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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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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东辰帝一句“朕自有安排”还没出口,就被翁逢弘塞回了喉咙,顺势咽到胃里。
“皇上,您怎么能保证太子跟福王,当真半点事都不会有。”轻飘飘的语气,彻底封住了东辰帝辩驳的话语。
他下意识看向翁逢弘。
他曾经的师父如今满头白发立在那里,目光傲然。
他知道这个师父向来是不稀罕官职的。
年华正茂的时候是,垂垂老矣的时候也是。
“小子,你记住了,是谢正微那个混蛋求我我才来的。”
书卷敲在头上并不疼,可那一击直直敲进了他心里。
他比他那个已经作古的父皇看得更清。
不是用名利能束缚住的。
这个人年少成名,曾在金鉴殿上辩倒鸿儒无数。领了状元名号又飘然而去,任各方招揽自巍然不动。
还是败在了一封信上。
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云游四海漱石枕流,比不上一只远方的鸿雁。
东辰帝是可以勃然大怒,一道圣旨让这个老头明白出言不逊的代价。可是他不能。
不只是因为翁逢弘是读书人的信仰,是他的师父。
因为他知道翁逢弘不在乎。
伤不到人还得个坏名声,这种吃亏的事,东辰帝是干不出来的。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周围鸦雀无声。翁逢弘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所以他就算是一个闲人,旁人也总是对他礼让三分。谢正微一个丞相,有时还不如他。
比如现在,柳瑞就闭紧了他的嘴巴。
“来人。”东辰帝很快就认输了,唤来了人。
“你怎么敢?”对峙一结束,翁逢弘就被谢正微掐住胳膊。谢相虽然也是年纪不小,手劲还是不减当年。“疼疼疼,不是这还没回去呢。”翁逢弘压低声音用力摆脱,“不是我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跟那个小子这么说话?”
谢正微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事请已经发生了,账等着回头再算,眼下还是先找到那个不省心的小崽子吧。
第26章
上面风起云涌,底下的人可是受不到影响。顾景让人背着,按理说是省心省力。可是顾王爷天生就不是能放心的料,多年习惯岂是说改就改?
前路悠悠,望不见出口。顾景支了会儿脖子,只是这姿势不舒服,顾王爷没坚持多久就不得不老老实实把头安放在白佑澜的肩膀上。
“王爷刚刚可看到什么?”白佑澜感受到脸侧吹来的热气,忍不住扭头搭话。这地道里一片寂静,循环往复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本王能看见什么?”顾景习惯性往声源出斜过一眼,冷不丁地才想起这里连个光都没有,他能看见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身上传来的温度、耳边擦过的呼吸,清晰地展示一个活人的存在。
顾景受不住似的缩了缩身子。
和别人这样亲密的距离,真不适应。顾景向来缺少这样的经验,他好像天生就跟别人隔了一层。
可是要自己下来走,在不知道前路几何的阴冷巷道,累是小事,着了凉他可就受罪了。顾王爷伺候自己小半生,能不让自己受委屈就不让自己受委屈。
刚刚投进了水潭的话激起几圈涟漪,水纹散后又重回了寂静。
白佑澜背着人,掐着没几两肉的顾景背起来也不轻巧。尽管顾王爷身形偏瘦,这几年又劳心劳力胖不起来。可到底是个二十三岁的大男人,是没几两肉,又不是真的骨瘦如柴。顾景费尽心思经营南夏可不是为了把自己折腾死。
他想留着这条命好好享受。
身下人蒸腾出的热气扑在脖子处,顾景下意识就想避开。可一直摸索着墙的手好巧不巧地碰了壁。
一个有胳膊有腿的大男人总不好叫人家白背着,顾景还是要脸面的。白佑澜背着他双手不便,他就自觉自动地用手探路。
脑子一当机,另一只手顺手就扯了一把太子爷浓密的头发。
“王爷?”白佑澜“嘶”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自己背上这个祖宗生气了。
在白佑澜的概念里,所有需要顺着的人都是祖宗。
比如现在他正准备把顾景收入麾下为他效力,所以需要顺着,所以是祖宗。
白佑澜:这逻辑没毛病。
“前面有墙。”顾景抿抿嘴,眼底弥漫出一丝本人都毫无知觉的笑意。
顾王爷忙着震惊自己的手不收控制,脑子却模模糊糊的抓到一丝线索。顾景没工夫理会自己的情感,急急忙忙地跟着记忆里的游光跑过去。
明媚的阳光洒在咧嘴大笑的小公主身上,粉嫩的鼻翼间满是幸福的味道。被扯龙发的高大男人非但没有生气,还伸出大手揉了揉了小公主的头。
那是他发霉的童年里,唯一弥散温暖的画面。
尽管是别人的幸福。
还有向往是么?还有渴望是么?
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
“王爷?”长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白佑澜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成功引起了正在自我审视的顾大爷的注意。一个拖长了尾调的“嗯”回响在白佑澜耳边,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实际上这位大爷也很漫不经心。
“下次轻一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太计较只显得自己不够大气。白佑澜微微叹口气,意思意思提醒一下。反正现在也不疼,顾王爷能力强自己顺着点也没什么。
丝毫没有想过一国太子的尊严何在。
毕竟许幸言没给过他尊严。
实力强的属下面前不用摆架子,未来的也一样。
人和人的头脑是不一样,白佑澜想的是这个意思,可是到顾景耳朵再钻进脑子之后翻来覆去拆分几遍后,感觉就不一样了。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后脑勺,顾景随后轻轻把头往挪了挪,挨上那人温热的脖颈。
他有点喜欢那人纵容的语气,有点像他一直憧憬的样子。
搭在肩上的手臂加重了些力量,有收紧的趋势。白佑澜想出声询问,却还是闭上了嘴。他感觉这不是什么坏事,顾景也许只是觉得有些冷了。抬眼看看仿佛没有尽头的道路,白佑澜自己都想缩紧身子。
可要赶紧出去,他的计划是顾景装病,不是真病。
脚下刚刚加速,头皮就又是一痛。
“王爷。”略显无奈地唤一句身上的人,白佑澜顺从地转向。顾景偷偷把眼皮撂下,藏起散发出的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个弯一过,一点光就就打在白佑澜的脸上。
他们出来了。
很值得的高兴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守卫的士兵没有把枪指向自己的脖子。
白佑澜面无表情。
展秀这种重要的地方,每个出口都会有士兵防守。所谓做戏要做全套,不然白佑澜也不会从一开始就背上顾景。
所以有人指着也就不奇怪了。
顾景默默收回自己先前摸索的手,业务熟练地趴在白佑澜背上装晕。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有一定的经验。
被抛下孤军奋战的白佑澜:……心情复杂。
“什么人?”卫兵可不清楚白佑澜的内心活动,一本正经的拿枪抵在太子爷的喉咙处。眼不斜手不抖气定神闲。
好像有什么东西抖了一下。
“孤乃太子。”白佑澜示意卫兵看着自己的衣服,尽管有些脏乱,但这上面可是货真价实的龙纹。太子服的银色做底,金线绣上无角螭龙,应该是很抢眼了。
只是正直的卫兵依旧正直,正气炳然地道:“请太子殿下拿出令牌。”
白佑澜:……实不相瞒,您觉得我能拿么?背上那个,别笑了,装好点。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卫兵的同伴领来头领才算罢休。
“参见太子殿下。”头领是宫中的老人,曾不止一次地见过各种高官贵族,上下一打眼,就认出这位落难的太子。加上上头才传完消息,也就不必询问本来应该在殿前喝酒赏烟花的太子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虽然卫兵脑子转不过弯,可是头领伶俐得很。见太子爷背上有人,急忙喊人过来帮忙,也不问顾景去了哪里。把人整理好了就恭恭敬敬地往外送,半句废话没有,甚至有点着急让他们走的意思。
前边的人听见寻到人了,不约而同地放下心来。结果一口气还没喘匀,报信的大喘气结束了。
两人进去,现在一个被另一个背出来了,还用想么?
就顾景的小身板背得动白佑澜?
“还请陛下务必给个交代。”莫谷尘当即出列站到东辰帝面前,一双眼睛平淡地迎上东辰帝,看得这位帝王身后发凉。凉归凉,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的:“朕自然会给福王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自然会让众人满意。
只是没想到白佑澜居然会拉着顾景去跳这个陷阱。
小崽子长大了,不受管了。
等白佑澜走进来的时候,东辰帝的目光狠狠地在他身上剜了一下。白佑澜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应,恭恭敬敬地行礼:“让父皇及众位大臣担忧,确实是孤的错。”现在生气有什么用呢?自己若不是当时留个心眼拽上顾景一起,眼下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果然最懂你的人是敌人,你看,这次他父皇出手多狠。
眼光流转,掠到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的白佑澄。方才动乱一起,八皇子就因为离得近这一地理优势受到严密的保护,此时衣装服饰整洁无比,跟刚刚从地底下爬出来得白佑澜是两幅截然不同的模样,俨然是能撑起东辰未来的样子。
都是从一个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个问题,白佑澜很早就想问了。可外祖跟老爷子一直拦着他,年岁又大了,心思本来淡下去。眼下被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一对比,那份深长于胸的不甘顶开他亲手压上去的巨石,疯狂生长,几乎要吞灭理智,将心底的每一处都挤满恨意。
他想冲上去,揪着那个垂垂老矣的男人的衣领质问。
问他为什么他怎样都比不过那个小孩子?
他是不够听话么?
不够努力么?
不够优秀么?
他听话过,他曾经把他的话奉为金律。可是他发现,那个男人位置太高了,听他话的人比比皆是。他太小,泯灭在这人群之中,丝毫看不见影子。于是他努力,他变得优秀。
结果是什么?
他受到惊吓高烧不退整整一月,除了那些谁都能给的赏赐外他没盼来任何被派来慰问的人。因为这个男人忙着保护另一个女人和另外两个孩子。
他甚至因为这个恨过自己的母妃,那个生他养他一生柔弱只为他刚强过的母妃。
你为什么不受宠?!你为什么不能让我像三哥八弟一样,跟在父皇身边?!那样出宫的就不是我了!
孩子尖锐的叫喊击破女人最后的牵挂,仇恨不解的目光是他留给母妃的最后一面。
白佑澜从来不信他的母妃是被“双鱼纹”的人害死的,真相确实另有隐情,它更加残酷。
外人看来白佑澜表情僵硬,因为他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的冲动。他们一步步谋划到今并不容易,太子之位不能丢,不能给他们借口。
最后打破僵局的被惜福搀进来的顾景。
顾王爷脸上挂着虚弱的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脸色苍白异常。先前虽是看上就是体弱的人,可也没弱柳扶风到这个地步。
“……咳咳咳,”顾景看着东辰帝像是想行礼,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就先扶着惜福死命咳了起来,看那架势是要把肺生生咳出来。“福王身体有恙,不必行礼,来人,领福王坐下。”东辰帝自知理亏,莫谷尘的视线也没撤回来,急忙喊人让顾景坐着说。
莫谷尘撇了东辰帝一眼,赶去顾景身边,抢先搭上顾景的脉。
一下被顾景正常的脉象堵住了话头。
“咳咳咳咳咳咳,”顾景用手捂嘴,装模作样地咳嗽,莫谷尘知趣地退下,给他家王爷留出舞台,“谢…谢陛下…本王、本王不要紧…咳咳咳咳。”“福王不必着急,有话慢将。”东辰帝严肃正经,“朕自然不会让福王白遭这份罪。”
“多谢…陛下,本王、本王无事。”顾景把身子全靠在椅子上,还靠得歪歪斜斜,仿佛下一秒就魂归西天投奔冥府。“太医呢?”东辰帝见顾景这幅样子,眉头一皱,唤来为顾景诊治的太医。这位福王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个好消息。
太医拖着他的胡子跑了上来:“回皇上,微臣并未诊出福王脉象有何不对。想必是福王受了寒,本身体质又差才会这样。”
“咳咳咳咳咳咳。”顾景敬职敬业地扮演一个即将告别世界的人。
东辰帝: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顾景:你的错觉。
伏在椅背上挣扎呼吸的顾景跟偷偷探过视线的白佑澜眼对眼。
看着那人眼里的不解和微弓的眉头,顾景眨眨眼,眼神一变,没压住笑意。
白佑澜默默收回视线。
他就说出来的时候还能趴在他背上笑的人怎么一会就成这幅德行了。
全是演的。
第27章
尽管太医十分确定顾景不会立刻两腿一蹬光速去世,可看着顾王爷这份有气无力的样子,着实是让人心头不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东辰帝大手一挥就搬起了国库。顾景在一旁垂眸,来口气都能吹倒的样子,连头发丝都服服帖帖。
敛财敛得再开心也不能表现出来。
“王爷,下次别这么胡闹了。”一场年宴吃的莫谷尘心力憔悴,先是无故失踪,好不容易找回来又气若游丝的样子,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我心里有数。”顾景倦倦地靠在床头,半眯着眼,没精打采。
他也很累的好么?他也不想的好么?谁想吃个饭还出这么多波折啊?
早知道还不如装病不去。
又累又冷,回报也不丰厚。
顾王爷实名嫌弃东辰帝的东西。
“王爷。”莫谷尘没好气地责怪一声,可被责问的人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抬个头,示意严厉的管家注意一下惺忪的睡眼。
我该睡觉了。
察觉到空气中都是这五个字循环往复,莫谷尘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按捺着脾气唠叨顾景几句,就吹灯走人了。
反正他管不了这个小祖宗,将来爱谁管谁管。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顾景攥着被子,绷紧的神经才算渐渐放松。他没有说自己是跟白佑澜策划好的,隔墙有耳,今晚他跟白佑澜是重点。尤其是他,在太医诊断没有问题后还坚持自己病的非常严重,身边必然少不了探子。虽然这幕戏有没有续集都可以,东辰帝就算心里清楚自己是装的又怎样?他又不在他手下混日子。
棋差一招的人,没有资格说赢家的不是。
可他还是把戏演到终场,演到观众散去,徒留一片空寂给场上的戏子。
他守着这份空寂,不知往何处去。
他不是喜欢这份空寂的人,习惯跟喜欢不一样。他更愿意在高潮过后爽利卸下脸上的脂粉,看台下观众错愕惊异的神情,那时候是热闹的。
可他还是演了下去。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没有什么好处。
可是对白佑澜不一样。若是让东辰帝知道自己的儿子跟别人合起火来骗他,白佑澜的太子之位怕是会更加难做。
顾景不知道白佑澜跟他的父皇之间有什么纠葛,这次十有八九是东辰帝亲手给白佑澜挖下的坑。想起两人刚刚落地的情形,顾景想象不出白佑澜自己一个人坠入,他会是怎样的状态。
但肯定是很恐怖的感觉。
顾景深有体会。
因为知道会有多痛苦,顾景忍不住心疼,也忍不住凑过去的欲望。
那种见到同类人的亲切感。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有过那种感觉啊。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一无所获不是。
东辰太子爷让人拿枪抵脖子,多少人看不到?
顾王爷翻个身,准备睡觉。
顾景在这里睡的舒心,可是有人则觉得心上压了石头。
引凰殿。
“皇上。”柳嫣起身行礼,对于东辰帝会来这里毫不意外。东辰帝把这里当成他的放松的地方,柳嫣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听东辰帝抱怨。
她不需要同那些嫔妃们勾心斗角,这个龙袍加身的男人会给她一切。她只有一件事,让东辰帝在这里放松下来。
“嫣儿这里并无外人,不必行礼。”东辰帝走上去扶起柳嫣,年少的一见钟情持续到现在,他向来舍不得苛责柳嫣,柳嫣却总固守着规矩,不肯再逾越一步。“谢皇上。”柳嫣坐下,紧紧挨着东辰帝,“皇上可又是有了烦心事?”“还是嫣儿知心。”东辰帝抚摸着柳嫣的手,垂眸不再说话。
柳嫣也没了声音,轻轻把手抽出,按摩东辰帝头部的穴位。
“嫣儿,你觉得,太子跟顾景,真的联起手了么?”良久的沉默后,柳嫣听到一句悠长的叹息。“臣妾一介妇人,能有什么见解?”柳嫣眼光一动,斜眼撇了眼在旁边侍立的宫女,旋即便放下眼帘,“皇上怎么会有此顾虑?太子到底是东辰的太子,又怎会和南夏的王爷纠缠不清?”
“朕看他意著的不是东辰,是整个天下。”东辰帝疲惫地闭上眼,“朕这几年年纪大了,心也有些软了。想天下一统的豪情壮志也消得差不多了。可太子不同,他还年轻,他还什么都不怕。他接触顾景根本不是为了朕压着的小小龙椅,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东辰帝看得清白佑澜眼里的欲望,那是压不住的野心勃勃,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再加上他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果他安于治国,迎接东辰的自然是盛世。可他不安呢?
白佑澜优秀,顾景优秀,可剩下的两国里都是白痴和废物么?大战一起,谁知道结果如何?
“太子志在四方,不是件好事么?”柳嫣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志在四方,可这祖宗基业不是让他一个人豪赌的。”东辰帝深吸一口气,“嫣儿,你没上过战场,不清楚那些人的生活。那是真正的地狱。前几年我见他跟西华北漠联系,只是为了减少边境伤亡损失,也就放手让他去。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连我都骗了过去。”
柳嫣心下一紧,没想到竟是打探出了这种秘密。“那皇上当时为什么不出手震慑?”柳嫣尽量控制自己的声线,小心谨慎地试探着。“嫣儿,在那之前,每年秋冬交际,边境总会死伤惨重,活下来的人也缺衣少食。可是这之后,边境伤亡一年比一年少,剩下的人因为太子偷偷开的商线,尽管生活不是富裕,却也足够暖饱。嫣儿,”东辰帝目光温柔地注视柳嫣,“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只是没想到白佑澜一开始就不准备和平相处。
“皇上…皇上现在警告太子也不迟。”柳嫣本来想知道东辰帝是怎么知道白佑澜志不在此,可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比起原因,她更应该刺探东辰帝为什么不动白佑澜。“嫣儿,我若是现在出手,没有人会袖手旁观。”东辰帝极有耐心地解释,“西华跟北漠,都不会作壁上观,更何况商人也在这里有利可图。”
“嫣儿,树立的敌人太多,是不会有胜算的。”
太子府。
“今天挣得不错啊。”许幸言笑嘻嘻地凑过来,“顾景还亲自替你说话,太子爷把福王收服”“收服什么?顾景顶多是松个小口子,真拿下来早着呢。”白佑澜挥挥手,示意许幸言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再这里妨碍他。
“你这什么意思?还不让我待着了?”许幸言不退反进,把头放在白佑澜边上,“宫里的消息?”“嗯。”白佑澜摩挲着纸条,“很重要的消息。”“感情你大半夜不睡等这个呢。”许幸言无趣地走开,“我瞎跟你耗什么?行了行了我睡觉去了,你也赶紧的吧,回来都不早了。”
“知道了,”白佑澜抬眼给许幸言一个眼神,“你回去干嘛我还不清楚?睡觉?”“嘿你这人,”许幸言反身驳斥,“怎么不信大夫的话呢?”“信你回去看话本么?”许幸言爱看还本也是没救了,还喜欢熬夜点灯看,过了子时再睡也是常事。
“白佑澜!”许幸言怒瞪白佑澜,却不提防前边就是门框,结结实实装了上去。
“嘶!这门是铁的么?疼死我了。”许幸言揉着额头,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着的笑声,恶狠狠的威胁,“姓白的,你再给老子笑,明天给你喝黄连信不信?”
白佑澜立刻乖巧地闭上嘴。
一只手搭在握手上,许幸言斟酌再三,还是问了出口:“姓白的,你真的做好决定了?真的要招惹那个不好惹的顾景?”“这不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事么?”白佑澜听出了许幸言的言外之意,随意翻着桌上的纸,回答道,“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许幸言扭身看向白佑澜,“你知道大夫么,总有点父母心,能不死人就最好别死人。可你要是认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你知道我不是个好大夫。”许幸言露出他的小虎牙,冲着白佑澜一笑。然后推开房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当然不是什么好大夫。”白佑澜等脚步声渐渐消失,才慢悠悠地将这句话说出口。向来是外祖那里又找许幸言谈话了,也真是难为那两个老头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操心自己。许幸言也是好意,大概是怕他们直接找上门来,先提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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