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代雄豪-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元棠说:“那也该有人来照顾他,他受伤了,不能没人看着。”
府吏听罢讪讪地笑。
元棠便看出来,孙太守大概是嘱咐过其他府吏照看阿从,但是城内初定,府衙人手不足,他们也照看不过来。
说到底,阿从只是个普通小吏,在琚城没有亲友,一团乱的时候,没人会特别想起他。
元棠没再追问。
军医来了,仔细检查阿从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军医对元棠说:“这位郎君身体强健,伤得不算太重,但已发热,伤口有些恶化,必须服药退热,并及时换药。若能好好调养一阵,很快就能恢复。”说完留下一些内服外用的药,又要立刻赶回军营。
元棠仔细看了阿从的住处,简单的座椅箱柜,都是空荡荡的,煎药服药,又要观察伤情,肯定不能没人看护,这么一个人躺着,伤能养好才怪。
煎药的时候,元棠生出一个想法,犹犹豫豫,直到阿从喝了药睡下,也没下定决心。
等他们快要走时,元棠一步三回头望着躺在床上的阿从,咬了咬牙,对袁德说:“德叔,我想带阿从回泽柔照顾。府衙人手不够,使君也顾不过来,他又没有亲人在这。况且琚城现下少药,我们回泽柔还要派人运药过来。这一来一回耽误他养伤不说,更没法调养。不如把他接回泽柔,我们照看他养伤,也算报答他对我的救命之恩。”
他想这么做还有别的理由,一是对阿从有些好奇,二是稀罕阿从能打仗。
袁家是将门,靠军功起家,袁将征战有功封龙骧将军,这个将军元棠是袭不了的。
袁德他们叫他小将军,是因为一直以来都这么叫。
若要封将军,还得有军功。
主观上,元棠并不想当什么将军,但是既然顶了袁家儿子的身份,袁将军死前还将袁家托付给他,他就必须做些什么,至少不能让袁家没落。
这两天元棠也看出来,真正向着他的只有袁将军生前的亲信,而他们中能带兵的只有袁德。
他也不是真期望能在阿从身上得到什么助力,但觉得有必要结交一下,心里对阿从的佩服也是真的。
犹豫是因为他自己也人生地不熟,回到泽柔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提这样的要求合不合适。
袁德略顿了顿,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他是小将军的恩人,就是咱们袁家的恩人。况且他在战场上还立了功。不瞒小将军,我还想劝阿从兄弟投军,他有这样的本事身手,只当个小吏,实在屈才。”
袁德又夸元棠知恩图报,比从前妥帖。
元棠不知道从前的袁棠是什么性格,但是觉得袁将军和袁德一定很疼爱袁棠,看他一无所知地随军还处处被人护着就知道了。
取得袁德同意,元棠又进屋找阿从。药性正发散,他叫了几声阿从都没有醒,人才刚睡下,推醒好像又不太合适。眼看日过中天,再过一会儿,就耽误回泽柔的行程了。
元棠想,万一阿从不肯跟他们回泽柔怎么办?他肯定放不下的。
于是心里一横,元棠干脆也不问了,直接把阿从带走。这么做太专断,如果阿从醒来后生气,他就给阿从赔不是。泽柔离琚城不远,要是阿从养好了伤想回琚城,随时可以回来。
元棠让府吏给孙太守带了话,说他们接阿从到泽柔照顾。
袁德是个行动派,很快找来一辆宽敞的骡车,铺了厚毡子,让人用斗篷裹着阿从,不让吹一点风,稳稳当当抬上车。这么一番动作,阿从愣是没清醒,中间好像醒了一下,半睁开眼,元棠对他说:“阿从,我带你回去养病。”阿从没回答,哼哼一声又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小将军,人狠话不多。
第5章 告辞
元棠也受了伤,本来也需要静养,但他作为袁将军的嫡长子不能不尽孝道。途中一部分时间走在袁将军灵前,走不动的时候再回车上,休息一会儿又继续走。
好在回程有一半是水路,顺风而行,速度快也舒服。上船的时候,袁德还喃喃说,袁将军本打算挖通泽柔到琚城的水道,方便调兵运粮……
到泽柔城外,远远就看到白幡飘扬,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将军府长史卢秉徽带府中吏员掾属在渡口迎接。
下了船,袁将军灵柩直接运回将军府。
卢长史与卢校尉是本家,同属泽柔当地豪族,年纪不到四十岁,办事稳重妥帖,一得到消息,一面加强泽柔防务,一面着手布置灵堂。
元棠他们到泽柔后,一切准备妥当。袁将军在泽柔当地有很多故交,多是当地大族,听说袁将军战亡,纷纷派人来吊唁。
因镇将亡故,泽柔今冬的防御尤其不能马虎,回到泽柔后,袁德与卢长史着手整军备冬,将军府内应客对答全都由元棠一个人担着。
袁德说,朝廷很快会调其他人到泽柔镇守,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回袁家祖籍霁飏去。
回到泽柔元棠才知道,袁将军还有两房小妾在泽柔府中。一位姓马,泽柔当地的良家女,一位唤作佩姬,歌妓出身。两人都是风华正茂,年轻貌美,而且,马娘子已怀有身孕。
得知袁将军亡故,两个妾都哭成泪人。元棠又要照顾来客,又要打理内宅,连睡觉和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如此过了大半旬,一天午间吃饭的时候,小童来传话说,他们从琚城带回那个人想见见他。
元棠一拍脑袋,差点把阿从给忘了。
元棠安排阿从住上房,派人照顾他,请了大夫帮他看伤,用药都用最好的,但回泽柔后,他都没去看过阿从。
把人从琚城带来,又“不闻不问”的,实在太怠慢。
阿从也在用饭,身上还缠着白布,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元棠进来,阿从便放下碗筷站起来。
元棠理亏,讪笑着说:“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伤养得怎么样了?这几天要见的人太多,没来看你,招待不周,嘿嘿。”
说完元棠也觉得不太对,怎么听都很敷衍,对人不礼貌。
阿从点点头,说:“多谢小将军款待,已无大碍。”
元棠觉得阿从一定生气了,是他不对,就算出发点是好的,没问阿从意见就把人带到泽柔,的确不尊重。
本来元棠想和阿从好好解释,路上他们车船分开,元棠因内伤未好全病倒一回,回到泽柔后又千头万绪理不清,于是疏忽了。
元棠正色,朝阿从深深一揖,说:“是我失礼了,先给你陪个不是。临行前我与德叔听说你受伤,于是到府衙看你。我自作主张把你接到泽柔,想帮你养伤,以报城墙上救命之恩。你若是想走,我立刻帮你备车备马。不过你受我的累从琚城到泽柔,如果又因为我带伤赶路,我一定羞愧难当。阿从兄弟大人大量,就当不与我这无知混人计较,养好伤再走。”
他小小一个少年,那样郑重其事,说得情真意切,阿从倒不好受他的礼,瞪眼看了他一会儿,脸也虎不起来,说:“你……算了!我也就说说,多谢小将军帮我治伤。”
元棠直起身露出个笑脸,说:“多谢阿从兄弟宽宏大量。若不嫌弃,叫我袁二郎就好,或叫我阿棠。元某并无将军之位,小将军都是他们抬举我叫的,不是那么回事。”袁棠在家行二,二郎是一般行二男子比较普遍的称呼。
他这样打蛇上棍,阿从越发没办法,只张口,没说话。
元棠的笑容越深了,凑到食案前,说:“阿从兄弟才受伤,应该多吃些补补。我也没吃饭,不如我们一起吃。”
阿从对着元棠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没见过这么涎皮赖脸的,最后点点头,说:“请。”
两人竟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用了一顿午饭。
饭后,阿从对元棠说:“今日特意找袁郎君,是想向郎君辞行。在琚城所做的一切,都因为在下有守城之责。承蒙将军厚义,不便再多打扰。”
元棠听说他还是要走,喝进嘴里的一口热茶都有点咽不下去。
阿从好像和在琚城时变了个人,那时他感觉阿从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又或许他对阿从不够了解,只在琚城共患难那几天,他又怎么能断定阿从是什么样的人。
这么一想,元棠越觉得自己带阿从回来时太鲁莽。
他太理亏,而且还有些担心阿从的伤,于是说:“这就要走?你的伤真的好了吗,虽然不发热,但伤口完全愈合还要些时间吧。是不是府上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阿从说:“伤虽然没好全,行走却无碍。即刻就可以启程。”看元棠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说:“府上并没有不妥,郎君的好意阿从心领。”
元棠竟不知要说什么好,直觉得这朋友怕是交不成,还把对方得罪了。
他还是换上笑脸,说:“既然这样,我立刻让人准备行礼车马,请阿从兄弟不要推辞,至少让元某打点一二。”
阿从略犹豫了一会儿,点头了点头,并对元棠说:“多谢。”
元棠想阿从的伤终究没好全,让人将伤药补品等全都打包,小童去传话跑腿,屋里就剩下元棠和阿从两人。
阿从咳了一声,说:“是我有急事必须尽快离开,不关别人的事,小将军的厚义,阿从生受了。”
元棠说:“不不不,都是我不好,不该强行把你带来,你不用在意我。”
又相对无言一阵,阿从忽然说:“其实,小将军和袁参军最好也尽快离开泽柔。”
元棠心下奇怪,还没追问,袁德匆匆从外赶来。
“小将军,不好了,快收拾东西,咱们这就回霁飏。”
“嗯?”
“接任将军镇泽柔的是胡飞远,他已经进城了!”
“嗯嗯?”
“不行,来不及了,先送将军的灵柩出城。”
“嗯嗯嗯?”
元棠一脸懵圈,袁德急得深秋里愣是出了一头汗。
胡飞远是谁,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
结合袁棠不太多的记忆和袁德的描述,元棠弄清了胡飞远其人,还有他与袁将军的旧怨。
胡飞远也是将门出身。大约十年前,北晟一统北方气焰正盛,准备进攻南夏。朝廷招募各地劲勇组建北伐大军。袁将军与胡飞远都在被招募之列。
当时沈家在朝当权,袁家是沈家旧部,袁将军的父亲就给沈家一位将军当过参军,在组建北伐大军的过程中,袁家颇得看重。
当时被招募的劲勇,就属袁将军地位也最高。胡飞远打那时就不太服气。
而后北伐过程中,袁将军与胡飞远各有战功,但袁将军始终压胡飞远一个头。
袁将军过世前已加封龙骧将军,属三品,封许坞县男。胡飞远仍是五品威远将军,没有爵位。并且袁将军镇泽柔,胡飞远屯在南夏与北晟边界,有时候还得听袁将军调派。
四年前,沈知廉沈尚书因皇帝猜忌离开京城,沈家势力从此退出中枢。袁将军虽仍然有战功立身,在朝中已失去支撑。随后掌权的萧家是当年驱逐沈家的主力,袁将军被算在沈家势力之列,地位岌岌可危。
商华涧之败后,中书令萧携之在朝中上书,认为袁将军不合适坐镇泽柔,应改换他人。
袁将军在两国边界素有威名,朝廷在这件事上有些摇摆,没有立即撤袁将军的职。
所以这回琚城之危袁将军才会那么重视,亲自带人去支援,就是不想被萧家借机打压。
他们还在琚城时,袁德就将袁将军战亡的消息快马加鞭传回朝廷。袁德本以为新镇将至少一个月才会到位,所以这些天和卢长史都在全力部署防御。
没想到守城卫忽然报告说胡飞远进城了,并且就是来镇守泽柔的。
袁德大惊,赶忙来找元棠。
袁德说:“萧家本就想换上他们的人镇泽柔,却一直没定人选。胡飞远来得这么快,应是得了朝中消息。怕是他早攀上萧家了!进城才通传,摆明来者不善,小将军,我们还是快些收拾东西离开。”
元棠听出些疑点,问:“朝廷要派人来接手泽柔,你一点也不知道?”
袁德说:“未见诏令,也未有消息传报……”说着袁德也起了疑心。
元棠说:“你没收到消息,录事、长史他们都没收到么?”
袁德低骂了句脏话,知道他们可能被人算计了。
或许也不是算计,都说人走茶凉,袁将军已故,元棠又不能立起来接手泽柔,朝廷肯定会派新的镇将,军府上下又不都像袁德这样一心忠于袁将军,人心有所向背实属正常。
元棠说:“恐怕不仅来者不善,还是有备而来。他现在是泽柔镇将,军府和城中军士都得听他调遣,我们要走,他可以拦。”
袁德沉着脸,一副随时可以找人干架的样子。
元棠理平了衣襟和袖子,说:“算了,通知家人准备茶水迎客。”
袁德颔首说:“是。”
元棠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阿从一直默不作声,元棠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刚才阿从提醒他快离开泽柔,是不是知道胡飞远要来?
元棠朝阿从拱手,说:“瞧我,一下又把你给忘了。行礼已预备妥当,不知阿从兄弟何时启程。若是眼下,恐怕不能相送,或是阿从兄弟再在府中多住一日,待我收拾好杂事,再为你送行。”
阿从抱拳说:“不用。小将军珍重。”
他去意坚决,元棠也不再挽留。袁德听闻阿从要走,有些诧异,但没有多问。
元棠隐隐感觉阿从并不想掺和进泽柔镇将交替的纷争,虽然他对阿从更好奇了,但是也知道适可而止,于是说:“阿从兄弟也珍重。后会有期。”
到袁将军灵前,袁德召集了十几名袁将军亲兵列在灵堂两旁,仿佛要上阵对战,气氛紧张兮兮的,弄得袁将军两房妾室缩在帐后哭都不敢哭。
元棠怕吓到她们,尤其马氏还有身孕,让人先送她们回后院。
不出半刻钟,卢长史领着一个圆头膀大的武将到堂前,元棠起身来迎,武将没顾着元棠,大步走到堂内,扶着袁将军的棺木道:“祖耀兄,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祖耀是袁将军的字。
胡飞远长吁短叹,好像十分悲痛。
这剧本不太对吧,元棠一天内第二次露出懵圈脸:嗯嗯嗯嗯?
第6章 大闹
胡飞远在袁将军灵前上香,静默了一会儿,回过身,似乎才注意到元棠,说:“这是……袁家小郎吧。”
卢长史道:“正是袁将军的长子。”
胡飞远和蔼道:“忽闻祖耀兄已去,实在不能相信,一时忘情,失礼了。”
元棠满以为他要来拆灵堂,没想到他走亲和风,和脑补的差距有点大,只能说:“多谢将军惦念。”
胡飞远点点头,转而与一旁的袁德叙起话来,问袁德袁将军过世时的情况,琚城的战事如何,还勉励一番。
情形有点不太对,胡飞远来吊唁袁将军,要安慰也应该安慰元棠,这么搞得袁德才像袁将军亲儿子。
说着胡飞远又问起泽柔的防务,越扯越远,袁德保持一脸冷漠,道:“待回衙堂,末将再将城防等公务与胡将军交代,必定知无不言,在将军灵前不便讨论。”
胡飞远如恍然大悟,点头说:“是极,参军说得不错。”又问元棠:“不知贤侄何时动身回霁飏,入冬下雪路就不好走了。”
本来元棠也打算在新镇将来前收拾搬出将军府,他如实回答:“既然胡将军已到泽柔,我们当然尽快上路,不会等到入冬。”
胡飞远露出一个颇为满意的笑容,道:“如此,我安排一队人护送你们,以免不长眼的山野匪盗耽误贤侄行程。”
元棠说:“不必劳将军费心,我有家兵护送,不需再其他人。”
胡飞远说:“那怎么行,我看贤侄年纪不大,照看灵柩,又要安排人马,费神许多。祖耀兄才去,贤侄莫熬坏了身体。还是从泽柔派一队人护送你们,一路上也有个帮衬。”
元棠说:“扶灵归籍尽人子孝道,小侄不敢假他人之手。再说,路上仍有德叔帮打点,不用再废将军的马力。”
胡飞远讶异道:“袁参军要留在泽柔镇守,如何能同贤侄一起上路?”
打了半天机锋,原来是在这等着,元棠还没说话,袁德先忍不住:“袁将军过世,某自然要护送将军灵柩归乡。胡将军已到泽柔,您手下不缺猛士效力,某自当退位让贤。”
胡飞远不赞同道:“阿德过谦了,我手下的人怎么比得上你,你在泽柔多年,对城中防务以及北晟人的习性都再熟悉不过,参军之位当属于你。虽然我与祖耀兄早年有些龃龉,但为国尽忠匡扶我大夏山河的心都是一样的,阿德不必介怀早年的事。在我心里,泽柔府的参军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能胜任,你安心留在泽柔便是。若放心不下袁家小郎,我可以多派些人护送他归乡。祖耀已去,我等还要继续为朝廷尽一份力,才不算堕了祖耀兄遗志。”
一番话说得深明大义的,叫人不好还口,若是不答应,不仅是心存旧怨,还至国家于不顾。
将军开府,可推荐自己认为合适的人担任府中职务。像参军、司马等职,都是将军亲信。有的将军亲兵大部分甚至全都是自家私兵部曲。
袁德曾是袁将军私家部曲,袁将军看重他,给他全家放了良籍,还提拔他当参军。
袁德忠心,一直当自己是袁家人,但袁家并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袁将军的亲兵中,有不少是放了良籍的,都不算私兵。
如果胡飞远可以用镇守泽柔将袁德留下,那么他也可以用同样的理由让不是私兵的亲兵离开袁家。
这些上过战场的猛士是袁家目前最坚实的依仗,特别是能带兵打仗的袁德。如果保不住他们,袁家想东山再起就难了。
胡飞远没打算拆袁将军的灵堂,却想拆了袁家。
摸清胡飞远的意图,元棠心底有些无奈,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袁德和其他亲兵的想法,他看了袁德一眼。
袁德眼中震动,向袁将军灵前一跪,道:“袁德誓死不忘袁家的育养之恩和将军的提携之恩,绝不会背叛袁家,将军在天有灵,求将军明鉴。”
胡飞远被他吓了一跳,要拉他起来,说:“你这又是干什么。祖耀兄当然知道你的忠心,今后你与我守好泽柔,才不愧于祖耀兄当初对你的栽培。”
袁德像个木桩子杵在地上,愣是一动不动。
胡飞远道:“哎,你这又是何苦。”
元棠对胡飞远道:“德叔追随先君多年,小侄心里一直把他当做叔伯看待,他就是我袁家家人。按辈分,德叔与先君也属堂亲。自古亲人过世,家中亲族都需守丧。德叔自然也要遵守礼法,回霁飏守丧。”
胡飞远说:“贤侄这就不懂了。阿德与祖耀兄感情深厚,让人动容,本也应该尽至交之谊,但‘金革之事不避’,北晟常趁秋冬兴战事,泽柔正是缺人的时候。阿德有哀思,更要以国事为念。边境将士千万,谁没有亲朋,若亲朋故去时各个都只尽哀思,大夏岂不是没人守了。”
元棠辨不过他,退避他的锋芒,说:“驻城防务的事,胡将军还是在衙中与卢长史及众吏员商议,先君灵前不便多言。”
胡飞远却愈发嚣张,说:“正是在祖耀兄灵前我才一定要与贤侄说道,替祖耀兄将是非曲直教于贤侄。”
元棠心里恼火,袁德也眉头紧皱,显然被胡飞远一副替老子教训儿子口气激怒了。
要是眼下无法驳回,让胡飞远占了上风,恐怕再难找理由搪塞,外面袁将军的亲兵都还看着。
元棠望着胡飞远那圆脑袋和志在必得的表情就堵心。正僵着,外面忽然闹起来,多人大声呵斥,听起来像是打起来了。
阿从跨过院门,与堂前众人打了个照面,说:“小将军,你……”阿从一愣。在他身后,四五个士兵追上来,都不是将军府的卫兵,阿从回身踢倒一人,绕到院墙边一棵大树后。
又有十几个士兵追进来,一串人团团围住阿从,其中一人像小队长,到堂前对胡飞远道:“将军,我等奉命在外等候,见此人翻过后院院墙,形迹可疑像是奸细……”
元棠大声喝断:“他是我府中贵客,你别胡说!”又对堂前亲兵道:“先救人!”
袁将军的亲兵早对胡飞远不满,得了元棠命令,立刻上前与胡飞远的人纠缠在一起。
元棠帮阿从准备了车马行礼,从正门送阿从走,不知为什么阿从竟然要翻墙离开。看样子胡飞远已经派人将将军府围住了,果然有备而来,难怪他敢不带一个人就这么进来。
元棠皮笑肉不笑道:“胡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包围将军府,还要抓我的客人?”
胡飞远脸不红心不跳,说:“本将军接管泽柔,军府内卫自然要重新安排。”
元棠心里那个气啊。
胡飞远风轻云淡地掸了掸袖子,说:“贤侄年幼,少不得我替祖耀兄好好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