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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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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这座山园名见秀园,一半山水一半楼台,其间被茂盛的植物塞得满满当当,雅舍前有一段蜿蜒的石子小路,两旁绣球花沉甸甸地压着枝头,将一段过人高的粉墙挤在中间,只能露出半截墙身和一缕绿瓦,□□延伸到一座木桥边。
  雅舍后是一架开得绚烂无比的紫藤花,花枝作帘,垂掩了半面花窗。
  
  隔水传来乐声和笑声,元棠在雅舍里坐了一会儿,用了午饭,实在太无聊,趴在后窗看花。
  等他当了将军,功成名就,也要在昙湖山庄弄这么一个园子,然后每天待在园子里听歌看舞,宅着再不出门。
  想着想着元棠就睡着了。
  听到有人走过木桥的声音才醒来。
  
  门扇被推开,王麴和一个国字脸男子架着满身酒气的封淙进屋。
  “袁侍读,”王麴说,“殿下喝醉了。”
  国字脸男子将封淙放到榻上,元棠忙去搭手。
  王麴介绍说:“这是李郡公詹方,这是霁飏袁氏袁棠,袁郎君是殿下的侍读。”
  
  元棠有些意外,这就是李郡公詹方。
  进京前周显沛和他科普过,詹家是采州大族,家里出了两代采州刺史、征西大都督,把持采州多年。当年沈家在朝中如日中天,詹家在采州赫赫扬扬,北晟调动大军南共分两路,东路从齐州椋州进攻,西路从则从采州南下,采州最先受到北晟侵袭,当时的征西都督是詹方的父亲,带领采州军阻挡北晟大军。
  詹氏虽也出猛将,门第却比袁家这样的将门高得多,詹家原来也曾在中枢,后来出镇采州经营两代,可为位高权重。
  后来詹氏因家主之位更迭,家族凋零,不再任征西都督,詹家的故吏旧交仍然遍及采州。
  
  听周显沛说,詹方的叔父在朝为官,官位不显,詹方自其父过世后未曾出仕,所以元棠听王麴介绍有些奇怪,他怎么这时候进京,难道也是进京做官的?
  王家这次小宴请的人不多,之前没听说詹家与王家多亲近,在桓王即将离镇的节骨眼上,王麴将詹方请来,实在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詹方只稍微点头,目光都没多在元棠身上停留。王麴还有其他客人,唤来婢女打水侍奉,与詹方离开。
  婢女一近身,封淙闭着眼睛挥手,元棠说:“还是我来。”
  婢女端来醒酒茶和水盆丝帕,封淙似乎觉得婢女的脚步声太吵,不耐烦地翻身,婢女一脸惶恐,元棠干脆让婢女出去。
  元棠沾湿帕子,帮封淙擦脸和脖子,手忽然被抓住,封淙眼里没有一点醉意,正看着元棠笑。
  “你……”
  封淙朝他眨眨眼,元棠噤声。
  封淙一个打挺从榻上起来,自己拿起案上的醒酒茶喝了两口,放下杯子开始四周查看,他探身到花窗外,长腿一跨,坐在窗口上,朝元棠伸手。
  垂落的紫藤映着他的笑颜,轻柔的花瓣落在他肩头和衣襟。
  元棠:“?”
  封淙伸手拉住元棠,将元棠带出窗外。
  头顶的紫藤花被风吹得簌簌颤动,封淙拉着元棠穿过花架,毫不怜惜踩踏雅舍后面精心种植的草木。
  元棠:“……”
  
  他们来到院墙一颗大树前,封淙脱掉绣满华丽花纹的衣袍,丢开玉饰,动作灵活地爬山树干,然后把元棠也带上去。
  元棠的心跳得飞快。
  封淙率先跳到墙外,然后张开双臂,对元棠说:“下来,我接你。”
  瞧这话说的,元棠也扯掉妨碍行动的服饰,三两下从墙头滑到地上。
  封淙轻声笑起来,拉着元棠跑。
  
  离开见秀园后墙好一段路两人才停下,元棠喘着气问:“要去哪,你不是醉了吗?”
  “装醉的。”封淙说。
  不会这就要跑了吧,也太惊险刺激了,元棠又担心出来的时候没带钱,从南夏到北晟万水千山,没钱怎么去。
  不知怎么的,元棠就是特别相信封淙,都不清楚封淙要带他却哪儿,一点也不害怕,心里觉得封淙不会害他。
  封淙带元棠到附近的村落,用留下的一块玉饰换了一辆骡子车,然后赶着骡车带元棠上了乡间小道。
  元棠好奇心要爆棚了:“去哪去哪儿,我们要去哪儿?”
  封淙戴上车里留下的一顶破草帽,叼着根草,就是不说去哪,被元棠问烦了,就说:“到了你就知道。”
  乡间的小路人踪罕见,只有经过村落时才有人烟,封淙坐在前面赶车,溪边的浣衣女见他长相俊俏,大着胆子问“郎君从哪来?”,随手摘下水边的野花朝他们丢过来。封淙接了姑娘的花儿却不回答,嬉皮笑脸朝姑娘挥手,转身把花戴到元棠头上,被元棠一通捶。
  
  夕阳斜照时,封淙带元棠爬上一座土山,骡子系在山下,土山不高,元棠带着满肚子问号。
  到山顶,封淙说:“看!”
  
  山下河水奔腾,数十只船舰破开金鳞光耀的河水竞流航行,船舰排成列队,最前端是体型较小的轻舟,后面依次是斗舰和楼船,白色的风帆如同张开的羽翅在一片金光中舒展。
  元棠看得心潮澎湃,船队逐渐驶向山的另一头。
  “水军营在这附近,从前我阿父带我来过。”封淙朗声,“你不是说想看船吗?”
  夕阳的光辉在封淙身上镀了一层金,照亮他的容颜和瞳光。
  “想看,”元棠说,“真壮观!”这一刻,元棠心潮也随着浪花拍打,被金光灼热。





第25章  叛逆(上)
    船队行远,太阳快落到西山后,再不下山路就不好走了。
  元棠说:“现在怎么办,要回去吗?”
  王家发现封淙跑了,肯定乱成一团,说不定已经报回宫中。
  封淙拍拍元棠的肩膀,示意元棠像后看。
  元棠回头,不知何时山下聚起一片火光,王家部曲和宫中禁卫团团围在山脚,不少人拿着火把上山。
  封淙大爷似的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
  元棠有些哭笑不得。
  按这追来的速度,他们离开见秀园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带你出来玩儿,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日子都不能出来了。”封淙说。
  元棠也知道偷跑会产生不良后果,他本来就没有多少自由。
  看到元棠的表情,封淙又说:“好了好了,你不要一副快哭的样子,不是因为你,本来这阵子他们也不会放我出来,今天不出来以后更没机会。”
  
  先上山的是宫中护卫,接着是王麴本人,王麴还穿着宴会上的衣服,走起山路十分费尽,被两个家仆扶着。
  王麴两道眉毛都皱在一起,显然非常头疼,又不敢责问封淙,站在石头边眺望,山下已经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王麴说:“殿下,这儿风景不错。”
  封淙靠着元棠的肩膀,一副还在醉中的样子,轻轻“嗯”了一声,说:“下山了。”
  才刚爬上山的王麴整张脸都是苦的。
  下山途中,封淙让王麴平日要多强身健体,王麴苦哈哈地听着,要不是仆从扶着,他可能已经趴在山路上。
  
  封淙下山后解开骡车,交给王麴叮嘱他好生照看,才上了宫里派的车。
  元棠上车才忍不住笑,说:“云旸侯看起来人……噗哈哈,脾气挺好。”
  封淙说:“他没什么坏心眼,太后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封淙和元棠被直接送回宫中。
  元棠惴惴不安一路,夜色已然深浓,康馨殿里灯火辉煌,太后身着淡蓝色绉纱裙,批素色软丝衣,发髻放下一半,另一半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封淙和元棠衣冠不整满身泥土地走近辉煌华丽的康馨殿,在织花地衣上留下一串泥脚印。
  太后静静打量封淙半晌,说:“太淘气了。”她声音轻缓得不像责怪,似嗔似叹,目光移到封淙身边的元棠身上,微微一变,左右内侍会意,上来拉住元棠。
  果然要来了,元棠心里想,老大搞事小弟倒霉,天经地义,况且这船也让他看到了,应该的。
  
  元棠没打算反抗,封淙拦在元棠身前,对他太后说:“不行。”
  太后说:“纵容你淘气不知规劝,难道不该罚?”
  封淙下巴扬起,说:“太后把他送到我身边,不就是为了让我听话,他没家世好拿捏,至少比沈靖宣好拿捏得多,要是打坏了,再换个别的人可不管用。”
  太后唇边露出一丝笑容,对封淙挑明她的用意不以为意,“那也得罚,你得长长记性,不能再这样胡闹了。”
  封淙也露出笑容,说:“太后确定我会按您的希望长记性?而且,何必罚他,罚我不是更好吗。”
  
  元棠听出不两人话里的含义,只看到太后的笑容似乎凝固住,但很快化开:“为什么不留在王家,是王家招待你不周?”
  太后没再提罚元棠的事,内侍也躬身退开。
  封淙像个耍无赖的孩子,随口说:“太无聊了,我不喜欢那些人。”
  太后微微皱眉,说:“他们的确不讨人喜欢,你要习惯他们。你叔祖应该已经告诉过你,最迟明年夏天他会离开上筠,你觉得王家派谁出镇合适?”
  封淙不太认真地说:“王麴肯定不行,上筠府统御三州,前线不时要和北晟作战,王麴无功绩名望,辖制不住军府士兵,也调遣不了边将。”
  “你也认为是这样。”太后点点头,眉头压得更低了些,像在思考什么。
  
  刻漏滴答作响,太后有些疲惫地揉揉额角,说:“罢了,天色晚了,今日的事暂且不说,你不要再胡闹,我不会害你,”太后望着封淙,语气慈爱,眼里有更深的情绪,最后挥挥手,说:“去吧。”
  封淙躬身行礼,拉着元棠离开。
  太后倚着凭几闭上眼,片刻才对身边的人说:“阿陶,你觉得弘绎和大郎像不像?我觉得还是很像,他们都聪明,不服输,但是弘绎太顽劣了,大郎就总是很听话孝顺。”
  内侍说:“太后,父子俩哪有不像的,弘绎殿下只是在宫外太久。”
  太后叹息:“是吗……”
  
  “太后生气了吧,真的没问题吗?”
  元棠有点感动,又有些担心,夜色里他只能看到封淙的背影。
  “我人都还在这儿吗,能有什么问题,太后没工夫生这种闲气。”
  元棠还是有些不放心:“太后真不会罚你吗?”跑路什么的动静也太大了,过不了几天外面流传封淙的“劣迹”事迹又得多上一条。
  封淙说:“她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第二天,太后仍旧让人送封淙去太学,又从宫里给封淙派了大批护卫。
  他们去王家赴宴的时候袁德留在太学,隔了一宿两人才回来,袁德听说他们逃跑的始末,一时也有些表情复杂,想提醒元棠不要太胡闹,又不敢当着封淙的面提。
  至于太后新增的护卫,平时上课还好,封淙训练划船时他们都在河边列队站开,似乎怕封淙又趁人不注意跑了。
  阿木私下里拍着封淙的肩膀,好似安慰,封淙一脸不在意,苏子聪和另一位太学同学本来对封淙已经有些熟悉,在大批宫卫面前,他们又变得拘谨沉默。
  
  六月初五,夏国皇帝在京西鲲游湖观阅夏国水军演战,后宫及文武官员随驾。
  鲲游湖岸边一早设障,搭起高台,皇帝与官员、宫就坐在湖边的看台上,太后的席做座不再后宫一侧,而是在皇帝身旁。
  太后的发髻上饰满宝钿华钗,正中一只金凤以即将冲向云霄的姿态翔舞,满幅金线绣凤的长裙像修长的尾羽,优雅地垂在她身后。
  这一身华饰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过于喧嚣,或许过于庸俗,在太后身上,却只是她容颜和气度的陪衬。
  她扶着内侍的手端坐在皇帝身边,轻摇团扇,向四面八方发出耀眼的火光,连皇帝都只能在她光芒的阴影里。
  
  侍中萧携之同时担任中军将军一职,向皇帝禀报:“陛下,已经准备好了,请陛下阅查。”
  皇帝略侧身:“母后,您看?”
  太后说:“舞刀弄枪都是你们男人的事,老婆子我只是看个热闹,你说的算吧。”
  皇帝道;“那开始吧。”
  萧携之领命,挥了挥手,号角响遍鲲游湖。
  
  水面传来击鼓声,数十艘舰船由东边水道驶入湖中,排列与元棠那天在山上看到的相似,也是小舰在前,大船在后,船只种类更多,有一种舰船外面蒙着防火的牛皮,像一头出水怪兽。
  元棠好奇地趴着栏杆,封淙在后面提着他的腰带:“当心了,别落水里。”
  “那是什么,船上那些,那天怎么好像没看到?”
  封淙遮在眼上看了一会儿,说:“那是拍杆,那天的楼船还没装上,拍杆可以吊起石头砸靠近的船,被砸中的会沉。”
  拍杆的样子像木制起重机,竖起的木柱上横一根圆木。封淙又和元棠说了一下拍杆的用法。
  
  船队行过台前,体型庞大的楼船停靠岸边,较轻快的战舰又驶入湖中,如长蛇游走。须臾,长蛇分作两截,各自为阵,岸边鼓声响起,与湖上舰船的鼓点相接,令旗挥动,舰船上士兵们呼喝震天,两队舰船分别从东西向湖中行驶,速度极快,队形不乱,两阵相交时,双方舰船相距极近,鼓声渐急,舰船各自分开,调整方向,在湖中形成一个首尾相连的圆。
  舰船转向航行灵活,如人行走平地,又随着鼓声变化出不同阵型。
  战舰、轻舟依次排阵,看台下铜锣“锵”地一声,船队聚合,又变成来时的队形驶入水道。
  
  列阵演练主要看行船的指挥和纪律组织,皇帝对阵演颇为满意,频频露出微笑,阵演过后,就到士兵们划飞舟比试速度了。
  封淙和元棠都换上短衣,头缠黑色布巾,和其他队员准备上船。
  二皇子封弘绅也率一队人到湖边,抱臂望着封淙。
  封淙看也没看他一眼,二皇子恨恨地瞪眼。
  
  元棠忽然发现二皇子和他舅舅萧擅之有些地方挺像的,爱找茬,而且越挫越勇。
  有个内侍从宫妃的看台上跑下来,哀哀地求封弘绅:“殿下,皇后娘娘不放心……还是回去吧。”
  “不,”封弘绅道,“回去告诉我母后,不用担心,好好看着就是。他都能比试,为什么我不能,不就是靠着文熙太子……”
   内侍一个劲地求,封弘绅还是头也不回跳上船。
  封淙听他提起文熙太子,转头看他一眼,封弘绅挑衅地回望。
  
  又一声锣响,数十飞舟如离弦的箭向湖中射去,拖出白浪翻涌的轨迹。
  湖中搭一浮台,台上竹架挂着一个彩绸结成的花球,不远处又有十几支竹筏,哪一队飞舟先抢到竹筏,登上浮台拿到花球,哪一队就胜出。
  元棠猛击鼓面,与所有人大吼出声,血液都集中到脸上,除了吼声和鼓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阿木在船前打旗,嘿嘿大喊。
  
  他们的船很快脱颖而出,飞溅的水花将每个人身上都打湿了。
  水程过半,元棠余光瞥见右侧一条黑影靠近,封弘绅所在的船也迅速甩开其他船一大截,逐渐与元棠他们靠近。
  封弘绅在站在船尾鼓手的位置上,转动鼓槌,重重敲了三下鼓侧,如此重复三次,两艘船的间距拉近。
  元棠:“!!!”
  
  元棠敲击鼓面和鼓侧,这是他和阿木约定提醒的节奏,阿木朝元棠看过来,元棠示意他注意右边。
  阿木点头,旗向左点,掌舵人左偏,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封弘绅那条船急速左冲,一下撞到他们的船身,两船排浆也在水中交错,船身猛地一震,元棠差点摔到水里。
  阿木大喊:“稳住稳住,不要停!”
  元棠站稳,开始奋力击鼓。
  船身向左偏移,封弘绅再次击打鼓侧,第二次撞上时,元棠他们的船受冲击挤到右侧另一艘船上,右侧的船失去平衡侧倾,船上鼓手和好几个划桨手落入水中。
  看台上发出一片惊呼。
  阿木大喊:“快,别停,划走!”
  
  元棠双手都麻木了,耳边除了鼓声就是自己的心跳声,然而封弘绅的船卡在左侧,连浆都划不开。封弘绅快速敲响鼓面,他们的船向前划开,元棠一队才从夹缝脱离,片刻滞留,封弘绅那队飞舟已经划前面,竹筏就在前方。
  阿木喊道:“走!”
  众队员齐力拨浆,很快,两船再次持平。
  封弘绅第三次敲响鼓侧,元棠咬牙,心火都要喷出来了,坐在他前面的封淙向后靠,对吼道:“听我的!”
  
  两船再次靠近,鼓点急促,封淙吼道:“停!向左!”
  元棠双手定在半空,训练时队员们都习惯听鼓而动,鼓声一停,浆也停下,船身受惯性影响继续向前滑行,朝向左偏,同时封弘绅一队的船从他们左侧划过,很快超出半个船身。
  封淙又吼道:“走!”
  元棠使出全身力气敲响红鼓,木浆虽鼓而动,船头向前,撞到封弘绅一队船身上。
  两船都是一震,被荡得脱离原来的方向,封淙丢开船桨,纵身跳入水中,朝竹筏游去,其他队员也纷纷跳入水中,元棠丢开鼓槌,也跟着跳。
  他们的船已经荡到竹筏边旁,封淙率先抢到一艘竹筏,元棠也爬上另一艘,封弘绅那队也迅速入水抢竹筏,与元棠的队友在水中打起来,有的爬上竹筏又被拽下去。
  封弘绅也跳入水中,在其他人协助下顺利抢到一艘竹筏。
  
  元棠脚下一斜,他的竹筏被人扒住,封淙横过长篙,将那人捅到水下,对元棠说:“你先走。”
  元棠点点头,趁封淙与人缠斗,撑蒿向浮台滑去。
  
  封淙以长蒿挑落两个追元棠的人,又跨过几条竹筏,将几个还在水中的队友拉起。
  封弘绅看到元棠接近浮台,自己一队几乎都被封淙挑到水下,有些愤怒,对左右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追。”
  一人爬上竹筏朝元棠追去,封淙也想追过去,背后忽而一阵风声,封弘绅举着长蒿抽在封淙背上,水花溅得封淙眯起眼睛。
  这一抽封弘绅使了全力,长蒿在封淙背上开裂一弹。
  
  元棠才爬上浮台,正要摘下花球,脚下震动,后面的人正要推他下水,元棠微微侧身,顺势钳住那人手腕,往身后一代,那人看元棠个子小,又一直被封淙掩护,以为他身手不行,没提防他这一手,噗通就冲到水里。
  元棠摘了花球,跳上竹筏,正要向回划,封弘绅惊恐的叫声响彻湖面。
  
  “你、你啊啊啊,放开我!”
  封淙揣着封弘绅腰带,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封弘绅丢入湖中。
  元棠似乎能听到看台上的尖叫,惊得花球都要掉了。





第26章 叛逆(下)
    封弘绅没有在水里泡多久,很快被人救上竹筏,不知他是受惊吓还是呛水,出水后不省人事,被抬入皇后寝宫。
  元棠和封弘绅一队的飞舟船员都跪在殿外的石板上,封弘绅的划桨手都是他的护卫,他出事,护卫也要担责。元棠的队友是上筠军和太学生,已让桓王领走,只有他因为是封淙的侍读,被罚一同跪在外面。
  皇后在殿内嘤嘤哭着,太医围给封弘绅查看,皇帝和太后都在殿中,封淙直挺挺站在两人面前。
  萧擅之快步走来,路过元棠时微微侧目,然后进殿禀报皇帝:“陛下,演练的舰船已回营港。”
  皇帝脸色阴沉地点点头,萧擅之退到皇后身侧。
  
  太后道:“跪下。”
  封淙起初不动,太后走到封淙面前,裙摆逶迤,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盯着封淙,片刻封淙挺直腰板跪下。
  “为什么要推弘绅?”太后问。
  封淙说:“他偷袭。”
  “那你也不应该推他,”太后说,“平日里我教你兄友弟恭,学会忍让,可你呢,他是你的弟弟,他有不对你可以管教劝说他,可以告诉我和你的叔父,而不是和他争执报复。”
  “我没有弟弟。”封淙说。
   “你说什么?”太后的声音也变冷。
  “他不是我弟弟,我没有弟弟。”封淙说。
  元棠抬头只能看到封淙依旧直挺的背影。封淙从鲲游湖上来后有些不太一样,一般这种时候,他或许会漫不经心地辩解,或许干脆什么都不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语气隐隐含霜,似乎在压抑什么。
  
  殿中因为封淙这一句话再次陷入沉默,连皇后的哭声也变小了。
  萧擅之从皇后身后站出来,道:“陛下、娘娘容禀,弘绎殿下出手伤二殿下,不仅是兄弟争执,而是谋害皇子,依臣言,不如交给宗正……”
  “你要给弘绎治罪?”太后问。
  萧擅之低头,说:“臣不敢,只是臣觉得此事涉及宗亲,还是让宗正处置更为妥当。”
  金玉之质的钗环碰撞,叮当作响,太后对内侍道“阿陶,去取鞭。”
  陶内侍惊讶地抬头:“娘娘……”
  “去取。”
  内侍匆匆取来鞭子,太后拿起鞭子走到封淙面前。
  
  太后不语,便有内侍上来脱掉封淙上衣。
   封淙的背上还有一道斜长的红痕,从肩膀到肩胛以下,太后目光触及那道红痕,闪了闪,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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