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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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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不语,便有内侍上来脱掉封淙上衣。
   封淙的背上还有一道斜长的红痕,从肩膀到肩胛以下,太后目光触及那道红痕,闪了闪,第一鞭抽下去,封淙手臂上立刻泛红。
  “怎么总是这样淘气。”太后斥道。
  陶内侍和素纨忙上前劝太后。
  “娘娘息怒。”
  太后动怒,皇帝却坐着一动不动,直到太后抽了封淙十几鞭,他才扶着太后手臂,道:“母后凤体要紧。”
  
  太后说:“让我好好教训这个孽障,你哥哥不在了,无人管教他,让他生得这样左性儿,今日不让我教训他,来日不知他又闯出什么祸。”
  皇帝:“……”
  
  封淙身上迅速多出十几道纵横交错的红印,太后力竭,将鞭子交给陶内侍,让他继续打,她态度坚决,陶内侍不敢不接,只好接过鞭子继续抽打封淙的手臂和背部。
  
  封淙始终一声不吭,元棠有些担心,频频抬头偷看。
  太后虽打了封淙,却也是在保他,这件事最好被太后压在宫中,如果交给宗正,又不知能闹成什么样。皇帝可是曾经瞒着太后给封淙下过赐死的旨意,后来封淙逃了,又被太后带入康馨殿,这件事成了一桩秘闻,似乎不了了之,但皇帝早有那个心,难保不会再借题发挥。
  封弘绅并不占理,是他先对封淙出手,封淙的做法太直接,封弘绅救上来后不省人事,显得更严重。
  太后责骂封淙,便是做给皇帝和皇后看。
  
  皇帝是太后的儿子,母子俩关系虽然不见得多好,皇帝在人前总要做出一副孝顺样子,太后亲自打了封淙退让一步,皇帝再要将封淙教宗正,就是不顾母亲咄咄相逼了。
  然而皇帝似乎也不想就此放过封淙,他盯着封淙,眼里黑沉沉的,唇角动了动,始终不发一言。
  
  跪在元棠左侧的一人忽而向殿中下拜道:“启禀陛下,臣……有事禀奏。”
  殿中内侍先喝道:“不得无礼喧哗。”
  那人道:“臣要禀报,臣听到弘绎殿下与二殿下争执……”
  这个人就是被元棠拖到水下的倒霉鬼,当时场面混乱,只有他和元棠离封淙他们那条竹筏最近。
  元棠疑惑,他能听到什么?
  
  内侍更要再斥,萧擅之拦住内侍,对皇帝道:“请陛下让他说完。”
  内侍让那人跪到殿内,那人说:“禀陛下,臣听到弘绎殿下与二殿下争执,弘绎殿下出言不逊……辱骂二殿下,还辱骂陛下……您。”
  萧擅之眯起眼睛,问:“他说了什么?”
  那人道:“殿下说……说二殿下愚鲁不堪只有身份,陛下……陛下得位不正……”
  此言一出,皇帝脸上乌云遮顶,扣在漆案的手指抖了抖。
  元棠心想说个鬼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见。
  
  太后立刻说出元棠心中所想:“不可能,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把这个污蔑皇亲的贼子拿下。”
  自己的儿子还躺在榻上,皇后不甘心,哭着说:“母后,这样不合……”太后抬眼看她,皇后的声音小下去,转而对皇帝哭道:“陛下,求陛下替二郎做主。”
  康馨殿的内侍立即上前,萧擅之说:“慢,太后娘娘,弘绎殿下所言有忤逆之嫌,此人是证人,还是一并移交宗正更妥当。”
  太后提着裙摆走到萧擅之面前,质问道:“萧给事,你要插手宗亲内务,谁给你的权力,还是你受谁指使?”太后的目光掠过皇后,皇后揣着帕子屏息,哭声呜呜咽咽。
  萧擅之忙躬身道:“臣不敢,并无人指使臣,但臣作为二皇子的舅舅,眼看二皇子被人残害,不得不过问。”
  
  元棠一直注意这殿内的情况,萧擅之底下身的时候,太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太后眼里冷静透亮,元棠只觉一道冷气蹿上脖子,头脑瞬间清醒,转过许多念头。
  
  “他是你外甥,也是皇子,你在过问皇帝的家事。”太后说。
  萧擅之只躬身说不敢。
  “母后,”皇帝忍不住道:“您难道还要包庇他?”
  太后越过萧擅之,直直望着元棠,朝殿门走了两步,才转身道:“皇帝难道要凭此人一面之词处置弘绎,我怀疑他蓄意陷害弘绎,并且受人指使。”
  “怎是一面之词,母后,难道您没有看到他怎么对弘绅,他分明就是怀恨……”
  “皇帝!”太后蓦然打断他。
  皇帝面色铁青,但面对太后,又不得不抑制着怒火和情绪。
  
  元棠心惊万分,因为他似乎在皇帝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恨意,而封淙始终背对着他,不知此刻是什么表情。元棠不再犹豫,朝殿中拜道:“启禀陛下、太后,臣也听到弘绎殿下与二殿下争执。”
  “你……”萧擅之猛地回头,要呼人制止元棠。
  元棠大声说道:“臣听到二殿下对文熙太子出言不逊……二殿下先对弘绎殿下出手,又对文熙太子出言不逊,是以弘绎殿下才会与二殿下动手。”
  萧擅之道:“胡言乱语,刚才你怎么不说!”
  “因为……悟……刚才臣害怕……没想到竟然有人陷害殿下。”
  元棠被宫卫押住,脸颊贴着地板,他看到封淙在身侧握紧拳头。
  跪在殿中的护卫忙道:“臣绝对没有陷害谁,请陛下相信臣。”
  元棠挣扎道:“他撒谎,他早掉到水里了,不可能听到两位殿下说话!”
  两人吵嚷一团,皇帝用力拍凭几。
  元棠贴着地面喘着粗气。
  他能想到的只有文熙太子。
  但愿他没有猜错太后的意思,封淙现在能依仗的只有太后和文熙太子留下的名声,皇帝对文熙太子无疑是敏感的,讳莫如深又很在意,不然他也不会派人去杀封淙。
  太后要一个借口为封淙开脱,需要一个理由让皇帝无话可说,只要皇帝放过封淙,别人怎么想都无关紧要。
  
  太后站在殿中,抽泣出声,殿中所有人一惊,柔和却也无比刚强的太后居然失声哭起来。
  皇帝惊道:“母后,您……”
  太后用帕子掩着泪,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也很调皮,我要打你,你哥哥总是站在你面前护着你。”
  皇帝面色变化,似乎也想起从前,然而显然余怒未消,气氛凝固片刻,太后依然泪垂不止,像一个普通的年长虚弱的妇人,让人看了心酸,皇帝叹气说:“儿子不孝,惹母后伤心了。”
  皇帝将太后扶回榻上,太后扶着皇帝的肩膀,温声说:“弘绎是你哥哥留下唯一的血脉,他没有任何倚靠,就算为了你哥哥从前带你的情谊,为了我,不要再追究他一时之过。”
  她含着泪眼望着皇帝,握着皇帝的手不放,母子俩仿佛在叙着旧时亲情,又仿佛在对峙。
  皇帝游移在勃然而怒和追忆的边缘,最终还是在太后的攻势下败下阵,他发出一声浑浊的叹息。
  
  太后收回手,让内侍停止对封淙的鞭打,并扶封淙起来,封淙身上已布满伤痕,自始至终他没吭过一声。
  皇后仍然不甘心道:“太后娘娘,二郎也是您的孙子,您怎能如此偏心。不能因为文熙太子已经过世就这样纵容弘绎,他刚才分明想要弘绅的命!”
  太后用她因哭泣而沙哑的声音对皇后说:“皇后你要知道,这件事细算起来,兄弟俩都有错,是我偏心还是你偏心,你自己心里清楚,本来就是弘绅先动手,背后偷袭,朝臣们都看到了。至于纵容……难道你不是在纵容弘绅,如果弘绎的父亲还在,你的儿子还敢在背后偷袭弘绎吗?”
  丢下一席凉彻人心的话,太后走出大殿,元棠也终于得以脱离桎梏,在素纨的搀扶下跟随在驾仪后。
  
  回到康馨殿。
  太后让所有宫人离开,只留下陶内侍素纨,还有杵在角落的元棠。
  关上门,太后对封淙道:“给我跪下。”
  元棠一听又要跪,却见太后完全没有刚才在皇后宫中冷静自若的样子,满眼怒色看着封淙。
   封淙这回没有硬抗,轻而易举弯下膝盖。
  素纨上去扶太后,被太后挥开。
  “你是故意这么做,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封淙声音平静地说:“请太后处置我。”
  太后气息几番起伏,审视着封淙,说:“你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待在流响居思过,没有我的允许,哪都不能去。”





第27章 思过
    元棠有些搞不清状况,为什么太后忽然那么生气,她觉得封淙故意丢封弘绅下水?元棠觉得不像故意,或者应该说是突发事件,上船时封淙还对封弘绅爱理不理的。
  两人回到流响居,屋内外到处是宫卫和宫人,各司其职,小小的流响居挤得满满当当,看来太后是真不想再随封淙的性子来。
  回到他们住的木屋,封淙把里面正在打扫的宫女都赶走。
  
  不知道太后让思过是怎么思法,不会像打入冷宫一样缺吃少喝吧,元棠脑补了一下他和封淙凄风苦雨待在流响居里的场景。
  封淙心情似乎不大好,大半天没说一句话,回到屋里往榻上一躺,一手蒙着眼睛。
  元棠不知道他和封弘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封弘绅偷袭封淙,然后两个人在竹筏上打起来,封淙把封弘绅丢下水,这些还是上岸前苏子聪说的。
  
  元棠到门外叫内侍帮打水,坐在榻边,说:“先清洗一下伤口吧,上点药,要不要让医官来看看?”
  封淙被打得挺惨的,应该已经出血了,穿黑色衣服看不出来,他就这么躺下去,也不怕压到伤口。
  水打来了,元棠挽起衣袖端水拧帕子,推了推封淙,说:“让我看看。”
  “你出去。”元棠正要给封淙解衣襟,封淙忽然从榻上坐起来。
  
  封淙脸上没什么表情,元棠感到他很冷淡,自己好像和外面的宫人被归到一类,是封淙现在不想见的人。
  元棠有些难过,说:“先上药吧,有的伤在背后,你一个人抹不到。”
  “待会儿我会让别人帮我上药,你先出去。”
  元棠心里闷闷的,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哪里,忙说:“你怪我在陛下面前提起文熙太子?我不应该没问过你自作主张,对不起,其实……我的确受太后指使了,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谁指使我都不会说的。”
  封淙敬爱他的父亲,但是对其他亲人近乎冷漠。他不想成为太后和皇帝斗争的工具,也排斥文熙太子遗留的名声和威望反复被人利用。这些都是相处中元棠能感觉到的。
 
  元棠今天无疑给太后当了一次帮凶,虽然他的目的是想救封淙,也有不得已,但封淙未必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 
  封淙看着元棠,说:“不关你的事。”
  正说着,外面走来一个内侍躬身道:“太后娘娘传话袁侍读,近日将为侍读请加仁勇校尉,表以嘉赏。”
  内侍说完就走了,元棠愣愣站在那里。
  从六品仁勇校尉不是实职,品次也不高,有了这个衔元棠也算在武职上有个出身,今后再录他做实职官,会以校尉官衔的品次参考。
  无功无绩平白得了一个官衔,差不多像天上掉馅饼,元棠被砸晕了好几秒,太后的意思大概是嘉奖他在皇后宫中睁眼说瞎话为封淙开脱,太后显然是个行动力强出手大方的人,对于肯供她驱策手下不吝赏赐。
  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像是元棠卖封淙求荣了,元棠很想把那个内侍叫回来,问他可不可以先把加官退回去,他怕封淙立刻把他扫地出门。
  元苦着一张脸,屋里顿时很尴尬。
  
  封淙解开头上的布巾,散开头发,烦躁地用手指梳理额前碎发,整个人都被冷气包围,有点像元棠把他带回泽柔那会儿,但是又有点不一样,他的冷淡疏离下还压抑着怒火和一些别的情绪,让他显得燥郁。
   元棠没见过他这样。
  元棠就这么站在屋里动也不动,手上还拿着拧干的帕子。
  封淙夺过帕子,声音放软,再次说:“不关你的事,你去休息一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哦。”元棠应了声儿,但没动。
  封淙在屋里踱步,回头看到元棠还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封淙叹气,伸手揉他肩膀:“行了行了,封官了该高兴,你委屈什么?”
  元棠扯出一个笑容,高兴又不高兴,表情很抽搐。
  封淙彻底没脾气,拉他坐下,说:“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迁怒于你,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也不想的啊,元棠心里面条泪,忙表态:“不是你的错。我没考虑好,不应该提文熙太子。”
  封淙摆摆手,好像平息下来,说:“你提别的也没用,太后不会满意。其实你并没有说错。”
  元棠惊讶,封弘绅真的在封淙面前说了对文熙太子不敬的话,难怪封淙那么生气。没想到他瞎掰居然正中了。
  封淙扯了扯元棠的脸,说:“不委屈了,我没怪你,真的,刚才心情有些不好。”
  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捏我脸了,元棠想。
  
  封淙自己用帕子擦拭伤口,他的伤看起来很凄惨,左一道血痕右一道淤青,实际都只是皮肉伤,封淙也不打算叫医官,元棠离家时带了些伤药,去隔壁翻箱倒柜地找,回来帮封淙上药。
  “太后会不会……”其实元棠还看不懂太后的意思,想知道太后为什么生气,她之前对封淙明明很纵容,一副封淙捅破天也不在乎的样子。
  封淙有些疲惫,擦了身,上了药,趴在榻上闭上眼睛。
  “没事,”封淙说,“太后还用的到我。你担心这担心那的,怎么不担心一下你自己,从今天开始你要和我一起思过了。”
  “啊?”元棠一愣,“思过就思过吧,两个人好作伴。”
  封淙睁眼看元棠,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元棠没注意他的目光,把被血染色的水盆端起来,说:“你睡一会儿。”
  
  第二天宫人把封淙和元棠的衣物等贴身行礼从太学搬回流响居,显然太后不打算再让封淙去太学,封淙从宫人带回的行李中找到一个木箱,自己搬回卧室,不多置一词。
  他又恢复到从前消极式接受的状态,甚至更逆来顺受,太后将大把宫人安排入流响居,并且说到做到,开始对封淙禁足。
  桓王离京前到宫中向太后辞行,到流响居来看封淙,他对着封淙一通无奈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太后虽然对王家偏私,终究为国朝所计,她终究是你的亲祖母。”
  封淙倔强地别开脸,不太愿意谈论这件事,只说:“叔祖不用操心,您多保重身体,早点回卸任过清净日子。”
  桓王拿他没有办法,转头让侍从拿出一个木匣子交给元棠。
  “这是我所藏兵书,还有从戎至今闲暇时作的散记,你拜入讲武堂,与我也算有师生之谊,这些给你拿回去研读。”
  元棠何止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置信,捧在手里的木匣有如千斤。
  “大王……先生所授实在贵重,我、学生感激不尽。”
  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那可是三州都督亲笔作过注的兵书,肯定有不少桓王多年带兵的经验对照,元棠家里也有兵书,但是不知道是袁将军自己不爱看还是早就看懂了,基本没有注。
  桓王微笑着点点头,叮嘱:“这些只是让你研习参考,你若有志向,以后还得入军中建功报国。”
   元棠正色拜道:“学生不忘先生教诲。”
    待送走桓王,元棠还有些飘飘然,不知道桓王到底看上他那一点,居然赠给他这么贵重的礼物,他才在太学里待了一个月,除了跟在封淙身边,基本没机会到桓王面前刷存在感,而且他各项成绩都不算优秀,想来想去,元棠觉得桓王送他兵书也许还是因为封淙。
  元棠有种感觉,桓王很在意封淙,比普通长辈的关爱更在意一点。 
  桓王、太后和皇帝对封淙的态度各不相同,但总有些没有挑明的隐晦。
  
  待元棠打开木匣,发现里面不仅有兵书,还有一叠布料一样的东西,抖开来看,居然是舆图。
  这年头舆图可不是轻易能拿到的,兵部藏有舆图,一般人看不到,袁家时代出将,也只有一些城池局部地图而已。
  封淙被元棠的惊呼吸引过来,外面的袁德也探头,封淙帮元棠把舆图挂上。
  桓王送的舆图描画简单,寥寥数笔勾勒出山川、河流、海洋和陆地,两条长河如同龙走云端,在广袤的土地穿过山岭,流入奔腾海洋,图上的地形走势与元棠那个世界相似又不相似,一时让元棠感慨万千。
  
  封淙轻轻拍元棠的后脑勺,笑着说:“小将军惊得说不出话啦。”
  元棠对着舆图左看右看,指着南边长龙似的大河东向一个黑点,说:“襄京在这里,离北晟的曜京好远。”
  封淙一愣,然后笑道:“不远,当初我阿父带我们从曜京南下,陆路换水路,只用了三个月。”
  他又指着江水以北两条河流交汇处说:“这是霁飏。”朝西北移一截,“这是泽柔。”
  封淙将他们去过的地方都一一指给元棠看,说:“你瞧,南夏所控之地皆有河流、航道可通行,北晟则地势平阔,河道稀疏。北晟骑兵在北地驰骋横行,到蕖水附近地湿泥软,马蹄在山泽里跑不开,就不如南夏用船舰来往灵活。南夏依江水为守,江水向北,蕖水两岸,都是南夏的屏障。”封淙指着霁飏附近的一条河流,将大致范围圈出来给元棠看。
  “齐州、凉州和沐州位于蕖水两岸,若北晟用兵,朝廷不仅要向三州征兵,三州也很有可能成为前线战场。所以统御三州的上筠府格外重要。”
  关于南夏和北晟的之间攻守,元棠之前也听袁德说过,知道两国凭地势而守,各有所精,封淙在标注有地形的舆图比划出来,更为直观。
  元棠点点头,说:“所以南夏倚靠江河险要守国境。”
  封淙懒洋洋地躺倒在舆图前,见他认真的样子实在好玩,忍不住拉他一起躺,说:“是也不是,险可恃而不可恃也,天下没有攻不破的险要。”
  “所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也。”外面一道清亮的声音道,沈靖宣拾阶而上,抖了抖袍袖,一手背在身后,形容冷峭,睨着封淙说:“每次我以为殿下应该困顿不堪的时候,殿下好像都过得很惬意,这回更不同了,还拐了一个人和您一同关禁闭。”





第28章 闭门
   “沈三哥!”元棠惊喜道。
  封淙翻身支起头,淡淡地说:“来了。”
  元棠招呼宫女们摆座泡茶,在木廊外跑来跑去,三人坐到梧桐树下,正是天朗气清艳阳普照之时,梧桐树影投到窗里,撒下一地碎光。
  “二郎长高了不少,也长壮了。”沈靖宣说。
  这话元棠爱听。
  封淙喝着茶问:“什么时候进京的?”
  沈靖宣说:“三日前,才进京就听说殿下当着满朝文武把二皇子丢到水中,当真威风。”
  封淙不置可否。
  元棠说:“是二皇子先动手打人的,还是背后偷袭,而且……”元棠看封淙一眼,才说:“他对文熙太子不敬。”
  沈靖宣挑挑眉,没有继续讽刺封淙,又对元棠道:“听说你要封校尉了,恭喜。”
  元棠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笑嘻嘻说多谢。
  沈靖宣问起最近京城发生的事,元棠捡要紧的说,听到桓王要离开上筠,沈靖宣并不意外,想必早有消息。
  封淙问:“太后让你入京,给你当个什么官?”
  沈靖宣说:“太子舍人。”
  封淙凝思,沈靖宣轻嘲:“看得起我。”
  太子舍人是太子属官,供职东宫,清贵非常,很多世家子都以太子舍人起步入朝,据元棠所知,在太学考评优秀的人也有机会录作太子舍人。
  夏国本朝因皇帝信重萧皇后娘家,二皇子封弘绅更得皇帝宠爱,相对的太子封弘绍则显得有些被忽略。
  元棠听人说起太子,总是说他风雅谦和,不少人还拿他与当年的文熙太子作比较,但除了风雅谦和以外,他好像也没什么名声,威望更不能与文熙太子相比。他加冠入朝后只在朝听政而不议政,“听”和“议”一字之差,区别可就大了,萧家在朝把控,太子没多少机会参议朝政,作为太子属官能接触的政事也不多。
  
  “王尚书本要引荐我为秘书郎,被萧侍中驳回。”沈靖宣说。
  以沈靖宣的出身,入朝担任秘书郎这种同样清贵且更靠近中枢的官职也使得。
  封淙说:“萧家不想沈家再有机会契入中枢,拦着你是正常,待你在太子舍人任上的有了资历,王尚书再引你入中枢机要,他们想拦也没理由。”
  沈靖宣点点头,说:“是极,不过还有大半年桓王就要离镇,只怕到时候来不及。”太后让沈靖宣入朝,最主要还是为王家添助力,或者说,给萧家增加障碍,阻止皇帝派萧家人镇上筠。
  封淙显得不甚在意,说:“管他来不来得及,这次他们引你进京机会绝佳,你只管当你的官就是。”
  
  沈靖宣又被封淙的态度弄得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又道:“你怎么对人说动手就动手,还是垂髫小儿吗,要是真看不惯二皇子,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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