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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嫡子归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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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玉相中一方双龙戏珠的砚台,想着自己在郭湛安书房中学习了不少时间,用的笔墨纸砚皆是郭湛安从京城带来的,如今用这一块当做谢礼,也说得过去。
  只可惜他现在用的还是郭湛安给他的零花,霍玉暗暗下定决心,等哪天自己能赚钱了,头一笔进账就要给孙老与郭湛安各买一件谢礼。
  掌柜见霍玉瞧着这方砚台的眼神明亮,就知道他是看中了,又见他衣着看上去虽然不华贵显目,但却是上乘料子所致,便知晓这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当即换上一张笑脸:“小公子,可是看中这方砚台了?”
  霍玉这段时间来被郭湛安的家仆们整天“二少爷”长“二少爷”短地喊,此时面对掌柜如此恭维也是神态自若,点点头说:“我要买这砚台。”
  掌柜一喜,本来以为这小娃娃就算是个富贵公子哥,也不像是会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的,没想到这人如此豪气,连价格都不问一下,便指明要这砚台,当下笑容多了三分真诚七分热切:“小公子好眼力,这可是上好的龙尾砚,比起洮砚来也不逊色。我见小公子如此喜欢,又正好快过年了,不如就三十两银子卖给小公子了。”
  霍玉愣住了。
  他自幼生活在山寨中,于银钱一事并不熟悉;等和郭湛安一起住在桐花县里,偶尔和孙老或是郭湛安出门,用的钱最多也不过就是半吊钱,这老板开口就要三十两银子,又堵死了霍玉讨价还价的余地,让霍玉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的不能再便宜点么?”思索了很久,霍玉才小心开口和掌柜讲起价来。
  掌柜吃准了霍玉想要买这方砚台的心,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小公子,这可是上好的龙尾砚,多少读书人家里摆着的?今天我是看在和小公子有缘的份上,那就再便宜一点,二十五两银子,可不能再便宜啦。”
  霍玉小心翼翼地数了一下郭湛安给他的钱,总共是五两银子,再加上来永安府之前孙老给他准备的二两银子和一些碎银,加起来也不过是九两。
  他不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沈放,后者从陪着霍玉到处逛的时候就开始和霍玉保持一定的距离,等霍玉开始和掌柜讲价,就立刻低头看着地,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实在是太丢人了!这哪里来的野孩子,就算是当了自家少爷的义弟,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样,居然在这店里讲起价来了!
  沈放感受到店中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脸上也是一阵阵地发烫。
  霍玉还不知道沈放心中所想,开口问他:“沈放,我能问你借点钱么?回去就还你。”
  沈放此时真是觉得脸面扫地,他跺跺脚,小声劝说霍玉:“二少爷,我每个月统共就不过一贯钱,您让我上哪给您凑二十五两银子?”
  霍玉一想也是,于是转头和掌柜说:“老板,我没带够钱,要不你先别卖给别人,等我几天,我凑够钱了,就来买,好不好?”
  掌柜心中却不以为意,想着这孩子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又没带够钱,哪能给他留着,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但做生意的向来都不会得罪任何一个主顾,更何况店里头还有其他客人在呢,更要做出漂亮样子了。于是掌柜看着霍玉,笑容可掬地说:“自然,自然,一定给小公子您留着。”
  霍玉歉意地一笑:“对不住,您多给我留两天,我一定来买。”
  沈放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拉着霍玉往外走:“二少爷,我们快回去吧,别让少爷等急了。”
  霍玉有些不乐意:“我还没逛完呢,哥哥不是说让我到处逛逛么?我才逛了没几个地方。”
  “哎呦,我的二少爷,您就歇歇吧!”沈放可不敢再跟霍玉继续逛下去了,若是霍玉再闹出几个笑话来,他可受不了。
  想着霍玉虽说是名义上的“二少爷”,可他又不是名正言顺的郭家子孙,自己也不用伏低做小,特地去讨好奉承霍玉,沈放的口气登时变得严厉起来,摆出架子教训起霍玉来:“我们家少爷好歹也是桐花县的县令,我们家老爷那也是京城中的贵人,与当今陛下都能算得上是姻亲呢!当今宫中最受宠的华贵妃,可不就是我们家夫人的堂姐么!二少爷啊,您就替我们家少爷多考虑考虑,别再给他丢人了!”
  自己逛街居然丢了郭湛安的脸?
  霍玉愈发不明白了:“沈放,我这样子给哥哥蒙羞了么?”
  “可不是么。”沈放在京城中也见过几个大户人家的做派,“我们这种人,哪里有跟人讨价还价的道理的?二少爷,咱们就先回去吧,啊?不是和掌柜说好了嘛,等您取了钱,我们再来买砚台。”
  话虽如此,可沈放心中却是和掌柜想的一样,断定霍玉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买砚台。
  霍玉一想,自己当然是不能给郭湛安丢脸的,于是点头说:“好,那我们就回去吧。”
  两人依着原路回到了酒庄,可里头郭湛安却不见了。
  酒庄的一个掌柜领着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笑着说:“郭少爷说见到一个熟人,便过去叙旧了。走之前交代,若是他弟弟来了,就安排一个吹不到风的地方等他,还说要您尝尝我们酒庄做的酪酥。”
  霍玉听见郭湛安是有熟人要叙旧,也没多问,一听有吃的,更是重重点头:“好,谢谢。”
  另一边,郭湛安口中所说的熟人,正是从老虎寨出来的刘老大。

  ☆、第22章 威逼

  也是凑巧。
  郭湛安正在掌柜的招呼下品尝酒庄十年陈酿,就听到后头传来瓦罐破碎的声音,随后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你们干嘛呢你们!我付钱了,凭什么不让我喝一口尝尝!万一你们兑水骗我怎么办?”
  随后又听到一个人在劝他:“刘老爷说笑了,我们怎么会骗您呢?您要的杏花酒在这里,这是给其他客人准备好的葡萄酒,刘老爷若是想喝,我去后头的酒窖里给您勾一勺来,您看成么?”
  就听那个刘老爷不耐烦地说:“那还不赶紧去?我告诉你,你可别拿拇指大的小勺子来打发我,就、就那个勺子,就拿那个勺子去勾,不满我可不答应!”
  “成,刘老爷您就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郭湛安笑着和身边的掌柜说:“这刘老爷脾气挺大啊。”
  掌柜有些无奈,只是来者皆是客,他也不能朝郭湛安抱怨什么,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让客人见笑了,来,这里还有三年的桃花酒。十年陈酿可能太醉人了,客人家里若是有老人小孩,想应景喝点酒,这桃花酒倒是不错。”
  说着,掌柜倒了一杯,递给郭湛安。
  郭湛安接过,先是闻了一会,酒香扑鼻;再浅浅地尝一口,入口滑而不涩。
  “这酒不错,准备三坛吧。”
  掌柜应了一声,记在心中,又问:“客人家中还喜欢喝些什么酒,或是零嘴儿?我们酒庄还有酪酥一类的吃食,味道也是不错的,客人不如尝尝?”
  郭湛安心中不由想起霍玉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莫名一笑,说道:“零嘴这东西我不懂,等我弟弟回来了,你让他品鉴品鉴,若是喜欢,每个都包些回去。”
  掌柜应下,笑着奉承:“客人与令弟的关系真好,不知令弟有什么忌口的?我也好提前准备,免得大过年的闹出事来,反而不美。”
  想到霍玉吃东西时那美滋滋的一张脸,郭湛安笑意更浓:“只有一个,不好吃的不要。”
  掌柜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也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准备。”
  这时,又听到后头的刘老板的声音:“你这是什么葡萄酒?我呸!分明就是泔水!这东西也敢拿来给你爷爷我喝?活得不耐烦了?”
  掌柜略一皱眉,正想招呼其他人来陪郭湛安品酒,自己去后头处理这件事,就听见郭湛安在一旁说:“这个人,姓刘?”
  “可不是,”掌柜苦着一张脸,“都要过年了,还来这里闹。唉,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郭湛安倒是有了些眉目:“或许是我一个旧识,我去看看。”
  掌柜自然是不愿意其余客人卷入这无端是非当中的,只是郭湛安说此人或许是他的旧识,掌柜也只能带他进后头去看了。
  结果一瞧,可不就是老虎寨里的刘老大么!
  较之早前,刘老大略显落魄,身上穿的是已经出絮的棉袄,上头还有好几个补丁,脚上一双布鞋破了个小洞,比起在老虎寨中的日子,的确是艰难了不少。
  难怪,福清这么容易就用钱和酒从他口中套话了。
  郭湛安已有打算,他走到苦着一张脸不住和刘老大道歉的年轻人旁边,说道:“这不是刘老大么?”
  原本正耀武扬威的刘老大停了下来,仔细打量了郭湛安几眼,满脸惊恐:“你怎么来了?莫不是,莫不是你不守信用,改变主意了?”
  郭湛安早前曾答应过老虎寨众人,只要他们不再为非作歹,自己便既往不咎。正因如此,刘老大乍一看见郭湛安,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出尔反尔,是来抓他回去的!
  郭湛安明白他心中的担忧,说道:“放心,我说到做到。”可是没等刘老大把一颗心放下,他语气倏然一变,冰冷异常:“只是你有没有说到做到呢?”
  刘老大满不在乎地说道:“当然了,你看我什么时候为非作歹过了?”
  郭湛安看了眼被扔到地上的酒勺,说道:“现在不就是么?”
  刘老大有些着急,梗着脖子说:“那是他们先骗的我!拿劣酒装好酒来骗我!”
  掌柜在一旁插嘴道:“两位客人,容我说一句,这酒虽然不是价值千两的西域葡萄酒,但也是我们酒庄所有葡萄就中上乘的了。老实说,若是我,刘老爷想喝,我还不一定给呢。”
  刘老大气急:“你说什么?”
  掌柜冷着一张脸道:“刘老爷,刘老板,你欠我们酒庄的钱可还清了不曾?”
  “不是说了年后再还么?而且,今天我可是拿银子来跟你买酒的!”
  掌柜朝后面招呼了一声,转回头看向郭湛安:“这位客人,还请让一让,若是误伤了您可就不好了。”
  刘老大又急又怕:“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站在你们酒庄门口喊冤,让其他人都知道你们酒庄是如何仗势欺人的!”
  掌柜大喝一声:“闭嘴!你欠着我们酒庄总共五两十七文钱,今天拿了半吊钱来买酒,买得起我们这的葡萄酒么?喊冤?若是要喊冤,赶明儿我就上知府衙门,请知府大人出面替我们做主,看看是我们酒庄仗势欺人,还是你欠钱不还,还血口喷人!”
  一听掌柜搬出知府大人,刘老大嚣张的气焰立刻灭了,他恨恨地说道:“我的酒呢?给我拿来,我现在就走!”
  郭湛安在一旁看着,更加断定刘老大这段时间来日子过得艰辛。只是这人以前在老虎寨中作威作福惯了,又不懂得经营,如果没有人搭一把手,恐怕日子会愈发过不下去了。
  如今眼见刘老大提着酒要走,郭湛安便让掌柜替自己留意着霍玉什么时候回酒庄找他,若是回来了,就拿些零嘴儿给霍玉吃。
  他自己则付了定金,喊住刘老大:“我们难得见一面,霍玉也挺想你的,不如去旁边的闲来酒楼聚一聚?”
  刘老大本是不肯的,可是想到传闻中闲来酒楼那些菜肴,难免饥肠辘辘,也就同意了。
  点了壶酒和几个小菜,刘老大也不客气,先大口喝了三杯,才说:“郭大人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啊?”
  郭湛安也懒得与他客套,直接说道:“前些日子,有人找你打听过霍玉的事情。”
  “哦?这事啊,”刘老大想了想,回答说,“的确有这事,是个贼眉鼠眼的小兔崽子,说是你的仆人,奉命过来找我打听打听霍玉的事情。”
  这人自然不可能是贾欢,郭湛安心中给福清记了一笔,又问:“都问了些什么?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老大一愣:“不是你派来的?”
  郭湛安摇头说:“不是。”
  刘老大一拍桌子:“他娘娘的王八羔子!叫我逮着他,一定扒他一层皮!原本还以为霍玉能跟着你过好日子,我就坦白了,他娘娘的居然是骗我的!”
  郭湛安在桌子上轻叩两下:“不光如此,又过了些日子,另有一个人,趁着你酒醉胡闹的时候,从你这里套出了霍玉的身份。”
  刘老大一个激灵,瞪着郭湛安:“你在试探我?”
  郭湛安先是摇头,后是点头:“第一个不是,第二个是。”
  刘老大愤怒难掩,脸颊不住地抖动着:“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想逼死我么!”
  “什么目的?”郭湛安反问他,“你还看不出来么?有你在,霍玉就危险。”
  刘老大不明白:“我没碍着他的事,也没替他招惹仇家,怎么霍玉的安危和我有关系了?”
  郭湛安说道:“霍玉跟着我,可以谋划一个好的前程,但是必然会四处树敌。若是谁都能从你口中套话,霍玉还如何成就一番事业?”
  刘老大眼中精光消散,如同两汪死气沉沉的深潭。他呆呆地坐在那,盯着桌子上散着热气的菜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郭湛安也不急,自斟自饮,任由刘老大自己去想明白。
  若不是刘老大话中无意间流露出来他对霍玉的一片关心,郭湛安本来是不打算给他机会的。
  在他看来,刘老大此人嗜酒如命,又容易莽撞坏事,若是被人套出话,不光是霍玉有危险,连自己都会受到牵连。可是转念一想,过去十几年中,他与霍玉朝夕相处,感情就算谈不上深厚,那也不浅。
  霍玉年幼便被抛弃在大雪中,霍大山把他捡回山寨后,山寨诸人或多或少对他都有些照顾,而郭湛安并不吝啬对于他们的回报。
  既然如此,就再给刘老大一次机会,让他自己决定。
  片刻后,刘老大果然开口:“我明白了,多谢郭大人不杀之恩,我今天回去后,就带着我婆娘离开这里,去西南。”
  郭湛安达成目的,慷慨地从钱袋中掏出几张银票,以及一些碎银:“这些是我替霍玉给的,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就当做是去西南的盘缠。去了西南,也不要再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了,拿这些钱去做点小笔买卖。”
  刘老大接过,小心翼翼地收好,不再多言,闷头吃菜。
  直到两个人从酒楼出来,往不同方向走前,刘老大突然叫住郭湛安,对着他长长一拜:“郭大人,霍玉就托付给你了。”
  郭湛安看着刘老大黑白夹杂的束发,突然一笑:“当然。”

  ☆、第23章 过年

  郭湛安回到酒庄时,霍玉正吃得不亦乐乎。
  虽说郭湛安事先有交代,但凡霍玉觉得好吃的,都包一些回去。可掌柜看到霍玉来者不拒的样子,还是犹豫了——若是这些全包回去,这小祖宗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看到郭湛安来了,掌柜赶紧迎了上去,笑着说:“客人,您回来了。令弟偏爱这些吃食,不知是否都要包些回去?”
  郭湛安看了,也是一愣,又看霍玉意犹未尽地拿出帕子仔细擦手指,便故意板起一张脸,教训霍玉:“怎么吃那么多?当心吃太多零嘴,没有胃口吃不下饭,长不高。”
  这可是戳到了霍玉的痛楚,连连摇头辩解:“不多的,才不多的,每个都吃吃了一口,加起来不多。”
  只是这一口到底有多少,在场的也就只有郭湛安不知道。
  掌柜在一旁笑着说:“这位小公子好胃口,都说能吃是福,等大年初一子时那会儿在门口跳三跳,来年啊,一定长高。”
  霍玉从未听过这种说法,问道:“什么门都可以么?”
  “当然,”掌柜又说,“最好呢,是在离灶台最近的门后跳,长得最高!”
  霍玉连连点头,打定主意大年三十一定要打起精神来熬夜,跳完了再去睡。
  随后,霍玉扭头看向郭湛安,问他:“哥哥长这么高,也是因为每年都在门后跳三跳的缘故么?”
  郭湛安想起自己往年的过年守岁,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留念的回忆,只不过看着霍玉一脸期待的样子,不忍打消他这股积极性,只好顺着说:“是啊,每年都跳,所以才能长高。”
  连郭湛安都这么说了,霍玉对此深信不疑,兴奋地说:“那哥哥,我们一起过年,如果我睡着了,你一定要叫醒我哦。”
  郭湛安含笑点头答应。
  看着郭湛安温柔的样子,霍玉不由想起之前那块砚台,原本兴奋的劲头一下子就散光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郭湛安见他这反常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霍玉摇摇头,强打起精神来,硬生生憋出点笑容:“没什么,大概是今天起太早了,现在困了。”
  郭湛安见状,估摸着这小家伙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于是暂时不多问,只是转头吩咐掌柜将霍玉吃过的零嘴儿都打包一些,分成数份,每一份都是一个孩童平时一天能吃的零嘴数量,用油纸小心包好。
  小孩子就是这样,念头来得快,去得更快,连带着心情也随之时好时坏,完全捉摸不透。
  因为惦记着那块砚台,又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给郭湛安丢了脸,回去路上,霍玉的兴致就一直提不起来。
  郭湛安见霍玉闷闷不乐,给他的钱竟然又分文未动还给了自己,便知道他一定是出去逛的时候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
  只是霍玉觉得自己给郭湛安丢了人,若是再说给郭湛安听,岂不是彻底没脸没皮了么?于是任凭郭湛安如何问他,都咬紧牙关,只说自己今天起得早,累的。
  郭湛安也没有再逼问霍玉,只是等霍玉回房休息了,招来沈放,让他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沈放小心翼翼地把事情说了,见郭湛安面色不悦,只当他是觉得霍玉的行为让他蒙羞,便大起胆子说:“少爷,霍玉这家伙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要我说,以后还是别带他出去了。”
  “哦?”郭湛安摩挲着杯壁,问他,“你喊他什么?”
  沈放意识到郭湛安是动怒了,一想到自己说的话,立刻跪了下来:“是、是二少爷,是二少爷!”
  郭湛安怒极反笑:“我前脚认了他做我义弟,后脚你就连名带姓喊他,怎么,是不是也要连名带姓喊我呢?”
  沈放吓得连连摇头,他年纪小,对霍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少爷”并没有太当回事,只当是郭湛安一时兴起而已。要知道,郭家的穷亲戚见了他,都是好言好语的。
  虽说郭湛安生母狄婉言去世早,郭府上下已经被柳菲菲所把持,但郭湛安好歹是郭家的嫡长子,有手段有心眼,连柳菲菲都被郭湛安算计过好几次,不敢小瞧他,连带着侍奉郭湛安的一群下人在郭府下人当中也有些脸面。
  而郭湛安生母狄婉言虽然自幼失怙失恃,但她从小生活在自己的外祖家,也就是百年世家姜家,与姜后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姜后无宠,姜家遭到李绍钧冷落,但在普通老百姓眼中,姜家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豪门世家。
  正因如此,沈放从小就对自己的身份很是骄傲,虽说他是个下人,可下人也十分三六九等的,他可是郭府的家生子,奶奶是狄婉言的陪房。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郭府当家的女主人柳菲菲,每年到了狄婉言忌辰,也是要在狄婉言的牌位前行妾礼的呢!
  如今被郭湛安这么一吓,沈放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忙不迭磕头认错,可郭湛安却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叫停:“你的规矩,让你奶奶再教教你吧。”
  沈放连连认错,止不住地感激郭湛安对自己的网开一面。看着沈放低着头出去的样子,郭湛安皱着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
  原本想着,霍玉是要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的,那必然也要有几个心腹。郭湛安又想着眼下所有人当中,也就只有沈放一个年龄和霍玉相近,有心想让沈放成为霍玉的贴身小厮,可沈放今天的表现,彻底打消了郭湛安这个念头。
  在背地里嚼嘴根子就算了,还敢在主人面前说嘴!
  要不是看在沈放奶奶沈婆婆的份上,念在老人家百年之后要有人送终,郭湛安本是想干净利落地把沈放送到某个庄子上,再也不要回来了!
  只是沈婆婆年轻时候便被丈夫抛弃,唯一的儿子随了她的姓,好不容易拉扯大娶妻生子,年纪轻轻就客死他乡,当时怀孕八个月的妻子接到丈夫的死讯,一时受惊,生下沈放后便跟着丈夫去了,只留下一个早产的儿子,也就是沈放。
  老人家的前半辈子过于坎坷,郭湛安不愿亲手把老人家的后半辈子整得不顺遂,便打定主意,沈放这人起码有五六年不能用了,等贾欢回来后交给贾欢好好□□一二,再另作打算。
  另一边,霍玉回到房间后,低着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后才打起勇气,凑到孙老身边,小声问:“爷爷,能借我点银子么?”
  孙老上了年纪,有些耳背,没有听清霍玉在讲什么,便放下笔,转身看他,问道:“玉儿,你说什么?”
  霍玉生怕被郭湛安听见了,再凑近一些,依旧低声问孙老:“爷爷,我想问你借点银子用。”
  孙老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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