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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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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淙拍拍元棠的背部,笑着说:“没想到你也挺结实。”
元棠给了他一个“那当然”的眼神,并且骄傲地挺起胸,也不看他这一年跟袁德吃了多少苦,生生把袁棠这具弱鸡身体练成健康阳光好少年。
就是个子还不太高。
封淙说着也脱了外袍,然后元棠就骄傲不起来了,封淙才是看不出来,肌肉健硕,连阿木都比不过他。
阿木走过他们这边,朝封淙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元棠奇怪,问:“你们认识?”想想好像认识也没什么奇怪,封淙在上筠生活多年,和桓王关系好像也不错,认识桓王的亲兵也正常。
封淙点点头,说:“一会儿和阿木比试,你给我助阵。”
一般将军家子在家中就练习过游泳潜水,阿木带着他们练闭气和蹚水搏击,水战虽倚靠战船,但船上的人不时有被打落入水的危险,因此在水中的生存能力也很重要。
练了一会儿,阿木果然提出比试游泳。
规则是从岸边到河心一沙洲游个来回,谁游得快谁就胜,愿者参加,阿木朝封淙微微扬眉。
二皇子的一个侍读不会游泳,便在岸上当裁判,其余人都下水比赛。
二十几个少年人蹦入水中,腾起一阵水花,元棠使劲挥动双臂,他到沙洲时候回头一瞧,封淙和阿木已经回游过半,两人都如飞梭一般穿行水间。
待元棠游到岸边,还是封淙将他拉上岸。
“怎么样,谁赢了?”元棠只顾自己游,还不知道最谁先到达终点。
封淙浑身都是水,被阳光一照闪闪发亮,笑道:“那还用说。”
阿木不甘心道:“下回再比。”
封弘绅也和大家一同比赛,比元棠慢些,差不多是最后几个上岸的人,他搭着侍读的手爬上岸,气喘吁吁地在地上坐很久,后来看封淙的眼神还是不大友好。
一群少年正是好动的时候,坐在屋子里念书还罢,一旦到外面就像脱缰的马,比过一次,他们又跳到河里打水仗,到后来什么身份出身都顾不得,也不管谁是皇子高门,统统都只想着朝对方身上泼水。
最后还是一场瓢泼大雨才把众人浇离玉香河。
他们跑回讲武堂,浑身都湿透了,有些人干脆淋雨跑回校舍,雨停后,太阳从天边乌云露出半张脸,讲武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封淙拉着元棠到讲武堂后面的馆舍。
阿木和桓王几个亲兵守在外面,阿木说:“大王还没回来,说你来了就现在里面等等。”
阿木和封淙果然很熟,说完还用拳捶了捶封淙的肩膀,“本以为你在宫里这些日子早荒废了,没想到今天还是输给你。”
封淙抬起下巴道:“下回再上马比比。”
“比就比。”阿木说。
周围几个亲兵都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兵法内容来自孙子兵法,以及孙子兵法各个版本注解
第23章 进退
这间馆舍应该是桓王在太学的休息之所,屏风和珠帘将屋子隔成三部分,左侧是一间摆设简单的书房,桓王离开上筠,身上还有三州的公务,案牍上堆满了公文。
冷风一吹,元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封淙搂过元棠的肩膀:“冷吗,方才应该先去换衣服。”
看不出封淙挺照顾人,元棠说:“不冷,总不能让大王等我们,待会儿回去我喝点姜茶。”
封淙用他温热的手掌搓着元棠手臂,说:“冷的话你先靠着我。”
少年的身躯如同一把热火,靠在一起果然一丝冷意都没有了。
案上放着一卷书,正是桓王上课讲的兵法,页面上第一句话是“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元棠忍不住拨开纸页,一页页翻看起来。
封淙说:“不用这么用功吧。”
元棠乜斜他:“我可不是囫囵看过就能背全的人。”
封淙有些得意地笑了。
元棠支着下巴,目光扫过纸面,说:“我在家的时候也读过兵法,模模糊糊的,现在也不敢说全懂,但听大王讲过,觉得和从前知道的不太一样。”
封淙挑眉,说:“你是进悟了,说来听听?”
元棠低头想了想,说:“不敢说是悟,只是觉得我自己的理解太浅薄。从前我看兵法,都找那些如何攻守、行军的篇章看。今天大王讲兵法,却先说了用兵的难处,不只讲兴兵,还讲了兴国。”
封淙点点头,说:“国之大事,兵事即国事,小将军是听懂了。”
元棠有些惊奇,指着桌上的兵书问:“这些你都学过?”
封淙笑道:“看过一些。”
元棠露出不太信任的表情,又看过。
封淙把他搂到自己身旁,说:“有些是小时候阿父和我讲的,有些是后来自己看的。”
元棠对文熙太子也燃起崇敬之情,说:“你阿父……文熙太子教你打仗?”
封淙忙摇头:“我阿父从来没带过兵,其实我也不会带兵打仗,在琚城是实在没办法……以前我常溜进上筠军府,有时候和阿木他们到去大营,叔祖照顾我,没把我赶走,我对行军略比别人熟悉些。在琚城被征上城头的都是普通民夫,没打过仗,如果不能调动起来,大家可能都会死。”
于是封淙就利用自己在军营里熟知的一些行军办法,将民夫组织鼓动起来帮琚城太守守城,后来又提醒元棠诈降,与支援的泽柔军协同计划,还上阵杀敌。
封淙说得云淡风轻的,元棠觉得完全是自谦的说法,他对封淙的佩服又加深了,听封淙说起小时候,又有些心疼。
“你这样很了不起,换了我绝对不行。”元棠由衷地说。
封淙被他那双圆眼睛看着,耳根又红了,不自然地挠了挠,说:“小将军你也不错了,那种时候还知道算计孙使君。”
“不是算计,”元棠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打嘴炮多容易,比上阵杀敌容易多,何况他又不是真正的袁棠,好歹心理年龄比袁棠大。
元棠有些发愁,说:“德叔给我说过,以后我只要带军坐镇,他帮我上阵割首级,到时候一样上报军功为我请封将军。”元棠在家里很认真地和袁德讨论过这个问题,即使锻炼搏击,做了心理建设,他也未必能与人对阵,更别说指挥军队了。原来的袁棠也不行,之前袁将军就打算这样给儿子挣军功。
躲在别人后面蹭功实在太怂了,但是刀戟搏杀真不是开玩笑的,元棠听袁德讲过,擅武的人不一定就会打仗,不少人平时逞武凶猛,自以为所向匹敌,到了战场上却吓得手脚发软,所学根本不顶用,所以军中需要严格的训练以及严明纪律约束,这是对士兵而言。
对统帅肯定有更高的要求,元棠对自己很没有信心,练习也一直和袁德练着,愁也愁着。
“你怕自己不能指挥军队,还是怕自己不能杀敌?”封淙问。
“我觉得我都能不能。”元棠倒不怕把自己怂的一面剖白,反正封淙肯定看得出他怂,说:“既然行军打仗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像我这样平庸的人,难当重任。”
封淙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是这个道理。兴兵求生不求死,为利而不单为胜,无利虽胜尤败,小将军重生死,已经知道怎么为将了。”
元棠睁大眼睛:“是吗,真的是这样,你不觉得我太贪生怕死吗?”
封淙在他眼里仿佛看到光芒,不觉便笑了,说:“为将者不止是带人冲杀而已,而是要懂得如何带他的军队寻找敌人的弱点,求生之法胜之法。我在上筠时听营里的士兵们谈论,总是希望能入常胜之军,你知道为什么,胜时挣军功的机会多,败时存活的可能大。士兵们本来也是求存,小将军至少在这一点已与军士同心。”
“况且,”他的目光正落在元棠翻开书卷的页面上,说:“‘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真正善战的人,不见得在战场上功勋卓著,比别人杀得猛,胜负不仅是一战而已,在战场之外,先谋胜再谋战,这才是善战。”
元棠叹道:“真的可以先胜而后战吗。”书上的道理浅显,实施起来很难。
封淙的瞳光又变得幽深:“不容易,万事都在变,但总有办法,先虑之虑是好事,想太多却多增烦忧而已,不如先做些什么。我瞧小将军比一年前长进不少。”
封淙好像懂得很多的样子,元棠和他说会儿话好像又上了一堂课,他在元棠眼里变得更高大,而且元棠真的觉得被鼓励了,对自己有了点信心,他想继续努力,不能落后封淙太多。
正说着,身后传来轻咳声,桓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馆舍。
元棠忙行礼,在他低头的时候,桓王盯着封淙,露出惋惜遗憾怀疑种种复杂眼神,封淙也神色一变,又扬起一抹不太认真的笑容。
“没有外人在,就当我是太学的先生吧。”桓王笑着说。
各自入座后,封淙给桓王斟茶,问:“叔祖是暂时留在京城,还是从此不去上筠了?”
桓王这次回京好像很低调,元棠他们在宫里都没听说桓王回京。
桓王说:“陛下诏我回来交代一些上筠军务,顺便暂代太学讲武堂博士一职,下个月陛下在鲲游湖检阅水军,上筠府军也会参加,演习后我就回上筠去,不会再回京城。不过早则明年开春,迟则夏天,我会离开上筠。”
封淙一双俊眼微睁,继而皱眉,元棠起初还不太懂,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桓王的意思大概是他要离开上筠军府,从此放下手中兵权。
那可是上筠府,距离京城最近的军府,曾集结数十万北征大军,内可拱卫京城,外可御敌。
“是陛下要您离开上筠?”封淙问。
桓王叹了一声,怅然道:“我老了,实在无力为继……这些年我虽在上筠镇守,却始终无法振兴本府,多增一些兵力,上筠能控制的兵力只勉强足够护卫京城而已。但就算如此,陛下还是不放心。”
封淙声音冷静道:“陛下不信任您,不会放心上筠扩军,再说现在北晟的也无法维持攻势,您若是扩军,他会怀疑您有不轨之心。”
桓王满目忧愁,颔首道:“朝廷禁军寡弱,各州郡世家武力强盛,京畿地区无兵可招,亦无地无粮养兵。当年募集的北征劲勇,如今不是战死就是游散在南北之间,南归的军士少之又少。幸而北晟现在也已无力南下。”
封淙却冷锐地说:“正是外无大患,他才放心撤换镇将。”
元棠了解过一些夏国的兵力分布,总的来说强枝弱干,京城周围,朝廷直接控制的禁军大概两万到三万人,有步兵和水军,以及极少量骑兵,这些军队只能负担宫城和京城周围戍守,远征是绝对不行的。
而各州军多由各地家族控制,比如霁飏一代,只有部分郡府吏员受朝廷指派,其余武力人员都把控在袁周几个家族里,所以在霁飏时元棠才敢瞒着萧擅之见封淙,在京城这样的操作绝对是行不通的。
当年为了应付北晟,朝廷招募劲勇,后来战事稍平,朝廷并没有实际控制多少兵力,像袁将军与朝廷关系紧密,还是因为袁家与沈家旧交。
胡飞远没搭上萧家之前就有些散游国境的状态,他身上也有南夏封的将军,朝廷给他的粮饷武器却不多,大部分是胡飞远自己筹措,当然后来他搭上萧家,受朝廷任命成了泽柔镇将,又是另一回事了。
封淙默然片刻,问:“您心中可有接任上筠的人选?”
桓王摇摇头。
封淙皱眉:“您觉得陛下如果派信得过的人接管上筠军府,就会重视加强上筠兵力?”
桓王叹息。
封淙说:“上筠府将位悬空,恐怕不仅陛下想派人接管。”
三州统帅,对朝内外都是极其重要的位置。
桓王说:“若是王家有人能接手,也会着意经营一番。太后和王尚书也老了,待太后千秋,王家在朝中无依靠,唯有外镇保家族存续。。”
封淙不太认同桓王的做法,然而瞥见桓王纵横的额纹,改口道:“叔祖为宗室元老,这些年为封氏镇守上筠,与朝中周旋,已尽人事。回京后叔祖打算如何安置,继续到太学教武学?”
桓王说:“若是陛下还看得上我这把老骨头,残生以此为念,倒也不错。”又叹道:“我乃宗室远支,当年文熙太子将我荐为北征军为参将,后授命于朝廷镇上筠,这些年尽我所能,仍有愧与文熙太子相约,不知何时能壮我大夏,恢复北地山河。”
文熙太子是桓王的晚辈,桓王提起他却颇为推崇,难怪桓王对封淙多有照顾,原来也与文熙太子有旧。
桓王又道:“我不在上筠府,你若离京,也别回上筠了,我已与太后说过,最好能让你封一郡王,然后到封地去,只是太后的意思似乎还不想让你离京。”
桓王应该也注意到太后某些安排有些反常,还想说些什么,封淙却笑着说:“这些您不用担心。”
桓王流露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担忧:“这些年我也没顾好你,有愧你父所托。”
封淙却潇洒起身朝桓王一拜,说:“我阿父并未将我托付于您,何况这些年您受的猜忌有一半因为我,封淙感念在心。”
元棠和封淙离开时天已经黑了,桓王一直望着封淙有些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封淙应该瞧得出来,却也什么也没问。
元棠觉得桓王肯定知道封淙不想待在京城,上筠已经回不去,封淙要走,只能远走北晟。
第24章 有宴
离鲲游湖演军的日子不到一个月,讲武堂的学生开始练习划船。
水上演军一般会有船阵结队,两军对战等等。
讲武堂学生参加不了大型船战,因为船舰士兵训练了很久,要求严格,也讲究默契配合,学生这时加入已经来不及。
因此他们只能参加小型船只演练。
水军中有一种小船叫飞舟,是探查敌情和登陆登船用的,一艘飞舟上只能容纳几十个人,演军有个项目叫飞舟夺彩,让军士划飞舟比试速度,有点像龙舟比赛。
桓王让阿木将学生编入上筠水军的飞舟队,与上筠水军配合训练飞舟。
二十个学生和上筠军混编成出五支船队,元棠封淙苏子聪及另一位同学正好在一队,贺栎方去了另一条船。
阿木也参加飞舟夺彩,和元棠封淙一队,分好队员,阿木率先拿船桨跳上飞舟,招手说:“快上来。”
封淙上船,回身将元棠也拉到船上。
水战时木船上还会放一些武器盾牌等,两人并排站站船上空间还有富余。阿木大概说了一些控船持浆的要点,总的来说,飞舟队主要还是看协作,要分配何人持浆,何人持盾持矛,行径时,大家合力划船,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如果遇到来自敌方战舰和飞舟的袭击扰乱,则需协力进攻或防御,尽量避免伤亡。
船队的组织训练与步兵有相通之处,战舰上的士兵一般上舰为水兵,下船能步战。
当然夺彩比赛的要求没那么复杂,主要还是看行船的速度。
阿木的视线在队员身上扫来扫去,封淙推了元棠一把,说:“让他当鼓手。”
元棠瞬间有点小紧张,阿木的目光落在元棠身上,考虑了一会儿,点头说:“就你了,你个子小,力气也不够,让你当划桨手浪费一个位置。”
元棠先是瞪阿木,然后转头瞪封淙,其他队员都忍不住笑起来。
阿木又分配了各人的位置,开始讲鼓点和划船的动作节奏,讲一次练习一次,封淙充当划桨手坐在左边一排最后,苏子斌坐在他前面。
有一次苏子斌节奏弄错,浆柄不小心打在封淙手臂上,战战兢兢地向封淙道歉,封淙冷淡地“嗯”了一声。
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一个下午的训练基本顺利。
南夏将国境北推至泽柔后,霁飏留下的舰支不多,元棠在霁飏见过一些船舰,对上筠和京城的船队很感兴趣,缠着阿木追问。
苏子斌也有些好奇,说:“听说最大的楼船有五层,可载兵上千,船行江中如猛兽出水。真的有这样的大船吗?”苏子斌父亲的镇所更靠近北部,河运不如南方便利,用的船也不多。
封淙说:“楼船虽可载兵,体量却太大不好调动,战时还需斗舰协同。”
元棠更好奇了:“这回上筠水军也会开到鲲游湖吗?”
阿木说:“有几支船舰参演,大部分船还留在上筠驻守哩。”
元棠有些遗憾,阿木又说:“你想看船?等演军那日不就能看到了。京城左右护军的船队有几百艘战船,他们营地驻在城外,不过护军营不太好进去,要是在上筠,包在我阿木身上,让你看个够。”
下午练出一身臭汗,封淙和元棠回到住处扒了袍子跳到水桶里,待洗完澡出来,门外已站着两个宫里来的内侍,其中一个是太后身边总管一类的人物,面白无须,笑脸迎人,太后叫他阿陶,其他人都唤他陶阿监。
看到封淙,陶阿监先笑着迎上来:“给殿下请安,自殿下离宫后太后甚是挂念,特意让奴来看看殿下,顺便送些东西。”
封淙又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指了指屋里,让陶阿监随意。陶阿监先待太后关心了一下封淙在太学的生活,又说:“太后听说殿下选武学,问殿下是否要调些人来陪您习武,王家部曲中有不少好手,或直接从宫中侍卫选拔一二?”
封淙有些不耐烦,朝元棠歪了歪头,说:“不是已经选了一个了吗,其他人不要。”
陶阿监看元棠一眼,也未强劝,点点头,说:“太后让奴转告殿下,不日沈郎君将进京,殿下可以邀沈郎君聚一聚。”
封淙闻言顿了顿,没说什么。
陶阿监又说:“太后惦记着殿下,太学虽好,殿下也别忘了太后,时常回宫看看太后。”
“这是太后说的?”封淙问。
陶阿监忙低头:“老奴多嘴,殿下莫怪。”
临走前陶阿监又将一封帖子教给封淙,说三日后云旸侯王麴设宴,邀请封淙到城外小园一聚。
陶阿监走后,元棠说:“沈三哥要进京,太好了,他也要来太学上课吗?”
沈靖宣一看就是学霸,和他当同学压力肯定很大。
封淙说:“太学可容不下你沈三哥这尊大佛,他们沈家有族学,学中弟子上百人,不用到外面上学。沈靖宣这回进京要交好运了。”
“嗯?”
封淙笑得别有深意:“他是进京做官来的,沈家说不定又要入朝了。”
“!”
封淙伸了个懒腰,侧身一倒,枕在元棠腿上,笑着说:“小将军高兴吧,沈家是你们家靠山,要是沈靖宣能出人头地,以后保准能让你当上大将军。”
“!!!”元棠一脸无知,世情转变太快,跟不上节奏。
封淙翘起腿,躺得挺舒服,耐心给元棠解释:“太后这些年还能把控朝局,全因内有王尚书,外有叔祖支持。叔祖离镇后,王家一定会争取外镇兵权,派王氏子弟或同党出镇。只是王家这些年靠王尚书与太后支撑,想与我叔父和萧家争,还缺些助力。”
“所以太后会扶持沈家,让沈三哥入朝当官?”
封淙说:“恐怕不只沈家。我叔父让叔祖离镇,肯定已经有出镇上筠的人选,八成是萧擅之兄弟,他志在必得,王家想和他们争,没那么容易。”
元棠点点头,沈靖宣才进京做官,家世再好也不能一来就当个宰相,不过沈家素有清名,至少在声望上可以压过萧家。
封淙拉着描金纸笺看了两眼,随手丢开。
“不想去吗?”元棠说。
“麻烦!”封淙捏了捏鼻梁。
元棠拿起纸笺看了一会儿,云旸侯王麴是太后的侄孙,王尚书的侄子,王尚书没有儿子,王麴就是王家宗子,宴只是亲友相聚的小宴,王家山园建在玉香河边,离太学不远。
要真是普通小宴,不想去大可拒绝,太后专门让内侍过来,意思就是让封淙一定去一趟。
果然,三天后,太后一早从宫里派了马车接封淙去王家赴宴。
王家没有给元棠帖子,况且元棠有孝在身,虽然学也上了,侍读也当了,参加这种纯娱乐宴游还不太合适。
元棠打算在太学等封淙回来,临行前封淙抓着元棠换衣服,说:“你也去。”
王麴不到三十岁,也长着一双丹凤眼,模样不算出众,只称得上端正文秀,他亲自在大门外迎接封淙,笑容亲切,看到元棠一同来也不惊奇,怪自己忘了元棠发帖子。
说实话,元棠就算不在孝期也凑不了王家热闹,王麴邀请的人不多,来往的不是宗室就是高门,此时风气就是重门第出身,不必要在这种地方钻牛角尖。
王麴引封淙赴宴,元棠则被王家仆从领到院中一间雅舍内。
王家这座山园名见秀园,一半山水一半楼台,其间被茂盛的植物塞得满满当当,雅舍前有一段蜿蜒的石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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