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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奉旨成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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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皇上。”
  “嗯,朕记得你当初说,同母亲相依为命,所以悲伤伤思,如今你又一人在家,便是说一直未曾婚娶?”韩玹道。
  甘露脸色微变,低声道:“草民……家道贫寒,不愿奢求攀附,只求随缘,能得一知己良人相伴便罢。”
  “看你,朕就是随便问问,眼下虽然贫寒,不过你若用心当差,朕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他日定有飞黄腾达之日,到那时,你可要记得今日之心。”韩玹笑道,“赐座。”
  “是。”甘露道。
  “小柏,你说该让甘露负责哪一块呢?”韩玹随口问道。
  秦柏认真想了想,道:“眼下战事刚过,天气转暖之后陛下正要着手南北之地复建之务,甘大人正好可以监管土木水利改造要务,替陛下分忧。”
  “嗯,不错。”韩玹点点头,又问甘露道,“甘卿家中,现如今便只你一人了?”
  甘露道:“还有一个堂妹,刚接回家中,年纪还小,还需要我照应,如今只我二人。”
  “哦。”
  韩玹抓着新下属东拉西扯聊了半晌,直到连天色都暗下来,才终于把人打发了,秦柏简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新下属都被他聊得开始紧张了。韩玹兀自叹道:“甘露长得可真好看啊,你说他去醉月楼,是消遣别人还是被别人消遣呢?”
  秦柏:“……”当初陛下勾引绯衣,可有这种自觉?
  且不说韩玹闲来无事便在人前抽抽风,却说两日过去,太后终于在卫长青的护送下到了长安。自从当日被先帝一纸诏书遣往扬州,谁能想到母子这一别便是数年,再见时死的死散的散,一个曾经完整幸福的七王府已是再不见端倪。
  韩玹和秦柏带着姜长辛等一众大臣亲自接到宫门之外,迎到长乐宫又重新大礼拜过,人人只觉嘘唏不已。
  多年过去,这秦氏几经家道中落,夫妻相别母子分离,眉目间也染了几分沧桑,不过其他之处倒也没大的变化,如今华冠锦服上身,倒别有一番庄重清和之美。
  秦氏看着众人,自是先问各臣工好,待得韩玹犒赏了大家,把人都送走,终于只剩下母子三人,可以说说话了,秦氏却是先问秦柏道:“你父亲可好?”
  秦柏道:“这几日天气突然转凉,父亲便又有些不大好,这几年父亲沉疴病榻,身子到底受不住,如今已是全凭汤药支撑了。”
  秦氏听了眼圈不觉红了,嘴唇紧紧抿了会儿方道:“多派几个太医跟着,一应所用莫要节俭,照应仔细一些,说不定能好起来。”
  秦柏垂眸道:“是。”
  韩玹道:“母后也许多年没见过舅舅了,等安顿下来,可回去说说话。”
  秦氏点头道:“你舅父大我数十岁,你外祖父又去得早,自小便是你舅父带着我,长兄如父,母亲在扬州这些年……最挂心的便是你二人了。”
  “母亲。”韩玹抬头叫道。
  秦氏伸手抚摸儿子脸颊,看着韩玹英俊的眉眼忍不住珠泪涟涟:“当初把你一人丢在京中,母亲每每夜不能寐,只不敢多想……谁曾想,到最后却眼睁睁看着你大哥被人构陷,祸起萧墙……那些日子长安城中又诡谲莫测,母亲这心里……”
  韩玹忙道:“母亲,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秦氏抹了眼泪,想起已去的大儿子只觉身心疲累。
  秦氏又把秦柏拉到跟前,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庞,姑侄相对半晌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叹息不止,秦柏感觉到她的手指一点点变冷,温声道:“姑妈可是累了?不若先用了膳,早些歇下?”
  秦氏看着侄儿关切的目光,轻笑了下,眼眶却是又红了,含泪道:“我们秦氏一门,自当年跟着□□皇帝南征北战打下这大辰的天下,世代为官,到你父亲……到你,对朝廷皆忠义仁勇、鞠躬尽瘁、视死如归。可时至今日,我秦氏竟要,要……”
  “姑母。”眼见秦氏情绪难控,秦柏脸色不由变得苍白,低声叫道。
  韩玹暗暗握住秦柏手指,安抚秦氏道:“母亲,小柏一次次出生入死,如今能好好的,母亲该高兴才是,其他之事来日方长,母亲莫要太过心伤。”
  秦氏长长叹息,拉着两人起身,道:“今日见到你二人,母亲心里太过激动,你们都回吧,让我静静……玹……皇上也要注意身体,莫劳累了,你们自己去用膳吧。”
  “是。”
  韩玹叮嘱秦氏身边的人好生伺候,两人这才退出长乐宫,韩玹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下了:“母亲情绪不稳,刚刚连我也吓到了,小柏,我们等她好些了,再带她回秦府里去看舅舅吧,我实在怕他二人突然相见,情绪大起大落各自伤了神。”
  秦柏也点头道:“我明白。”
  韩玹又道:“当日也是糊涂了,明儿个得叮嘱程引,万不能拿婚事来扰母亲清净。”
  秦柏白他一眼,道:“你知道便好,性子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尽做些丢人事。”
  秦柏先脚走开,韩玹便笑嘻嘻跟上去:“偶尔么,一般时候表哥还是靠得住的。”
  “这事儿别说姑母,父亲定也咽不下,这些日子来父亲的身子每况愈下,我知道他心里也是难过,只是无法同他提说。”秦柏淡淡道。
  韩玹抓着他手指,只觉冰凉入骨,不由轻轻摩挲安抚,低声道:“要不,你自族中挑一不错的孩子过继到舅舅名下,日后也可慢慢教导成事。”
  秦柏回头看他一眼,抿唇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何况偌大的一个家族?秦家赫赫扬扬百十载,也……此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韩玹道:“小柏,是表哥对不住你。”
  “又来。”秦柏淡淡道。

  ☆、第59章

  数日之后,太后秦氏终于在韩玹和秦柏的陪伴之下回了侯府。
  凉风萧瑟,院中几片落叶随风翻转,浮浮沉沉飘向角落里去。曾经,这个侯府高门阔院、气派非凡,当初秦姮文和大长公主在时,几多欢声笑语,几多富贵奢靡……却也最终,零落到了如此冷清的地步。
  秦氏步入院中,双眸中不由染上霜华。
  秦翊川的身子骨到底下得狠了,骨瘦如柴,吐气浑浊。就连韩玹看着,也不敢相信这曾是当年在暴风雨中打着赤膊把秦柏背出来的男人,那时候,他是秦柏眼中的天。
  “太,太后……”看到秦氏进屋,秦翊川忙要起身,秦柏见状便亲自上前扶他。
  秦氏站在屋中,呆呆望着自己的兄长,眸中终于涌满泪水,忙几步上前扶住秦翊川的手:“兄长,你躺着便是。”
  “都大人了,哭什么……”秦翊川的嘴角艰难的挑了起来。
  秦柏眼眶一酸,暗暗背过头去。
  秦氏深深吸口气,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道:“我没哭……见到兄长,我,高兴。”
  秦氏亲自扶着秦翊川,安顿他垫了个枕头躺下,眸中又要涌出泪来,只久久没有开口。秦翊川笑道:“太后,自小倔强……如今倒,学会哭鼻子了。”
  “兄长。”秦氏一再调整,终于缓过口气,道,“兄长觉得如何?”
  “挺,挺好。”秦翊川道,“终于,也熬到了享清福的日子,此生无憾了。”
  秦柏眼圈一红,嘴唇抖了抖,又扭开了头去,秦翊川又道:“看着太后,好好的,我也……放心了,你莫要难过,兄长心里,高兴。”
  “嗯。”秦氏重重点头。
  秦翊川拉住儿子的手,视线越过秦氏望向韩玹,笑道:“皇上。”
  韩玹走过来,握住秦翊川的另一只手:“舅父。”
  “皇上与小柏……自小亲厚,他日,不论如何……还望,念及当初……情意。”
  韩玹抬起头,伸手替秦柏拭去眼角的那一滴泪珠,认真道:“舅父,走到今日,我韩玹的亲人已只剩这屋中三个,我们骨血至亲,血脉相连,你们,都是我活下来的信念。”韩玹缓缓跪于病榻前,一字一句道,“舅父,我请求你把小柏交给我,与我相伴余生。”
  秦翊川沉默良久,默默将他二人的手交叠于胸前,低声道:“你们去吧……我同,太后说说话。”
  二人来在廊下,各自心中难过,默不作声。
  终还是秦柏打破沉寂,低声叫道:“表哥。”
  韩玹长叹一口气,沉声道:“这真是……往死里逼舅父呢。”
  “表哥。”秦柏握住他微微颤栗的指尖,伸手抚上他干裂的嘴唇:“表哥,不管代价多么大,你还能好好的,已经够了,我们能有今日,父亲……也高兴的。”
  韩玹扭头看他,伸出胳膊将人缓缓揽入怀中。
  ……
  昭芫公主之事自从传到韩昱和韩青鸿耳中,十五王爷倒也罢了,那韩昱不过两日竟是自尽身亡。韩玹刚刚注意了那个甘露两日,此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姐弟两个,自小关系本就平平,你来我往勾心斗角的时候韩玹也几番见过,如今为了一个孩子,韩昱至于么?
  一切都断了头绪,公主府里查抄的结果也不尽人意,韩玹只得将人丢给了宗正去定罪,宗正冥思苦想,知道韩玹必不肯留她性命,可这公主行事虽然毒辣,却又同那早已过世的武状元无关、更不能连累皇家,实在纠结难决,最后终是又把这烫手的山芋踢给了韩玹。
  据说昭芫公主一直斗气凌然,口口声声喊着她虽然输了,但她不服。
  拿着宗正的呈词,秦柏也觉好笑不已,只得安慰韩玹道:“当为表哥的国库充粮了,名册虽然没有,公主府和醉月楼抄检到的账册资财,倒是比我想象的还丰厚。”
  韩玹懒懒笑道:“到如今,兄弟姐妹都死在我手里,表哥也成孤家寡人了……有些事情,实乃天意。”
  “表哥。”
  韩玹道:“我倒不怕背负骂名,不过是感叹罢了,这七八年来,皇宫中风云诡谲,至此也终于落下了帷幕……蔡平,十五叔那里你照应一二,他性情本就洒脱,若能看得开,终老此生也罢了。”
  蔡平道:“奴婢这便吩咐下去,一应所用都要齐备,不得苛责。”
  “嗯,这宫里头都是些捧高踩低之人,偶尔你也使人过去看看。”韩玹道。
  “是。”
  “十五叔,眼下如何?”
  蔡平笑道:“陛下知他,倒是吃得好睡得好,万事不经心。”
  秦柏道:“表哥仁义,说起来,十五王爷也不过是身不由己,做了别人的替罪羊罢了。”
  韩玹叹道:“在这宫中,大家都身不由己,虽然个个生来富贵,可命数都不好,几个姐姐妹妹远嫁异国他乡,便是剩下表哥,这辈子也注定劳心的命,输了如何,赢了又能如何?昭芫公主真是鬼迷心窍,一个姑娘家,怎么生来这般贪欲权势?”
  “不是说当年那个国师在时,给昭芫公主批过命么?命主孤独,却能成就常人之不能。”秦柏道。
  韩玹沉吟片刻,忽道:“蔡平,宣宗正和兰台令史来见。”
  秦柏惊道:“表哥,令史记撰史实,干预不得。”
  韩玹笑了起来,道:“我没想要干预,表哥敢作敢当,问心无愧,也不怕他记。”
  一时二人来到未央宫,韩玹方亲自给昭芫定了罪名,道:“昭芫公主戕害叔伯、杀父弑兄、谋逆逼宫,废宗籍、贬为庶人、处于绞刑,公主府上下人等皆死罪,男子斩首、女子赐死。十五王叔原是受人构陷,释了吧。”
  众人皆是一惊,须眉皆白的宗正颤巍巍道:“陛下,十五爷……乃先帝定罪。”
  “皇祖父在时,对十五王叔本就甚是宠爱,父王叔伯皆不如他,此案既已大白,当给十五王叔一个公道。令史当如实记录,以戒后人。”韩玹的手指细细摩挲着茶盅,缓缓道,“昭芫公主自小聪慧非常,五岁知五经,七岁能诗文,皇祖父视若掌上明珠,可叹心术不正、祸患成灾……是以为人者,当知有可为,有不可为。”
  兰台令史把韩玹的感慨也字字句句记下,二人这才领旨告退。
  韩玹道:“小柏,我们去看看昭芫姐姐。”
  昭芫关押在宗府大牢之中,两人到时她竟然在睡觉,还是典狱守卫开锁链的声音惊醒了,韩玹忍不住笑了:“姐姐竟然还睡得着。”
  昭芫公主一身囚衣,发丝凌乱不堪,脸上也脏乱得很,只隐约看得出容貌,实在有些悲凉之意。韩玹走近之后方发现,这昭芫公主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发间竟多现银丝。
  昭芫公主大概也没想到这两人来看自己,甚是吃惊,忙起身道:“竟是你,这个时候来看我,见此悲惨之象你可满意了?”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道,“已不知有多久没睡过了,刚刚得了信儿你要杀我,也终于能安心睡一觉了,看也看过了,若是无事恕昭芫不送。”
  韩玹笑道:“姐姐把我看得也太不堪了,你这悲惨之象,便是不来我也想得到,此时过来,不过是想送你一程罢了。”
  “你能有这好心?”
  “毕竟你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了。”韩玹道,“姐姐可还记得,当年北山狩猎,皇祖父还曾起意给你和小柏指婚,你俩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朕看在眼里只觉羡煞旁人,那时姐姐多风光?”
  昭芫公主视线拉远,似也想到了年少时节,良久方回神道:“有这事么?我倒不大记得了,若说小柏同小玹关系好,那倒是真的。”
  韩玹笑笑:“外祖母寿辰时,公侯府的小姐们比才情,都以学姐姐为荣,说起来姐姐也曾风靡京城,不知多少诸侯公子倾情。”
  昭芫公主笑道:“一枕黄粱罢了。”
  “是啊。”韩玹道,“可叹这黄粱一梦之中,多少人枉送了性命。”
  昭芫公主:“……”
  “这些日子里姐姐在此静坐,神思辗转间可有惋惜过,那些曾经在你指间抹开的血淋淋的过往……那些曾经鲜活的性命?”
  昭芫公主仰靠在墙壁上,视线放空望向那方寸间透出去的天空,缓缓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要得到的多,自然更要做的多。”
  韩玹笑笑:“你想要得到什么?要这个血淋淋的未央宫?要这个千疮百孔的天下?!”
  昭芫公主回过头:“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韩玹静静的看着她,良久,叹道:“只怕就算你真的拥有了,也如坐针毡。”
  昭芫公主笑道:“谁也别说谁,今日站在这里的是你,我只是输了。”
  韩玹摇摇头,凉声道:“不,我只是要来告诉你,即便你赢了,可又有谁同你共贺呢?韩昱死了,绯衣死了,苏良也死了……然而换过来,即便我输了,小柏是皇祖父亲封的中郎将,萧沉衍是这皇宫的京卫司,还有亚父,还守着这京畿重地,掌着这长安城的命脉。昭芫姐姐,你真的,不曾为你身边的人,掉过一滴泪么?”
  昭芫怔怔的望向了窗外,终是再没说话。
  韩玹和秦柏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
  震惊朝野的血洗皇宫案终于落幕,最终获罪的却是一女子,昭芫公主筹谋数十年,三位王爷两个皇孙皆陷于她手,韩氏皇室几乎断了血统,的确让人惊心。
  韩玹将此皇室秘辛彰显于世,也为警醒后人。

  ☆、第60章【正文完】

  长禛母子由太后接回,赏下王府安身,一应所用皆有宫中供给。韩玹召回上官昭入朝,钦点他兼任太子师,教导太子和长禛读书。韩玹和上官昭也是多年不见,这位昔日的状元郎,如今更是气韵隽雅、仪态若竹。
  朝中大小事终于落下来,韩玹的身体也彻底好利索了,朝堂之上臣工勤勉,韩玹文有程引武有姜长辛,议事得心应手,最艰难的日子终于熬过来,眼下便只剩下安抚百姓、充盈国库了,韩玹心情极好。
  这日天气和暖,春光明媚。
  韩玹安排好政务,终于有空回宫中陪一陪他的皇后秦小柏了。
  秦柏这几日被太子和长禛两个闹得脑仁疼,明明一个后宫只管着两个小孩,他却恨不得让韩玹派他出去打仗了。
  长禛正是好奇的年纪,看见什么遇上什么都要问上半日为什么,打不透砂锅誓不罢休,而我们皇帝陛下的小太子,那就更是……诺大一个皇宫简直装不下他,上天入地连宫墙角上的瑞兽眼睛都被他抠下来当球踢了。
  秦柏觉得他有点想揍人,尤其看着太子的时候,心情特别烦躁。
  “在做什么?”
  韩玹从身后扶住秦柏的腰身。
  秦柏回过头,救命稻草一般拖住韩玹,认真道:“陛下,臣……内急,这两个孩子就交于你了……臣去去就来。”说完一溜烟的消失了。
  秦柏见了鬼一般躲着他,让韩玹的好心情瞬间跌至谷底,扭头看那两个孩子都不怎么顺眼,于是转身交代了跟着的武官几句便跟着秦柏溜了。
  留下武官迎风飘泪……
  “怎么了?”韩玹在城墙的拐角追上了秦柏。
  秦柏笑笑:“无事。”
  “长禛看着如何?”韩玹左右看看,拖着秦柏到一边的亭子里落座,丫头见了忙下去煮了茶来伺候。
  秦柏无奈道:“还不错,不过实在不像大……同陛下小时候太像了,皮得很。逸王妃看着端庄温婉大家闺秀一人,竟□□出如此一个孩子。”
  韩玹哈哈大笑:“男孩子小时候都这样,几个能同你那时比的?”
  “表哥!”秦柏无奈至极,“太子也罢了,赶快把太子殿修缮好,随他翻天去吧。”
  韩玹笑道:“好了好了,不理他们,随他们闹去便是,你跟两个孩子较什么劲,还能着起气来?要不要出去走走,午后无事,想做什么表哥陪你?”
  秦柏往身后的柱子上闲闲一靠,随口道:“没兴致,我看书就好,表哥还是自去忙吧。”
  韩玹:“……”
  还没成婚,已经没兴致了么……
  “那么……小柏可愿给朕奏一曲?”
  秦柏沉吟片刻,命丫头去取了琴来,执礼落座。
  韩玹心下微动,静静注视着秦柏。落红随风起舞,秦柏鬓间的发丝在风中纠缠,莫名撩人。秦柏沉思片刻,抬起头对他微微笑道:“送皇上一曲,当年奏过一次,是送姐姐的,这一次……赠与表哥。”
  秦柏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悠扬清澈的琴音缓缓流淌,入耳迷醉,却是韩玹熟悉的调子——《凤求凰》。
  ……
  韩玹默默起身,走到秦柏身后扶住他腰身,微微侧身,低头吻住他白皙的耳垂,轻轻舔舐吮吸,慢慢滑到他剔透的唇侧……
  “表哥。”秦柏呼吸有些急促,侧身躲开落向脸侧的飞花,却是将身体整个送入了韩玹怀中,“别闹,你听……”
  韩玹笔挺的鼻梁在他细腻的脸颊上缓缓摩挲,低声呢喃道:“小柏,我听到了……你的心。”
  秦柏的鼻尖一点点红起来,慢慢闭上眼睛,靠近韩玹宽厚的怀中……
  一个濡湿的吻一点点贴近,覆上他略显干燥的唇。
  秦柏回过头,两人接了个吻,彼此蹭了蹭鼻梁,琴音流转,袅袅升上天际……
  一曲毕,终于有一丫头走了来,却是太后宫里的,那丫头见二人动作亲昵,不免有些脸红,低头道:“皇上、秦公子,太后有请。”
  秦柏命人取了琴送回凤仪殿,起身与韩玹携手去往长乐宫,却见太后正在做着小孩的小衣。韩玹诧道:“母后,这是谁的?长禛?他的衣服穿都穿不完,你还费这心思?”
  太后放下手里的活计,笑道:“是给姮文的。”
  “姐姐?”秦柏刚拿起那小衣,手指瞬间顿住。
  “北边送了信来,你们大婚,姮文和扎那王会一起进京朝贺,我正好也闲来无事,就想着给她们的小孩做几件衣裳。也……久不见了。”太后笑道。
  “母后有心了。”秦柏低声道。
  秦柏与姮文上一次相见时,他还在与匈奴刀兵相接,也曾九死一生。可那时,他心中燃着与秦翊川同样的火焰。凯旋归朝得封中郎将,一役成名、年少有为,人人见了都夸人中龙凤,将来必是封侯拜相前程无量。
  然而……如今他却卸去了一身的理想,被禁锢在了这皇宫内方寸之地,日日琴棋书画茶酒消遣。
  人生之起落沉浮,实难臆测。
  韩玹伸手握住秦柏,手指间紧了紧,秦柏回过神来,看他一眼,笑了笑。
  二人陪着太后说了会子话,用过膳才回了宫中。韩玹道:“大婚之后你随表哥南下,若能收复海寇岛,表哥便赠与你,当是……玹表哥的聘礼。”
  “那不应该是我的嫁妆么?”秦柏迟疑道。
  韩玹笑了起来:“嗯,那就是你的了。等以后长禛长大了,接了表哥这肩头的江山,你就接表哥去你家里住下,咱们也过一段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秦柏神色微怔,喃喃道:“表哥已经……打算好了?”
  “就是不为自己,也得替你想想。”韩玹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一辈子你都被表哥连累着,落了一身伤疤,落得半生寂寥,好歹……表哥也得替你想一回,让你过段自己的日子。”
  秦柏肃然而立,整理衣衫,对着韩玹深深一揖:“多谢表哥。”
  韩玹扶了他站起身,笑着问:“或者,你想怎么过?”
  秦柏看着他温暖的笑容,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认真道:“我很满意,为了表哥这个承诺,我们也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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