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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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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绚丽彩霞的加成,也缺乏明月洒下的意境。莫谷尘不知道为什么顾景会独独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
  景色乏善可陈,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境。按照顾景这种大门不想出、二门不愿迈的个性,出来着实是吓了莫谷尘一跳。
  难不成王爷发现了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事情?
  莫谷尘歪歪头,放弃思索。算了,他只要保证王爷的安全就行了,至于顾景发现了什么,不重要。
  但是顾景只是想出来溜达一圈,单纯地出来透个气。
  然后,莫谷尘打破这个气氛。
  “谁?”身子猛地一转,将顾景护在身后,转眼佩剑已经出鞘。莫谷尘盯着顾景的右前方,左手扣住藏在袖子里的暗器。
  “别,别动手。”窝在假山后边的人高举双手,一把打开的扇子牢牢握在手上,蓝陌冲顾景讨好地笑笑,“小人没有恶意,顾王爷。小人只是刚刚路过。”
  “北漠人?”顾景眉头皱起,眼前这个人脸上较赫连台戟来说,五官并不十分深刻,兴许是混血。一时间判断不出是北漠人还是这里的下人。
  “小人跟在赫连皇子身边,赫连皇子差小人去后厨取就跟下酒菜。”蓝陌内心毫无愧疚,直接将自己要去偷酒的事情推到赫连台戟身上。
  “你在追人。”莫谷尘摇摇头。若只是去取酒菜,完全不需要刚刚那般遮遮掩掩,他也不会将人直接喊住。
  “小人真的是赫连皇子身边的人,”蓝陌脸上堆笑,“方才见一女子从小人身边飘过,小人想问路而已。”
  “哦,那女子往你刚刚去的方向走了?”顾景心下一沉,会武功的女子,他恰巧认识那么一位,“那方向是反的,后厨在这边。”
  随手指一个方向,顾景关切地说:“你还是莫要拖延了,你家皇子若是迟迟等不到酒肉,你怕是有皮肉之苦。”
  “多谢顾王爷关心,小人这就走。”蓝陌谢过之后,运起轻功向顾景指的方向掠去。刚刚瞧见古乐儿行色匆匆,他便调了个头准备跟过去看看。
  谁成想直接装上顾景他们。
  跑过一座假山后,蓝陌停下来摇着扇子向顾景的方向望了一眼。有顾景身边那个男人在,他还是别想跟过去偷听了。
  该干嘛干嘛去吧。
  “莫谷,你去找。”顾景阖了阖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在这儿等你。”
  “是。”莫谷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东辰的侍卫。在这地界顾景要是出了什么事,肯定是东辰方面不愿意看到的。
  再说了,东辰帝还在呢。
  顾景跟着莫谷尘消失的方向慢慢跟过去,气息不稳。
  总感觉会出事。
  古乐儿还不知道自己身后多过一条尾巴,更不知道那条尾巴被顾景发现了。她只是过来跟她的兄长见一面,鉴于他们见面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她特意挑了个僻静的地方。
  她认为适合密谈的地方,别人也是这样觉得的。
  莫谷尘到的时候她已经跟古棱吵了起来。
  “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撂挑子?你还能不能成事?”古乐儿扶着额头,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就因为在皇宴上忽视你了?人家一个是西华的丞卫一个是北漠的皇子,东辰帝凭什么对你另眼相看?”
  “凭什么?是,我是不如苏清竹赫连台戟他们年轻,可是我差么?”古棱狠狠扯着细弱的枝条,“对苏清竹那么殷勤,苏清竹带给他什么利益了?啊?”
  “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古乐儿嗤笑,“还利益,我看你就是个天生的叛国种子。前几天不是还很义正言辞么?唯唯诺诺,你这种人怎么能成大事?”
  “我唯唯诺诺?古乐儿,你以为所有人都要跟你一样?做事不计后果,想一出是一出?”古棱跺脚,不自觉地拔高声调,“你在东辰一身轻,生死也就这一条命。我呢?全府上下老老少少我不都要背着?我行错一步,死的就是一家!”
  “别拿人命压我!”古乐儿扬起脖子,眼角发红,“我没见过么?我没见过么?你这么在乎府中人的性命,当年你为什么不留我!我嫁过来这几年,你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么?你还当我是闺阁中的小姐?我告诉你,我杀的人可是不少!你当我没见过人命么?”
  “那是你自找的!”古棱指着古乐儿的鼻尖,“当初谁没拦你?难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愿意出嫁?父亲都为此辞官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有什么不满?我看是你有什么不满!”古乐儿上前几步打掉古棱的手指,面色狰狞,“父亲辞官了没人捧着你了是不是?你这几年作出什么光宗耀祖的事了么?一事无成,你还嫌不够丢脸?”
  “我不光宗耀祖,你光宗耀祖。”古棱冷笑,“是,你多是古家的骄傲啊。替东辰的皇帝还作出优越感了?诱惑我去偷九剑关那条密道图的人不是你?拿绝密密道图去邀功的人不是你?最后让东辰军队沿着那条路破了九剑关的天险,让南夏一败涂地的人,不是你?”
  “古家出了你这么个光宗耀祖的后代,可真是骄傲啊。”
  “再说一遍。”
  古棱激愤急速的话里,突然插进这四个平淡的字。就像本来应该是波涛汹涌的风暴中,突然发现一块风平浪静连微澜都没有的地方一样突兀。
  古棱扭过头,狠毒的话语还没出口就被生生堵住。嘴唇仿佛是千斤巨石,挡住所有未出口的字句,又像是弹性极好的皮鼓,让撞上的言语被弹回肚中。
  他一旁的古乐儿慌慌张张地后撤,依靠着树干和双手让自己站稳。大口呼吸几次后,她第一个想法就是逃。
  他们之间的见面,不应该是在这种情景。
  “别走。”顾景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连话里的热气的都被冻住,一双眼睛扫过刚刚还在激烈争吵的两人,“一个都别走。”
  “把你们刚刚说的东西,再说一遍。”


第57章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顾景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缓慢地眨着双眼。大部分人在愤怒地时候都会口不择言,这样的话来得可比酒后真实的多。
  古棱显然不会是那少一部分。
  更何况还是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地方。
  “不,不,”古乐儿被顾景看得心惊,“顾景,顾景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我…”
  我是为了你啊,我是为你啊。
  “当真没有半点私心么?”顾景轻描淡写地向古乐儿投过去一眼,“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说?为什么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见到我,怎么还就要跑?”
  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都是为了你。那些人对你那样,我就是,就是不平。古乐儿张着嘴,惶恐又无助,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封住了她辩解的能力。
  明明你也能感觉出来吧,到了东辰,更加轻松。
  不用再殚精竭虑地平衡各方,不用再宵衣旰食地处理政务。那些虚虚假假的关心,那些无处不在的试探,都消失了。
  还有一直压在你身上的,嗜血残忍的谎言,也不会再有人提起。
  在东辰没人在乎那些过去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恨你入骨。你可以很轻松地过上全新的生活,可以很轻易地甩下别人强加给你的包袱。
  而你也不需要有过多的负担,因为那是他们先抛弃你。
  东辰的要求有是多过分谁都清楚,一国的摄政王怎么能去他国当质子?可是当你走过街头巷尾的时候,真的有人会为你提出抗议么?
  他们认为你是罪恶的,是他们迫于皇权不得不屈服的对象。
  你的兄弟煽动民众,鼓动他们将你赶去别国;你的侄子作壁上观,害怕你失去制衡对他下手。
  况且这不是你默认的么?不然那些卑鄙小人怎么可能将你赶出你生长的地方?
  我只是想让你过的轻松一点。顺应你的愿望。
  这是为你好啊!
  “你的那些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所有都是你的一厢情愿。”顾景的眸子暗沉无光,层层叠叠的黑云在小小的瞳孔里,挡住了那下面的东西,“不过是打着本王的旗号,你何曾知晓本王的意愿?”
  “顾景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出乎意料,古乐儿还没有反应,古棱先跳出来,“你就是一个懦夫!你有什么资格说乐儿?啊?如果不是你无能,乐儿怎么可能远嫁?我呸!你先管好你自己,再来管我们!”
  “本王至少没有叛国。”顾景将视线转到古棱身上,嘲讽地挑起嘴角,“多说无用,本王走了。”
  说罢,竟是一挥袖,直直走了。
  顾景走得着实潇洒,临转身的那一眼将更是将气势汹汹的古棱逼退好几步。
  表面上波澜不惊容易,内里若是也要求是这个样子,可就纯属在为难人。顾景强撑着,一步一步地向着暂歇的地方走回去。
  莫谷尘上前搀扶的手还没伸到一半,又停住。
  顾景偏过来的眼里露着抗拒,一瞬间莫谷尘仿佛看见当初还是少年的顾景坐在床上,微微抬起的眼帘也是如此。
  他跪在名贵的绒毯上表露忠心,少年坐在床上,无悲无喜。像是隔着一处深谷,他向对面望去,只见的一片片绵延不绝的浓雾。
  和雾里影影绰绰的人影。
  他实在顾景父皇弥留在人间最后一个夜晚接到的命令,他从此不再隶属于青鱼卫,也不必再成为暗处的刀刃,随时准备捅进什么人的心脏。
  他会是一个皇帝给予他的一个孩子最后的一丝温情,作为护卫守在新主子身边。
  在谢过皇恩后,莫谷尘便启程了。
  皇帝对顾景的宠爱连他们这种杀手都曾耳闻,莫谷尘无父无母,是僧人在寺庙门口发现的他。后来埋在寺内的暗桩见他是个学武的料子,便将他送进了南夏的皇宫。
  莫谷尘对最初的那个寺庙没什么印象,隐隐知道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进了皇宫,他也便失了被父母寻回的渺茫的机会。
  不过还好,他生长的地方都是孤儿,他并不是什么异类。
  所以他想象不出受尽宠爱是什么样子,勉勉强强能依照出任务时短暂的见识勾勒出些许轮廓。
  应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
  虽然在民间的十五岁已是能娶亲生子,但是对于皇家而言,还是个稚嫩的少年、稍大的孩子。
  更何况还是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的人。
  或知礼守节,或飞扬跋扈,反正与他不是一路人。
  他们的第一面应该是那个少年从高处丢下的一个眼神,包含着上位者的尊贵和矜持。
  却不想是托生深渊的注视。
  “来杀我么?”少年的脸藏在摇晃不止的阴影里,一双形状好看的眸子死气沉沉,埋葬所有途径的光线,“我不能死。”
  莫谷尘以为自己想错了,他们本来是一样的人。
  后来才在日常中渐渐明白过来,他没想错。
  他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
  顾景比他更狠心也更柔软,他们从来都不曾一样的人。
  但是王爷到底跟那时候不一样了,比如这次,状态肯定比那时候强。
  “王爷,”莫谷尘这么想着,一边伸出手试图扶住顾景。
  顾景没反对,顺从地让莫谷尘搀住自己,然后顺理成章地将身体的重量全压在莫谷尘的手臂上。
  “朕的轮回路上,怎么能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呢?”
  谁要和你一起走?
  你本来就应该一个人!
  顾景再睁开眼时,他身上压着被子,虽然看不见外边的天气,也能感知到是一个好的天气。
  显然跟自己闭眼前是两个时段。
  耳边穿来书写的声音,间或中夹杂着些许翻纸的声音。
  他无声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还是中途休息的驿站,而不是行宫。
  自己这是昏了几日?
  顾景动了动,准备翻身起床。
  看一看究竟是谁在他这里处理公务。
  没成想翻过去正对着一扇屏风,直接将人挡了个结实。
  不过自己翻身的动静好像是被人听见了,取代书写声音是那边人的走路的动静。
  “王爷你醒了可不是时候。”越过屏风是张熟悉的脸,惯常笑着的凤眸如今更是填满笑意,“我刚刚让人将饭撤下去。”
  顾景起身的意愿顿时跑了无影无踪。
  白佑澜啊。
  起什么身,就这么躺着就挺好。
  “悠着点,我扶你起来。”白佑澜没在意顾景瞬间改变的心思,顾景半躺前还给他塞个软乎乎的垫子,“那个小孩反复强调说王爷最喜欢用这个垫着,就顺手塞过去了。”还从一旁递了个茶杯给他。
  “也不知道能不能喝茶,先用白水对付着。”没给顾景接话的机会,白佑澜帮他压完被子后,“我去让他们把大夫请来,再将中午那道鱼汤热热,煮些粥来。”
  “小孩去厨房盯着药了,那个一直查刺杀的人,刚出去不到半个时辰。”白佑澜一边往外边走一边给顾景解释,“王爷,你这是惹了什么麻烦回来?前几天刺杀你的人都快把房檐踩碎了。”
  顾景喝着水默不作声,听着白佑澜细细嘱咐着守在外边的青岚。白佑澜声音比平时低些,他听的不算真切。
  “我昏了几日。”等那边没了声息,顾景赶在白佑澜之前开了口。
  “也就十几日罢了。”白佑澜取过喝干的杯子又添上一杯,“刺杀是前天才停下,贼心不死地来这么多躺,怕是跟王爷你有深仇大恨。”
  “恨我的人不少,能恨成这样的人可就只有一个。”顾景摇摇头,“不会是他。”
  顾旻吃了几次亏可就没在派人送死了。
  “我说也是,王爷来此还不足一年,哪能惹这么大仇家?但是那位莫谷大人不肯信,非要将可疑人选都查过来一遍。”白佑澜坐在床边的小凳上,两条腿长长的伸出去,“我问也不肯说,也不是没动过私下里查的心思,只是我的人只能查出他在调查顾旻那边。”
  “太子为何会留在这里,不应是在行宫么?”顾景不动声色。
  在这里见到白佑澜,对他而言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想过自己若是昏迷多日,东辰帝会留谁在这里。
  可能是白佑瀛,也可能是哪个不大不小的官员。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白佑澜。
  哪怕是白佑澄,都比白佑澜的概率更大。
  白佑澜又不是无事闲人,他跟这位也没有什么私下的交情。两个互相利用的合作伙伴,更何况他们还都是一类人。
  顾景觉得,白佑澜不可能为他留下,卡在这么个地方。
  既不好了解京城事项,也不好处理朝堂是非。无论消息传递的再快,也总会有时间差。
  弊端不少。
  “说来话长。”白佑澜耳力比顾景好些,“等大夫把完脉,王爷,咱们有很多话要说呢。”
  幸亏自家父皇是准备去避暑,将朝堂带了过来。不然光凭他自己,还真不好下决定。
  有沈长清,就容易多了。
  许幸言混在队伍中走了,眼下应该跟沈长清在一起。好在不管暗地里想害顾景的是谁,也阻挡不了东辰帝明面上留下了御医。虽然在太医院里的医术算不上第一,但胜在是白佑澜这边,顾景的症状又算不上是什么疑难杂症。
  把完脉后按例叮嘱几句,大夫便退下了。
  “大夫说可不能耗损心力,王爷可还要再问?”白佑澜反手将门一关,走回桌前的小凳。
  “只怕太子不说,才叫人耗损心力。”顾景抿抿嘴角,微微调整一下姿势。
  “我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让人心安。再说朝堂那边有人替我看着,如今不过是负荷重了些,想必不会有事。”白佑澜将七八成满的瓷杯放到顾景手里,“这里离京城算不得太远,纵然有人想捣鬼,也得顾忌着些。”
  “太子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当今皇帝都要带着整班人马出行,来给别人腾出地方施展拳脚。”茶杯温温热热并不烫手,顾景双手捧着,“这太子之前可并未跟我说过。”
  “自然是我那好父皇发现他掌控不了我。”白佑澜面上带笑,这笑里却像淬了毒,“先前他觉得若是动起真格,我再不服也要拜倒他脚下。结果前阵子发现,再不动手,死的就是他了。”
  “可怎么看,这几年风头在上的是太子吧?”顾景歪着头,有点无赖地讨教。
  “王爷既然心里明白,何必再问?”白佑澜失笑,“到底是他是皇帝不是我是皇帝,他愿意让步不代表没有对付我的方法。我若是真将他逼急,他怕是宁愿用东辰的未来跟我拼一把。”
  “看来太子这下才是站了上风。”顾景啄了一口水,“只是还没站稳吧。太子可当真会忽悠人,当初我可是以为太子能稳稳压皇帝一头。”
  “必要的谎言是被允许的,不然怎么能让王爷答应?”白佑澜冲顾景眨眨眼,“不过稳压还是差些,不然我这些时日也不会安分守己。幸亏还有个好弟弟,替我分了些关注。”
  “血浓于水,太子这样利用,就不怕六皇子记恨于你?”顾景扬起一边的眉毛。
  “他的记恨,有什么用处呢?连跟我鱼死网破的实力都没有,记恨又有什么用处?”白佑澜悄悄靠住床边,“本来想放过,可谁让他不争不抢的过来这么些年,突然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太子心狠。”顾景叹了口气,“本王佩服。”
  要是他也有这份心,南夏哪里还会有那些传言?
  “我也想不心狠,可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白佑澜扯扯嘴角,“跟他们一样不争不抢?看着白佑澄坐上皇位?我做不到。我不逊色,凭什么要给一个孩子让路?我若是让了,我的野心算什么?我外祖的种种谋划算什么?我母妃的命算什么?”
  “…说的也是,没能力就算了。可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让路,真的有些不甘心啊。”顾景咬紧嘴唇,伸手小心地握住白佑澜微凉的指尖。
  那只手起先挣扎一下,却又犹犹豫豫地安分下来。
  “太子怎么会在这里?”两只手的温度渐渐相同,顾景给自己猛地灌了一口水,仓促问道。
  “刺杀的人太多,不如我在这里盯着。”白佑澜拿过水壶,“让他们集中下人手,省得分了心。王爷,再扬也没水了,壶在这儿呢。”
  “哦…”顾景镇定地将杯子递给白佑澜,“是不是到吃药的时间了?”
  “等等,还差两刻钟。王爷吃药倒是顺畅,不让人费心。”白佑澜也不伸手接,就着顾景的手就把水往里倒,“别说,不过几天不在京城,就有人忍不住了。”
  “吃多了就好了,再怎么不想吃,也是要活着的。”顾景本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结果刚有这个念头,白佑澜就反手把他的手掌都压住,“不然人家还有等你回去,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他们是终于开窍了,留守京城的京金卫跟京羽营,柳瑞那个老家伙都接触了。”白佑澜戏谑地瞄了顾景,将水壶放回原处,“老家伙胃口挺大,想一下全吃了。”
  “想动武。”看来是觉得按照平常的套路,他们比不过白佑澜了,顾景稍稍偏头,避开白佑澜的视线,“看来太子已经掌控了其中一个,怪不得皇帝要提防。”
  要是两个是白佑澜的人,东辰帝也就别想着动什么脑筋,乖乖寿终正寝就好。
  “他只是看见我跟这两个领头的人联络,起了疑心。”白佑澜扭头看了眼四周,神神秘秘地把头探过来,鼻尖跟顾景的脸不过一寸之距,“他可不知道京羽营,已经是我的了。这可是我保命的东西,王爷莫要往外说。”
  不往外说可以,你先把头给我拿开!
  顾景在白佑澜凑过来的一瞬间全身肌肉紧绷,恨不得将白佑澜一掌推到屏风那里。可是两只手都没空。
  脸上好痒,白佑澜的几根发丝垂落在顾景脸上,随着白佑澜的呼吸浮动。
  想把他揪秃。
  离本王远点啊!说完了就滚开!
  本王要生气了!
  就在顾景是给白佑澜肚子一下还是用水泼他的脸中间犹豫不决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
  “王…”绕过屏风手里还端着粥的莫谷尘这一句王爷死死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据莫谷尘事后回想,当时他是想直接拔剑把白佑澜捅个透心凉的。
  门口被严重刺激的莫谷尘:那个谁,离我家白菜远点!
  成为那个谁的白佑澜:背后一寒。
  被莫谷尘吓到既给了白佑澜肚子一下又泼了他一脸水的顾景:惊吓。
  门口看门的青岚:不赖我,我拦不住。


第58章 
  在顾景开口赶人之前,白佑澜十分自觉地表示他要去更衣,顺便再去处理一些正经事。只要需要,他们随时可以在隔壁找到他。
  就这样,白佑澜带着几撮湿透的头发跟疼痛的腹部成功在莫谷尘眼皮子底下溜走。
  莫谷尘将粥摆到顾景面前,一声不吭地坐下。顾景瞄了两眼莫谷尘的脸色,小心谨慎地端起碗,一勺一勺细细品尝。
  像是在吃人生最后一顿。
  “给我吧。”终究是看不下去顾景努力刮着已经干净的碗底,莫谷尘伸出手,将顾景手中的碗强硬取了过来。
  顾景讪讪地放手,摸摸自己的鼻尖。
  “说吧,怎么回事?”莫谷尘双手抱胸,抿着嘴神情不满。
  “就是白佑澜过来说了点事,挺重要的。”顾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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