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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嫡子归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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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玉生怕被郭湛安听见了,再凑近一些,依旧低声问孙老:“爷爷,我想问你借点银子用。”
  孙老又问他:“借银子做什么?”
  霍玉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孙老见状,逼问他:“到底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不能收的?”
  霍玉只好把砚台的事情说了,末了补充道:“爷爷,这钱我不是乱花的,等我长大了挣钱了,我一定还给您!”
  孙老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欣慰的是霍玉知恩图报,担忧的是霍玉对银钱一事太过无知,这以后可怎么办?
  于是,他细细地给霍玉分析道:“这砚台也不是都那么贵的,首先就是要看产地。那个掌柜说是龙尾砚,可不一定就是龙尾溪那边的,所以呢,我们接着要看这砚台的质地……”
  孙老平生两大爱好,其中一个便是收集名砚,只可惜他就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后来又在土匪寨子了生活了几十年,只接触过三四方名砚,可这依旧不能打消他对砚台的钟爱。
  被孙老教育了半天,霍玉总算是明白了,这掌柜口中的龙尾砚,不一定就值那么多钱。
  看到霍玉似懂非懂的样子,孙老略略放心了——玉儿该不会再问自己借钱买砚台去了。
  可没等他放心多久,霍玉又说:“爷爷,要不你陪我去好不好?”
  得,这小家伙还没歇了这念头呢!
  孙老决定采用拖字诀:“今天太晚了,而且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爷爷再陪你去好不好?”
  霍玉有些不情愿,可自己手头上没钱,只能答应孙老,等过完年再去永安府买砚台回来送给郭湛安。
  这是郭湛安第一个不在郭府过的年,他十分看重,连带着县衙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准备过年,声势浩大。
  狄婉言的排位带不走,留在郭家,因此,郭湛安只能对着京城的方向跪拜磕头,奉上香烛,权当是祭拜母亲。
  厨房里早早就烧开了热水,羊肉去皮去腥后,留骨放上姜片一并在水中煮熟了,在撩起来放一旁留用。
  皮冻剁成方丁小块,码成一个小塔形状先送到餐桌上,以供郭湛安等人先用。
  莴苣洗净后,拔掉叶子,留下茎块切成丝,去水里过一遍,沥干后,与海蜇丝拌在一起,加上麻油香醋,又是一道凉菜。
  猪油融了,里头的活鱼还新鲜着,去鳞后下锅煮熟,再浇上热油,放上青白相见的葱丝,跟着端到桌上。
  平菇洗净后,放到水中煮熟,随后加入之前煮好的羊腿骨,放在砂锅当中,摆在炉灶上用小火焖煮。
  另有白切鸡、酱鸭舌诸多菜色,不一一赘述,接连送到前面的餐桌上。
  霍玉看得眼睛都直了,不过这段时间他跟着郭湛安,总算是把从小在山寨中养成的习惯给改了,先吃了一点凉菜,等其余热菜都上桌了,三个人才拿起筷子,热热闹闹吃了起来——要不然,按照霍玉以前的习惯,哪盘菜上来就先吃哪盘,等最后一盘菜上来了,这桌子上从头到尾就只有一盘菜!
  因是过年,孙老没有太拘束霍玉,后者得以分到小小一杯桃花酒。几口下肚,霍玉脸上红得厉害,整个人也是醉醺醺的。他还惦记着要去厨房门后跳三跳,说什么都不肯先回房睡。
  倒是孙老,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能熬夜,给霍玉塞了个红包后,就先回屋睡觉去了。
  霍玉整个人靠着郭湛安,后者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菜,间或夹一筷子羊肉到霍玉碗中,霍玉双手捧着碗,整张脸都快埋进碗里了,一边吃着羊肉,一边还含含糊糊地说着醉话。
  郭湛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霍玉:“喏,给你的。”
  霍玉接过,捏了捏,仗着酒醉胆大说道:“哥哥好小气,就给我几张纸。”
  郭湛安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我小气?那你还给我。”
  “别别别,哥哥送我的,什么都好。”霍玉把红包仔细放好,整个人都快跌进郭湛安怀中了,红着一张脸说,“哥哥,哥哥等会叫我、叫我起来跳三跳好不好?”
  郭湛安哭笑不得,起身抱起人往里走,转念一想,孙老已经睡下,这霍玉万一半夜发起酒疯来,他一个老人家怎么治得住?
  于是换了个方向,把霍玉抱进自己房中,把人放到一旁的榻上。
  屋子里暖暖的,倒不怕霍玉着凉。郭湛安替霍玉脱了鞋子与外衣,盖上棉被,自己则吹灭蜡烛,又重新走了出去。

  ☆、第24章 图纸

  霍玉醒来的时候,郭湛安还在熟睡——昨晚他一个人守岁,睡下还没到两个时辰,眼下睡的正香。
  霍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坐在榻上,继续睡也不是——睡不着,离开也不是——担心弄出声响把郭湛安给吵醒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摸到了一个略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郭湛安昨天给他的红包。霍玉带着期待地打开红包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想起昨天喝醉酒时说的话,霍玉脸颊微微发烫——这的确是一张纸,可这不是普通的白纸呀!
  再望向床上的郭湛安,霍玉重新躺回被窝里,整个人都钻进棉被里,抿嘴偷笑。
  等郭湛安醒来,就看见一旁的榻上有一团蠕动的圆球,间或还会传出些许声响。郭湛安扯过一旁的外衣披上,走到这团圆球边上,伸手一掀,就露出里头一个只穿了中衣还在打滚的霍玉来。
  被子一掀开,霍玉身体一冷,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转过头,就看见郭湛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正疑惑着是不是自己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而把郭湛安吵醒了,霍玉还是规规矩矩地从榻上下来,踩着靴子给郭湛安行礼:“哥哥新年如意。”
  郭湛安扶住霍玉,问他:“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睡够了。”霍玉忙问答,“哥哥起来了,我去喊人来服侍哥哥梳洗。”
  他自己也要快些梳洗,现在他有五十两银子,要赶紧去永安府把看中的砚台买下来送给哥哥呢!
  去永安府买砚台一事自然不能和郭湛安讲了。
  霍玉用过早饭,揣着刚到手的银票跑去找孙老。后者一听,先是惊讶于郭湛安对待霍玉如此大方,随后又开始劝霍玉稍安勿躁:“玉儿,今天才大年初一,哪有大年初一做生意的?我们再等几天,等过了年,再去永安府给郭大人买砚台。”
  霍玉有些不开心,低着头闷闷地说:“可是等过了年,又要等好久了。”
  孙老又说:“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到今天已经结冰了。就算今天要去永安府,路上都是冰雪,马车容易打滑,走路也不不方便,总得等人把路上的冰雪打扫干净再去啊。”
  霍玉自己是不怕的,可是想到自家爷爷年事已高,行动不便,自然是不可能硬要拉着孙老今日去永安府的了。
  这么一来,霍玉还真就得等到过完年再去了。
  他又担心万一自己不小心把银票丢了,就买不了砚台了。于是,霍玉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锦囊拉了出来,打开口子,将银票卷得小小的,塞了进去。
  孙老眉心一皱,说道:“玉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么?这锦囊不能打开,也不能离身,还有你那块玉佩,放好了么?”
  霍玉又从衣服里拉出一块半个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玉佩,上头雕着一条腾云驾雾的四爪金龙,栩栩如生。霍玉把玉佩冲着孙老晃了晃,笑着说:“爷爷放心,一直带着的呢。”
  孙老叹了口气,赶紧把锦囊打开,把银票取出来,又把锦囊与玉佩重新塞进霍玉衣服里头,警告他说:“玉儿,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信物,你可不要随便拿出来,免得弄丢了。”
  霍玉虽然不明白这锦囊和玉佩都用绳子穿着挂在脖子上,拿出来怎么会不见呢?不过他向来听孙老的话,听孙老这么说,也就点头答应,并没有多问。
  孙老暗地里松了口气,回房里找了一块布帕,把银票包好,放进霍玉衣服里头的袋子里,说道:“这银票就放在这,不会丢的。”
  不是孙老大惊小怪,这锦囊也好,玉佩也罢,都是当初霍大山捡到霍玉时就在霍玉身上的。
  锦囊里头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字——钰。可惜霍大山识字不多,只认得右半边的“玉”字,于是便让这个大冬天被他捡到的倒霉小孩跟了自己的姓,单名一个玉字,这就有了霍玉。
  后来孙老被绑到了老虎寨,成了山寨里的账房先生,他毕竟是有些学识的,又在大户人家家中做过几年账房先生,一看这锦囊的质地和玉佩的雕工就知道霍玉出身非富即贵。只可惜当时距离霍大山捡到霍玉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想光凭着玉佩和锦囊找到霍玉家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霍大山曾告诉他,捡到霍玉的地方寸草不生,就只有一些光秃秃的怪石散落在那。当时霍玉就被扔在石头边上,因为石头处传来的寒冷而冻得不住大哭,这才让偶尔路过的霍大山发现。
  与其说是霍玉家人不小心把人给弄丢了,不如说是他们有意遗弃霍玉,而且,还是故意选了这么个人烟绝迹的地方让霍玉慢慢死去。
  孙老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几年,霍玉一个人在这世上,他放心不下。这段时间里,他在一旁冷眼瞧着郭湛安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的确是真心替霍玉考虑和谋划,慢慢也就放心了。尤其是今天这五十两银票,更让孙老决定放手,让郭湛安好好培养霍玉。
  过年的几天里,霍玉捉鸟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只可惜整个县衙里就他和沈放两个年龄相仿的,沈放又因为前些日子对霍玉不敬而被郭湛安打发回沈婆婆身边重新学习规矩,霍玉就更加找不到玩伴了。
  一个人玩耍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这天,霍玉难得没有早起就去外头撒野,而是等用过早饭后,洗干净手,将头发全数扎在脑后,站在自己书桌前练字。
  郭湛安捧着本书,往旁边看了眼,发现霍玉正紧闭着嘴写字呢,微微一笑,接着看自己的书去了。
  书房里炭火烧得旺旺的,一点都不感到冷,霍玉写了会字,反而手心全是汗。
  霍玉放下笔,对着宣纸上的几个大字摇头晃脑品鉴了一番,便献宝似地拿给郭湛安看:“哥哥,你看我的字有进步么?”
  郭湛安仔细看了一会,说道:“比之前有些进步,不过你到底年纪小,写下来的字中锋无力,后劲不足。”
  霍玉也不气馁,反而喜滋滋地说:“那是哥哥教得好。哥哥再等等我,等我再大一些,一定能写出好字来的!”
  郭湛安就喜欢他这副充满干劲的自信模样,从果盘里拿过几个橘子,递给霍玉,随后从霍玉手中接过宣纸,说道:“橘子烤一会儿再吃,这字呢,我就让人给你裱起来,挂在书房里,就当做是给你的激励。”
  霍玉捧着橘子,大力点头说:“谢谢哥哥。”
  霍玉自己搬了张小凳子坐在火盆边上,又把橘子放在火旁烤了一会,伸手一摸,发现果皮发热,就剥开其中一个,分了一半给郭湛安。
  书房里用的是上好的青冈白炭,并无烟尘,郭湛安索性坐到霍玉面前,一起围着火盆烤橘子吃。
  正吃着呢,突然有人来禀,说前头来了两个陌生人,自称是疏浚郎,受工部调遣,来桐花县与郭湛安一同商议水利一事。
  郭湛安大喜,本来他想着这天底下那么多县,这类折子汇集在工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没想到这么快疏浚郎就来了。
  他不知道,这类折子工部每年能收到的不过几封而已,自然就快了——但凡是个当官的,都要做出业绩来,若是求助于工部,等哪天某个工部的大嘴巴在皇帝面前一说,相当于让皇帝知道了自己无能。若是让皇帝惦记上了,这还能升官发财么?
  这些人却忘了,且不说术业有专攻,就说工部,能得见天颜的又有几个?
  郭湛安也没忘了霍玉写的大字,命人将这幅字装裱后挂在书房里,郭湛安就匆匆到了前面的县衙去迎接两位疏浚郎。
  这两个疏浚郎一老一小,年长的满脸皱纹,指节宽大,些许驼背,身子骨看着倒是很硬朗;年轻的脸上挂笑,身上还背着一个重重的行囊,正从随身携带的水囊中倒水给年老的喝。
  郭湛安亲自把两人迎到县衙中,又命人端来两碗热热的姜汤给他们驱寒。
  年长的姓庄,叫庄运,姜汤下了肚,整个人都暖开了,便向郭湛安行礼道:“郭大人有礼了,我们两个收到工部的信函,这不,过了年就赶过来了。不知道郭大人折子上说的河在哪,我们出发之前已经画了图纸,打算再实地考察一番,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年轻的疏浚郎,也就是王柯,从行囊中小心翼翼拿出图纸,郭湛安凑过去一看,便忍不住赞道:“好办法!”
  原来,因为地形限制,桐花县众人没有办法搭建一个水车把河水运上来,这两个疏浚郎便化零为整,分别搭建上下两个水车,中间用一条短短的渡槽相连,水就能随着两个水车的转动,从底下的河中一直提升到崖壁旁搭设好的渡槽当中。
  不过这些还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具体两个水车分别多高,车轴多宽多高,水车上的木辐条又分别是多长,这些全要实地考察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
  郭湛安让两位疏浚郎稍等片刻,从后头喊来霍玉,嘱咐他去陈撷浩家找陈撷浩,让陈撷浩和自己一起陪着庄运和王珂二人去崖壁旁考察。
  陈撷浩还在家里抽着烟呢,听说来了两个疏浚郎,险些连鞋子都忘了穿,就急急地赶过来了。
  五个人来到崖壁前,这里堆满了积雪,崖壁旁边更是解了一层薄薄的冰,稍不留神就容易滑跤。
  好在郭湛安有所准备,五个人,包括霍玉在内,分工合作。
  霍玉和两个疏浚郎一起,各自拿着一把大大的扫帚,费力地把这块地区的积雪全部扫干净;而郭湛安和陈撷浩二人,则拿着铁锹把崖壁边上的冰全数铲除干净。
  五个人忙了老半天才做完,随后,王珂从行囊中拿出一条长长的粗绳,一端系在崖壁旁的大树上,一段绑在自己腰上,慢慢滑落到崖底。
  他在底下丈量高度,分辨土质,又记录下不少外人容易忽略的细节花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才朝着崖壁旁的众人打了个手势。
  四人合力,把王珂一点点拉了上来。
  “成了,基本的情况和郭大人在折子上说的一样,”虽然是冬天,王珂依旧忙得满头大汗,“其他的我也都调查过了,水车这块没有大问题了。”
  庄运点点头,随后转头问郭湛安:“大人,从这里把水运到桐花县,需要造一条沟渠,不知道开春之后有多少人能够来帮忙?”
  “我!”霍玉第一个出声表态,“我来帮哥哥的忙。”
  庄运见了,哈哈大笑:“小娃娃,你还那么小,是能挑石头呢,还是搬木头呀?”
  霍玉一愣,随后挺直了背,又说:“都可以的,只要哥哥有需要的,我都能做。”随后,他转头看向郭湛安,“哥哥,你要我帮忙么?”
  “当然了。”郭湛安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当做是鼓励,随后又看向陈撷浩,问道,“这件事还请县长多多帮忙了。”
  水车一事对桐花县的农业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陈撷浩自然是答应的:“当然,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第25章 人力

  两个疏浚郎很是认真,不过几天的功夫,连带着沟渠的图纸也画出来了。桐花县物资不丰,但不归山中有许多石材,正好用来建造沟渠。
  只是陈撷浩那边却遇上了问题。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但只召集到了十二个人,按照这个人数,等到完工的时候已经是盛夏了。
  陈撷浩忍不住和郭湛安大倒苦水:“大人,实在是没办法,大家都要下地种田,不务农的也要做生意,这十二个人也是好不容易凑起来的。”
  郭湛安手指在杯壁上摩挲了几下,说道:“这水利对所有务农的都有好处,他们不想要么?”
  “当然是想的,可是开春之后要抓紧时间种地,不瞒大人,往年我们桐花县都是起早贪黑劳作几个月,秋天的收成也只能勉强糊口。如果扔下农活不管,去修建水利,今年的收成可就没有了。”
  郭湛安明白陈撷浩的意思,他们搭建水车沟渠本就是为了把河水引到桐花县来,方便桐花县的农田灌溉。如果让那些人扔下自己的农活不管,去修建沟渠,这就是本末倒置了。
  可人手不够,工程缓慢,这也是一个亟需解决的问题。
  “容我再想想,”郭湛安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十二个人的活先分配下去,等雪一融就开始动工。”
  陈撷浩走后,郭湛安喊来霍玉,把事情和霍玉说了一遍,问道:“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霍玉想了想,说:“耕种肯定不能往后推,要不然今年的收成就更差了。反正桐花县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沟渠修得慢些就慢些吧,等来年就好了。”
  郭湛安却摇头,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在今年春天就完工,怎么办?”
  霍玉皱起一张嫩脸,说道:“哥哥你这是强人所难,只有12个人干活,怎么就能在入夏前就完工呢?”
  郭湛安伸手刮了刮霍玉挺翘的鼻子,笑着说:“官场上就是这样,总会交给你一些办不到的事情。若是你办不到,那就是你无能,往后的升迁就别想了。霍玉,这是我给你出的第一个难题,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霍玉急了,说道:“哥哥你太过分了,分明是你想不出来,才找我的。”
  郭湛安却说:“谁说我想不出来的?我已经想到法子了。三天后,若是你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我就按照我的办法交代下去了。”
  霍玉这才勉强同意:“那,这几天我能不写大字了么?我要想出办法来。”
  郭湛安笑着答应了。
  霍玉离开书房,愁眉苦脸地回了自己房间,取了挎包背上,和前面的孙老招呼了一句,就跑到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这是他缓解压力的一个办法,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在书房读书练字,霍玉没少去桐花县大大小小的街道上瞎逛,结果还结交了一两个年龄相仿的小伙伴。
  “霍玉,你怎么今天那么早就出来啦!”其中一个玩伴老远就看到霍玉,大声招呼着,“来一起玩啊!”
  霍玉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本来一张稚嫩的脸怂拉下来,活像隔壁60岁的老大爷,“唉,今天不玩了,我哥哥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答不上来呢。”
  玩伴问他:“什么难题?说出来我们帮你想。”
  霍玉想了想,隐去水车沟渠一事,只把人手不够这件事说了。一时间,几个玩伴都陷入了苦思当中。
  老半天,一个玩伴才开口说:“要不然,就多给点工钱呗,算算他们以前每年种庄稼能得多少钱,赔给他们一年的收入,不就成了么?”
  霍玉摇摇头,说道:“如果多给他们钱,那其他人怎么办?不成,这个不成。”
  玩伴就问霍玉:“可是除了这个办法,还有谁愿意来帮忙呢?”
  霍玉一时也理不出头绪,只好说:“让我再想想吧。”
  可这哪能是说想出来就想出来的呢?眼看着三天的期限就要过了,霍玉心中还是一团乱麻,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在纸上胡乱的写下“工钱”、“四十”等等字样,心里头隐隐同意当初玩伴所提的意见。
  如果要赶在入夏前完工,必然要增添人手,这是毋庸置疑的。桐花县中的人穷苦怕了,自然不会抛下手中赖以生存的活计去修建水车沟渠。
  但如果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呢?
  霍玉突然开窍了,他细细算过,桐花县中务农的人家有七八十户,如果这么多人一齐上阵,也不需要。
  如果将这么多户人家分成若干几组,每组抽出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用来搭建水车沟渠,这半个月的工钱照给,不就成了么?
  想通了,霍玉一颗心砰砰砰跳得飞快,他大喊一声,便拿着纸跑去书房找郭湛安。
  郭湛安听完霍玉的想法,眉毛一挑:“想法倒是不错,不过那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农田里的庄稼没人照料,怎么办?”
  霍玉想了想,回答道:“让别人帮忙?”
  郭湛安又问他:“那时候大家都忙着耕作自家的农田,会有时间和耐心照顾别人家的农田么?”
  霍玉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郭湛安将霍玉带来的纸放在书桌上,又把霍玉拉进自己身边,带着他一点点分析:“的确是要让别人帮忙,但是你要知道,世上最牢固的关系,除了‘情’,便是‘利’。‘利’这个东西,能够牢牢拴住一群人,让他们不得不为你做事。”
  霍玉心思敏捷,听郭湛安这么说,大概就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是,用‘利’把那些农户绑在一块,互相帮忙照看对方的农田?”
  郭湛安对霍玉举一反三的表现很是满意,点头赞道:“正是。让他们两两结对,相互帮助,不敢不用心。剩下的,就按你说的,没半个月轮换,银钱照发。”
  霍玉愣了一下,随后醒悟过来:“哥哥曾说自己想到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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