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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奉旨成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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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玹开始看他俩竟还凑到一处说话,只觉好奇,然而两人一说就停不下来,俊男美女说说笑笑好不煞风景,真是看不下去!
于是等来等去不见人过来,就直接叫了回来。
秦柏两人这才散了,便过来看他的鹿,果然烤得脆生生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醉人的香味,于是亲自斟上酒,端了递给韩玹一盅,赞道:“玹表哥好手艺,来,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用刀子小心割了鹿肉下来,大口大口嚼着吃:“好吃!”
“我们的还没好,你俩够了!”韩玠不满意的嚷嚷道。
“别管他们,让他们吃。”昭芫公主也去倒上酒,遥遥同秦柏举了举。
韩玹低声道:“你同她有什么好说的?别和她玩儿。”
“不过随便聊几句罢了。”秦柏道,“我有计较。”
韩玹高声道:“还比不比,比喝酒怎么样?谁先趴下晚上就负责端洗脚水。”
“不和你玩。”秦柏无聊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反正自己又不端洗脚水,使唤谁不一样?”
“啊!捏脚怎么样?!”韩玹突然想起来,这个主意实在太好了!秦柏捏捏脚,白天一天都特别有精神。
秦柏看白痴一般看他一眼:“你会吗?你要输了呢?”
“呃……那就踩背吧。”
“我怕你把我踩死。”
“我轻点。”
“好吧。”
终于达成一致,两人碰杯,哈哈大笑,抓刀子抢鹿肉去吃。
韩昱看他俩玩得开怀,笑道:“他俩倒挺会玩儿。”
韩玠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俩,淡淡道:“俩小孩儿,你跟着他俩听一会儿,都不知道他们会因为什么突然笑得东倒西歪,完全一点也不好笑的那种!你说,拼酒踩背有意思吗?跑一日累半死,就是不拼酒,晚间松松筋骨也是自然的吧?”
“哈哈哈……”韩昱大笑起来。
☆、第26章
韩玹还有个外号,叫千杯不倒。
在风月之地附庸风雅离不得酒,到军营里跟五大三粗的汉子套交情更离不得酒……偏他又是个除了正事什么热闹都爱凑的主,狐朋狗友一大群,是以自小就喝酒当喝水,喝出了一等一的海量,熟识他的人无一愿与他拼酒作乐,所以如今他想喝酒时,只有去约萧沉衍。
秦柏自觉酒量已是可以了,然而看着韩玹把韩玠喝趴,把韩昱喝趴,把昭芫公主喝趴,最后把他自己也喝得找不着北了。
在秦柏最后的记忆里,他骑着心爱的奔霄随风驰骋,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秦柏梦中的奔霄不是别人,正是韩玹。韩玹一高兴把几人都放倒了,自然得一个个送回去,还找了昭芫公主的嬷嬷来接她回帐中,最后自然是把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秦柏也亲自背了回去伺候。
这秦柏平日里看着清冷斯文的一人,不曾想喝醉酒竟是别有一番豪迈之态,在韩玹背上都不安生,一会儿“驾驾驾”一会儿“快快快”把韩玹屁股拍得啪啪响,韩玹真是彻底败给他了,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再不灌他多喝。
韩玠一贯不大乐意同韩玹一起,嫌弃他各种做派,所以这次有秦柏,便在安排营帐的时候给他俩塞到了一处,而他自己却乐得清静。
韩玹把秦柏丢到榻上,命人煮了醒酒汤给他喝,自己也喝了些去酒意。可能醉得狠了,秦柏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竟一口气睡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好了些,不过醒来时还是揉着头喊头痛,宿醉之后的确有些难受。
韩玹正无聊的自己和自己下棋,听人报说秦柏醒了,忙去看他。
“好些了吗?”
秦柏脸上浮起不自然的潮红,看样子自己也想起了些什么,尴尬的笑道:“好多了,玹表哥别的也罢了,这喝酒还真是条汉子。”
韩玹难得听秦柏夸赞自己,顿时得意起来,笑道:“那是,哥的厉害慢慢你便能知道,处的越久,哥必叫你越是崇拜。”
秦柏好笑道:“把你能的,想也知道从哪里练出来的。”
韩玹:“……”从哪里练出来的?你个小兔崽子那是什么表情?哥一大好男人野花不采野草不沾,怎么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快来给我踩背。”秦柏道。
“不对吧——明明输了的给赢了的踩背的。”韩玹走到跟前,舒坦之极的往榻上一趴,“快来快来。”
“哎呀哎呀……”秦柏突然□□起来。
“怎么了?”韩玹吓一跳,忙从榻上弹了起来,扭头去看秦柏。
秦柏摸着额头摇摇晃晃,声音黏黏腻腻的道:“头一直好痛……一定是酒劲还没过去,玹表哥,快让我趴会儿……”继而不由分说往那一趴,不动了。
“喂!”韩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老爷儿耍赖的,当即傻眼了,“快起来,愿赌服输!秦小柏你怎么能这样!”
大概是秦柏实在长得太嫩了,干干净净的小少年模样,跟韩玹往一处儿一站,的确能衬得他更加英伟俊拔。两人平日里那种只相差一岁的认知本就极为模糊,所以韩玹多有拿他当小孩儿宠着的,一耍赖就让着也快养成习惯了。
“真的好痛啊……”秦柏干脆开始滚来滚去,“玹哥哥……好痛……”
“好了好了。”韩玹被他一声“玹哥哥”叫得头皮发麻,真是拿他没了法子,只得自己起身跪在榻上,道,“好了别滚了过来吧,表哥先伺候你舒服舒服,真是败给你了。”
秦柏瞬间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丝毫不见有痛苦之症,笑道:“玹表哥最好了,一会儿我也给你踩背!”于是就着又打个滚儿,滚到韩玹腿边静静趴好不动了。
韩玹盯着秦柏看了会儿,笑道:“干脆我去找老萧要些舒缓筋骨的安神油来,给你揉一揉身子吧,明天还得出去疯,你这小身板儿要是受不住,最终还是得拖累我。”
秦柏闷声笑了起来,挥手道:“还是玹表哥想得周到,快去快回。”
“知道了。”
韩玹很快拿了药油回来,竟是有大半瓶,看来是直接把萧沉衍的私藏倒了一半回来,秦柏道:“用不了这么多吧?”
“明晚接着用,晚上松松筋骨,白天不会累,也不容易受伤。”韩玹道。
秦柏乖乖趴好,又不信任的问道:“你会吗?”
韩玹撇撇嘴:“自然会的,哥的手艺好得很,今儿个便宜你了!”
秦柏又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把秦柏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又拿了毯子给他盖在腰上,韩玹看着眼前细皮嫩肉的身躯不觉又笑了起来:“还说自己出身将门,我看皇家兄弟里头也没你这般细细嫩嫩的,外祖母怎么把你调理成这样的?”
“白痴!小柏还没长呢。”秦柏闷声道,长成什么样又不是他自己左右得的,秦柏最讨厌韩玹拿这事说笑。
“好好好你还长呢,是表哥言语有失,小柏莫往心里去。”韩玹把药油倒在掌心里,将两手搓到发热,这才在秦柏身上推拿起来,从脖颈到肩膀胳膊,再往腰里腿上脚上……韩玹揉着揉着,身体也跟着发了热……
秦柏的腰身纤细紧致,肌肤细腻光滑,连双腿都笔直修长,干净爽滑若无暇的丝缎,像上等的美玉……这等肌肤别说男人,连女人见了都得艳羡妒恨,手感诱惑不说,甚至薄毯下那挺翘的部位……
韩玹越来越觉得对着这么一个身体是种别样的煎熬,再用他带有薄茧的手掌揉上去,从腰部一直往下滑……那种感觉简直要命!
韩玹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灼热,双眸发红、口干舌燥。
秦柏可能被按得有些不舒服,无意识的扭了扭腰……
韩玹:“……”
“稍等。”韩玹拔腿逃出帐外,“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韩玹你是不是疯了,怎么对着自己的表弟生出那种反应!
他慢慢深呼吸,直觉腹部燥热难耐,望着已是微微黑下来的夜空调整心绪。
“表少爷?”一个在长公主处伺候的小厮从帐前经过,吃惊的看着韩玹,“你怎么不穿外袍便出来了?如今已是深秋,穿着单衣在外头走动可要不得,千万注意身子才是。”
韩玹简直要疯了,忙道:“看星星,看星星。”
小厮看着韩玹回了帐中,抬头看看还有些发白的天,一边离开一边嘀嘀咕咕:“早听说有一个表少爷有些奇怪,果然……只怕就是他。”
韩玹回到帐中,秦柏半身裹着毯子,大咧咧露着紧致光滑的胸膛,两点粉红娇羞柔嫩:“你去做什么?不是累了吧?日日自诩练家子,才揉这么两下就顶不住了?”
看着秦柏那模样韩玹差点喷鼻血,忙上去一把把他按了下去:“你知道什么?别调侃你表哥了,来吧来吧,继续。”
胡乱在腿上揉揉捏捏,最终还是让秦柏把衣裳穿好给他按了会儿脚作罢,秦柏被按得哇哇大叫,叫得韩玹热血上涌,恨不能瞬间狼变把这麻烦的家伙按住吃掉,可惜这人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顾自己痛快,鬼哭狼嚎。
韩玹出了一身汗,终于可以交差了,拍拍秦柏的屁股道:“好了好了起来吧,别处都无所谓,把脚按按最顶用,明天保你神清气爽。”
秦柏哼哼唧唧爬起来,冲着韩玹挤眉弄眼:“手艺还可以嘛,哪里学的?”
“你猜!”韩玹没好气的道,端起茶杯喝一口冷茶给自己静心。
“莫不是……”秦柏人小鬼大,所有关于韩玹的事都不往好处想,“在醉月楼之类的地方练得的?”
“噗——”韩玹把茶喷了秦柏一脸,忙上前用袖子帮他擦拭,“胡说什么呢?小小年纪你知道啥?!”
秦柏给自己擦干净,笑得合不拢嘴,道:“看来是心里有鬼吧,反应这般大?表哥可莫要跟我说,以你性情没往那种地方去过,鬼才信你。”
“骗你天打雷劈,上次去醉月楼我也是头一遭,表哥虽然纨绔,可还是有底限的,从来不招惹女人。”韩玹把茶杯放下,推推秦柏让他往里头去,自顾爬到榻上,“来来来,这回可不再找借口推辞了吧?”
“嗯嗯,这就伺候你舒服!”秦柏笑着道,“表哥之前……真没往那种地方去过?这不像你啊——”
“闭嘴!”
秦柏大笑起来。
秦柏的手劲儿就小多了,小爪子揉揉捏捏的确舒服,不过韩玹这些日子同秦柏相处,自打那日见他扮了女装,时常会生出奇怪的念头,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像今日这般,明明知道是对着男子的躯体,还是不能控制,脑子里简直乱成一团麻。
为了不闹出尴尬之事,韩玹只得唧唧歪歪同秦柏说话以不让自己走心,可他这般几乎把秦柏烦死,几次都差点甩手而去,一再喊他闭嘴。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过去了,韩玹也被捏得浑身舒坦,两人和衣睡觉,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虽说比在府里条件清苦,他们却无丝毫所觉,倒是难得的惬意,睡了个好觉。
☆、第27章
第二日果然又是个好天气,韩玹两人大清早起来,先往皇帝皇后处请安,又去见大长公主,继而见韩玠几人也起来了,个个精神抖擞。
皇帝体念他们年轻人精力旺盛,知道难得出来玩,他们几个必定会疯,也不拘着他们,甚至连萧沉衍也放了出来,让他随几人一处去玩儿,只留姜长辛值守,韩玹得知更觉开心,亲去后头给皇帝皇后端了早膳孝敬。
然而来到中帐,皇后却是不在,到外帐时见皇帝身边的主事高和悄悄摆手,便凑近了低声问道:“皇祖父在议事?”
高和笑了笑,却没说话,韩玹便听到里面大长公主的声音传了出来:“叨扰了这么久,皇兄大早上找我来,可是有事吧?”
皇帝笑道:“确有一事问你。”
“问我?”
皇帝道:“朕看小柏也到了年纪,这二日朕冷眼瞧着,他同昭芫倒也合得来,妹妹知道,朕如今也就操心她一个,是以想问问妹妹对他二人如何看?”
大长公主笑道:“我以为何事,原是为了这个,皇兄觉得好,做主便是,却又问我。”
皇帝叹道:“哎,昭芫这性子,同别个女孩子不同,朕得看她有那意思方能做主。”
大长公主道:“小柏倒是自小性情随和,不惯同人计较,极少与人合不来的……不过,如今皇兄说起来,妹妹也正想问呢,昭芫公主是个好孩子,长得也好,想来应有不少男孩子寄意才是,之前怎么没早些张罗起来?”
“哎!”皇帝叹息不止,道,“此事,朕同你也不做旁的遮掩,实在是她命里的劫数。当年皇后中意安乐侯家的长公子,然而朕刚指了婚不过几个月,还未过门儿那孩子却突然得了重病去了。后来陈相做媒想求昭芫下嫁他一个远方的小外甥儿,可那孩子竟也意外去了……长婴说昭芫命硬,最好嫁个浴血沙场的战将,只是哪里有合适的?”
韩玹深吸口气,心下宛若擂鼓,大家都说秦柏几番跟着宁远侯浴血沙场,万人军中夺敌首级身手不凡,可那个人其实是秦姮文好吧!如今的秦柏只怕手无缚鸡之力,不也是得被那昭芫公主克死的命!
韩玹偷眼看那高和,见他微微眯着眸竟如老僧入定一般。
大长公主道:“竟是这般,可惜了这孩子……”
“又因小柏的确比昭芫小了些,所以朕才同你商议,实在犹豫。”皇帝迟疑道。
大长公主柔声道:“皇兄中意小柏,妹妹心下也替他欢喜,只要他二人合得来,别的都不是什么,妹妹倒是从不计较这些。只不过,如今姮文尚待字闺中,皇兄若真有意,怕也得缓些日子方好,妹妹先得给那孩子张罗起来。”
皇帝道:“也不急于这一时,朕先问你个意思罢了,既如此,朕先看看昭芫是个什么意思,便待来年吧。”
韩玹静立片刻,将膳食交与高和,默默退了出去。
待得韩玹回到帐前,几个年轻人已凑在一处用起了早膳,他便心事重重的来到秦柏身边,自有人递上了碗筷,秦柏还亲自替他盛了口汤,道:“一早便不见你,这么冷的天去了哪儿?先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吧。”
“多谢。”韩玹心不在焉道。
昭芫公主的心永远跟旁人不同,或许因着她是女孩子,想的也奇怪,早膳还没用完,突发奇想想要去北边爬上山顶看日出。
“咱们看到的,一直是皇城宫墙角上升起来的红日,但是过了北山乃是大漠,大漠的地平线上升起来的红日又是什么样的,难道你们不想一睹风采?”
别人也罢了,秦柏倒是被勾起了兴致,道:“也多有在先贤随记中见到过日出盛况,在南边时随父亲去海边玩,也有幸见到过海上的日出,的确华美壮观,让人沉醉赞叹、见而难忘,想来大漠苍茫,将别有一番雄壮情景,我觉得公主的提议倒是不错。”
韩玹见秦柏有兴致,也便默认了,只道:“上北山少也得一两个时辰,现在走只怕来不及了,不若明儿咱们早些起来,天蒙蒙亮就出发,或许能赶上,晌午下来正好回京。”
“那就这么说定了。”昭芫公主放下碗筷,笑道,“走吧,去玩儿。”
清晨的密林深处浓雾缭绕,几人驱马而入,发丝很快湿哒哒的了,韩玹捋不出头绪,把事情先放了下去,只待回京再同秦柏细说,于是拖着秦柏离了队伍独自而去:“我们自己去打猎,人多了都被别人抢了去,有昭芫姐姐还得让着她,丝毫不能尽兴。”
秦柏道:“之前不曾相处过,这两日见得多了,我觉得昭芫公主性情还是不错的,是个豁达之人,可惜欲望深重……”
“你果然喜欢她!”韩玹的脸色瞬间黑了,“再美也是有毒的,秦小柏,莫怪表哥没提醒你,对她示好迟早被她毒死。”
秦柏并未注意到韩玹情绪所变,只笑道:“或许有人就喜欢被他毒死呢。”
韩玹看一眼前面惬意的身姿,冷声道:“比如你?!”
秦柏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韩玹冷冷道,“你府上已经有只老虎了,如今还想弄个豹子回去,真没看出来,秦小柏你口味儿很重啊。”
“喂!”秦柏也不高兴了,“我就是随口一提罢了,你这是哪里来的火气?”
“昨日烤肉时你便同她说说笑笑卿卿我我,还说随口一提,真以为我是傻子啊?”韩玹道,“昭芫姐姐同韩昱惯来鬼鬼祟祟,如今还有十五王叔缠夹不清,不知藏着什么心思,你喜欢她,去求皇祖父赐婚啊!他日记得给你表哥买口上好的棺材……”
“韩玹!你给我闭嘴!”
秦柏倏然扯住马缰回头,两匹马一前一后,僵持在原地。
韩玹怒视秦柏,见他小胸脯起起伏伏,直被气得脸色涨红,双眸中泪珠兀自滚来滚去,连嘴唇都在微微发着抖……
韩玹紧紧掐着手指,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过了,好好的突然生了这般大的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着何事,刚刚那些话根本就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这分明……
韩玹心头一震,手指下意识的颤栗了下,难道真的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秦柏不知韩玹想些什么,自己调整了半晌方道:“表哥突然这是怎么了?自打我们回了京都,你对我一直以心相待,连心爱的奔霄都赠与我……可如今却又说出这翻话来,难道在你心里,随便一个人随便几句话便能撕扯开你我之间的情意不成?”
韩玹心绪紊乱难平,脑子里乱哄哄一团糟:“小柏,我……”
“在我秦柏心里,对表哥一直不曾变过,不论是当年随你胡闹,同你扮鬼作弄人,还是如今事事以你为先……我一直以为玹表哥都看得到。我丝毫想不明白,表哥今儿这火气到底是因何来的?难道表哥真的不懂,别说一个女人,表哥便是要我性命,我也给你。”
“秦柏!”
“我记得玹表哥那日在陶然居对我说,当年我救过你的命,所以你永远真心待我。可若没有表哥,那次暴雨滑山我也不能活着回来,还有一事莫非表哥自己已经忘记了?那年我俩在皇宫的地窖里偷酒喝,结果被一发疯的老宫人发现追着打,你拖着她让我跑去喊人,结果自己被她拖到角落里泼了一身烈酒……我带着人赶回去时,看你在火里翻滚差点吓死,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韩玹长叹口气,道:“好了小柏,是表哥不对,别说了。”
秦柏深深喘息,双眸中泪珠就要滚下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能芥蒂在你我之间的。”
“秦小柏!”韩玹懊恼得肠子都青了,赶紧哄道,“表哥早起忘了吃药,你打我可以么?若还不能解气,表哥去前面跑让你在后头追着射箭,给你当活靶子使如何?”
秦柏被他这话气笑了,这才作罢,撇嘴道:“说得好听,我要敢对你试准头,一准儿被抓了去砍脑袋。不过话说回来,表哥对昭芫公主这般忌讳,莫非是真怕她?”
韩玹见气氛有了好转,小心的往前蹭蹭,与秦柏并肩策马,低声道:“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出什么牌,总让人想不到,表哥只是谨慎而已。”
“可是如果我真的把她娶回府里,说不准……”
“不行!”韩玹道,“你离她远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你真的忌讳她,我多了解她一些也能对症下药不是?”秦柏认真道。
韩玹看着他的眼睛,想起早间在皇祖父帐中听到的闲话,突然笑了起来,竟是满目宠溺之色,温声道:“你不用理会她,这个女人留给表哥就好了。”
秦柏觉得他不可理喻,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玹表哥,你这样子就如同与她争风吃醋一般……今儿自从提起她就好不正常。”
“好了好了,表哥怕了你。”韩玹举手投降道,“就当我争风吃醋好了,反正因为她架也吵了,你就让表哥一回,嗯?”
“好吧好吧,不就是个女人嘛。”秦柏实在懒得同他争辩了,“日后必不出现在她十步之内……走吧走吧,去抓猎物玩儿。”
☆、第28章
二人终于和好了,秦柏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被引着吵了一架,心情特别低落。不过韩玹倒是不受影响,似乎比先前更开心了?
“小柏,那有一只兔子。”
秦柏拉弓射箭,把兔子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条蛇。”
秦柏拉弓射箭,把蛇也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对鸳鸯。”
秦柏拉弓搭箭——
然后反应过来:“……”
“这里有什么鸳鸯?!”秦柏哭笑不得,“玹表哥,我又不是小孩,你拿我当小孩子哄有意思么?”
“真的有鸳鸯啊,你看那边!”韩玹笑道,他温和英俊的笑脸映在晨光中,特别迷人。
这里竟然还有天然的湖泊,湖面上果然有一对鸳鸯自在而行……
秦柏把视线从韩玹脸上撕开,觉得自己突然去注意一个男人英俊帅气特别奇怪,甩甩脑袋不再多想,拉弓搭箭,面无表情的瞄准——
韩玹大惊道:“喂!鸳鸯你也射啊!”
秦柏不解,诧道:“鸳鸯为何不能射,莫非鸳鸯肉不能吃么?”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啊!”韩玹简直要被他气死,这孩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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