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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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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内侍听到响动,询问是否进来服侍,封淙说:“准备两桶洗澡水。”
两人都是光膀子,封淙动了动肩背和手臂,元棠又想起昨晚他舞剑的情形,内侍说热水准备好了,封淙走到门口,忽然回头,说:“不去洗澡吗?”
元棠一个激灵,你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约……澡好吗,但是平时他和封淙就是这样的。
“不……”他有气无力的说:“嗯,还是去吧。”
发现自己喜欢上封淙,元棠的心态还有点调整不过来,他爬进温热的洗澡水里回魂,封淙靠坐在隔壁的木桶里,布巾蒙在脸上。
元棠不知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封淙,先不说封淙能否接受他,封淙很可能对男的压根没兴趣,要是说了封淙会讨厌他吗?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让他困扰呢,以封淙的脾气也许不会困扰,他要是不喜欢谁,可以直接把人赶出宫去,元棠不想被赶出宫,这样就见不到封淙了。可是每天都和封淙在一起,还不能告诉他自己喜欢他,那多郁闷啊,万一哪天太后想起来给封淙指婚,元棠肯定要郁闷死的。
元棠偷偷看着封淙,越想越无奈,封淙揭开面上的布巾,与元棠的视线正对,“怎么了?”
“啊……”元棠一愣,说:“没什么。”
封淙:“?”
封淙跨出自己的浴桶,和元棠坐到一个桶内,水哗啦啦往外冒,他摸了摸元棠的额头,奇怪道:“你从昨晚就没什么精神,没睡够吗?”
元棠快要熟了,他内心兴奋表面平静,根本控制不住目光,以前他们也一起洗澡,怎么从来没发现封淙的身形那么有侵略性。
元棠的各处感官似乎也跟着爱情觉醒,很多他们之间习以为常的动作,现在都让他热血翻涌。
“没有……啊。”元棠闷着声音说,想了想又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封淙把元棠转过来,用布巾帮打湿元棠的头发,搓上皂角,随意说:“挺好,你也不重,就是有些热,等冬天咱们可以凑一个被窝取暖。”
元棠心想好啊好啊,背对着封淙,他心情也平静了一点,说:“哦……这样,我还以为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封淙帮元棠按压头部,舒服得元棠长叹一声。
“什么好事?”封淙随口问。
“就是昨天晚上,”元棠说,“我看到你在亭子里的那样……嗯。”
封淙哭笑不得,说:“什么这样那样的,我干什么了,当时萧擅之还在,只不过做个样子。”
“哦,”元棠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我看到萧擅之和很多少年坐在一起,你和女孩子坐在一起,你喜欢那些姑娘吗?”
“什么?”封淙手指一顿。
元棠心头一紧,怕自己露马脚,忙想说没有什么都没有,扯别的话题带过去。
封淙从后面搂住元棠的肩膀,在元棠耳边问:“小将军是不是想姑娘了?”
我想什么姑娘,有你我什么姑娘都不想!元棠大义凛然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封淙沉声笑了,也不知在笑什么,元棠不敢回头看他,头发上的泡沫冲净,元棠赶紧爬出木桶。
一边擦头发回到起居室,沈靖宣已在案前坐着喝茶。
第37章 人选
封淙也很快从浴室里出来,沈靖宣说:“太后已经派人传话,让你们与王家娘子今日回长归宫,太子也会随你们一同进宫,向太后及皇上说明昨夜之事。”
“已经传回长归宫了?”封淙问。
沈靖宣颔首,说:“今日一早萧擅之便回京去了。”
“回京?”元棠忍不住笑道:“不至于吧,他这么怕丢脸么。”却见封淙与沈靖宣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了然。
元棠:“?”
沈靖宣露出一抹冷笑,说:“一半是因为昨晚的事,一半却是因为昨日陛下已经在朝堂上让群臣商议明年接替桓王出镇广陵的人选。”
“这么快!”元棠惊讶道。连中秋都还没到。
沈靖宣说:“陛下欲尽快掌握上筠军府,恐怕不会等到明年夏天,开春就会招桓王回京,”
封淙却问:“萧家一派推荐何人出镇?”
沈靖宣说:“昨日才提议,暂时还未定,但我猜测最可能萧侍中出任。”
元棠皱眉道:“可是萧侍中不是在朝中掌中枢么,他一去,萧家在朝中不就少了一个人。”进京半年多,元棠也了解了一些朝中关隘,萧家最得重用的当属萧携之、萧擅之两兄弟,两人都是中枢近臣,掌握大权,其余萧家子弟和萧氏党羽遍布朝中各部官属,萧家大势得起,主要还是因为侍中萧携之居中枢,萧擅之最多算他哥哥的爪牙。
元棠对这位萧侍中印象不深,他与高调的萧擅之完全不同,内敛沉稳,不显锋芒,但王嶒王尚书每每入宫与他太后说起朝政,都会提到这位萧侍中,反而很少提起萧擅之。
“萧侍在朝中的地位也不是不能被人取代。”沈靖宣说,“萧家在朝中与王家斗了多年,萧侍中仍然无法取代王尚书,只要王尚书还在朝,萧侍中和萧家就难以再进寸步。若得上筠军府之权,萧家就得到采州与上筠北三州,朝内外都无人可比,届时再联合朝中党羽,王家式微矣。”
“萧侍中年纪资望是萧家之首,掌握中军多年,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莫说萧家,就是整个朝廷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出镇上筠的人。”
元棠还记得进京前周显沛给他科普过,大夏西境重镇,也就是詹氏所在的采州,其征西都督府都督钱奚义钱氏与萧家交好,被归作萧家一派,他还注意到沈靖宣的措辞,说:“只有他最合适吗?”
岂不是连王家也找不出比萧侍中更合适的人。
沈靖宣颔首。
沈靖宣将茶杯在唇边碰了碰,抬眼望封淙,说:“太后可曾与你说过王氏将派谁出镇?旁人资历定然不如萧侍中,若是品望也非上佳,恐怕难以与萧侍中相较。”
“你不用在我这儿探听口风,”封淙随意斜卧榻上,说:“我知道的也不多,王尚书与叔祖年纪相仿,不宜离京,王麴从未带过兵,到上筠绝对镇不住,剩下王家子侄全都不曾操持武事。与其来我这儿问,不如让太子直接到清凉殿问太后,太后这时说不定愿意和他相商。”
沈靖宣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说:“太子殿下在陛下与萧家面前极其不易,他与陛下毕竟是亲父子,怎可忤逆父君之意。”
封淙不以为然。
沈靖宣放下茶杯起身,说:“太子让我来通知殿下,一个时辰后动身回长归宫,还请殿下准备,两位王家娘子那边有太子妃料理。”
封淙随意摆摆手说:“知道了。”
沈靖宣走后,元棠问:“沈三哥为什么要帮太子殿下探听。”
封淙说:“在其位谋其事,他现在是太子舍人,自然要为东宫做事。”
道理是这样没错,沈靖宣将来要做官,能为太子效力的确没什么不好的,太子是储君,来日太子当上皇帝,沈靖宣跟了他定然前途无量。
元棠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总有种大家要分道扬镳的感觉,他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封淙看了直笑:“想什么呢,你沈三哥还是你三哥。王家招他入朝,他也得自己有成算才能站稳脚跟,他若能得到太子信任,对他和沈家都是好事。”
元棠也知道,封淙与沈靖宣志向不同,两人虽为朋友,却总走不到一条道上,沈靖宣背后有沈家,他的才华人品不应被埋没,让他毫无理由的站在封淙一边不现实,封淙显然也更希望沈靖宣能另谋前途。
沈靖宣已经找到自己要走的路,那么封淙呢,他当然也有自己的坚持,他对夏国毫无留恋,只想离开夏国,而元棠还要完成袁将军的遗愿,光耀袁家门楣。
各人都有各人必须去做的事。
想到未来某一天也许要和封淙分别,元棠有点难过,他的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困难重重。
封淙并未察觉元棠的沮丧,一个时辰后,他们与太子太子妃乘车回长归宫。
其实太子也挺倒霉,事情发生在他别庄的宴会上,封淙打人,萧擅之满庄狂跑,宾客们都知道了,闹得十分难看,好好一个宴就这样搅了,太子不仅要善后,还要给太后和皇帝一个交代。
到长归宫后太子妃与元棠等人入后宫,太子则去了皇帝的议政殿。
太子妃对封淙元棠都挺客气的,她先向太后告罪,再将夜里发生的事向太后禀报,大概因为封淙和元棠保全了赵娘子的声誉,太子妃尽量为他们说了好话。
太后早已得知昨夜别庄一场闹剧,还是静静听太子妃说完,然后笑着说:“我当什么事,不过是他们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不值得当正经事,你亲自送他们回来,已经折煞他们了。”她又安抚太子妃几句,并赏赐太子妃许多东西。
太子妃告退后,太后先问陶内侍:“太子进议政殿多久了?”
陶内侍说:“足足一刻钟。”
太后点点头,先让人把王嫙和王妘带回房休息,又命宫人们各自散去,元棠知道太后又是要给封淙训话了,抬眼偷偷望着封淙,一边跟宫人们慢慢退到宫外。
他想先回住处等封淙,一同退出来的素纨却叫住他,说:“娘娘与殿下说会儿话,你与我就在殿外等候。”
清凉殿是整个长归宫最舒适凉爽的地方,屋脊高耸,檐深廊阔,整体用竹木搭建,大殿四面不是砖土实墙,而是可活推放取的木质窗扇,有点像大幅落地窗,天气炎热的时候,可用木棍支起窗扇通风,也可以将窗扇整块拆卸,窗上糊一层茜纱,以免外人窥探。这里合适夏天居住,只有一点不好,木窗几乎没有隔音效果,因此殿内说话,元棠他们坐在廊外都能听到。
太后似叹似无奈说:“太鲁莽了。”
封淙没有答话,太后说:“我听说你已经抓住人证,但是今早又放他跟着萧擅之回京了。为了不让我插手处理,你竟甘愿放过萧擅之?”
所谓人证当然是指贺栎方和昨晚被捆住的三名萧家仆从,这些人今早都被萧擅之带走了,封淙若拿住他们,到皇帝面前都能讨说法,就算不能让萧擅之免官,也能治他一个对皇族不敬的罪。
封淙说:“我已经报过仇了,太后最近烦心事多,不敢再劳太后操心。”
太后哂笑:“打他一顿算什么报仇,你真当这是小孩儿玩闹,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何此般设计?”
封淙往软垫上一坐,说:“为什么设计都一样。”
“呵,你这孩子。”听起来太后不似在生气,但心情也谈不上多好,元棠感觉太后对封淙应当有些头疼。
封淙在座上朝太后下拜,说:“若是我做了什么让太后觉得不妥,先给您陪个不是,若太后还是不满意,可以继续将我关起来,或者逐我出宫去。”他的道歉一点也不真诚,好似被宠坏的孙子与长辈耍赖,又像在挑衅太后。
元棠在外面听得心急,有点为封淙担心,封淙对太后的抗拒越来越强,他与太后的关系只是一层表面纸糊而已,上次禁足后,他对太后变得更敷衍,以常人的角度来说,这么对自己的祖母是极不恭敬的,封淙不是无礼的人,元棠隐隐察觉到他与太后之间的隔阂恐怕与文熙太子过世有关。
太后说:“这般横冲直撞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你应该学会隐忍,在暗中积蓄你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打击你的敌人。几句傲慢的话,一顿全拳打脚踢,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能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封淙平静道:“我本就没什么想要的。”
“糊涂。”太后说,“什么都不想要就会失去所有。妥协与让步并不是让你退缩,而是帮助你不受屈辱,保护你想保护的。你不应该总是为了与我赌气做些于你自己也无益的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能显得弱而可欺,急无章法。”
太后的语气变得严厉,用一个长辈的威严教导封淙,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封淙却冷静道:“要我像我父亲那样妥协让步吗?”
坐在元棠身旁的素纨猛地屏住呼吸,元棠也感觉到此刻殿内气氛微妙僵冷。
就在他以为封淙又要惹怒太后的时候,皇帝的驾舆出现在清凉殿外,素纨赶紧传道:“皇上驾到。”
元棠和素纨双双伏在殿外,皇帝步子很急,重重踏过木廊。
“儿子来给母后请安。”皇帝说,看见封淙也在殿中,皇帝气不打一处来,轻斥道:“你这小子也在,真是……真是……”
封淙行过礼跪在那里,还是太后让他先站起来。
太后微笑着说:“怎么一来就急冲冲的,像是要问罪似的,你也一把年纪了,应多休养自身才是,不要总是动气。”
“母后。”皇帝说,“既然弘绎也在,儿子就直说,他昨夜竟在太子的宴会上追打给事郎萧擅之,自大夏朝至今,还没有哪个皇族形容狂妄到殴打臣子。再这样下去,不知他还会惹出什么事来。母亲若没精神管教,便把他教给儿子来管,看在兄长的份上,儿子绝不会让他再胡作非为。”
“果然是兴师问罪来了。”太后尤带笑意说。
“母后!”皇帝不满道。
“好了,”太后微微提高声音,缓缓道:“我这不是正在管教吗。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心里应当有数,事涉太子妃娘家,我不欲伤了太子妃的颜面,一家人的事可以关起门来慢慢理论,若是牵扯了外人,老婆子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没追问萧给事今日为何一早离开长归回京,陛下反倒来我这儿问了。”
“空口无凭,”皇帝说,“母亲不能一味护着他,身为皇族应当遵守章法,作为表率,如此狂妄无礼,叫天下如何以礼遵奉我封氏。”
“是不是空口无凭还没个定论,”太后看了皇帝一眼,淡淡地说。
“其实就算今日皇帝不来,我也要去请你的。”太后说,“孩子们淘气,长辈多费些心就是了,何必动肝火,”她拎起裙摆轻缓地走下坐榻,殿中无内侍女官,皇帝只得亲自上前扶她,她说:“皇帝说到章法,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本来早该和你提,但上了年纪一时竟忘了,今日想起,便在皇帝这儿讨个情。”
皇帝诚惶诚恐道:“儿子不敢,母亲有什么尽管吩咐儿子去做就是。”
太后笑呵呵地说:“我想为弘绎求一个王位,他年纪在众兄弟中也不算小了,却一直没个名位。”
殿中足足静了几息,皇帝道:“他昨夜才行凶伤人,不罚就罢了,母亲怎又为他请封。他的才品哪一点可堪为王。”
元棠在外面听到也有些吃惊,太后一直想让封淙封王,但从未提起,也未让王家在朝中上书,这时候忽然说起,恐怕把皇帝问罪的心都砸碎了。
或许因为天生母子关系与孝道不可违背,皇帝与太后两派在朝中宫中斗得不可开交,皇帝本人在太后面前却总是显得恭顺的,而太后总能气定神闲。
太后慢慢地在殿中踱步,说:“你父亲给你封王的时候你只有一岁,那么小不点儿,哪里看得出品行人才。”
皇帝被太后一句回得哑口无言,作为亲娘,太后是有天然优势的。
“你刚才说章法,我就和你说章法,”太后说,“你迟迟不给弘绎封王算什么章法,老婆子我提醒你,你还来与我说嘴。你要我管教他,总得有个名头,他从小长在外面,这么大了名分还不如兄弟们,你让他怎么守规矩,待他封了王,有了身份,自然就懂得尊重了……”
皇帝轻轻“唔”了一声,太后说着说着,似乎心情变好了,又问皇帝:“听说你已在朝上提了让你叔祖离镇的事,接任的人选你那儿有了么?”
皇帝格外谨慎起来,说:“还不曾定下何人,母亲有什么合适人选推荐?”
太后笑着说:“老婆子不问朝政多少年了,哪有什么人选,只是听外面传得满天飞的,多问你一句。”
元棠挺佩服这母子俩的,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提到朝政,皇帝有些悻然,之后与太后的谈话就变得有些不咸不淡,皇帝临走前,太后特意提醒皇帝,下一个朝会日她就会让王家递上请封的折子。皇帝未作表态,只说封王之事要商议后再定,所幸太后也没有当即让他答应。
皇帝走出清凉殿的时还一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外面一阵冷风,天色阴沉下来,太后忽然在殿中道:“皇帝走慢些,让他们拿把伞再走罢,素纨,去取伞。”
素纨忙应声,皇帝地目光轻轻掠过素纨,忽然一顿,又落在素纨身边的元棠身上,元棠感到皇帝的视线,忙伏身低头。
皇帝上前一步,说:“你就是弘绎的侍读?”
元棠还未回答,已起身小退半步的素纨先道:“回陛下,正是袁侍读。”
“哦,”皇帝轻声说:“我记得他父亲是龙骧将军袁光。”
“正是呢。”素纨说。
皇帝离开后太后似乎有些累了,放封淙回去。
回到住处,封淙有些沉默,他没有提封王的事,元棠也不主动提,他们都知道太后迟早要为封淙请封,可封王以后呢,当太后搜罗到那些支持文熙太子的人,她又打算让封淙何去何从。
隔一日未到大朝会之日,丹郡太守詹方先被弹劾,据说詹方在任上玩忽职守,未成一事却先搜刮僧寺,导致丹郡差点发生民变。
长归宫离丹郡不远,此事在朝中和蓬吴都引起不小震动,萧家一派几欲将詹方贬为庶人,詹方的叔叔虽不任要职,却也在朝多年,发动詹氏所有关系保下詹方,几次入宫见太后。
最后吏部革去詹方之职,命他先回京侯审。
这个处理比贬为庶人好一点,却也让詹氏极其无光。
紧接着,王尚书在大朝会时为封淙请封,请封的折子像一记重锤将朝局捶得四分五裂噼啪作响。
首先站出来反对的自然是以萧侍中为代表的萧家一派,而支持封淙的也大有人在,除了王家一派,太学祭酒博士也与人联名上书请皇帝早日给封淙王爵之尊。
作为当事人,封淙自己像没事人一样在清凉殿里深居简出。
中秋节过后天气渐泛凉,回京的行程定在九月前。长归宫夏天清凉宜人,到了秋天就不那么舒服了。
八月下旬的一日,太子来清凉殿请安,沈靖宣随同,趁太子与太后叙话时沈靖宣找到封淙和元棠。
第38章 明哲保身
封淙和元棠在清凉殿后的土丘下搭靶子射箭,元棠在家和袁德练过,一开始的时候他连弓都拉不开,后来练了手力,才能拉得动三石弓。
太学讲武堂也有射箭课程,封淙似乎想补偿元棠无法去太学学习的缺憾,每日都与他照着讲武堂的课程练习,元棠从封淙那里学到不少东西,比如射箭,元棠的准头不是很好,封淙的骑射之术皆精湛,便教元棠如何瞄准、摆正姿势。
从月初太子设宴那天晚上到月末,这段日子对元棠来说真是……一言难尽。
他和封淙同吃同住,看书习武甚至有时候睡觉都在一起,从前元棠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当然现在也没有不对——他是伴读,他俩的关系本来就比伴读亲近一层,况且他们还共过患难——只是现在对元棠来说一切都不同了。
从前和封淙在一起无论干什么,元棠都觉得自然而然,现在封淙依然如故,元棠无法自然,有时候两人坐在一起看书、吃饭什么的,他思绪一会往封淙身上飘,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把封淙掰弯,他从来没有掰弯过谁,完全没有经验,而且掰弯直男什么的,是不是不太道德。
有时元棠会想封淙如果也喜欢男人有多好,但又怕封淙喜欢男人会像这个时代许多有断袖之好人一样,要是哪天封淙搂着一群如花似玉雌雄莫辩的男孩和自己说要不要玩一玩,元棠觉得自己会疯的,那画面就觉得想想要里嫩外焦了。
封淙当然不会那样,他一定是受什么画面刺激影响太深。
一边胡思乱想,元棠还要经受着甜蜜的煎熬,射箭的时候,练习就练习,为了帮元棠摆正姿势,封淙时常握着元棠的手教,他的下巴贴着元棠的额头,整个身躯将元棠合围住,体温相接,气息相闻,这种感觉,四舍五入也能算抱过了。
当然抱是在元棠梦里的,封淙只是不厌其烦地帮元棠纠正姿势而已。
诸如此类,两人日常接触很多,像许多少年关系亲近的男生一样,挨挨擦擦,磕磕碰碰,闹起来滚在一起都是家常便饭,元棠一边享受这种亲密,一边唾弃自己对兄弟起“歹心”,一边还忍受无法更近一步的煎熬。
封淙正处于少年向青年期生长的过度期,他的身躯修长有力,皮肤细致温热,肌肉充满活力,行动时犹一只敏捷的豹子,和他在一起,每每都让元棠动心着迷。
总的来说,人生充满了不安与诱惑,痛并快乐。
也是这段日子重新审视与封淙的关系,元棠才发觉封淙对他已经与一开始时的疏远完全不同。
他照顾他,会与他说许多趣事,自己武艺过人却还会陪他习武,元棠也觉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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