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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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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还去么?”元棠问。
  “去。”封淙说。
  “那天为什么要提醒陶内侍管束宫人?”
  “人心惶惶,没事也要出事。”
  元棠又帮封淙换了块热布巾,说:“你知道陛下不会见你对不对?”
  封淙两手撑在榻上,身向后仰,说:“他见不见我无所谓,反正不能让他们夺走我阿父的封号。”
  提到文熙太子,封淙的目光又变得沉重。
  元棠抱腿倚着靠屏,问:“文熙太子他……是什么样的人?”
  
  元棠想多了解封淙,也问过沈靖宣文熙太子是什么样的人,问他封淙小时候是什么样。
  沈靖宣对文熙太子的印象都来自于他父亲,大部分与世人无二,认为文熙太子贤明,堪为国君,唯有一点,他说:“文熙太子为人刚正。其实并非太子不懂迂回,无论是驭人之术还是治国之方,太子都有独道之处,只是为了夏国,许多事不得不为之。太子回到夏国时,陛下的太子位已稳固无虞,朝中只有先太子的尊荣,没有先太子的位置。他再度参议朝政,对他本人弊大于利,当时夏国大难当前,文熙太子明知对自己不利,还是入朝议政。陛下之所以如此厌恶太子和封淙,就是因为太子二度入朝使陛下变得十分尴尬。”
  
  别人提起文熙太子,或是崇敬或是怀念,封淙提起他,眼神却变得有些茫然,封淙说:“我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了,他们都说我很像他,他大概比我文雅一点,就像沈靖宣那种斯斯文文的。”
  “你很好看,”元棠说,“文熙太子一定也很好看。”
  封淙笑了笑,耳根竟红了,伸手捋元棠的头发。
  “我记得小时候阿父教过我骑马,射箭不是他教我的,他射箭还没我射好。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七岁以前,我们全家都跟着外祖父的部落生活在北境,我记得不多,只知道有时全族跟着北晟皇帝的军队征战,有时候会在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不会住很久。”
  “有一天皇帝派来的使者找到我阿父,他们说阿父是难南夏人,是把我们一家迁到曜京。住处外总有人看守,他们管我阿父叫太子,皇帝时不时会派大官儿来见阿父,或者我阿父请走,阿娘整天提心吊胆的,他们也不让阿娘再见我祖父。”
  “北晟的皇帝出去打猎,曜京总是半夜响起跑马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北晟皇室内有人想夺皇帝的权。阿父趁曜京离乱,带我和我阿娘逃出城。北晟皇帝发现我们逃了,派追兵来追,他统领的部族叛乱,也想追我们。阿父带着我和阿娘乔装改扮混在逃难的人群里,没有东西吃,他就把吃的都省下来给阿娘和我,有一回我生病了,阿父背着我走,夜里我听到他在哭。”
  “回到南夏后,我就没多少机会见阿父了。”
  “我和阿娘被送到宫里,阿父总是很忙,人人都叫他太子殿下。我和阿娘日日盼着他能回来。偶尔一日他回来看我们,我阿娘会很高兴,那时我总是怨他不来见我,我阿娘却说,阿父不是不爱我们,他有很多重要的事必须去做,等他把那些事做完就会回来。”
  “上次带你去那座山,就是他带我和我阿娘去过的。”
  封淙的语气始终平淡,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变小,他努力搜寻记忆中父亲的模样,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腼腆地对元棠说:“我阿娘也总是说我阿父长得好看。”
  元棠皮鼻子发酸,在别人眼中贤明无双的文熙太子,是封淙记忆碎片拼凑出来的父亲。他想,文熙太子一定很爱封淙,也很爱封淙的母亲。
  封淙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回忆起文熙太子的时候,笑得像个孩子。元棠看着他那样笑,很喜欢也很难过。
  封淙注意到他眼睛红了,搂过他肩膀说:“怎么了,是不是也想到你阿父。”
  元棠用力吸了吸鼻子,含混“嗯”了一声。






第41章 夜火
    封淙还要去求见皇帝,不许元棠跟着,元棠耍赖,答应封淙不去,封淙走出流响居后他不远不近地缀着,像条甩不掉的尾巴。
  封淙无法,只能答应他。
  他们穿过翠竹林,在康馨殿外遇到来请安的太子。太子倒是孝顺,每回入宫都要来问安,康馨殿大门紧闭,太后谁也不见,太子依然如故。
  太子在殿前与陶内侍说话,封淙走过去,沈靖宣站在长廊下朝元棠招了招手。沈靖宣还是太子舍人,皇帝赞他风姿俊美,堪为世家表率,偶尔会召他说话,太子也乐意带他行走。
 
   “这些日子都未曾有空问你,”沈靖宣说:“你怎么还留在康馨殿不回家去?”
  元棠当然不能告诉他因为自己喜欢封淙,元棠说:“这时候丢下阿淙自己回家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沈靖宣不以为意,“他胡打海摔惯了,平日那样狂妄,磋磨一下又能怎样,你却不同,回到霁飏还可以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
  元棠哭笑不得,沈靖宣对封淙还真是不客气。元棠说:“我不能走,三哥不是也没走吗?”
  “要是陛下肯放我去齐州,我才不留在京城。到齐州经略边郡,为国守藩篱,比在进城看这些人脸色好多了。”沈靖宣拍拍元棠的肩膀,说:“你是将门出身,来日有机会执戈操武,要成为国之大将。”
  陶内侍退身入殿,封淙和太子还站在殿前。
  尽管语气轻松,沈靖宣眉间沉色凝而不去,元棠知道,他轻松的态度只是在安抚自己。
  
  皇帝连日对封淙避而不见,处理朝政后,宁愿从后门直接回后宫,也不给机会与封淙照面。他让侍卫拦住封淙,不让封淙靠近议事殿附近。
  封淙便在殿外数十步的地方等候。他自请永不封爵的消息传出宫外,与祭酒博士和儒士们相呼应,景舒觉连日也与一些先太子故旧们在宫外求皇帝不要改封文熙太子。
  皇帝因此更厌烦封淙。
  
  中午的时候,侍中萧携之与给事郎萧擅之走出议事殿。  
  “殿下回去吧,”萧携之背着手,慢慢朝封淙走来,“陛下忙着国事,没空见你。”
  封淙硬邦邦地杵着,说:“我一定要见到陛下,请萧侍中与萧给事代为传达。”
  他们一个是侍中,一个是给事郎,又不是门前谒者,萧擅之听封淙把他们兄弟都当成跑腿的,有些恼火,“你……”
  萧携之摆摆手,制止萧擅之说话,他面带笑意说:“帮殿下转达可以,但陛下是不会见殿下的。”
  “见与不见在陛下,两位帮我传达就是了。”
  萧携之摇头笑了笑,说:“那殿下就慢慢等吧,臣告辞了。”
  
  两人漫步离开,萧擅之回身瞪封淙一眼,正与封淙的视线对上,封淙也目带寒意。
  萧擅之一愣,还未走远就低声道:“都成了丧家之犬,如此狂太给谁看。”
  萧携之轻咳了一声,萧擅之只得闭嘴。
  
  “他还是宗室,人又蛮横,你与他对上能讨什么好处。”
  两人回到官属,萧携之责备萧擅之,又唤同行的内侍将一只檀木盒子放到书案上。
   萧擅之说:“此人粗鲁不堪蛮不讲理,都到这种时候,居然还不知死活。”
  萧携之轻“哼”一声,说:“秋后蚱蜢而已。”
  木盒里有两卷纸卷,萧擅之打开看了一眼,说:“陛下已经决定下诏了么?”
  萧携之点点头,说:“这是草拟,让人拿去再修改一次,要快。”
  
  萧擅之匆匆将纸卷的内容看了一遍,笑道:“恭喜兄长,不日就要出任上筠。”
  萧携之露出满意的笑容,说:“我出镇后,朝中还须你支应。今后你掌京中,切勿再像从前一般轻纵好胜,宁愿忍而求全。萧氏有你我兄弟二人内外相呼应,何愁不能与当日沈氏比肩。”
  另一卷写的却是将文熙太子改封荣王,萧擅之看了,也露出些许笑意,说:“陛下总算下定决心……”
  萧携之说:“陛下也十分烦心宫外那些儒士,偏偏宫里还有一个与他们里应外合。这几日陛下心情都不好,两封诏书都要从速,康馨殿那边还不知什么状况,你盯紧些,待诏书发下,也算你我两兄弟为陛下解了多年心事。”
  萧擅之握着纸卷默默片刻,说:“两道诏令一下,定有反扑。若赶在王家有动作之前倒好,若是太后忽然病愈……不如我们先替陛下分忧一二,把宫里那个解决了。”
  萧携之皱眉,道:“还记着他在长归追着你的仇?你要报仇可以,但不能不顾大局,成大事不拘小节,这些微末又有什么好惦记。越是现在这种时候越不能让他在宫中有什么闪失,否则外面那些儒士再闹起来,更误事。”他指了指那卷改封草诏,又说:“何必逞一时之快,待诏书颁布,有的是时候。”
  
  萧擅之有些不甘心,道:“我也没说要怎么样。他还住在康馨殿里,改封已定,万一太后病情回转过来,定要保下他,不如趁现在将他逐出宫去,掌握在我们手中。”
  萧携之考虑半晌,才说:“逐出去是行不通的,得找个理由让他离宫,堵住外面人的嘴。”
  萧擅之笑道:“这还不好办,现成就有个的理由,太后病重,先太子遗嗣替父尽孝,为求太后康健,舍身入佛寺。他本就在佛寺‘修行’,回佛寺去天经地义。”
  萧携之沉吟半响:“待我请过陛下,你先准备。”
  萧擅之脸上抑不住笑意,说:“是,兄长。”
  
  两日后,皇帝请高僧入宫为太后祈福,皇后及诸嫔妃、皇子、皇女都要到宝祥殿斋戒祈祷,封淙也在其列。
  旨意传到流响居,宝祥殿内侍来接封淙,不允许他带任何随侍。
  消息来得有些突然,元棠心有疑虑,说:“不让带随侍,谁来照顾殿下起居?”
  传旨的内侍木着脸说:“自有宝祥殿中宫人照看,诸位殿下都依此例。”
  封淙换了一身素淡衣衫,将元棠拉回房中,说:“祈福而已,不要紧,大家都去。”
  元棠说:“斋戒七日,也太久了吧。”
  封淙一笑:“这话可不能让人听见,这是尽孝,不能说久。”
  “好吧。”元棠闷闷地说,心里有些那不舍,要七天都见不到封淙了。
  
  “你在流响居里轻易不要出门,有人来了也不要轻易见。”封淙反而更担心元棠。
  “嗯。”元棠点点头。
  “有不便之处就去找陶内侍和素纨,你也算康馨殿的人,他们不会不理你。”
  “嗯。”
  封淙抚着元棠的脸,笑道:“你这样我真的走不成了。”
  元棠抓他的袖子。
  两人额头贴在一起,封淙说:“很快就回来,你别落下了功课,背书、习武都不要忘了,回来还要同你切磋,上次近身搏击让你一手,下回可不让了。”
  说到这个元棠还觉得身上疼,两人练习近身搏击,封淙让元棠一手,只用右手与元棠对战,元棠输了,被封淙摔得左一道红右一道紫。
  
  怎么和老师布置家庭作业似的。
  “……嗯。”元棠应道。
  封淙笑着扯了扯他的脸,离别的情绪也冲淡了些。
  
  封淙随传旨的内侍去宝祥殿。
  第一日风平浪静,偶尔一阵风会将宝祥殿内的诵经声吹到康馨殿,听说宝祥殿里请来几百个高僧法师,日夜为太后诵经祈福。
  第二天傍晚,元棠正和袁德练拳,帮沈靖宣传消息的小内侍跑进流响居,将一张纸条塞给元棠。
  天边残阳如血,金红色的火烧云悬在宫禁上空,夺去了太阳最后的光辉,也仿佛吸收了天地所有的光亮,元棠走进屋中,点了蜡烛,展开纸条,沈靖宣洒脱流畅的笔迹跳入眼中:
  云居寺僧入宫,恐再生法源寺旧事,太子已入宫,我不能随从,提醒封淙,小心再小心。
  
  元棠揣紧了纸条,反复再看,的确是沈靖宣的笔记。
  他招来流响居宫人,问:“宝祥殿那边请的是哪里的高僧?”
  宫人们多少知道些消息,便有人答道:“听说京城内外几座名刹的法师都请来了。”
  云居寺也算京城有名的寺庙之一。
  元棠让宫人退走,将袁德叫进屋,纸条展给他看。
  “阿郎……”袁德也有些犹疑。
  元棠来回踱步,说:“我得去一趟宝祥殿。”
  袁德说:“我随阿郎同去。”
  
  元棠提了灯笼风风火火走出流响居,夜里开始起风了,吹得灯笼里的烛火都矮了半个头。
  经过康馨殿,元棠瞧见殿中宫人也正点灯燃烛,他折了个方向。
  在殿外等候片刻,陶内侍走下台阶。元棠将沈靖宣的纸条隐去,只说自己听说云居寺的和尚进宫,云居寺与萧家关系匪浅,封淙在宝祥殿无人照应,怕有人图谋不轨。
  陶内侍也惊疑不定,说:“袁侍读是从哪里得知的?”
  元棠摆摆手说:“听宫人们说的,我也不去作甚,就想看看殿下,给殿下送点东西,旨意说不许人随侍,但没说不许送东西,阿监可否借我几个人宫人带去。”
  陶内侍有些犹豫:“按理说送东西也不是不许……”
  “阿监,”元棠说,“太后娘娘的病情如何?”
  陶内侍道:“尚不知好坏。”
  元棠说:“陛下如此诚心祈福,佛主要是听到,一定会让娘娘的病快些好吧。”
  陶内侍别有深意看了元棠一眼。
  元棠叹息说:“娘娘要是好了,肯定很想见殿下……”
   陶内侍道:“袁侍读领宫人去吧,既然要给殿下送东西,多带些人也无妨。”
  
  元棠点了康馨殿二十个宫卫和内侍,呼啦啦一大群往宝祥殿赶去。
  宝祥殿建在皇宫西南,两座楼塔分东西二殿,上有复道通行,殿外是一片荷花池,这时池中连残荷都没有,光秃秃的。
  殿中灯火整夜长明,诵唱不绝,双殿百步以外已有宫卫把守,元棠过去就被拦住了。
  他软磨硬泡,宫卫寸步不让,并且警告他若是再闹,就把他轰出宫去,这时候多带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元棠有底气,要是真打起来大不了跑回康馨殿去。
  他赖着不走,宫卫无法,一时大噪,殿中终于有人出来,元棠一看出来的人居然是萧擅之,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强。
  “何人胆敢喧哗,”萧擅之喝道:“还不快快叉走!”
  元棠忙躲到康馨殿宫卫身后,萧擅之冷笑说:“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你到这儿而来作甚?”
  元棠眼珠子一转,说:“是啊,萧给事你怎么也在这儿,深更半夜,你一个外男怎么能在后宫里。”
  萧擅之一脸被噎住的表情,说:“胡说什么,我送法师来……”他顿了顿,说:“我有皇命在身,你这小子无故在宝祥殿外徘徊,还胡搅蛮缠扰乱祈福,来人,将他轰走。”
  宫卫得令,立即要来捉元棠。
  
   宝祥殿内
  皇帝独在东殿,太子、宫妃、皇子、公主等在西殿。
  宫妃和公主又与诸皇子分开。封淙坐在一个小佛堂里打瞌睡,菩萨在神座上悲悯地凝视众生,他手上挂了一串佛珠,耳边听着连绵不绝的诵唱。
  窗棂闪过一排人影,封淙直起身回头,门从外打开,十数名僧人进入屋内,当前一个朝他双手合十,说:“请殿下跟我们走。”
  早有两个健壮僧人和两个内侍左右上来挟他。
  
  宝祥殿外
  元棠说:“慢着,我可不是无故过来的,太后娘娘让我来给我们殿下送东西,你敢拦我。”
  萧擅之本不欲与元棠这样的小角色多纠缠,让人轰走就是,闻言却脚步一错,回头望着元棠:“是太后娘娘让你来的,娘娘病愈了?”
  “当然是太后派我来的,”元棠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你不让我进去找殿下,就是违背娘娘懿旨,散开、都快给我散开。”
  萧擅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面色凝重,殿中传来嗡嗡的诵经声,火烛煌煌,他仔细打量元棠以及康馨殿宫卫内侍,似乎在辨别元棠话里的真实度。
  元棠在袖中捏紧拳头,维持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宝祥殿内
  封淙倏而发力,将两侧的人撞开,几个僧人早知道他不会束手就擒,有备而来,忙拦在门外。封淙却不往门外跑,反而跳入佛堂一排烛架后,扯下帷幔,带起一阵风,烛火熄一半,佛堂里登时黑了半边。
  封淙躲在帷幔后,影雾重重,僧人只得进屋寻他,封淙扯断手上佛珠向地上抛洒,光线昏暗,僧人不查,登时摔得七零八落。
  有人脚下不稳,拉扯落下的帷幔,或扑向身边可依仗之物,烛架轰然倒塌,点燃的蜡烛打在帷幔上,火星和蜡油一点就燃。
  封淙从帷幔后侧身闪到门边。
  
  宝祥殿外
  几息之间,萧擅之猛然回身,一句话也没说,快步朝宝祥殿走去,元棠心中一惊,感觉十分不好,他叫道:“所有人都让开,太后娘娘懿旨,让我等接回弘绎殿下。”
  萧擅之一面走一面回头,对宫卫说:“拦住,谁也不让进。”
  元棠翻扣住一人手腕,夺过武器,康馨殿宫人见他动手,也不再犹豫,宝祥殿宫卫相持,元棠将刀反转掷出,刀柄砸在萧擅之脚踝处,只疼得他唉唉叫。萧擅之看到明晃晃的刀刃,背后冒冷汗,怒道:“你竟敢动武,难道不知陛下就在殿中,你要行刺吗!”
  元棠钻过人围追上他,说:“你别污蔑我,陛下又不在近前,我砸的是你。”
  萧擅之拖着痛脚拉他,朝后面的宫卫道:“都是愣在那作甚,抓人啊!”
  元棠似乎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抽了抽鼻子,拍开萧擅之的手,说:“好像着火啦。”
  萧擅之骂道:“你立刻给我离开此地……”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对宫卫道:“都住手,快进去救火,护驾快护驾!”
  
  西殿与东殿之间冒出滚滚浓烟,黑熏的烟雾比夜色更浓,一时也分不清是着火的是东殿还是西殿。
  萧擅之连疼痛都顾不得,招呼宫卫奔向殿中,元棠也让康馨殿宫卫们跟上。
  天干物燥,火势瞬间长得老高,由一层那烧到二层,夜寒风急,不仅助长火势,还吹得浓烟弥漫,宫人在滚滚热浪和浓烟中提水扑火。
  殿外已经乱做一团,宫妃和皇子皇女们一个个惊魂未定,最让元棠费解的是,居然有一群僧人与宫人侍卫推搡起来,听得人大叫:“快抓住他们!”“有人行刺!”
  刚死里逃生的宫妃们吓的花容失色。
  太子的声音大声道:“快、快寻父皇!”
  
  烟雾太重,唯有燃烧的殿塔像巨大的火把立在地上,元棠着急得不得了,捂住口鼻到处找封淙,袁德紧随着他。
  殿外转了一圈,哪都没见封淙。
  元棠脱下外袍在水池里漂了一下,顶着湿淋淋的衣服冲到殿中,袁德拦都没拦住。
  西殿已被大火包围,袁德拉住元棠不许他去,指着东殿道:“看那!”
  东殿中似乎还有人跑出。
  元棠和袁德跑过去,浓烟被蒸腾似浪,几个内侍大呼:“陛下……”

  侧边一个人影跌跌撞撞橫出来,差点摔倒,元棠一把拉住那人。
  “小心,”元棠说,“前面是柱子。”
  那人胡乱挥手,像受了惊吓,元棠看清那人的面目也吓了一跳,下意识放手。
  “放开朕!”
  竟然是皇帝。
  皇帝身上倒没看出有伤,头发有点乱,额上全是汗,双眼突出,配合火光,那模样惊悚效果十足。
  烟雾中又走出一人,目光凛然,见到元棠,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元棠也不管皇帝,欣喜地拉着封淙的手,说:“我来……咳咳咳,太后命我来找你。”他意识到皇帝还在,马上改口,一不小心吸入烟尘。
  头顶传来呼喇脆响,两殿中复道一侧栏杆被烧毁,从半空落下,一时如同天崩地裂,封淙拥住元棠躲避飞溅的火舌,燃烧的栏杆砸中殿门,挡住众人去路,整座东殿仿佛都被震颤。
  封淙对袁德道:“我们走。”他搂着元棠来到后殿,踹飞了一扇窗子,将元棠接出去。
  几名内侍也赶紧扶着皇帝离开宝祥殿。
  
  康馨殿
  太后立在窗前,也看到西南方向的火光,问:“怎么回事?”
  陶内侍道:“陛下请了法师在宝祥殿为娘娘祈福。”
  太后微微哂笑:“祈福能闹成这样,快让人去打听。”
  “诺。”陶内侍忙转身吩咐宫人。
  “不过我身上的确松快些。”太后扶着陶内侍的手,慢慢走回殿中。 





第42章 祖孙
    太后居然真的病愈了,回到康馨殿,太后在正殿等着他们,元棠还穿着湿衣服,封淙左颊还有灰痕,十分狼狈。
  大火烧到将近天明,诸人祈福,宫人们警觉,烟火乍起,宫人护着宫妃皇子逃命,无人伤亡,也算幸事。
  太后半挽发髻,气色看起来不错,小口啜着素纨递上的参茶,听罢宫人汇报,她问:“是谁?”
  封淙说:“萧擅之。”
  太后笑着连说两个“好”字,表情中毫不掩饰对封淙的赞赏,还夸了一句元棠“够机灵”,让他们回去休息。
  
  元棠紧张了一个晚上,,后半夜又和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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