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代雄豪-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将领当然也会酌情拔擢勇猛者到自己麾下。
元棠一眼就瞧出与人混战的是自家私兵,正是因为他们甲衣和武服比一般士兵整洁崭新。
两伙人混在一起,推推嚷嚷,大声叫骂,好在都没动刀子,周围竟不见监营官,元棠看到他亲兵中的队主混在人群中,料想齐州军一方也全员投入混战,难怪竟没人喝止。
他大叫了两声:“别打了,都给我停下!”声音被淹没在叫骂声中。
双方打红了眼,拉也拉不动。
角落立着一张打鼓,元棠跑过去,用力在鼓面敲三下。
“都给我停下!”
第45章 参军
袁家亲兵和动武的齐州士兵分站两边。袁德闻讯赶来,背手站在元棠身后,袁家亲兵都敛神噤声。
齐州士兵不认得元棠,却认识和元棠一起来的黑虎,都叫黑虎为“黑虎哥”“黑虎头”。
“怎么回事?”元棠问道。
袁家亲兵队主彭申先说:“是他们先动手的,参军明鉴。”
齐州军的队主也不示弱,叫道:“老子打的就是你,兔崽子!”
“都闭嘴,参军面前不得放肆!”袁德喝道。
齐州军的队主不服气地看元棠一眼,咕哝道:“什么参军,不过是个小娃娃。”
袁德皱眉,手握刀柄,元棠拍了拍他,他仍然不动,那队主却真恘了袁德,稍稍低下头看地面。
元棠心里哭笑不得,他走到那名齐州士兵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齐州兵队主长得满脸络腮胡子,比元棠高出一个头,他垂着眼角说:“肖茂。”
“嗯,”元棠说:“肖队主,你先说,你们为何打起来?”
肖茂撇撇嘴,道:“禀参军,今日我等换驻此处,本欲扎帐,他们……”他看了一眼袁家亲兵,“却来与我们抢营地。”
彭申不服道:“分明是你们抢占我们的营地。”
原来是为了抢地盘,元棠瞪了一眼插嘴的彭申。
肖茂道:“我们队每次到换驻西高岗都在这扎营,你们算老几,老子在白虞城外撵着北晟人跑时,你还在你娘肚子里!”
彭申道:“你说什么,老子随将军杀到北晟时,你……”
两队都不服气,你一言我一语又吵起来。
元棠额头隐隐作痛,终于也忍不住,锵然拔出佩刀插到地上。
两队人被金属嗡鸣声骇住,终于停止争吵。
元棠一身血色,刀上的血也没抹,神情在火光下显得有几分狰狞,众人被他盯得低头。元棠又问彭申:“为何带兄弟们到这里扎营。”
彭申说:“禀参军,总管给我等划分的营地就在此处。”
“哦?”
那肖茂闻言又欲反驳,满脸愤愤,元棠又问他:“你有什么想说?”
肖茂不平道;“启禀参军,我等也是听从安排到此处扎营。”
彭申说:“他胡说,这块营地明明是分给我们的。”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上面简单画了营地轮廓,又用红线标出一块,“这是总管交给我的图纸,请参军过目。”
肖茂却拿不出图纸,他说:“每次换到西高岗我们都在此处扎营。”
元棠拿了图纸,说:“无人通知你们另选他处么?”
“没有。”
这时又有一人拨开人群走来,正是彭申口中的行营总管,这人元棠也见过,他叫苏正,是苏将军亲信。
苏正满面堆笑,道:“袁参军来了,有失远迎,今日换驻,营中实在忙不过来,还请袁参军海涵。”被元棠派到西高岗营地的监营官在苏总管身后。
元棠也换上笑脸,说:“苏总管客气,您来得正好。”他将方才的骚乱说与书总管。
苏总管笑呵呵地说:“原来是这样,哎,我当什么大事,这片营地本来是给肖茂一队的,袁参军的亲兵新入齐州军,这回划给了参军的亲兵,我这儿事忙,一时忘了通知队主改换营地,如今换过来就是。”
肖茂闻言十分不忿,这块营地属于西高岗营中较好的一片,地势高,离水源近,向来划归肖茂一队,来了个新参军,营地归属就变了。
本来元棠还不太确定,听苏总管这么一说,心里有了计较,他到西高岗不算什么秘密,偏偏那么巧,今天就将袁家军调到西高岗,还让他亲眼看到袁家军与齐州军相斗,苏总管常年掌管行营,避重就轻地说忘了,营中私斗还说不是大事,真当他脸嫩好糊弄。
元棠心里只有呵呵。
他笑容不变,说:“可是刚才两队已因营地之事龃龉相争,如今只将营地换过来了事,恐怕不妥吧。”
苏总姑收起笑脸,躬身道:“袁参军教训得是,下官知罪,的确是下官疏漏,参军若要治罪,下官愿意到将军面前领罪。”
把苏将军抬出来,元棠心里冷笑,说:“这等小事,劳烦苏将军就不太好了,苏总管您以为呢?”
苏总管神情略有缓和,说:“正是。”
“不过,”元棠说,“此事因总管疏忽而起,你是不是也该调解一二,莫使他们伤了袍泽之情。”
苏总管淡淡地说:“肖茂、彭申,你们听到了吗,参军让你们握手言和,莫要因此伤了同袍情谊。”
袁家亲兵倒还罢,齐州军闻言都愤愤不平,但无可奈,彭申举起手,肖茂在他掌中一拍。黑虎眸光闪过一丝嘲讽。
苏总管点点头,元棠却看着他,说:“还有呢?”
苏总管怪道:“双方已冰释前嫌,参军还要如何?”
“冰释前嫌?我看不见得吧”元棠说:“苏总管一句握手言和说得轻巧,未见得就能弥补他们之间的嫌隙。”
苏总管道:“参军这是何意,难道他们谁还敢不尊军命。”
“苏总管军命误传导致肖茂与彭申两队生隙私斗,又用军命让两队不能互怨,”元棠说,“苏总管这军命翻云覆雨,果真有用。”
苏总管脸色发青说:“命他们握手言和可是袁参军您。”
元棠立刻补道:“那让他们是相斗的是苏总管了?”
“参军错怪下官!”苏总管说:“下官愿到将军面前请罪。”
“苏总管又来了,刚才还说这等小事不要劳烦将军,”元棠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误会由苏总管而生,自然该由苏总管而解,总管不该与我解释,应当与诸位将士解释。”
苏总管气得双目圆瞪,盯着元棠打量,却见元棠一身血衣站在火光下,神色莫测,手还握着一把血刀,仿若地狱里来的鬼魅,不由心中一惊。
他回身对下属道:“都听到参军训话了,你们是如何传信,纵使今日换驻顾不过来,也不该忘记通传换营一事,还不快向参军请罪!”
苏总管的属吏纷纷低头向元棠告罪。
元棠却说:“苏总管掌管行营,常与众将士一处,将士们听您指派是信任您,如今他们都看着,您莫要辜负他们的信任。于我告罪又有何用,被换营的人又不是我。”
苏总管气得咬牙,周围士兵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和元棠身上。
苏总管走到肖茂和彭申面前拱了拱手,道:“今次是本总管失察,诸位兄弟勿怪。”
肖茂和彭申也抱拳。
元棠笑着说:“还是苏总管明是非。依我之见,扎营之地不宜随意更换,凡事总有先来后到,何况齐州军已熟悉营中布置,随意改不利于西高岗设防,肖队主他们仍在此处安扎,还请苏总管另给彭申等人安排。苏总管意下如何?”
苏总管黑着脸说:“袁参军吩咐,下官当然遵命。”
元棠看着肖茂彭申众人,说:“如此处置,你等觉得如何?”
袁家亲兵自然不敢不服元棠,肖茂也道:“小的心服口服。”
“嗯,”元棠点点头,语气一转,说:“既然你们都愿意服从,扎营一事就如此处置。但是,你们不顾袍泽之情,在营中私斗,违反军规,按律本该罚军杖,队主去职,杖责加倍,但念在事出有因,军杖改为绕营地跑二十圈,明日一早领罚,我身为参军,未曾约束亲兵,与亲兵同罪同罚。”
此言一出,众人看元棠的眼神都变了,元棠扫视一圈,又说:“监营官未尽职,罚俸三月。”
当晚元棠在西高岗营地住下,在自己的营帐里,袁德先将彭申等几个队主伙头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都长出息啦,”袁德说,“与人私斗,还害阿郎受罚,将军在时你们也这般散漫?”
彭申辩道:“阿郎有所不知,那些齐州军太过猖狂,那块地方本来就是分给我们的,这事我们占理。”
元棠说:“占理所以先和他们打一场?占理就可以触犯军规?”
彭申道:“要我说还是阿郎太和善,阿郎是参军,咱们是参军亲部,本就比一般士卒不同,他们若是苏将军麾下,我们让让也就罢了。从前将军在时,营中等次从来都是这样,将军亲兵以下就是各参将亲兵,食赏供给依次而分,未曾听说参军亲兵反而还要让着普通士卒。阿郎如此处置,我等以后在齐州军中还如何抬头。”
元棠看着他说:“要是我阿父还在,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彭申语塞,其他人包括袁德在内都静默不语。
元棠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们莫要忘了,现在咱们所有人都归苏将军所辖,都属于齐州军,脚下之地不是霁飏泽柔,而是白虞。”
元棠未阻止袁德对他们训斥,换营一事虽错不在某一方,但完全可以不用上升动武,这彭申他们从前都是将军亲兵,在袁将军营中可以横行,如今随元棠到齐州,却还改不了从前的蛮横。
袁德却说:“你们要和人争高低,就战场上争,别到时候连个普通小卒都不如,丢袁家的脸。”
彭申等人再无反驳。
第二天领罚跑操,肖茂和彭申各自带队,两队起初各跑各的,而后竟有些较劲比了起来。
彭申看肖茂他们跑在前,也发令加快。
元棠几乎要吐血,但不得不跟上,他是参军,要是在这时落后,那多丢几人。
最后惹得全营的人在边上鼓噪加油,彭申和肖茂几乎同时跑完最后一圈。
元棠双腿麻木地拖过终点,彭申和那位肖队主还有点互不相让的样子,不过没有起争执。
苏总管一早离营进城找苏将军告状,元棠也想一早去,但说好要和亲兵一同受罚,脚程赶不上苏总管。
午前元棠也回到城中,向苏将军解释昨晚经过,“我处理还有不妥之处,还请将军多指点。”
元棠并不想与人交恶,也没那个本事和人对着干,心想以后还要在白虞混日子,不能让人看扁,但也不好得罪人。
苏将军倒和颜悦色,似没把这事往心里去,元棠也向苏将军告罪,说自己对属下疏于管教,并请求以后可以住到军营中,一来管教属下,二来与众将士同食同寝,才好同心同德。
几位参军司马都是常驻营中的,元棠来时苏将军未提此事,借这个机会,元棠自己和苏将军提,苏将军也没有反对。
天气逐渐暖和,白虞城防备却未松懈,自从元棠那日在林中遇到小队北晟兵,白虞附近再未发现北晟士兵的踪迹。
以往几年,未到盛夏之前,北晟时不时会派兵侵扰白虞,甚至由于白虞地处北端,与北晟相接,到夏季以后,北晟仍不会放弃对白虞的骚扰。
去年秋北晟还对白虞发动过一次争夺反攻。
今年初春的宁静,反而不太正常。
苏将军更要求军中提高警惕,命众军士隔日到白虞附近山岭巡逻,以免北晟趁隙布兵偷袭白虞。
诸位参军司马都领了监督巡逻的任务。
元棠带西高岗营地一个二十人小队上山。
快收队时,士兵忽然警示。
“怎么回事?”
元棠爬上大石,警示的士兵指着不远处山岭说:“参军您看。”
将近中午,天空半阴半晴,山间还漂浮淡淡的水汽,飞鸟从山岭中惊起。
“去看看。”元棠说。
元棠留下两人在林子外接应,带其他人进入树林,树影遮蔽,林中昏暗难辩,只见人影从大树后一闪而过。元棠对士兵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从两边偷偷过去,自己绕出藏身的石头,问:“是谁?”
走近大树,“咻”的一声破空袭风,元棠当即举刀斩下一枚箭,树后的黑影一蹿,埋伏两边的士兵忙扑上去,元棠捡起那枚断箭仔细查看。
士兵已经逮到那人。
“别动,何方贼人,竟敢袭击参军!”
那人本来挣扎,听到士兵们说参军,愣愣不动。
元棠说:“行了,先放开他,你们瞧。”他将断成两截的箭给众人看,那是一枚竹箭,顶端削尖,箭身削圆,旁边丢的也是一张小弓,不是军队所有的武器。
士兵们松开手,那人朝元棠跪道:“拜见参军,我、我不是坏人,不要抓我。”
跪在地上的是个少年,看起来和元棠差不多大,十八九岁,衣衫褴褛,发丝粘结。
“起来吧,你是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头看到元棠,有点惊讶,大概也觉得这个年纪的参军不靠谱,犹豫了一下,少年才说:“我叫阿笙,从寓州来的,请问参军,这里是齐州吗……”
众人一听少年的来处,又戒备起来,寓州在齐州以北,已经是北晟境内,这少年怎会从寓州来的白虞城外。
“此处正是齐州,你是北晟人?”
少年忽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两行泪将满是泥垢的小脸冲出两道勾勾。
元棠吓了一跳,还是袁德比较有经验,问那少年:“还有谁与你同行,你们为什么要来齐州来?”
那少年哭着说:“我们不是北晟人,我们都是夏国人,寓州乱了,我们和行主逃回夏国。”
从少年断断续续的描述里,元棠恍然大悟,少年是逃难而来的寓州百姓,当年夏国两分,而后北方丧乱,多年来南迁避祸的百姓从未断绝,他们心中往往认同自己是夏国子民。
这些年由于北晟建立,北方局势稍定,南逃的流民变少,自从进攻南夏失败,战事被拖入僵局后,北晟国内的情势也发生变化。
一些不服北晟的部族叛乱自立,又有些原本在北漠的部族逐渐壮大,为了平息国内祸乱,北晟不得不频繁调兵,这也是近年来北晟无法大举进攻南夏,只能与南夏争夺重要据点的原因。
北方战乱一起,又出现难逃的难民。
北晟寓州发生叛乱,少年与其他百姓结伴南逃,少年阿笙因身手灵敏,被同行派作前哨侦查,这才与元棠他们相遇。
逃难的流民往往会推举一人作为行主,众人听行主指挥,同行同止,共抗灾敌,阿笙他们这行人的行主名叫洪孙建,是寓州一地大族子弟,流民中有一半都是洪姓族人。洪孙建组织洪氏私兵及青壮年护卫妇孺,千辛万苦才穿越战乱的寓州,度过长河来到齐州。
元棠见到洪孙建,向他打听寓州的情况。
洪孙建所率流民有七八百人,如果寓州真的乱了,这恐怕还只是第一波,白虞城尚在戒备,不可能一下放这么多流民进城,元棠让人去禀报苏将军,先带这些人带到白虞城外。
洪行主说:“寓州义赤人起兵作乱,寓州本是义赤人故地,狄人建立北晟,征服了义赤人,将义赤人迁到曜京,但自从北晟与南夏战事失利,各部族也不服狄人统辖,去年末,义赤人大将鲁弼贺回到寓州,正月后宣布不再授命于北晟。”
“难怪今年北晟甚少派兵侵扰白虞,原来是自顾不暇。”元棠说。
如此重要的消息,必须先回军府禀报,元棠正打算请洪行主与他们一同回城,城中传令兵来了。
“启禀参军,将军请袁参军速速回城。”
元棠说:“正要回去,将军已收到我的传信了吗?”
传令兵一脸茫然,元棠派去报信的人正好与军府的传令兵错开,元棠问:“将军为何让我此时回府,难道有急事?”
传令兵说:“启禀参军,新任齐郡国内史到了,将军请诸位参军司马回府迎接内史?”
“朝廷派了内史来白虞?”元棠摸不着头脑,“怎不见诏令和文书。”
传令兵说:“内史带了诏令与文书来的。”
夏国沿用旧制,国中既有郡县州,也有封国,有些地方封国和州郡重叠。州郡县最高长官分别是刺史、太守和县令,而郡国自然属分封到该地的郡王,郡王府下,由郡国内侍主郡国内政。
齐州早年曾划作齐郡国,不过齐州北部常年被北方部族所占,境内皆属前线,齐郡国废制多年,朝廷也未封齐郡王,王都没有,哪来的内史。
元棠回到军府,其他几位参军都已到了,众人齐聚衙堂,衙堂外面也站满了各级将官。
元棠不由得加快脚步,苏将军说:“袁参军到了。”
一人坐在衙堂上首,苏将军位座稍次。
坐在上首的封淙笑道:“人齐了。”
第46章 防患
元棠有一脑袋问题,激动得后脚都要踩到前脚,然而只能下拜道:“末将参见殿下。”
封淙着内史官服,发束高冠,目含精光,对元棠微微一笑。
苏将军看着封淙道:“听闻袁参加在京中当过殿下的侍读。”
封淙道:“确实如此。”
苏将军笑道:“殿下远道而来,今晚府上设宴,还请殿下赏光。”
封淙说:“此事先不急,方才听说城外出现寓州来的流民,到底怎么回事?”
座中诸人都听了元棠派人来报,柳长史问:“寓州情况如何,可带了人回来?”
元棠说:“寓州义赤人起兵,我已将行主带回白虞。”
封淙说:“请上来。”
洪孙建一看堂内齐聚这么多人,一时有些发蒙,元棠忙说:“这位是郡国内史,这位是苏将军,请洪行主将方才与我说过的寓州情况如实向内史以及将军禀报。”
洪孙建停了停,才开始说起寓州义赤起兵经过,苏将军沉吟,问道:“你们离开寓州时,北晟已派兵到寓州?”
洪孙建说:“正是,狄人与义赤人已经打起来了,义赤人强征奴客,又勒令众家必须交出所有存粮,寓州境内今春粒种未下,民不聊生。”
苏将军历经沙场沧桑,眼角和眉头有几道深纹,此时他面色凝重,纹路变得更。他又问了洪孙建何日从寓州出发,何日走到何处度过长河,路上一些见闻,以及听到北晟狄人军队的动向等等,洪孙建一一答了,又问了许多,苏将军才让人带洪行主离去。
苏将军以眼神请示封淙,封淙却说:“我初来乍到,请苏将军安排。”
“末将便不多让了,”苏将军说,“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司马秦赫先道:“末将以为应尽快布置白虞城外防御,继续派人到城外各处巡视,再派探子到寓州边界侦查,以防寓州兵祸波及白虞,或北晟趁机挥兵向南。”
柳长史说:“将军觉得城外流民如何安置?”
苏将军说:“寓州离齐州不远,城中从今日开始严备武防,自然不能让流民都涌入城中,还是先安置在城外。”
柳言平皱了皱眉头,却未再说什么。
接下来苏将军又将城内外防御略作改动布置一番,元棠心思早飞了,左听一耳朵右听一耳朵,忍不住看着封淙,封淙朝他一笑。
苏将军还请封淙到处理公务的书房谈事,元棠跑到自己的录事堂处理几天积压的文书,快到中午,料想苏将军可能会留封淙用饭,元棠先把午饭三两口趴了,到将军书房外等。
还没等来封淙,却等来长史柳言平,柳长史带着文武吏数人,要到城外巡查流民情况,看到元棠,便将元棠抓壮丁,一起带到城外帮忙。
柳长史在城外选定了一块背风地设流民营,元棠调西高岗的士兵帮流民搭帐篷。
直到傍晚,大部分流民都迁入营地中。柳长史让人从仓库取米熬粥派发给,留下吏员登记人口造册,天黑才离开营地。
元棠和柳长史骑马回城,柳长史说:“袁参军曾为内史侍读,先前怎没听你提过?”
元棠也惦记封淙老半天了,听柳长史说起,笑答道:“承蒙太后娘娘赏识,只是给殿下做过几天伴读而已,不敢在大家面前夸辞。”
柳长史年纪轻轻,已经留了一部美须,迎风飘飘,他拈着胡须点了点头,似乎对元棠低调的做法挺赞同。
“言平未能早生于世,不曾得见文熙太子风范,如今观内史言行,当类先太子姿仪。”
元棠心想封淙和你们心中的文熙太子肯定不是一个类型的,不过夸他也没错。
回到府衙,元棠才想起晚上苏将军要招待封淙,回住处换了身衣服往将军府赶。
那边席面已开,仍同之前给元棠洗尘差不多,众位参军副将稍比元棠刚来时收敛些。酒足席散,白虞城还未准备内史府第,柳言平欲请封淙到柳家暂时住,封淙早看到元棠巴巴望着一双眼,婉拒柳长史好意,与元棠回府衙。
车上,元棠忍不住扑到封淙身上,高兴道:“你怎么来啦!”
两人砸在车壁“嘭”的一声,封淙笑看着他,说:“有长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