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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嫡子归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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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合情合理,石果敢哪里还能找出其他借口来反驳。做了五年的许州知州,除了刚上任那会,石果敢还从没有这么无力过。
  “郭大人,作为通判,你的职责可不光光是这些。”石果敢见直接拒绝这条路走不通,便决定换一条走,摆出一副前辈的势头,教育郭湛安,“我们许州本来在农田水利这块就差,连年需要户部救济。我听闻郭大人在桐花县的时候,在这一块上做了很大的建树。郭大人来了许州,可别忘了许州的老百姓啊。”
  郭湛安笑着说道:“大人谬赞了。不过我身为许州通判,自然是要为许州的老百姓着想。大人放心,农田水利我会管,塔鞑的事情我也会管。毕竟许州不比桐花县,如果塔鞑打过来,头一个遭殃的,便是许州的老百姓了。”
  话已至此,石果敢还能说什么?
  郭湛安已经把徐老五和塔鞑联系在了一起,若是再横加阻拦,只怕郭湛安明天就上折子去京城,说自己在塔鞑一事上有意遮掩,欲盖弥彰。
  郭湛安是通判,虽然名义上是知州的下属,但却是京城直接派遣,有监督知州的责任。通判的折子可以完全不需要其他任何人过目,直接传到皇帝的书桌上。说白了,这就是皇帝安排下来的明晃晃的监视。
  所以,能够担任通判的,必然是皇帝信任的。
  可惜如今的皇帝在政事上并不英明,他只想要摆皇帝的谱,享受当皇帝的那种至高无上的崇高感,听见百姓对他的恭维与敬仰,却没有治理国家的才干。之前柳相把持朝政,李绍锦又早早在吏部历练,时任吏部尚书的岳安也只能做出妥协让步,这才派了个贪财鬼来当上一任的通判。
  如今,因为塔鞑的事情,四皇子和柳家受到了波及,皇帝李崇浩这才发现朝中大部分人竟然都是柳家提拔上来的!李崇浩有心打压四皇子一脉,这才派了三皇子的亲信郭湛安来做通判,又安排李绍钧进了兵部,再把李绍锦从吏部调到了工部。
  石果敢虽然身在许州,对京城的动向却十分清楚、他知道如今自己的靠山,也就是四皇子李绍锦的日子并不好过,眼下恐怕是帮不了他了。他现在只能单打独斗,尽可能拖住郭湛安。然后,等李绍锦和柳家缓过气来,再好好给郭湛安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到底谁是许州的土皇帝。
  昨日那群把徐老五妻子劫走杀害的人马尚未回来,所以石果敢只当徐老五夫妻二人都已经命丧黄泉。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证,接下去就是毁灭物证了。那徐老五在许州无亲无故,因为儿子那件事,也没什么朋友,如果徐老五留下了什么证据,那就一定藏在自己家里。
  正是因为认定了这一点,石果敢先前的阻拦只是怕郭湛安找到物证,但如果自己能抢在他前头把证据都给毁了,那就什么也不怕了。
  思及此处,石果敢又有些后悔先前自己为何态度那么强硬,好端端得却给自己惹来了麻烦,只希望郭湛安有些眼力,不要把今日他们的争吵添油加醋后告知皇帝。
  不过眼下后悔都已经晚了,重要的是赶紧收尾。
  做了这么多年的官,石果敢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于是,他将书桌上的几份卷宗交给郭湛安:“郭大人,来年开春便要耕种了,农田水利的事情拖不得,只希望郭大人今天能给我一个大致的答复。”
  言下之意,郭湛安若是拿不出一个大致的方案来,就别想去找徐老五了。
  郭湛安失笑道:“大人怕是高估我了,这许州几代人的努力都没想到法子,我一天之内怎么想得出来?不过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石果敢不是没见过厚脸皮的人,不过遇上郭湛安这种,他算是别无他法了。
  人家都承认自己一个人不如许州几代人,他还能给郭湛安戴什么高帽子?

  ☆、第51章 诸事纷扰

  郭湛安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郝运正守在门口。郭湛安也不进去,只站在门口叮嘱郝运:“去请本州的疏浚郎来。”
  郝运一愣,才说道:“回大人,本州并没有疏浚郎。”
  郭湛安一挑眉:“没有?”
  郝运解释道:“三年前,本州最后一个疏浚郎告老还乡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担任疏浚郎一职。”
  郭湛安不解,问道:“既然原先的疏浚郎告老还乡,为何吏部和工部不派另外的疏浚郎来许州?”
  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升降任免,但因为疏浚郎职位特殊,往往是由工部提供人选,再由吏部任命。
  郝运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总之,许州三年前便没有疏浚郎了。”
  郭湛安略感无奈,他在农田水利一事上只能说略懂一二,在桐花县那会虽然长了不少见识,但还知之甚少。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让他在朝堂上侃侃而谈,或者是打压几个政敌那是他的拿手好戏,但农田水利一事,他自认为不如疏浚郎。
  既然本州没有疏浚郎,那他免不了要上书工部。可郭湛安转念一想,这些疏浚郎不可能自说自话就告老还乡的。按照本朝的规定,疏浚郎若是萌生退意,那就要主动上书工部,说清自己不继续担任疏浚郎的理由,再经由工部专人审查,这才能离开。
  也就是说,工部知道许州没有疏浚郎了,但吏部迟迟没有派人过来,无非就两个原因。
  一,可能是工部暂时还没有人选,但这已经过去三年,偌大的一片天下,难道还找不到几个能担任疏浚郎的能人么?
  那么,只剩下第二个原因,就是工部压根就没想过要再派疏浚郎过来。只是这当中的原因就颇让人探究了。
  但郭湛安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去探究这当中的内情了,他府里还有一个徐老五等着自己,拖延不得。
  于是,郭湛安嘱咐郝运让他今天把近五年来的许州农田水利上的卷宗都整理出来,自己则匆匆赶回郭府。
  郭府,徐老五被请去用早饭了,姜言年按捺不住,怂恿贾欢去把霍玉叫醒。
  可怜霍玉正睡着呢,听说府里来了两个客人,郭湛安去府衙了,无人招待,只能强撑起精神洗漱一番,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姜言年“欺负”他。
  “哎哎哎,别不说话啊,来,吃个奶黄包。”姜言年在京城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年纪比他小几岁的小孩,先不说那两个亲弟弟,他还有好几个堂弟表呢。可从没一个像霍玉那样,让他一见之下就忍不住多疼一些。
  霍玉轻声谢过,拿起包子啃了一小口,问道:“我哥哥呢?”
  姜言年一脸忧伤:“你哥哥去衙门了,你怎么就一直记得你哥哥呢?不如我认你做我弟弟,如何?”
  霍玉也不吃奶黄包了,警惕地看着姜言年:“你趁我哥哥不在,就跑过来抢他的弟弟,那以后是不是还要跑过来抢哥哥的钱?”
  姜言年没想到霍玉会这么想,先是一愣,随后又忍不住抚掌大笑:“你这小伢儿真是有趣,郭湛安是从哪里把你捡回来的?我也去捡一个。”
  霍玉气得直哼哼:“才不是捡回来的!”
  姜言年伸手想去捏霍玉的脸颊,却被霍玉给躲过去了,有些不喜:“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讨人厌,让人捏捏都不行么?”
  霍玉厌恶地看了眼姜言年,捧着碗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哪有客人来主人家做客,随随便便捏主人家脸的。”
  姜言年不怒反喜:“你哥哥不在家,你招待不周,岂不是给你哥哥丢脸?”
  霍玉气得都想打姜言年了,要不是看在自家哥哥和姜言年是远房表兄弟,两个人私交又好,都想把他打出府去了!
  姜言年见霍玉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管自己吃包子,知道自己这次开玩笑过分了,赶紧讨好道:“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哥哥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给我说说徐老五那事。”
  霍玉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把昨天自己看到的,和之后徐老五妻子被人绑走的事情都告诉姜言年,末了又说:“两个城门口都派人盯着,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那群人躲在许州哪里。”
  姜言年比郭湛安和霍玉早来西北,对这边的情况更为了解。而且他从徐老五那知道那些混混当中有一个穿着兵部发现来的衣服,显然不是普通的混混,说不准还和官府有关系。
  他收起一身的漫不经心,和先前“欺负”霍玉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说道:“你们在城门守着,怕是也没什么收获。”
  这是郭湛安想的法子,霍玉向来对郭湛安偏心过分,听到姜言年这么说,就不乐意了:“城门昨晚就关了,我们是今天一早守在城门口的,根本没有看见可疑的人,这足以说明他们还在城里。”他说完,顿了顿,又补充说道:“哥哥向来聪明绝顶,定然是不会错的。”
  姜言年闻言失笑,敢情这小家伙不为别的,是听到自己的意见和郭湛安的不一样,不高兴了呢。
  其实姜言年有时候也奇怪,这霍玉和他非亲非故,这是第二次见到霍玉,可就是觉得对方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许久以前便认识的一般,让他忍不住多与霍玉亲近。
  一直到日后回到京城,霍玉身世曝光,姜言年才明白当中的缘由。
  两个人正说着,郭湛安回来了。霍玉一听这消息,二话不说,便推了碗,从凳子上跳下来,忙不迭地跑去前头迎接,浑然忘了他这个小东道主还要招待客人。
  等姜言年走到前面,就看见霍玉几乎是要贴在郭湛安身上了,小声地说着话。
  霍玉如今已经年满十三岁了,正是长身体的年龄,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唰唰唰地往上长高了不少,原本只在郭湛安腰间的小童,转眼间就到了郭湛安的胸口,而原本一些亲昵却寻常的长兄幼弟之间的举动,现在看来,便有些不合适了。
  姜言年在一旁冷眼看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在京城的时候,少年当中不知从何时开始兴起了娈童的风气,姜言年也不是没见过某些人家中养着的娈童,一个个都是满身脂粉味,很是惹人厌恶。而这霍玉,说呆也是呆,但该聪明的时候也聪明,可见郭湛安是花心思在培养的,实在不像是他贪图玩乐而养着的娈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姜言年便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怎么能这么污蔑兄弟的为人?
  当初李绍锦还带过一个眉眼不老实的少年跟他们横过,那时候郭湛安厌恶的模样姜言年还记忆犹新,显然自家兄弟是不喜欢娈童的。好端端的把人家的兄弟情谊比作买主与娈童,姜言年实在是心中有愧。
  不过既然不是,那自己便应该点醒几句,免得让其他对郭湛安品性不了解的人瞧见了,误会了他们。
  姜言年正在一旁想着,郭湛安已经从霍玉口中知道了他对这件事不同的看法,连喊了好几声,才把姜言年从思考中喊回神。
  郭湛安不比霍玉,他好歹也是在翰林院里呆过两年,又在桐花县当过县令,见识了不少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和惯例。虽然不是官场老手,但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
  “你说我们在城门守着是无用功,莫非他们已经出城了?”
  姜言年点头道:“你们怕是还不知道,砸了徐老五摊子的,是一群混混。这群混混里有一个人,穿的衣服是几年前兵部下发的。兵部发往军营的所有东西,都不得外传,尤其是衣服,不能穿了要统一销毁,免得给外人假冒本朝士兵的便利。这混混既然穿着兵部下发的衣服,不管是他本身是士兵,还是他在军营里有关系,都足以证明这个混混不是普通的混混。这样一个混混,他会无缘无故来砸一个老百姓的摊子?”
  这也是郭湛安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点。他问过大夫和那些巡逻的士兵,大家对徐老五的看法很相似:独子被冤杀,很可怜;当了十几年的书记官,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在徐州没太多相熟的人;铺子卖的饭菜都不错,也愿意给人赊账,所以人很不错;没听说和别人借过钱,而且因为都是小钱,赊账的一般过个一两天就还了,所以在钱财上没有和其他人有纠纷。
  简单的来说,徐老五就是一个兢兢业业过小日子的良民,就算平时和人偶有口角,也不至于把他妻子绑走,还迟迟不肯露面。
  经姜言年这么一提点,郭湛安觉得自己应该换个方向去追查了。
  只是府衙里头那些人他都不熟悉,哪些是石果敢的耳目,哪些不是,他并不清楚。所以,这件事只能让姜言年找人去办,而且要偷偷摸摸,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找些靠得住的人,让他们去查查那些混混都是谁,住在哪,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对了,可以先去徐老五铺子那边问问,光天化日砸铺子,肯定有人瞧见。”
  姜言年应下,又问道:“徐老五那边,他妻子的事情要告诉他么?”
  郭湛安点头道:“肯定是要告诉的,我去吧,正好还有些问题要问他。”
  姜言年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眼霍玉,说道:“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郭湛安会意,转头和霍玉说道:“瞧你眼下黑得厉害,肯定是还没睡够。你再回去睡一会,等中午了再叫你。”
  霍玉强忍住困意,说道:“哥哥人手不够,我留下来帮哥哥。”
  郭湛安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伸手捏了捏霍玉的脸颊,笑着说道:“你这么困,能帮我什么,恩?睡够了再来帮我,乖。”
  霍玉这才答应,还不忘说:“那哥哥一定记得,到中午了便喊我起来。”
  等得到郭湛安的保证,霍玉这才离开。
  等霍玉离开了,姜言年才有些尴尬却又神色凝重地开口:“郭湛安,你与我好歹也是表兄弟,我今天就以表哥的身份说几句,你可千万要往心里去啊。”
  郭湛安鲜少见姜言年这么严肃地和自己说话,奇道:“你想说什么?”
  “咳,霍玉虽然是你弟弟,但早晚都要长大的。你看咱们两个,有那么亲昵么?他年纪还小,尚未定性,你可千万别一不小心就栽了进去,到时候害人又害己,毁了霍玉一生。”
  郭湛安还没反应过来,问道:“你都说的什么呢?霍玉辞别了唯一的亲人,跟着我跋山涉水来到许州,本来就容易不安,我多疼着他点又怎么了?”
  姜言年急得都快跳脚了,也顾不得其他,全直白地说出来了:“你还说呢你,这是疼弟弟的么?我家里两个亲弟弟都没这么亲昵过,你们两个都快贴在一起了!这、这、这不就是李绍锦当初说的贴烧饼么!”
  郭湛安这才反应过来,当下就黑了一张脸:“嘴巴放干净点!什么贴烧饼,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了!”
  姜言年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自己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谁家十几岁的孩子还这么黏着自家哥哥不放的?更何况他只是你的义弟,这落到了别人眼里,你说得清楚?”
  知道姜言年是在关心自己,郭湛安脸色才稍稍变得好看一些,说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姜言年言尽于此,也不再多劝:“你知道便好,唉,这霍玉我看着有些面熟,大概是有缘吧,实在是不忍心他日后被流言蜚语所困扰。你呢,也就多上点心,怎么说都是一州的通判了,别因为这种事落人话柄。”
  郭湛安察觉到自己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泻出来,只是如今府里还有个徐老五要自己处理,只能暂时搁在一旁,不去探究。

  ☆、第52章 线索

  徐老五知道自己妻子失踪,大惊失色,想冲出去找人,却又不知道从何找起。
  他这辈子前半辈子还算顺遂,可自从独子死后的这几年里,他迅速苍老,早就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徐老五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干脆朝着郭湛安跪了下来,哽咽道:“大人,大人,还请大人做主啊!”
  郭湛安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贾欢赶紧上前,把徐老五扶起来,安慰他道:“老人家,您不用担心,郭大人一定会帮您的。”
  郭湛安点点头,顺势到:“有人深夜绑走了贵夫人,定然是有所图谋。徐先生,还请你好好想想,平时接触的人里有哪些是和你发生过冲突的。”
  徐老五好歹也当了几十年的兵了,在一开始的恐慌过去之后,他明白自己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妻子,再慌神都没有用。
  于是,他紧紧捏住双拳,抑制住内心的不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道:“邻里之间总会有些磕磕碰碰,但还不至于把我婆娘绑走。我家里也没什么钱,这个许州的人都清楚,他们绑走我婆娘,我也交不出多少赎金。”
  这些可能性郭湛安早就否认了,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会不会是你当书记官那时候惹上的仇家?”
  徐老五一愣,答道:“我十三岁就进了军营,从一名小兵做起,又做了十八年的书记官,可以说,我前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里度过的。军营里大家都是兄弟,就算偶有争吵,也很快就过去了。难不成,难不成是我当书记官的时候,结下的仇家?”
  姜言年却在一旁否定了徐老五的猜想:“书记官不过就是记录东西的职位而已,物资分配是由将军拿主意的,和你没有干系。你当兵的时候,也总有回家的日子吧,好好想想,是不是回家的时候和谁起了冲突,你没有放在心上,人家却记在了心里。”
  郭湛安则在一旁说道:“我看过本州诉讼的卷宗,上面写着你三年前揪出军营中塔鞑的卧底,对方后来被判五马分尸,但并未提及那人的亲眷,你可知道对方有什么亲人么?”
  说起这往事,徐老五不由唏嘘:“那人家里仅有一个老娘,据说他老娘得了重病,家中无人照料,又根本请不起大夫,只能用最便宜的药吊着。他性子又很倔强,不愿意告诉我们。后来也不知道塔鞑是怎么知道的,居然派人和他暗中接触,出钱出药给他老娘看病。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死心塌地给塔鞑卖命。”
  郭湛安听罢,很是不屑:“国仇家恨,为了这么点恩惠就为塔鞑卖命,死了也是便宜了他。”
  徐老五叹了口气,说道:“咱们一个普通士兵每个月的俸银才多少?好在这样的人只是少数,若是每个人都能被重金收买,怕是塔鞑的铁骑早就直驱南下了。”
  姜言年却不同意了:“每个月的俸银是规定的,就是我,也只是比普通士兵多一两罢了。家中遭难,若是说出来,大家还能替他想办法,自己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的。不愿意接受同僚的帮助,塔鞑的恩惠倒是收得快,果然是死了活该。”
  徐老五摆摆手,又说道:“那人的老娘听说儿子因为自己而被塔鞑收买,又被五马分尸,很是悲痛。两位大人想必也知道的,许州常年受塔鞑侵扰,许州百姓对塔鞑甚是厌恶,也不管那人的老娘已经六十高旬了,整日闯进她家打骂砸抢。没过几天,那老人家跟着儿子去了。”
  这一条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
  好在,郭湛安和姜言年之前就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石果敢身上,毕竟按照他们的分析,那群砸了徐老五铺子的不是普通的混混,他们的背后必然有一个大人物撑着,而且这个大人物还有能力命令守城门的士兵在半夜放人出去。在这许州,做得到这一点的,恐怕就只有知州石果敢了。
  而这石果敢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似乎命亲信贪墨军饷,来养自己的私兵,而徐老五当年在军营里做书记官,和军饷有过接触。
  于是,石果敢和徐老五这两个看似不相干的人,隐隐中有了某种联系。
  不过,那群歹徒已经带着徐老五妻子出城只是姜言年的一个猜测,光是猜测,还不足以证明石果敢有这嫌疑。
  于是,郭湛安叫来福全,让他立刻去找姜言年的人,然后兵分两路,两批人各自从两个城门往外走,一路寻找马车的痕迹——徐老五的妻子虽然被人绑走了,但必定会挣扎,放在马上太不安全,徒步走效率太低。而且,这两种方法都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只有关在马车里,或者藏在载货的板车里,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福全也不多问,自家少爷吩咐什么,他照做便是,当下就领命下去了。
  郭湛安又让贾欢照看着徐老五,自己再三保证,一定会替徐老五找到他的妻子。随后,他和姜言年二人换了身衣服,匆匆去了姜家名下的那酒楼。
  酒楼里来往的人三六九等皆有,谈话间很有可能会无意间透露重要的消息。眼下那群混混也好,晚上的歹徒也好,郭湛安都不知道。他初到许州,身边只有几个心腹,都各有任务,其余人他不放心,只能自己先去酒楼守株待兔了。
  这次也不去二楼了,他和姜言年特地换了料子一般的青色衣裳,装作是两个路过的商旅,在一楼大堂叫了一壶酒,再要了三盘下酒菜,配上一小碟花生。
  许州虽然时不时有塔鞑骚扰,但不少商人依旧热衷于来许州发财,皆因许州物资不丰,奇货可居。若不是朝廷有令,别的不说,光是药材的价钱就不知会番涨多少倍。
  所以,酒楼里骤然多了两个陌生人,也没什么人在意,当中有几个见郭湛安和姜言年相貌不凡,多看了两眼,也管自己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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