,但现在莲要被人给杀了呀。即使莲只是个随随便便的陌生人,我们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龙昀再次强调:“我们无法干涉。”
“你可以。”白叶的眼光落在他腰上的钥匙圈上,“开门。”
龙昀发出了一声叹息,起身将牢门打开。
白叶发现外头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火。莲与卡拉瓦乔医生消失的转角,在墙壁上映出了火光。火势很快转大,热浪与浓烟充满了甬道。而原本属于莲的那个空了的房间里,传来可怕的打骂与哭叫声。
白叶捂着嘴敲门:“走了!烧起来!走了!”
房间里面的人充耳不闻。
白叶拨开铁片,发现里面是一间装饰华丽的船舱。一个男人手提着朗姆酒,正在殴打一个女人。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涕泪横流,不顾体面地在地上爬,可是男人一脚踩住了她的裙边,把酒瓶子砸在了她的头顶。
白叶倒吸一口凉气,反身拽住龙昀:“又要出人命了!好像是在家暴!”
龙昀上前试图开门。但是他那串沉重的钥匙圈里,没有一把钥匙属于铁门。当他终于找到了的时候,铁门却开始慢慢起变化了,从四周开始向内收缩、变形,变成了一扇舷窗。
白叶惊讶地发现舷窗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近乎冷酷地看着正在发生的家暴,还拿着一瓶酒,用优雅的姿态踱来踱去,发出嘲讽的哼声。
火势越来越大,房间里的哭叫声却渐渐微弱。女人满头是血,已经失去了躲闪的力气。男人踹了一脚她的肚子,哈哈大笑,解开了皮带。女人听见拨弄皮带扣的声音,又抬起头,在地上艰难地爬行了几步,然而男人随即勒住了她的脖子。
“我们得走了。她会死,我们无法阻止。”龙昀拉起了白叶的手。
“为什么?”白叶因为旁人的遭遇哭了起来。
“因为我们不在他们的故事里。”龙昀回答。
白叶轻声啜泣着,并不说话。
“你忘记我们还要去救莲了么?”
白叶终于点点头:“好吧。”
两人离开火场,循着龙昀的记忆,去往卡拉瓦乔医生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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