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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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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第一战斗力,长风也会来沈宅这里保护沈长清的安全。
因此每次长风来,沈长清都会收拾好客房。
虽然某人向来不住。
“长清。”一个影子从窗外翻入,钻进屋里。“今天怎么来晚了?”沈长清没回头,耸动鼻子嗅嗅,“你有偷拿翁老爷子的酒了?”
沈长清有个人尽皆知的爱好,好酒。只是他一个从三品的御鉴,还没有搞到好酒的门路。就算有,他也没钱。巧合的是,帝师翁老爷子也有个举天下皆知的癖好,好酒。而且翁老爷子翁逢弘有人脉有钱财,就是年岁太高,一直被谢正微管着不让喝。于是翁府那一堆好酒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
此处重点为长风。
长风仗着自己武功高,视翁府地窖大门为无物,来去自如,每次必拿酒。
“我有给钱。市价。”长风不开心,他的面部表情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冷淡。
但这也就唬唬外人。
“啧,”沈长清转过身,想再次教育一下长风这种酒不能按市价算,就眉头一皱,“怎么不加衣服,都什么时候了?”顺手摸起放在床上的厚布衣裳,抓过长风就给他套。长风站在原地不敢反抗,委委屈屈地接受沈长清的唠叨。
他根本不冷啊。
沈长清给不省心的长风换完衣裳,就看见一双透露着委屈的眸子。长风生性单纯不谙世事,面部表情又因为自幼练武太过投入以致极度缺乏。
偏生生了双会言语的眼睛。
“你还不乐意了,”沈长清无奈,“晚上吃什么?”“涮锅。”长风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能全是菜!”全是菜那还怎么吃?
看来一年半前那顿素涮锅给长风留下了深刻印象。
长风:没有肉,凭什么叫涮锅?
沈长清:你这是要吃穷我啊。
酒足饭饱,但是不能暖饱思淫 欲。长风跟着沈长清进了书房,从怀中取出白佑澜的信。这是白佑澜和沈长清最稳妥的传递信息的方式。沈长清接过信,仔仔细细地地看一遍,就着长风磨好的墨开始写东西。
长风安静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沈长清写的东西他看不懂也不想看,所以一般沈长清开始提笔时,他就睡觉。睡不着就从沈长清的书架上揪下一本书,感兴趣就看,不感兴趣就随便乱扔,反正沈长清也不说他。
于是沈御鉴的书房里长期备着一批和本人气质极不相符的流行话本,还会定期更新。
许幸言:话本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书。
等到沈长清放下笔,天色早已昏暗。长风爬起来揉揉眼,伸手就要拿走摆在桌子上的东西。“醒醒,这是给王大人的。”沈长清握住长风伸过来的手,捏捏他的脸。“嗯哼。”长风略略挤挤鼻子,不满地哼唧。
疼。
皱着眉抓住沈长清的手,将他从自己脸上扯下来,刚想控诉沈某人的恶性,就被另一只手顺毛顺的没了脾气。沈长清揉着长风的脑袋,把发型成功搞乱,虽然本来长风就没什么发型可言:“今天你睡在哪儿?”“外间,”长风懒懒地趴着,一双眼睛抬起,直视沈长清,很乖的样子,“你不会武,这样安全。”如果不是在太子府留住,长风也是要睡在白佑澜寝室的外间的。
沈长清抿抿嘴,一时间没有言辞来反驳。长风认死理,任你千言万语,我有我的道理,除非自己真能打过他,不然别想劝他睡相较之下更舒服的客房。“算了,你今天怎么来晚了?”沈长清放过自己,挑起另一个话题。“送许幸言去顾景那里。”长风打个哈欠,用头蹭蹭沈长清的手。“怎么送的?”沈长清有种不好的预感。“走着。”长风无聊地揉弄沈长清的衣服。“走着?”他以为是长风扛着许幸言去。
多次看见长风送人的沈长清松了口气。
“那许幸言怎么回去?”
“自己走着。”
“?”
“来得时候我觉得坐马车太慢,我提着药材,他跟着我。”
“……”
心疼。
福王府。
许幸言勉强面带微笑,内心盘算着给长风特制的药膳。练武之人身体必须要好啊,不然武功可能会不精啊,沈长清再敢给长风求情,他就一起补吧!找白佑澜也没用!
长风眼里的走=许幸言眼里的跑。
虽说太子府与福王府相距最多三条街,加起来不过二里,但是别忘了许大夫平时最大的运动量就是经营他的草药。一口气跑二里,也是很吃力的。
“许大夫怎么来了?”顾景站在大厅中央准备迎接许幸言,不管是不是真心,反正面子上是这样,“本王身体不适,未能远迎。”“你要是身子适了,我也就不用来了。”许幸言两手空空,倒是接他的暗星拎着一大袋的药。
许幸言一大原则:能劳动别人的事绝不自己动手,管他劳动的是谁。
“许大夫消息灵通啊。”莫谷尘眯眯眼,意味深长地感叹。“我消息灵通个啥?”许幸言慢悠悠地走向顾景,“是白佑澜在你们这有探子。”
话语之直白,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顾景好像明白了白佑澜为什么让许幸言来了。
本来大家都拐弯抹角心照不宣,这时候突然来个二话不说专打直球的,的确很印象深刻。
“快点啊我说王爷,我还等着号脉呢。”许幸言催促,“赶紧的坐下,把袖子挽起来,早号完早省事,还等着回去呢。”
顾景跟莫谷尘对视一眼。
“啧,”许大夫刚啧一声,惜福就冲了出来:“啧什么啧,有没有尊卑秩序?!”顾景脸色一变,来东辰之前也是做功课,初步了解了一下许幸言的形式作风。但不管怎样,在这种场合,惜福都不应该说话。
用错了的忠心,不如没有。
“呵,你谁啊?一个奴才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夫吧?你连这种尊卑秩序都不懂?”许幸言是谁,那是和翁老爷子打一个半时辰嘴炮而不落下风的男人,连白佑澜敢上去就打的人,“白佑澜看病时都不敢回半句嘴,你谁啊?比东辰太子也都厉害是不是?”
“惜福,道歉,退下。”顾景冷着张脸。乱世当头,这兵荒连年,能救人性命的大夫地位自然不低,不是惜福一个小厮能惹得起的。“对不起。”惜福憋着一口气,退出房间。“王爷身边的人可该管管了,”许幸言这几天看的话本剧情突然浮现,“诶,他是不是想娶亲了?”
顾景:???
莫谷尘:???
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
顾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经验在许幸言这里有点派不上用场,他不敢说能准确预测每个人的心理动态,但基本的走向应该还是能猜出来的。不然他也没法在南夏这一团乱麻里支撑这么多年,但……
不过仔细一想,可能真的是是这个原因。因为顾烨顾旻的阻拦,顾景不仅未婚妻被送来东辰和亲,之后跟他订婚的姑娘总会各种各样的意外,再加上他糟糕透顶的名声,顾王爷理所应当成了大龄单身青年。而他各种俗务缠身,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养病,没时间也没心思操心别人的婚姻大事,于是形成了一大堆单身青年抱团现象。
正把着脉的许幸言察觉到一丝怨毒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也没都想,天塌下来还有白佑澜顶着,他怕个啥子嘞。
“许大夫,怎样?”莫谷尘见许幸言收回手,没忍住出声问道。之前所有大夫都说王爷的身子除了再无别的办法,许幸言作为白佑澜身边的首席医者,应当是有办法的。“没得治,”许幸言不紧不慢的喘口气,一脸淡定,“得养。”先天不足,后天过劳,看来顾景还真没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莫谷尘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浪费这么过时间,不还是没有办法?早知道就应该把他关在外边,王爷也能早些休息。“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个大夫又不是阎王,哪能改人的命数?再说你家王爷的是先天不足,”许幸言不乐意了,“就像每个人都是一个桶,里边盛着水,没水了人就死了。我充其量能往里边倒水,又不是木匠,上哪儿给你把桶再扩大了啊?”能不能讲点儿道理?真当大夫是灵芝,能生死人肉白骨?别说灵芝了,人参都不行啊。
“但其实想活久了也挺容易的,啥事别管,静养,太劳心劳力的对自己不好。不是我说,福王,就你现在这名声,累死也不会有人说你半句好。还是自己的命实在。”许幸言叹口气,“整天勾心斗角的累不累?歇歇呗,南夏没你一时半会也没不了,没了又怎样?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有你也得看住,适当的工作有益身心健康,过度的能死人的。”
被点名的莫谷尘嘴角抽了抽,他哪能劝动这位大爷?
“又一个不听话的是吧?”许幸言一看莫谷尘的反应就知道,“没事,我有经验,以后还要来呢。现在王爷您先回去休息,我跟你的大夫有点话交代?”
一不留神就被当成大夫的莫谷尘:……老子是打手。
被催促走的顾景:感觉自己前途堪忧。
大夫什么的,脾气还是温柔点儿好。
顾景日后就会明白这是一句多么正确名言。
第3章
福王府。
送完许幸言,莫谷尘收好许大夫交代的药材使用说明,进了顾景的房间。
“王爷。”看着又在批示条文的顾景,莫谷尘也没了脾气。“没事的。”顾景笑了笑,“你对许幸言很失望?”“还以为他能一下子调养过来。”莫谷尘摇摇头,“谁知道还是这些没用的废话。”“这可不是没用的废话。”顾景放下笔,“莫谷,你结合一下许幸言的立场。”“立场?一个大夫有什么立场?”莫谷尘挑眉,“他不是白佑澜那边的么?”“他脾气直,可人不傻。”顾景伸个懒腰,“他今天逾越的地方多了,明明关系并没有亲密到那个地步,却说了太多的话。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劝我放弃南夏。”
莫谷尘皱着眉,仔细回想之前的对话,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有让王爷不再插手南夏的意图:“可那不是他的正常反应么?”莫谷尘记得许幸言到太子府的第一天,就下药把白佑澜迷晕,让人在床上躺了五天养伤。这样一对比,今天许幸言还算客气。“不一样。白佑澜当时还有谢正微和翁逢弘给他撑着,他又只是一时受伤。”顾景清楚莫谷尘想到了什么地方,“莫谷,我若是像白佑澜那样,南夏可还有我容身之处?”他的病,必须是长期修养才有成效,可除了他,谁还能支撑那个硕大的摄政王府?谁又能做他的庇护伞?
不是他不想偷懒,是他不能。
他若休息,只怕会连尸骸都不剩。
所以他再讨厌那个和人虚伪盘蛇满心算计的自己,他也必须全心投入。
他没有资格休息。
这样的境地,就算许幸言不懂,白佑澜还不明白么?白佑澜那个人精会放任许幸言不知轻重地随口乱说?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许幸言是来替白佑澜来的,他能有什么意图?”顾景揉揉眉心,“他只是把白佑澜的吩咐按照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莫谷,你觉得跟在白佑澜身边这么长时间的许幸言会是个蠢人?”许幸言的出牌套路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所以白佑澜才会让他来。遇到新情况,顾景向来是观察,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白佑澜把他研究的很透啊。
可有时候,不是了解你的对手你就会赢的。
白佑澜,你想做我背后的靠山,有那个资格么?
次日早朝前,御史台。
“王大人,”沈长清恭恭敬敬地进了御史大夫的办事阁,“这是折子。”
白纸黑字上明晃晃的两个名字,让王守敬捻捻胡子。
一个八皇子派的李阁老,一个太子阵营的户部赵左中郎。
白佑澜下手还真是狠,为了拖下一个李安靖,不惜牺牲自己这方的赵谟。
东辰朝堂大体分为三派,太子、八皇子、皇党。三方的势力相持不下,各有优劣。
太子有谢相翁老的支持,在舆论上有着无法比拟的优势。谢正微是两朝元老,有口皆赞的贤相;翁逢弘是帝师,当世四位大儒之一。这两位资历老,名声高,所以把持着决策核心…………春元阁。一共九人的春元阁,除了一位皇党两个八皇子的死忠,皆是太子一系。就算不是死忠,也难以动摇他们的立场。毕竟到了这把年纪,名声有权力有,真不是那么好动的。
这是白佑澜的优势,也是他的弱点。
谢正微权高位重,自然是东辰帝重点防控对象。两人死磕多年,六部中的中高级官员几乎被柳瑞包了圆。直到白佑澜十六岁那年开始参与政事,太子的势力才慢慢的渗透进来。但柳瑞经营多年,岂是一时可以撼动?
至于皇党,本着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原则,东辰重点在御史台。虽然御史台现在混进沈长清这个异端,但是不能否认皇帝的影响力。毕竟御史台职能特殊,历来是直属于皇帝。除却皇命,唯有御史大夫有权管理御史台内部事务。吏部、丞相,没有资格过问。更何况“言官不获罪”,唯有贪污、谋反等类似这样的罪行,其他时刻,御史的身份就是一个免死金牌,每年还有丰厚的养廉银。
待遇很好,要求亦严。朝堂上下,无论官阶如何,皆有可弹劾御史。只要属实,从重处理。但若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弹劾之人按律入狱。每年御史台内部也有审核,优异者升官发财,低劣者降官外调。
福王府。
莫谷尘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转过头狠狠盯着顾景。顾景盖着羔羊毛编成的毯子,翻阅手中的信函,佯装不知:“这还是我第二次看见雪。”
他父皇出殡那日,大雪压了满城。
那是他第一次见雪。
这场雪带来的,是个漫长寒冷的冬天和抑制不住的流言。
天降异象,仿佛证明着他不该接手朝政。有比他资历高,有比他年岁大的,有比他得民心的。无论怎样,都不应该是他这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成为摄政王。
严寒饥荒,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内外交困。
可那么艰难的日子,他也挺了过来。
一个人挺了过来。
莫谷尘深深地看了眼顾景,叹了口气,起身去找厚实的毛裘。
也是,依着顾景的性子,一场大雪,又怎么能阻止他去赴白佑澄的约。
朝堂。
例行公事结束后,王守敬上前一步:“臣有本要奏。”
“准奏。”东辰帝眉心一跳,最近才将李卫之事告一段落,王守敬又跳了出来,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就不能安分点么?
“臣劾二人。一为春元阁阁老李安靖,一为户部左中郎赵谟。”
得,澄儿太子,一个没跑。
“御史台查知,李安靖纵容其子李卫于阜平郡内抢掠民财、收受贿赂、罔顾人命、欺诈巡察使,先后派人截杀上访百姓三十四人,暗杀定察使,并协助其子欺瞒巡察使及夐州牧,致使阜平郡定察使一职空虚两年。臣请立狱。”
李卫在阜平郡担任郡守两年八月,收受贿金五十五万两,致使六十八人冤死狱中 。此案当时震惊朝野,李卫已被判斩刑,李安靖停奉两年并出资五十五万两返回百姓。本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竟另有隐情。
暗杀朝臣,欺瞒朝廷,截杀百姓。哪一条都是重罪。
“户部左中郎赵谟,任户部官职九年四月,贪污近二百万两。按律当斩,三族流放。”
这两条弹劾一出,满朝静默。
东辰帝在台上气的手抖,李卫一事便已触碰了他的底线,没想到,没想到。。。。。。
他这些臣子,还真是一腔热血为国为民。
散朝后,刑部大牢。
沈长清缓缓步入刑部的牢狱,见个人,对于他这个御史来讲,还是挺容易的。御史台虽然没有自己的监牢,但是有权时刻监督案件的审理。况且赵谟作为他们这一系的重要成员,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来看一眼。可不能让外人说太子无情无义不是?
虽然是他亲手写的劾文,虽然太子一派没有任何救援行动。
毕竟有的事,是不能被容忍的。
“赵大人。”沈长清恭恭敬敬地拱手,就像他们之前见面一样,双方身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沈御鉴前来,可有何事?”赵谟一身囚衣背手而立,从背面看,倒是有无穷的风骨。“赵大人不怕沈某携着刀来?”沈长清弯着双眼,随口开了玩笑。“沈御鉴不是傻人。”赵谟冷哼一声,他清楚沈长清为何而来。不就是那些被他藏起来的古玩字画?当初自己接过别人手中的东西时,就设想过这一天。只是那密室不仅隐蔽,还坚固异常,不知暗语,绝对打不开。
“赵大人,沈某若说对此事全不知情,定是谎言。”沈长清微微苦笑,“只是沈某不曾想到王大人竟对此事调查如此之深,想必是勒令御史台上下瞒着沈某。沈某只身于御史台,不敢轻举妄动,方才错过时机。害了王大人不说,还牵连了王大人的家眷,沈某心之有愧。”“事已至此,赵某还有什么好说的?”赵谟叹了口气,转了过来。太子能在御史台中安插眼线实属不易,他也能掂量其中的轻重。只是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弃子,心中到底不甘。“沈御鉴,明人不说暗话。”赵谟不偏不倚地跟沈长清对视,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就看沈长清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北地严寒,又靠近边关。”沈长清敛去笑意,“今年又是大雪压城,只怕百姓的日子不会好过。”赵谟听了,沉默片刻,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东方有柴,应是可以取取暖。赵某力薄,再无什么难得出手的了。”“多谢赵大人。”沈长清长辑而去,还不忘替人关上牢门。赵谟盯着沈长清的背影,五指成拳。
北地险要,先前是谢相三子谢峤镇守,谢峤战死后,白佑澜又在此屡立战功。从另一种意义上讲,靠近北漠的这一带,是太子的地盘。
太子府。
沈长清才入房内,一股清香的酒味迎面扑来。眉毛一挑,沈御鉴对歪歪斜斜没个正形的太子爷进行谴责:“你什么时候也学起来长风?翁老爷子的酒可经不住你们这般惦记。”“那你不要喝,”白佑澜有损形象地翻个白眼,晃晃酒杯:“老爷子偷喝酒,被外祖发现了。这不,还有一坛送到你那儿去了。听说老爷子要和外祖拼命呢。”“翁老爷子也不年轻了,一天到晚的和谢相拼命,也不累。”沈长清端起酒杯,浅斟一口。“也许是无聊吧。”白佑澜耸耸肩,“别看了,长风被许幸言带到城外采药去了。许幸言特意叮嘱不用给他们留饭。”
然后太子爷成功抢得羊肉一块。
许大夫脾气不好,而且有两样东西绝对不能动,一是话本,二是草药。比如上次长风看完自己的话本,想去许幸言那里搜刮两本。
然后长风大半夜的跑到院里跟树来了很多亲密接触。
太痒了。
而且许幸言这人还有点不太讲理,比如他看上一根野生的草药,那就是他许某人的了。采摘的时候但凡有一星半点的损伤,许幸言那一张嘴可是不饶人。只是苦了长风,他武功好,经常被抓去当苦力,可是有的人只要有一项天赋技能就行了。
所以每次跟许幸言出去采药,长风回来总是蔫哒哒的。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长风带着许幸言赶路时,喜欢用各种不让人舒服的方式吧。
第4章
乐安居。
乐安居在京城的年头不算太长,统共也没换了两代人。与其他三大名楼相比,未免少了些底蕴。土生土长的临风人每每谈论起四大名楼,话里话外总有点贬低乐安居的意思。而那些达官贵人王侯将相,若是一时嘴馋想尝尝乐安居的风味,是不会自己亲自来的。派出管家定下几个厨子,等他们上门操作办事。
其实乐安居作为一个吃饭的地方,绝对是无可挑剔。饭菜味道好,小二的服务态度也不错,环境虽然比不上剩下那三个名楼但也超出一般饭馆一大截,就是有时人太多上菜速度慢了些。
但是乐安居就是少有上等的客人临门。
掌柜的就是气,也无可奈何。
没法子,谁让当初的定位面对的是外乡人啊。传统的三个名楼高端大气,外乡人要是想去吃一顿不知要费多大力气。东辰境内还好,剩下三国来的人,到其中两个去,只要不是确实有权有势招惹不起,只管等着吧。人家不同你急头白脸,就是耗着。反正名气响不愁客源,况且这样一来,一些总有家国情节的老官员也爱都这来。这群人手里有钱的紧。
四大名楼之首的瑓阁则是另一种路线,东辰一国中最好的厨子几乎全集中到瑓阁,这里堪称是除了御膳房以外全国最高的美食圣地。不是寻常的小而精的路线,在瑓阁,菜量是依照菜来决定的。环境、菜谱,只要够好吃,上到皇家一品,下至街头小摊,全都在瑓阁的菜谱上。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品尝到最优质的菜品。
当然,这里的菜好吃,也贵。
贵到一顿饭可以买一栋房。
传统的三大名楼并不能适合各国商人流动的现状,这就给乐安居机会。
放弃稀少的高端客户,主打各国来商。商人么,有钱啊。后来乐安居的名气渐渐起来,不仅是商人,各国来使也会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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