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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乱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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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融?尽管时间流逝,北地的将士依然有不少仇视八皇子一派。
  很不巧,这次的佐护便是如此。只是白佑澄没有太大架子,也很听话,佐护才一直没有寻到机会为难他。佐护家里有个妹妹,自幼听着母亲哥哥对白佑澄的怨恨长大。但小姑娘有主意得很,这次白佑澄来了,她一定要自己去看看。一路偷偷摸摸地跟着哥哥,佐护发觉也无可奈何。送回去吧,家里母亲肯定是看不住她,回头再自己跑来。跟弟兄一商议,想着那白佑澄肯定也会带妾室过来,队伍里多个女孩也不显突兀。
  结果白佑澄不仅没带,跟佐护一向的形容还十分有差距。
  后来?还能怎样?
  “我本来是想让她跟车队一起回来的,她跟她哥哥大吵一架,她哥气得要把她逐出家门。她说回头跟我一起回来。”白佑澄想着把人带回来,外祖也不能在自己面前如何,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一件事,他自然没法带着小姑娘一起回来。
  白佑澄痉挛似的攥着柳嫣的手,鼻尖上冒出大地大地的汗珠。
  他自懂事起就接受柳瑞的教导。他很出色,也很优秀,可他从来没逃离过柳瑞的掌控,这是唯一一件。如果不是她给他勇气,他未必能鼓起勇气反抗柳瑞的权威,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
  可是。。。。。。
  白佑澄不害怕柳瑞会对自己怎样,他只怕柳瑞会下狠手。那只是个无辜的姑娘,他喜欢的姑娘。
  “别怕,没事,”柳嫣把人抱在怀里安慰,“母妃帮你,母妃会帮你的。”
  这么多年,她从未要求过什么,只这一次,只有这一次。
  为了她的孩子,不和她走上一样的道路。


第13章 
  福王府。
  青瓷小碗盛着热乎乎的汤,烟水气胧胧地打转升起。莫谷尘安静地和顾景对峙,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使他们再三相逼,王爷又生了怠惰的心思。再者,他也没准备真的抛下那群人,而南夏若是真的因此受到重创,倒霉还是王爷。可王爷身体着实不好,莫谷尘也就压着没在上报,而是自己处理。目前的情况尚在可控范围之内,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好了,王爷你先把汤喝了。”莫谷尘无奈起身,“我这就把东西带过来。”顾景端起小碗,一口一口地慢慢喝。他清楚莫谷尘的用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管。只是白佑澜的话让他不得不警惕。血染的记忆经过多年陈酿,早化成无边的怨气。东辰帝不是西华那个偏心到不能再偏的皇帝,为了心仪的儿子能继位一直想害死另一个自己最讨厌的儿子的命。北漠那位更是宽心,放养政策能者为尊。自己的父皇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东辰帝虽然偏心,可还是念着骨肉至亲,不曾下过狠手。如果真的让他查出南夏跟这次的事有染,只怕不是金钱能解决的事。
  不是信不过莫谷的处事手段,只是当年树敌太多,那些人好容易找到线索,又怎肯善罢甘休?还是自己亲自盯着放心些。
  “莫谷,”顾景放下碗,注视着抱着文书走进开的莫谷尘;“皇宫加强监视,城东古玩店的那条线随时准备暴露,一旦他们有动作就丢出去,跟相国寺扯上关系。”莫谷尘放下文书,又在椅子上铺上一层厚厚的鹿毛毯,才应了一声:“是。”王爷想必是察觉到什么危险,只可惜有那个长风干扰,没听清白佑澜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
  相国寺。
  夜深,若念房中灯火依旧燃的欢快。他打坐在蒲团上,低声诵着佛经。
  天涯路远难相见,谁知奈何添新人。
  若念想起自己看着车马扬起的灰尘渐渐淡去,心底那股惆怅。原来那是就有预感,此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阴阳不见。那个活得小心翼翼、披上草包外衣的男人用尽所有力气,不过是想在遍布血迹的宫中活下去,可是最后还是抵不住命中注定。
  不知道他可还甘愿?
  若念垂眸,菩提就在眼前。
  为他诵经一夜,不负相识一场。
  “。。。。。。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三皇子府。
  火焰舔着宣纸,明明灭灭的映出白佑洲的脸。五弟生前想托他画一幅佛像,只是他怕惹来事端,一直推脱。如今斯人已去,且烧一幅,算全看骨肉之情。
  他们其实很像,避世躲藏、惶恐求生。
  只不过他尚有母妃外家护持,五弟什么都没有而已。
  终于只剩下一堆灰烬,白佑洲起身向古乐儿的院落走去。他知晓古乐儿对顾景余情未了,曾数次偷出府门。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要的不过是皮囊的欢愉。
  “殿下。”古乐儿藏好云生枝,她忘了今日该她侍寝,只能明天再送了。“免礼。”白佑洲扶起古乐儿,顺势吻上新抹的胭脂。
  古乐儿从来没有过反抗,尽管每次她都会把身上的人想象成顾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比牵手更近的距离,有时就算在顾景身旁,古乐儿也感觉自己离他有万里之遥。就像沙漠中的将要消失海市蜃楼,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她知道那应该是极美的光景,可无论是怎样地费尽心机,她都无法靠近一分一毫。
  比飞蛾扑火还可悲,因为火焰根本没有给她接近的机会。
  可她依旧把自己的真心奉上,虔诚地像跋涉山水的信徒。
  福王府。
  已经要鸡鸣了。惜福看着外边蒙蒙亮的天,又瞧瞧里边燃了一夜的灯火。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出言提醒:“王爷,歇歇吧,已经熬了一夜了。”顾景不开口,惜福不敢擅自进去,只能在外边不痛不痒地告诉顾景,王爷,该歇歇了。
  别再熬了,王爷,你的身体撑不住的。
  昏昏沉沉的头迟钝地抬起,顾景瞥见那一抹微弱的亮光。他不敢将这件事等闲视之,只能一点点细细分析。白净的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是接下来的应对方案,顾景的小心谨慎促使他不断思考。他不能有漏洞,不然可能是万劫不复。
  放下手中的笔,顾景将纸细心折起,活动一下酸软的手腕。他想出去逛一逛,缓解一下剧烈的头痛。
  白皙的手撑在桌面上,顾景深吸几口气,猛然发力。身子倒是站了起来,眼前却是一片眩晕,耳中嗡嗡作响。
  勉强跨出桌椅,顾景刚想喊惜福进来。
  随着开门的声音,顾景眼前一黑,径直倒了下去。
  惜福在听到动静地第一瞬间就推开门,也来不及扶住倒下的顾景。他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脸上失去所有血色,重重地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惜福小心地将顾景搀扶上床,盖好被子。顾景双眼紧闭,面容苍白,额上青紫一块,格外触目惊心。整个人毫无生气,若不是还有胸膛还有不大的起伏,惜福几乎以为王爷已经死了。
  眼中浸出恨来,滴成水,无形地消散在房中。
  他恨所有人,如果没有那么多没用的人,王爷也不会。。。。。。
  安置好王爷,惜福乖乖地守在旁边,不敢有半分逾越。莫谷尘去找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还是忍耐些好。好想回南夏啊,那里才是他熟悉的地方,在那里,王爷身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他也不会被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惩罚。他可以随时黏在王爷身边,照顾王爷的日常起居。胡思乱想的惜福目光被桌上的一块玉佩吸引。跟随顾景多年,他自然分辨地出这块玉佩不是什么上好的东西,顾景向来挑剔,换做平时,这种东西可入不得他的眼。
  惜福眯着眼睛,如果不是玉本身的原因,那就是送它的人了。
  是谁,能让王爷收下这种普通的货色,还将它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白佑澜递给顾景玉佩时,身旁并未近人。惜福只是隐隐约约听个大概,知道白佑澜送给王爷什么东西,又想一国太子,怎么都会送些稀奇的好东西,便没往白佑澜身上想。
  偷偷摸摸地将玉佩收入袖中,惜福一时也没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自以为送玉之人玉王爷交情匪浅关系亲近,不想让这块玉再在王爷面前出现。回头将它丢到河里吧,惜福颠颠玉佩的重量,思索着毁尸灭迹的法子。
  再次睁眼,是烛火摇曳。
  “王爷。”莫谷尘一如既往地守在身边,手里端起一碗水,“喝了吧。”顾景借着莫谷尘的力坐起,倚靠着床头。“怎么样了?”顾景勉勉强强喝下半杯,他胃里难受,头昏想吐,着实吞咽不下什么东西。他微微歪着头,张开嘴喘着气,嘴唇惨白,眼部肌肉紧绷,怎么看都是一副病重的模样。沉默半晌,莫谷尘还是拗不过:“王爷昏迷了四日,危机解除了。”
  本来人都被包围在边境的一家客栈内,谁知围剿前突然杀出一支素未谋面的势力,将这潭水搅乱七八糟。原本是想活捉,可是那群人见无法全部救出后,直接下毒,还在周围放起了火,中毒未死的人自然难逃一劫。这次青鱼卫损失不小,可是毕竟没有留下活口,还算圆满。
  “谁?”皱着眉头思索好一会,顾景疑惑地吐出,“白佑澜?”东辰帝没道理帮助青鱼卫那群人,白佑澄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柳瑞也算当年的受害人,除了给自己通风报信的白佑澜,顾景想不出其他人。“应该是,许幸言曾经来过。”许幸言来得及早,是第一个上门的,更像是早就知道王爷会生病而特意等着,“他说你曾经跟白佑澜有过约定。”顾景眉头皱得更深,约定?什么约定?他何时与白佑澜达成过协议?“王爷,许幸言还说了,”莫谷尘见顾景一副思索的神情,考虑再三,还是将医嘱原封不动地转达,“生死,全在于你。”
  其实自己这边的大夫也是这样的意思,顾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事事尽心尽力。他身子不好,前几日才生过一场病。再这样思虑过度,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不是每一次都能从鬼门关把人拉回来的。
  顾景的身体已经到了不得不休养的地步,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从南夏来到东辰做质,才有些起色的身体经不得这般消耗,下一次,可能就真的是天人永隔。
  “莫谷,你先下去。”顾景抿着嘴,眼帘低垂。
  他耗尽心血维护南夏,并不是想常人想的那样忠君爱国或者野心勃勃。
  只不过是南夏生,他生:南夏亡,他也活不下去。如果能脱离南夏生存,他怎会在乎南夏的朝局政治?
  每个人体内都会怀有对家乡的热爱,可是先天只是一方面,后天也站很大比例。
  他的母妃手段残忍层出不穷,用尽法子想消磨顾景的情感,竭力阻止顾景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她的儿子不需要学会爱人,学会喜欢,因为她自己就深受其害。
  顾景的母妃是个美人,美到顾景的父皇不惜以她喜欢的那个人的身家性命相威胁。他母妃深情,可是却从未落得过好处。她的爱害的爱人身负重伤难返战场,害的家族流离失散家破人亡,害的婢女无故受惩冤死宫城,害的儿子孕期染毒先天不足。血淋淋的教训摆在面前,他的母妃实在是怕了。
  情爱伤人,痛彻魂魄。
  “你要活下去,不论如何。”
  “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行。”
  他母妃临死前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一双眸子早不复平日的婉转勾魂,像是要从眼眶中跳出来,黏在顾景身上。托她的福,顾景当时并没有感到有多痛彻心扉,只是在很久以后,才迟钝意识到,原来母亲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用那样的方式来爱他。
  门口一片寂静,顾景挑起嘴角抽抽鼻子,用自己现有的最大力气抱住自己。莫谷一定以为自己在纠结,所有人都相信,他离不开南夏,他对南夏是灼热的赤子之心。怎么可能呢?他不傻,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南夏负他良多,又怎能让他有性命回护?他只是,只是有点难过,只是想起了那个在深宫中用尽心力护他周全的人。
  又有谁会这样深情?
  是时候寻找新的立足之地的,四方土地辽阔,他又何必困在一个南夏?
  他的父母都是疯子,他又怎么会正常?
  “王爷怎样了?”奚箐瞧着暗星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顾景的病情还未有所缓解。“不知道,惜福不肯说,莫谷大人也不肯说。”暗星扯着头发,格外烦躁。他好像被排除在外,所有人都有事瞒着他。“那医生怎么说?”奚箐继续问。“莫谷大人说,很严重。”暗星咬着牙,突然扑到奚箐身上,狠狠蹭了几下,“你说,王爷在南夏跟自己之间,会选哪个?”“王爷的话,我也不清楚。”奚箐挠挠头,“大概,会选南夏吧。毕竟那是他的家乡,王爷肯定舍不得的。”“你们都这么觉得啊,”暗星回来看向窗外,“好像是很对,可我总感觉有什么别扭的地方。”“你会选什么?”奚箐戳戳暗星的骨头。“我选王爷。”暗星认真道。
  王爷选什么,我选什么。
  奚箐看着暗星认真的双眼,没来由地想笑。自己家那个傻弟弟也是这样,一提到太子就双眼放光,话说最近这么冷应该没事吧?别忘了加衣服啊,这次传消息的时候顺便提一笔,不过有许大夫盯着呢,大概不会有什么事。
  太子府。
  “顾景不会有事吧?”白佑澜回过头看向大摇大摆走进书房的许幸言。“有事,有很大的事。”许幸言端过桌上的点心,塞一个进嘴,口齿含糊,“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种人折腾自己有意思是吧?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把自己命当命呢?”“我现在不是改好了么。”白佑澜颇为无奈地举手投降,多少年前的事了,许幸言怎么还记得?
  那是许幸言师父新丧的时候,临终前让他临风投奔翁逢弘。他为师父敛了骨,背着自己的小行李就跋山涉水地来了。
  险些把翁逢弘吓到心脏骤停。
  毕竟谁早上看见一个肤色发青的小孩子站在门前都会吓到。
  翁老爷子急忙让人准备热水,他还赶着上朝,听了管家的话后就急匆匆地走了。许幸言醒来的时没看见翁逢弘,也不管管家的劝阻,执拗地起身去门口迎接。
  他曾经被生身父母抛弃,流落街头时最明白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孩子。被师父捡回去后,师父怕他日后受委屈,时时提点着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其实他不在乎会不会被留下,被师父宠了好些年,不代表他忘记怎么在市井之中生存。现在他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幼儿,师父教他的医术他很熟练,至少能养活自己。
  只是让他来这里是师父的遗愿,他不想让师父失望。
  翁逢弘下朝一如既往地没回自己的府邸,他得先看看白佑澜。在丞相府滞留许久,翁逢弘才想起府上新来了个小孩。说小也不是很小,十四五岁的样子。急急忙忙赶回府去,翁逢弘就见到了守了一天的许幸言。等着人乖乖巧巧地行完礼,翁逢弘还在感慨。
  他这老友怎么整的?那个火爆脾气居然交出个这么听话乖巧的徒弟,你看看,连顶嘴都不会。
  事实证明这都是假象。
  许幸言正赶上白佑澜第一次出征回来,挂了一身的伤还不肯好好休养,急的两个老的白头发冒出来不少。翁逢弘想着,许幸言既然跟着老友学医,单独给人治病估计费点劲,看着人总行,两小孩年龄有相近,正好有个伴。
  翁老跟谢相一合计,就把四皇子府上的人都叫了过来,提点他们不能欺负许幸言。人家乖乖巧巧的小孩,老实着呢。重点提醒白佑澜。
  白佑澜很不以为意,不就是来个孩子么,一听就知道是个活在大人管教的,肯定很好欺负。会点医术怎么了?本殿下还是四皇子呢。
  然后他就得到了血一样的教训。
  许幸言本来是不想惹是生非的。他觉得自己在人家地盘上,听话一些比较好,能忍就忍。
  但是,四皇子怎么了?四皇子就可以不顾身体胡乱来啊?伤还没好全跑什么跑,趁早给老子床上躺着去!不服气?不服气怎么了?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许幸言跟师父学的好,医者仁心,看不得人随便糟践身体,遇到这种事总要管上一管。加上师父的以身作则,许大夫的脾气也没好到哪去,一张嘴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两个人意见不统一,吵来吵去地都有些烦。白佑澜招呼长风让他把这个聒噪的大夫拎出去,没成想自己先被一把药粉迷晕过去。许幸言搀着昏过去的四皇子殿下,冲着下来的长风一招手:“你,把他给我拖进去。大爷不把他的伤治好了就不姓许!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后来白佑澜告状告到谢相翁老那里去了。
  后来有这两位撑腰的许幸言更加肆无忌惮。
  后来一开始的四皇子之后的太子爷再也不敢违抗医嘱了。
  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直到现在,白佑澜想起那时自己被迫躺在床上休养,手脚麻木不能动弹,每天至少三碗苦到让他怀疑里面全是黄连的药。那药是真苦,经久不散,基本上一碗下去,他的味觉就废了。而且喝药的时候还要忍受许幸言的语言攻击,全方位无死角。心高气傲的四皇子硬生生被磨得没了脾气,从此对许大夫的相关方面指示言听计从,不敢有半丝违背。
  “好啊,跳过这个话题。”许幸言瞥了眼白佑澜,“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顾景这么上心。”按理讲,白佑澜现在虽说不是压倒性优势,但是一切都在按计划发展,顾景此时为他所用,根本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有固然好,没有也无所谓。若是在沈长清出现之前白佑澜对顾景如此还有所解释,可是有沈长清的助力,白佑澜根本不必花太多心思。跟白佑澄一样,稳住顾景便好。
  难道沈长清私收贿赂败坏风气?
  “我可不想只当四分之一个皇帝。”白佑澜嘴角挑起一抹笑,提起毛笔,在纸上挥洒,“一个东辰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你们不是。。。。。。”许幸言听明白了白佑澜的言下之意。“那又如何?天下之大,能者居之。实力相近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动手,可是不代表我永远不会动手。”白佑澜一脸的无所谓。他只想追求那个至尊的位置,他想让四海沉浮。什么誓言诺言,当他有实力撕毁时,就不会遵守。
  他可不是苏清竹,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想要四海一统,想要天下沉浮。
  没错,以现在的情况看,东辰的皇位十拿九稳,可是若是再想扩充一步,他可不能局限于现在。南夏是四国中实力最弱建国最晚,吞并它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西华也紧邻南夏,分一杯羹可以,但他可不想跟人平分。他必须要拿大头。
  顾景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作为南夏的王爷,顾景纵然遭人诟病,却也被依仗。南夏现任的丞相不是傻子,如果局势混乱,顾景势必要回国。回国的顾景,为了制衡,手中权力肯定不会少。
  那如果回去的不是原先那个对南夏忠心耿耿的顾景呢?
  如果手握重权的顾景为他大开南夏城门呢?
  西华再气恼,也无力回天。能放权的顾景手里肯定握着什么保命的东西,最大的可能就是兵权。两相夹击,林铮再怎么天赋奇才,也不会占到上风。
  顾景的身子是个问题,但是他没必要活到最后。
  “唉,”许幸言听完白佑澜的构想,叹了口气,“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我接触下来,顾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虽说沈长清拉拢人是个好手,可白佑澜的执行力还是个问题。至于这样好像有点对不起顾景,许幸言摸摸下巴,管他呢。“放心,深长琴研究过,”白佑澜满不在乎,“顾景心防是重,可从小到大,好像都没几个人对他特别好过。”不就是讨好一个人么,他可不会输。
  “怎么?你要拿追媳妇的态度去招揽顾景?”许幸言乐了,“你就不怕顾景动了真心?那可不是什么养起来的金贵宠物,那可是个会吃人的。你别看人长得漂亮就掉以轻心啊。”“我不动心不就成了?”白佑澜分给许幸言一个眼角,“那些名门闺秀我都看不上,一个男人,还能真动了心不成?我又不是白佑汶,没有断袖的爱好。”
  西华。
  “阿竹,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么?”林铮戳着下巴,翻阅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完的公文。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勤政爱民的人,当皇帝根不是本来的理想,他觉得自己当个安稳王爷挺好的,只是他也得能活到当个安稳王爷的时候才行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嗯,国内局势暂时乱不了,我要过去看看。”苏清竹神色认真,不苟言笑,“北漠那位这两年是越发衰老,不出意料,赫连台戟要准备准备了。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能光明正大的会面了,我要盯着些,如果协约生乱,也好趁早补救。”
  “可是我觉得可行性很低啊,哪有几个人能抵住天下一统的诱惑?”林铮向后一靠,装死道,“连我有时候都会做做这样的白日梦,更不要说本就野心勃勃他们了。”“你还想一统四海?”苏清竹冷笑一声,目光如钉子一般钉在消极怠工的安王身上,“赶紧把手头的活干完,别想偷懒。”“哦。”林铮苦着脸支起身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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