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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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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铮短硬地回答了洛满丞,丝毫没有跟苏清竹时的丰富情感。不过洛满丞也不在意,他跟自幼护着林铮长大的苏清竹不同,他和林铮不是朋友,是上下级。
私人关系没那么重要。
“臣这里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洛满丞摊手,“苏大人行事隐蔽得很,我去找了人详谈,结果没一个人肯说出来。虽然王爷不愿意听,但是臣还是想提醒……”
“阿竹不会害我的。”林铮冷着脸甩过去一句话。
“臣明白。”洛满丞躬身,“臣会尽力查明的,只是苏大人的事,恐怕不会好查。”
还没等洛满丞查出个眉目,林铮在就接到了让他去边关攻打南夏的圣旨。
“阿竹!”接完圣旨林铮半刻不敢耽误,冲进苏清竹的府邸扯着嗓子喊。苏清竹似乎是早就料到,立在不远的凉亭等着他。
“阿…”林铮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他和苏清竹两府的距离不远,他历来是走过来,从未做过马车,“阿竹。”
苏清竹看不过他一字两喘,把人拉起来:“多大人还这么毛躁,你让我怎么放心?”
“为…”为什么还没说出口,林铮就被苏清竹打断。
“南夏国丧未过,顾景又下落不明。”苏清竹扶着林铮,声音平缓,“顾景失踪,三足失一足,顾旻和顾烨定会两方角力。此时正是攻下南夏的好时机。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等你回来,应该就是大局已定了。这时候就别闹孩子脾气,林铮,你是一个皇子,会继承皇位的那种。”
千言万语都被最后一句话堵在喉咙里,林铮再了解不过苏清竹。
此事绝无回转的余地。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非去不可。
“阿竹,”林铮低下眼,声音细小,“我就最后一个问题,你和皇上做了什么交易?”
他父皇看他不顺眼,前几次让他带兵打仗想的都是让他死在战场上。结果他不仅没死成,还挣了军功。现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给他兵权,让他再去战场?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苏清竹摸摸林铮的头,“回去准备吧,等你凯旋,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林铮耷拉着脑袋走了,苏清竹身后的房间又转出来一个人。
“苏大人,这么做值得么?”洛满丞问道。
“没什么不值得。”苏清竹跟洛满丞对视,“你查到的东西暂时别告诉他,我会找机会让你去前线的。”
“等尘埃落定?”洛满丞嗤笑,“苏清竹,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你这个毛病,没想到你现在还没改。你凭什么觉得林铮会听我的?”
“因为那是我的意思。”苏清竹笃定。
“安王已经不是你们最开始见到的林铮了,”洛满丞耸肩,“你要坚持我也没办法,不过苏清竹,你输定了。”
“你能劝他的。”苏清竹皱眉,对洛满丞的态度不是很满意。
“苏大人,虽然你和安王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洛满丞拖长调子,眼里全是嘲弄,“但您和他还是两个人。在下忠于安王,可不忠于您啊。”
第69章
跟着西华陈兵琅雾关的消息一起传到临风的是长风传回来的消息。
沈长清看着顾景失踪这明晃晃的四个大字,倒吸一口冷气。白佑澜眼下跟谢正微关系正僵,多大个人了还在府里闹别扭。这时候再把这件事告诉他,怕不是往火上浇了满满一勺油。
虽然大家都明白谢正微是一片好心,可好心也能办坏事,更何况当事人不一定需要。
顾景若是在回去的路上失去联系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在长风他们被揭穿之后突然消失。单方面断了同他们这边的所有联系。
如何能不让人多想?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当初同意白佑澜说的消息先寄到他这里,他看情况通知白佑澜啊?脑子进水还是被美色蒙蔽双眼了?如果有后悔药,沈长清绝对会买来一颗毫不犹豫地吞下肚去。
不过要是太贵就算了。
沈长清瘫在椅子上,右手盖住双眼。
不告诉白佑澜是不可能的,但是说了对白佑澜有什么好处么?不过是徒增焦虑。作为皇子尚不能随意出京,更不要说他还是当朝太子。他们的计划已经被因为白佑澜的伤紧急叫停过一次,时机稍纵即逝,多拖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而且白佑澜看到就算能保持冷静不把这件事的责任全推到谢正微身上,祖孙之间的关系也定会再被狠狠划上一道口子。人心都是肉长的,换位思考一下要是长风也遭遇这种事情,不管那人原来的意图对自己再好,沈长清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怨气。
能不能不要你自己的标准来衡量我?我已经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你在对我好之前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感受?
我真的需要么?
多年被家里人追问催促婚姻大事的沈长清十分能感同身受。
先不说每隔十天半个月的家书大约三分之二的篇幅都是在责问自己为什么不娶妻生子,就连两年前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个长假准备回乡看看父母陪他们待上半个月。
结果自己才应付完那些络绎不绝的访客跟家人连一刻单独时间都没待上的时候,就被父母念叨着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等到第二天父母更是请来了不少媒婆,来给自己牵桥搭线。
自己使出官场上的全部本事才将媒婆的嘴一一堵上送出府去,掉头就被堵在门口。母亲哭嚎父亲直接举起了拐杖,要不是兄长拦着他怕是要重新体验一下儿时被打的感觉。
当天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母亲抹着眼泪说自己不孝,这么大人了连个孙子都没让他见到。说他们都是为了他好,养儿防老,为了他的未来打算。
问题是他真的不需要啊。
沈长清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佑澜倒是没被人逼过成亲,今天算是补回来了。
就在沈长清终于下定决心告诉白佑澜这个噩耗的时候,前脚他刚派人去太子府,后脚长风的加急消息又传了过来。
这就不是要不要告诉的问题了,这是考验沈长清的语言交流功底。
怎么才能最低限度的影响白佑澜跟谢正微关系,这两个人出现任何裂痕都是他不想看见的。
可要是把消息扣下,除非他的脑子坏了。
沈长清深深叹了口气:“来人,备车!”
太子府。
沈长清到的时候,太子府还没有丝毫动静。
难不成传消息的人还没过来?不对啊,就这么近的距离,除非半路被人截胡,不可能还不到。
还是说白佑澜事务繁忙没来得及看?这也不对啊,白佑澜每天干什么他心里都是有数的,再说以这个家伙的性格,能忍住不看么?
“沈大人,”沈长清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青岚已经凑到他面前,“沈大人您快过去看看吧,太子爷他…”
青岚脸上少有地露出为难的神色,一副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要是哥哥在这里就好了,他至少还有个一起说话的伴。
沈长清的内心其实是拒绝过去的。
“不是我说,白佑澜!你清醒一点!咱们先以大局为重行不行,我知道顾景失踪你不好受,这事还跟老丞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打仗还要讲究个名头呢。你什么都不管冲去南夏对局面有什么好处么?顾景是主动断联的,就算他被人抓了,你过去除了给人增加一个筹码有什么用?你留在这里才能制衡好么!”
隔了老远就听见许幸言的大嗓门,这位主脾气上来向来不会压低声音,现在定是气到跳脚。沈长清停下脚步给自己加油打气,相信自己可以办好的。
等白佑澜登基他必须要求涨俸禄!
这一天天他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我又没说我一定要去。”白佑澜扯着发根闷闷地说。他自然知道许幸言所言非虚,但是有时候你知道这个道理对缓解你的心情并没有任何作用。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现在非常想一走了之。”许幸言强行拉起白佑澜的头,“白佑澜,你冷静下来。虽然我不管你夺嫡的事但是一些情况我还是能推断一下的,等你成了皇帝你就是直接攻打南夏也没问题。顾景不傻他肯定会尽一切力量保命的,你需要是在这边策应。”
“我就怕他脑子一轴,死也不肯说。”白佑澜瘪嘴,“你不明白,像我们这种在血污打滚往上爬的人,可能只有这一点情真意切的喜欢算得上干净。”
我就怕他为了这点干净,把自己的命搭上。
“咱们换位思考,要是你跟顾景的处境互换。”许幸言绝望扶额,“就当你现在受制于白佑澄,顾景对你说的任何话都不知情也永远不会知道,你会为了求生跟白佑澄说你和顾景两情相悦么?”
沈长清在不远处看着都能感觉到许幸言的无力和暴躁,对于一个感情经历只有话本的人来说,理解开导想白佑澜这种为情所困的人,的确很有难度。
沈长清感慨着就察觉出不对劲。
他的感情生活也没有多丰富啊,只有一个暗恋对方还死活不知道。
可能还是因为自己聪明吧。
“不会。”白佑澜在认真思索了以后,坚定给出了答案,“我舍不得。”
舍不得把这段感情也当成筹码,时时刻刻摆在台面上。
许幸言语塞。
爱情对人的影响都这么大么?自己怎么说也是算是和白佑澜一起长大的吧?怎么突然就看不懂他的思路了呢?
突然对爱情有了敬畏。
被白佑澜堵得无话可说的许幸言瞧见了沈长清,当机立断冲他招手:“沈大人快来,就等你呢。”
方才做好心理准备的沈长清瞥了眼白佑澜,顿时心底又打起了鼓。
白佑澜现在状态很不好。
许幸言天生大条注意不到,沈长清可是实打实地擅长察言观色,白佑澜现在表面平静,实际上跟过年的烟花比起来,他就差个火星了。
看起来能讲道理,但是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有理也没用,白佑澜现在根本就不能讲道理。
打感情牌?
他不觉得自己能成功。
盯着许幸言充满希望的目光和白佑澜漠然的注视,沈长清亲手把火星递了上去:
“顾景消息已经有了,人在顾旻,庆王府上。”
白佑澜比沈长清预想中的掀桌就走大发脾气好得多,他平静地点点头,然后起身往寝房走去。
“白佑澜你要去哪?”情急之下谁还顾得上君臣有别,沈长清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白佑澜的胳膊,“你冷静下来咱们慢慢商量。许幸言帮忙啊!”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许幸言反应过来,拉住了白佑澜另一条胳膊:“白佑澜我劝你冷静,不然我这一针扎下去你可能得躺十天半个月。”
白佑澜之前调查顾景的时候,许幸言尽管不关心,但还是知道顾景跟顾旻两人名义上是兄弟,实际上是死敌。
顾景落到他手里,绝对讨不得好,能留一条命都是侥幸。
“我很冷静。”白佑澜仗着自己会那么一点武功,试图强行突围。
“来人啊你们就光看着?把白佑澜给我拦下来!”沈长清扯着嗓子喊了两句,转头质问白佑澜,“那你说你要去哪儿?”
“沈长清在太子府里面我是绝对的权威,上次外祖能把我困在这里是因为我没想和他撕破脸。”白佑澜把沈长清甩下去然后掰许幸言,“我换身衣服进宫面圣,求父皇降下圣旨让我带兵过去。”
“白佑澜你疯了么?”许幸言抢在沈长清之前,“你冷静下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然后等事情无法挽回么?”白佑澜终于同时推开了沈长清和许幸言,赤着眼问,“你们都知道的,你们都知道的!顾景出事不就是因为我么?我去补救有什么问题?他能拿命来冒险我为什么不能?不就是皇帝么?不就是太子么?我不做了,我不当了行么!”
“白佑澜你忘了你是当初是怎么一步步往上走的么?你忘了你有多想一统四海了么?你都能为了这个把顾景放回南夏,你就不能忍一忍么?”许幸言咬着牙,恨不得上去给白佑澜两个巴掌让他冷静。
要不是他打不过,他真上去了。
“…”白佑澜沉默无声,就在两个人以为他听进去的时候,他才干涩着嗓子开口,“你不懂。”
什么开疆拓土,什么宏图霸业,什么名垂青史。
和顾景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他能忍受两个人因为道不合而天各一方,隔着千山万水互相牵挂,任相思入骨不得安寝。
但是如果那蓝图的实现需要用顾景的性命来换,他宁愿自毁前程。
只要两个人还活着就还有相见相守的可能,时间会给出一切问题的解决方法。
可若是阴阳两隔…
他不介意用他的一切去换一个活生生的顾景。
“太子,”三个人对峙的局面突然闯进了一个外人,莫谷尘紧攥着手,注视着白佑澜,“王爷,可能出事了。”
沈长清: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的。
顾景在潜进落华之前,给莫谷尘传了最后一个消息,表示自己之后将会消失一段时间,如果七天后没有任何信使,就表明他出事了。
要莫谷尘赶紧从太子府脱身。
“今天是第八天。”莫谷尘并不打算按照顾景的安排来。王爷若是陷入危险,告知白佑澜比自己独自回去要有用的多。
“知道。”白佑澜几乎咬碎一口牙,“你有办法传消息给顾旻对吧,跟我来。”
皇宫。
沈长清和许幸言最终还是没能拦下白佑澜,白佑澜在书房匆匆写完一封信盖上自己的金印后交给莫谷尘,旋即就喊人拿来外衣。
他要进宫面圣。
“太子有何事?”东辰帝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立在堂下的白佑澜。
他这个孩子自幼同他就不亲近,兴许是天生早慧看得出他不喜他的母妃,因此也就不常来他眼前。他们之间少有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更多的情况都有第三方在场。
便是无人在旁,他们也只有公事公办的客套和压抑着的野心。
想白佑澜主动提出来同他单独见面,不过两三次而已。
眼前挺立的身躯骤然下降,骨头撞击石板的闷声回荡在东辰帝的耳边。
白佑澜低着头,咬字清晰:“请父皇准儿臣出兵南夏。”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东辰帝的声音全无起伏,“妄动兵马,只会消损民财。况且师出无名,朕不会答应的。”
“南夏太后新丧,摄政王顾景归国时无故失踪。”白佑澜跪在地上,较平日更加冷静,“庆王顾旻定会借此机会与皇权相抗,此时正是良机。”
“儿臣恳请父皇,”白佑澜伏到在地,额头传来阵阵凉意,“出兵。”
东辰帝默不作声。
白佑澜跪拜过很多次,因为他是皇帝,是父亲。但没有那一次,能给东辰帝这样的感受,像是放下一切,豁出性命来求一个恩准。
似乎有什么不得不这样的理由。
“你是在求朕么?”东辰帝走下去,站在白佑澜的面前,看着自己的第四子,“起来吧。”
我的孩子。
“父皇可是答应了?”白佑澜抬起头仰望东辰帝。
就像小时候白佑澜还肯同他亲近时的那样,仰起自己的脑袋,定定地注视这个给予自己生命的男人。
现在他老了白佑澜也大了,东辰帝从未想过,他还能在见到白佑澜这般样子。
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见到了小时候的白佑澜。
那时那个孩子看他的眼神里,还没日后的憎恶敌视,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澄澈得像极他的母妃。
“朕也要你答应,”东辰帝点头,放弃了抚摸白佑澜头顶的想法,“留澄儿一命。”
“朕知道你们想捧杀老六,但是老六毕竟不适合这皇位。可澄儿不一样,”白佑澜听着东辰帝的言语,突然察觉到,这个人是真的老了。
老到要在他身上,寄托留下他最喜欢的孩子性命的希望。
“你知道澄儿已经和柳瑞闹翻了么?”东辰帝负着手,空荡的厅堂回荡着他的声音,“为了一个女人。朕前几日召见过他,那孩子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样子,朕还是第一次见。”
见惯了白佑澄低头称是的乖巧模样,骤然看见人咬着嘴唇的倔强样子,东辰帝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小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无可挑剔的乖顺,对于大人的要求从未有过质疑,只是努力地达到他们所期望的目标。
现在想来,白佑澄几乎没未自己求过任何东西。每次赏赐的时候,永远都是在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做出的选择都是为了迎合别人的好恶。
没想这次,货真价实地求到自己头上。
东辰帝透过白佑澄坚定的、渴求的眼神,看到自己年轻时一步步往上爬的样子。
也看到了,白佑澜。
白佑澄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可这么多儿子中,唯有白佑澜和白佑渊同他最为相像。
认定的东西就要血拼到底,哪怕被撕扯的体无完肤,也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白佑澜自然知道白佑澄已经和柳瑞摊牌,却不知道这件事甚至惊动了东辰帝。
“澄儿的样子,让朕回想起了朕年轻的时候。”不顾柳嫣的意愿将她强娶进宫,年轻时总觉得没有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才酿成了这么多年的错。东辰帝叹了口气:“朕已经决定为澄儿 赐婚,只是这婚事实属荒唐。那把椅子,只会属于你。”
“八弟聪明剔透,儿臣怎么忍心加害于他?”白佑澜恭恭敬敬,心里止不住笑东辰帝老成了这样。
用龙椅做筹码,来让自己放白佑澄一条生路。为此甘愿让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筹划付之东流。
他的好父皇,还真是疼爱自己的孩子。
白佑澜强行把喉头的哽咽咽下,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手指。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受宠,如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好想顾景。
想抱抱他。
父皇不喜欢他,外祖从不考虑他的感受,沈长清许幸言也不顺着他的意。
只有顾景好。
“承诺这种东西,有时重达千金,有时一文不值。”东辰帝还想再得到进一步的保证,却被突然仰起脸的白佑澜吞下了之后的话。
表情神态同方才别无二致,东辰帝却生生看出白佑澜平时压在心底的酸涩。
似乎马上就会哭出来一般。
“父皇还是快些赐下圣旨,时机转瞬即逝。”白佑澜没心思猜测东辰帝想些什么,他现在只想赶紧要到虎符整装出兵。
越快越好。
手臂悬在半空,东辰帝同白佑澜双眼对视良久,闭上眼睛:“朕知道了,你先回太子府。”
“谢父皇恩准。”白佑澜弯下身子,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张顺手里拿着圣旨,踟蹰地看向东辰帝。
“怎么了?”东辰帝发问。
“皇上当真要让太子攻打南夏?”张顺脑子转过无数个问题,挑挑拣拣问了个最保守的。
“他自己要去。”东辰帝甩出这么一句话后接着伏案批改奏折,半晌才低声叹气着说,“兴 许是有什么必须去的理由吧。”
好像去晚一步就会失去什么会让他发疯的东西。
张顺诺了一声,转身踏向门口,指尖刚刚碰到房门,身后的九五之尊再开口:“张顺,朕,是不是做错了?”
白佑澜拼命压抑的目光在他眼前盘桓不去,终究是父子血浓于水。东辰帝心被揪了一下疼得厉害,想安抚时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立场。
就算那是他的骨血。
就让他放手去做吧,自己,还是莫要多问。
张顺收好圣旨转过身,躬下自己的腰:“皇上不会错的。”
笔尖一顿,墨汁就这么污了一张奏折。
“下去吧。”东辰帝迅速收拾好情绪,重新翻阅起染上墨汁的奏折。
他是皇帝。
皇帝是不会错的。
第70章
南夏,庆王府。
白佑澜的信同军报一起传来,顾旻直接掀了无辜的桌子。镇纸毛笔散落一地,下人们纷纷呢低头噤声,生怕殃及池鱼。
“好,好你个顾景。”纸皱皱巴巴地缩在顾旻的手心,他先前只当惜福胡言乱语,没想到竟是实情。白佑澜在信上只字未提任何要求,仅仅言明自己不日将出兵南夏,让他们早做准备。
也要有些自知之明,别动什么不该动的人,不然事情可就当真走入绝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射向哪里,就看顾旻够不够聪明。
“来人,把顾景从地牢里给本王拉出来。”顾旻面部肌肉抽搐不止,“本王进宫面圣!”
皇宫。
“启禀皇上,庆王觐见。”小太监一溜烟地跑过来,气还没喘匀乎。顾烨笔下一顿,把地图一卷:“宣。”
“皇叔来此何事?”顾烨端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周围的太监扶着顾旻坐下。顾旻闭上眼,狠狠吸了两口气:“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了西华调兵遣将,攻打我国边境一事了。”
“朕正为此发愁,”顾烨点头,“虽说有天险,但林铮并不是什么善与之辈。朕只怕再割地赔款,百姓负担不起。”
“臣此番前来,是为了给皇上看个东西。”顾旻从袖中取出皱皱巴巴地信纸,递给身旁的太监。
“这…这…”顾烨的手颤抖地厉害,一时间无法吐出完整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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