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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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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帝这时候讲白佑澜从临风赶出去,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行宫是去年秋天走了水,正是秋高气爽天干物燥,但是烧的不严重,也就没多少人重视。
更何况那时候白佑澜还在外边领兵征战,将将要班师回朝。
之后便是顾景入东辰。
怎么这个行宫还没修好?
沈长清皱着眉,突然从椅子上跳起。
去年是因为什么,导致东辰帝雷霆大怒要跟南夏开打?
而且这场仗,只是短短几个月。
西华刚刚集结完军队,就已经结束了。
东辰跟南夏不是没打过,上次一仗直接打到南夏境内,丞相嫡女和亲才止住。当时西华国内混乱,东辰帝并不怕西华过来分一杯羹或者借此施压,这才下定决心想将南夏吞并。
可是去年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南夏上交的玉器成色不好。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派个使者,何必再起干戈?
东辰帝怎么就认定了,能在西华动手之前结束战争?更何况名义上的主帅是白佑澜,可是守卫南夏那边的是少数的向着白佑澄的武将。虽说不至延误军机,配合不好总是会有的。
从集结到破了南夏的边关不过是两月,此后的时间非但没有势如破竹的刺入南夏内腹,反而是在关内停滞。白佑澜说是他们不和,天天扯皮结果被牵制在关内。
情况的确如此,两人不和之严重还波及到了朝堂。两边的折子跟不要钱一样,吵得险些翻了天。东辰帝还借此发落了几个太子派的中间力量,他们的职位旋即就被八皇子的人顶上。
这才止住了两边的争吵。
毕竟吵架是双方的事不是?
虽然后来对白佑澜大肆封赏,却也比不上损失的那几个人。
可那他们既然会在关里吵上几个月,又是怎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破了南夏的边关?
要知道上次可是用了五个月。
沈长清出了一身汗。
东辰帝年岁大了,也没了年轻的杀伐果决。是谁能这样劝动一个年迈的皇帝,发动一场不合时宜的战争?
而且这次战争的回报未免太高。
南夏的名义上的摄政王都被送到临风,更不用说丰厚的赔礼。
这是一个局,还是太多的巧合?
要布下这个局,东辰帝必须要对南夏国内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可能知道如何快速的破开九剑关。南夏的朝政早就被顾景封锁起来,是谁这么神通广大?
九剑关,到底是白佑澜破的,还是另有其人?
“来人。”沈长清从旁边扯下一片纸,匆匆写上几个字,交到候在门外的下人手里,“将这个交给青岚,亲手交给。”
次日,太子府。
“本来想邀王爷再去赏赏花的,只是昨天知道些事情。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我这府上最安全。”白佑澜不似平时懒散,倒是正襟危坐起来,“王爷,这可不只关乎我啊。”
“太子请说,我既然应允,自然不会置身事外。”顾景心头疑云层层叠叠。他昨日方才下了帖子,本来是想末正前来,结果白佑澜生生提到辰时。刚吃完饭就赶过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白佑澜要造反了?
“王爷可还记得去年,咳,我带兵打的那一场仗。”白佑澜摸摸鼻子,毕竟顾景现在在这坐着跟他可是有莫大的关系,“我便直说了,九剑关,并不是我亲自带兵破的。”
废话我能不记得么?顾景心底翻个白眼:“太子这是何意?”
“王将军,是八皇子一派,跟我不和。我们曾经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他想不断骚扰疲惫军力,但是王爷是知道的。”白佑澜用桌上的茶杯跟茶壶演示起来,“真的骚扰起来,还真不一定疲惫的是哪方。”
“你们是进攻的一方,自然是不利。”顾景点头,他没上过战场,但是基本操作还是懂一些的,“毕竟我们是以逸待劳,还有九剑关这个天险。”
“这个战术上次能成功是因为在侧面还埋伏着另一支军队,支援的军队也离战场不远。所以在守军被骚扰时,这里在以逸待劳。”白佑澜点头,“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人,不能保证成功。我想将人引出来,在离这里不远的斩谷设下埋伏。”
消灭主力,再过去破关。
“王将军不同意,九剑关易守难攻,若是城中百姓同仇敌忾,攻下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白佑澜摸着茶杯,“不如将军民骚扰到身心俱疲,再一举而上。”
“我是皇子,王将军是将领。”白佑澜叹口气,“我奈何不得他,他也奈何不得我。僵持不下的时候,斥候说发现了一条小路。”
这才有了大破九剑关。
“小路?”顾景皱眉,“九剑关立在山腰,险峻无比,哪里来的小路?”
“有一条,极其隐蔽,便是当地人也不知情。”白佑澜望着顾景的眼睛,“痕迹不是很新,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有人走过的痕迹,并不频繁。很是刁钻,并不穿过九剑关,而是将它跨过去。出入口都很隐蔽,路上有一段,正悬在九剑关顶。寻常人想下去,必然是困难,可当时跟着我的都是擅长山野行军的精锐。”
顾景的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甚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知道。
那是他父皇秘密开凿出来,平时传递情报。一旦时机成熟,随时可以从那里跳过聚集视线的九剑关,出兵东辰。
这条线之隐秘,哪怕知道有这条线有目的地去搜寻,尚有可能漏掉。
一个斥候,就能将这条线找出来?
“幸亏当时王将军选择在关前,让我带人去。”白佑澜伸手拍拍顾景,“我让人盯着,这才发现时常有人走动,行色匆匆不像是寻常人,也无车队跟随。这才了然,传递情报用的。”
“也就是说,太子对我传回国内的消息?”顾景心下一凉,自己通过那里穿过不少机密,若都让白佑澜知道了。
顾景觉得自己这一口气提不太上来。
“王爷想什么呢?”白佑澜笑了一声,“我就是想看,也没这个能力啊。最多就是知道次数罢了。”
想什么呢,自己一旦动手,可不就打草惊蛇了?
顾景这口气喘过来了。
自己吓自己呢。
余光一撇,就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见了白佑澜偷偷摸摸玩自己头发的手。
仗着发丝没有知觉是吧?
顾景当时就把这只手拽下来向白佑澜那边一扔。
“王爷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白佑澜镇定地借力把手缩了回来,顺便感慨一下顾景头发还是很好玩的。
“我知道了。”顾景憋着一口气。
南夏出了叛徒。
叛徒地位还不低。
“还好我先下手为强。”白佑澜轻笑一声,刚刚被丢回来的手拖着脸支着桌子,微微歪着头盯着顾景看,“王爷,合作愉快?”
顾景被他盯得不自在,嘴唇动了几动:“合作愉快。本王这就回去了。”
然后匆匆起身向着门走去,脚下停顿了半刻,顾景又回头凶巴巴地丢下一句:“你去行宫的时候,本王会替你盯着临风的。”
这才迈出房门。
白佑澜看着顾景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渐渐淡去。
去年的战争,是东辰帝的一时兴起,还是一个开端?这跟自己去行宫,有没有联系?
东辰帝对自己准备的事情知道多少?了解多少?
那个叛徒是谁?在哪?是在东辰,还是在南夏?
第47章
皇宫。
“你让宫人找朕过来有呵事?”东辰帝背着手,满脸不耐。他本来想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闵妃入宫多年,身边还是有贴心的人。忠心耿耿的宫女见不到皇帝,直接去引凰殿找柳嫣求的情。
这位执掌凤印的贵妃娘娘圣宠不倦,派了身边得力的大宫女去说了两句好话,东辰帝这才不情不愿地踏进闵妃的地界。
毕竟他们为夫妻时感情就已不睦,后来东辰帝又将人家好好的皇后贬为妃子。若说闵妃毫无怨气、东辰帝全无愧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样的情况,东辰帝自然想着最好再不相见,可是闵妃不这么想。
当年她忍气吞声,不是为了换这样一个沉寂的结局。
“皇上会不知道?”闵妃拧着帕子,恨意突破眼底,“瀛儿曾经也是个嫡出皇子,皇上却始终不愿让他历练。这是想把臣妾的儿子养废么?”
“小六心不在此,你何必逼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东辰帝压着嗓子跟闵妃争辩。都是他的儿子,纵然有偏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一共才几个儿子,若都是耗在这龙椅的尸山血海,能爬出来几个?
何必非要将白佑瀛往火坑里推?
他已经为此折了一个儿子了。
“呵,皇上总是有理的。”反正亏待她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她当年真真是猪油蒙了心,平白担下罪名,闵妃微微抬起下巴,“反正臣妾身上罪名甚多,皇上再如何指责,臣妾也是担得起的。”
“闵妃!”东辰帝断喝一声,险些推了手边的小桌,怒目圆瞪。
“你到底要如何?”一阵静谧后,东辰帝压住脾性,低声问道。
“臣妾要如何?”眼眶发红,水汽蒸腾,闵妃定定地看向东辰帝,“臣妾要如何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八皇子的功劳臣妾不敢妄图,太子身为兄长,总是要提点提点兄弟的吧。”
“朕知道了。”东辰帝无力地挥手,“朕会让小六跟太子一同前去的。”
白佑澜总会看住小六的。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闵妃行礼谢恩,“臣妾的病尚未好全,就不送了。”
两日后。
太子领天命前往行宫巡视,本就是一件寻常小事,礼部也就未准备相应事宜,不过是和太子相近的大臣在城门处送上一送。
本来便是话别,添上个平时存在感全无的六皇子,大臣们也没觉得有什么。
你能指望在城门□□代什么机密事项么?
再说能来的人并不是什么身居高位的肱股之臣,左右不过是些小官。一群人照例在城门口做个样子。
这样一来,就是白佑瀛也感觉轻松许多。
他向往江湖,自身胆气能小到哪去?只是心里有鬼,每每见到白佑澜对他笑上一笑,浑身上下总是不自在。
这几日晚上做梦,都是自己谋划的事败露,他这位四哥冲他一笑。
惊醒之后,免不得落一身虚汗。
偏生这份惶恐也不知向谁去说。外祖闭门谢客,不理这些事情;母妃深居宫中,也受不得刺激;至于他的师父。
早在知道他要和白佑澜一起去行宫的时候就对他破口大骂一番。
现在还是冷着他,整日不见踪影。
“六弟。”白佑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直将白佑瀛吓了一个哆嗦:“四哥,发生了何事?”
“孤见六弟心神不宁,可是紧张?”白佑澜捻着身边骏马挂的缰绳。“并未,只是担忧母妃身体。”白佑瀛默念心法,借此镇定自身。
“本王来得迟了,还望两位勿怪。”这边白佑澜还未答话,顾景就插了进来。
“尚未启程,自然是不迟的。”白佑澜余光不经意地向白佑瀛撇去,便和顾景对上。
一番闲话过后,白佑澜跟白佑瀛便启程。行宫里临风快马路程将近一日,再耽搁耽搁,只怕这两位就要在路上过夜了。
“王爷为何出来这一次?”回去的马车上,惜福轻声问道,“太子不是已经早就跟王爷说过话了么?”
“本王可不是来看白佑澜的。”顾景挑着帘,看着熙熙攘攘的集市,“本王是来看白佑瀛的。”
程来晟前脚刚被埋在白佑瀛身边,后脚就白佑瀛就跟白佑澜一起前往行宫。怎么,东辰帝这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白佑瀛对这种差事也是能躲就躲,实在是白佑澜跟白佑澄两个人都不接,他才会担下。怎么这回,就跟白佑澜一起办差了?
“回去之后准备准备,东辰帝该唤本王进宫了。”顾景向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惜福赶忙将帘子放下,又小心地关上了窗。
他不明白政治上的争斗,他家王爷也不需要他明白,他只需要伺候好了王爷。
果不其然,申时刚过,酉时尚未满一刻。宫里就来了人。
“参见陛下。”顾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东辰帝也没想给他个下马威:“福王身体不好,来人,领福王坐下。”
“不知陛下召小王前来是为何事?”这里跟他刚来交接国书的大殿不同,更加小巧精致,周围的椅子排成一列,想必是不上朝时东辰帝跟大臣商定国家大策的地方。
“朕听闻福王慧眼独具,能辨英才。”东辰帝面上祥和,慈爱地注视着顾景,就像顾景是他疼爱至极的一个儿子一样。
别的不说,这面上的戏法是炉火纯青。“小王能有什么才干?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顾景矜持地向东辰帝露了一抹笑,旋即又将嘴角收了回来。
“福王过谦了。”东辰帝笑意不减,和蔼地跟顾景搭话,“今日朕是来替朕的儿子道歉的。”
“小王惶恐。”东辰帝话音未落,顾景已从坐着转变到了跪着。因下跪时用力过猛,膝盖磕到地板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听得莫谷尘心疼不已。
他家王爷身娇肉贵,何曾这般过?
“福王快快请起。”东辰帝眼神示意左右,“福王这是为何?”
侍候的下人赶上来虽快,对扶顾景起身这事却是没多少诚意。顾景略略一挣,他们便顺势散开。“皇子们并无过错,陛下却欲向小王道歉。小王承受不起。”顾景的头埋得越发的低,暗暗调整姿势。
如无意外,东辰帝怕是要让自己跪到底了。
“别人不说,单说朕那不成器的太子。一国太子,明知福王你需静养身体,还三番五次地上府叨扰。”东辰帝轻拍桌子,眉头紧锁,俨然是被白佑澜气到,“对内不能勤政,对外不能守礼。一次两次也便罢了,他还上瘾了不成?”
“朕倒不是说福王不应与他交往,朕心里清楚,”话锋一转,刚刚言语里夹杂的雷霆万钧刹那间变成杨柳风,东辰帝好生劝慰起顾景来,“着实太子纠缠不清,以致影响福王。别的暂且不说,太子恐怕多次陷福王于险境,单单是为这个,朕都要替这个好生道歉才是。”
顾景在地上跪着听着,东辰帝每说一句,未免就在心底冷哼一声。
他到东辰以来,遭的事确实是接连不断。
只是东辰帝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对白佑澜下手狠厉,自己至少不用在年节的时候陪白佑澜密室探险。
如果不是东辰帝一意孤行扶持白佑澄,顾景觉得十五那天的行刺自己也不用险些命悬一线。
闲着没事就想上门的人至少会少一半。
顾景是真的不明白,东辰帝为什么坚决反对白佑澜登基。
难道仅仅是因为东辰帝过于宠爱荣贵妃,怕白佑澜会高举屠刀?
可是杀同胞兄弟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被钉在史官的笔上。而且这样一来,民间舆论不说掀起轩然大波,白佑澜也会被千夫所指。
加上柳家的势力必定不能一次性铲除干净,引导引导风向。
顾景对此深有体会。
眼下白佑澜跟白佑澄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东辰帝必须担责任。
对于东辰帝一心扶持白佑澄而对白佑洲不管不顾,顾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白佑洲跟白佑澄同父同母,自然不会是扶不起的阿斗。可是东辰帝在白佑澄展露才华之前,宁愿扶持娘家毫无背景的白佑渊,也不愿意扶持排行第三的白佑洲。
白佑汶还曾经在东辰帝的考虑范围内呢。白佑洲跟白佑瀛像是被东辰帝刻意忽略一样。
据白佑澜说,白佑瀛可能是因为有一个极度渴望权势的母妃而被东辰帝淘汰出局的话,白佑洲总没有这个顾虑。
为什么东辰帝舍近求远,要全力支持一个比白佑澜小整整五岁的皇子?
顾景脑子转着,嘴上也不停:“太子对小王曾有救命之恩,至于别的,小王自己运气不好罢了。”
“福王此言差矣。”东辰帝摩挲椅把,目光落在顾景身上晦涩不明,“真正运气不好的,怕是朕这个不成器的太子。太子杀性重,朕只怕他登基之后,便要征战四方,百姓要不得安宁啊。”
顾景将头又往下低了低。
无人应声。
“天色晚了,宫门怕是再过一会就要落钥。”过了许久,东辰帝才慢悠悠地说,“来人,送福王出宫。”
“多谢陛下。”顾景尝试动了动腿,感觉凭自己应该是站不起来。莫谷尘等了半天,三步并两步冲过来,小心搀扶起顾景,跟着人往外走。
皇宫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东辰帝靠在椅子上,由着顾景在搀扶下,一步步走向殿外。
他今日已经明示到这个份上,顾景还是要站在白佑澜那一边么?就不怕白佑澜直接灭了南夏?
“皇上,回宫吧。”张顺从阴影里走出来,提醒东辰帝。
东辰帝这几年身体渐渐不复年轻时康健,早就在太医的建议下将一些的奏折带到寝殿进行批改。皇帝住的地方,怎么说也是比这专门商讨大事的舒服些。
“张顺,你说朕还能挺几年?”东辰帝疲惫地闭上眼睛,“别说那些长命百岁的废话,朕还没见过能长生不死的人。张顺,若是朕走的急,你且将传国玉玺带走。莫要交给太子。”
“皇上?”张顺愣怔一下,不明白东辰帝何意。
“不是说天命所归么?呵,没想到朕有一天也开始迷信这虚无缥缈的传说。”东辰帝睁眼,起身吩咐,“回宫。”
福王府。
“嘶。莫谷,轻点。嘶。”顾景不住地吸着冷气,双腿时不时抽搐一下。“也知道疼。”莫谷尘没好气地说,“服个软不行么?”
“莫谷,东辰帝有意刁难我,我干嘛还要服软?”顾景抱着被,撇了撇嘴。
“王爷当初就不该答应!”心里一烦躁,莫谷尘手上就失了力道。
“疼!”顾景惊叫一声,下意识就想把腿收回来。“老实点,地砖凉,今天又跪了那么长时间。回头上完膝盖上的药再喝一碗。”莫谷尘蘸了些药膏,比方才的力道又轻了几许。
“知道了,端药的时候顺便帮我把笔纸拿过来。”顾景觑了眼莫谷尘的脸色,语速骤然加快,“我明天想跟沈长清见一面。”
“王爷!”莫谷尘转过头瞪顾景一眼,一口气憋在胸中。
那白佑澜的事有那么重要么?
“莫谷,我答应过了。”顾景用被子把脸挡住,留下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谷尘。
莫谷尘脸色铁青,上完药就转身出了屋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张请帖,一下拍在床头桌上。
“莫谷。”顾景冲莫谷尘讨好地笑笑,迅速把自己用被子裹好。
其实事情没那么重要,东辰帝只不过是敲打敲打他。倒是他这么等不及地跟沈长清会面,则是明显的将东辰帝不放在眼里了。
白佑澜比他想的还有手段,东辰帝估计早就想跟自己谈一谈,结果一直拖到白佑澜离京。
东辰帝在忌惮。
没必要这样赶上去惹东辰帝不快,可就是想帮帮白佑澜。
疼都没法阻止自己这种迫切的心情。
也许是东辰帝对白佑澜的态度触动自己哪根神经了?
顾景抱着被子,感觉自己好像要栽。
可是栽什么呢?眼下一切正常,不像是一脚踏进了那个陷阱。
临风城外。
“多谢王兄将我带到这里。”田梗上一个瘦弱的男子对另外一个人说,“我家姐夫并不在临风里住,在下就不跟王兄一起进城了。”
“既然如此,愚兄就先走一步了。”那人手持一把折扇,对着瘦弱男子拱手之后,径自向将要关闭的城门飘去。
瘦弱男子目送了一段距离,就急匆匆地转身走了。
等瘦弱男子的身影也消失后,方才手持折扇的人从树后绕了出来。
“这东辰的人真有意思,还有女扮男装从边关跑到京城的。”那人手抵着折扇,笑嘻嘻地看向城门,“从正门走进去多没意思,当然要半夜翻墙了。”
第48章
月黑风高夜,是别想了。蓝陌一直在城门口蹲守近一个时辰,也没见风把他心心念念的云吹过来。
这不行啊,他还想着赶紧进城睡一觉呢。总不能千里迢迢地跑过来,然后露宿荒野吧?虽然露宿荒野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眼瞧着前边就是城墙,城墙背后就是热水软塌。
能舒舒服服的,何必受苦呢?
尤其是自己现在明明是可以躺在店家铺好的床铺上,拿壶小酒逍遥自在。
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手心,蓝陌现在无比懊悔。
想什么半夜翻墙,看看,过不去了吧。
看这一时半会也不像是会起风的样子,蓝陌干脆直接在地上坐下。“月亮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蓝陌托着下巴,思量着在没有云彩的情况下直接翻过去的可能性,“直接翻过去不会被射成筛子吧?”
蓝陌对自己的轻功非常有自信,不然他也不会突发奇想要趁着夜色翻过去。
可是来之前他师父耳提面命,让他千万别觉得自己武功独步天下就想在临风翻出浪花来。不说那些大内高手,单是朝廷里的官员,兴许都有他惹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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