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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逸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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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南有些好笑,问道:“隔壁房是留个那位一路护送我们的那位西凉禁卫的,你去了他上哪住去?还是说……你想和他住?”
  陆野这才想起那位风雪兼程帮他们赶马的汉子来,放下东西讪讪说:“我这不是以为另一间是给我的嘛……”
  周南接过陆野的东西放下,故意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们两人小时候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还需要生分地另定一间房吗?”
  陆野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小兔,心又开始乱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声甘州·寿阳楼八公山作·叶梦得
  想乌衣年少,芝兰秀发,戈戟云横。坐看骄兵南渡,沸浪骇奔鲸。转盼东流水,一顾功成。
  这首词太长了,就截我喜欢的,要是感兴趣就去看看,有点蒋捷的听雨的味道。
  下一次我把听雨贴出来,就是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账 那首
  啊,我又来打滚卖萌求收求评论惹O(∩_∩)O~~,要是喜欢可以戳个收藏哟~
  对了我专栏有门可以直接穿越到微博找到我…你们知道吗?哈哈哈
  不过微博并没有肉也没有段子,嗨呀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毕竟我脑洞总是很多……


第35章 昏罗帐
  若是放在以前,陆野对能和周南黏在一起这件事求之不得,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手脚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幸亏很快那位老实憨厚的西昌汉子推门进来,手里拎了一个小酒壶,说:“我从柜台要了壶酒,刚温过还热乎,两位公子喝两口暖暖身子吧。”
  “有劳,你的房间在隔壁,这是牌子。”陆野高高兴兴地接过酒壶,并将竹牌交给那人,深以为这人来的非常及时,正好打破刚才他和周南之间的尴尬氛围。
  周南自然注意到陆野如释重负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阿南,我……”陆野还没说完话,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他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傻笑。
  周南忍笑道:“我去唤店小二给我们准备些吃食,你先从包袱中找点干粮垫垫肚子。”说完推门出去了。
  被留在房中的小吃货好不矜持地扒开了周南随身带的包袱,翻找之下收获了几个用小布袋装着的芝麻饼。
  他记得周南应该还有一袋硬邦邦的牛肉干,一边咬着小饼一边继续翻找。
  咦?这是什么?陆野意外发现一个老旧的锦囊,这样的东西看上去不是周南的。
  他隔着锦囊捏了捏,感觉里边似乎有被折叠整齐的纸张。
  莫非是爷爷私底下交给阿南的战术图?陆野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打开了锦囊,果然看到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纸张。
  他瞄了一眼门口,决定看看里边写了什么,还没等拆开纸条……
  周南已经吩咐店家回来,刚进门:“小野,你在干什么?”语气是少有的严厉,陆野吓得一抖,差点把纸条扔了。
  “我刚才找牛肉干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我就是想看看……”陆野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
  阿南从来不会这样吼我,╥﹏╥
  周南大概也发现了自己反应都点过激,于是他走到陆野面前,看着陆野盯着地面的眼睛,放缓语气说道:“我知道……是我不该凶你,这是秦奕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你要看,我们就一起看吧。”
  “秦奕他爷爷?”陆野惊讶地抬眼看着周南,眼底疑惑不浅。
  虽然猜出秦南观来历不凡,但想不出他为什么要留锦囊给周南,因此陆野更加好奇里边写了什么。
  周南把陆野牵到桌前,与他并肩坐着,展开那张纸。
  这是一张能铺小半张方桌的陈年旧纸,但里边的字迹依旧图画仍然十分清晰,可见原主将它保护得很好。
  上边主要是祈云附近一个山谷的地形图,途中多添注路线以及重点标记,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暗度陈仓,风起石动。
  “这?”陆野觉得这八个字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周南沉思片刻,问陆野:“小野,你还记得章夫子教过我们,狭处风急么,你看这山谷是葫芦形的,开口朝北,且南高北低,此处又有一道较狭窄的□□,如果……”
  “就算这个地形很埋伏,可元耒也不是傻子,他们怎么可能自愿进谷成为瓮中之鳖?”陆野似乎理解周南所说,以为是要想办法把元耒他们引进山谷然后伏击。
  “不是,”周南摇头,点了点图纸,说道,“我们只要把人引到北边的开口处就行。”
  “哦,”陆野恍然大悟,原来风吹石动是这个意思,“但是暗度陈仓什么意思?”
  周南又细细扫视了一遍图纸,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单但是这总归不可能是废话吧。
  他想了许久,终于放弃:“罢了,这件事之后再想清楚再说,你先吃点东西吧。”
  陆野这才想起自己翻出锦囊前的重要目的,笑眯眯地问:“阿南,你的牛肉干呢?从我们路过一个小城的时候买的那些,我怎么找不着了?”
  周南默默找到陆野的包袱,郑重地放到陆野面前,好笑地说:“你总喜欢拿着啃,我就把剩下的全放到你这里了,你又忘了?”
  陆野很浮夸地皱着小脸,然后放松地张嘴“啊”了一声,笑着说道:“我真忘了,嘿嘿,阿南对我真好!”
  周南屈起食指轻轻敲敲陆野的额头,故意板着脸问道:“我对你好,你要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吗?”
  陆野终于如愿以偿啃上牛肉干,心情很好不计较周南又调笑自己,顺势点点头答应道:“好,将来你娶不到妻子我就娶你!”
  周南眼神一暗,随后笑眯眯地看着只顾吃的小野,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
  许是舟车劳累,当日陆野很早就睡下,并且睡得很熟,他闭眼前隐约感觉周南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便眼皮一沉,随即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寒冬统治之下的楼繁城夜晚一片寂寥,寻常百姓都早早吹熄了灯火舒舒服服地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但是这座以边贸闻名的小城总是会有些特别之处,比如享誉东明的疏月楼此时仍然灯火阑珊人影绰绰。
  这疏月楼是东明国淮州第一富商宋景的产业,实际上,东明四大名楼中的望北楼、清影楼以及这疏月楼都是这位奇才的产业。
  这些楼以聚美为名,博聚天下之美,美人、美酒、美食,凡是耽于享乐的富家公子,没一个不曾进过宋记楼。
  疏月楼是茫茫大西北最好的青楼,着实是个风流快活的天堂。据说这里的姑娘个个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美若天仙,而且各类美人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周南马车刚刚停在门口,就有一个姿色上等年龄偏大些的美人,绽着涂得红艳艳的朱唇,弯着勾人的桃花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欢天喜地迎了上来,亲自将人引着上了楼上接待贵客的房间。
  楼里玩乐的大爷们见惯了这疏月楼里迎接贵客的架势,甚至都对被大战旗鼓引进楼的贵人是谁都不感兴趣,只是一边在心里幻想着自己有钱有势后再来疏月楼,被貌若天仙的花魁伺候的美妙场景,一边张嘴喝下了怀中姑娘捧上来的酒。
  那位接客上楼的美人进来后便敛了笑容,仿佛刚才亲切娇媚的样子只是一张面具,进门之后便轻而易举撕了下来。
  周南环顾四周,见这房里的摆设一如望北楼的风格,奢侈华丽精致铺张,泛着冷光。
  周南见要等的人还没有到,也不着急,安心坐下。站在后边的女子殷勤地帮周南斟茶,但没有说话。
  周南问:“你是称意阁的人?”
  那人没有开口,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而漠然。
  突然间,摆在北侧的侍女赏月图屏风那传来三声扣门声。他们两人都下意识转头看向那里。
  紧接着后边走出来一个气质沉郁,身形精壮的男人,那人身上还系着银云细纹走边的黑披风,看上去有点凌乱,似乎刚从天寒地冻的哪里赶马过来。
  这女子一见那男人,便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叫了声:“阁主。”那男人冲她点了点头,她就乖乖地退在一边,低头不语,乖顺得像谁家豢养的小兽。
  被称为阁主的男人沉默着走上前来,脚步稳健而有力,带着明显的军营作风,他对周南淡淡一笑,说道:“周将军见谅,我收到消息时正在东都,路途略远,迟到了半个时辰,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那人的笑容极敷衍,周南甚至清楚地看到对方眼里没有笑意,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在烈日下闪闪发光,那光芒却没有一分温暖,甚至冷得直冒寒气。
  周南细细打量眼前人,对方长相也没有特别出奇,适合隐藏在人群中。
  但他眉目间那种淡漠阴郁,似乎是由无数噩梦凝聚而成,令人心生畏惧,只看一眼,便让人觉得身后发凉,终身难忘。
  周南不禁想:这人一定是见多了杀戮的人。
  可经历过战争中杀戮与鲜血的人,最多像周南与陆崇邦一样,眼神越发犀利,气场越发威严不可抗拒,周身的气场威压是光明正大正气凛然的,而不会像眼前人一样阴鸷。
  那人任由周南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乱转,没有胆怯也没有没有半点气恼的意思,连表情都没有变动半分。
  周南终于停止打量,主动开头说道:“向来阁主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又该如何称呼阁主?”
  那人凌冽的鹰眼望向周南,回答:“在下何步欢,是皇上派来协助周将军的。”
  周南这才注意到这人左眼眼角偏下有一个鲜红的小痣,仿佛是流多了血泪凝成的小点,这使一点颜色使何步欢看上去生动了很多,不再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
  “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称意阁的协助,一切都要等我回到祈云大营再说……到时候你们怎么联系我?”周南接着问道。
  何步欢毫不隐晦地回答:“我们在祈云军营中有递信的人,到时他回去找您。您有事就吩咐。”
  周南被称意阁如此广泛的消息来源惊了一下,若不是云谨此时为了扳倒元耒和东明合作,恐怕这场战争东明会败得很惨,称意阁这样的组织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是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说:“这是自然,对了……我听人说如今元耒身边有一个叫苏钦的人,此人很有可能是我国太子派去的,你们尽快把这人的身份查清楚。”
  何步欢习惯性地垂下眼帘,不和周南对视,谦卑而傲气地说道:“我们对这人也有所怀疑,现在正在追查他的身份,一旦查明,会尽早通知您。”
  不知为何,这人能把谦卑与傲气同时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佛像手上捧的野草,生而卑微,居高自傲,但又偏偏不让人讨厌。
  周南说:“那就这样吧,日后再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我会想办法告知……对了,你能帮找到祈云附近,一个叫寒风谷的山谷地形图么?”
  “可以。”
  “那尽快送来,时候不早了,今日的谈话就到这里吧,日后有机会再详谈。”周南站起身准备离开。
  “周将军不必担心我们会将你们军队的信息泄露,我们称意阁虽然属于西昌皇室,却也是一个独立的江湖组织,不到万不得已不干涉朝廷是我们的规矩。”正当周南即将推门出去时,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周南顿了一下,回头礼节性地微笑道:“那最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这文视角好难把握,感觉这样写出来的小野很弱鸡,可是人家其实还是个蛮厉害的小将军,看他宛川一战的英勇表现就知道了……然而主攻文视角有限没法写,嗨呀,笔力尚浅仍需进步。
  听雨·蒋捷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蒋捷又被称为樱桃进士,,这就要提及他另一首词了应该很多人听过,刚好下次贴吧。
  mia ~各位觉得我写得不错的菇凉顺手给个收藏呀O(∩_∩)O~~


第36章 守流光
  十二月中旬,两人的马车到达祈云大营,刚到营区门口就被王副将急匆匆带进了主帐。
  陆崇邦病情又加重了,相比之前周南见到的模样苍老虚弱了许多,躺在床榻上不能起身。
  陆野一进来看见这场景,连忙冲到床边,半跪在床边握着陆崇邦的手激动地问道:“爷爷你怎么病了?”
  陆崇邦见到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孙子,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舒出,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这位老将军病中虚弱的样子几乎盖住了他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凛冽气场,仿佛终于变成了一个和善可亲的老爷爷,他摸摸陆野的头,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不过小病一场,很快就能好转。”
  周南冲在帐中看守照顾元帅的军营使了使眼色,两人撇下正温情脉脉的爷孙俩,来到营帐外。
  “陆元帅的病到底怎样了?”
  “陆元帅这是忧虑过重,加上宛川之战陆小将军噩耗让他受了过度刺激才病倒的。”
  “但陆元帅今日的状况似乎比我离开前要差许多。”
  “这……周副帅不必担心太多 ,陆元帅这病主要是心病,您离开去找陆小将军,这让元帅过度牵挂,没能好好休养,这才看上去虚弱了很多。但如今小将军完好归来,只要好生休养,陆元帅的病自然会好。”
  周南点点头,不过还是不放心地问:“军中可有助养的药材了?”
  军医说:“陆元帅不能用太多助养的药,他需要静养。”
  周南皱了皱眉头:“军中事务繁重,劳神的事也多,需要将元帅送回东都休养吗?”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是现在战事吃紧,恐怕元帅不会乐意。”军医显然也有顾忌。
  “我试着劝劝他,这件事再说吧。”周南转身走进营帐,见陆崇邦已经起来,靠坐在床沿,正和陆野亲亲热热地说着话,精气神瞅着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看来真是心病。周南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老爷子暂离战场回去休养,顺手倒了两杯水送到两人手上后便在一边默默看着这祖孙俩。
  陆野正说道三皇子和周南的对话,有点委屈地瞟了周南一眼,说道:“阿南也不知瞒着我跟三皇子合计什么,我竟然半点都听不懂他们那时在说什么。”
  陆崇邦的表情一时凝重起来,他与周南对视一眼,感觉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跟小野讲清楚了。
  皇上御封陆野小将军就已经把陆野卷进来了,陆野早些知道这件事才会有所防备。
  “修宇,这件事你来说吧。”陆崇邦抬头看着周南说道。
  周南点点头,从当年深宫大火开始将这些年来的主要事情以及他们的计划通通说给陆野听。
  陆野听得一愣一愣的,震惊如夏日雷雨中的闪电般一阵接着一阵。
  周南原来是我表兄。陆野听到最后已经惊讶到内心麻木,最后脑海中只剩这个念头,一阵阵不合时宜的恐慌和不甘袭来。
  他突然有点头昏脑涨,于是端起杯子想抿一口水,却发现杯子里的水早就被他无意识中喝光了,他只好咽了咽口水,有点心不在焉。
  “小野?你……”周南正想问什么,却被陆崇邦一个眼神阻止了。
  陆崇邦晃了晃陆野的手,把人从走神中带回来,吩咐道:“你和周南一路回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也乏了,想清静清静。”
  陆野有些呆愣地点点头,起身就往外走,似乎忘记周南被落下了。
  周南看见这样的小野有点心酸,同时也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慌和失落。
  陆崇邦说:“跟去劝劝他吧,我们瞒了他这么多年,这会子说透了,他那一根筋可能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周南听话地追了出去,发现陆野已经走远,没有系上披风的背影在寒风中看上去有点单薄。
  周南一阵心悸,那股恐慌又从心底冒出来,他总觉得陆野似乎从此以后真的要甩下他越走越远了。
  于是他飞奔上前,不容抗拒地将人拽回了自己的营帐。
  细心的王副将已经差人帮在周南的营帐里置了一个炉子,炭火烧得很旺,帐中还算暖和。
  “小野……”周南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该说的刚才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可是周南总觉得现在必须要说清楚点,可是具体想说清楚什么事情他自己也有点含糊不清。
  陆野刚才在外边受了冻,脸色发白,到现在也没缓过来,他用隐隐有些水光的眼睛定定注视着周南,喃喃自语似的问道:“阿南,你一直知道我们是兄弟,所以才对我这么好的,是不是?”
  周南心里一直抗拒想明白的事情被陆野这一问直截了当撕去了伪装,他感觉自己的心剧烈跳了几下,回答道:“是,但……”
  “不说了,我饿了,你去帮我找点吃的吧,要热乎的。”陆野转身背对周南,声音微不可觉地有些颤抖。
  周南此时的心也是乱成一团,混乱不堪,只好一转身冲进凛冽的寒风中,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以前大概是没有顾忌的,周南甚至在明白自己心意后想过有一天和陆野讲明。
  现在不可以。
  有悖伦常。
  这些想法紧紧压住周南跳动的心,把他压得心闷不已。
  他面色阴沉,如同万年不化的坚冰,原本就如刀劈斧凿的侧脸轮廓更加锋利,周身的温度似乎比寒风还低。
  伙头兵见副帅脸色铁青、凶狠肃然的样子,差点把手里的汤勺扔了。
  陆野此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南才好。
  阿南这么久以来把我当亲兄弟,我却对他存了不可见人的小心思。
  发现这种事情真是……
  就像被人狠狠捏了心脏一样,透彻肺腑的疼席卷了陆野全身。
  陆野盯着晃着蓝色火焰的炉火,恍惚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故作镇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接过周南带来的米粥和小菜。
  “好久没吃军营的东西都快忘记是什么味道了。”陆野笑容洋溢地舀了口粥,正要往嘴里送却被周南握住了右手。
  周南哪能看不出陆野其实心不在焉?他心里涩涩的,无奈说道:“再好吃你也要等粥凉一些再入口啊,不然可把你的舌头烫伤了。”
  陆野无端委屈,心想我就要烫伤自己,管你什么事,才不要你像哥哥一样管着我。不过这话他终究没说出口。
  而后两人吃了一顿相识以来气氛最沉闷的饭,两人都各怀心思,随意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夜里两人照例同床睡,但总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一道深壑,彻骨的凉风从中席卷而上,令人心冷。
  周南毕竟是第一次正大光明领全军,陆老将军难免担心,因此怎么也不愿意回东都,坚持拖着有些虚弱的病体坐镇祈云,同时帮助周南更快熟悉军中事务。
  年关时候西昌的军队似乎停止侵扰,战事暂休,祈云大营中挂起了红灯笼,一片祥和氛围。
  周南和陆野冷战了许多天,终于受不住小野每天对他冷漠又凄凉的小眼神,特意托人从祈云集市里买来几串糖葫芦。
  年三十 ,战场紧张氛围总算缓和,皇上特意派人送来了犒赏,陆元帅用一部分买了不少食材,打算犒劳士卒们。
  军营中飘着牛肉汤的香味,来往走动的小兵们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周南口袋了揣了两串糖葫芦往回走,正准备让小野解解馋,顺便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现今有点僵的关系。
  刚走到营帐边,就有一个传信兵步履匆匆地窜到周南面前,一手指向西方天空,惊慌喊道:“敌军攻城了!”
  周南停下脚步,顺着那年轻士卒的手看去,果真有浓浓的狼烟升起,不祥笼罩昏暗的天空。
  ……
  这一个不好过的年,周南刚作为副帅暂领事务不久,元耒就不管不顾选在这么一个东明军队警惕性低、防御最弱的时候大举进攻祈云主城。
  元耒的主要兵力都在里大营较远的西面,周南与诸位将军紧急制定战术,将精箭队派往祈云城东,绕过一个山谷斩断元耒的后续队伍,然后派人分别守住西、南两个城门,一有异动,立马尽全力反扑,同时急令楼繁的守军火速支援,防止精箭队兵力不足。
  如此虽不算绝妙计划,但至少有利于保持兵力等候支援。
  当晚,元耒似乎一早就知道骁骑营的计划,提前在山谷一带埋伏,周南派出的精箭队一入谷就被打得措手不及,根本等不及楼繁的援兵就已经失去战略先机,被敌军包抄围打,伤亡惨重。
  同时,祈云南城门守军突然被中毒昏厥,防御骤然减弱,元耒顺势向那处突破点调入大量兵马,企图一鼓作气攻下祈云城。同时,西昌分支军队也蠢蠢欲动,往楼繁、古丽、北川等地增派人马。
  一时间,多处战略要地告急,西昌军队如狂潮般涌来,强势攻击东明凉州、宁州的守边军队。
  同周南一起制定战术的将军没怀疑大营中出了细作,在关键时刻要求周南火速将所有派出的军队调回,并要求其他营区死守不出,只求守住各重要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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