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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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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佑澜:我的审美很差么?
  沈长清:看来太子对自己还没有正确的认识。
  其实太子爷的审美不是很糟糕,绝对是正常人的水平,除了有点糙以外。具体表现在他觉得一把扇子上刻那么多花纹有什么用?不如把扇子做的更凉快一些,扇出的风更大。衣服上根本没必要用各种名贵的丝线,请手艺超绝的绣娘绣上各种好看但是没用的花纹。衣服么,能保暖能遮挡能显示身份差别就行了,好看有什么用?
  总而言之,在太子爷的世界里,所有不是为了物品本身功能提升而做出的改变,都没有任何价值,哪怕这个东西因此变得好看。
  这是浪费。年轻一些的白佑澜曾义正言辞地跟沈长清强调。
  年轻一些的沈长清也很疑惑,白佑澜是跟谁学的?谢相也是个文人雅士,家里摆了不少按白佑澜眼光看来很浪费的东西。后来沈长清认识了不是很着调的翁老爷子翁帝师。
  但平心而论,这件狐裘做的还是挺不错,可是太子爷平时的要求就摆在那里,突然让府里的绣娘提升,能提到哪去?连沈长清都觉得不合格,更不要说更加挑剔的顾景。
  顾景的母妃对顾景虽然严苛到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小顾景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最好的。他母妃还特意教过他怎样让自己活得最舒适精致,其实就一句话,不怕花钱。他父皇又疼他母妃,顾景子凭母贵,自小用的就高档。后来他父皇驾崩,遗旨里把皇家的内帑划给他五分之一,珍宝阁也给他五分之一,南夏第二富庶的贡税有七成是他的,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小产业。除了顾烨他们一支,顾景大概是南夏最有钱的了。
  再加上顾烨顾旻为了让顾景有个奢靡的名声,好东西也是不予余力地送。
  顾景:你敢给我就敢接。
  两个人态度上的巨大差异在今天体现出来,白佑澜送的狐裘一看就处理的不错,料子也是上乘,但是跟顾景精心打理过的衣物还是有差别。迟钝点的阶层低一点没见过太多好料子的或许看不出来,但在场那个不是人精?就算各位大臣没穿过,还有各位夫人呢。
  “福王是没有别的了么?”东辰帝可是不依不饶。“说来惭愧,这件料子不是本王自己买的而是别人送的,那人的意思是让本王在今日穿上。本王又怎好拂人一片心意?”顾景眼光上扬,与东辰帝直直相对,嘴角的笑没有任何变化。“原来如此,福王还真是有情人。”东辰帝转口转移话题,“南夏常年无冬,福王见雪的几率想必不大,朕看天色还早,不如前往御花园观雪?”“多谢陛下。”顾景行了礼,随着众人走出。
  出了门,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
  又下雪了,顾景看着满天大雪,皱皱眉。
  雪景很美,可这无论是对于百姓还是自己,都没好处。今冬太冷,只怕冻死的人不在少数。而这种天气,绝对不适合自己出去。
  他的身体太弱了。
  莫谷尘显然也是不满,可这不是南夏。飞快地扫看四周,莫谷尘将手贴在顾景的胳膊内部,就像一个小厮搀扶主子走路一样,偷偷把内力度过去给顾景取暖。
  “莫谷,收回去。”以前情况特殊的时候莫谷尘也这么做过,但是现在不一样。顾景将莫谷尘的手掰下,一边走一边度内力着实是危险,还是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
  再说了,白佑澜送的这件狐裘还是挺暖和的。
  就是毛有点硬,也不像原来的轻。
  莫谷尘显然还想再尝试一下,结果来了个碍事的。
  “王爷初来乍到,不如让孤给王爷做个介绍?”白佑澜笑眯眯地凑过来,然后转身指着路过的一棵红梅树,“王爷不觉得那棵红梅树的颜色很艳丽么?就像从心口涌出的血一样。”
  一旁听着的莫谷尘:这是什么比喻?
  “太子的比喻倒是脱俗。”顾景轻笑一声。“还是王爷明白。孤和他们说时他们只会震惊。”白佑澜眼角一挑,“竟然没人意会孤。嗯?王爷这是什么东西?”说着,白佑澜探过身去,扫了一把顾景肩头。“大概是雪吧。”顾景一只手曲起,把白佑澜推回原位,“太子殿下,你挡道了。”“一时好奇,没想那么多。”白佑澜意意思思道个歉,“孤该走了,再不走,肉就要被眼睛剜下来了。”讲完,又回到原位。
  莫谷尘扫了眼顾景和白佑澜之间,没明白过来这两人刚刚达成了什么约定。顾景不动神色地拍了下他的衣摆,莫谷尘也就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
  看王爷这反应,姓白的没干什么坏事。
  顾景依旧慢慢走着,听着别人对这雪景的评价。
  最后给的那张纸条已经收到袖袋里,至于一开始的那块暖玉。
  正在胸口处发热呢。
  果然,白佑澜不好惹。


第6章 
  东辰帝在御花园绕了一圈,没有发现顾景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眼神随即就飘向了安安静静欣赏雪景的白佑澜。
  他敢拿皇位做担保,他这个不省心的太子又做了什么。
  东辰帝对顾景其实没有太大的敌意,人都到东辰来了还苛求什么?效忠么?他只是对顾景的态度不太满意。来当质子,就要有质子的觉悟,居然让皇子前去看望他?顾景究竟想干什么?南夏可有实力承担他不敬带来的后果?
  本来想借大雪寒风敲打敲打顾景,自己这个儿子却来捣乱。东辰帝眯眯眼,难道白佑澜真的想跟顾景联手推翻自己?所以顾景也借此肆无忌惮?也许,顾景素来小心谨慎,四国之间的大事向来是在南夏国内遥控,各路使者见得不少,可是重量级的一个都没去成南夏,包括顾烨登基和大婚。明着看是三国瞧不起南夏,不肯放同等人物前去,实际上是顾景不惜暴露三国境内的线人也要拖住重点目标。
  自从顾景执政,东辰帝再了解南夏境内的情况,总有一种滑不留手的感觉。因为顾景太小心了。
  各种人事调动,各种职务安排,上上下下严丝合缝,就连皇宫都来了次大换血。以前埋得不够深的线几乎作废,情报网差不多要重新建立。
  这不是顾景有多慧眼,再怎么厉害他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有些线他没有揪出来,甚至没有察觉,但这条线依旧没有了用处。
  在顾景眼里,刚刚接手的南夏他并不熟悉,谁也不知道其他三国有没有利用他父皇最后这几年神志不太清醒的时间安插奸细,这些人又都安插在什么地方。他还太小,太嫩,轮斗法,自然比不过那些幕后人。
  可他有权。
  这时顾旻的权力不值一提,顾烨的母族势力还在韬光养晦。整个南夏,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既然不知道潜在的危险在哪里,那就换个地方。
  摧毁原来的关系网络,彻底洗涮朝堂上的势力,只保留极少部分能绝对保持忠心的人。不管他忠于谁,只要不是外人。
  顾景用了四年时间把南夏彻底改头换面,旧的势力迅速消亡,但是南夏不能只有他一家的人。所以顾旻和陈几道崛起,最终和顾景分庭抗礼。南夏朝堂形成了新的平衡。老臣几乎消失,官员年龄平均值直线下降。
  顾景的身体,大概就是那是被拖垮的。
  他要考虑官员的任命、百姓的生活,还要应对舆论的抨击、顾旻的找茬,以及层出不穷的暗杀。陈几道是聪明人,他清楚顾景的用意,所以并不阻拦。可顾景毕竟挡在顾烨面前,所以他也并不出手相助。
  这样小心谨慎的顾景,会一来东辰就大张旗鼓,生怕别人看轻,所以尽显骄傲么?
  反正他不信。
  东辰帝的眼神在白佑澜跟顾景之间转了两圈,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他不知道事情。
  算好时机,白佑澜在东辰帝准备收回目光的一瞬间对上东辰帝,挑挑眉,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刚刚他特意去接近顾景东辰帝不可能没注意,他又不是瞎子,那么他父皇心中现在估计正在怀疑顾景跟他的关系。可是他们真的没关系。
  如果债务关系算的话,顾景现在欠他一块暖玉。
  估计东辰帝接下来该去搜集他和顾景有来往有阴谋的资料了,该忙活一阵子了。白佑澜翘着嘴角,注意力这东西可不能转,转了,有时可就会错过大事了。
  宴会开始,一切又都是顾景熟悉的模样。有点无聊,顾景摇摇酒杯,喝下去一口,白佑澜拿他当筏子引开东辰帝的注意,过几日也该把白佑澄调出京城了。一报还一报,白佑澜这是让自己还借他的名义杀王翠的情,顾景靠在椅子上,谁让自己行事在前?人家看自己不准备给报酬,就是不问自取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好歹不算吃亏。
  顾景:事到如今,强行安慰自己。
  引凰殿。
  “嫣儿。”东辰帝止住柳嫣的行礼,“没人的时候这么麻烦干什么?”“皇上今日怎么了,心情似乎有些不佳。”柳嫣被东辰帝顺势抱在怀里,用手抚摸东辰帝的额头。尽管她不问东辰帝也会说,但为什么不给东辰帝留个自己关心他的印象呢?“我感觉白佑澜跟顾景已经联手了。”东辰帝叹口气,“澄儿本来连白佑澜都对付不过来,又怎么能应对这两人联手?我老了,以后还能护着他多久?”“皇上不算老呢,再说,就算太子登基又如何?还能杀了澄儿不成?”柳嫣没有这些顾虑,语气轻快。“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东辰帝笑了两声,“这几日就疲累的不行。白佑澜要是登基,未必会留下你们母子性命。况且澄儿不差,为什么要屈居?”柳嫣沉默了一会儿:“皇上,太子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肃贵妃的亲生儿子。”“嫣儿,当初肃贵妃薨的时候,满朝都认为是你动的手。”东辰帝悠悠叹到,“白佑澜肯信不是你么?那是他的生母,他怎么可能不报仇?”
  他的傻嫣儿,真相有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相信。
  “死又如何?是我没护好她,我活该为她陪葬。”柳嫣抬眼看向东辰帝,神色凄惶,“皇上,我们当年一同入宫,我答应过他的,会保护好她。”
  当年进宫,本是心死。若不是谢珞也一同入宫,她早就自杀了。
  那是个多天真的小姑娘,谢相的掌上明珠。不知道宫斗的凶残,不清楚人心的诡恶。进宫不是因为家族需要,而是因为爱情。
  那是个到死都始终相信善的傻姑娘。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太过悲伤,又怎么会百密一疏?
  誓言最终抵不过人心,轰然崩塌。
  承诺的人死去,被承诺的人也离开,最后只剩下她一个,在这宫中度日。
  福王府。
  回到王府,首先迎上来的是惜福。顾景撇了一眼深埋着头的少年,轻笑一声:“怎么?现在害怕了?”“王、王爷。”惜福的声音发着颤,张着嘴,喘息几声。“规矩本王不说,你也是清楚的,明知故犯。惜福,你这胆子是谁借你的?”顾景将惜福甩在身后,分不出半分眼角。“王爷,凡事还要按规矩来。惜福犯错,按规矩处置就行了,何必在这冷天立在外边?”怎么说还是个孩子,看着惜福垂着头单薄的身影,莫谷尘想到了当年自己才见到的顾景。
  那时顾景也不过是现在这么大的年纪,也曾迎着寒风站立。
  “退下吧,按规矩来。”顾景从鼻中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话。按规定来他怕惜福记不住,本来想在用言语刺激刺激的,没想到莫谷居然帮他说话。瘪瘪嘴,顾景干脆回房。
  莫谷尘没有停留,没有特殊情况,他向来是紧跟在顾景身后。如今情也求了,也没他什么事了,就算有事,也大不过王爷。
  身旁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惜福才抬起头来,怨毒地盯着莫谷尘远去的背影。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家伙一直不肯让王爷跟我好好说几句话。每一次,他都要插嘴!不就是比自己到王爷身边早几个月么?他有什么资格!要不是看在他武功高绝,我、我早就下毒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多嘴多舌!
  院子门口一道影子闪过,将事情尽收眼底。
  看来惜福对顾景有怨言啊?不对,不一定是对谁呢。啊,不管了,这种事情应该让那些脑子灵活的去想啊。把消息传出去就好,啧,这天有点冷啊。奚箐搓着胳膊,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弟弟那里不用担心,冻了谁也冻不了他。脚下一转,奚箐已经向着暗星的房间走去。这个傻小子刚从南夏来,可别冻坏了。
  于是听闻顾景跟莫谷尘回府松下一口气正准备洗澡的暗星被人破开了房门。
  暗星:???
  奚箐:咳咳。
  回到暖和和的寝室外间,顾景就迫不及待地把狐裘脱下挂上。“这毛太硬了,”顾景摸摸脖子,“痒。”莫谷尘没什么脾气看他一眼。“王爷你就先凑活着吧,这又不是南夏。”伸手一摸,“不就是不像你平时穿的一样么?忍忍,这皮子不错,够保暖。”顾景不是很开心地坐下,先端详那块在心口捂了半天的玉。“谁给你的?”莫谷尘眉头一皱,条件反射地就想看看这块玉上有没有毒。“有毒早死了,要不就是慢性毒。我都戴一个宴会了。”顾景抛着玉,“白佑澜给的,就是他凑过来时候。”
  白佑澜一开始转身指红梅树的时候,另外那只手放进他掌心的。
  “我居然没注意。”莫谷尘坐在椅子上,眉头皱出了一道深深的纹路。“他又没有恶意,我也没出声。你当时要注意四周,疏忽一下也是正常。”顾景摇着头,手中的玉石微微发烫。“我以为他会在掸雪时做些什么。”原来一开始就做了手脚。莫谷尘还是不放心,拿过暖玉,准备明天给医师看一眼。“掸雪时我把这个东西放在了心口。”顾景见玉被夺走也没太大反应,“那件狐裘上心口处有个隐蔽的小口袋,放东西很方便。”但是取的时候就要费些力。因为物体向下坠去,会牵紧口袋口,让它闭合。“白佑澜是算计好的?”莫谷尘一惊,若是这样。
  “不像,他又不是神。也许他只是一直备着,有备无患么。”顾景摸出白佑澜回去时塞给他的纸。要是白佑澜真的神到能算计出他今天会丢掉那件大衣,就不会还在和东辰帝柳瑞他们拉扯了,这四国并立的景象,也不会有多久了。看了眼纸上的内容,顾景眼里压不住错愕。“莫谷,你先出去吧。”顾景疲惫地向后靠,闭上眼睛。“早点休息,这里不是南夏。”莫谷尘看见了顾景手中的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起身离开。王爷自己心中有打算,他不必多言。
  他的任务只有一个,让顾景活下去。
  “莫谷,他们派了人么?”顾景垂着头,问已经走到门口的莫谷尘。“昨天刚抓一批,还新鲜着呢。”莫谷尘不解,回问道,“王爷,怎么了?”“有条理的安排防守,让他们以为咱们没有后续之力了。”“为什么?!”莫谷尘猛然回头,震惊地看向陷入阴影的顾景。
  “莫谷,我累了,想抽身了。”顾景抬起头,双目枯竭,眼底像是藏了干枯的湖,“他们放过我,我就放过他们。”“要是他们不放过你呢?”莫谷尘登时打消出去的念头,走到顾景身边,蹲下来,“王爷,怎么了?”语气轻柔。“我不知道,他们要是不肯放过我,那,那就一直纠缠到死吧。”顾景双眼紧闭,“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莫谷。”
  莫谷尘听到顾景抽了两下鼻子。
  “莫谷,你说,他们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们明明是血亲啊。”
  恍惚间,莫谷尘看见了当初的那个孩子。
  被逼到绝路的那个孩子。
  “你知道的,顾景。”莫谷尘站起来,顾景一向坚强,只是不知道什么有触动了他过去的那根神经,“别多想了,早点睡。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手迟疑地动动,莫谷尘拿不准顾景需不需要他的安慰。转念一想,当初顾景自己一人就能挺过来,自己此时若是妄加安慰,只怕会伤了顾景的自尊。
  最终莫谷尘也没有抬起手揉揉顾景的头或者给他个拥抱。他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抱着剑在外守了一夜。
  顾景的命令他会去完成,但是顾景不能有事。
  至于那张纸上的内容,他刚刚扫了一眼,好像是药方。
  晃晃头,莫谷尘看向有开始下起的雪。
  真的很像那晚,屋内灯火明亮干净温暖,两人安静地对视。而后出来,才发觉寒风凛冽,落华城少见的下起了雪。王爷大概是因为这样才难过的吧,毕竟在落华,雪是很少见的。
  这张纸不大,用整整齐齐的小楷写了下不少内容。顾景再熟悉不过,这是药方。
  准确地说,这是预防的药方。
  白佑澜这一套准备的齐全,连预防风寒的药方都叫许幸言开好了,他就不怕万一今晚出了什么变故这些都浪费了么?顾景冷笑,不对,浪费不了,最多也就是浪费张纸浪费点墨。也许他一开始都没打算将这些送出去,谁知道连苍天都在助他。深吸一口气,顾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如果不是你有点用的话,白佑澜是不会这么对你的。顾景,白佑澜没什么不同,这些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用的手段。
  可是他真的好多年,没触碰到这样的关心了。
  惜福暗星还是太小,莫谷作为一个男子,又要操心他的安全,很少能这么细致。大多数时候,莫谷只是起到监督他休息吃药,根本想不到提前预防,哪怕心意会被浪费也要准备。惜福倒是有这份细心,可他经验不够丰富,常常是好心办坏事。
  顾景眯起眼,本以为白佑澜会找个时机将他的意图摊开来谈,现在看来,他的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本以为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可是白佑澜这一手,是想让他当他的手下啊。
  这么有信心?
  那就看看吧,是他先敛了他的骄傲,还是白佑澜先收了他的心思。
  太子府。
  “你说沈长清的法子当真有用?”白佑澜今日心情不错,派出去的人回报已经找到了赵谟藏钱的地方。“谁知道呢。”许幸言打量一眼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的太子爷,“反正比你靠谱。沈长清可比你会人情往来。”“不就是当初说你不会武有点废物么?至于记仇这么长时间?”白佑澜转过头。“姓白的,你平时算计人的智商去哪了?当时咱俩才认识几天啊?”许幸言翻个白眼。“那不是老爷子说咱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太客气。”白佑澜把白眼翻了回去。
  “那也不是你对才见面五天的我讽刺的理由。我就奇怪,沈长清哪根筋不好使找上你。”许幸言觉得这绝对是一大怪事。别看白佑澜平时人模狗样,关键时刻那张嘴啊,一点气氛都不会看,说出来的话能把人噎死。偏偏他讲的还是事实。
  就拿沈长清做例子。人家家里穷是不假,可白佑澜跟沈长清正式商定后,一口气没缓,当场就送了一万两银票,还特别诚恳地说:“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怎么样,这些是一点心意,你先收下,毕竟我年纪还小,拿太多钱外祖会追究的。”
  这是人话么?
  许幸言发誓,沈长清当时是特别想打白佑澜的。但是他看了眼长风,大概是估摸自己打不过,才没动手。
  这几年年龄渐大。也会见人说人活见鬼说鬼话了,但是这仅限于外人。虚伪盘蛇白佑澜估计比沈长清玩的还好,但是拉拢人,白佑澜的能力值就是负!
  “唉,”许幸言用看白痴的眼神深深看了白佑澜一眼,起身回房,“白佑澜,我跟你讲,你把沈长清挖来,绝对是你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要不是沈御鉴帮衬着,白佑澜哪能渗透六部渗透的这么快?
  白佑澜不以为意撇嘴,反正有沈长清帮他出谋划策,他操心那么多干嘛?伸个懒腰,他该睡了。


第7章 
  三皇子府。
  灯火摇曳,古乐儿对镜细细描眉。只是用力太过,短段几瞬,眉笔已是断了三次。终于是画不下去了,古乐儿将笔放到桌上,呆呆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不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却也顾盼生姿恰比花娇。
  怎么就配不上顾景呢?
  今夜她本想送上一件求来的大氅,虽说是灰鼠料子,却也比得上顾景常穿的那件。她曾与顾景定亲多年,向来将他当成夫婿,对顾景挑剔的性子早有了解。只是让白佑澜横插一脚,当着众臣的面,怎好再上前去?正巧今夜白佑洲不宿在她房里,才趁着夜黑摸出府去。
  保养得体的指甲挤入肉内,古乐儿维持着面上的庄重。她不求自己能深入府内一下见得顾景,有莫谷尘在,她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突破这道防线。可她没想到,没想到莫谷尘竟然连通告都不通告,硬邦邦地让她转回。说什么王爷休息不见外人,什么今夜雪寒不宜见客,不过是看在自己没有用罢了!若自己还是丞相嫡女,莫谷尘他怎么敢?不对,若是如此,她早是顾景的王妃!
  深吸一口气,古乐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松开手,揉着自己掐出的红痕。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顾景。远离南夏,顾景不可能不做准备,只怕他那些准备还不够。三皇子是个不成事的,白白浪费了他的身份。荣贵妃的长子,年岁又大白佑澜两个月,若是他肯争一争,柳家和皇帝也不至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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