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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奉旨成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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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盯着他看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道:“哎,你这性子……朕当初只觉玹儿贴心,如今却发现,只有在你口中能听到一句真心话了。”
  韩玹低头道:“皇祖父。”
  “好了……朕未恼你,若真是恼你,还能日日把你叫到宫中给自己堵心么?”皇帝笑着拉住他,“都说人是会变的,朕也觉得,自己都变了不少。之前爱听好话,就算知道只是为了哄朕开心,朕也无所谓,看着别人使尽解数只为哄朕一笑,觉得应心。如今爱听真话了,才发现只有玠儿你……和陈卿口中有朕想听的。”
  “皇祖父,还有一事,前些日子您身子欠安,玠儿一直没敢提起。”
  皇上顿住:“嗯?”
  “父王自南下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又……这个冬天过于寒冷,又添了些病,腊月除八那日便去了。”韩玹道。
  皇帝身子一晃,径自退了一步,韩玹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皇祖父。”
  皇帝怔了半晌,长叹口气道:“无妨,一个个都离朕去了……朕也,真的老了。”
  韩玹道:“皇祖父老当益壮。”
  “呵呵……”皇上回头,脸上却是无丝毫笑意,轻轻拍了拍韩玹的肩,道,“昱儿说,皇祖父春秋鼎盛,皇祖父千秋万载……你呀!”
  韩玹:“……”皇祖父你敢叫我一声玹儿,我有一长安城的恭维话送你,叫你听到恨不得将我撕了为止!
  两人回到未央宫,皇帝命人端了点心来,开始批阅奏章,韩玹看着他略显憔悴的神色,和两鬓花白的发丝,有种皇祖父真的老了的感觉。
  “玠儿,你这两日,在府里做些什么?”
  韩玹道:“春闱就要开始了,孙儿闲来无事,看了一些旧年的会试文章。”
  皇帝笔下一顿,抬起头来:“说起会试,朕倒想起一事来,你外祖母在时几次提起让小柏下场的,只可惜后来跟着秦卿出征,因种种事情耽搁也未能入试,眼下很快要归京了,这一次却是赶得上……这孩子,能文能武,难得啊!”
  韩玹勾唇笑了下,道:“是外祖母调教得好。”
  皇帝点头,暗暗叹息:“你外祖母能文能武,才情无人堪匹,先时朕只听闻姮文丫头秀外慧中,得你外祖母真传,竟不想小柏也是个出息的,自小跟在秦卿身边征战沙场,多有战绩,这一次北伐匈奴更是了不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大辰又多了一枚将才!他日殿前策对,朕得好好看看这孩子可长进了多少。”
  韩玹道:“皇祖父说得是。”
  “不值什么,说起会试,陈相曾三次担任主考,确为朕提拔了不少良才。如今科举恢复了陈相却已去了,不说会试了,相位悬空至今,朕都觉无一得心之人。”皇帝叹道。
  “当初陈大人可有举荐?”
  “哎,此事不提也罢……”
  韩玹道:“记得小时候,我们和小柏一起玩耍,那时候他好像才五岁,神神秘秘的和我说,将来我是要当皇上的,我说如果我当了皇上,就让你当丞相。”
  皇帝脸色微变,转而似又想起了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韩玹又道:“小柏说那姐姐呢?小玹说如果姮文姐姐不打人,可勉为其难让她给大哥做皇后。”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来,道:“玹儿当初,可是叫姮文欺负怕了……朕年少时,也同陈相赤诚相交,他与朕扶持共勉,为了朕殚精竭虑,终其一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要珍惜。”
  “是。”韩玹道。
  皇帝停下笔来,一个人兀自出神,长叹道:“你父王……做得好。只是他那性情,太过张扬不知收敛,朕那时看他年轻,看他心思豪迈也觉喜欢,便不忍多说他几句,却终是……让他在这上头栽了跟头……你和玹儿骨子里也都像他,只是玹儿更叫朕放不下心,玠儿,你要多多提点于他,做人做事莫要太过自我,那么多人看着呢。”
  韩玹道:“是。”

  ☆、第46章

  上元佳节,皇宫内花灯掌起,火红之象蔓延成海,处处一派祥和之气……
  皇帝带着韩玹、韩昱和昭芫公主三个孙儿赏灯,后头是零零落落跟着的四五个妃嫔,有两个韩玹甚至看着尚觉眼生的,那十五王爷又不知去了哪里。
  “玠儿,到皇祖父身边来。”皇帝道。
  韩玹往前走,错一步跟上皇帝:“皇祖父。”
  “你看那边,火树银花连成一片,上下相映成辉,烁烁成趣……同别处竟是大有不同。”
  韩玹道:“皇祖父,那边是莲花池,昭芫姐姐想了法子,将莲花池与子午河的活水相连,如今冬日再不结冰,池面上挂起花灯,河中自然映出倒影,便极为好看。”
  “哦,已至栖霞殿了……”
  “是的。”
  韩昱脸色黑沉沉拉着,与昭芫公主在几米开外死死盯着前面的身影:“如今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他倒成了皇祖父眼里的香饽饽了。”
  昭芫公主轻笑,不以为意,道:“你如今都上朝议事了,还这么看不开,小昱可还记得,当初父王和七王叔被皇祖父寄予厚望时,最受宠的却是哪个?”
  “十五王叔。”韩昱喃喃道。
  昭芫公主笑了起来,自顾使唤人去划小船过来,要与皇祖父到莲花池上一游。
  韩昱道:“好姐姐,今儿是好日子,一会儿回去,你让绯衣姑娘到我府上凑凑趣儿吧。”
  “瞧你这点子出息,你若喜欢,自己使唤她便是了,如今昱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道还有人舍得违拗你不成?”昭芫公主道。
  韩昱蹙眉道:“绯衣同别个不同,她的心思我也看不透,觉得她从来不把我看在眼里一般……何况她是你的人,我哪好强迫于她。”
  昭芫公主笑不自已,挑眉看着韩昱:“你啊!果真不是个懂女人心思的……对女人吧,该宠时自然要宠,该纵时也可纵容,不过那种时候,你要强横野蛮一些,说不准她倒更喜欢呢。女人的心思无须去猜,软的不行就硬的来,专横霸道一些,她迟早是你的。”
  韩昱:“……”
  游过栖霞殿,愈显灯火阑珊,皇帝驻足,回头看着这诺大的皇宫,不由喟叹:“如今朕是真老了,今儿同你们几个赏灯,却总是想起数年前你们父王都在时,赏灯时节的欢声笑语,那时候的灯谜,都是你们皇祖母一个个亲笔写上去的,哄着你们这些孩子绞尽脑汁去猜,只为得一把朕赏的金瓜子……”
  韩玹道:“嗯,每次都是昭芫姐姐和小柏得的最多。”
  昭芫公主道:“多又如何,一转身,你们总得抢我一多半,那时候一过节我就想打人。”
  “哈哈哈……”皇帝大笑,“走吧,回吧,如今这灯谜,都难不住你们了,写了这么些年,都没什么新花样,只有小孩子们才争得面红耳赤。”
  韩昱道:“再过两年,皇祖父该给允攸预备金瓜子了。”
  皇帝看了韩昱一眼,道:“该带他来,你就没个做父亲的样子。”
  “不是孙儿不想带他来,前几日玩儿得疯,染了寒气,这两日一直在用药,今儿还有些烧,母妃便说什么也不让孙儿带他出门子了。”韩昱道。
  皇帝这才点点头,无奈道:“罢了,咳咳……”
  昭芫公主道:“皇祖父,夜深了,您早些回去歇了吧。”
  “嗯,该歇了,你们自己玩儿。”
  “我送皇祖父回宫。”昭芫公主笑道。
  皇帝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傻孩子,你去吧,让玠儿送我一程便好。”
  ……
  韩玹把皇帝送回未央宫,好容易安顿他睡下,已是将近亥时了,随从便问道:“大公子,回府还是在宫中歇下?”
  “回府。”
  朱雀大街上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韩玹心急如燎,一路狂奔赶回府中,果见府里的花灯也已尽数掌了起来,火树银花、美轮美奂……
  韩玹信步而行,沿着盘旋府内外墙的细流顺势而上,往他常住的院子而去。
  院前,一身披狐裘大氅的俊逸男子正静立赏灯,俊美的容貌在灯火之下若隐若现……
  “小柏。”
  秦柏回过身,扬唇轻笑,声音里带着成年男子的磁性:“回来了?”
  秦柏长身而立、玉树临风,双眉修俊飞扬、目炫星辰大海,已是脱去年少时的青涩,独有了一种属于男人的隽永风华……
  二人相对而立,眸中炫着身畔的花灯火烛,隔着细流久久相视……
  “小柏,你长大了。”
  韩玹大步上前,伸出胳膊将秦柏紧紧揽住,相拥入怀。
  那一刻,他分明的感觉到,男人的身姿微笑,再次将他一度朝夕相盼的心胸填得满满当当,欢愉与满足挟持了他整个身心:“小柏,可曾想过表哥?”
  “嗯……每每夜深人静,总以为表哥会从外头进来,替我擦药,同我说话……”秦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
  夜风突然吹过,寒意入侵,韩玹回过神来,低声道:“又想骂你了。”
  秦柏抬起头,目中带着戏谑之意,笑道:“玹……大表哥还是压着我长,如今可真是身段风流、英武不凡呢。”
  韩玹笑了起来,握住秦柏冰凉的手指:“怎么站在这里?夜寒露重,你也不怕身子吃不消,如今腿可好利索了?”
  “无妨。”秦柏笑道。
  “走,我们屋里说话。”
  “这灯……”
  “你不是赏过了?”
  秦柏:“……”
  “我几番送信,让你带舅舅先来我府上,可来了?给舅舅安排歇下了?”韩玹问道。
  “府里有管家打理,一应所用也都便宜,哪里还要叨扰表哥的,刚刚在府上用过膳,父亲已经歇息去了,我才过来寻你。”
  二人携手回到屋中,身子瞬间觉得暖融融起来,韩玹脱了大氅,亲去给秦柏烹茶:“什么时辰到的?舅舅的伤如今怎样?”
  秦柏和衣而坐,凑在炭盆前烤着火:“入夜前到的,父亲伤势虽重,却没伤到筋骨,只是他毕竟年纪大了,须得好生将养,日后……怕是再不能上阵杀敌了。”
  “我过去看看。”韩玹起身道。
  秦柏忙道:“已是睡下了,夜深露重的,表哥明日再去不迟。”
  “也罢,你,可累么?”
  “还好,在军中不比京都,幸亏我自小跟着父亲历练出来了,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时常风餐露宿,身体倒比之前好了不少。北边气候干冷,又要日日出战,只要有机会,我便在睡前用药汤子泡澡,膝盖处的旧创也好多了。”
  “看得出来。”韩玹笑道,“你知道照顾自己,也不枉我骂你几回。”
  “还不是被你骂的?想着若哪日再见时,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来看你,还不得被你打一顿,我哪里吃得消?”秦柏笑道。
  韩玹哈哈大笑:“知道便好,这才乖么。表姐可还好?”
  “嗯。”秦柏道,“姐姐同扎那王举案齐眉,年前刚得了小公子,如今二人腻歪得很,更比之前了。”
  韩玹叹道:“外祖母若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
  秦柏道:“嗯,唯一让姐姐不放心的就是我,总说我没出息,听说我随父亲出征匈奴,还几番叮嘱我好好干,别给父亲拖后腿丢人。”
  韩玹大笑不已,道:“对你这没出息样子,表哥却是极满足了。”
  秦柏摇头,无奈微笑:“是呢,这也是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出来的。”
  韩玹摸摸他的头,道:“也不是非要征战疆场,说实话你们这一去,表哥日日睡不得安生觉。”
  秦柏哭笑不得,问道:“玹……表哥,可好?”
  韩玹眸色微暗,点头道:“也好,有……他照顾母妃,我也放心。”
  秦柏抚上韩玹的手背,轻轻安抚:“大表哥莫要灰心,用不得多久,你们必能再相聚。”
  “我知道。”韩玹笑了笑,道,“说起来,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有一极好的东西送你,可惜在宫里耽搁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只得他日了。”
  “什么好东西?”秦柏倒是极有兴致。
  韩玹笑道:“看了你必定喜欢,原想着趁今日应个景儿,可惜了。”
  “大表哥送我的,什么时候我都喜欢……”秦柏忙道。
  “今儿十五,明儿十六,明日你陪我去看个人,我再带你看礼物去。”韩玹道。
  “嗯。”
  韩玹道:“你连番赶路,还是早些歇了吧,明日我带你出城,又要车马劳顿,要养足精神。”
  “好吧。”秦柏道。
  韩玹摸摸他手指,不放心道:“屋子一早便给你备着了,提前烧了个把月,比我这儿还暖和,你是过去歇了……还是让表哥抱着睡。”
  秦柏瞬间面红耳赤,道:“如今都是大人了,抱什么抱!”
  韩玹哈哈大笑,道:“我带你去歇了。”

  ☆、第47章

  秦柏回到自己屋中,一把便被韩玹抱了个满怀,心下大震:“表哥!”
  韩玹拉着秦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见他身姿更显飘逸,行止气度若华,一派儒将风范,不由笑道:“秦将军,河西一役,风霜刀剑两载清苦,在你身上怎么竟丝毫不见?如今倒是出落得更加俊逸迷人了。”
  秦柏哭笑不得:“你又来打趣我。”
  韩玹正经下来,二人坐下说话,这才问道:“我一直担心你身子不好吃不消,每每挂念,可有受伤?”
  秦柏笑道:“全凭卫长青,几次护我死里逃生。伤势倒是没有太重的,多谢表哥挂心了。不过毕竟刀剑无眼,哪个征战疆场之人不挂伤的?”
  “身体呢?腿伤如何?”韩玹蹙眉。
  “无妨。”秦柏道,“我自己有注意,何况带兵打仗又不是与人比武,武力好就能胜的,小柏不才,到底没让表哥失望。”
  韩玹笑了笑,道:“是表哥无用,什么都帮不了你。”
  “谁说的?表哥送我的奔霄,可是我的第一爱将。”秦柏笑道。
  韩玹知道秦柏是在安抚自己,也知多说无益,方道:“舅舅身体也差得狠了,太医说身上旧疾顽疴太多,如今身体一跨,都暴露出来了,只怕不太好。”
  秦柏抿唇,低声道:“我,都知道。”
  韩玹知道他心里难受,安抚道:“有你今日所成,舅舅心里的石头也能落地了,小柏,他是高兴的。”
  “嗯。”秦柏道,“表哥……可好?”
  “表哥自然是好的。”韩玹笑道,“日日好吃好喝,都快养成猪了。”
  “我听说,十五王爷也……出事了?今日皇上派韩昱出城接我,眼下,竟是就他一个了。”
  韩玹喝口茶,随口道:“十五王叔不比韩昱他们家,一来根基不够,二来母族无人,势单力薄,他出事是迟早的,只看别人心情罢了。”
  二王爷去后,十五王爷韩青鸿刚得意了不过几日,却被举报谋害兄长之悖逆大罪,宗正奉旨审查,竟查出了一宗宗惊天大案,从韩青泽宫变到韩青漠身死……竟是无一脱得嫌疑。
  皇帝想到两个一度被自己看好的儿子都已先自己而去,如今垂垂老矣,竟无所传,痛心之下一怒而起,一堵高墙将十五王爷圈禁了起来,自此销声匿迹。
  之后,从未被人注意过的韩昱,走上了朝堂。
  秦柏叹道:“真正是世事无常,当初……谁又能想到如今情势?韩昱不动声色,最后却是最大的赢家。”
  “谁让人家有个好姐姐呢。”韩玹笑着起身,道,“不管他们,走,跟表哥沐浴去。”
  秦柏的脸瞬间红了个透,惊道:“你又闹什么?”
  “伺候秦将军沐浴更衣。”韩玹不由分说,拽了秦柏便走,秦柏挣不过他,只得随他摆弄,韩玹把伺候的丫头都轰走,竟然真的要替秦柏沐浴。
  秦柏彻底傻了:“表哥,你要做什么?!”
  “让表哥看看,到底身上添了多少疤痕。”韩玹道。
  秦柏这才明白过来,白他一眼:“你先出去,一会儿洗好了,随你看。”
  韩玹见秦柏抵死不从,只得作罢,到内室干等,直等了半个多时辰,秦柏才终于进屋。韩玹抬起头,见秦柏只着一件牙色薄衫,内里身体线条若隐若现,发丝上水珠兀自滴落,蓄在锁骨间剔透晶莹,竟是显得肌肤细腻,莫名诱惑。
  韩玹口干舌燥,忙收回视线,暗暗调整心绪:“你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
  “你……你在军营里也……”
  “什么?”
  韩玹暗暗咬住舌头:“没什么,过来。”还是不问了,平白自寻烦恼。
  秦柏莫名其妙,走到韩玹身前,韩玹站起来,亲自替他擦拭尚未干透的发丝:“你又长高了,我一直记得高你一头,现在都到我嘴巴了。”
  秦柏闷声道:“表哥这是夸我呢么?”
  “是啊。”
  “那多谢了。”秦柏冷冷道,“高我一头又如何?我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能在表哥手下走出百招。”
  韩玹:“……”好好的,突然这是怎么了?
  擦干头发,韩玹把人按到榻上,随手取了一个小药瓶:“这就是你往日涂伤口用的?随身携带?”
  “自然,很多时候受了伤不及找军医包扎,只能自己动手,大家都有带,能止血化瘀,快速愈合伤口,还能防止感染,是好东西。”秦柏道。
  韩玹深深皱着眉头,不敢去想这几年在外征战,秦柏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只闷声扒他身上的衣物:“来给我看看,都涂过多少次。”
  秦柏急忙躲闪,紧紧抓住衣领处:“表哥你做什么?我要喊了啊。”
  韩玹失笑:“喊什么?非礼么?喊一个给表哥听听。”
  言来语往,韩玹手下却是丝毫不滞,抓住他领口一把便将那薄薄的衣服撕了下来,“哧啦”一声脆响,秦柏半身彻底□□,两人却是都顿住了,映入韩玹眼中的,果然是一条条狰狞的疤痕……
  秦柏几番挣扎,一不谨慎被韩玹得手,暗道不好,看韩玹看到自己的身体果然傻了眼,只暗暗懊恼,低声道:“我身上不落疤,旧伤都已好了,这几个过些日子也能好的,都是皮肉伤,只是看着狰狞罢了。”
  韩玹握着药瓶的手指颤栗不止,看着那白皙的肌肤上狰狞的伤疤,只觉眼睛都被灼伤了:“小柏……你,辛苦了。”
  “表哥。真的不要紧。”秦柏偷偷看他神色,认真道。
  韩玹长叹口气,伸手抚摸他肋间那条依旧翻着血肉的伤口,低声问道:“还痛么?”
  “真的不痛。”秦柏道。
  韩玹拧开药瓶的盖子,挖了药给他轻轻抹上去,道:“明日让太医令给你开些好药,至少也包扎一下。”
  秦柏笑道:“已是无事了,我都……真的没事。”
  秦柏腿上也有几处伤疤,都不太要紧,韩玹抹好药,又替他按摩膝盖处旧伤,这才抬头去看秦柏。见他灯下眉目温润,嘴角带笑看着自己,心中竟是微微激荡莫名,竟有种上前亲吻他的冲动……
  用过药,韩玹也不再多呆,便同秦柏辞别而去。
  “大表哥也早些歇了吧,明儿试试小柏的身手可有长进。”秦柏笑着送出门口道。
  “自然。”韩玹道。
  一宿好梦,韩玹天还未亮便再睡不着,起身到院前晨练,不多时,却见秦柏竟也起了,由素云伺候着出来:“大表哥,早。”
  “早。睡好了么?”韩玹驻足,看着秦柏笑。
  “嗯。”秦柏扭头看一眼身边的丫头,赞道,“这丫头也心细得紧,多谢大表哥费心。”
  韩玹道:“不值什么,一会儿你再谢我不迟。来,让表哥试试看,小柏如今可还是花拳绣腿不是?”
  “自然不是。”秦柏潇洒一拱手,向前一步挥剑出鞘。
  院前一片刀光剑影,迎着冬日里暖融融的晨光,拉开了又一个让人期待的日子。
  二人练得浑身发热,韩玹感觉到秦柏愈渐力不相支,这才停下来,取了布巾擦拭汗水,自然,先要给秦柏把脸抹了,才顾自己。
  秦柏道:“表哥要看什么人?”
  “用了早膳带你去。”韩玹道。
  饭后,二人先去看秦翊川,韩玹见他竟是消瘦了不少,知道这一次必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叮嘱他好生将养之事。出来后又问太医他的身体到底如何,果然如秦柏说的一般,便只得作罢,叮嘱太医要跟着好生调理。
  从侯府出来天色已是渐渐暖和上来,韩玹这才让人备了马,预备了些稀罕的小吃,与秦柏溜溜达达出了府,直奔西郊而去。
  行了足有一个多时辰,韩玹带着秦柏到了一个高墙大院之外,道:“到了。”
  两人下了马,韩玹上前叫门,来开门的婆子看到韩玹,瞬间笑了起来:“大公子来了?原想着昨儿个你该来的,夫人还让人预备了饭菜。”
  “昨儿进了一趟宫,夜里才回了府上,实在不好再来打扰。”
  “王嬷嬷,谁来了?”一个美貌少妇自屋里出来,看到韩玹也笑了起来,“你来了,快进来坐。”
  秦柏只觉惊天霹雳,看那少妇袅袅娜娜回了屋,一把拽住了韩玹衣袖:“你,你竟然偷偷养女人?!疯了吧!”
  韩玹:“……”
  秦柏满目怒色,胸膛深深起伏,转身就要离去。韩玹忙一把将他拽住,苦笑不得:“傻瓜,你这是什么反应?莫不是吃醋了?”
  秦柏凉凉扫他一眼,扭过头去。
  韩玹低笑不已,伸手揽住秦柏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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